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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傅青衣已为唐情把完了脉,正在将唐情的眼皮翻开,仔细地查看着。
接着,他松开了手,由怀中掏出了一个锦盒。
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只锦盒,他们认为锦盒内装的肯定是什么灵丹妙药。
然而,当傅青衣将锦盒打开之后,众人才发现盒内装得并不是药丸之类的东西,而是一根根的银针。
更加令人惊奇的是,这些银针不但长短不一,而且粗细也备不相同。
秦宝宝忍不住问道:“傅前辈,你是不是想用银针替唐情大哥扎穴?”
傅青衣这时才开口道:“嗯!你不愧是秦英的女儿,还挺内行。”
接着,他又道:“唐太公子的伤很重,五脏内腑及经脉皆受到震伤,恐怕一时半会是恢复不过来的。”
秦宝宝不禁急道:“啊呀,那如何是好呢?”
傅青衣道:“宝少爷不要过分焦急,我不是正要替他医治么?”
秦宝宝仍不放心地道:“傅前辈,你在替唐情大哥针炙之后,他会有多少康复的希望?”
傅青衣答道;“这个我很难说出准确的时间,不过你可以放心,唐大公子在被我针治过之后,会慢慢地康复的,也许要半个月,或者一个月也说不定,那就全要靠他自己的肌体功能了,不过……”
傅青衣还未来及把话说完,秦宝宝以为会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便打断他的话头,道:“傅前辈,你快说,不过什么?”
傅青衣道:“你不要害怕,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唐大公子马上还不会醒来,至少要等两天之后。”
秦宝宝吁了一口气,释然地拍着自己的胸口,道:“我的天,原来是这样呀,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她还想要发什么感慨,却见傅青衣向她及众人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她知道傅青衣要开始工作了,遂立即又闭上了嘴巴。
整个大厅中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了,他们生怕弄出响声会干扰傅青衣,给唐情的疗伤制造不必要的麻烦。
但见傅青衣挽起了袖口,用两个指头捏起丁一根细如毫发的银针,小心地插在了唐情的左太阳穴上……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工夫,唐情的各大要穴都插满了银针,傅青农那装银针的锦盒也随之变得空空如也了。
随即,傅青衣又逐个将银针扭转了一番,他便停止了动作。
就见傅青衣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站着,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已经大功告成叮但是众人还是没有敢出声,因为银针都还插在唐情的身上,没有被拔下来。
又过了片刻,傅青衣才又重新工作了起来。这短短的间豫,在众人看来比一天的时间还要长。
傅青衣做的显然是收尾的工作,他又逐个将银针由唐情的身上全都拔了出来。
傅青衣的动作是那样的小心、专致,以致于他在每拔下一十根针,都会用很长的时间。更有甚者,每根银针他都要用一块很洁白的绒布将其拭净,而后才放回锦盒之内。
众人耐心地等傅青衣将银针全部都拔了出来i方才都长舒了一口气,有的人甚至都冒出汗来,也许是由于太紧张的缘故。
秦宝宝待傅青衣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便急着问道:“傅前辈,这样就行了吗?”傅青衣点头道:“行了,你们把唐大公子抬下去好好休息,千万不要去打扰他。”
傅青衣的话音方落,已有四名唐门弟子走了上来,他们将唐情连人带床都抬了起来,向内厅走去。
傅青衣这才放心地由怀中掏出了一块布巾,拭了拭额上的汗珠,喘了两口粗气。方才他其实比任何人都要紧张。因为哪怕他的手法只要差离分毫,便会失之千里,造成不可想象的后果。
秦宝宝也是颇通医术之人,她非常了解傅青衣此刻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故而她上前道:“傅前辈,你一定累了,先歇一会儿吧。”
傅青衣闻言连连摆手,道:“不能歇,不能歇,我得替唐雷掌门疗伤了。”
说着话的同时,他抓起锦盒就向唐雷走了过去。
唐雷此时的情况可以说是到了糟糕的地步,他整个人已瘫倒在于床上,全没有了先前的那般精神。
唐雷其实一开始的病情就已经很糟了,他只不过是有心事放不下,一直在硬撑着的,现在他看到唐情的伤已被治好,没有多大问题,他的精神力量支柱也随即垮下,再也支持不住了。
傅青衣在看到唐雷的脸色之后,自语道:“老天,没想到你会中这么厉害的毒药。我要是迟来一天,唐掌门的性命恐怕就难保了。”
说完,他毫不停顿地又开始工作了起来,仍是和先前一样,先打开了装银针的锦盒。
略有不同的是,他又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子。
这个小瓷瓶子非常别致,什么人看见都会爱不释手。
就见傅青衣将小瓷瓶倒转了过来,由瓷瓶口滚出了一粒漆黑无比,并且还闪着亮光的药丸。
接着,傅青衣又将小瓷瓶收回了怀里,他一抬头,道:“拿半碗清水来。”
只一眨眼的工夫,唐竹老人亲自端上了半碗清水,可见其对唐雷病情关心的程度。
傅青衣伸手接过了盛着半碗水的瓷碗,随手将那粒黑色药丸放了进去。
众人的目光随即全都投了过去,只见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粒黑色药丸开始在清水中慢慢地溶解,先是泛起了一股浓黑,可紧接着又泛起了一股红色,再往后黄、蓝、白、绿一共泛出了七种颜色。
秦宝宝忍不住好奇之心,问道:“傅前辈,你用的这是什么药,我怎么从来没有见到过?”
