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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尘山庄-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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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我伤心处了,“拖出去。打半死。活~埋。”
  龙儿歪着脖子,用一种初次相见的打量眼光跟我说:“果然,你也有造冤案的风骨。”
  我左右没找着脸盆,也就没吐出一脸盆血来谢世,回去再吐也不迟,在此之前我要跟龙儿像两只蚂蚱似地拴在一块儿,天塌埋一处,地裂沉一坑。好吧,我就想拖个垫背的。咬紧牙关冲冲100米,现在这个坎,也就冲过了吧。待冲过了,吐出来的血里有没有咬碎的牙,那就容后再算成本好勒。
  “龙儿。”我叫,脑中迸发出智慧的电光。“劳你大驾,再加速一下,一下就好,不要大下。我们回到我犯错误之前。”
  “发你春秋大梦去吧。叫再好听也没用。”龙儿立时予以否决。
  我心中不悦,弃儿般垂着头跟在龙儿身后头。龙儿前边拽文,“活着所以难得,就因允进不允退,卒子虽卑微,贵在脚踏实地。占星者虽高贵却容易动篡改时光的念头,投机取巧,往往下场惨淡。所以除了皓王要求,我从不看未来与过去。一切都是现在来的,不爱惜眼前光阴,就没有资格说曾经跟未来,对吧?”
  “你再仔细想想,你也许就是穿越来的,只是你忘了而已。”我顽固地加深着这个想头,诱导龙儿:“你就坦白了吧,我不告诉别人。”
  龙儿捂住伤口忧怨地看着我,额头上青筋突突乱跳:“飞天,我,真是,要,被你,气,死,拉,咳!”
  不要这么说,我会很有压力哒。摸摸脸,刮在脸上的飞沙越来越多了,“那是什么?”山庄东南方笼起一层白雾。
  龙儿四方一观,“云升西北,雾锁东南,是雨兆。”
  我俩你看我我看你,看来看去一会儿,一齐惨叫。绝尘庄发雨,是天底下最最最坏的坏事。天色已渐暗,在心惊肉跳中雨并未下,庄里安静得像睡着了一样。心里很痛苦,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要逼得我人格分裂了。
  龙儿蹲下来看了会儿,啧啧有声:“飞天,看来这桩案比你偷清魄的《天鉴宝录》大多了。搞不好你可以混水摸鱼,全身而退呢。”龙儿兴奋起来,掏出一颗红珠,长吹出口气来,“我给你看我养的鬼,今晚有人替我布了个大道场,却之不恭。”
  乖乖里个隆,煎饼卷大葱~~ 那是一团黑漆漆的,比夜还要黑上无数倍的气体,沉甸甸在坠落在地上,积沙成堰地堆起一个朦胧的形状。渐渐地,那一团东西分离出了四肢,衣袂招展,膝发扬起。
  “怎么样,很有点样子了吧。跟我很相像吧。”
  凭良心讲,我这么朴素的吃菜长大的人,真过不惯生猛海鲜的生活,我只是朴素地希望这是幻觉,可那简直是另一个版本的龙儿,华丽地黑暗着又奇怪地无邪着,就站在跟前。朴素的我当即吓得眼泪横飙。见鬼这么华丽的事,怎么又就叫我这么朴素的姑娘见着了呢,太对不起我家祖上那么低调的生态环境了。
  “不过,易得的是形体,难得性姿。”龙儿搓着下巴评判着那只鬼。
  我抹着眼泪没好气地说:“容易过的是好日子,难过的是劫数。乘着这会儿还没下雨,咱俩跑路吧。”
  “跑啊,跑到天涯海角,该是你的还是你的。”还没等我反驳,龙儿自已扇了自己一嘴巴子,“呸。不说这些没志气的话了,干正事要紧。”
  等得就是这个话,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龙儿打了个响指,对着鬼说:“散。”只觉阴风逼面,四围弥漫开浅浅白雾,鬼没了。接着他老大翻开册子,手掌拂纸面,一扬,纸上绕来绕去的小篆字排好队形一串串从纸上飘了出来。
  在无数时刻名字当中,龙儿眼睛寻到“补天”,那字在他眼光下闪起萤光,如同明星初启,可一团绯红火团自字底烧起,转眼将其吞噬进去,待得回神,什么也没有了。他扬起的手这才心满意足把其他字带回册子。
  “你就那么不想让人知道你是占星补天?”
