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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她现在已经是组里的主力了。我们工作中没什么磨擦,平时也经常聊聊天什么的。”
“那rain呢?”
“他是我们这组来地时间最短的,只有一年,是唯一地男同事,本来应该相处很好的,但他身上有些毛病,人不笨。心思却用不在工作上,一个问题和他说了七、八遍都没用,转个身就忘了,干活总是偷懒,偷奸耍滑,时间长了,谁看不出来,他的工作进程直接影响我的工作。如果他出错或完不成的话,我这里也没法做,因为他我总是要加班,我当然生气,说了他几次,可能让他觉得很没面子吧。”
“cindy呢?”
“cindy是我们组的temp。本来就是做一些凌碎打杂的事情,她可能对此很不满意,曾和我吵过,有段时间相处地很别扭,但现在已经没事了,可以说我们双方都退了一步,大家在同一个办公室,天天都要见面,总是板着脸谁也难受,渐渐的我们也找到了合适的相处模式。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老是磨擦了。”
“lucy呢?”
“lucy。”李维说:“我们没什么矛盾,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一直关系都很好,我们不光是同事,还是很好的朋友。”
“但你说她给你叫了带蟹肉的餐点。”
“这个,可能是她没注意吧。”
“你再想一想,真的和她没有过任何不快吗?”
李维看了一眼张力军,又看着于政说:“六年前,我们曾因为一个男人闹过不快,最终证明其实是那个人是个朝三暮四,惹事生非的小人,况且他现在早就退出我们的生命了,我们也都结了婚,以前地事,早已冰释前嫌。”
于政又问:“最近还和其他人有过矛盾吗?”
李维想了想说:“前几天和anne绊了几句嘴,因为工作分配的原因,他们组有了困难不想着内部解决,总是想着把自己的活推出来,整天在经理面前喊活多,经理和他们的主管关系好,就老是把活推给我们组,这种活谁也不愿接,lucy又推不出去,我就气不过和ann吵了几句,其实也算不上吵,大家都话里有话,说几句解解气罢了。”
办公室,唐唐正在翻资料,于政进来了,见只有她一人问:“他们人呢?”
唐唐说:“都出去找rain了,已经走了大约有两小时了,你今天有收获吗?”
于政说:“只得到一些很基础的资料,还需要细细研究。”
唐唐把一个信封递给于政,于政好奇的打开:“是什么?”
“上个季度地季度奖。”
“哦,终于下来了,我还以为要等到下一年呢。”
“你知足吧,这个时候下来已经不错了。”
“是呀,不错了。”
“哪天一起出去聚聚吧,我们组好久没一起活动了,把陈湘也叫来,好久没见她了,怪想她的,她怎么也不来了?”
“谁知道,我也有半个月没见她了。”
“你们楼上楼下的,怎么会这么长时间不见?”
“我怎么知道,她一直不露面,也不跟案子了,可能是在赶稿吧。”
“赶稿也得过日子呀,她一个人在青岛,没什么亲人,你离的那么近,多关心关心人家。”
于政斜着眼看看她:“我怎么觉得你话中有话。”
唐唐说:“我怎么看你今天情绪特别低落?”
“没有呀。”
“没有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今天见到姜雨了吧。”
于政笑了笑:“原来是想说这个,是呀,见了。”
“还有感觉吗?”唐唐歪着头问。
“有没有感觉,不都一样吗?”于政无意识的翻着自己桌子上的资料。
唐唐说:“于政,做为朋友,我当然想你幸福,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姜雨已经不会回头了,我听说她下个月要结婚了。”
“是,这个我也知道。”
“所以嘛,早点儿抽身吧,我到有个好的建议。”
于政翻了个白眼:“什么?”
唐唐笑笑:“治疗失恋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始下一段恋爱,你觉得陈湘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就是她这个人呀,你不觉得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特别开心吗?”
