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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天噬-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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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冲子猛地把右手插入地表。
  仔细看,那只手并不是插进了泥土里,而是渗入了树影当中。
  似乎有遥远而又不真实的哀号声响起,一部分树影像蛇一样攀爬到云霆子身上,缓缓渗入他的躯体。
  这些阴冷刁钻的影子却渐渐让云霆子的身躯发散出一股浩然正气。
  持续用某种轮回对其产生”斥力“之物,来中和轮回无所不在的”吸力“,便可以让另一条早已不该存在于世间灵魂,分享这个强大的躯体。
  这便是二人所说的”固定“。
  而方才泽冲子握在手里、能够在昆仑山引起强烈敌意的东西,便正是一种对轮回互作巨大斥力的物质,阴魂。
  这些道貌岸然的”卫道者“们,一旦遇到真正紧急的情况,竟都会第一时间采用阴魂。
  并不是他们缺乏想象力,这方法被如此多的阴谋者一再使用,只有一个原因;最管用。
  而最正常的情况下,阴魂只能由残杀生命得来。
  这便是这些人的本质。
  异曲同工的残忍,不约而同的虚伪。
  云霆子安顿了自己的灵魂,缓缓呼出一口气。
  ”好吧。不论如何,既然连你也杀不了他,那我们就只能从自己这边着手了。“云霆子说,想了想又道,”连你也杀不了他,那他还真是桐族名副其实的族主。“
  ”桐族。“泽冲子不屑道,”那些最卑微的蝼蚁,族主又能如何,你今天异常多话啊。“
  云霆子没有理他,只是说道:”可以了,你快离开这里,’那家伙‘就快要醒了。“
  泽冲子听罢,整个人便缓缓沉入影子里,连气息也跟着不见。
  云霆子缓缓合上惨白的双目,慢慢睡去。
  然后坐起来。
  云霆子不记得自己的梦。
  不记得事情,只记得情绪。
  很不妙的压抑情绪。
  正因为这种情绪作祟,最近的云霆子特别厌恶睡眠。
  可这是他特有的习惯。对于自己的睡眠,云霆子记不太清,好像是打从出生以来就一直保持,也可能自己这一世轮回的懵懂刚刚清悟,又好像是,自己年轻时,和那位老者分别之后。
  但自己为什么要睡觉,云霆子却毫不疑问,那是一种每到特定时间就会昏沉、睡醒后便特殊神清气爽的不言而喻。
  可最近没有。
  最近的睡眠都很让人恼火。
  云霆子于是决定去一趟流云术海,把自己的阴郁化为指尖的雷霆,肆虐于术海当中。
  泽冲子当然早就隐匿了起来。
  可他却没有发觉,方才他对”上一个“云霆子,不意间提起他对桐族的蔑视时,对方身上那更加刻意隐藏的情绪:
  震怒。
  ”小哥,一看你就是外地人吧?你知道今天这里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吗?只因为呀,今天是翠烟阁的纤纤姑娘迎客的日子!提起这翠烟阁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本地人里那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尤其这纤纤姑娘,那是翠烟阁新近的头牌,她一迎客,真可谓满城风雨,这翠烟阁每次有新头牌迎客都是要走花灯的,所以这多少条街都堵满了人,就是在等过花灯,提起这翠烟阁的花灯啊……“
  ”对不起小朋友,我不喜欢和人交谈。“
  ”小……小朋友?哎我说你多大个小孩子家管老头子我叫小朋友,我今年都五十七了你知道吗!你管我叫小朋友,你谁家的孩子你……“
  ”老道我活了多少年岁,被你个半大小子叫一声’小哥‘,我没找你,你倒来找我。“
  ”什么老道长老道短的,小毛孩子评书听的太多了吗?我跟你说你做人必须得要有礼貌,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哪家的啊,你从哪里来的,我问你话你……“
  ”我的名字吗?我叫做颜瞳若。“
  ”严……严什么?我说哪家的大人这么给小孩子起名字啊哎,哎你别走啊,我说那翠烟阁的头牌啊……“
  ”你怎么,不跟他继续讨论呢?“
  ”…………我哪有跟他讨论啊,明明是他自顾自在说,我都插不上话。“
