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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剑-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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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骗人!”越冰莹平生头一回那样对他大吼一声,一把拉过他的右手,细细地给他把脉。
  谢轻尘叹一口气,任她摆布,不再说什么了。
  半晌,越冰莹才放开他的右手,松了一口气,嗔道:“明明受了内伤,为何不赶快调息一下?”
  “现在也来得及啊!”谢轻尘低下头,淡淡地道。
  越冰莹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而是飞快地拿过那个小盒子来,细心地给他的左手上了药,又给他包扎起来,这才吁了口气,抹一把额上的汗珠,柔声道:“赶快进去调息一下吧?拖得久了总归是不大好!”
  “嗯!”谢轻尘点点头,站起身和她一起走回那个小破庙里去。
  袁如笙看到二人进来,也关切地问道:“谢公子,伤势如何?”
  谢轻尘瞥他一眼,淡淡地道:“还好!”然后就不再说话,径自找个墙角坐下来,闭目调息。
  越冰莹看着他静静地坐在墙角,又想起草原初识的那些日子来——当日母亲刚刚去世,她悲痛难抑,每日那些进进出出前来吊唁的牧民,全仗必力格一家帮忙招呼。而谢轻尘,就是这样在一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静静地坐着,直到夜深人散之后,他会起身倒一杯水递给她,偶尔帮她烧两张纸,可是并不多说一句话来打扰她,然后再这样静静地陪着她一直坐到天亮。
  那时候,谁能想到会有今日啊?
  
  天快黑的时候,雨点终于落下地来。
  越冰莹焦虑地望着门外绵绵不断的雨丝夹着阵阵冷风,再也忍不住,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越姑娘,你、你们没有带伞么?”袁如笙的声音里是真真切切的关心。
  “不要紧,他应该没有去太远的地方,我看看就回来!”越冰莹道,正预备跨出门去,一个人影便裹着风雨掠了进来。
  “哥!”越冰莹看着他微微湿润的头发和衣服,忙关切地问道,“你、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
  谢轻尘把手里一包吃食递给她道:“你们俩饿了吧?吃点东西?”
  “哦!”越冰莹接过来,转身欲走,却发现谢轻尘站在门口没有一起过来的意思,不由迟疑一下,方道,“你呢?怎么不一起过来吃?”
  谢轻尘却背过身去,面对着门外的凄风苦雨,淡淡地道:“我在附近一家镇子上吃过了。对了,我把那些尸首都清理掉了,再加上这场大雨,他们一时半会应该找不到这里来了,袁少侠正好可以安心养养伤。”
  越冰莹看着他的背影,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本想说声“多谢”,可是却想起当日自己照顾茉莉时,谢轻尘那一句“谢谢”带来的生分仿佛一把利刃一样剜进自己心里的感觉。其实对于谢轻尘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上午给袁如笙包扎接过他递来的布条时,那一句“多谢”出口,他蓦然僵了一下的样子至今历历在目!算了,何必非要再去伤害他?自己这样轻率地说要嫁给袁如笙,只怕已经让他内疚不已了,你看他下半日那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啊!
  
  雨一直下到第二日傍晚才停歇。
  诚如谢轻尘所言,因为他思虑周全,那些追踪者断了线索,袁如笙便在这家荒僻的小破庙里安安心心地养了二十多天。他的伤势看着虽然重,可其实多半都是皮肉外伤,所以好得很快。唯一伤筋动骨的是左手那根食指,越冰莹用小木棍给他夹好包好,倒也没有什么大碍了。
  越冰莹与袁如笙虽然相识很早,但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后来都只是偶尔见面打个招呼而已,所以实在算不上相熟。可是这十几天朝夕相处,越冰莹方才发觉,比起当年那个率真爽朗的少年来,他并无太多变化,倒是很好相处。而且,袁如笙对她确实一片真心,能与她如此晨昏相对,又想到她要以身相许,当真喜不自胜,对她是百依百顺,呵护备至。
  只有在他昏昏睡去的时候,越冰莹才会卸下脸上那副平静无波的面具,尽情将内心的悲伤宣泄在脸上。
  因为,不管白天晚上,除了雨天,除了按时来送三顿饭,此外几乎就不再能看到谢轻尘的身影了。即使是一日三餐,他也只是默默地把食盒放下,就径自折转身出去了,直到他们吃过饭之后,他会再把食盒带走。可是,他又总是那么细心,没有忘记给袁如笙买两套换洗的衣衫,也没有忘记给她添置御寒的厚衣服,而且居然还都是那么合身,仿佛量身定做的一般。
  可是突然间,感觉就疏远了许多。
  越冰莹想起自己当初说什么都不肯去“悦和山庄”,只是害怕与他分开,可如今这个样子,又岂是她所希望的啊?不觉地,眼泪就慢慢地顺着脸颊泻了下来,从前虽然常常觉得难过,可是总还抱着一丝自欺欺人的希望,如今呢?如今,却只剩下无穷无尽的绝望!那个时而清傲如风时而冷厉如剑的男子,今生今世,都不会再与她有什么关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完本章,估计有人该大呼上当了,呵呵,被逼婚的不是小谢诶!
其实这章挺虐心啊,后妈党应该满意些了吧?
虽然大家都说小袁童鞋是炮灰,可我觉得他这个人真的很不错啊,难得炮灰也能被炮灰得这么有骨气的,对不对?(众:pia飞,炮灰就炮灰了,还强词夺理地狡辩啥?)
ps:看今天这章多应景,女强,哈哈!