“我和你们在一起都很开心。”
“不一样,真地,你认真细心,她直爽开朗,你们性格互补,喜好又一样,特别合拍,站在一起也很配,我看她对你地印象也不错,人家又是大作家,海归派,配你一点儿都不差,想想啦。”
8、项飞
8、项飞
于政说:“你什么时候改行保媒拉纤了,头上怎么没戴朵红花呀,要是没钱买我这有,那,两毛尽管拿去不用找了。”
“去你的,于政,我是很认真的对你说,幸福是需要自己挣取的,你不去挣,机会就会悄悄溜走,到时候别后悔。”
于政跳起来推推她:“饶了我吧,爱情专家,让我安静的想想案子,你的资料还没理好呢,快去工作吧。”
唐唐瞪了他一眼,嘀咕着对牛弹琴,整理资料去了。
于政坐下来,想着唐唐刚才的话,忍不住走神,又回到了在H大校园里的那个早上,阳光斜照进亭子里,落在两个认真研究案情的人身上,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得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白皙的脸上那层细细的绒毛,然后他的嘴唇擦过她的耳朵。
于政禁不住抬起头来按住嘴唇,仿佛那种凉凉柔柔的感觉还没有散去。
这时,手机铃声很刹风景的响了,于政拿起手机打开,里面传来刘刚的声音:“于政,rain找到了。”
半个小时后,刘刚他们就带着rain回到了警局,把人送进审询室,回到办公室去说了说情况。
刘刚:“项飞,英文名字rain,这小子还和韩国一歌星同名,新丰物流员工,淄博人,我们今天在网吧找到的他。”
于政:“网吧?”
齐洪:“是呀,看不来像是要逃跑的样子。不过我们找到他地时候他脸色大变,应该明白我们为什么找他。”
于政说:“那就会会他吧。”
天色已晚,太阳早就下山了,审询室里还没有开灯,于政和刘刚走了进去,把灯打开,转向黑暗中坐着的人。突然暴露在灯光下的人猛得一颤,脸色青白。眯起眼睛,努力分辨着黑暗中的人影。
于政把资料夹向桌上一扔,发出碰的一声,对面的人也跟着抖了一下。
“项飞?”
“……是……是我……我是项飞。”回答的声音吞吞吐吐地,一双闪着惊恐的眼睛不时瞄一下于政他们。
“今天为什么不回公司。”
“因……因为……”没说两个字,就已经失声了。
“因为什么?知道为什么找你过来吗?”
“知道。”
“为什么?”
“为了rozy地事,但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不是我。”项飞的声音大了起来,直起身子,很激动的样子,好像这样可以证明什么。
“好,不是你做的,那你为什么要躲?”
“我……没有想躲,只是不敢回公司,我这两天总是被rozy当着办公室的同事骂。我也很生气,现在她出了事,第一个怀疑的肯定是我,当lucy打电话找我地时候,我就猜到有警察在公司等着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敢回去,只好关了手机,心里很乱,不知道要做什么,不由自主的进了网吧,一玩游戏就忘了时间,直到你们找到我。”
“如果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躲?你不觉得这样做很幼稚吗?还是真实情况与你说的相反?项飞,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劝你趁早坦白,好争取个宽大处理。不然被我们抓住了证据就有你好看的了。”刘刚的声音很低沉。说到后面几句越发严厉起来。
项飞紧张的双手乱摆:“真的不是我做地,真的。你们要相信我,我是个游戏迷,那天只是害怕不敢马上回去,就想先去网吧呆一会儿,谁知一玩就忘了时间。”
于政直直的看着他,足有一分钟才开口说话,但话题一转,问起了案发当天的事:“rozy出事的那天下午四点五十到五点十分的时间里你在哪?”
“我在办公室。”
“没离开过吗?”
“哦,还去了次厕所。”
“你是怎么发现rozy地。”
“我去楼梯间抽支烟,办公室是不允许抽烟的,我烟瘾犯的时候都是去那里解决。”
“当时是什么情况?”
“我刚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发现,里面光线比较暗,声控灯又一会儿亮一会儿灭的,当我抽到一半时听到楼梯下面有细细索索的声音,一开始我还想怎么写字楼会有老鼠,再一听有人呻吟,我这才发现不对劲,急忙跺跺脚让下面的灯也亮起来,才看到rozy躺在下面,身下有血,我急忙下去扶着她,喊人帮忙。”
“她当时意识清醒吗?”
“应该是在昏迷中,那声呻吟是她无意识中发出的。”
“她当时是怎么的情景?”
“她是仰卧在楼梯的拐角处,一只脚还搭在楼梯上,头发都撒了,手机摔出去两米多,那血很多,沾了我一手。”
“你在新丰物流也已经一年了,据你地感觉,rozy除了你外,还与谁有矛盾?”
项飞地眼珠转了转:“我是我们那组去的最晚地,其他人最短的cindy都做了有四年了,她们之间的事我不是很清楚,她们也不会讲给我听,只是感觉她们之间也不是表面上那么和谐,有时说话像赌气,话里有话,具体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哦,对了,前几天rozy因为工作的事和TG组的anne吵了几句,当时我也在办公室,不过那不是我能插的上嘴的。”
“rozy她为什么骂你?”