傅青衣道:“宝少爷,不要说你没有见过,就是你父亲也没有看过我这粒药丸。”
秦宝宝道:“为什么?”
傅青衣道:“因为这是刚研制出来没有几天的灵丹妙药,世上只有此一粒,它专治‘断魂无常’之剧毒,名叫做‘七彩丹’。”
秦宝宝又问道:“那它为什么又会有七种颜色的呢?”
傅青衣道:“那是由于此粒药丸乃是由七种颜色各不相同的稀有草药做成的。”
说完,他见“七彩丹”已完全溶解于清水中,遂不再理会秦宝宝,而是一探手将唐雷扶了起来。待唐雷坐定之后,他便将半碗药水喂唐雷喝了下去。
众人在听说“七彩丹”是解唐雷体内毒之灵药时,全都喜形于色,这真是一个意外的惊喜,无药可解的“断魂无常”剧毒,竟然被傅青衣给解了!
当药水全部滑入了唐雷的喉咙之后,傅青衣又将唐雷扶着躺了下去,并且凝神注视着唐雷的面部变化。
又一件令众人感到奇怪的事发生了,唐雷原来蜡黄的脸渐渐变化了黑色,而后又先后转换了六种颜色,正如七彩丹的颜色一般,这说明药水在唐雷的体内已收到效果了。
最后,唐雷的脸色恢复如常人,傅青衣并未就此罢手,而是又将银针拿出,重复了一遍救治唐情的过程。
不过,当他将银针拔出来之后,所有的银针全部变得乌黑了,可见唐雷体内的毒剧烈到了什么程度。
最后,傅青衣对唐雷道:“唐掌门,你体内毒虽已全都逼了出来,但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你的功力也只有五成了。”
唐雷经过这一番折腾之后,已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是勉强地挥了挥手,可能是对傅青衣表示感谢。
傅青衣说道:“你好好地休息吧,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康复的。”
说完,他收拾起了自己全部的治病工具走到了唐竹老人与卫紫衣的身前,抱拳道:“唐老掌门、卫大当家,傅某人的任务已经完成,就此告辞了。”
唐竹老人急道:“傅神医,你可是我两个儿子的救命恩人,我还没来得及谢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傅苛衣笑道:“唐老掌门不要见怪,我就是这么个人,若是贪图钱财我是不会来这里的。你我都是武林同仁,理应互相帮助,不必谈什么谢不谢的,要不然我反而会生气的。”
唐竹老人知道傅青衣是个怪人,见傅青衣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还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卫紫衣在旁却道:“傅前辈,我知道你云游四海惯了,不过,在我和宝宝大喜之日,你可—定要光临金龙社呀。”
傅青衣笑道:“我早知道你们俩快要结婚了,你放心,到时我会不清自到的。”
接着,他又冲着秦宝宝道:“宝少爷,哦,不对,应该是宝姑娘,你欢迎不欢迎呀?”。
秦宝宝红着脸,却很干脆地答道,“当然欢迎。”
傅青衣笑了笑,而后又一抱拳,道:“诸位,我就不在此久留了,告辞!”
