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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魂殿(出书修改版)-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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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急道:“不……我只是、只是出去看看……”
  凤仪用力一扯,胡砂立时站立不稳,倒头摔在他床前,脑袋撞在他肩上,两人都是痛得大叫。
  便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踢开,曼青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凤仪师叔!诸位散仙们都来了!你看到凤狄师叔了吗……”
  话说到一半,停在那里,她一双漆黑的眼睛惊愕又震撼地看着房里的情景。
  好吧,一个上身赤 裸,裹着绷带,绷带上还隐约有血迹的男人,手里捏着一个两颊绯红,双目含泪的少女,两人都是气喘吁吁(S&M现场?)。
  菩萨来了都要误会的。
  曼青很合作地捂着眼睛倒退着跑了,一面还在怪叫:“天啊!师叔!抱歉我又打扰了你们的好事!你们忙你们忙!当我没来过!”
  胡砂僵了半天,回头愣愣地看着凤仪:“你……你不是说房门……锁好了……?”
  凤仪叹息着一笑:“我以为你锁好了。”
  胡砂一头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红叶乱舞

  晚饭后,芳准来了。
  胡砂又在洗脸。
  他进门第一句话便是:“今日为师听人说,你趁凤仪有伤在身不便行动,故而暴力推倒意图非礼……”
  咣当一声,脸盆从架子上掉了下来。胡砂脸色忽红忽白,神情哀怨委屈恼怒变化万千。
  芳准立即转了话题:“漆吴祖师方才与为师说,你和凤仪二人在琵琶塔那里被灵鹤攻击,可有受伤?”
  胡砂沉默地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没事,倒是二师兄受伤了。我给他包扎了一下,现在应该是大师兄照顾他吧。”
  芳准看她脸色像是渐渐平静下来了,这才笑吟吟地走过去,熟门熟路地坐在椅子上,还倒了一杯茶。
  “凤仪这孩子,也不错。”他语带双关地说着,“平日里轻佻了些,却没做过什么坏事。”
  胡砂脸色微微发白,心里突然就乱成一团麻。
  她定定看着窗外斑驳的星光,很久,才道:“他就是师兄。”
  芳准了然地点了点头,又与她闲扯了些东西,见她心不在焉地,便起身道:“也罢,不早了,你休息吧。明日一早让凤狄来接你,与为师一同去景鸾宫参加仙法大会。”
  她应当很高兴的,有见到青灵真君的机会,代表她能回家的机会也大了。
  但怎么就是高兴不起来。
  她在期盼什么,自己也不明白。像是好容易见到他了,却得了那么一句话。
  凤仪这孩子也不错。
  这样冷冰冰,又漫不经心地,高高在上做着长辈。这份慈爱,令人齿冷。
  胡砂在床上翻来覆去,只觉心神不宁,忍不得,将手指放在嘴里轻轻咬着,一面问自己:怎么了?你到底是要什么?
  他是师父,是仙人,除此之外,还能是什么?
  她不知道。
  天亮之前,胡砂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个流淌着杏花香气的斑斓梦境。春日杏花吹满头,谁家少年足风流。他有一双宝石般的眼睛,整个春天都藏在这双眼里。
  忍不住,款款靠近,像是怕惊了他似的,隔着嫣红粉嫩的杏花,细细看他。
  在这里,他不是仙人,不是师父,只是春日陌上偶遇的一个少年郎。
  她眼睛也不敢眨,只怕眨一下,便要害他消失。
  他回过头来,在姹紫嫣红的杏花中微微一笑,唤她:胡砂。
  天亮了,她醒了。脸上有一颗泪。
  胡砂怔怔望着外面微亮的晨曦,到底还是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
  日上三竿的时候,凤狄来了,表情冷漠却是满头大汗,估计他也是花了一番功夫才找到这里的。
  “走吧。”他就说了两个字,便急匆匆地拖着胡砂腾云飞走了。
  如此这般折腾,赶到芳准院落的时候,他已经在床上等睡着了。凤狄脸色发青地过去跪下,沉声道:“弟子误了时辰!请师父责罚!”
