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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那个女孩干的?”于政赶了几步说。
“怎么可能,”杨军瞪大眼睛说:“我今早刚去看过,绝对是男人留下的,还绝对是练家子,黑子说那个女孩瘦瘦小小的,应该不会是她,我想一定是遇上见义勇为的了,可这见义勇为的手法也太奇怪了。”说着他们已经走到外面的小超市外,杨军打量着:“吃什么呢?大家都回去过年了,近点儿的饭店也都关门了,我看就吃方便面凑和凑和吧,反正回家还有好吃的,喂,你发什么呆呀。”
于政回过神来,急忙点头表示同意,两人买了方便面,于政也不再罗索,与杨军分了手,匆匆的回到办公室,没什么心思泡面,就盯着桌上的电话,他在想杨军说的那个女孩不会是陈湘吧,能在昨天那种日子在大街上晃悠的人除了她还有谁呢?如果真是她,那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谁救的她?如果昨天坚持把她送回去就好了。
想了半天,于政决定打个电话,他记得她曾给自己打过电话的,于是他调出通话记录,凭不错的记忆力把她的号码从那一堆号码里挑了出来,拨出去后又想万一不是人家怎么办?大过年的问人家这种事也不知她有没有忌讳,又一想她连春节都不过更不用说是忌讳了,正琢磨着,电话接通了,一个清亮的声音从电话的那一端传了过来:“于政,你好,有事吗?”
于政想不到对方这样直接的点了自己的名字,反而有点儿说不出话来,怔了一下才说:“没,没什么事,我只是问候一下,新年快乐。”
陈湘在那头立刻高兴起来,声音清亮亮的:“我知道你们这叫电话拜年是吧,你还是第一个给我拜年的人,谢谢。”
看来这个电话打的不坏,于政也笑了,这种无意之中的问候竟然能给对方带来这样大的快乐,他自己也忍不住高兴起来,不过他还没忘自己打电话的真正目的,于是试探着问:“你昨天晚上没事吧。”
“没事,能有什么事?”陈湘毫无心蒂的问,电话那头传来切东西的声音,还有水开时的咕嘟咕嘟声,看来是在厨房煮东西。
“没事就好。”于政放心了。
陈湘好像察觉到什么,停下手中的活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一个小的抢劫案,就在我们这附近,我想你昨天……”
“你以为我被抢了,这大过年的你怎么就不想我点儿好?”陈湘的声音还是亮亮的,听不出是不是在生气。
“我这也不是担心嘛,没事就好,”于政急忙转移话题:“你在做饭呀。”
“嗯。”那头的切莱声又开始了,陈湘停了一会儿,问:“外面的饭店都关门了吧,你中午吃什么呀?”
“没你命好,吃方便面。”于政扬扬手中的袋子,叹了口气说:“好了,我要挂了,还要看点儿资料呢。”
“等等,等等”陈湘说:“你别吃泡面了,我下午要写东西,你那儿资料全,我干脆去你那写吧,顺便给你带点儿吃的。”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今天你们那就你一人,多一个不算多,等着吧,我一会儿过去。”
于政还想说什么,那头电话已经挂了,他只好冲手中的电话瞪了瞪眼,把手中的方便面放下,他确实也不太想吃那玩意儿,有人来送饭,感觉挺好的。
3、记故事的人
一个小时后,陈湘拎着两个包来了,她把其中的一个递给于政,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摆弄另一个。
于政打开一看,里面是个餐盒,一碗青菜粥,两块发糕,一荤一素两个小菜,还挺精致,他尝了尝,味道不错,有点儿好奇的问:“这都是你做的吗?”
“是呀。”陈湘从另一个包里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连上线,看来还真准备在这里工作。
“你不是在国外长大吗?”于政看着那两道菜,木耳炒油菜,红烧肉炖茶树菇,都是家常菜,却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国菜。
“我13岁才出的国,而且偏好中餐,国外的中餐馆不少,这不成什么问题,而且我的生活习惯受我父母的影响,比较中式化。”陈湘摆弄好电脑,又从包里拿出一包核桃仁,一包牛肉干摆在手边,向于政要了点儿茶叶,给自己冲了杯茶,才坐下拉开工作的架势。
于政吃完饭,帮她找了些资料,两人聊了一会儿,就低头各忙各的,于政把最近的几个结案案子的资料都整理了一遍,又把正在查的案子的资料看了看,最近刑事案不少,几个中队都忙的像陀螺一样,三中队还算好的,有两个中队的同事过年都没有回家,日以继夜的忙着,他们好在过年前把该做的都做了,也没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才得以放假三天。
现在他手头没破的案子就剩这起投毒案了,于政把李建彬和他家人的照片贴在一旁的白板上,这一家的资料他已经能背了,但还没展开深入的调查,他把这几个人的笔录拿过来看了一遍,在心中安嫌疑大小排了排,给自己理出一条调查的思路来。
再抬头时,已经5点多了,陈湘还是头也不抬,十指如飞的敲着键盘,又不时在旁边的记事本上写着什么,一副沉浸其中的样子,于政走过去,看着电脑屏幕问:“你在写什么?是上次说的刑侦方面的书吗?”