说完,他很干脆地一折身,向大厅外走了去。
众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纷纷还礼目送傅青衣的离去。眨眼之间,傅青衣即已走出了大厅,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傅青衣走了,他仍是和以前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唐竹老人目睹傅青衣离去之后,他的注意力重又回到了大厅之中。
这时,他才发现大厅内少了不少人,仔细一看,才知道拙空和尚与“七双手”已不见了。
唐竹老人问道:“拙空与“七双手”人呢?”
秦宝宝刚要回答,卫紫衣却已代她答道:“他们已经回少林寺去了。”
唐竹老人点了点头,少林寺方丈悟心大师与他是至交,他也希望少林寺不要出事。
秦宝宝却冲卫紫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卫紫衣道:“你的心思能瞒过我吗?”
接着,他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去少林寺?”
秦宝宝见自己的心思已被揭穿,只得道:“明天一大早就出发。”
众武林豪杰听在耳中,记在心里,他们全都做好了陪同秦宝宝一道,赶往少林寺的准备。
第 二十四 回
作者:祁钰
数日之后。
少林寺。
悟心方丈正独自在经房翻阅经书。
这时,一个小沙弥跑了进来,合十报道:“方丈,寺外有一个叫唐杰的年青人求见。”
悟心大师闻言,立即放开了手中的经书,抬起头,喜出望外地道:“哦?是吗?快快有请。”
小沙弥应声跑了出去,去请唐杰了。
悟心大师独自一人笑容满面地站在经房之中等候着,他并不知道唐门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也不知道唐杰已背叛了唐门,是个杀父夺药的大坏蛋。
在悟心大师的印象中,唐杰是一个诚实可信的年青人,他之所以对唐杰的到来很是兴奋,是因为他认为可以从唐杰的口中得知秦宝宝的消息。
过了一会,小沙弥将一个人领进了经房,这个人果然正是从唐门地道内逃出的唐杰。
唐杰一走进经房,便彬彬有礼地道:“杰儿拜见悟心大师。”
悟心大师笑道:“好,好,这么长时间未见面,你一向可好吗?”唐杰应声道:“托大师洪福,杰儿一向都很好。”
悟心大师又道;“你长途奔波到此,想必也很累了,随我到方丈室去小憩片刻,喝杯香茶。”
唐杰也不推辞地道:“多谢大师盛情款待。”
随即,他便随着悟心大师离开了经房,向方丈室走去。
片刻工夫过后,唐杰与悟心大师已在方丈室坐了下来。
二人刚刚坐定,即有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小沙弥端上了两杯香茗。
唐杰显然并未有心思品茶,他坐在椅子上到处张望着,眼神显得飘忽不定。
悟心大师见状,关切地问道:“怎么,你有心事吗?”
唐杰连忙收回了眼神,摇头道:“没有。”
他其实是在说谎,他是心里没有底才会有如此表情的,他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担心悟心大师知道了他的事,知道了唐门发生的事。
唐杰的担心是多余的,悟心大师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要不然他也不会将唐杰待为上宾,而是早就将唐杰缉拿住了。
但见悟心大师道:“阿弥陀佛,没有就好。”
唐杰看出悟心大师并不知道实情,他悬起的一颗心这才随之定了下来。
唐杰做出了一副很轻松的样子,端起茶盏呷了两口,假惺惺地赞了一句:“嗯,好茶!”
悟心方丈俨然是被蒙在了鼓里,他还随声附和道:“这可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上等龙井。”
唐杰当下道:“多谢大师盛情款待。”
悟心大师笑道:“你太客气了,我与你爷爷唐竹乃是至交,理应如此。”。
接着,他又道:“你爷爷的身体还好吗?”
唐杰道:“他老人家的身体很健康。”
悟心大师又道:“你是从唐门来少林寺的吗?”
唐杰点头道:“是的。”
悟心大师问道:“我派徒弟拙空去接宝宝,他人到唐门了吗?”
唐杰道:“拙空早已到了唐门,他一直都住在唐门的。”
悟心大师奇道:“那他怎么没有把宝宝给接来?”
唐杰道:“大师不要着急,我正是为了此事而来的。”
悟心大师道:“哦,快说来给我听听看。”
唐杰这才道:“宝少爷这几天遇到了一件急事,故而不能随我—同前来。特地让我向大师打个招呼的。”
悟心大师笑道:“倒没有这个必要,可是拙空为何不同你一道回来呢?”