  ”哦?我看你们俩聊得倒是挺投机嘛,尤其是聊到那翠烟阁的头牌什么,芊芊姑娘,你的两只眼睛都直了。“
  ”是纤纤。“
  ”恩,我当然没有你记得牢了。“
  颜瞳若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走在他前面的姑娘回过头来,冷冷问道:”你笑的什么?“
  颜瞳若笑嘻嘻说道:”如果我真对漂亮姑娘那么样的着迷,那我可真要跟着姑娘你直到天涯海角了。“
  ”你现在不就一路死皮赖脸地跟着吗?“这年轻女子道,”更何况我说的是漂亮姑娘,我生得样子难道是漂亮的吗?你是瞎了眼睛还是特地来欺辱我?“
  的确,颜瞳若摆脱那老伯之后,转过几条挤满人的大街才跟上的这年轻姑娘,确实其貌不扬,并且是其貌不扬得到了极致。
  夸张得难以形容的朝天鼻,一张老长老长的方脸,眼睛小得不可分辨,肤色是难以言语的黢黑,而且脸面竟然是不可理解的脏,仿佛从不曾洗过脸。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老天的玩笑,这样一个姑娘说起话来竟然是如此的珠圆玉润,燕语莺声,如果闭上双目倾听真好似仙女下凡。
  不等颜瞳若答话,后面响起了一个刚消失不大久的声音:
  ”王三胖子,刘家小,你们两个看着,就是前面那小子刚才不听我老爷子说话,还胡言乱语惹我生气,我当他为什么不看纤纤姑娘,原来是在这里会自己的老相好,看不出来啊,小小的年纪文质彬彬的你也有……哎呀妈呀!我的个天爷,你们俩来看看,来看看这小毛孩的相好的,长了个什么样,哈哈哈哈哈哈,你是瞎了眼吗,你找了个夜叉当小娘子啊,哈哈哈哈你们快看。“
  ”哈哈哈哈哈哈!“两个年轻小伙子看了那女子便一阵哄笑。
  ”你们两个看看,你看她穿的衣服,好像自己是多漂亮的小姐似的哈哈哈哈。“
  颜瞳若突然注意到,虽然最初这女孩说自己在欺辱她,可面目上却并没有什么愠怒。
  此时此刻,这些无聊的人说了三言两语,女孩的脸上便闪过一丝深深的不悦。
  这三个没事情找事情做的人,说到了女孩子的衣装。
  可的确,这丑陋女子虽然面目骇人,但衣着确有些品味,那轻轻的羽丝编织的黑衣,长不至干扰灵动,短不至破损优雅,颜瞳若也没在人世间见过这种类型的衣裳。
  可是,这样的衣服穿在这奇丑女子身上,其实也竟并不突兀。
  这姑娘身上有一种有些奇怪的气质,虽然丑陋却如此超脱嘈杂,以一种莫名静雅的姿态,竟然也丑得……丑得……
  丑得美丽。
  很奇怪的形容词,但却很恰当。
  外在而言,这女孩除了容貌以外,仿佛就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缺点。真不知命运为何如此捉弄人。
  ”我说小毛孩子,你真的是瞎子吧,你是不是认为这丑鬼比纤纤还漂亮啊哈哈哈哈哈!“
  ”她确实比什么芊芊还要漂亮啊。“颜瞳若。
  ”哈哈哈哈哈哈!哪里来的土包子哈哈哈哈!“
  女孩子好像终于忍受不了几人的冷嘲热讽,的确,就算生得再丑陋毕竟也还是女孩子,承受不了如此无礼的言语。
  可不等女孩发作,在这三人肆无忌惮的夸张笑声中,颜瞳若突然把一只手张开伸向女孩子脏脏的脸,口里念一句:
  斥秽风。
  小巷子四下里突然狂风大作,吓坏了三个无聊的男人,但丑陋女子却似乎不甚吃惊,只是用得体的动作护住衣衫。
  许久,狂风过后,颜瞳若固然不受影响,那女子竟也笔挺站着,另外三个男人早就东倒西歪。
  ”小姐,连风都能吹散你的伪装,这易容可并不怎么样啊。“颜瞳若笑吟吟道,却不看女子哪怕一眼。
  那几名男子等到风停掉许久才站起身,三人浑身颤颤抖抖,嘴里呻吟着骂咧咧:
  ”老天呐,这是什么怪风,什么运气碰到这倒霉毛孩子,还有这丑八怪,这母夜叉女鬼,这……“
  然后三人看到了那女子被狂风吹掉易容,吹回了原本面貌的脸庞。
  ”!!!!!!!!!!!!!!!!!!!!!!“
  女子什么也没有动,颜瞳若也还是笑吟吟的,可另外三个人全部都目瞪口呆。
  方才还丑得鬼怪一样的女孩,现在完完全全变成了另一副模样,那眉眼,那肌肤,那樱口瑶鼻,那冷然如秋霜冬雪、凡人无法亲近的神态。
  那仙子一般的容颜。
  ”你……我……“那刘姓青年呆呆望着这姑娘,语无伦次,眼神再也无法挪移半寸。
  另外一老一少则更是话都说不出来。
  ”你还真是下手从不留情啊,颜瞳若。“女孩道。
  ”我好像不记得我告诉过你名字?“颜瞳若。
  ”你和那边那个阿伯说话很大声。“女孩。
  颜瞳若笑道:”既然这样那么,敢问小姐芳名?“