47

两两相忘 。。。 
 
 
  
  门外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一如往常般轻捷。
  越冰莹连忙三把两把抹干了面上的泪痕,就听到身旁的袁如笙动了一下。
  “啊,你醒啦?”越冰莹忙道,伸手去扶他起来。
  可是袁如笙对她微笑一下,轻轻一撑,自己坐了起来,一边对着门口道:“这么快就到中午了?”
  “是啊!”谢轻尘走进门来,把手中的食盒放在两人面前,“吃饭吧!”
  然后,他折转身就出去了。
  越冰莹突然道:“袁少侠,你先吃,我去跟哥哥说句话!”
  不等袁如笙做出什么反应,她已一跃而起,追了出去。
  
  想不到谢轻尘已走出好远,越冰莹扬声叫道:“哥?”
  谢轻尘站住脚,慢慢转过身,看着疾步奔来的越冰莹,轻轻挑了挑好看的长眉:“怎么不去吃饭?凉了就不好了。”
  他面上的表情虽是淡淡的,可声音却一如往常般温柔,越冰莹突觉心头一阵酸楚,竟无言以对。
  “怎么啦?”谢轻尘眼中浮起一抹淡淡的意外,仔细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脸色微微一变道,“莹儿,你、你哭了?”
  “没、没有啊!”猛然又感到他一如从前般真真切切的关怀,越冰莹本想给他一个笑容的,可是不知怎么回事,眼泪却偏偏顺着脸颊缓缓泻了下来。
  谢轻尘蹙了蹙眉尖,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眯起眼睛道:“莹儿,他、他惹你了?!”
  “不不,不是的!”越冰莹手忙脚乱地擦拭着脸上的泪痕,一边很努力地对着他微笑,“他很好,他从不惹我,真的!”
  谢轻尘踏上一步,伸出双手,却只是在空中徒然地停了一下,终于又硬生生地收了回去。他叹了口气,偏偏头,又认真地看了看她的脸,终还是有些不大放心地道:“莹儿,跟我说实话?”
  “嗯?”越冰莹懵懵懂懂地看着他,她还没从他方才那个做了一半的动作中回过神来——他本来是想如以往那样双手扶在她肩上的,是吧?可是,为何又收了回去呢?
  “他、他当真没有惹你生气么?”谢轻尘问得似乎有些小心翼翼。
  “当真没有!”越冰莹轻轻摇了摇头。
  “哦!”谢轻尘似乎放心了一些,可是终又忍不住问道,“那你方才?”
  越冰莹低下头去,又摇了摇头。
  “莹儿,”谢轻尘轻轻叹一口气,似乎在斟酌自己应该怎么说,半晌方慢吞吞地道,“你若觉得不快乐,不要瞒着我,我知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你不要因为怨恨我,就、就同自己过不去……”
  越冰莹抬起头来,仰视着他满是歉疚的面容,突然间发觉他的脸色比之前憔悴了许多,不由心头又酸楚起来:我是不快乐,可你自己又何尝快乐?你觉得对不起我,那你怎样做才觉得对得起我?虽然我也曾不由自主怨恨过你,虽然我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你,可我其实也明白那些都不是你的错!是啊,你想让我快乐,可是你自己都不快乐,又岂能给我快乐?你勉强得了自己么?你做得到么?
  谢轻尘看着她的眼神,突然退了一步,轻轻摇摇头,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她心里想些什么,那一瞬间他全都懂了,是吧?可是,除了满心的歉疚与心痛,他发觉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莹儿,”谢轻尘的声音里全是苦涩,他艰难地咬着牙道,“莹儿,你不要那么死心眼儿,好不?不要总是想着一个、一个已然死去了的人,那样,只会给你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伤心!你试一试,也许你和袁少侠幸福地在一起,时间久了就可以忘记他了——死了的人,是不会再活转来的,他躺在坟墓里,又聋又瞎,看不见也听不见,他的心肝肺腑早都叫蚂蚁虫子吃掉了,你再想着他,也没有用……”
  越冰莹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睫毛下面瀑布般地泻下!
  “别,别哭!”谢轻尘颤声道,“莹儿,听我说,你若实在觉得委屈,也不必非要嫁给袁如笙,也许,也许……”
  “不要那么多也许了!”越冰莹终于睁开眼睛,打断了他,她轻轻抹去脸上残留的泪痕,看着他惨白的面容,突然把那清削的脊背挺得直直的,道,“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知道必力格不会再回来!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好好的……”
  谢轻尘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仿佛虚脱了一般,半晌方点点头道:“那就好!只是,别再、别再哭了,好不?”
  “好!”越冰莹郑重地点一点头,慢慢往后退去,可是只退了两步,她就突然转过身,踉踉跄跄地跑回那座小破庙里去了!
  谢轻尘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那歪歪倒倒的破门里,突然转过身,狠狠一拳砸在了身后一棵大树上!他没有动用真气,这一拳砸在粗糙的树干上,手背立即鲜血淋漓,可是那种火辣辣的疼痛,似乎倒终于叫他心头撕裂般的痛楚减轻了一些!
  