  龙儿将册子揣进怀里,前头得意洋洋地走了,“所谓高手,就是大隐于世,就是我这样。”
  我抹了把眼泪鼻涕,扫扫裤腿立马跟进。我俩要像两只蚂蚱一样形影不离。
  ——这两只蚂蚱显然命不大好。
  “什么人?”几根带露枝子插着鬓角过来,骇得我立刻趴倒在地。
  前头龙儿一个筋斗360度后翻下地,吐掉了叼在嘴间的暗器,向花影底下嘻皮笑脸:“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果然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真是。”
  月光下一张脸就这么红了,却是那位女扮男装的仙客乡姐姐。我一时管不着那么多,但凡做过贼总是心虚无比。“其实,我只是路过,你们慢聊哈。”
  一团阴森森的风顺着脊背爬上来,一个颤栗,悚然立身。风底下花影朦胧间衣袂招展,竟翩翩然走出两列人。一字排开,气场忽然紧绷激烈,仿佛稍稍一动就要粉身碎骨。
  龙儿一把勾住我脖子,挨得近,我可以看到他额角冒出的细汗。俺们两个瞪着眼抖抖瑟瑟地看着这列队伍后头慢慢踱上来的人。
  清魄仰着下巴冷笑着,“好雅兴好情调。”她轻轻掌掴,“本宫另赠一句给两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闯。”
  我捅捅身边的人,“喂,说你呢~呀!”
  龙儿掐着我手臂上的肉,脸上还是带笑,“请宫主万安。”拖了我下拜。
  心肝一阵抖,他这是要姑娘舍命相陪啊。这龙儿显然不是个会计算的主,成本太高了。混过学院都知道弃卒保帅,底下意思就是说在必须牺牲的时候,两权相交取其轻——书生都这么阴险。通俗地来讲,熊市的时候还要割肉保本呐。
  我趴在地上,顺着清魄的眼光抢先夺过龙儿怀中露出来的册子,恭敬上呈。失足青年坦白交代:“不好意思,一时冲动,可谁没个错呢,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清魄半身掩在树影中,那女扮男装的姐姐拿过册子呈给她,她也不理,只是似笑非笑看我俩。
  龙儿俯在我耳边咬牙:“变节者,杀。”
  我缩着脖子辩解,“大哥,早死晚死都是个死。没天理的,我就是一门心思想晚点死。实在没法儿。”
  龙儿一旁气得要噎气了。“你这是找死!恨不得早死!打死不承认!懂不懂懂不懂懂不懂?”
  前仙客乡小宫主,现任宫主人选:清魄,阴阳怪气地伫在那里,到这当头吊着眼角睐了龙儿一眼,微笑道:“看不出来绝尘庄还有你们两个雌雄雅盗。”也不待回应,她将注意力放到了册子上。“《天鉴宝录》原是搁在鸣凰岛藏书楼楼基之上,凡岛外之物,入其楼必录其名。”
  清魄掀开册子,掌拂页面,抬起,一长串名字跟方才龙儿操纵的一样,跳离册子平空飞了出来。不过,那排排字不似方才悬于半空,而是极快速地掠过,如一道练华,瞬间又回到了册子中。她尔雅万方地问:“看见什么没有?”
