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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行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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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大了,人多,亲戚多,应酬也多,真的是好吵。唐潜心里暗暗地想到。

这一张桌子上坐了十来个人,竟全是他的堂兄弟……近房的远房的,乱糟糟地让人记不清。平时也见不了几面,一有热闹,便全都凑了过来。

毕竟,唐门已好久没有这样在江湖上露脸,唐门的兄弟也好久没有这样兴奋过了。

随着老一辈几个神话般的人物一个接一个地仙去,年轻的一辈顿感孤立无援。

连他们最拿手的毒药和暗器,也受到新兴的云梦谷与江南龙雨阁的沉重打击。

龙雨阁的老大龙启一共有十二个儿子,虽不如唐门的人丁兴盛,可人家的儿子一个是一个,从小就不惜重金延请名师教导。龙家则是出了名的管教严。儿子们若做了错事,不论多小,都有可能被进行严峻的体罚。龙家的人也一直打着唐家的主意,一直想通过联姻的方式获得唐家的暗器秘诀。

女人一直都是唐门的弱点。唐门的女儿似乎有私奔的传统。

首先是唐菲烟私奔谢停云。唐门一路追杀过来,他们一直逃到了云梦谷,才算躲了过去。

其次是第三代的唐晶晶不顾家族的反对,私奔到了龙家,嫁给了龙家的老三龙引之。还偷走了三本唐门的暗器秘笈。

唐晶晶就没有那么幸运。她被抓了回来,交给刑堂处置。

她死在了唐门的水牢。

不久之后,龙引之亦死在她隔壁一间水牢里。

唐门与龙家的梁子,就这样结下了。

龙引之的死讯一传出来,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唐门就失踪了三个兄弟,至今没有找到。

唐门与云梦谷的梁子,就更不用说了。

慕容无风看上去对自己在唐门的那一劫无动于衷。

全江湖的人却都知道他是个少年天才,不会白白的吃这一刀。

大家也知道,只要慕容无风肯花钱,云梦谷什么高手都可以买到。

他究竟动的是什么心思,没有人知道。

云梦谷始终回避与唐门的正面交锋。

唐门已然衰退,大家族的脾气一点也没改。

唐家的子弟在外,还是那样随便与人结怨,动不动就使出暗器与毒药。名声也越来越坏。

明天还有一战。

唐潜喝完最后一口汤,决定离开酒桌,早些歇息。

乱哄哄中忽然有一个人问道:“老大怎么还没有到?”

老大唐澜,是唐门的掌门。唐门在权力接替上实行严格的宗法制,一向是立子以长不以贤,以贵不以长的。没人知道唐澜的武功。只知道他为人严肃,心机莫测。

他从小就是唐家大权的继承人。所以他从小就习惯支配别人。

这一次,为了表示支持,他也随着一群兄弟乘船东下。

唐澜与老二唐淞,都已年近五十,唐淞以下的兄弟却大多在三十岁左右或以下。

他原本说他有事,可能会迟到,但这一宴,他一定会赶来。

唐潜只好又坐了下来。

还没见到唐澜就退席,这于礼不妥。

然后,他们就看见紫衣一闪,一个小个子女人坐在了唐澜的座位上。

将手中一个血淋淋的包袱往桌上一扔。

大家醉眼朦胧,一个个斜睨着她,搞不清她究竟要玩什么把戏。

这种吓唬人的破招,吓唬得了别人,可吓唬不了唐门。

那女人淡淡地道:“不好意思,他来不了了。”

在座的有好几个人认得这是慕容无风新娶的妻子,楚荷衣。

那个把他从唐门地牢里救出来的女人。

“老大怎么了?”意识到事情有可能是真的,唐淮的声音不禁有些发颤。

“他死了。这是他的腿。”荷衣指了指那个包袱。

“唐五呢?”

唐五一向是在唐大身边的。

他是专门给唐澜出谋划策的人,武功也很惊人。是唐家四大青年高手之一。

唐门的各种“新兴计划”几乎都出自唐五之手。

“砰”的一声,荷衣将另一个沾着血的包袱扔到了桌上。

不用解释了,那只是个布包,从外面就可以看出那是一条腿的形状。

那包袱并没有系牢,一只脚露了出来。

唐浔垂下头,流下了眼泪。

唐澄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道:“你……杀了他们,还敢到这里来找死?”