  “喂,你疯了吗?”突然传来一声银铃般的嘲笑,“跟一棵不会说话的大树过不去?”
  谢轻尘一心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蓦然听到有人说话,倒是真真实实吓了一跳!他立即一眼扫去,就见一个金色的身影俏生生地立在数十步外,不是别人,正是多日不见的茉莉!
  谢轻尘站直身子,微微一蹙眉尖,却没有说话。
  茉莉脚步轻捷,很快便翩然而至,娇嗔地一噘嘴巴,道:“干么这样看着人家?”
  “你怎么又来了?”谢轻尘冷冷地道。
  “你这人,说话就不能好听些么?”茉莉白了他一眼,道,“你们要走,也不等等我,叫人家好找!”
  谢轻尘冷哼一声,道:“你倒好本事,竟然找到这里来?”
  “哼!我们‘猎奇山庄’,莫说两个人了,便是两只蚂蚁也找得到!”茉莉扬着下巴道。
  “你找我们做什么?”谢轻尘挑挑眉问道。
  “我——”茉莉只说了一个字,便打住了,随即讥诮地笑道,“套我话啊?哼,你当我和那小丫头一样蠢么?”
  谢轻尘斜瞥她一眼,淡淡地道:“谁稀罕套你话!”
  茉莉却又笑着凑过来,道:“来,给我看看你的手!”
  “多谢,不必了!”谢轻尘把手背在身后。
  “你怎么老是跟一只刺猬似的?”茉莉又白了他一眼,一把拽住他的右臂,拉过他的右手来,看到那鲜血淋漓的手背时,却不由吸了一口气,低低地骂了一句,“疯子!”
  谢轻尘想抽回手来,可是茉莉死死地捏住他右手的四根手指不肯松开。谢轻尘叹一口气,终于不再执拗,看着她掏出伤药来,细心地抹上去。
  抹完药,茉莉又掏出手帕,替他包扎起来,这才放开他的手,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道:“好啦!”
  谢轻尘迟疑一下,终于道:“多谢!”
  “客气什么!”茉莉对着他绽开一个妩媚的笑容,然后正了正神色道,“你怎么啦?”
  “没什么!”谢轻尘垂下眼皮儿,淡淡地道。
  茉莉看他不想说,倒也不再追问,四面环顾一圈,又问道:“那小丫头呢?跑到那小破庙里去做什么啊?”
  
