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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玄剑-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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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夜,深深的,沉沉的。无星,无月,无风,天上只有一层淡淡的云。

  幽谷深处却有一所茅屋,被树遮住了,只露出屋檐一角。

  今夜真是特别的寂静——谷静,树静,屋静,人静。要是天下真如这般平静,谷中的铁花就该开得更艳更香了。

  余伯站在铸炉前,有点呆滞,有点怆然,但更多的是兴奋。

  这里是余伯的铸剑谷,他的一生都在这里铸剑。

  今夜他已经等了三年,已经三年啦!

  火起,吞焰吐舌,山谷骤然亮起来了。

  余伯的小屋已成火房,屋子近旁的植物无一幸免,都成了小屋的陪葬。是余伯自己亲手推到火炉,燃烧了陪伴他多年的朋友。他是滇南最出名的铸剑师,但他以后再也不会铸剑了,永远也不会再铸剑,因为天底下最好的剑已经铸成。

  青玄!青玄!青玄剑终于铸成了!

  漆黑的阔叶林中,有人正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幽谷真真的幽静非常,偶尔响起一两声鸦叫,“哇——哇——”乌鸦的叫声像黑暗在召唤,乌鸦是黑暗的幽冥,总是出现在最黑暗最阴森的地方。

  余伯高举着青玄剑,这柄用尽他所有心血所铸成的剑。

  此剑剑身为黑玄色,在火光的映衬下微微泛着青光。青玄剑,绝世之剑,但谁能想到举世无双的青玄剑却没有剑刃。青玄剑的剑锋是极钝的,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块黑铁,没有半点锋芒。但余伯却非常满意,他微微地点点头,仔细打量着剑,突然大笑道:“许兄啊许兄,终于有一柄宝剑配得上你的盖世剑法了!终于有这柄宝剑配得上你的盖世剑法啦!哈哈哈哈!”

  蓦的,笑声嘎然而止,余伯的脸抽搐了一下,僵住不动了。

  “哇——哇——”又是两声鸦叫,阴森得很,没有半点生命的味道。

  林中之人终于动手了。

  一个魁梧的黑衣蒙面人站在余伯身后,正用一块黑布擦拭着手中的剑,剑身细长而呈霜色,该是柄很好的剑了。黑衣人收剑回鞘,举头看了看夜空,依旧是深深的,沉沉的。他取下余伯手中的青玄剑。一阵风过,余伯终于倒下了,颈后流出一滩血水。这样,余伯便真的不能再铸剑了。

  这时,身后突然射来一枚事物。黑衣人警觉提剑一挡,当的一声,那事物与剑鞘相击竟擦出一朵火花,黑镖应声落地,黑衣人的剑鞘却被黑镖撞出一记凹痕。发镖之人的力道可想而知。

  黑衣人缓缓拔剑出鞘,环顾四周,火光将黑衣照成了黑金色。

  木材忍受不住烈焰的煎熬,在火中劈啪作响。

  像有什么撕裂了火焰所散发出的热浪。猛然间,无数支镖从四面八方向黑衣人一齐飞来,铁黑的镖像一群夜伏的蝙蝠,一惊之下,全然出动,齐愣愣的向黑衣人猝然扑来。

  剑已出鞘,铁黑的蝙蝠群中闪过几道寒光,又是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黑衣被划过七八道口子,从中浸出乌黑的血来。镖上有毒。

  黑衣人将青玄剑放入背上的囊中,又紧握住手中的剑,环顾四周,他的目光犀利入猎鹰一般,火光印在他的眸上,使他的瞳仁更为深邃,眼神炯炯,更是敏锐。

  夜,深深的,沉沉的,只有火在窜动。

  树林深处突然飞出一段黑影。只是一击,蒙面的黑衣人便有些吃不消了。

  “哈哈——哈哈——”林中飞出之人站在黑衣人身前三丈处,突然大笑起来,喊出一个名字:“郁不凡!”

