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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剑-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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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话!”越冰莹拉住他的胳臂,“你这个样子,会晕倒在路上的!”
  龙九霄终于点了点头,可是推开了她来搀扶自己的手,脚步虚浮地往里间走去,一边道:“麻烦你倒杯水给我!”
  
  越冰莹倒好水过来时,他已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越冰莹在床边坐下来,轻声唤道:“龙公子,喝些水吧?”可是龙九霄只是嗯了一声,就不再有反应了。
  越冰莹心疼地看着他已然烧得通红的脸和紧紧蹙起的眉头,不由暗暗自责怎么没有早些注意他的脸色。当下连忙揽起他的肩膀,给他喂了些水喝。
  越冰莹知道此次瘟疫十分厉害,一个不慎就是人命关天,当下不敢耽搁,一边煎药,一边端来半盆清水,取了两条干净的手巾浸湿,一条给他敷在额头上,一条给他擦拭脸颊脖颈退热。
  而龙九霄已经是神志不清,任她摆布了。越冰莹心下又是担心又是懊恼:早知道他是连药也不喝偷偷来帮忙的,就不该任他天天过来。
  突然又想起问他为何每日偷偷跑来帮忙时,他一脸不悦地白了自己一眼,骂了一句:“你是我见过最笨的丫头!”
  他为何突然那么不悦?为何要骂自己笨?
  越冰莹突然就觉得心猛猛地跳了一下,不由手下微微一滞:难道——
  “不!不可能!”她摇摇头,“越冰莹,你还要这样自作多情到什么时候?”
  可是,他明明亲眼看着一个个病人就那样死去,自己又不能喝预防的汤药,却偏偏还要每日早出晚归不惜欺骗家人来帮自己,究竟为了什么?要么,他还是那个不惜牺牲一切愿意疼她帮她的哥哥谢轻尘?要么,就是他龙九霄,对她——
  不不不!越冰莹,他都已经病成这样,你却还在这里自作多情地胡乱猜疑人家!
  她心乱如麻,晕染双颊,把他额头上的手巾撤下来扔进水里,又敷了一条上去,起身去把煎好的药清出来,把药碗坐在冷水里让药早些凉下来。
  
  喂他喝完药,又喂他喝了好多水,可是龙九霄只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就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而且随着高热的时间渐长,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粗重起来。
  越冰莹号了号脉,才发觉他病得格外厉害,只怕一时半会儿很难醒过来。想到他是冒着性命危险,每日那样不知疲倦地帮忙,以致病成这样,她心底不由更加内疚与自责。
  越冰莹守在床前,一边不停地换着他额上冷敷的手巾,一边不停地用手巾给他擦拭脸颊颈项,可他还是烧得那样厉害,连鼻子里呼出的气都烫人,而且呼吸越来越粗重。
  看来光是擦拭脸颊和颈项已经不够,越冰莹只好解开他的领口,把握着冷水手巾的手伸进去一些,给他擦拭退热。
  虽然越冰莹如今在开馆行医做大夫,可她毕竟是个正值妙龄的少女,而对方却是个与她全无半点亲缘关系的年轻男子。越冰莹终于还是忍不住红了脸,不由又想起当日在塞外草原母亲替谢轻尘祛毒的情形!
  一想到当日的情形,越冰莹突然心底一动,记起谢轻尘背上有一枚刺青!当日看到那枚贴着脊柱的剑形刺青时,她曾惊讶地叫了一声的!
  越冰莹手里握着冷水手巾,心突突地跳得急了起来。
  她轻轻咬着嘴唇,看一眼仍旧昏迷不醒的龙九霄,心跳得更急了——这不是绝好的机会么?
  可是,那她就得把人家后背的上衣整个掀起来啊!不管是不是谢轻尘,他毕竟都是一个与自己毫无任何亲缘关系的年轻男子啊!这样的事,倘若传出去,不,别说传扬出去了,哪怕就是单单给他知道了,自己今后还怎么见人?
  越冰莹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朵根儿,可是手脚却比盆里的冷水还冰凉!
  有个声音在心里说:看一看吧,又没有别人!他现在昏迷不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她站起身,看看外面已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了,于是便闩上了门。
  