  是白痴才会点头,我与龙儿头摇得跟波浪鼓一般。清魄很欣慰地勾着唇角,一派上位者风范,“如果方才有你们俩的名字,就死定了。即这样,死罪就免了罢。”她提脚从我鼻子旁迈了过去,那擦身而过的风,让人忍不住机灵灵打了个寒噤。
  死罪就免了罢……话外意思就是:活罪难逃。清魄背影才过,左右队列便收起了前后开口,将我与龙儿困在中间。我绝望起来,风华正茂国之栋梁材,公民不报国是为不忠,身体发肤授之父母,授人予拳脚是为不孝,孩儿又要当那不忠不效之徒,俯愧予地仰愧予天。今当围殴,临表涕零。
  “飞天,你说今天吹得是什么风?仙客乡什么时候跟蜀山成为一条船上的人了。”龙儿吊尔啷当的声音勾回了我的注意力。
  “是啊。”我恍然大悟。“蜀山不是崇了魔道?”
  “是啊。”龙儿恍然大悟,“仙客乡这是要造皓族的反呀。”
  咱俩一搭一唱,气质上很有活腻味的味道。其实我真心想说的是:假如一不小心姑娘断气了,劳你收个全尸埋在后山那处桃花林,每年初一十五烧些钱。再跟勒风说声,今生无缘来生再续,再跟徐来说一声,今生无以回报来世当牛做马以报大恩,再跟……

  第14章

  蜀山的这伙人一看就不是吃素的,光是说的话就夹枪带棒,动起手来不是死不死的问题,而是怎么死如何之死的问题。
  龙儿捋起袖子摆开破丝,他长得清秀,冷笑时仍带一半明媚,皮相完全不能慑敌。但不知为何,蜀山那些人退了一退,有些惘然地看着龙儿,其中帅哥英娉首先回神,突然谦让有礼起来:“多有得罪。”
  “这是个阴谋诡计。”我肯定地跟龙儿说。虽然这位哥哥的范儿又帅又正常。
  龙儿收了端着的架式,拉着我的手与蜀山那干人擦边而过,他冷笑得趾高气扬,并伴有异度的冰冷。我惴惴不安地跟着他,又回头去看,蜀山的人就那么目送着,身形都没动一分,可是又让人感觉他们在挣扎,地上的影子不合常状的粉碎颤动,仿佛水中被搅乱的倒影。
  人体自我保护程序启动,我抽出龙儿掌中的手,停下了步子。龙儿疑问地望着我,我一指身后,“那些是嘛东西?”第六感也自我启动中:龙儿身边方圆一里已经成为危险地带。
  “这个呀。”龙儿不以为然:“鬼影。”见我机灵灵发了个突,他又说:“他们算老几?劳我用鬼影已经是给足面子了。怎么,你有意见?”
  “兵不血刃,仁,仁者无敌。”当吾辈以仰望与求知的目光看着权威时哪敢有意见,只是有点被吓着。
  “是吗?”龙儿愣了愣,随即摸着下巴喜笑颜开。“仁者无敌?我喜欢。好啦,我们吃饭去。”
  我气厥了厥,现在有比吃饭更重要的事。“可是,你不觉得清魄很搞鬼吗?”
  “她这次来就是来搞鬼的,你不觉得吗?”
  “所以……”我希翼地望着他。
  “所以让勒风他们去搞定那女人吧,我肚子饿得很。”
  我甩开手,“那你去吧,我去看看,哎哟!”
  龙儿拉住我的辫子把我揪回来,“来事精,你搅得我很烦,知道不知道?告诉你,那边要发生的绝不是好事,知道得越少越好。”
  “你知道?”差点忘了他是占星。
  “跟仙客乡宫主搭上关系的能有什么好事。”
  龙儿的回答一点不负责任,可就象为了印证他的话,凤栖殿上空陡聚黑色云涡,伴着一道道电闪与雷鸣。
  正诧异于龙儿的乌鸦嘴,头上方划过一道练华,那是个漂亮的蜀山女子,她掠过树梢时拧头对英娉道:“师兄,主上已经启动阵法,快快汇合。”
  无奈她的师兄被鬼影子缠得不能动分毫,干着急。龙儿手一招,英娉瞬间来到他手边,龙儿捏着人家脖子问:“那个老不死的蜀山妖怪来绝尘庄启动浑天术想干什么呀?”
  英娉面不改色,甚至淡淡地笑开来:“你这么能耐怎么不自己去看看?”
  我跳起来,“浑天术?!!”