  黑衣人拉下面巾,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满腮虬髯,国字方脸,四十来岁的模样,只是那一双眼,就像两柄钢刀直插入来者胸膛。没错,他就是郁不凡,辽东第一剑客郁不凡。

  郁不凡仔细看着面前之人,与郁不凡的魁梧相反,此人长得极瘦,但见他眉如剑,目如星,面似朗月,貌比潘安,身材修长,虎背猿臂,细腰窄臀,真乃当世少有之翩翩美男。

  “金晓楼。” 

  “哈哈!没错,我就是金晓楼。郁兄名誉辽东,也会知道金某之名,真是受宠若惊啊!只是金某不曾想到郁兄也会到这滇南偏僻之地。”郁不凡冷笑一声,并不理会。金晓楼忽而话锋一转,说道:“剑是叫做青玄吧,我隐约听见余伯这样叫的?”

  郁不凡一惊,到此之人当然是为了余伯所练之绝世宝剑,但郁不凡依旧一惊。他左手向背囊中摸摸,一触到青玄剑,心中更是一紧。

  金晓楼死死盯着郁不凡,将其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他将目光停留在郁不凡的背囊上,轻蔑一笑。

  “拿出来吧。”金晓楼厉声喝道。

  郁不凡左手探入囊中握紧青玄剑,右手猛的将自己原有的宝剑向金晓楼掷出,寒光一闪,像一颗流星瞬息划破天际。郁不凡发怒了,他将满腔怒火注入剑锋,有了剑,郁不凡就从未用语言表达过怒火,也没有人敢轻易激怒这个高大魁梧满脸凶容的汉子。

  金晓楼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处,目光从未离开郁不凡的背囊。郁不凡掷剑的速度极快,就在剑尖触及金晓楼咽喉的刹那,金晓楼不知怎的已经窜到郁不凡的身后,伸手抓向背囊。郁不凡一怒拔剑,他终于拔剑,只是不知青玄剑是否愿意让郁不凡成为自己的主人。

  许啸山抱起余伯的尸体小心翼翼的安放在一匹青骢马上,他带了两匹马来,一匹青骢,一匹朱骢,都是万里挑一的千里良驹。青骢马是属于余伯。许、余二人的一切东西都是两人共享的,当然,除了老婆。

  余伯死了,只留下一柄剑,青玄剑,青玄剑,正是这柄绝世无双的青玄宝剑害死了余伯,也害死了那些意欲夺剑之人,金晓楼和郁不凡也在其中。

  许啸山只用了一招便杀死了金晓楼和郁不凡,用的正是余伯所铸的青玄剑。许啸山的剑很快,没有人看清过他到底如何出剑,只有一道光,能看见的只有一道寒光一晃而过。金、郁二人仿佛是同一时候只觉颈下一凉,没有任何痛楚,咽喉便被切开一条很小的口子,两人都抽搐了几下,一同倒地,死了。

  郁不凡只用一招杀死了余伯,许啸山只用一招杀死了郁不凡。仅仅是一招,许啸山出其不意的抢过青玄剑,在郁不凡和金晓楼的身上留下了一条细小伤口,虽说是很细小的一条伤口;却是一条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在郁不凡杀死余伯时,他有没有想过有人也会将他一招毙命,比他的剑快过百倍千倍。

  树林深处还潜藏着其他人,但没有谁再敢出来抢夺青玄剑。青玄虽好,却也不及自身性命来得宝贵。

  笠云站在许啸山身旁,看着许啸山一点一滴的收拾着余伯身前之物。都烧毁了,也没有留下些什么,只有一只夜光酒杯还未烧坏。许啸山仿佛又回到了年前与余伯在此对酌的情景。可惜一切都不再了。

  铸剑谷中歪歪斜斜 躺了许多尸体,有许啸山杀的,也有笠云杀的,更多的是他们相互残杀,但最终都是为青玄而死。潜藏在树林中一直未出现的人悄悄地离开了,他们都以为是悄然无声的离去,但却未逃过许啸山的耳朵。许啸山听见那些人离去的脚步,笠云也听见了。

