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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风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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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的小茅屋被围在一道矮篱笆后面。矮篱笆中间有扇矮矮的柴门,柴门关着,女人和少年就站在柴门外。

  女人上前,伸手去推冰冷的柴门。女人的手很白,手背上的经络清晰分明,手指细而长,犹如鸡爪。

  柴门上的冰屑崩裂,门已被打开,女人和少年走进了这幽僻、清冷的院落。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棵银装素裹根粗、干粗,挺拔的大樟树,樟树下是几座冷冷清清的土坟。

  坟墓底下躺着什么人少年不清楚,虽然他来这里的时间不算短,但在这简陋的小院子里却没有多待。他只记得,六年前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没有这些土坟,坟前木牌上刻的是些什么字,他显然也不知道。现在这几张木牌却因冰雪覆盖,教人看不清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女人在坟墓前停下,伸出鸡爪般的手拭去了木牌上的冰雪。

  木牌一共有四个,从左到右分别写着:

  “白楚风之墓”。

  “白楚楚之墓”。

  “白清玉之墓”。

  “展缨之墓”。

  木牌上写的很简单,并没有写明他们的身份,立坟人的名字也没写。

  女人用手指着这些木牌,突然喝道:“红叶,跪下。”

  “红叶”当然是少年的名字,所以少年跪下。女人指着第一个木牌道:“这里葬的是离情岛岛主白楚风,白大侠。”说完后又指向第二个木牌:“这是白大侠的妹妹。白大侠兄妹武功绝顶,当世无人能敌。可是他们却死的太惨,我连他们的遗体都找不到!”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她那苍白透明的手也在发抖,握着拳久久不能松开。脸颊也因激动而*发红,嘴里的牙齿紧紧地碰在一起,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少年跪着,没有任何表情,他的脸依然如结了霜,女人说的话好像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女人握紧的拳头已松开,胸中涤荡的气息渐渐平复,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命令道:“磕头。”

  于是少年就弯下腰,两手俯撑在地上,脸几乎要触到冰雪。

  女人接着道:“白岛主兄妹是我的恩人,你的命是我拣的,可我和我妹妹的命却是他们拣的。”

  她叹了口气,又将右手食指转向第三个木牌道:“这是我妹妹,你也磕一个头。”

  于是少年又朝第三张木牌跪下,又磕了一次。

  最后女人将脸转向第四个坟墓,这时她原本平复下来的脸又有了痛苦之色。

  木牌上的积雪虽然之前已被拭去,可雪花却不知不觉下的大了起来,很快上面又落满了雪片。女人走过去,用衣袖轻轻去拂飘落在上面的雪花。山风吹乱了她鬓角旁的青丝。青丝飞舞,遮住了两只秀美的明眸,让人看不清她是悲、是苦,还是沉默。

  女人仿佛沉浸在梦中,过了很久才缓缓道:“这是你师傅,你所学的武功就是他的。”

  少年很好奇,他忽然有想见一见坟墓里面这个人的冲动,这个人会不会和自己一样?是不是也曾在寒风中站过整个冬天?

  “我只恨我找不到白大侠的武功秘籍,要不然我根本用不着等这么久。”女人道:“拜你师傅。”

  少年这回磕了三次。

  “这里埋的全是他们生前的衣冠,因为我找不到他们的遗骸。”女人的声音显得异常的悲痛,天地间能与她做伴的也许只有这几个埋着衣冠的坟墓!“可是我找到了你师傅的刀,他的刀和刀法就在里面,你跟我进来。”然后她推开茅屋的木门走了进去。

  茅屋有三间房,左边的一间是厨房。里面堆着过冬的材火;房顶上挂着个装食物的木笼子,笼子有个小门,门关着,是为了防止山猫偷吃里面的东西。再里面就是一个用石头砌成的灶台,台肚子后面有根烟囱突出。

  中间是卧室。卧室里摆放着两张床铺,床铺顶上的罗帐垂下,罗帏紧闭,看不见里面。是不是还有一个人在这里住?怎么会有两张床?床边有个梳妆台,台上竖着面铜镜。梳妆台的左边,也就是房屋的中间摆着张书桌,桌上有纸笔,桌下当然还有张椅子。

  右边的屋子房门紧闭,并且从外面插着个门闩。这闩子在少年的记忆里从没有取下来过,虽然门并没有上锁,取下闩子就可以将门打开,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尝试的好。

  女人走到这扇门前,拿掉了门闩道:“你可以进去了。”

  “是。”于是少年便推开门,走进了这间屋子。

第二节 破军诀2
正文:

