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绝尘山庄-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放下一颗父母心。为此,勒风赐玄平“铁口神断”外号。鄙视他。
  我在破殿里待到第七天,这一日气氛诡异,我在殿内嗅到一股子肉味,那香,佛也要跳墙。我翻墙出来,顺香味漫步到一地点,见夕阳下一人正围火烤肉。我一向不认人,只觉此人面熟,正揣测着,那人嘴上叼肉抬头瞧见我直勾勾盯着他,不由一愣,随即冲我招手。
  “要不要?”他扬扬手里的肉。
  我吸着口水蹲下来猛点头,眼睛虔诚地发着光膜拜架子上哧哧嘀油的肉块。
  “诺。”他特大方地递上一块。
  我们俩就埋头吃啊吃啊吃啊,直到他笑嘻嘻问:“这九头蛇的肉好吃吧?我背着锁菲在苍狼谷可费力抓到的,你吃了我的蛇肉,如果有人问起可要替我担份罪名啊。”
  龙儿!!我怔了怔,大概惊吓过度,停了会又低头继续啃肉,而且啃得更狠更绝决。
  事后为了淫灭证据,我们一起挖了个大坑,把九头蛇的九个头另附一些残碎肢体压进坑里。填土后人在上面跳了几跳,我又找了几根香来插插,愿这造福人类的怪物早日得享正果。然后我就准备跟龙儿相见不如怀念了。
  可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有些人粘上容易甩掉难。不过勒风说,弥天的大网可网尽天下珍禽,锅盖上的苍蝇贴自然只能粘上苍蝇。也就是说,因为我是苍蝇贴,所以才会有龙儿这“类蝇”人物粘上来。
  肉也吃完了,脏也销尽了,我掉头要走,走了一程,龙儿在后方叫:“喂,你叫什么?”
  我那会子高兴劲甭提了,丫还不知我哪路神呐,立刻埋头狂奔。龙儿在后头追,边追边喊:“你跑什么跑什么……喂,你往哪跑啊?那头别过去……”
  那头别过去。依稀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勒风也说过类似话,结果我没听,跳进了水里。这回我也没听,可我怎么也想不通,怎么这回就跳黄泉里来了呢?
  腰间的青藤一松之后瞬间又收紧,勒得我直吐舌头,这就叫慢性腰斩,天下第一酷刑。
  摆渡小哥的声音遥遥自忘川河心传来,“你是绝尘庄的人?”
  这头龙儿单手提藤,空闲的那手尾指勾了勾额边散发,风骚样十足地问:“怎么样,怕了吧?”
  “哈哈哈,可叫我等到了!”
  龙儿一正脸上表情,“噢?”
  “打个商量怎么样?”
  喂喂,两位慢些打商量,先跟我打个商量,好不好先容我四肢触地,你们再慢聊?我想这么说,可是接不上气。真奇怪,我都在黄泉了,居然还用呼吸。果然没死透。
  “哟,有意思。跟死鬼打商量。”龙儿果然不负绝尘庄出品的品质保证:毒嘴,嚣张。“说来听听?”
  “帮我找个人。”摆渡人说,“如果答应,我就放了这丑女人。”
  他丫是不是非要我发飙?!又一文盲,不懂嘛叫妇女儿童权益。秀才遇兵,懒耽沟通。我翻白眼,不理他。
  “鬼找人?绝尘庄里头的?你相好?”龙儿机动性发问,又有些懒洋洋,“没问题。”
  腰间的青藤松驰下来却没放开,我落到岸边,没落准,半边身子落在水里,手抓了几抓,都是稀松的灰烬,眼看要滚进忘川河里,龙儿抬脚踩住我衣袖。我以为他会伸手拉我一把,结果他倒好,踩完就定在那,继续跟摆渡的家伙聊天了。
  “绝尘庄上下百来号人,那人叫什么?有什么特征?”
  “她臂缠辟邪,身不沾尘,一笑可倾城。”
  龙儿捂住嘴,瞪着眼,“绝尘庄有这种美人?我以为蜀山才有。老子错过了什么?喂,她叫什么?”