  笠云提剑正欲追去,却被许啸山拦住。“大哥!”笠云不解。

  许啸山摇摇头,道:“让他们都去吧,别再让狗娘养的脏血污了余老的铸剑谷。”

  许啸山凝视手中的青玄剑,他已经不想再杀人了。

  笠云引了一把火,点燃了尸体近旁的草木。

  铸剑谷的火愈燃愈大,整个山谷都燃烧起来。

  所有的乌鸦都叫起来,扑闪着翅膀飞逃火海。

  江湖中再也没有了铸剑谷,再也没有像余伯这样的铸剑师。

  留下的只有青玄剑。
  作者题外话:搁置好久没有码字儿了,今天重出江湖。

第一章 青衣
阳春三月,莺飞草长,依依杨柳如烟,澄澄碧水似练,雀歌蝶舞,乱花迷眼。好一幕江南春景,犹如天外仙境。只见碧溪边上一弱冠少年,抑制不住心怀情绪,不觉吟出白居易的一首《忆江南》:“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江南确实是好地方,难怪能迷醉无数骚客。待看这碧溪两旁,繁花争艳,杨柳翠柔,清风徐来,偶得似雪杨花吹又散,余花落处,满地和烟。换步移景,又见金雀翔舞,溪水潺潺,晴碧远连云。

  再看这位少年,折扇华巾,温文尔雅。他叫李延,本是京城官宦子弟,未到江南之前,就已对江南的美景佳人神往已久。这次随父来到江南居住数月,李延却和初来江南时没什么两样,依旧四处游玩,想一匹脱缰的野马般无人能管得住。江南景色独具于世,家里人也不管他,任他到处游走。李延之父李玉斋本是京城高官,曾官居兵部侍郎之职,不过李玉斋为人刚直不阿,一身浩然正气,不懂所谓的“为官之道”,终究厌倦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这才辞官归隐,跑到江南来怡养天年。

  得得得……得得得……

  忽而传来一阵马蹄之声,蹄声清脆急迅,当是一匹难得的良驹。李延面对的是碧悠悠的溪水,身后却是一片葱荣荣的密林。在这林间小道上本应不宜骑马的,想必马的主人骑术定然非常高超。李延心中不免好奇,转身步入林中,一探究竟。未走几步,便见一匹黑马向李延急冲过来。林中小路本就很窄,李延的突然出现惊吓了黑马,黑马猛地长嘶一声,一双前蹄离地,转眼便要踏在李延身上。李延所受惊吓也着实不小,好在他反应敏捷,当下一个蟠龙绕步,躲过了马蹄。李延惊魂甫定,抚胸叹道:“好险!好险!”

  岂知马嘶奋蹄之时,一个娇呻,一段青影飘身跌落。李延大惊,赶紧奔过去看看,一见竟然是的二十来岁的美貌姑娘。李延扶起那姑娘,道:“姑娘,姑娘,你怎么了?”那青衣女子已然昏死过去。只见那少女脸白如纸,一身青衣已满是血迹,左肩上的一条刀口近有半尺长,血肉翻出,鲜血早已浸湿整个肩头,并漫至前胸,但她手中却将一柄墨青色的剑紧紧握住。见此情况,李延不免有些惊慌。

  正当此时,又是一阵蹄声传来。青衣女子的黑马已经奔远。这阵子蹄声不似先前,来势汹汹,少说也有二三十匹马。李延见势不对,料想来者会对青衣女子不利,赶紧抱起这女子躲进路旁齐身高的草丛之中。

  “大哥,姓许的丫头已负重伤,插翅也难逃你我之手,呆会儿我想亲自动手,还望大哥成全。”

  说话的黑衫汉子叫作金柄双龙君,约摸三十来岁,浓眉大眼的,生得还算英挺,腰间挂了一对金柄双刀。正是这对金柄双刀,十年年前大败辽东飞鸿剑柳三英,金柄双龙君的名号在江湖中也渐渐闯荡出来了。

  金柄双龙君策马扬鞭,催促坐骑拼命奔跑,和独眼刀客卓一雄一起追赶林丛远处的一匹黑马。金柄双龙君与卓一雄气血相投,相交甚笃,义结金兰,一起干过不少事情,追杀青衣女抢夺青玄剑,可谓是他俩数年所愿。卓一雄听到义弟所言,心中很是愤慨,道:“贤弟想要亲手了结这妖女,做大哥的不会阻拦。但四年前这女娃戳瞎了我的左眼,你得等我打瞎了她的一对招子,再行动手,如何?”