  芳准打个呵欠,揉揉眼睛起身喃喃道:“罚什么罚,还不快走,迟到的人可是要罚酒五杯的。”
  他缓缓走到胡砂身边,抬手将她耳边的乱发理了理,柔声道:“头发都乱了。”
  胡砂只觉心脏一阵猛缩,情不自禁垂下头,脸上烧得厉害。
  桃源山虽然遭受梼杌的一次重创,却也不愿示弱于人,故而发出去的请帖一张也没收回,今日景鸾宫来的各家散仙,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人,三三两两聚集在园中,言谈甚欢。
  芳准刚进去,便有许多散仙笑吟吟地围上,连声道:“这下你可迟了,最迟的一个!来来来,罚酒五杯!”
  早就人用白玉壶斟了五杯酒递上来,芳准慨然不拒,一气饮干,将最后一个杯子倒过来捏在手指间,笑道:“这下可不怪我了吧?只是许久不见,你们这顽皮性子还没改。见着倒也亲切。”
  众人都哄然笑道:“最最顽皮的就在这儿站着了,他还好意思说别人顽皮!”
  凤仪为着昨日受伤,不能出门,这次来的只有胡砂和凤狄。他俩因是弟子,尚未得道成仙,只能其他弟子一样,在角落里干站着。
  好在这园中景致绮丽,名字叫景鸾宫,却并非宫殿,而是一座花园。里面四季诸般美景都可见到,这边还是樱花飞扬,对面便已是红叶乱舞,再转个弯,那里又是白雪皑皑梅花香寒了。
  胡砂在园子里走来走去,一会捉一把白雪来捏雪球,一会又去捡红叶放荷包里当作书签,一个人玩的倒也自得其乐。
  忽听后面有人朗声报道:“逍遥殿,青灵真君到——”
  胡砂像是被天雷劈中一样,几乎要跳起来,急忙转身,却见一个须发皓白,穿着蓝衫的老仙人翩然降临,身后还跟着两个粉妆玉琢的小道童。那容貌,那神态,竟与画上的没有二样。果然就是他了!
  胡砂拔腿便要上去,不防芳准一把拽住手腕:“现在别去!”
  她又急,又激动,又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像是有冰水与热水轮流浇灌似的,只觉浑身都在瑟瑟发抖,竟是安静不下来。
  芳准安抚地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轻道:“乖,冷静点。现在别冲动。”
  这位青灵真君似乎面子很大,资格也很老,诸位散仙都过去与他问好,态度甚是恭谨。芳准隔空朝他抱拳点头示意,见胡砂脸色苍白苍白的,他不由又道:“他身为真君,自是不同寻常,你不得失礼,务必要恭敬小心。”
  胡砂只觉他的声音在极遥远的天外,一点也听不清,她眼里只有那白胡子老头一人。
  她定定地看着他微笑与众人说话,定定看着他望向这里,定定看着他朝这里走来——她的膝盖快要支持不住,恨不得立即跪在他面前,求他宽恕,求他送自己回家。
  青灵真君一直走到芳准面前,含笑道:“芳准老弟,多年不见,可还安好?那咳嗽的旧疾,好些了吧?”
  芳准笑道:“多谢真君挂念,我已比先前好了许多。”
  青灵真君看向一旁脸色发白的胡砂,眸光微动,又道:“这位姑娘莫非是芳准的新弟子?看着面生的很。”
  芳准轻轻推了胡砂一把,“给真君行礼。”手却在底下捏了捏她的手腕。
  胡砂软软地跪了下去,颤声道:“弟子胡砂……拜见青灵真君!”
  他笑呵呵地将她扶起,赞道:“芳准的弟子果然是与众不同,令人羡慕。老夫记得你还有两个男弟子,一个叫凤狄,一个叫凤仪,今日没来么?”