  可是回到床前来,心却跳得更厉害,几乎要蹦出腔来了。
  就在此时,龙九霄轻轻动了一下,皱紧了眉头,呼吸又变得急促与粗重起来。
  越冰莹连忙把他额头已然变得温热的手巾换了下来,继续给他擦拭脸颊颈项,却不敢再动他的衣领。
  可是心里那个声音还在鼓动她:看一看吧!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即使他中途醒来,你也可以说是为他擦拭身子退热啊!
  偏偏此时他的呼吸听着更加粗重起来,越冰莹看着他胸口急促的起伏,不由又担心起来。
  她咬了咬牙,终于还是顾不得那么许多,完全解开了他的上衣,用冷水手巾给他擦拭退热,然后轻轻将他的身子侧了侧,把他后背的衣服掀了起来——
  手巾掉在了地上,越冰莹双腿一软,就在床前的地上坐了下去!
  习武之人,他脊背上有些早已痊愈唯余淡淡印迹的伤痕,那是意料之中的,可是唯独脊柱上本应有枚刺青的地方却偏生干干净净,毫无瑕疵!
  他不是谢轻尘!
  只是一个和谢轻尘有着一模一样的声音神情、一模一样的容貌身材的陌生男子而已!
  他不是谢轻尘!
  他说自己叫龙九霄!
  他说他问过自己的母亲了,他没有什么双胞胎兄弟!
  他不是谢轻尘!他不是谢轻尘!
  那么,哥,你究竟怎么样了啊?
  越冰莹瘫软在地上,泪如雨下!
  
  龙九霄又轻轻动了一下。
  越冰莹终于惊醒过来:不管他是不是谢轻尘,他都已然为了给自己帮忙,病得几乎不省人事了!
  她强撑着站起身来,捡起掉在地上的手巾,在水盆里洗干净。不知为何,她不再觉得害羞与尴尬,细心地把他的后背整个擦拭了一遍。
  就在她快要擦完的时候,龙九霄突然伸过一只滚烫的手来,捉住了她的手!
  越冰莹一怔,错愕地抬起头,惊讶地看到他正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虽然眼眶与眼白都因为高烧不退有些发红了,可是他的黑眼珠却依然漆黑晶亮,而且明净澄澈,宛如两颗黑水晶一般,熠熠生辉!
  “你醒啦?”越冰莹发觉自己心头还是不由自主泛起一阵欣喜。
  可是龙九霄却狠狠地推开了她握着冷水手巾放在自己脊背上的手,皱着眉头咕哝了一句:“你做什么啊?!”就又闭上了眼睛!
  越冰莹愕然,随即才发觉他已经又睡了过去!
  她叹一口气,把他那只重又软软地垂了下来的手拿开,去给他擦拭身前。
  龙九霄没有再醒来,越冰莹在床前守了整整一夜,给他擦拭身子,喂他喝药喝水。直到鸡叫的时候,他的呼吸才终于渐渐平稳下来,鼻梁上浮起一层薄薄的细汗,不再那样烧得厉害了!
  越冰莹长吁一口气,知道他终于挺过来了,不会有什么性命之虞了!
  
