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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政说:“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
陈湘问:“什么意思?”
于政说:“她和张健的关系,无风不起浪,既然有样的传闻那就有生成传闻的因素,如果不是她撒谎,那就是有别的原因。”
陈湘说:“我看她不像撒谎。”
“为什么?”
“没什么,感觉。”
于政叹了口气说:“从职业角度来讲我们是不能通过感觉去判定一件事的,我们面对的很有可能是一个比演员还专业的演员,当然,除去这一点…。。其实看她的眼神表情我也觉得她没有说谎,如果你我的感觉都对了的话,那么造成这种传闻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陈湘又问:“你觉得今天有收获吗?”
于政说:“不一定,如果那碗龙虾羹真的是江月给张健拿的,那就有点儿意思了。”
“但她完全可以说她是不小心拿错了,或是忘了张健有过敏症这种托词,而我们则完全没有证据证明她是故意的。”陈湘说。
“是,”于政点点头:“我们甚至没有证据证明是她给张健送的宵夜,我想那个碗上肯定没有她的指纹,就算有,你能从品尚堆满相同花纹碗的厨房里找到那一个吗?”
“好像有点儿难度,”陈湘说:“为什么当时没有留下这些证据呢?”
“因为一开始就是按意外处理地。再说当时那种情况,如果真的有凶手的话,有心毁灭这些证据绝对不难。”
陈湘有些急了:“难道就没有办法了?”
于政笑笑说:“当然不会,只要她真的做了,那就一定有破绽。”
陈湘沮丧的说:“可我现在还是看不出她的破绽在哪里。”
于政有些得意:“你放心吧,这个江月不是铁板一块。”
陈湘怀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已经看出了什么?”
“没有。”
“真地没有?”陈湘开始挠他的痒处。
于政边躲边说:“别闹,我在开车呢。”
“那你告诉我。”
于政叹口气说:“我真地没看出什么。但听你和王琳对她的描述,我认为她并不是个做事很缜密的人。你和王琳不都说过她最近脾气很大吗?这说明她的压力很大,而且心理承受能力低,这样的人比较好对付,放心吧。”
“怎么对付?”
“按以前的经验,像这种人如果拉进局子审的话,不用两个回合就招了?”
“大刑伺候?”
于政大笑起来:“你以为自己生活在哪个朝代?放心,根本不需要那些。”
第二天上午八点。陈湘正在吃早饭,忽然电话响了,她接起来,就听见于政地声音:“陈湘,我刚才接到梁老板的电话,江月死了。”
陈湘一愣,想起昨天的情景,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于政在那边接着说:“我现在马上要去看一看。你去吗?你怎么不说话?如果去的话十分钟之后楼下见。”
去往品尚的路上,于政一边开车一边观察着身边的陈湘,她今天有些异于平常的沉默,于政等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在想什么?”
陈湘看着旁边飞速向后的景物问:“她是怎么死地?”
“听说是自杀。”说完后,他明显感到陈湘身体一震。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是不是在意昨天对她说过的话?”
陈湘愣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她还那么年轻,又漂亮,我没想到她的心事这么重,竟然会自杀,难道和我说的那几句话有关?早知道就不说了。”
于政说:“你不用自责,一个处在正常情况下的人怎么会为这几句话而自杀呢?她这么做正好可以说明她所承受的压力已经让她濒临崩溃,这种时候任何一件微小地事情都有可能让她走向极端,你能说杀死她的不是看不见的压力而是那几句微不足道的话吗?”
“可是,如果我那几句话真的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我不就成了杀死她的间接凶手了?”