  凤狄急忙过来给他磕头:“弟子凤狄拜见青灵真君!弟子的师弟因身体微恙,故今日不能来此,弟子替师弟给真君赔礼。”
  “无妨,无妨,快起来。”青灵真君将凤狄扶起,也赞了一阵,又将没来的凤仪也赞了一阵,这才与芳准携手而去,与诸位仙家正式入座。
  凤狄走到胡砂身边,见她脸色极为难看,不由过去低声道:“胡砂,是身体不舒服么?”
  她慢慢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茶过三巡,仙法大会便开始了。几个散仙轮流上去侃侃而谈,与清远每日的听讲也没什么不同。胡砂越听越烦躁,干脆掉头走到枫树林里去,思索着要怎么给青灵真君赔罪。
  不知过了多久,后面传来阵阵笑声,显见是仙法交流完了,仙人们又开始说笑。有一人抱着一把通体冰蓝的琵琶,铮铮弹了起来,流水一般欢快。弹到一半,便开始高声吟唱,引得天边诸多鸾鸟仙鹤纷纷飞下来合着节拍跳舞。
  胡砂四处乱看,试图找出青灵真君,忽见他一绺蓝衫在枫林中一闪而过,她急忙追至枫林深处,远远见他倚树而立,动也不动。胡砂心头乱跳,慢慢走了过去,扑通一声跪倒在他身前。
  “小人……小人胡砂,拜见青灵真君……”她的声音在颤抖。
  青灵真君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身飘然而去,胡砂急忙起身要追,忽听他身边一个道童斥责道:“放肆!谁准你这般无礼地注视真君?!”
  她急忙垂下头,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小人不敢……小人冒犯了真君……只求真君宽宥!”
  那道童冷道:“冒犯仙人的凡人只有打入地狱一说,何来宽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胡砂颤声道:“小人……已经死过一回。只是真君既然将小人送到此境,必然是慈悲为怀的……小人诚心认罪,求仙人饶恕!”
  道童的声音稍稍有些缓和:“看你年幼懵懂,真君也感怜惜。只是真君仙身为你窥破,实乃大不韪,绝非轻易可恕。你说你是诚心,诚心却在何处?”
  胡砂愣了半晌,轻道:“这……小人不解,还求仙人解惑……”
  道童淡道:“海内十洲有诸多天神遗落之物,你且去,将水琉琴取来,交给真君。真君自会感你诚意,送你回家。”
  胡砂完全迷糊了,喃喃道:“可……我……我怎能……”
  “天神遗物难得有金木水火土一套,金琵琶如今已被他人窃取,下落不明。剩下的木昊铃与土堰鼓,还有御火笛,均不知所踪,只剩瀛洲的水琉琴安置在野地里,由妖兽看守,无人能近。你若能取来水琉琴,真君自然如你所愿。”
  胡砂沉默良久,突然开口道:“真君要天神遗物……有什么用?真君是仙人,都无法取得水琉琴,我不过是个凡人,更不可能拿到了……这……这件事我怎可能办到?”
  他根本是在强人所难吧!
  道童厉声道:“放肆!真君行事,何时轮到你来过问?此为给你的试炼,你竟疑心是真君有私心,简直冥顽不灵!”
  胡砂垂头不语。
  枫林陷入一种奇异又凝滞的气氛中。
  枫林外传来阵阵说笑声,悠闲自得,胡砂却觉得与自己是两个世界。方才她还享受着仙人们的自在逍遥,现在却倍感煎熬。
  有人在叫好,连声道:“芳准来一个罢!多年不听你唱曲,今日能闻,当真是奇迹了!说起来,青灵真君又在何处?莫非是先走了?”