“还不是因为她挑剔,还健忘,没教我的东西硬说是教给我了,问个问题就不耐烦,出个错就更了不得了,好像我犯了天大的错一样张口就训,像训孩子一样,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项飞一付我很冤枉的表情:“我毕竟只是她的同事而已,她怎么能这样,她是资格老,但别人也不这样呀,lucy是领导,都没这样训过我,老是易暴易怒、反复无常的,她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他还苦着脸想说什么,于政挥挥手打断了:“你有没有想过报复她呢?”
项飞吃了一惊,急忙说:“我没有想报复她,从来没有想过,从来没有。”他反复的重复着,直到反应过来自己表现的太过已经晚了,只能生硬的把下面的话咽下去,就像打了个嗝一样用手捂住嘴巴,两只眼睛惊恐的看着于政。
于政在暗影处看着他,没有说话。
9、楼shang楼下
9、楼上楼下
晚上回到家时,于政觉得有什么不对,说不上是哪里,就是有些不对,心里空空的,有点儿躁热,坐立不安,他想给自己弄点儿东西吃却又想不起吃什么,打开冰箱,只有两个西红柿,几个鸡蛋,拉开抽屉,一袋挂面醒目的呈现在眼前,于政突然觉得失去了胃口。
他走出厨房来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不知怎么走到阳台上,拿起一旁的竹竿向上捅了几下,没反应,等了一会儿,又捅几下,还是没反应,从下面看上去,一点儿灯光都没有,看来是不在家了,于政一边嘀咕着怎么这么晚还出去,一边讪讪的回到客厅,他今天特别想找个人说说话,就是像上次那样,两人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随便聊着点儿什么,聊什么都好,只要有个人在和他聊天就行了,只要别像现在这样,让他一个人呆着。
天不从人愿,看来只能自己呆着了,于政翻开带回来的资料夹,想在工作中平复一下自己莫名的烦躁,可是不管用,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正当他气恼的合上资料夹时,楼上突然传来什么落地的声音,音量不大,但很清晰,很明显就是从楼上传来的,不是不在家吗?还是在睡觉?为什么不搭理我?难道是病了?于政看着天花板,终于决定上去看看,毕竟陈湘是一个人住,如果有有什么事的话他还可以帮一把。
于政上了楼,敲敲门。没有回音,又敲了敲,喊着陈湘的名字,还是没有回音,他有些犹豫,那声音明明是从这间屋子传出地,说明陈湘在家呀。可为什么不来开门,难道她病得动不了了?于政在想自己是不是需要破门而入。正犹豫着,后面传来陈湘的声音:“你在这儿干嘛?”
于政回头看到陈湘惊讶的说:“你不在里面?”
“是呀,我去超市买了点儿东西。”陈湘把提着的袋子晃了晃,“你在干嘛?”
于政说:“我听到你的房子里有声音,里面有人吗?”
陈湘说:“不可能,我一个人住。”
“难道有小偷?”
于政立刻做了个收声的手势,指指门。陈湘点点头,掏出钥匙悄无声息的开了门,两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于政走在前面,还顺手拿了门口的球拍当武器。
可两人把整个房间都转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可疑地人物,家里一切都很好,没少东西也没有人进来过的痕迹,陈湘瞪了于政一眼。直起身来打开灯,于政也有些奇怪的挠挠头,觉得不可思议:“声音明明就是这里发出的。”
陈湘走进厨房倒茶,说:“我的胆子可不小,你不用吓唬我。”
于政百口莫辩的笑了笑,打量这着个房间。这还是他第一次上来,房间的确装修地很有特点,舒适实用又很温心,别出心裁,和它主人的气质很相配。
厨房是开放式的,于政见台子上放着两碟小点心,就走过去坐在椅子上,边吃边等陈湘泡的茶,陈湘看了他一眼问:“没吃晚饭吗?”
于政点点头。
“都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吃?”
于政说:“因为不想出去吃。家里又只剩面条了。我不想吃面条。”
陈湘把泡好的茶放在他面前,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于政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皱了皱眉:“什么?”
“是柚子茶,促进睡眠。”
于政无所谓的点点头。
陈湘坐到他对面看着他:“于政,你是不是在生气?”