  少年姓夏,“红叶”是他的名字,他的姓和名字都是女人给的。女人当然姓白,她当然有名字——白清凤

  白清凤倚在小茅屋的门板旁边,望着正对着她的那道柴门,神情竟有些忧虑。

  夏红叶看不见她的忧虑,他已走进了小茅屋右边的房间。

  昏暗的光线从夏红叶身后照进了这间黑黑的屋子。屋子四周没有窗户,虽有昏暗的光线从门外射进来,但里面依然是黑沉沉的。

  黑沉沉的房间并不大,却显得比较空幽。除了摆在中间的一张矮几外,这里再没有别的东西。夏红叶显然看得到这张矮几,他立即走了过去。吸引他的当然不会是这张简陋的矮几,而是上面放着的东西——一柄刀和一张卷起来的羊皮纸。

  刀在鞘里,羊皮纸已在夏红叶手上。他终于可以修习上面的刀法,他兴奋,他已下定决心一定要练成上面的武功,哪怕流再多的血、再多的汗也不足惜!只有他自己知道能走进这间屋子,付出的代价是多么残酷,是多么的不易!

  夏红叶用两只手轻轻摊开已经干枯了的羊皮纸,每一个动作都很轻,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轻。他屏住了呼吸,他听到了自己打鼓般的心跳声。

  羊皮纸完全被摊开,纸的最右边用楷书写着三个大字——破军诀。

  “破军诀”三个大字的下面还有行小字,写道:“破军者,将也,士卒存死之司命。故为将者当智,信,仁,勇。习吾术者务必谨记。”

  这看起来这竟是一本兵书,兵书对夏红叶来说当然毫无用处。夏红叶只有往后再看,他终于舒了一口气,原来这部兵书后面还附着十五篇刀诀。接着他便在几前盘膝而坐……

  夏红叶走出来的时候已是黄昏,冬日的黄昏本就来的特别快。他身上并没有羊皮纸,羊皮纸还在几上,左手却拿着刀,准确说应该是刀鞘,刀在鞘里。

  他径直走到白清凤身后,住脚,等待。

  门板边白清凤似乎一直不曾移动过,她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依然望着柴门,眼里依然有着忧虑之色。不知道是忧虑屋外纷飞的大雪,还是树下清冷的土坟。大雪无情,土坟也是死的,又有什么好值得去忧虑呢?

  白清凤问道:“你已全部记住?”

  “我已全部记住。”夏红叶过了很久才回答。他又将羊皮纸上的文字回忆了一遍,确定自己真的没有遗漏一个字,语气肯定,他说话的语气从来都是肯定的。

  “很好,你回去吧。等到你练成了上面的武功,我在再去找你。”白清凤闭上了嘴,显然这是她对夏红叶说的最后一句话。

  “是。”夏红叶拿着刀从白清凤身边走过去。他走过了门槛,走过了土坟,走过了挂满冰锥子的柴门。柴门外几只细长的竹子向他“唰唰”地挥着手,送他离去,将他送进风雪里。

  这时雪下的更大,光线更暗,夜晚已来临。

  白清凤站姿依旧,眼睛也没有改变方向,仍然看着那道柴门。外面的雪花已将她的视线遮蔽,可她眼中的忧虑却消失了。

  柴门处发出“之、呀”的声响,柴门已被人关闭,一名少女正朝着茅屋这边赶过来。少女穿着件白色的皮裘,在雪地上小跑着,红扑扑的脸蛋上洋溢纯真、甜甜的笑容,她跑到白清凤面前微喘着气道:“姐姐,我回来了。”

  木门已关闭,烟囱里的积雪被通出散落在屋顶。然后从烟囱里面冒出了夹着火星子的烟雾,小茅屋立刻温暖了起来。

  夏红叶所处的山谷里没有小茅屋,更没有烟囱。他仍然站在山谷里,只不过这回他的手里多了柄刀,但刀却令他看起来更加孤独,更加冷酷。

  光阴荏苒,岁月在指间流过。

  时间如流水般洗涤着人脸庞,冲刷着人的心灵。脸越洗越老,心却有可能越洗越干净——时间会冲淡人们心里的云彩和迷雾。

  秋已深。转眼间梅花已又开了七次。

  山风吹过,枫叶纷纷飘零,有的停在夏红叶头上,更多散落在夏红叶脚下。

  夏红叶静静地站在山谷里的枫树下,站在无情的秋风中。他的目光同秋风一样无情,漠视一切生命,甚至漠视他的自己的生命。秋天本就是个生命凋零的季节,黄栌遍地、枯树满山,所目尽是凄凉。夏红叶已看得太多太多,看着周围的生命从开始到结束,看着它们一夜之间尘归尘、土归土,最终化为乌有。他不想看,却没法不看,难道这就是生命的归宿?