  “找到她,问问她,过得可开心,若不开心,来黄泉找我,我一直等她。她叫……”
  “叫什么?”我跟龙儿齐声追问。

  第2章

  忘川河上卷来一浪灰烬,直刮得我们屏息静气不敢作声,待得睁开眼,眼前景物如特写镜头一瞬拉到广角镜头,某种摇曳的推位感于瞬间抓住了感觉。我尖叫一声,觉着就要坠进河里,忘川水清,清得慎人,饮一口忘记前尘。我立刻闭嘴,活得好好的,才不要忘记。
  龙儿单膝支地,弯着腰一手撑在岸上,一手拉住我,眼睛却盯着河心。我在下方,可清晰承接他眼中流露的神情,他此刻的眼睁得圆溜溜,满满的震惊里夹杂着一种叫:坐困愁城、无路可逃的情愫,散发乖戾的赤红精光。
  就着半挂着的姿势我转头看去,荡尽雾蔼的忘川河中心,一叶扁舟上背风而立的人缁衣拉出大幅的帆,斗笠已被刮入河中,长长发丝遮面而舞,既便如此,忘川水倒映着幽冥鬼火,将他的水影映衬得份外清亮,那是种不羁的阴艳,破了界线的夺目。
  “啊。”我叹息,叹为观止。这个造型使我觉得我辈的确给他提鞋都不配。
  龙儿手往后一挥,将我甩到岸上。瞬间风浪大起,忘川河卷起大浪,头顶鬼火颤危危飘来荡去,一幅随时要灭掉的样子。龙儿抓着我往后拖,“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快跑!”
  不晓得为什么情况会陡转直下,我且跑且回首,那位摆渡小哥举袖挡着脸于大浪中载沉载浮,似有所觉地眯眼看来,那眼洞开的瞬间,整个黄泉都通透了,竟觉得无处容身。我立刻掉头猛跑,满天地的风漩湿意,夹杂着凌星冷香,一朵朵艳红的花,黄泉里最初也是初后的繁华——曼珠莎华。
  跑了一程地面突然踩空,落地时满目金辉。金沙池的夕阳依旧如火如荼,只是暗了,有种黄金蒙尘的黯淡。
  “喂!”龙儿踢踢我。“没死吧?”
  他背着光,脸上一片阴暗,只有眼灼闪闪发着光,有点像猎食状态的狼。我恍然如梦地指着他,“刚才是真的还是幻觉?”
  “如果你聪明的话呢,把它当幻觉就完了。如果……”他弯腰揪着我衣襟,“你把它告诉给别人,就等着再走一遭黄泉道,这回可没人接你回来了。”
  这丫真不是好鸟。我诌媚地笑:“那是那是,吃太多肉,有幻觉也不足为奇。”
  龙儿直起身,点点头赞赏,“唔,我看你很顺眼。”摸摸下巴,“而且也挺面熟。”蹲下来端详着我,思索来思索去,“你是不是我门下?”他此刻的表情,唉,我真不想说,清纯到个。假如不了解他的底细,还真有投到他门下的念头。
  “我是来仪阁弟子,不过现在在那头受罚面壁思过。这天也不早了,姐师他们送饭过来不见我,我就废了。我要走了。”我叽叽咕咕说着,也不知说给谁听。
  “哈,你也坏庄规?好好好。”他兴奋起来,重重拍了把我的肩,“同道中人,你坏的是哪门子破规矩?改明儿我找你玩。”
  你最好不要来找我玩。这么想着,面上只作笑,“今天不早了,恭送师兄。”
  他很受用的点个头,侧个身就卟的一声消失了。见他终于如愿滚蛋,我才垮下脸来,撑着腰一拐一拐往破殿过去。
  这一瞬夕阳倒落得快,折着身它就咣当掉下地平线了。远远朝破殿瞧去,心中一惊,里头居然亮着灯光。当即立断,撒丫子飞奔而去。人还未进门我就嚷起来:“师姐师姐你听我说你一定要听我说!~”
  我心里七上八下乱糟糟,待扑到门口,才猛然刹住。不对劲哇,按师姐的性情,一定会插腰守在门口,要么就直接回去了,没理由安安份份待在里面等我的。侧耳听了听,一听之下更疑惑,里头似有什么东西在叫。左右看了看,捡了根称手的木棒掩进门。