  金柄双龙君心中大喜,道:“这便再好不过了。”说罢长啸一声,狠狠的给了马儿几鞭。随行的二十余人也都加鞭急进。

  只见那黑马愤蹄急奔,钻进密林,不见了踪影。

  卓、金一行三十余人随及奔入林中。这林中尽是羊肠小道,树木密集,众人不见黑马,却见一锦衣少年蹲坐在路边,这少年自然是李延。金柄双龙君顿马向李延问道:“嘿!这小兄弟,可见一匹黑马经过?”话虽客气,但语气甚为厉害。李延站起身来,指着黑马奔走的方向,道:“刚向这边去了。”还未等他说完,金柄双龙君立即策马追去。一行人浩浩荡荡,一个落叶的功夫便都消失在林中。

  李延见他们奔远,长舒一口气。刚才虽说骗过金柄双龙君一行人,可他心里却害怕得不得了,他从小养尊处优,从没遇到江湖上的事儿。但见金柄双龙君目中无人的样子,又着实讨厌得紧。他心里想着:“那些人可真凶,定不是什么好人!”可手里并不放松,赶紧的跳入草丛,背上青衣少女撒腿便跑。

  李延一路向北,本想负了这少女回到金陵家中,跑到半路时就已气喘吁吁。他忽然转念一想:“那群家伙找不到这姑娘定会折返树林,此处离得金陵最近,他们人多势众,定会去金陵投宿。这可了得,我去不是自投罗网吗?不成!不成!”想到这里,那枣色马儿上凶神恶煞的面孔立刻浮现,李延心中不免有些战栗,当即背了伤重的少女择道向南奔去,要离得金陵越远越好。

  时维阳春令月,天朗气清,树木郁茂,百草滋荣,适逢东方破晓,红光普照。葱葱郁郁的山涧之中,有一小庙,名为曲水寺。清晨时分,寺里的晨钟又咚咚咚的响起来啦,惊起涧中无数山鸟。顿时莺啼燕咤,叽喳婉转,整个山涧也热闹起来。

  已经过了整整七天,青衣少女还未苏醒。李延在她身旁守了七日,也是焦虑不安。一则,是所救少女依旧生死未卜,救了也当没救;二则,是自己已离家七日,父母定然甚为挂念,不在父母身边守候,反倒要父母挂心,实为不孝。李延心中焦躁。

  在这七日,李延曾请曲水寺的慈光大师给这少女瞧过,无奈慈光大师把过脉后也只是不断摇头。这少女身中数刀,失血过多,内伤深重,伤及经脉,曲水寺里的慈光医理也只是略窥一二,他也只能暂时保住青衣少女的心脉,一切后事只凭天定。慈光大师哀叹过后,只是不住的念经,他留下了些伤药,就离开了李延所在的小木屋。每日黄昏做完晚课,他就会到木屋瞧瞧,虽说慈光救不了她,但也不想她如此年轻就香销玉殒。

  青衣少女气若游丝始终不醒,但在昏迷之中手里却死死握住一把长剑。此剑不比其它长剑,它剑身略宽,剑柄略粗,用青丝缠绕,剑鞘呈墨青色。李延天生好奇,想把剑从少女手里掰下来好好瞧瞧,岂知这少女握得甚紧,李延竟然不能从她手中取得。“未经主人同意便取剑来看,确实不对,还是不看的好。”此时青衣少女也并未醒来,李延说出此话,是因心中有愧,但他确实很想看看剑,他看不出这剑有什么特别,确让一个人在生命垂危的时候还紧紧握住它。李延看着少女的手,竟呆呆的痴了,这是一双修长而美丽的手,白皙的皮肤像玉脂一般。