  “嘭嘭嘭!”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龙九霄。
  他一转头,先看到伏在床前、正一脸惊愕睁开眼睛的越冰莹。
  越冰莹睁开眼睛,正好与近在咫尺的龙九霄那双星辰般清亮的眼睛四目相对,虽然她立即红了脸,可还是难掩一脸惊喜地道:“龙公子,你醒啦?”
  龙九霄点点头,看到窗户上斑驳的阳光,迟疑了一下问道:“我睡了多久?”
  越冰莹站起身来,一边理了理略有些散乱的鬓发,一边往外间走去,道:“你从昨日下午一直睡到今日早晨。”
  “等一等!”龙九霄突然急急地叫住了她。
  越冰莹已经走到里间的门口,不禁有些诧异地回头看看他。
  龙九霄扶着床沿坐起身来,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越冰莹看一眼听起来已经快被擂破的门,满脸疑惑地走了回来。
  龙九霄压低声音道:“倘若是来找我的,你就说我不在这里!”
  越冰莹一怔:“为什么?”
  龙九霄瞪了她一眼:“傻瓜,照我说的做!”
  越冰莹不觉又愣了一下,他的语气和神情,实在是与谢轻尘一模一样啊!
  
  可是她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出去打开了门,果然不出龙九霄所料,侍墨灰头灰脸地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几名黑衣大汉。
  “越姑娘,可曾看见我家公子?”
  越冰莹怔了一下,终于摇摇头道:“没、没有!”
  侍墨呆了一呆,随即微一欠身道:“越姑娘,打扰了!”
  他转过身对那几名黑衣大汉道:“走吧!”
  “侍墨!”一名大汉突然冷冷地道,“咱们还去哪里找公子?”
  侍墨张了张嘴巴,却是过了一会儿方发出声音:“咱们还是一家一家问问吧!”
  那大汉冷哼一声道:“我看,咱们还是一家一家搜吧?”
  侍墨微微一怔,随即道:“这个,怕是不大好吧?”
  大汉眼里杀机一闪,把目光投向了越冰莹,道:“姑娘,请恕在下冒昧!我家公子身份尊贵,一夜未归,老爷和夫人都很担心他,急得彻夜未 
 机不可失 。。。 
 
 
  眠!因此,我想——”
  越冰莹煞白了脸道:“贵府公子身份尊贵,似乎不是、不是阁下强搜民宅的理由吧?”
  那汉子踏上一步:“姑娘,常言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们敲了半天你才来开门,现在又不敢让我们进屋去搜,究竟是何道理?”
  越冰莹不禁愕然:此人好生蛮横,强搜人家的屋子,却还要把不是硬扣在人家头上!
  那汉子又踏上一步,冷笑道:“姑娘,我看你要么是在屋里偷了汉子见不得人,要么就是将我家公子藏匿起来欲图其他!搜!”
  他一个“搜”字出口的同时,一指就往越冰莹颈间戳来!
  越冰莹倒吸一口冷气,连忙后退半步,避开了他这凌厉的一指!
  那汉子冷冷地道:“果然!竟是身负武功的江湖中人!”已然改指为掌,一掌追拍上来!
  那人掌风冷厉,隔着数尺的距离,竟然都叫越冰莹浑身感到一阵寒意!
  越冰莹不敢硬接他这一掌,连忙再往屋内退了两步!
  “别!”侍墨阻拦不及,几名黑衣人便都冲进了屋子!
  