  龙儿摔开蜀山客,“不用你说我们也会去。”转个身跟我说:“飞天,看仔细了,那才是真正的锁日月光阴的浑天术。”
  我踮着脚站在山坡上,手搭蓬眺望凤栖殿。好有镜头感的场面,末日迹象。同样一个术法,到我手中只能起个迷药的效果,到人家手上就成了惊天动地的核弹。良民果然注定是良民。
  凤栖殿笼罩于白茫茫雾中,绝尘庄、仙客乡、蜀山三方人马在大雾之外三角对峙。今晚大概是给清魄洗尘摆了宴,庄里大大小小的师兄师姐都在凤栖殿里头,所以外面只是些二等三等弟子,做为东道主一时半会竟也不能拿入侵者怎么样,只能胶持着。
  按说龙儿是唯一一个一等弟子,又是金沙池掌门,这种时候多少能发挥些凝聚力与振奋作用,可是庄里弟子见了他,表情却叫一个雪上加霜:“师兄你今晚千万千万不要再搅局了,你只要安安静静端着茶坐在一边看就可以。这儿已经全乱了保不齐天亮绝尘庄就要解散,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你一定要发发慈悲……”
  龙儿笑嘻嘻地在那递茶的小弟子的脸上拧了把,“茶先给我端着,我去瞧瞧你们的师兄死透了没有。”端个转身他就钻进了浓雾中。
  那个小师兄转过头来看我,小师兄似乎情绪激动,手上的茶往外溅洒都没觉察,只是一副欲语凝噎的表情看着我。
  看得我非常有压力,举手保证:“我不会搅局的。”抢过茶盅往石头上一坐,“我在这安安静静的喝茶,你忙你忙。”
  小师兄吸吸鼻子,手往腰间按着,铿然声响,他持着剑站在我跟前,“誓与绝尘庄共存亡!”
  我往后缩了缩,举举茶盅,“誓与绝尘庄共存存存……”
  “存亡。”
  我撇了下嘴,“存亡。”
  小师兄满意地朝我点个头,投入到无尽的保卫运动中去了。我抹了把汗,把茶盅搁石头上,左右一顾乘人不备往大雾的地方靠近。
  那雾外层有薄薄的膜,天顶的闪电直通这层膜,令它带上了电的磁场,碰上去手脚麻麻的。我犹豫了一会,咬咬牙埋头钻了进去。但觉一阵从顶自踵的酸麻,却再没别的不适。
  一路上三步一人体模型,有抬起半只脚想往上迈的,有跟人结伴正边走边笑的,有低头想事情的……各式造型绝无雷同,像极了童话中给女巫施了法术的城堡,时间停在一个瞬间再也没有走动。静止了。
  我想想,那个童话叫什么来着?噢!睡美人!
  凤栖殿中一派觥筹交错定格场面,我心里紧张得要命,从某个师姐手里接过月光杯,边喝边往里探索。洞开的主殿中飞翔着无数小篆字,仔细辨认了下,发现就是那本册子上的名字。
  “你当初机关算尽让鸣凰岛脸面尽失,不就是为寻《天鉴宝录》?若你忘了,有我替你记着,四月十日,你去了鸣凰岛藏书楼,可惜无功而返。”清魄的声音从迷雾中隐隐传来,“不是你,是谁?”
  雾深处脚步声声,却是踏着空间的脉动,听得人心上一阵阵抽搐。清魄的声音继续着:“现在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勒风,你准备怎么做?”
  我叹息我的命运,好象不巧刚刚听到重点关头,一点也没有错过。
  四下的雾缓缓游走,偶尔稀薄的可以看到殿中情形。而这翻情形又是太出人意料,我无法抑制低叫一声,刚出声脖子猛的被一股外力向后扳去,卡的脆声,痛得我眼泪立刻就下来了。身旁不知何处冒出来的人揪着我往里走,“看看我抓到了什么?一条漏网之鱼。”
  近距离看,更觉惊心。“你怎么拉啊?”