唐杰答道:“他说接不到宝少爷,不敢向你复命,所以他就住了下来,等宝少爷办完事,同宝少爷一道回来。”
悟心大师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
就在这时,唐杰忽然道:“大师,听说你最近新译了一本经书,可否借来一观?”
悟心大师立即满口答应,道:“你既然有兴趣,我就取来让你一看。”
唐杰忙道:“那有劳大师。”
悟心大师点头道:“请在此稍候片刻,我去去就来。”
说完,悟心大师走出了方丈室,径直向藏经阁走去。
方丈室内顿时只剩下了唐杰和一个小沙弥。
唐杰伸头由窗棂向外看去,他见悟心大师已经走远了,立刻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只见他问小沙弥招了招手,说道:“小师傅,请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小沙弥当然不知道唐杰对他怀有恶意唐杰俨然是悟心方丈的贵客,故而一点防备之心也没有地走了过去。
当小沙弥走到离唐杰还有一步之遥时,唐杰却猛地弹身而起,疾速地扑向了小沙弥。
小沙弥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样的事,就在他一愣神的工夫,已被唐杰点了死穴。
小沙弥哼都没来及哼一声,整个人便瘫软了下去。
唐杰显得还不放心,又伸出手试了试小沙弥的鼻息,确信小沙弥已没气了,他才露出了一丝奸笑。
唐杰正在得意不已之际,忽地听到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他忙不迭地抬头向窗处望去,但见悟心大师手中正拿着一本经书向方丈室走来。
唐杰大惊,他赶忙将小沙弥的尸体拖到了一个柜子的后面隐藏了起来,接着,他又迅速地跑回了原来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就在悟心方丈将要靠近方丈室的时候,唐杰已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向悟心大师的茶盏中投入了一小撮红色粉末。
唐杰在做完这一切动作之后,刚刚将身体恢复到原样,悟心大师便一脚跨进了方丈室,而且脸上还是笑嘻嘻的。
唐杰赶忙站起身来做出一副相迎的样子,却见悟心大师向他笑着摆了摆手,他遂也不客气,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悟心大师在坐定之后,刚欲将经书交给唐杰,却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发现小沙弥不知上哪里去了,悟心大师不禁觉得有些奇怪,按道理说,这个小沙弥是专门负责陪同他在方丈室接待客人,做一些传信沏茶之类的事,没有他的吩咐,小沙弥是绝不敢私自离开的。
悟心大师忍不住问道:“慧明上哪里去了?”
唐杰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便明白悟心大师问的很可能就是被他杀死的小沙弥。
他故意反问道:“大师,你说的是不是方才站在这里的那个小和尚?”
悟心大师点头道:“是的。”
唐杰极力地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不让悟心大师看出任何破绽。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答道;“他呀,我让他到寺外看看我的朋友有没有到来。”
悟心大师道:“哦,你和朋友一道来的吗?”
唐杰道:“是的。”
悟心大师又道:“那你的朋友怎么又没有和你一道前来?”
唐杰答道:“我这个朋友在附近有一个知己,他去约他一道前来拜会大师。”
悟心大师点了点头,未再问下去。
唐杰死死地盯着悟心大师面前的那杯龙井茶,他的心情紧张得要命,恨不得将这杯茶立刻灌进悟心大师的嘴里。
然而,他却不敢这样做。他现在只有耐心地等待悟心大师将那杯茶喝下去,哪怕是喝那么一小口,他就算大功告成了。
但是老天偏偏不遂人愿,悟心大师并没有去喝那杯茶,而是一探手拿起了桌上的经书,递给唐杰道:“老衲翻译的就是这本经书,你拿去看吧。”
其实唐杰哪里能看得懂什么经书,他只不过是为了将悟心大师支走才故意这么说的。可现在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只得伸手接过了经书。
唐杰故意作出了一副很在行的样子,在草草的翻阅了一边之后,便放下了经书赞道:“嗯,果然是一部好经书!”
悟心大师笑道:“过奖了!”
唐杰趁悟心大师心情舒畅之际,见缝插针地端起了茶盏,口中道;“大师,请!”
悟心大师哪里会知道唐杰曾经做过手脚,竟十分爽快地端起了自己面前的茶盏,回应道:“请!”
唐杰将茶盏慢慢地凑近了自己的嘴唇,但他并未急着去喝,而是用他那双贼溜溜的眼睛瞅着悟心大师,额上竟已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