  谢轻尘没有回答她,却突然问道:“茉莉,你是‘猎奇山庄’少主的侍婢?”
  茉莉怔了一下,随即道:“是啊,怎么啦?”
  “像你这样天天在外面闲游,你家主人不生气么?”谢轻尘歪着头,看着她的眼睛。
  茉莉在他的注视下不自在起来,她躲开他的目光,低下头道:“我、我此番就是来——”
  “来做什么?”谢轻尘紧紧地盯着她问道。
  茉莉虽然低着头没有与他的目光对视,可谢轻尘利剑般探询的目光还是叫她觉得有如芒刺在背,于是便吞吞吐吐地道:“轻尘哥哥,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赎身?”
  “帮你赎身?”谢轻尘似乎略略感到一丝意外。
  “嗯!”茉莉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慢慢地道,“轻尘哥哥,你是不是担心没有那么多银钱啊?其实,我自己也有一些积蓄,差得不太多了。”
  “哦?”谢轻尘歪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不知你身价几何呢?”
  “也、也不太贵,就二百两银子吧!”茉莉红着脸道,“我自己的积蓄加上些首饰,七七八八的有个一百多两,最多差个四五十两!”
  “四五十两啊?”谢轻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翘了翘嘴角,他的唇形弯成了一抹十分优美的弧线,只是眼角眉梢似乎还略含着一丝说不清的讥诮,“那倒不是多大的问题,凭我这身手,偷也给你偷来了!”
  “真的啊?”茉莉欣喜若狂,一把抓住他的手跳了起来,“轻尘哥哥,你真好!”
  谢轻尘吸了口气,抽回自己被她捏疼的右手来。
  茉莉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不起啊,我、我忘了!”
  “不要紧!”谢轻尘淡淡地微笑一下,挑挑眉道,“那还等什么?走吧!”
  “啊?”茉莉一怔,“这么快?”
  “对啊!”谢轻尘撇了撇嘴角,眼角眉梢满是鄙夷与嘲弄的笑意,“怎么,赎身这么大的好事,你居然还没有我着急么?”
  “轻尘哥哥,你、你不是在骗我吧?”茉莉看着他的神情,不由有些犹犹疑疑地问道。
  “怎么会?”谢轻尘夸张地把修长的双眉挑得老高。
  “可是,你现在身上就有那么多银两么?”茉莉一脸狐疑地道。
  “嗯!”谢轻尘点点头,“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
  “可是我的那些,还得稍微筹措一下。”茉莉吞吞吐吐地道。
  “不要紧,你的那些留着以后再慢慢用吧!”谢轻尘淡淡地道,“今日你只管带我去就是了!”
  “你不和越冰莹那小姑娘说一声再走么?”茉莉又道。
  “茉莉,你几时变得这样婆婆妈妈了?”谢轻尘蹙起了眉头,冷冷地看着她道,“你是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样?”
  “当然不是啦!”茉莉拉长声音撒娇地道,“不过,不过我还没有跟他们讲过,因为我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得到你啊!”
  谢轻尘冷哼一声,道:“说吧,谁又派你来打探什么了?”
  “谢轻尘,你这人怎么总是如此多疑啊?!”茉莉一脸不悦地叫了起来。
  “我多疑?哼!”谢轻尘冷冷地道,“是你自己做贼心虚吧?”
  “唉呀,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茉莉狠狠地一跺脚,撅着嘴道,“不和你说了!越姑娘就不会像你这样,哼!”
  她转过身,径自往小破庙里跑去了。谢轻尘待要阻拦,却已然来不及,她步履轻盈敏捷,宛如一只金丝雀一般三步两步就到了庙门口。
  
  谢轻尘终于没有挪动,他想象得出越冰莹看见茉莉时那种欢喜的样子——那个傻瓜,以为天下人都同她一样,一点心机都没有,踩死一只蚂蚁也要内疚大半日!
  他叹一口气,靠着那棵大树闭上了眼睛。
  想起那个小丫头,他心头就忍不住地疼痛。要说对她全无情意,那肯定是假话,可他是过来人,他太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意,那绝非她期望的那种情意。难道,要她在剩下几十年的人生中,时不时地看到自己被思念啃噬得体无完肤的样子,然后也叫她陪着他一起痛不欲生?不,那是谁都不想要的!可是,这样做对吗?虽然他很清楚袁如笙的人品,相信袁如笙一定会全心全意待她好,可是,她跟着袁如笙,两个人就真的会快乐吗?天知道!莹儿,别恨我,当初随着那一枚“葬天雷”灰飞烟灭的,不只是“极乐山庄”,也不只是百合,其实,还有谢轻尘,他也早已粉身碎骨!
  突然,就听到一阵异响。
  谢轻尘猛然警觉地睁开了眼睛,吸了一口气。这些日子,虽然越冰莹见不到他的人影,可他其实几乎没有一刻离开过这里,他一直在附近不断地巡视,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他立即就会带他们离开!
  现在传入耳中的,是两匹马的蹄声,不疾不徐,走走停停,似乎在探寻着什么。
  谢轻尘足尖轻轻一点,无声无息掠上树梢,隐在一丛茂密的枝叶后,往马蹄声来的方向望去:那是两名白衣骑士,看装束竟是天山派弟子的模样。谢轻尘再仔细瞧了瞧,看到其中一张居然是熟识的面庞,就是袁如笙的弟子之一,叫作余生槐的那个。
  他再往四面看了一下,没有什么可疑之处,这才跃下地来。
  
  谢轻尘走进庙里的时候,袁如笙靠在供桌上闭目养神,越冰莹和茉莉言笑晏晏,聊得正投机。
  看到他进来,两个女孩子都把目光投向他,不说话了。
  倒是袁如笙睁开眼睛,对着他微笑一下。
  谢轻尘勉强对他牵了牵嘴角,道:“你们天山派的人可能快到了。”
  “哦?”袁如笙眼睛一亮,欣喜地问道,“他们在哪里?”
  “在来的路上。”谢轻尘淡淡地道。
  果然,不过多久,就听到门外传来马蹄声,还有余生槐的声音:“咦,这里有座破庙?咱们进去看看吧。”
  “嗯!”另一人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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