  殿内因我要待,所以一早清理妥当,我嫌直直敞敞还把风满楼的一架四扇雕花屏风抢来挡门口,所以进了殿就见屏风后透出光亮,而那唬哧唬哧的声音正是来自后方。深吸一口气,执棒跳进屏风。
  目之所及可谓惨不忍睹,姑娘的晚餐四散在桌上,地上亦是一团狼籍,一群不知名的动物正吃得欢。一阵乱赶后,该跑的都四窜开去,有个长着獠牙,头是红色的小狗跳在桌上冲我龇牙咧嘴。我一低头,见张短签落在脚边,师姐张牙舞爪留言:飞天,你竟敢擅离大殿,你完蛋了你。心头让人当场捉包的无名火腾腾窜起。丢开木棒,熊扑过去。
  那狗腾身落地,我立刻追扑上前。谁说我胖了?胖了的动作有这么机敏么?我弓身伏在地上,把它就困在怀中,奸笑几声:“哼哼,小样敢动我晚餐,活不耐烦了你?”拎起它的耳朵将它提到面前,小畜生后腿乱蹬,且有智能地向前踢,一时轻敌让它鼻上蹬了脚,火辣辣疼,“你还敢动姑娘的脸?!”
  正柳眉倒竖要刑囚偷食的家伙,掌声自屏风旁传来,“一看就知时间被你消磨得很有声色。”
  勒风挑起把摔倒的凳子安然坐我身前,我还趴在地上发呆,立时清醒过来,讪讪爬起身,将手里的狗送到他面前,恶人先告状:“它吃了我的晚饭。”
  那狗回头继续冲我龇牙咧嘴,待看清勒风,一下就像被克到了似的乖乖不动地垂着小脑蛋。好吧既然畜生都知道哪些人不能惹,我自然更知道了。面上装着好讶异的表情,“它见你可真乖啊,大师兄真是魅力无敌,人畜共仰。”
  勒风要笑不笑环顾四下,“听说你擅自出殿了?”我立刻吃瘪,垂下头不语了。“小东西怎么会来这里?”他伸指勾了勾小狗的脖子,还凑过脸来笑得花儿一样。
  我偷觑他一眼,正不服畜生都比我享有高待遇,勒风轻拎眼角,清幽幽的眼波正与我眼神撞个正着,这样你看我我看你看来看去看了一会,他忽地卟哧笑出声。
  好好儿的含情脉脉对视,他笑个屁。我白他一眼,恨他煞风景。想到待会儿还要给徐来批斗,心情愈加不爽。捧着头在一旁苦思脱罪之策,“帮我想想辙,我溜出殿了,可怎么跟徐来交代?”
  “按实说。”勒风漫不在乎地逗狗。
  “连吃了条九头蛇也说?”
  他终于肯赏我一眼,“除非你活不耐烦了。”眼珠一转流光溢彩,“像徐来这样的人,绝不会怀疑你说的任何话。”见我不开窍,眼风轻飘飘往旁一拐,一幅你真是逊毙的样子,“骗人都不会?”见我还不开窍,他叹口气认命地指点迷津,“随便撒个谎就行了。譬如你说你梦游。”
  我最近面上神经一直特别敏感,特别易抽搐。果然,见我被噎个半死模样,这个无良男就笑得花枝乱颤起来。
  “人要擅用对方弱点,方可百战不殆。”笑够了他站起身,“好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搅你跟这只……”他瞄了眼我手里的狗,
  三句话没完他就要走?那他来干嘛的?我很不爽地侧脸睨他,“爱你一万年。”
  勒风捂住嘴闷咳一声,估计是让口水给呛了下。没啥大不了,常有的事。学他样勾勾小狗的脖子,“它叫爱你一万年。”
  他站着看了一会儿,微微一笑,这笑当真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了,“飞天,来历不明的东西少碰为妙。别说大师兄没提醒过你。”而后宛如妖魅地觑了我一眼,甩甩衣袖不带一片云彩地走了。
  他前脚刚走,徐来带着门下师兄师姐就杀到了,“你胆敢擅离大殿!”