  屋内原本狭小,越冰莹又被领头那人攻了个措手不及,两招之内就已经被对方迫到了屋角!
  越冰莹看着对方五指成抓直逼自己咽喉,招架躲避不及,这才明白对方竟是要她性命,只怕此番休矣!
  不料侍墨突然全力一扑,正挡在她身前,大声道:“且慢!”
  “侍墨,你疯了么?”那人皱眉道。
  “公子虽然不在此地,可这位姑娘却是公子的朋友!”侍墨道,“贾章,你若这样杀了她,就不怕公子怪罪你么?”
  贾章冷冷地道:“你说公子不在此地,那他怎么知道是我杀了她?”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侍墨皱眉道,“反正公子若是问起来,我是不敢欺瞒他的!”
  贾章森然冷笑:“那我就连你一起杀了!”
  “你!”侍墨一怔。
  正在此时,恰好一名黑衣人从里间出来道:“报告贾统领,我们没有找到公子!”
  贾章皱皱眉道:“都搜过了?”
  “是,贾统领!”那名黑衣人道,“里间、后院,还有厨房,我们都搜过了!”
  贾章点点头,又把目光转向了侍墨与越冰莹。
  侍墨连忙道:“贾章,这位姑娘是这李家集唯一一位郎中,那日丢了几包药,去寻找的时候正好遇到公子,公子有次路过此地还顺道来看望过她。最近瘟疫闹得厉害,公子又喜欢跑出来玩,我怕公子万一不慎染疾,恰好被别人送到这里来救治,所以才说来这里找找看的。公子和我早已叮嘱过这位姑娘,她不会给外人说什么的。倒是你,倘若如此莫名其妙杀了人,总不成把李家集夷为平地吧?”
  贾章微一沉吟,望着越冰莹道:“倘若姑娘果真不会随意泄露我家公子的消息,那就得罪了!”
  越冰莹吁了口气,摇了摇头。
  贾章却又补上一句:“不过我想,姑娘应该是个聪明人,不打算让这一集之人都为一张嘴赔上性命吧?”
  越冰莹倒吸一口冷气:这人好生狠毒!言下之意岂不是说,自己倘敢泄露半个字,他就会血洗李家集了!
  
  越冰莹目送那几人在清晨的寂静中渐渐远去,终于不见踪影,这才关上门,虚脱一般地靠在了门上!
  “不好意思,把你吓坏了吧?”龙九霄施施然从里间走了出来,披风搭在胳臂上。
  越冰莹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半晌方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原来、还在这里?”
  龙九霄微微一笑:“我若不告而别,岂非太失礼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越冰莹忙摇摇头道,“我是说——”
  “若是连那帮笨蛋都躲不过去,我还怎么出去做事?”龙九霄轻描淡写地道。
  “你出去做什么事?”越冰莹却不禁微微一怔。
  龙九霄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微微一蹙眉尖,道:“你忘了贾章方才跟你说什么了?!”
  越冰莹吸一口气,不说话了。
  “我走啦!”那样高烧一夜,而且重病仍然未愈,所以此即他的脸色看上去依然憔悴灰败,语声中也带着一丝疲惫的喑哑。
  越冰莹忍不住问道:“龙公子,你还好么?”
  “不要紧!”龙九霄摇摇头道,“我回家去,自会有人照顾。”
  越冰莹突然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既然打算回家去,那方才又为何不让他们知道你在这里?”
  龙九霄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的神情,苦笑道:“傻瓜,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为我?”越冰莹一怔。
  龙九霄翻翻眼睛:“咱们孤男寡女,局促一室共度一夜,你以为别人会怎么想?”
  越冰莹低下头,满面绯红。
  龙九霄却又微微叹了口气道:“不过,没想到险些害了你!倘若侍墨那时不出来阻拦,我可就只好现身了!”
  越冰莹心底一动,不由又抬起头来看着他,不料他却突然坏坏地一笑,补了一句:“毕竟,名节事小性命事大,对不?”
  越冰莹无言以对,不由又红了脸低下头去。
  龙九霄看着她羞赧的神色,眼底闪过一抹特别的颜色,可他却只是轻声道了一句“后会有期”,就转身从里间的后门出去,一个筋斗倒掠上屋顶,径自离去了。
  越冰莹赶到后院时,他已杳然无踪。
  越冰莹站在院中,不觉又怔怔地失神:想不到他轻功如此卓绝,竟似不下于谢轻尘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的题目配上内容提要那句话,会不会叫有些人想入非非呢?
不厚道滴笑笑:瓦这里木有JQ啊,本章只不过有一点点小小的暧昧罢了!嘿嘿!
ps:最近怎么不见多啦爱孟了呢?唉,人家很想你哦!你是又出门了?还是也BW了呢?
再ps:那位Hamp君,失望得都离开了吗?TAT




58

祸兮福兮 。。。 
 
 
  
