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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纵然是谨慎沉着如江云,也是心头大震,忍不住全身一震,转身向后,恨钱少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他身后,面如死灰,连嘴角的笑意也是那般的诡谲。
“这、我、啊!我出来小便,人有三急,呵呵。”
“噢?真的么?”
“对,确实是这样的。”
“可是,茅房不是在那边么?”
“对、对、你看我怎么这么糊涂。”江云尴尬的朝恨钱少笑了笑,转过身,想要迅速逃开。
与此同时,身后的恨钱少已经变了脸色,一张油面上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黑雾。
黑夜里是谁在狞笑?
又是谁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谁偷袭?
……
“糟了,快醒醒,公子消失了?”
“可能是去茅房了!”
“不可能,他都很久没回房了!”
“姐,你又不和他睡一个房,你怎么知道他很久没回房啊?”
“你这小子,说话没正经的,姐一直在留意他。”
“啊?”
“他从亭子喝酒回来,突然跑开,却很久没有回房。”
“你又不是他老婆,这么关心他,干什么……唔,我要睡”
“你、这,快起来,公子真的失踪了?”
“公子那么强,不可能有事的,唔,我要睡觉。”
“你再睡,我就踹你了啊!”
“哎哟、别别别,我就起来……到底怎么了?”
“我觉得公子被伏击了!而且就在这山庄中”
“你是说……”
“对,山庄的人都很可疑。”
“那怎么办?”
“纵观整个山庄,我觉得恨姑娘最值得相信。我们现在就去找恨姑娘帮忙”
“怎么不找张少侠呢,他的功力定当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张少侠身上有一股危险的邪气。所以……”
“啊,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
“好了,我们走”
“恩”
司马阳知道司马静一向机警,虽然他刚才尽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但在他内心深处着实已经把此事当成一件不可小觑的大事,当下也全神戒备。刻不容缓,司马姐弟迅速行动起来,他们一边小心提防,一边悄悄的潜进恨晚的屋内。
令人不解的是,恨晚还没有睡着,屋内还亮着昏黄的灯火,她俏生生的坐在梳妆桌前,对着镜子,怔怔的望着镜中的自己。突然,她看见镜子里出现一个戴着面具的女子,一惊之下,迅速从凳子上腾起,本来出神的静容也忍不住颤了一下,道:
“怎么了,静姑娘,这么晚找我有事么?”
司马静脸上的面具依旧是那般平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她的声线还是如往常般的平和:“公子不见了,我们觉得他可能遭到了偷袭。”
“啊?可是,我能干什么呢?”
“公子魔功之强在江湖上可说是屈指可数,而贵庄又丝毫没有动静,如此可推知偷袭公子的乃是贵庄之人,而且他必定还在贵庄……所以,贵庄有没有什么隐秘的地方是平时很少人去或根本不准去的?”司马静的声音还是那般平静,让听者都忍不住吃惊甚至害怕。
第六章 相见恨晚(一)
第六章 相见恨晚
(一)
阴灵纵横,魑魅醒世。
一间破旧得像是被人烧毁的寺庙的上方,缠绕着无数昏白的魂灵,无主游魂般手舞足蹈,而翩翩狂舞,浓浓的死亡气息在寺庙里蔓延,似乎还要向四周的居民房延伸,凛冽的阴风肆无忌惮的在寺庙内乱窜,可是,这样一间连寻常成人都不敢随便进入的寺庙,此时竟然有一个稚童在里面无所忌惮的玩耍。
那个孩子在干什么,还乐呵呵的?
他疯了么?
还有,为什么、他、那么像我?
这、他在干什么?
剑,那是钉魂剑……恩?不要、不要、不要吃那个孩子……啊!
江云从梦中惊醒,眼睛死死的望着前方,没有一丝光彩,口中在粗重的喘息着,上气不接下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云终于从梦魇的黑暗中走了出来,他向四下张望,顿时吃了一惊。此时他正虚弱的靠在冰凉的石壁上,除了他所倚靠的那一面外,其他三面都被紫黑色的粗棍围住,外面微弱的火光投射进来,可以看见地面散乱着一些枯黄的稻草,隐隐还泛着血红色,旁边的石壁透着阴冷的水珠,一些不知名字的黑甲虫蠢蠢欲动。
“没想到,恨前辈竟然和森峰堂有联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对呀,我从来不曾在他身上探查到一丝斗气,可是,那天晚上他发招之时,透着极具威胁的斗气。这怎么可能呢?”