“没有。”
“那为什么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
“明明就有。”
“没有。”
陈湘沉默了几秒钟,站起来把灶上的火打开,拿出一袋什么东西倒进锅里煮起来。
“别吃点心了,那不是晚饭该吃地东西,我这里有麦片粥,还有刚从超市里买回来的一些熟食,你等等,很快就好。”
她动作熟练的从袋子里捡了几片白菜叶洗干净切成丝扔进粥里,加了点儿盐,又拿出一盒寿司,切了一小碟叉烧肉,就端到于政面前,于政看了看,样式很简单,但有主食有粥有菜有肉,也很齐全了,看着看着不知怎么就有了胃口,肚子开始觉得饿了。
于政也不客气,接过陈湘递来的筷子就开始大吃起来,不一会儿,面前的食物就一扫而空,于政摸摸填饱的肚子,看着空了地碗发呆。
陈湘把碗放进水池里,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现在可以说了吗?”
于政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终于闷闷的说:“今天看到姜雨了。”
陈湘静静的看着他说:“还是会想念是吗?”
于政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左顾右盼了一阵,终于点点头:“有时……偶尔还会吧。”
“既然还爱着,为什么不挽回呢?”
“是爱,但不够爱。”
“不够爱?”陈湘轻轻的重复了一遍,那天他们在楼道里,于政也是这样说的。
“是,不够爱。”于政点点头,现在的话题让他觉得很不自在,于是生硬的转移话题:“你这两天去哪了?”
陈湘拿着杯子的手一顿,垂下眼帘说:“去济南玩了两天。”
“济南?一个人吗?”
“是呀,这不快五一了嘛,到时候出去旅游的人太多,像我这种不爱凑热闹的人就会选择提前几天,先玩完了再说。”
“你倒是很潇洒,说去哪一个人收拾一下就走了。”
“这就是我喜欢地生活嘛,像你一样,旅游还要等休假,休个假又麻烦死了。”
“还说呢,如果不是李维地这个案子,我本来是要休假的,都攥了十几天了。”于政翻着白眼感叹。
“你想休假?”陈湘眼睛一亮:“如果你休假地话我们去爬山怎么样,泰山,我还没去过呢。”
“现在不行了,有案子,要是赶在五一前把这个案子结束还有希望。”
“那就快点儿结案嘛。”
“你说结案就结案吗?大小姐,凶手不会自己跳出来的。”
“你不是神探吗?哦,对了,我们的大侦探遭遇情感问题,大脑中负责案子的部分已经不转了,那你说说案情,我来帮你分析分析。”
“就你……”于政轻蔑的看了她一眼。
“我怎么了?”陈湘拿出记事本,啪得一声放在桌子上:“波洛说过,要让大脑中的灰色小细胞动起来。”
“波洛?你朋友?”
“是,”陈湘点点头,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他住我隔壁。”
“那阿加莎克里斯蒂一定是你的闺中密友了?”于政报以嗤笑。
10、没有硝烟的战场
10、没有硝烟的战场
半个小时后,两人趴在桌子上,脑袋凑到一起,研究着他们刚刚画好的图表,陈湘操刀,于政指挥,成果一共两个,一个是涉案人员关系表,一个是办公室中每个人的坐位图。
陈湘拿着手中的笔画下最后一道连接线,又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抬起头来问于政:“怎么样,没漏什么吧?”
于政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说:“没有。”
陈湘打量着说:“我的妈呀,我以为上次的人际关系图就够复杂的了,与这个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嘛。”
于政说:“那当然,上次不管怎么说还是相对纯洁的校园环境,这次是什么,办公室,没在这种写字楼里上过班吧,你以为那里面就像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美好吗,西装、长裙、帅哥、美女,环境优雅、气氛和谐,空气中飘着醉人的香水和咖啡的香气,真的只有这些吗?不是的,别那么单纯了,职场残酷如战场,在美丽光鲜的表面下隐藏着不知有多少肮脏、险恶、见不得人、勾心斗角的东西,虽然比不上华尔街,也差不多了,那里面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没两把刷子,在那里生存不下去。”
陈湘让他说的一个劲的打冷战:“你怎么说的好像那里面的人都是披着美丽外衣的野兽似的。”
于政认真的否认:“不是野兽,野兽的生存法则是丛林法则。是弱肉强食,力量决定一切,谁最强壮谁就是老大,而在写字楼里面,光身体强壮还不行,还要这里强,”他用手指抵着自己地脑袋:“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不行。脾气太耿直不行,不善言辞不行。心理承受能力低不行,不长眼神不行,学历不高不行,学历太高也不行……”
陈湘忍不住打断他:“为什么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