  半夜的时候,越冰莹被一阵浓烟呛了醒来。
  她睁开眼睛,看到窗户上火光熊熊,随即听到马儿在院子里悲声长嘶。
  越冰莹大吃一惊,连忙跳下床,一脚踹开后门,不料一道火舌夹着灼烫的烈焰就扑了进来!
  好大的火势!
  越冰莹被呛得连连咳嗽,可是她没有夺门逃命,却折转身冲回床前,从枕边一把抱起一个狭长的包袱。
  后门连着窗户已完全被大火罩住,哔哔卜卜中,突然又传来“喀喇”一声断裂的巨响,门框上面一根粗大的木头燃烧着砸落到地上。
  越冰莹揉了揉被烟熏得直流泪的眼睛,从床头扯了件外衣就冲到外间。
  还好,外间虽然也已浓烟滚滚,但却没有那样明显的火光,只听到门外人声嘈杂。
  越冰莹踹开门冲了出来,才看到门口已围了不少人!
  “太好了,越姑娘,你自己出来了!”五太公第一个迎上来,“福根正要冲进去救你呢!”
  “越姑娘,你还好么?”李福根也连忙问道。
  越冰莹咳得几乎顾不上回答他们,只好拼命地点点头。
  “越姐姐——”人群中一个瘦弱的女孩子哭着扑过来,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却是大丫儿。
  越冰莹一手抹着被烟熏得直流泪的眼睛,一手抚了一下她乱糟糟的头发。
  看到大家提桶端盆的汲水灭火,越冰莹突然惊呼一声:“糟了!”
  “越姑娘,怎么啦?”有人立即关切地问了一声。
  “我的马!”越冰莹回转身,身子一纵,就跃上了邻家的屋顶。
  一众乡民看着她消失在屋顶上的人影,尽皆瞠目结舌愣怔当地!
  还好,马厩里火势还不太大,马儿只是被吓坏了。因此越冰莹一解开它的缰绳,它立即就从后门里飞窜出去了。
  后门帮着灭火的人也没敢阻拦,就看着它飞也似的狂奔而去。
  
  天快亮的时候,大火才被扑灭。
  火是从里间的后门那边着起来的,而院子里除了一间小小的厨房和一间十分简陋的马厩外,就剩下越冰莹晾草药的一架雨布搭起来的棚子了。棚子自然不能幸免,完全被火烧毁,也因此引着了马厩的一角和厨房的一堵墙。
  损失最大的自然就是那栋里外套间的屋子了,里间完全烧成一片废墟,外间也塌了一大半,而最令越冰莹心疼的是,她那些药草全都化为灰烬了。
  朝阳仿佛也不忍目睹越冰莹欲哭无泪的凄惨神色,躲在厚厚的云层里没有出来。老天反而仿佛是为了应景一般,竟飘起蒙蒙细雨来。
  越冰莹满面尘灰污黑,胡乱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赤足站在地上,只是紧紧地抱着怀里那个狭长的包袱。
  “越姐姐,”有人扯了扯她的衣袖,“这是我过年穿的一双鞋,还算干净,你穿上吧?”
  越冰莹低下头,看到大丫儿手里捧着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子,鞋子很新,她大约就没怎么舍得穿过。
  越冰莹看看她脚上那双破得到处都是洞的鞋子,不由摇摇头道:“不,不用,你自己留着穿吧。”
  “姐姐是嫌弃我的鞋子难看么?”大丫儿眼里噙着泪水问道。
  越冰莹一怔,忙摇摇头道:“不,你的鞋子很好看,可是我怎么能穿你最喜欢的这双鞋呢?”
  “可是姐姐,今日下着雨,你不穿鞋子站在地上,会着凉的!”大丫儿恳切地道,“姐姐若是着凉了,我会比这双鞋子破了难过千百倍的!”
  越冰莹不再说话,接过那双鞋子穿在了自己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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