江云回忆起那夜被偷袭的事,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的不解,如果恨钱少一直隐藏了一股强大的斗气,那么是否从金佛寺救恨晚起便是一个可怕的陷阱?
一阵杂乱却轻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三个黑衣人扛着分别扛着一个人,但是被扛着的人没有一丝动静,仿佛睡着了。江云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有些莫名的紧张,他想动一动,却猛然发现自己被沉重的镣铐掐住了,只是这么一动都有被狠狠刺痛的感觉,便不敢再动弹了。
于是,他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将那三人扛进这牢房,给他们套上和他一样的镣铐。
黑衣人出去了,留下了沉睡的那三人,江云难以耐住心中的好奇向他们瞧去,果然他最害怕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那三人可不就是司马姐弟和恨晚么。只是唯一让江云奇怪的是,恨晚居然也在被绑行列,难道这一切又和恨钱少无关么,以他的想法看去,恨钱少对这个女儿是极其疼惜的,应该不至于绑自己的女儿,如果是这样那么那天的恨钱少很可疑。
“他到底是谁?”
江云也不禁眉头一皱,他仰头看向那有些舞动的火光,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靠在石壁上再一次睡去。
睡梦中,他渐渐感觉一个柔软的小手在他的胸膛浮动,似乎在搜索着什么,但是他困倦的连眼睛都想张开,只有任其摸索。就这样,当小手停止摸索时,一个柔软的身体投进了他的怀中,头轻轻的靠在他胸膛上,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柔软的身体便没有再动。那种感觉十分的温暖,江云也不管其他的,将手抱紧那个柔软的身体,再次进入沉沉的梦境。
第六章 相见恨晚(二)
(二)
“啊”
一道犀利得让人害怕的声音,刺破了无数人的美梦。江云与司马姐弟同时醒来,司马姐弟还好,江云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在江云的眼皮分开的那一瞬间,脸上骤然传来一股火辣辣的感觉。
透过窸窣的睫毛迷迷糊糊的望见一个曼妙窈窕的身影,它是那样的熟悉。
“小姐,是你?发生了什么事?”江云此时不敢再有一丝模糊的眼线,他睁大眼睛想要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不过他这却是不打自招,此时他正搂抱着恨晚,恨晚在无力的轻轻挣扎,俏脸已经变得通红,在幽幽跳动的火光下,竟有一丝莫名的*与动人心魄。
“云公子,你怎么能这样?”恨晚低低的道,似乎有一丝嗔怒,又似乎有一丝哀怨。
江云迅速放开了搂紧的手,恨晚缓缓的直起身来,‘呃’的一声,又再次软了下来,倒进了江云的怀中,原来她的右脚压住了左脚,左脚酥麻得难以动弹。
司马姐弟也是傻傻的看着眼前的暧昧情景,没有一点反应。
良久,江云与恨晚分了开去,此时,恨晚的脸红得要滴出来似的,一个转头,将俏脸转向其他方向,让众人无法看到。
江云是丝毫无法动弹,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手脚太粗,还是镣铐在细节制作上有些不同,江云只要一动就有一种狂痛,就连刚才恨晚躺进胸口的片刻也是,那种疼痛似乎几乎不亚于被人砍了一刀,可是他偏偏不能见血。
江云干笑一声,道:“你们怎么也被捉起来的?”
司马静与司马阳对望一眼,顿了一会,道:“那晚,我见到你许久没回房间,便感觉你出事了,于是和弟弟找到恨小姐,请求帮忙,哪知……”
司马阳接口恨恨的道:“哪知,我们刚打开门想走出去,就有一道轻烟向我们袭来,我们还没来的及看清楚那人时,已沉沉昏厥了。”
江云也没说什么,淡淡的点了点头。
司马静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她的声音还是那般平静,如水波不惊,让人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女子所具有的沉着:“不,我好像看清楚了……”她转头望了望恨晚,似乎有一丝犹豫。
就在她说出这话的同时,恨晚的娇躯却是不由得一颤,脸色也顿时变得惨白,道:“还是让我说吧!”她转头望了众人一眼,又道:“那人、是我爹。”
江云淡淡的笑了笑,道:“你没有看错么。”虽然他已经有十分的把握去肯定这是事实,但是潜意识里还是不愿意相信的。
恨晚摇了摇头,沉痛的道:“是,的的确确,是我爹。”
牢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很古怪,冷凝一般,没有人再说话了。
一段*的笑声从牢房外传了过来,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经站了两个中年男子。
一个男子满脸油光,又矮又胖,自然便是刚才谈及的恨钱少了。另一个男子脸黑黝黝的,更突出的是挂着一双倒八似的冷眉,身材比之恨钱少却是高上不少,可是不论是谁都能感觉到这人身上的魔气,而刚才那*的笑声正是从这人口中发出的。
“为了表示对云公子的尊敬,我就自报一下姓名吧!”那八字眉男子脸上却是一片傲然,道:“我就是万人莫敌万仁迪。”
第六章 相见恨晚(三)
(三)
灯火在魔幻般的狂舞,似乎风很大,眼前两个男子的衣襟也被缓缓吹起,在墙壁上投下两道黑暗的影子,如暗魔咆哮,看不惯世间一切光亮一般。
没有人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牢房里的人都被镣铐钉住,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难道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么?