  众人又是说笑一番,似乎也并不在乎谁去谁留。
  过了一会,只听外面琵琶淙淙又响,扭弦走得又急又烈。胡砂心中一动,竟忍不住回头去看,却见远远地,芳准一袭白衣,捧着那把冰蓝琵琶半卧于青石之上,长发委地,隔着烈焰般的枫林,像一朵优雅的云。
  这又何止是一幅画。
  胡砂心中竟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开始唱:
  三千世界,众生黩武。
  花魂成灰,白骨化雾。
  河水自流,红叶乱舞。
  其声妖娆却又刚烈,旷达偏还缠绵,令人心悸。
  胡砂眼怔怔地看着他,林中枫叶纷染似火,随风狂舞,每一片都像一滴鲜血。整个世界好像都安静了一个瞬间。
  那道童微微冷笑:“芳准已是仙人,休动妄念。”
  胡砂急道:“我没有!”
  道童冷道:“海内十洲虽然不禁仙人嫁娶生子,却禁仙人与凡人苟合。你妄动便是冒犯,冒犯便是再一次的死罪,可要想清楚了。”
  她越发急了:“我……我没有!”
  道童也不理会她,又道:“我知你在想什么,是宁可留下来在清远待一辈子与他一起。不过你最好记住,真君能将你从地府拉出来送到这里,自然也有法子将你打回地府永不超生。你要谨慎!”
  胡砂心头猛然一沉,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放肆,抬头紧紧盯着他。
  道童露出一丝微笑:“昔日也有一个年轻人冒犯了真君,真君慈悲为怀,不忍让他年纪轻轻便入地狱,将他带来海内十洲,悉心教诲,更令他拜入仙山师门,盼他回头是岸。可惜此人大逆不道,不敬天地,竟自甘堕入魔道。堕入魔道之人死后灰飞烟灭不入轮回,你最好不要像他那样。”
  胡砂没有说话。
  那道童低声道:“真君给你五年时间,取得水琉琴后,去玄洲逍遥山逍遥殿,真君自会如你所愿!切记,此为真君给你的试炼,除你之外,不许对任何人言明,否则真君即刻便将你打入地府,教你魂飞魄散!”
  说罢转身便走,一直走到远处青灵真君身边,三人的身影渐渐化作青烟,消失在枫林中。
  胡砂怔怔在枫林中站了许久,外面芳准的歌声还在唱:河水自流,红叶乱舞……
  她突然打了个寒战,像是刚刚意识到什么重要东西似的,忍不住抬手摸向怀里的荷包,里面藏着几根青丝。
  一时间觉得神魂颠倒,几欲晕厥;一时间又觉得茫然失措,阴寒彻骨。
  ********
  注:“三千世界,众生黩武”三句,引自李碧华的小说《川岛芳子》。有意思的是,这三句在央视版《射雕英雄传》上也被引用过,笑~

  要怎么办

  一直回到自己的客房,胡砂都没有说一个字,只是木愣愣地,神魂也不知飞在哪个天外。
  凤狄见她如此模样,只当是身体不舒服,将她送回客房后稍稍安抚了两句,便走了。
  天色快暗的时候,有人来敲门了。胡砂一直在床边干坐着出神,竟没听见,直到房门被人打开,她才猛然惊觉,怔怔地朝门口望去。
  芳准。
  他手里提着一个丁香色的荷包,倚在门上看她。那荷包看上去沉甸甸的,被他掂了两下,笑:“上回为师答应带你出去吃好吃的,因着突发事件没能请成。这次来补上了。还不快和为师走?”
  胡砂沉默了好一会,才低声道:“师父……你又何必借着请客的理由来套话。上次也是……有话说干嘛不直说,我又不是小孩子,给点好处就开心。”
  芳准神情极无辜:“胡砂心里为师就这么卑劣?”