那女人冷笑一声,将一粒鲜红的药丸丢进桌上的一个空碗里。

那药丸在碗中象色子一般地滴溜溜乱转,停下来的时候,却立即变成一堆红色的粉末。

“小心她的迷药,这是‘欢心’!”唐三倏地站了起来,大声道。

女人冷冷地道:“我有两条路,由各位选。第一条,想要自己腿的人都退下去,那天给慕容无风动刀的那个人留下来。或者,大家都留下,每个人都给我斩掉一条腿。”

她接着道:“这是‘欢心’不错。我已扔了一粒到油灯里。药效很快就会发作,大家还是快些做决定。”

话音未落,唐三已经柱着铁杖飘出了大门。

“我先走,我只有一条腿。”

霎时间,人影闪动,桌上的人忽然都不见了。

只剩下了唐潜。

荷衣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的刀,道:“是你?”

唐潜苦笑:“既然他们都走了,当然是我。”。

荷衣看着他,目中充满讥诮:“你一定得到这种时候,才会明白谁是你真正的朋友和亲人。”

唐潜淡淡地道:“他们走,只不过是认为有我一个人对付你,足矣。唐家的人一向彼此容让。”

虽这么说,谁都听得出,他的话只是自嘲。

他接着道:“我虽未动手,动手的那个人却与我有关。”

“怎么说?”

“他是我父亲。我刚刚接过他的职位。你想必也知道,刑堂的职位是世袭的。”

“你父亲是隐刀先生?”

唐则号称“隐刀”,江湖上地位尊崇,是唐门上一辈的神话人物之一。他的刀在当时的江湖,一直排在前三名。

“不错。”

“潜刀先生是你的母亲?”想了想,荷衣又问道。

在江湖上被称为“先生”的女人并不多,何潜刀可称为一代刀法的宗师,也是江湖上最有名的传奇人物之一。

“我的名字取的就是其中的一个字。”唐潜微微一笑道:“你并没有放那颗‘欢心’,可对?”

在这种情况下,他好象还是保持着一种彬彬有礼的态度。

她不再奇怪唐潜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刀法。

能得到隐刀或潜刀之中任意一人的真传已属幸运。何况是这两个人同时手把手教出来的儿子?

不过,他是个瞎子,这一点实在是很可惜。

“这么说来,我似乎该去找隐刀先生算这笔帐。”荷衣道。

他的脸上有一种淡淡的伤感:“家父家母已于今年上半年双双去世。不论你有什么帐要算,都可以来找我。我是他们唯一的孩子。”

荷衣道:“哼。”

唐潜道:“何况,当时,我正好站在我父亲的身边。只可惜我看不见慕容先生,而他在整个过程之中,连一声也没有哼过。所以,我不大认得他。”

他顿了顿,又道:“刑堂只是唐门行刑的地方。针对的不仅仅是外人。唐三的腿也是我父亲砍的。”

唐潜刀在唐家堡的威望几乎胜过唐门的掌门。就算是被他动过刑,唐三见了他还得柱着拐杖鞠躬行礼,恭恭敬敬地叫声三叔。

唐潜刀照样对这些“败类”爱理不理。

荷衣顿时明白为什么那一天慕容无风看见唐潜时,微微怔了一下。

他果然见过唐潜。

慕容无风就算是再没有江湖常识,也一定听说过唐隐刀与何潜刀这两个人。

他当然不愿意荷衣去找这两个人算帐。

“你说得不错,我并没有放‘欢心’。我放的是另外一种迷药。为的是要委屈你跟我走一趟。”荷衣道。

“去哪里?”

“云梦谷。你敢么?”

“你要杀我,何不现在就动手?你最好直接杀了我,不要砍我的腿。”他慢慢地坐了下来,道:“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作个跛子。”说罢,微一吸气,体内的内力还在,却丝毫无法运用。

那迷药果然很厉害。

但他的样子却十分平静,好象在谈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你若不跟我走,我先杀了你,再去杀唐三唐四唐七唐八。”荷衣道。

鉴于她已杀了唐大和唐五,这句话看来不假。

他只好站了起来。

他跟着她走了很久,忽然闻到一股沁人的桂香:“我们已经到了?”

他感到荷衣停下了脚步,打开了一道门,将他拉了进去。

他好象走进了一个有着潺潺流水之声的院落。

荷衣道:“我并不是唯一的一个恨你的女人。她一定会好好地招待你的。”

她?她是谁?

荷衣将他引到一扇门前,敲了敲门。

里面有一个很低很温柔的声音应道:“是谁?”

“是我。”

“他是不是已来了?”