是谁的呼吸时不时的要窒息一般?
又是谁的血液顿时冷却一样,透体冰凉?
江云沉声,道:“你想怎样?”
万仁迪注意到众人紧张的脸色,狂笑一声,道:“哈哈,放心,我现在还不会杀了你们,你们现在可是我重要的人质。”
说完,万人迪转身欲去,只是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江云看见他脸上掠过一丝狠毒的表情。恨钱少跟了上去。
“爹爹,真的是你做的么?”恨晚泪眼模糊,怔怔的望着恨钱少,那是怎样的一种失望。
恨钱少转过头来,眼里闪过一道光芒,却是无限的疼惜,没有说一句话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恨晚低头暗道,泪水点点滴滴,在死寂般的牢房内都可清楚听见泪水与手掌碰撞的声音。
一只温柔的大手轻轻的搭在了恨晚的肩上,一个深沉而柔和的声音传来:“别伤心了,你爹一定有什么不能言的苦衷。”
“公子”也许是躺在江云的怀中一个晚上的缘故,已然和江云有些熟络了,恨晚轻轻的靠在江云的肩上,低低哽咽着。
“没事的,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江云扶着恨晚的肩膀,安慰道。
司马阳和司马静对望一眼,也没说什么了。
森峰堂
万仁迪面对着一副盛峰茂林图,负手而立。
他的身后站着恨钱少,整个森峰堂内安静极了,咋眼看去,只有他两人。
恨钱少缓缓的对万仁迪行了一礼,道:“堂主,五行圣戒,已然奉上,可否看在这一面上,放了小女?”
万仁迪也不回头,冷哼了一声,沉声道:“不行,你的女儿暗通魔云公子,罪无可恕。”
恨钱少顿时面色苍白,道:“小女自小娇生惯养,受不住那些牢狱里的生活。请您宽容大量,放了小女。”
万仁迪冷笑了一下,眼里异芒闪动,道:“其实要放了你女儿也不是没有办法……”
恨钱少顿时喜形于色,本来略微低下的头,抬了起来,道:“谢谢堂主,谢谢。”
万仁迪面露喜色,还透着狡黠的神色,又道:“只要你交出你的全部财产。”
“啊?”万万没有想到万仁迪会趁火打劫,恨钱少不由得面色难看起来。
“就看你是要女儿,还是要钱了?”万仁迪淡淡的道,眼里闪过一丝狠毒的目光。
森峰堂内有一股咄咄逼人的气息,几乎让人以为那盛峰茂林图内的峻峰也要在一瞬间内崩塌似的。
恨钱少沉吟片刻,从手袖中,拿出一个奇形怪状的鹅卵石,对万仁迪冷冷的道:“这是开启机关的机关石,请您快点放了我女儿。”
万仁迪转过身来,脸色变得阴沉,嘴角伴有一种恶魔般的笑,他的拳头早已打出,重重的击在了恨钱少的小腹上。
恨钱少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起来,又摔在地上,仿佛看着一个自己从不认识的人一般,语气里尽是难以置信:“你……呃”恨钱少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哈,恨兄,你走好,你的财产从此姓万了。”万仁迪仰天狂笑,阴风突然袭来,吹起万仁迪的头发,此时他的样子比之魔鬼更胜十分。
万人迪又道:“来人”
“是”
“跟随我后,抄了万翠山庄。”
……
“公子,这镣铐和那些围起来的黑棍,似乎可以抵挡我们的气功,我们的攻击毫无作用……”司马静用力的扯动着镣铐,对江云道。
“恩,看来我们只有用物理攻击了。”江云皱了皱眉,道。
“可是,我们的武器都被那家伙给拿走了,怎么?”司马静疑惑的问。
江云神秘的笑了笑,道:“也许我有办法。”
第七章 魔气(一)
第七章 魔气
(一)
“喂,你不是说有办法么?”司马阳不满的对江云道。
司马静没有说一句话,静静的站在旁边望着江云。右侧恨晚低着头,眼角依然残留着泪渍,全然失了神色,仿佛受到了极大打击一般。江云盘腿而坐,眼睛轻闭,只是偶尔紧眨两下,似乎遇到什么困难一般。