  女孩毫不迟疑说道:”破晓的晓,残夜的夜,我叫晓夜。“
  ”晓夜,“颜瞳若笑道,”当真是一个,好名字。“
  ”晓……晓夜小姐……“阿伯颤巍巍地说,但显然还没有想好自己究竟想要说什么。
  晓夜却一把拉起颜瞳若的手,扯着他走掉。
  白痴三人组里突然爆发出无名怒火:”小崽子你给我停下来!晓夜小姐,你不知道,这个人啊啊啊啊啊啊!!!!!!“
  话说到一半,这三人的身上突然爆发出黑紫色的邪门火焰,一时间火
  85、第六十章 。。。
  焰填满了小巷,小巷里只充斥着三个人的惨叫声。
  晓夜的左手指尖,还残留着紫火的余焰。
  ”这是……?“颜瞳若故作惊讶道。
  ”夜流火,“晓夜一板一眼地说,”你放心吧,不会要他们的命。“
  ”你怎么知道我在担心他们?“颜瞳若一直在笑,却突然问。
  ”你脸上写得清清楚楚啊,人渣。“晓夜骂了一句,但却还是拽着颜瞳若的手腕走开了。
  在旁人惊讶、惊艳、嫉妒、忿恨、痛苦的极度复杂目光里。
  ”晓夜啊,好久不见了。“
  ”我们见过吗?“
  璋琨在脑海里又想了一整套拳。
  从”怎么起手,怎么诱敌,怎么轰杀“的大环境,一路联想到”如果这一招走空下一招要怎么办接住这一剑如何接不住又该如何“的穷途末路。
  没有制胜的方法。
  别说轰杀,这里根本没有任何击败泉千流哪怕仅仅一拳的方法。
  泉千流早就离开了。
  留下几欲支离破碎惨白的璋琨,靠卧在巨大树根下。
  赢不了吗?
  我,赢不了吗?
  实际上我都并不是要报仇,因为她和我从未真正成为过哪怕一秒的情侣;我也不是要宣泄自己的杀意,囚肜死掉了,我几乎迷失在杀意的地狱里再也无法抽身。
  我来杀泉千流并不是因为方才所想的那些一切。
  而是因为我觉得,有些事我必须做。
  可我做不到了。
  璋琨又想了想泉千流手握雷填青尺时的”无上神威“。
  复仇?为自己讨个说法?为在自己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道义?
  全盛的我,敌对重伤的仇敌。
  可,我赢不了。
  用我的这双拳头,由始到终,由保有余力到倾力宣泄,我都无法战胜泉千流。
  无法战胜这个来自西昆仑的剑师,哪怕一丝一毫。
  那样的话,我该怎么办呢?
  我拼尽全力也无法匹敌我唯一想要杀掉的人,我该,怎么办呢?
  泉千流早就走了,毫无疑问,只留下重伤如此的璋琨。
  等死吗?
  事到如今,就在这里等死吗?
  璋琨在自己的印象里,自己就从来没有哭过。
  。
  打由出生到现在。不论受到的挫折有多严重,不论面对被逼到如何的绝境,璋琨从来都只依靠他的双拳。
  直到今天。
  直到今天,璋琨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才是彻彻底底地绝望。
  才体会到,哭泣这种表情究竟为何要存在。
  而就在璋琨便要就此自尽之时,突然有一只手用力按向了他的肩膀。
  璋琨吓了一跳,因为在如此的距离当中,从未有过什么人能够突然间步入自己妖气所构建的围圈。
  他看到了一个小童。
  不过除了身材样貌是小童以外,这小童身上再无孩童的任何特征。
  脸上尽是看透一切的苍凉,双目中闪着深蓝的光烟,语气竟是平和了从古到今的震古烁今、只剩下一片几欲沉寂的淡然。
  这十岁样子的小孩童身上,竟然透露着一种,让璋琨不敢直视的威严。
  他隐隐约约觉得这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虽然存在于小童的模样里,但任何人都会如此确信。
  可璋琨此刻并不是什么强者,他只是一个泪流满面的绝望脏汉,丝毫想不通为何会招惹到这某个大人物。
  他却不知道。
  如果在什么之上,真的有天庭,天庭之中,真的有什么至高的存在。
  那么有一样东西,一定可以打动神灵:
  男子汉的眼泪。
  ”您是……“璋琨懵懵懂懂地问。
  ”我是终南山炼气士钟馗。“小童说,”但实际上我还有另一个名字,所以你也可以叫我七术天师。“
  ”!!!!!!!!!!!!“
  璋琨闻言,虎躯重重、重重地一震。
  ”七术天师……“璋琨不可置信道,”张……张道陵!!!!!“
  86
  86、第六十一章 。。。
  所有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即使在这无限量物质构成的世界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它们也都存在着,就在知晓或鉴证它们”发生过“的人们,他们的记忆当中。