  勒风飘飘浮浮地笑起来,“这话该我问你。”
  我心惊胆颤得要哭出来,“为什么你这个样子?你不要吓我。”
  “我不要紧。你怎么样?”
  “我说大师兄,现在不是卿卿我我的时候,你没看到仙客乡宫主的脸色吗?如果你想飞天活长久一点,最好当飞天不存在。”
  我转转眼珠,看到了一旁的龙儿,心里更悲恸,几乎是带上了哭腔:“你们不要吓我!”
  龙儿说:“这支箭只是暂时把我的三魂六魄钉在这个大殿里,死不了。勒风也没事,就是被勾出了魂,更死不了。”
  你们得体谅我,真的,我这么正常的人见到一个飘飘荡荡的灵魂体,见到一个被七八根金光闪闪的箭钉在柱子上的人体标本,没有晕过去已经是粉坚强粉坚强,坚强得不像个女人的女人了。
  “夭夭,把她给我。”坐在一边喝茶的蜀山子娆悠哉出声。
  我对这人没有好感,明明比一笑老怪还老,却一副美少年模样,而且是有严重性格人格问题美少年。他揪住我的脖子,轻轻地向着勒风笑:“那么,现在我是称呼你绝尘庄的大师兄勒风,还是皓红城的太子奕殿下,或者,空华大人?”
  啊!啊!!啊!!!
  清魄阖了册子,“真正滑稽,皓族谪皇子竟就是来审判皓族的末日皇储。万物为刍狗,天地不仁。勒风,是该让一切重新开始了。”她捧册央央下拜。殿内烛火刹那明媚到极至,又刹那黯然到极至。
  四围黯淡,地上的影子都开始暧昧不清。勒风眼睫低垂,竟无声无息。
  我软倒在地,心头扑扑乱跳,“怎么可能?”
  龙儿的声音响起:“除了他,你想想,还会有谁配?”
  那一回入洛神凌波,头遭听到那个传说,且是勒风之口告诉,他说:忘川之滨结并蒂莲,一朵面朝重生之来世,一朵回望沉沦之冥路,前者为空华,后为莲花,生于变数,空华审判莲华起歌,彼时天地重辟。
  清魄还在侃侃而谈,音质如玉坠银盘,气息在丹田九转,端得铿锵有力,“皓王昏庸,火炼只手遮天,民间如炼狱,生灵涂炭。只需你一言,仙客乡定誓死追随。”顿了顿,她起身来到勒风跟前,“你还要留在这样的世间做什么,大可以踏平它,重起一个新的天下。”她轻轻在勒风耳畔吹风,“绝尘庄容不下你的,相信我,只有这整个天地才容得下你。你出世,为的不是守在绝尘庄,你出世,是来摧毁这狭隘的火氏皓族天下的。你才是天之道。”
  清魄毫无顾忌的窜掇。
  勒风抬头笑起来,“父王曾将皓族皇权捧在手上送给我,我有何必要现在反过来去抢?清魄,你告诉我,我有什么必要陪你一起造这个反?”
  清魄退了一步,仰着下巴一脸冰雪无双,“他给你的,和你去抢的,不会是同一个天下。”
  “怎么不会是同一个天下?”勒风不以为然。
  子娆望着他:“你父王私欲是皓红城千秋万代,没想到在你幼时洞悉天机,自己的儿子竟是这样的人物,以一个帝王的骄傲他不能容忍你去重辟他的天下,可是多年管束不但没效果,反而令你羽翼渐丰,那时他想除掉你已经太晚了,只得装模作样拱手皇权,你以为他凭什么在那么多皇子中选中你?据我所知,皓王最喜爱的是兰皇子。为什么知道吗?因为你身上流的不是纯正的皓族血脉。占星火夜,你的生母为灵族贵族,灵族的血脉到100代会出现吞食他族血脉的能力。你身上流的已经完完全全不是皓族的血了。”
  勒风闭上眼不作声,他就那么站在殿中,慢慢仰起脸来,渐渐浮出一种罕有的冻人冷笑。“你到底想说什么?”
  殿上一派窒息,好象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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