陈湘好像僵了一下,点点头:“是……我在写家媛的故事。”
于政愣了一下,没有说话,一种这段时间一直努力压制的情绪涌了上来,他正在克制着不让这种情绪影响自己的心情。
陈湘没有察觉身边的低气压,她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拿起那本有着黑色皮革外衣的记事本,轻轻的摩挲,“当时明明已经觉得她的情绪不对了,为什么却想不明白,如果我再细心一点儿,她也许就不会死了,”说着,陈湘忽然摇摇头:“可她那个样子,也许这才是她想要的结局吧,有时死亡并不是最坏的结果,你说是吗?”陈湘转过头,看着于政,眼睛亮亮的。
于政不知该说什么,他的心情已经被陈湘的这几句话给彻底搞坏了。
“她下葬的时候你没去送她,但我知道你喜欢她,”陈湘似乎不需要他的回答,低下头怔怔的看着手中的记事本自言自语的说下去:“我也喜欢她,像她这样的女子又有谁会不喜欢呢?可惜她不属于这里,不属于你的东西,就算得到了,也会很快失去的,我们都失去她了。”
于政几乎要动容了,杜家媛那鲜活的身影又出现在他面前,那双流光溢彩的星眸,那颗宝石般殷红的朱砂痣,和那停在肩头的蝴蝶般轻盈的温度。
“如果我早点儿认识你就好了。”
没有如果,那曾经绝美的容颜和窈窕轻盈的身影都已经消失,化作尘烟,只留记忆中那绚烂的笑容,让人怀念着这个曾经承载了太多的生命。
天暗了下来,陷入沉默的两人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彼此陷入昏暗光线的脸,一时间都有种不知该说什么的感觉,于政想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就指着陈湘手中的本子问:“你所有的故事都写在这上面吗?”
“不,电脑里的是故事,这里的,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真实的?我可以看看吗?”
“现在不行,”陈湘举起本子一笑:“也许有一天可以吧。”
于政觉得她的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中有些诡异,于是起身,走到门口按了墙上的开关,强烈的灯光啪的一声倾泻下来,于政眯了眯眼睛,再回头时,陈湘已经站在那块贴着照片的白板前,打量着上面的照片,与以前没什么不一样,于政想今天自己的情绪太不正常了。
“这是上次你们说的那个投毒案吗?”陈湘看着李建彬的照片。
现在工作上的话题让于政感到轻松很多,他急忙接上:“这次你不用猜了,他已经死了。”
4、站在对面的人
陈湘想起上次的事,笑了笑说:“他怎么死的?哦,我是问被什么毒死的?”
于政说:“是砷中毒。”
“砷?”
“就是俗称的砒霜。”
“砒霜?以前只是在电视小说里看过,原来真的有人用它杀人呀,可是这种东西是从哪弄的,是不是应该从毒药的来源查起。”
于政赞许的看了她一眼:“你还真是有点儿小聪明,不过在这个案子上没用,理论上纯的砒霜自然是不好弄的,但事实上也不是太难,它是由一种含砷的矿石提练的白色晶体,无味,有很多用途,比如玻璃工业、药物制作,甚至家用的杀虫剂、除草剂中都有,所以从毒药来源上我们找不到明确的线索。”
“哦。”陈湘点点头,想了一下说:“但我怎么总感觉你已经有了大致的侦察方向了,是从他身边的人查起吗?”
“对,”于政说:“像这种投毒案发生的原由都不会太简单,它不像那些抢劫、打架杀人案一样一目了然,而且凶手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原因、手段都经过相应的处理,隐藏的很深,有时就算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却根本找不到他的动机和手段,就像一根无形的线,这头是你,那头是凶手,如果你想抓住他,你就要抽丝剥茧,把这根线找出来。”
“这么复杂?”陈湘咋舌。
“头疼了吧。”
“疼。”陈湘点点头:“但我喜欢,上次你们不是说他的妻子有很大的嫌疑吗?让我猜猜哪一个是他的妻子,看看谁是站在你们对面的那个……”
于政好笑的看着陈湘在白板前梁氏姐妹的照片上四下打量,转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指着梁晓云的照片说:“就是她了。”
于政有些奇怪的问:“这也是凭你的直觉吗?”