“吴大夫配的药,一向管用。”荷衣笑了笑道。

那个温柔的声音似乎含着笑:“拜托你莫要告诉先生。他若知道一定会生气的。”

“当然。”荷衣道:“我告辞,人交给你了。”

“慢走。月儿,送夫人。”

“不必了。”她的身影一闪就不见了。

(3)

夜已很深了。

他静静地坐在湖心的小亭里。已象这样一动不动地坐了很久。

终于,他听到一阵轻微而熟悉的脚步。

“这么晚了,还没睡?”一双手从他背后环了上来。

她的手带着一股湿热的潮气。

显然,她刚刚洗过澡。

而他的身子却是冷的。他坐在这里,早已坐得浑身发硬。

“你没事罢?”他抓住了她的手腕,试了试她的脉。

“没事。”她将头埋在他的颈边,亲亲地吻着他微微敞开的胸口。

他的手也是冰凉的。

“在这里坐了很久?”她握着他的手,问道。

“不算久。”

不知道她究竟干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么晚才回来。他也没问。

回来就好。

“坐累了吗?”她将他膝上的毯子掖了掖。

他坐久了很容易累。有时候会累得半截身子都失去知觉,需要按摩很久才能恢复过来。

“有一点儿。”他淡淡地道。

“腰上的伤不要紧么?”

“不碍事。”

“我扶你走一走?松散松散筋骨?”她轻轻地道。

疲惫僵硬的身躯若是能活动一下,会好转很多。每天荷衣都会在黄昏的时候陪着他到院子里走一走,散散步。

那是他一天除了睡觉之外,唯一可以摆脱一下轮椅的时候。

他走不了多远,每走一步都几乎要用尽浑身的气力。

“行。”

他柱着拐杖,十分勉强地支着身子站了起来。

“慢些起来,当心头昏。”她的手扶住了他的腰。

实际上,是轻轻地托着他的上身。

没有她的手帮忙,他几乎连一步也不能走。

尽管如此,他还是走得很费劲,不一会儿功夫,就已满身大汗了。

“坐下来歇一会儿?”她扶着他的肩,掏出手绢,替他擦了擦额上的汗。

“还可以再走几步。”他有些气喘吁吁地道,明明扶着拐杖,他还是站得不太稳,一只手还紧紧地抓着九曲桥上的栏杆。

歇了一会儿,他忽然转过身,无法抑止地面对着湖面呕吐了起来。

“怎么啦?今天……今天吃坏了东西了么?”她吓得赶紧抓住他的腰,拍了拍他的背。

他吐了很久,几乎连胆水都吐出来了,这才吐完。

荷衣递给他一杯茶,让他漱了漱口。

他近来胃口一直不好,吃饭吃得很少。人也特别消瘦。

就这样的身子,他整天还在几家医馆之间跑来跑去地巡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精神。

“别再走了。肚子都给你吐空啦。”她将他扶上轮椅,送回书房的薰笼边取暖。

“我去煮点冰糖凤梨莲子羹,再给你弄点夜宵。我也饿了。”她一笑,消失在了门外。

这是他最喜欢喝的甜羹。荷衣特意找谷里的大师傅认真地学了一回。每当慕容无风熬夜肚子饿的时候,她便自己跑到厨房里去做一碗来给他喝。

他靠在椅背上,休息了片刻。谢停云敲门走了进来。

“夫人回来了么?”他着急地问。

“回来了。”他道。

“没受伤?”

“没有。”

“一点儿伤也没有?”

“半点儿也没有。”

慕容无风奇怪他为什么会这样问。

“她刚杀了唐家的老大和老五,唐十一下落不明。”谢停云笑着道:“唐门的人一向行踪诡秘,连我这个地头蛇都不知道夫人是怎样找到他们的。”

他倒吸一口凉气。

那双柔软温热的手,方才一直小心翼翼地扶着他残废的身子,一举一动,生怕弄痛了他……?

那双在夜里替他按摩麻木的身躯,在厨房里替他做夜宵的手……竟刚刚杀了两个人?

“夫人呢?”谢停云看了房内,她好象不在屋子里。

“她到厨房作夜宵去了。”慕容无风淡淡地道。这才想起来,荷衣每次和别人动了手之后,都会感到饿。

不可思议的女人。谢停云如释重负地走出来,在心里暗暗叹道。

快走到门口,他碰到了端着食盒走进来的荷衣。

“这么晚还有事?”荷衣笑眯眯地招呼道。

谢停云一向喜欢她,两个人都是江湖中人,讲话不用象和谷里的大夫说话那样拘束。

“幸亏夫人今夜回来了,不然的话,谷主明早就要去蜀中,我连车马都备好了。”他笑:“他就是那脾气,看似一声不吭,实际上担心得要命。”

“他喜欢乱想……”荷衣的脸红了。

第四章

(1)

“吱呀”一声,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他听见一个女孩子道:“小姐请你进去,你径直往前走就好。”

那声音又轻又脆,带着明显的敌意。

而且,她知道他是个瞎子。

室内很温暖,飘着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他嗅出了混杂于其中的一股若有若无的药气。却并不浓。

他有些奇怪为什么云梦谷的人身上,都会有这样一种薰衣草的气味。

是不是这山谷里处处种着这种小小的紫花?