  是不是人被吓过几次后就会发生性格突变?温和的徐来总会在意想不到时变身成哥斯拉。我的魂魄刚自勒风眼里逃回来,惊得脱口而出:“这不怪我!我梦游!”……唉,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有道是撒谎就似滚雪球,要圆一个谎必须用无数谎来润色,正掏心挖肺编我那梦游症,那头收拾的师姐“碰”地砸了碗,指着地上一物大叫:“这里怎么会有妖魔!?”
  一石激起千重浪,我尚未看清楚,就见一团红影咻的窜窗而出。“妖魔?”这个名词引来众多亢奋惊呼,扑到窗口往夜色中探视,茫茫金沙池海,只见一轮白月泼下皎皎寒光,四野寂静无息。我还在兴奋,“哪?在哪?”
  身后同门窃窃私语,一个师兄很无辜地说:“我就说赤艳峰那些人有带妖物进庄,你们还不信。那伙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徐来笑,“知道归知道,当人面指出来,没有证据,反而落人口舌说我们不礼遇蜀山。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各自小心为上。”
  我点着自己的脸不谦虚地说:“怎么个小心法?我遇到妖魔肯定玩完。”
  “飞天,祸害遗千年的道理还是有的。”徐来冷血模样竟与玄平有几分相似。不过,徐来毕竟是徐来,刻薄完了留个师姐陪我。
  要睡的时候,我在桌底下转了几圈,又把被子翻来翻去几遍,才发现那条小狗不知何时竟开溜了。听我说狗啊狗,师姐打个突,说:“什么狗,妖魔曷狙,吃人不吐骨。”
  我在地当中慢慢融化,指着鼻子上的伤,“我被它抓到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师姐此刻很不屑一顾,“少给我丢绝尘庄的脸,妖魔又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赤艳峰那帮人都敢饲其作宠。况且,你那伤不是梦游的时候被树枝刮伤的?”
  哎,骗人真是很有心理负担。还有那狗,明明小不点一个,居然是妖魔。
  受了很多刺激,翻来覆去睡不安宁,待子夜才朦朦胧胧的睡过去,似是而非的又听得铃铛声,精致的颤音隐约从门外传来,忽尔在门外又忽尔去了远处。身旁一动,我半睁眼见夜色里师姐翻身而起,快速掠出门去。
  LOOK 这边 》 》》 》》》

  第3章

  长夜的月高高挂在空中,九州冰清。抬头望明月,低头匕首。我由震惊中缓过劲开始非常非常懊悔,短刀的锋面折着苍白月色,杀机不见却有强制。我微微侧脸,看到身后那个人。见我看她,她冲我宛尔一笑。不由自由,我也回她一记微笑。然后就懵了。
  前方细沙摩梭,几丈沙粒尖啸着腾空,下方一人手执长鞭翻江捣海,沙粒缠着长鞭月光下矫矫似金蛇于半空狂舞。师姐站在沙蛇蛇首下,举袖蒙面不能迎视。
  “请问,三更半夜在我的地盘上想做什么?”龙儿如从九天而下遍身清华,似笑非笑的冷然。
  那厢卷天长鞭刷然一抽,沙蛇陡震,瞬间竟如被月光冻结于空中,紧接着便倾盆压下,待得沙粒沉地,四围空茫风中仍有稀疏沙粒飘散。
  月下有人蹁跹走来,少年形状,纯白衣裳,腰带处悬挂的玉玲珑随步颤音如泣如诉。他边走边慢条斯理将鞭缠盘在手上,细瞧之下,举手投足竟有风云雷动大气象。
  龙儿携师姐避开沙雨轻轻落地,眼一溜瞧见了我,对我身后拿刀抵住我脖子的人扬扬下巴,“你,放开她。”
  身旁人拖着我后退一步,“她不会有事,我们不在伤人。但别逼人太甚。”
  龙儿不耐烦起来,跳跳脚转而对少年发问,“小子,你是哪来的?想做什么?”