“对。”
“说说原因。”
陈湘一付你是白痴的样子:“能说出原因还叫直觉吗?你就直说对不对吧。”
“就算你女人的直觉厉害吧。”于政拿起手中的资料说:“她现在的确是我们怀疑的最大嫌疑人,但找不到动机,也找不到杀人的手法,我已经把手头的资料看了好几遍了,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其他人呢?”
“当然也不能排除其他做案的嫌疑人。”
他说着,走到白板前,拿起笔在梁氏姐妹的照片下面写下她们的名字,然后把大概的资料写在上面,口中念念有词:“梁晓云,29岁,空姐,四年前结婚,李健彬死后的最大受益人,案发时不在青岛。梁晓雨,妹妹,一年前毕业来青岛发展,但一直没找到工作,住在姐姐家里,案发时与男友在舞厅跳舞,一夜未归,从表面上看李健彬死时应该是一人在家,但验尸报告上说他在死前有过性生活。”
“有过性生活,就是有外遇了?那是谁与他更渡了一晚呢?”陈湘说。“梁晓云知不知道呢?”
于政摇摇头:“一切还有待调查,不过看来我们要先从梁家姐姐俩查起了。”
“什么时候去?算我一个。”
于政皱着眉头说:“你不累吗?精力还真是充沛呀。”
“累什么,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呆着,还不如出来找点素材。”陈湘低下头有些无精打采的说。
于政立刻心软了,想想人家一个女孩子独身在外也不容易:“好吧,我去的时候会叫上你的。”
“说话算话啊,别到时候把我一个人扔下。”陈湘立刻精神起来,笑的摇头晃脑的。
于政立刻有了种上当的感觉。
但男人就要说话算话,去李健彬家的时候,于政还是给陈湘打了个电话,加上刘刚三人一起去了。
梁晓云不在家,一个25岁左右的女人给他们开的门,于政立刻认出她就是梁晓云的妹妹梁晓雨,于政说明来意,见梁晓云不在,就要求问她几个问题。
梁晓雨的状态明显不太好,双眼红肿,脸颊削瘦,颧骨都突了出来,看起来无比憔悴,却化了个浓妆,涂着深色的眼影和暗红色的唇膏,她把于政他们引起客厅,自己很自然的坐到了沙发上,跷起腿来,点了一支烟。
于政坐到她的对面说:“梁小姐,请问你姐夫遇害的那天,你在哪里?”
“我说过了,我与男友在WL舞厅跳舞。”
“但上次你并没有给我们你男友的资料,请问你他的姓名。”
“明子。”
“我要的是全称。”
梁晓雨不耐烦的挥挥手,“我当天才认识的,谁知道他叫什么。”
“那你有他的联系电话吗?”
“没有。”
于政和刘刚对看了一眼,转了话题:“说一下你是怎么发现你姐夫的尸体的吧。”
“我已经说过了。”
“请你再说一遍好吗?”于政虽然在微笑,但声音低沉,隐隐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
梁晓雨撇撇嘴,终于老老实实的重复:“我那天快中午了才回去,本来以为家里没人,却看到他们的卧室门是开着的,我就向里面看了一眼,发现姐夫他躺在床上,过去一看才发现他出事了。”
“他是用什么姿势躺在床上?”
“是仰面向上。”
“他是整个人都在床上吗?”
“不,他的一条腿搭在床边。”
“哪条腿?”
“左腿,不右腿,我只看了一眼哪能记得住。”梁晓雨又开始不耐烦了。
于政见此又换了个话题:“据你所知你姐夫在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或是有什么仇人等等。”
“他没什么不对,但如果说到仇人的话,只有一个了。”
“谁。”
“梁晓云。”浓装艳抹的女人抬起头来,一双空洞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于政。
5、梁晓云
“他没什么不对,但如果说到仇人的话,只有一个了。”
“谁。”
“梁晓云。”浓装艳抹的女人抬起头来,一双空洞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于政。
于政迎着她的目光问:“你姐姐?”
“除了她还有谁。”
“为什么?”