除了司马阳焦躁的呐喊,其他人都异常的沉默,司马阳叫唤了几声后,也是没不好意思,就停了下来。
几乎就在司马阳停止叫唤的同时,江云睁开了双眼,此时他的眼瞳又紫色变作了火红色,并似烈火一般向眼球四周蔓延,其可怖更极,如被唤醒的传说中所谓的恶魔一般。
‘敖’,江云狂叫一声,全身魔气暴胀,一只拳头已打在那铁杵般坚硬的黑栏上,力道十足,只见相碰处,白烟缭绕,只片刻功夫,黑棍与锁住诸人的镣铐便被江云破坏,变得毫无用处。
“走”,江云冷冷的道,也不回头,径自跑开。
恨晚忍不住脖子向前伸去,试图让自己看得更真切一些,就连久久抿着的柔唇此时也是微张。司马阳却不甚惊诧,转头向司马静望去,道:“姐,我们走。”只是这一望之下,竟然让他产生从未有过的震惊。司马静心下也是一惊,不过毕竟她是见过大阵仗的人,不至于如恨晚一般,可是她的眼神异常激动,这一表现落在司马阳眼中,却如见了一个极其怪异的陌生人一样,毕竟和这姐姐相处久了,知道他这姐姐对什么事都很淡然,可她今天偏偏闪动着难以掩饰的激动,一时也是摸不着头脑。
当下,司马阳飞步追向已远去的江云,司马静好容易回过神来,拉起右侧的恨晚急掠而去……
枯叶风城,万翠山庄
“可恶的老头,竟然敢骗我,这石头放了上去,一点作用也没有。”万仁迪暴怒道,将机关上的石头又取下来,向地上摔去。
数十名深绿色衣衫的男子紧随其后,听到万仁迪的怒吼,顿时都跪了下来。
“难道就要这样放弃了么?真是不甘心啊!”万仁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忽然眼中戾气顿生,对旁边的手下道:
“去,给我烧了这山庄,一砖一瓦都不放过。”
“是”
“哼,我万仁迪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万仁迪又眼微闭,有蔑视,有痛恨。
“啊!”……“唔”……“啊”
一个刚才被叫去放火的手下一瘸一拐的的跑了过来,阴沉沉的脸色很恐怖,只是他未能到达万仁迪身前,已经吐血身亡,血吐在万仁迪气派的华服上。
万仁迪刚要发作,身前的假山突然截腰而断,碎石纷乱,一个血色人影从这万般纷乱中朝万仁迪飞去。
万仁迪面露凶光,手爪向前一抓,只一下,便将飞来的人影抓的粉碎,血肉横飞。
与此同时,森峰堂众人面前已缓缓出现了一个浑身浴血的男子。
这男子面目白皙,只是已被血液溅得面目可怖,加上一双火红的魔瞳,煌煌便如噬尽天地血液的血鬼,俊得让人不敢相信,却又残忍得让人连呼吸都要停止。
“呵呵,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万仁迪道,他已处在愤怒的顶点,这一句到后边基本上已是吼了出来。
“……哈哈……”江云一阵狂笑,眼中异芒一闪,一个电光身法闪至万仁迪身前。
魔君出世
屠尽天下
血染残阳
炎炎不灭
这便是深藏于江云体内的魔君了,在魔君巨大的魔功的感染下,江云此时只有一个念头。
‘血’
一时间,万翠山庄魔气大盛,淹没了整座山庄,连常青之树都忍不住变换了颜色枯萎零落,本来滋润的树干也如流泪般滴尽浑体的汁液,直至变成一棵枯死的残枝不争气的拗断为止。
江云和万仁迪战成一团,又地面打到天空,来望招数之狠毒让人始料未及。
地面上,忽然传了一道撕心裂肺的高声啼哭:“爹、娘!”
恨晚不知怎的发现了被击毙的恨钱少夫妇,胡乱的推着恨夫人僵硬的身体,似乎想要摇醒身前地下之人,可那身体哪有半分的动静,取而代之的只有,恨晚似要哭破喉咙一般拼命的哭喊着,这哭喊声回响在煌煌大地上,似乎连天地都要动容一般。一记惊雷突然在天际炸开,在天际狂震,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