  李延忽然走到窗前,借助窗外美好景色转移注意力,不再看少女的手,也不再去想剑。

  是日,惠风和畅,山气甚佳,初升的太阳照得大地暖洋洋的,给山里的每样事物都镶了层金边。青石上的苔藓柔柔嫩嫩的,微微的耀着黄光。远处有几排绿杨,被晨风卷起纤枝,像恋人般的纠缠在一起。

  忽有一只鸟儿闲来无事,飞进了小木屋。它见了李延也不害怕,嘤嘤的唱起歌来。李延高兴起来,他已经许久没玩过鸟,便想捉这鸟来好好玩弄一翻。忽然响起几声低吟,鸟儿一惊,便飞走了。李延心中却是一阵惊喜,一下子来到床边。青衣少女确实醒来了。

  青衣少女微睁双眼,看见一个陌生男子,先是一怔,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问道:“你是谁?”

  她的声音很轻,像雨打窗棂般的很是好听,李延心中一荡,当即恭恭敬敬的报上姓名。青衣少女不再说话,她的身子太过虚弱,确实应当好好休息。可她突然猛地起身,无奈大伤未愈,一动便觉浑身疼痛难当,她咬紧牙并未呻吟,只听她口中喃喃念道:“剑,我的剑?”李延被她这一举动着实吓了一跳,他赶紧扶住这女子,忙道:“在你手中,你看。”青衣少女看见自己手中有剑,原来剑并未丢失,这才稍感宽慰,又躺下身睡去。

  待到青衣少女再次醒来时,已经入夜,李延煎好了汤药给她服下。这时她的意识已经清醒,知道是李延救了她性命,心怀感激之情。李延问及她的姓名,她若有所思的看了李延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我姓许,叫青鸾。”李延把她的名字轻声念了几遍,“青鸾,许青鸾,这名字真好听,青屏烟障,鸾凤和鸣,真是好名。”

  许青鸾醒来了,她每日按照家传的内息吐纳之法运气调理,身体竟渐渐好转。慈光大师也来看望过两次,他对许青鸾的家传神功钦佩不已,能看到许青鸾一天天的好起来,欣慰万分。李延从家里偷偷拿来的一只儿臂粗的何首乌。这支何首乌还是李延之父李玉斋在京为官时,那些阿谀奉承之辈送的礼物。已经快成人形了,这种何首乌可是非常难找的。有了何首乌,许青鸾的身体恢复很快。

  但对于许青鸾,李延有许许多多的疑问:为什么金柄双龙君一行人要追杀她?为什么她昏迷时却紧紧握住手中的剑?那是一把什么样的剑?她到底又是什么人?是好?是坏?是善?是恶?

第二章 莫愁
燕行几多时,还望烟柳落玉蕊。踏蕊不忍怨东风,归去。惊飞过处乱芳菲。

  这曲《南乡子》许青鸾经常唱,但每次都只唱上阕,词写得并不算好,但李延听后却有一种凄楚之感。“怎会如此感触?”李延不解。

  夕阳照在许青鸾苍白的脸上,有一种沧桑,很美,不觉中李延看出了神,心里猜想许青鸾心事。许青鸾看出李延所想,长叹一声,对李延说:“你能答应我件事么?”不等李延回答,她又继续说道,“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见过我。你是不认识我的,对吧?”许青鸾莞尔一笑,低垂着头道,“你是好人,我不想连累你。”

  对于此话,李延听得莫名其妙,“连累我?怎么会呢?”虽说如此他却也不便再问。每个人都有秘密,都有心事,都有些事是不愿让人知晓的。许青鸾的事情与李延又有何干呢?不过他谨记许青鸾的嘱托,没有向任何人吐露许青鸾的行踪,就连他的父亲李玉斋也不知道有许青鸾此人。

  三天两头的李延总要找些借口出门,去看看许青鸾。李延总觉得她像玉一样的女子,一不小心就会摔碎,要时时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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