“因为姐夫想和她离婚,她不肯,本来就不属于她的地方,却死皮赖脸的呆着不走。”梁晓云说到后半句时已脸色狰狞,咬牙切齿。
“你的意思是说你姐夫想要和你姐姐离婚,但你姐姐不想离,所以就杀了他。”
梁晓雨斜着眼睛撇了于政一眼:“我可没说她是凶手,再说你们不是找不到她杀人的证据嘛。”
这时门锁响了几下,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推门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休闭服,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里面装满了新鲜的蔬菜水果,一看就是刚从超市回来的,见家里有外人,不由的一愣,但她马上认出了刘刚,走上前来。
于政知道这就是梁晓云了,立刻站起来自我介绍,梁晓云看起来比她的妹妹有礼貌的多,马上把手中的东西放下,介绍自己,然后看看桌上,皱起眉头对妹妹说:“晓雨,怎么客人来了你连茶都不倒,快去沏壶茶来。”
梁晓雨自从她姐姐进来就闭上了嘴,见姐姐训斥自己,不服气的嘀咕着,却仍然站起来走进厨房,梁晓云坐了下来,看着于政说:“对不起于警官,怠慢了。”
于政客气了几句,直接切入正题:“梁小姐,我想问一下你在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觉得你的丈夫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没有,你们是知道的,我是空姐,一离家最少都要五六天的时间,前一段时间我们飞行任务重,人员配备紧张,所以我的班排得很密,我在家几乎只呆了几天的时间,还是隔开的,在这几天中我真的没觉得健彬有什么不对。”梁晓云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上,语气不急不慢,说话时看着对面人的眼睛,一看就是家教良好,气质上乘的人,与她的妹妹有天壤之别。
于政说:“那你知道他有没有什么仇人或对他不满的人呢?”
梁晓云想了想,有些难堪的说:“仇人说不上,但……健彬这个人天生花心,喜欢沾花惹草,以前曾与他办公室的一个女同事有过一段暧mei的关系,但已经分手了……”
她话还没说完,梁晓雨就从厨房里冲了出来,指着她破口大骂:“你胡说,健彬不是这样的人,你害死了他,还这样诬蔑他,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骂着骂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和着深色的眼影和睫毛膏,转眼脸上就多了几条黑色的泪痕。
所有人都被她这一通骂给惊的站起来,陈湘见梁晓云只是默默地站着,并没有上去安慰的打算,只好又充当了一次这样的角色,她上去扶着梁晓雨,半推半抱的把她推进厨房里。于政看了梁晓云一看,她还是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对她的怒骂和眼泪没有任何的反应,就是那样站在一旁看着,眼里的露出一丝怜悯又鄙视的眼神。
等梁晓雨的声音小了下去,于政他们又重新坐下,梁晓云这才露出一付不好意思的表情来:“对不起,我妹妹一惯比较冲动,她单纯,又和她姐夫的感情挺好的,所以才受不了我这样说,但我说的的确是事实,这件事不光我知道,他一个比较要好的同事也知道,你可以调查。”
于政点点头说:“既然这样,那你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梁晓云说:“他虽然犯过错,但已经悔改了,我们现在关系挺好的。”
于政脸一冷说:“但我怎么听人说你们经常吵架,李健彬还提出了离婚?”
梁晓云一脸平静的看了厨房一眼说:“于警官没结婚吧,两人在一起过日子哪有不吵架的,吵架的时候什么话都说,说离婚又有什么奇怪的,可是夫妻哪有隔夜仇,那些话说说也就算了,只有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会把这些气话当真。”
“可你们的确为此吵过架是吗?”
“是的,你们不知道健彬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长得不错,很帅气,有风度,而且他是那种……那种对别人特别好的人,他那种好和别人不一样,他对女孩子总是彬彬有礼,面带微笑,当他与你说话的时候总是会让你有种他很在乎你,很照顾你,你是他的唯一那种感觉,但那是错觉,他对谁都这样,这是他的性格始然,所以他总是桃花运不断,但没闹出什么大事来,就算他同事那次,也是那女人主动的,我一开始很生气,不过后来也习惯了,只要他得到了教训,以后不再乱来就行。”
“你这么确定他在外面不会乱来吗?”
梁晓云点点头:“他在外面可能桃花运不断,但他分的很开,只是小打小闹,用他的话是逢场作戏,绝对不会影响家里的。”
“你是说外面的女人绝对不会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是吗?”
“是的。”梁晓云坚定的点点头说:“而且这段时间他已经有所改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到处沾花惹草,对人暖昧的习惯也改了,下班就回家来了,也很少去应酬了。”
“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怀孕了。”
6、姐妹
梁晓云停下看看吃惊的两人,又重复了一遍:“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