  胡砂吸了一口气:“不是!我是想说……师父其实你早就知道吧!或许听说我是从嘉兴来的便知道了!那天和我说那些话,你却不告诉我!我……青灵真君他……”
  芳准没有说话,只将那荷包的系绳拿在手上绕圈,一圈两圈三圈,他突然低声道:“无论为师告不告诉你,最后结果都是一样。既然如此,何不先开心地生活一些日子呢?提前知道的事情越多,越不会快活。”
  胡砂眼睛忍不住红了,颤声道:“不一样!怎会一样……”
  “你是觉得,为师当初在山下见到你,得知你不是海内十洲的人,应当立即将青灵真君的事情告诉你,你便不用在清远浪费这么些时日了,对么?”
  他语气柔软,却问得犀利。
  “当然……”胡砂说到一半,突然哽住。她要怎么说呢?是的,她确实浪费了时间?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在她来说就像过眼云烟,说丢就丢,完全无感?
  她说不下去,最后颓然坐在床边,失神地拧着两手。
  芳准将她一把捞起,笑道:“何苦在这里干坐着,和师父走吧!”
  胡砂来不及拒绝,就被他一阵风掳走了。
  仙人平日不吃饭,但不代表他们就不能吃。
  芳准依窗远眺,面前放着一坛梨花酿,并一碟新鲜藕片,吃得清雅。胡砂面前放的却全是肉。红烧肉、小炒肉、烤肉、坛子肉……她看着就觉得没胃口了,只吃了两块,便在那里发呆。
  “咦?不合胃口吗?”芳准很奇怪。
  胡砂闷闷地看着他面前的酒坛子,低声道:“师父,酒好喝吗?”
  芳准眉头一跳:“味道不错,要来一杯么?”
  “……会不会醉?”
  “醉了有师父在呢。”
  他给她倒了一大杯,笑道:“常说借酒浇愁,你如有烦心事,来喝酒便错不了了。”
  胡砂一言不发地一口喝干,只觉吞了一团冰冷的东西下去,到了胃里腾地烧起来,火焰一直烧到喉咙口,脸色登时变了,求救似的看着芳准,用眼神示意他赶紧给她一杯水。
  芳准哧地一声轻笑出来,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手却无比自然地又给她倒一杯,轻道:“想不到你喝酒也是个痛快人,再来一杯。”
  胡砂连喝了两杯下去,过一会,只觉心跳的老快,眼前的东西微微旋转起来,这时再抓起杯子,已有些分不出到底是酒还是水,只觉喝着很舒心,方才堵在胸口的一团闷气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师父……为什么先前不告诉我呢?”她郁闷地攥着酒杯,喃喃问着。
  芳准淡道:“那你先告诉为师,青灵真君究竟要求你做什么。”
  胡砂摇了摇头,大约是喝多了,情绪有些控制不住,嘴一扁就要哭:“……我不能说!会下地狱的!”
  “有师父在,你怎会下地狱?”他的声音听起来极温柔。
  胡砂捧着脑袋,头晕晕的,眼前的东西好像也有点模糊,嘟哝道:“可是……明明先前是你说的,他身为真君,与众不同……师父你也不过是个真人,真人和真君……听起来还是后面的威风点,我……总之我听他的没错。”
  芳准不由失笑。
  “你不说,那就让为师来猜猜。”他将酒杯放在唇边,似饮非饮,似笑非笑,“他让你去取金木水火土成套的天神遗物其一,并约定了十年时间为限,为师说的可有错?”
  咣地一下,胡砂手里的杯子摔在桌上,她一个激动便要跳起来,谁知脚下不稳,仰面朝后直直摔落。芳准只来得及抓住她一根小辫子,将她的发带给扯断了。他又笑又气,赶紧过去扶她,却见胡砂躺在地上,眼泪汪汪,喃喃道:“不是十年,是五年!他……他居然偏心?!”
  这和偏心有关系吗?芳准摇了摇头,将她拽起来往椅子上一放,只觉她浑身软绵绵的,显是没了骨头,稍稍一晃便瘫在桌上烂醉如泥。
  芳准叹道:“怎么才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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