于政这才发现陈湘的心思这么细密。有时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他叹了口气说:“陈湘。我不会和你讲大道理,因为些你都知道,有些事情发展时会出现偏差,但不管过程怎么变,结果都是必然的,就算你有时会在过程的变化中牵连其中,也无法改变结果,所以,不要在事情发生后硬把责任拉到自己地肩上,也不必为此懊恼后悔,那不是伟大。”
陈湘看了他一眼,笑笑说:“放心把,我只是有些大多数人都会有地情绪,但现实是分的很清楚地。
现场已经被派出所的同事隔离了,于政并不负责这里的工作,与认识的同事打了个招呼,就与陈湘站在一旁等待结果,陈湘见梁美凤和刘伟他们站在一旁就走了过去。
梁美凤见到他们,摇头苦笑着说:“我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呀,店里接二连三的出事,我都不知该怎么好了。”
一旁的几个员工也脸色很差,王琳几个女孩子眼圈通红。
陈湘见王琳脸色很差,急忙过去扶住她,王琳勉强的笑笑说:“我没事,就是很伤心,平常我们虽说有些口角,但也没深仇大恨,她年纪轻轻的就这样死了,我真的很难过。”
陈湘理解的点点头,安抚着她。
于政见薛良从里面出来,就过去打听情况,薛良看见他有些惊讶,但还是把情况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
第二天,于政拿到了当时的资料。
真的是自杀,割腕,用的是一把水果刀,死者有吞食大量的安眠药,现场没有其他人进入的痕迹,死因没有可疑,在现场还找到一封遗书,上面写明引起张健过敏而死的那碗龙虾羹的确是她故意端给他的,因为怀疑他与别人**,又不想让他去买回乡的火车票,想惩罚他一下,没想到结果这么严重,事情发生后她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直到崩溃。
10、血衣
10、血衣
几天后,品尚餐厅又恢复了营业,于政给张妈打了个电话,把情况讲了一遍,张妈又是一阵痛哭,但事实已经是这样了,而且江月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张妈也不再要求什么,几天后她来到青岛处理张健的后事,于政、陈湘和品尚的人都来帮忙,事情处理的很快,除了张健房间里的东西没有收拾,其它的都办完了。
经过旅途的劳累和精神的打击,张妈很快就支持不住了,于政见此建议她带着张健的骨灰先回去,张健的东西他们帮着整理打包,然后给她寄回去,张妈想了想也同意了,于政和陈湘把她送到了车站,看着她一个人凄凉的上了车。
陈湘眼睛红红的,于政看了看她,没有说话,张**老伴早就去逝了,现在儿子又走了,只剩她一个人,晚景着实凄凉。
回去时,陈湘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精美的耳环说:“这是张妈在张健的衣服口袋里发现的,可能是江月的,刚才你去买票时她交给了我,你等江月的家人来收拾东西的时候交给他们吧。”
于政看着这只耳环不由的一愣,拿在手里细细观赏,这是一只非常精美的白金耳环,呈枫叶状,他总觉得在哪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就把它收了起来。
第二天于政休息,就与陈湘一起去品尚给张健收拾东西,正值上午。没什么客人,梁美凤正和员工在店里收拾,见于政他们来了,又不免一阵叹息。
“真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本来多好的一对,我听说他们都决定要结婚了。”梁美凤感叹着。
王琳在一旁说:“张妈真可怜,唯一地儿子没了。”
陈湘说:“是呀。她太可怜了。我们却帮不了她什么,看到她我就想起……对一个母亲来说。孩子就是她的整个世界,真是太惨了。”
梁美凤说:“真的没想到江月这个女孩这么极端。”
王琳说:“是呀,张健的死虽然与她有关,但她并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要自杀呢?”
于政说:“也许她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吧。”
刘伟走了过来,递给于政一个信封说:“这是三千块钱,是张健借给我的钱。麻烦你帮我寄给张健的妈妈吧。”
于政说:“不是三个月以后吗?”
刘伟说:“这是梁老板借给我地,张健出了这种事,我也不能再拖了。”
于政点点头,收了下来。
张健的房间向北,没有阳光,陈湘和于政走进去后都感到一丝阴冷,他们把他地衣服和随身物品收拾了一下,分类放好准备打包。张健的东西不多,除了一些衣服外,最贵重的就是一台MP3了,于政把整理好的东西一件一件放到箱子里,陈湘在一旁叠衣服,她突然举起一件灰色的西服说:“这件好像不是张健的衣服。咦,这是什么?”
于政接过来看了看,这件西服已经很旧了,又很脏,不是什么好料子,在它的袖口内侧有一点儿暗褐色地痕迹,看不出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张健的?”
“它比其它的衣服都大了一号,而且款式也不像。”陈湘指着其它的衣服说:“你看,他的衣服全都是休闲服,除了这一件。”
“可是它的确是在张健的衣柜里。而且还被压在了下面。”于政打量着这件衣服。上面暗褐色的痕迹让他心中一动。
陈湘见他发呆,探过头来问:“在想什么?”
于政说:“在想这是什么东西。”
陈湘看了看那块暗褐色地痕迹说:“是油吧。”
“是吗?”
“那你说是什么。总不会是血迹吧。”陈湘说完,自己也愣了一下说:“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是血迹吧。”
于政说:“现在不能确定,但张健是过敏死的,他的衣服上怎么会有血呢?”