  因为它们”发生过“。
  笔走龙蛇的典籍当中,口耳相传的故事里面,即便这些”发生过“并不是十成十的准确无误,却也都用各种手段勾勒了真相的轮廓。不论竭力揭露,不论竭力掩盖。
  这些真相名叫”历史“。
  万物都有它的历史,而有灵智的生命所了解的历史永远最详尽,最庞大,源远流长,钜细靡遗。
  因为他们懂得记录历史。
  因为他们认为,自己记录的历史准确已极。虽然不至自大到认为其精准无误,但古往今来那些数量庞大的、呕心沥血的、一生专职收录历史的族人,使这些生命认为,自己掌握的历史绝大部分就是历史的真相本身。
  他们认为自己是正确的。
  但这是错的。
  历史永远在被随意修改。凡人认知里不用赘言解释就坚定不移信以为真的历史,早就被篡改过无数次。
  而真正发生的历史导向,也不是由他们这些自认为高等的生命来谱写,不论生来就有灵智的龙族,随年龄增长灵智不断健全的人族,又或从本没有思维的动物或事物当中、历尽千辛万苦终获灵智的妖族。
  他们不是历史的谱写者,而不过是被强制表演历史的艺人。
  他们只不过是演出历史的人。
  历史一直由极少数人掌控。
  极少数得只有,十几个人。
  就在封神战之后,历史的流向,全部落在了这十几人手中。
  而那些灵智生命中,总有些天纵奇才、聪慧已极的人,或努力,或巧合,最终发现了这些异端,这虚假的历史阴影里真正的”真实“。
  别问我他们去了哪里,别问我谁让他们去了那里。
  这世上总有些坟墓,在你的思想无法触及的隐蔽角落,深埋万世,悄无声息。
  譬如北海眼。
  譬如蓬莱岛。
  譬如,某个人的躯壳里。
  东汉。
  西蜀。
  天目山。
  这山的名字起得虽然洞察天地,但实际上却是一座荒山。
  不过这荒山之上也并不是全无人烟。
  这荒凉而广袤的山林当中,只有一户人。
  这户人家家徒四壁,穷困潦倒,而屋子里只有一个女人。
  她的丈夫,这个家的男主人,已经死去三年了。
  这个家如此贫穷,在男主人再世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只是那天男人每天捕猎打柴,女人辛勤耕种着小小的菜园,经济条件虽然理所应当的穷苦,但日子却自给自足有滋有味。
  可是男主人却突然病倒了,三年前的一天后,他再也没能起来。
  三年了,女主人一直居住在这个曾经载满爱意的家。只这一个柔弱的女人,生活虽然可想而知的艰难,心里虽然理所当然的凄苦,可她就是不想离开丈夫的坟墓,就是不想分别这填满了最痛苦和最幸福的家。
  女人的家是这里,就是这里,决不会是任何其他的地方。
  决不会是,自己那高高在上的父亲,和百千个”母亲“所居住的、从不曾是”家“的地方,长乐宫。
  身世的话,她听过了数以千计的”他不配“”他配不上你“,但其实真的又如何,她不过是从父亲那里继承了、父亲的祖祖辈辈几世前传承下来的”刘“姓。
  别看自己的爱人生前如此穷困,他可是同样继承了那祖先的荣耀”张“姓。
  他七代前的先祖,便是那个初汉三杰之一的张良。
  何谓名门,何谓血统,说什么金枝玉叶,一切的一切,不过看近几代的权势,仅此而已。
  如若刘秀没有”中兴“,那自己的这”刘“姓,究竟能值几文钱呢?
  现在说些什么也晚了,也无用了,也无所谓了。
  他已经走了,永远不会回来。
  不过,最近这将近三年里,女人都被难以想象的巨大恐慌时刻折磨着。
  丈夫死后的三年内,别说是其他男人,任何活物都没有出入过这就算荒山僻壤中也毫不起眼的小屋。
  而自己也没有出去过。
  没有出去过,从不曾迈出过屋子的小门一步。那门已经紧闭了三年。
  她当然也不曾离开过丈夫的坟墓。
  她丈夫的坟,就在这屋子里面。女人栖息的双人床榻早已被她从正当中锯开,只留下一半,而锯掉的那一半丈夫当年休息的地方,就是现在丈夫的坟墓。
  这三年,女人不知为何,不用吃也不用喝,甚至连排泄也没有过一次。有的就只有轻微到风吹树叶就能够惊醒的脆弱睡眠,和睡醒后呆呆望着丈夫坟墓的空渺眼神。
  但。
  不到一年前,女人怀孕了。
  起初她不明白。她当然不会明白,不明白那莫名其妙的晨吐,不明白自己对那两年未曾尝到过的酸味食物莫名其妙的渴求。
  到后来,就是不明白自己逐渐隆起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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