  “他们是蜀山赤艳峰的人。”师姐冷眼揭起对方老底。
  龙儿仰头大笑三声,转而换上一撇冷笑,双手插腰,“赤艳峰!好的很!来,告诉哥哥鬼鬼祟祟有何居心?”
  少年转着握鞭的手腕,半垂着脸,听到这里眼梢轻提,“原来绝尘庄竟容不得客人夜间走走的?闻所未闻。”
  “那你现在见识到了。”
  少年正脸向龙儿,上上下下地打量,“这是你的地方?”
  龙儿一甩头发,骚包十足地勾勾刘海,“有何指教?攀亲带故免谈,打架好说。”
  “呵呵,绝尘庄一年不似一年,一笑带的虾兵蟹将倒是一年比一年狂妄。这儿即是你的地方——”少年语气老道,眼神漫无边际横扫金沙池,单手落劈,沙面顿时分成两半,直直沙道蔓延向视线的尽头。“那么,我来取件东西。这本该是赤艳峰的东西,还请你大方奉还。”随着他的话音,裂开的沙道尽头泛起明泽,少年伸手一张,那光飞速吸进掌心。
  “如意宝珠。”我喃喃自语。
  龙儿似笑非笑,“我当什么宝贝让你巴巴的三更半夜摸黑闯金沙池,不过一颗珠子,你说一声我拿多少由你挑都成。”
  “不是什么宝贝?再作戏就没意思了。”
  “你什么意思?”
  少年又垂下脸,“随便说说,心知肚明就好。”转头对我身边的人说:“无痕,放开她吧。”
  可算脱离苦海了,一时情急忘了脑蛋下的厉害,自作主张朝前跨了步。颈间一凉,身后的人低叫一声松开手,随即电闪似锐痛迫使我抚颈软倒,只觉手指缝热乎乎不断有液体渗出,痛到痉挛。脑子里蹦出两字:刎颈!又跳八个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师姐抢上来白着脸按住我颈上伤口,因为血不是飙飞出来,我自知没大事,但一时也不敢开口,只向师姐摆摆手。倒底是血肉之躯,流了这些血,痛得要命呐。
  叫无痕的女人见我如此,很有些手足无措。那头两个人却不理不睬这一方动静,但慢慢的,我感觉到阴凉的两道视线自那边扫来,瞬间收回,但那种嗜血的惊悚视线还是让我头皮揪紧发麻。我瞪向白衣少年,他身上有种与明媚外表不相称的毛骨悚然黑暗波动。真正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无痕也抬眼看向那少年,站起身走到我身前挡住我的视线,亦挡去了少年时不时扫来的视线。笑容恬淡地说:“好在伤的不深,你怎么这么莽撞?”
  我想告诉这位淑女,莽撞是性格,天生的,但动刀子就是习惯问题,后天的。张张嘴,终于还是觉得闭嘴最省力气。
  “我还没准许你把东西带走呐。”龙儿跳到少年身前探手一挑。如意宝珠蹦了三蹦,滚落到沙中。“站在那别动,一动我立刻碎了它。”
  少年面有不耐,“你威胁我?你就不要里面的东西了?”
  “我就威胁你,怎么样?反正我养的鬼也成不了大气候,大不了重来。”
  两个人互相制约着,一时半刻只顾眉来眼去了。
  珠子滚落时沾了地上我溅开来的血,月光下渐渐变了颜色,有了生命般慢慢朝我滚近。龙儿眼角余光瞄到,恶狠狠低咒一声扑过来。与此同时,少年的鞭卷向宝珠。鞭长灵巧,在龙儿未触到宝珠时,长鞭已卷住珠体挑到了空中,龙儿就势一滚,并未纵身去夺宝珠,反而掠身到我跟前,五指如爪扼住了无痕的颈项。
  龙儿得意洋洋道:“小子,跟我斗你还嫩点,把宝珠还我。”
  “你最好放开她。”少年抓着宝珠回身,皱皱眉头垂头下去咳嗽。“无痕,还不把蛊放出来?
  我离得近,能清晰看到无痕身体中迸射出一团穷凶极恶的黑雾,里面挣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