陈湘说:“也许是不小心划破了手指?”
于政说:“划破手指血会滴到这里吗?再不小心也应该滴在外侧吧。”
陈湘挠了挠头,想不清楚:“可是你为什么会认为这是血迹呢?”
于政说:“我不也知道,但总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有些问题没弄明白。”
陈湘点点头说::“是呀,是有事情没弄明白,刘伟和江月都说张健还有一个女人,王琳却不承认,到底是不是她呢?张健出事,她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呀?”
于政说:“发生了这种事情,想隐瞒并不奇怪,但张健临死前几天的反常是怎么回事?紧张、暴躁、食欲不佳、想离开品尚,这些都是为什么呢?”
陈湘摇了摇头。
于政看了看衣服上的那块痕迹说:“他们地死因都没有可疑,我们似乎已经没有查下去的理由了,”
陈湘摇摇头,她现在已经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于政想了想,把这件衣服放在一旁说:“不管怎么样,先弄清这块东西是不是血迹再说吧。也许是我多虑了。”
第二天,于政坐在办公室里,正翻看那庄失踪案的资料,唐唐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进来对于政说:“于政,你昨天送去化验的衣服已经出结果了。”
于政接过来一看,吃了一惊,他慢慢的坐下,闭上眼睛把自己这段时间经历的事都想了一遍,突然睁开眼睛,拿起资料进了徐队的办公室。
徐队正在打电话,见于政进来,指指椅子示意他等一会儿,然后又说了几句才把电话放下,抬头对于政说:“我正要找你呢,你查的那件失踪案怎么样了?”
于政说:“时间隔的太久了,现在还没有头绪,徐队,我现在要和你说的是另一件事。”
徐队说:“什么事?”
“有人被杀了。”
11、有关XY的迷题
11、有关XY的迷题
于政把这几天品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徐队皱着眉头听完,低头想了想说:“你是说除了张健和江月外,还有人死了?”
于政点点头说:“是。”
“那尸体呢?”
于政摇摇头说:“还没找到。”
徐队说:“那你凭什么说有人被杀,只凭一件有血迹的衣服吗?要知道这件衣服上的血量根本无法证明什么,这么点儿血是死不了人的。”
于政说:“徐队,你听我说,这件衣服上的血的确不能证明有人死亡,但这件衣服是从张健的衣柜里被发现的,而张健在几天前意外身亡,从这件衣服的大小款式都可以看出这不是张健的衣服,那它为什么会在张健的衣柜里呢?”
“我问过张健身边的人,他在意外发生的前几天有些异常,紧张、暴燥、情绪不稳、食欲不佳,并向江月求婚,想与她离开品尚回老家去,从做出这个决定到他发生意外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他为什么会这样呢?本来他在青岛过的很好,为什么会这么仓皇的想要离开呢?”
“再来看看这件衣服上血迹的分布,我只有发现他袖口的血迹,但经过化验,原来它前胸处深色的内襟里也有血迹,但衣服的外面没有,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有人在穿上这件衣服时,他的手和前胸是沾着血的,而且这血既不是张健地。也不是江月的。”
徐队想了想问:“这说明什么?”
于政说:“总和上面的情况,我怀疑有人被害,地点应该就在品尚,张健和江月是知情人,被人灭口,至少张健一个人是,他因为目睹或是参与了一场谋杀。心里压力很大,所以表现出了别人所说的紧张、害怕等反应。让这场谋杀的其他参与者看在眼里,担心他把这件事说出去,所以把他除掉了。”
徐队说:“张健的那碗龙虾羹不是江月端去的吗?她自己也承认了,难道遗书是假地?”
于政说:“我们现在还看不出遗书有造假的痕迹,但我现在怀疑江月是被人利用,做了替死鬼。”
徐队说:“有怀疑地对象吗?”
于政说:“现在还不敢确定,但对方与张健一同参与了谋杀。张健还替她保密,她又知道张健的身体情况和现状,一定是和张健很亲密的人,这个人,我想应该就是张健那个从未露过面的第三者。”
“你想怎么办?”
“立案侦察,我相信这一切绝对不是我的凭空想像。”
“可到现在为止,这一切还都只是你的猜测,没有尸体。我们甚至连有没有人被害都不知道,怎么受理呢?死者是谁你知道吗?”