“你若以为这是客厅,那就错了。这是小姐的诊室。”

那小丫头跟在他身后,加了一句。

他淡淡地道:“你不必告诉我这些。”

言下之意,似乎嫌她多嘴。

月儿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

吴悠一言不发地坐在内室的一把太师椅上,慢慢地喝着茶。

她的眼一直注视着这个高个子的年轻人。

她原本是个很腆腆的女人,一向不好意思正眼看别人。

可面前的这个人是个瞎子。所以她就大胆地盯着他看。

来人或许比慕容无风大一两岁,很英俊,也很斯文。脸上有一种很少见的平静神态。

他好象明白自己在朝哪个方向走,也明白四周的处境。

所以他走路的样子并不象一个瞎子那样犹夷,反而很自信,很悠闲。

她一直以为他的手上,至少应当有一根探路用的竹杆。

象所有的瞎子那样,“笃笃笃”地往前走。

她见过的瞎子并不多,大多数都在街头讨饭。所以,她的印象中,瞎子的右手总是端着一个破了口的白碗。

这个瞎子的右手什么也没有,右腰上倒是别着一把鳄鱼皮吞口的刀。

他的眼睛也不大象个瞎子。眼珠很黑,盯着人的时候,很专注。虽然他看不见你,你却明白,他在听你说话。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空虚和迷茫,一种梦般的神态。

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慕容无风那双如远山般深邃的眸子。 他好象随时随地都可以跳出这个喧哗的世界,独自远离,悄然沉寂。

他仿佛很容易陷入沉思。

无人打搅,他可以一言不发地长时间静坐。

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从抱厦到内室,要通过一个很宽却很矮的月洞门。 这一套院落原属慕容家族上一代的某个倍受宠爱的女儿,所有的设计都以她十五岁以前的高度为准。 她果然在那个岁数出嫁。

唐潜却是个高个子。如若径直地从中经过,一定会碰着他的头。

两个人看着他往前,凝息屏气,准备听到“咚”的一声。

经过那道门的一刹那,他却很自然地把头低了一下。好象早已知道这里有个低矮的门框。

然后,他笑了笑,道:“两位若想听到有趣的声响,就请不要突然屏住呼吸。”

吴悠顿感羞愧。

他虽是唐家的人,虽可恨,用这种法子戏弄一个瞎子,多少有些不厚道。

他走到她面前,站住。

吴悠道:“你好象对这里知道不少。唐家的人一向对云梦谷很有研究,对么?”

他淡淡地道:“我只知道你坐在一把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杯茶。我的右面是一张床。左面有是一个薰笼。这个地方叫作‘微雪阁’,三个字听起来未免有些丧气。不过,字倒是慕容无风的亲笔。所幸是写在夏天。若是其它季节,他那一笔字我就不敢恭维了。”

慕容无风惯写的是一手吴兴赋那样的行楷,吴悠原喜欢怀素,到了云梦谷,便改了习惯。每天都要把吴兴赋抄一遍,作为功课。

她的字现已与慕容无风十分相似。

她回过神来,不错,那三个字是刻在大门边的,字迹微凹,他居然一摸就知道。

“倒要请教,‘微雪阁’三字有何不妥?”

“令师一身风痹,遇冷则病。吴大夫还用‘青毡帐暖喜微雪,红地炉深宜早寒’这句话,不是故意咒他?”

“我不是用的这个典。”她冷哼了一声。

《白氏长庆集》,谁没有读过?

“那么是‘疏钟寒遍郭,微雪静鸣条’?”他一边说一边摇头:“这就更糟糕了。”

“何以见得就更糟了?”她冷冷地道。

“前两句是‘永夜殊不寐,怀君正寂寥。’所谓诗言志,歌永言……慕容夫人若是懂诗,会不会生气?”

“你……你胡说!”她满脸通红,厉声道:“我用的是……是韦苏州的‘山明野寺曙钟微,雪满幽林人迹稀’……”

她知道自己在狡辩。一个词岂能拆到两行诗里?

唐潜淡淡一笑:“姑娘若是这样用典,在下无话可说。”

实际上,当她向慕容无风说起这个院子起名为“微雪阁”时,他只“嗯”了一声。

接着她请求他的“墨宝”,他就说“好”。

当天晚上,陈策就将他写的字送了过来。

就是这样简单。

谷里的人传说他能背一万首唐诗。

有一回,蔡宣当着一大群学生的面问他这句话是不是真的。

他淡淡地道:“没有那么多,现在大约只记得七八千首而已。”

有蔡宣领头,大夫们好奇心大起,顿时群起而攻之,各自将自己背过的最冷辟的诗来考他。

竟无人能将他考倒。

“所以你是先生。”蔡宣最后只好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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