  脚步声响起,节奏和七年前一样,却比之七年前更加轻盈。

  夏红叶紧紧握住手里的刀,七年来他没有一刻放下,握刀的左手就像是用钢铁铸成的。

  脚步声已停,来的人当然是白清凤。

  白清凤穿着一身淡青色的秋衣,在悲凉秋风中显得即单薄又瘦弱。她的容貌并没有改变,一眼睛依旧冷如秋霜。当这秋霜般的目光射向夏红叶时,其中居然还带着一丝诧异。白清凤诧异的并不是夏红叶的沉默与冷俊,而是他的胡子。

  夏红叶的胡子就如夏日的野草般杂乱不堪、蓬勃旺盛,也不知多长时间没有理,没有剪,也许从来就没有剪。昨夜下了一夜的雨,夏红叶的衣物还是湿透的,杂乱的胡须胡乱洒在胸前,看起来竟是十分狼狈。

  女人都是注重仪表的动物,白清凤也不例外。她穿的并不华丽却十分整洁,对细节的把握也十分细致,衣衫的每一处都非常合身,和她的身体都很相称。她已经很久没走进过这个山谷,难怪她会惊异。不过夏红叶石像般的沉静与冷漠还是令她很满意,她抬头直视着夏红叶的眼睛,问道:“你可练成。”

  “没有。”夏红叶的回答很肯定,因为他的确没有。

  “哦。”白清凤陷入沉默,夏红叶的回答显然令她很失望。“那你练了多少?”她只好这么问。

  夏红叶冷冷道:“我已练完前面的十四篇,只有最后一篇尚未领悟。”第十五篇只有一幅很拙劣的山水草图,连一个字也没有,那副画夏红叶记住了,可是他实在无法将它与武功联系在一起。

  白清凤脸上突然露出奇异的表情,她当然知道夏红叶说的是实话。她一扫刚才的失望,变得莫明的兴奋。她当然知道只需要练成前面的十四篇就足以纵横江湖!曾经这部刀诀的上一代主人展缨也只不过练成了十三篇,就已经少有对手。为了这一天她已等了十四年,夏红叶比她期望的要高。她已经等不及要看看这刀法,冰冷的眼光顿时变得激动:“你使给我看看。”

  夏红叶的瞳孔陡然收缩,他的刀本不是用来看的,他的刀法绝不好看!他的刀是复仇的刀,白清凤的仇人就是他的仇人!破军者,只为达敌之首级。

  可是他现在必须拔刀,因为他看见白清凤眼睛里那股强烈的渴望,他从来没有见过白清凤如此激烈。

  刀已出鞘,刀光如匹练,如电掣,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已被刀锋无情撕裂。这地方好像变成了空的,只剩下刀光。寒光飞舞,枫树也似因寒冷而瑟瑟发抖,枫叶飘落的更加频繁,叶子还在半空就已被无形的寒气所摧毁,碎裂。

  白清凤也在发抖,令她发抖的并不是跟前一闪一闪的刀光,而是夏红叶的两只眼睛。这绝不是应该长在人身上的眼睛!这双眼睛甚至比刀光更加残酷,无论谁看了晚上都难免会做恶梦。她终于明白这刀根本不是用来看的,那一道道可怕的刀光就如同来自地狱的火焰,足已摧毁一切,把她的仇人全部送进地狱!

  寒光跳跃,白清凤的心脏也在跟着狂跳,她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夏红叶看起来就是那个人的化身,他们用着同样的刀法,两人用的刀法虽然相同,但使出来的效果却绝不一样!夏红叶一脸丑恶的胡须,在阴森的寒光中看来竟说不出的狰狞凶狠,他就像是一头发了狂的野兽,无论谁也别想将其制服!

  那个人在她面前,眼波却总是温柔的,那个人绝不会有如此凶悍的杀气!

  白清凤再也无法忍受,两只脚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往后退,直到背脊靠在一根树干上。她终于得以喘息,她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喊出一个字:“停!”然后她就靠在树干上不停地喘着气,冷汗从额头一直流到颈部。

  刀已入鞘,这世间所有的事物似乎都已停止,只剩下白清凤贪婪的呼吸声。夏红叶静静站在原来的地方,收起了眼中的残酷与凶狠,拔刀前后他简直判若两人。

  为了让自己的气息快些平复,白清凤垂下眼皮、仰起头、尽量紧靠着树干,看样子,她仿佛正在享受一场惊险的恶梦。恶梦结束时,她就已完全平静下来,她又看了夏红叶很久,然后说道:“从今以后你不必再待在这里,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第二节  破军诀3
正文:

  山峰上有棵孤柏,山峰下白云滚滚,合着山里的雾气,让人分不清楚哪是云,哪是雾。

  孤柏已苍,已老。苍老的孤柏下站着两个人,白清凤和夏红叶。

  白清凤站在山峰绝壁之上,看着下面滚滚的白云若有所思。

  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这决定是她忽然想到的,因为夏红叶那双残酷凶狠的眼睛。

  通过这双眼睛,她突然明白十五年前的那个人为什么会死,那个人当然是展缨,夏红叶的师傅。也许正因为他少了那份残酷与凶狠,所以他死了,公平的死在别人脚下!白清凤绝不能让同样的错误发生在夏红叶身上,所以她把夏红叶带到了这里。

  山峰绝壁下的情形怎样谁也不知道,但这座山峰绝对是此山中最高的一坐。

  白清凤眺望着远方,她说的话也如同在远方:“你的刀呢?”