“死者?”于政拿起那份化验报告看了看说:“应该就是这件衣服的主人。”
办公室,大家都到齐了,于政把他知道地情况说了一遍,然后把那件放在证物袋里的沾血的西服摆到桌上。
唐唐拿起来看了一下说:“这么脏,又不是好料子。应该不是有钱人的衣服。”
大宇说:“哦,看起来很像施工队的民工穿的,看看这些土,还有油。”
齐洪说:“可我们现在连是不是真的有人被害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查呢?”
于政说:“对于这个我也想过了,化验报告上写着衣服上除了血迹外,还有咖啡渍,说明凶案发生的地点就在品尚,如果真是这样地话,那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店里的人。而被害者也一定曾去过店里。去过就会有人见过,我想这个案子要暗查。最好不要惊动凶手,那去店里调查的工作就有我来做,我这几天因为张健的事常去,也不会引起怀疑,近期我们可能需要搜查令,这件事唐唐你去办,别外我需要一份品尚里面所有人的详细资料,他们大多是外地人,去过的地方多,这方面你注意一下。”
唐唐点了点头。
于政又说:“刘刚、齐哥你们这两天着重跟那件失踪案,大宇自由人,哪里需要就去哪,好了,工作吧。”
晚上回家时已经十点多了,于政换了身休闲服,直接跑到三楼去蹭饭,他知道不管什么时候都能从陈湘那里翻出吃地东西来。
陈湘给于政热了杯牛奶,又端出几碟小点心来,于政边吃边把今天的发现告诉了她,陈湘听完他的话,惊奇的瞪大眼睛说:“就凭衣服上一块褐色的痕迹,你就能得出这样的结论,真有你的,我又要怀疑你的大脑结构了。”
于政笑了笑说:“职业敏感,职业敏感。”
陈湘问:“对被害人的情况了解吗?”
于政摇摇头。
陈湘又问:“那凶手呢?有调查的方向吗?”
于政又摇摇头。
陈湘有些急了:“什么线索都没有,怎么查呀?”
于政悠然自得地又吃了一块点心,抬头看看陈湘着急地样子,不由得一笑:“你先别急呀,我想要查,自然就有查下去的方法,这也是我来找你地原因。”
陈湘眼一亮说:“要我做什么?”
于政说:“别激动,用不着深入虎穴,我想凶手的范围应该可以划定就是品尚店里的人了,但具体是哪一个还不知道,现在凶手应该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察觉了,所以我想暗访,希望最近一段时间你多陪我去那里吃饭,让我有机会查一下。”
陈湘脸一沉说:“我明白了,你并不是想让我查案,而是你一个人总去品尚的话会让人觉得很奇怪,你是想拿我当挡箭牌,当花瓶,掩护你的。”
于政说:“聪明,一点就透。”
陈湘说:“我是实力派,不是花瓶,你少看不起人。”
于政说:“那你是去还是不去呢?”
陈湘想了想说:“去。”她想到时候想怎么做还不是看自己的。
于政当然明白她的心思,也不点破,继续吃自己的东西,陈湘在一旁想了一会儿,拿出自己的记事本在上面写写画画,于政探过头去说:“哟,记了好多东西了。”
陈湘骄傲的说:“当然。”
于政把最后一块点心放到嘴里,擦了擦手说:“让我看看你写的什么?”
陈湘把本子递给他,上面是品尚里的员工名字,可惜只有三个,梁美凤、王琳、刘伟、小杨。
于政说:“这个小杨应该就是住在店里的其中之一吧,呃,只知道这四个?”
陈湘点点头说:“其他的只见过,不知道名字,你说凶手会不会就在这四个人之中?”
于政问:“有什么根据?”
陈湘摇摇头:“根本就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嘛。”
于政说:“也不能说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陈湘立刻瞪大了眼睛。
于政拿起笔,写上了张健和江月的名字,然后在最下面写了一个X,一个Y,写完之后重重的在下面划了两道,对陈湘说:“这是一道迷题,现在我们要找出答案,比如这个X是凶手,Y就是死者,当然,这个人有可能只是受伤,但流这么多血,伤口肯定不小,而现在这个案子里涉及的人员中没有身上明显带伤的人,所以先把这个可能性排除掉,我们假设这个人已经死了,如果是周围的人,失踪这么长时间一定会有人注意到,但现在并没有人报失踪,这说明这个Y不是店里的,是个陌生人,而这个店里的人包括老板在内都是外地的,家不在青岛,这个Y很有可能是凶手X的同乡,他们以前在家乡有过一段恩怨,X离开家乡来青岛闯荡,而Y不知什么原因跟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