  刀当然在夏红叶手中,七年来没有一刻放弃,手上没放弃,心里更没有放弃。他低头看着自己握刀的左手,完全不明白白清凤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必须回答这个问题。

  “在我手里,左手。”

  “很好。”白清凤用手指着山下的白云,慢慢说道:“扔了它,扔到下面去。”

  “我……”夏红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犹豫,他从来都没有对这个女人犹豫过,他已完全蒙了。

  “快扔!”女人喝道。语气坚决,毫无回旋的余地。

  夏红叶只能听从,他没法不听。他闭上双目,挥起左手。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淡灰色的弧线,然后直落入云层,消失在云里雾里。

  刀已经完全看不见,白清凤转过身,看着夏红叶。夏红叶两眼依然紧闭,那把刀就好似热恋中的情人般令他难以舍却,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可是他现在却不得不睁开,因为白清凤对他命令道:“睁开眼睛,看着我。”

  夏红叶垂头看着白清凤,没有刀在手中,他只觉心里空荡荡的,底气全无。白清凤却并不在乎他的感受,她接下来的提问显得有些残酷。

  她问道:“现在,你的刀呢?在哪里?”

  夏红叶完全无法回答,他只能看着自己的左手。他不吭声,白清凤却替他回答了自己提出的问题:“你的刀现在已经不在手上,而是在这下面。”她指着山下:“现在,我要你去把它找回来,现在就去!”

  她的话就像一根结实的棒子,结结实实地将夏红叶从蒙里打醒。

  夏红叶居然有了怒意,可是这怒意仅仅只是大海里的暗流,只能埋在心里,无法发作。白清凤下面的话更是令他将自己的怒气紧紧压住,他怒的不再是白清凤,而是他自己。因为白清凤说:“我只想让你记住,无论遇到任何人,无论遇到任何事,都不要丢掉你的刀,就连我也不行!没有刀你就不是夏红叶,你谁也不是,而只是个死人!”

  白清凤已朝他走过来,夏红叶如石象般站着,他能怪谁?刀在他手上,是他亲手扔掉的,他的确该狠狠地骂一下自己。“刀在人在,刀亡人亡。”这个道理岂非是每个练武之人所必须知晓的?

  白清凤走得更近了,她伸出右手拂上了夏红叶的脸颊。手虽冰凉,却不失去柔软,手指纤细而修长,夏红叶的脸似乎也因此而变得温暖了起来。正当他准备感受这份温暖的时候,这只美丽的手却已从他脸上离开。

  手虽离开,却传来一阵温暖的声音,白清凤柔声道:“快去找吧,我等着你回来。”

  夏红叶的怒意已完全消失,淡淡地答道:“是。”

  白清凤已走,山峰孤柏下只剩夏红叶一个人。

  夜幕来临,昨夜下过雨,今晚秋月显得格外明朗。

  繁星满天,夏红叶就在明月前,星光下。绝壁下偶尔会传来几声山猫凄厉的哀号,哀号声响彻夜空,秋夜的深山竟如此寂静……

  天渐寒,冬天看来已经不远。

  晚霞里的白清凤看来还是那样瘦削,衣袖依然单薄。她正靠在柴门外,那几株纤细、修长的青竹边,眼睛正望着通往幽谷的那条山路。

  晚风吹散了她不曾仔细盘扎的青丝,青丝在风中飞舞,她希望见到的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天色更昏,又是一天即将过去,白清凤却犹自未觉。直到小茅屋那边的少女,确切的说应该是个大姑娘了,大姑娘走到白清凤跟前,对她道:“屋子已经搭补好了,这个冬天应该不会有问题了。”

  秋风尽,冬去春又来,冰雪已溶。

  时催鸟语,暖烘花发。久违的东风呼唤出沉睡在土壤里的小草,红红的太阳令一切都变的润朗起来。

  白清凤今天的心情也变得开朗了不少,她正坐在梳妆台前,面朝铜镜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她的头发已很久没有仔细整理过。她身边那个女孩子,今天一早就下山买东西去了,刚好不在,所以她只能自己动手。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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