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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爱-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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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矮子一动没动,好像没听见。

  “干爸。”小康走近几步。

  沙矮子撩起眼皮,把收音机放到身旁的桌子上,双手交叉,拢进套袖里。

  “嗯?”沙矮子懒洋洋地歪着脑袋。

  “套袖是我的。”小康说。
第十章 渣子(2)
沙矮子睁开眼睛,瞪着小康,似乎没理解小康的意思。

  “套袖是我的。”小康又说。

  自从小康走进这个家门,从来没开口提到什么东西是他的。他只是个羊奴,他什么都没有。

  “这屋里,没有什么东西是你的。”沙矮子冷冷地说。

  “套袖……不是这屋里的。”小康提醒沙矮子。

  沙矮子长久地注视小康,他的目光变得热切而理智。他很少这样关注小康,仿佛自己面前站着一个成年人。

  “怎么不在这屋里?”沙矮子抬起手,在小康面前挥了挥。“看到了吧?就在这儿,老子戴着。”

  小康不知该怎样解释。套袖是柳素素给他做的,是明棋拿来的,明棋把它放在了栅栏上。

  “套袖是我的。”小康重复道。

  沙矮子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声很邪乎,不像人类发出的声音,似乎嗓子里有个老鼠夹子在转动。

  “狗日的,滚!”沙矮子厉喝一声。



  小康站在原地,静静望着沙矮子的手。

  “滚!滚滚滚!”沙矮子从椅子里跳下去,朝小康身上一阵猛踢。

  “干爸,套袖是我的。”小康没有闪避,任凭沙矮子在他身上踢打。

  “你真的想要?”沙矮子停止动作,嘴角又露出诡秘的笑意。

  小康望着他。

  “好吧,你来。”沙矮子招了招手,“你从炉子里拿出一块炭,我就把套袖给你。”

  沙矮子走到炉子旁边,火光映在脸上,皱缩的眼皮由于激动而痉挛,眼里闪着灼灼亮光。

  小康朝炉子里看了一眼,最上面正在燃烧的炭,上半部黑色,下半部红通通,不时窜起一缕青灰色的细烟。

  “小康,你听好了,只要进了这间屋子,就没有东西是你的。你的命都不是自己的,你的命是我养活的。”沙矮子笑着。

  小康忽然伸出手去。沙矮子怔住,没料到小康会这样。他只想吓唬一下这个小男孩,可是小男孩竟真的伸出了手。

  沙矮子狠狠打在小康胳膊上。“手烫坏了,谁给我干活?狗日的!”

  沙矮子在这方面比较清醒。他知道小康的脑壳硬,但手掌却不同。手掌再硬,也是皮肉,没办法接受炭火的洗礼。烧坏的手掌至少要延缓一个月左右,而且是外伤,容易引起别人注意。

  “狗日的,你疯了!”沙矮子一脚踢在小康腿上。

  “套袖是我的。”小康静静地说。

  暗红的火光映在小康的双眼中,反射一道奇异的光彩。

  那眼神使沙矮子打个冷颤。寒意像条蚯蚓,顺着脊椎蜿蜒上行,一直爬到后脖颈,从那里往下渗,一直渗进骨髓。

  沙矮子的心脏抖动起来,不合节拍的乱抖。寒意渗进骨髓,恐惧浮了上来,如同地底的黑水,一点一点蔓延到表面,浸润到每个毛孔里。沙矮子咬紧牙关,侧过脸,没有直视小康的眸子。

  “你真的想要这东西?”沙矮子低声问。

  “这是我的。”

  “嗯,你还没听懂我的话。”沙矮子笑了,甚至想摸摸小康的脑袋。

  沙矮子从手腕上取掉套袖,举到小康面前。小康伸出手,快要接到的时候,沙矮子松开手,套袖掉进炉火中。

  然后沙矮子一脚踢到小康肚子上,不给他任何机会。

  小康毫无防备,接连后退数步,脊背撞到墙上。

  炉子腾起一股烟雾。新棉花烧起来很快,屋里弥漫着刺鼻的气体。小康赶到炉子边,两只套袖已经粘作一团,变成两块黑红相间的燃烧物。

  沙矮子又朝小康的肚子猛踹一脚,把小康踹倒在地。

  他居高临下看着小康,狞笑着,用火钳夹起那两团东西。“你想要,给你。”他把一片冒火的炭渣甩到小康脸上。

  小康在脸上抓挠,扑蔌蔌的炭火滑进脖领。

  沙矮子微微俯身,欣赏着。月光映在他的前额,火光衬托他的两腮,使他变得像一只妖怪。

  “你就是个渣子。这里,没有东西是你的。”沙矮子提起小康的脖领,把他拖出去,一直拖进院子,扔到月光里。

  小康蜷卧在地上,眯起眼睛。月亮很亮,明晃晃的月光笼罩着他。他听到远处的风声,风从旷野经过,带走一切冰凉的记忆。



  小康忽然感觉脸上一片冰凉。他流泪了。

  自从妈妈离开后,这是他第三次流泪。他闭起眼睛,就在院里睡了一晚。
第十一章  残局(1)
最近明棋显得很快活,快放寒假了,还要过年,好事一桩接着一桩。小康放羊的时候,常会看到明棋远远地跑过去,小书包打着屁股,一边跑,一边高歌——

  “腊月里来北风凉,媳妇给公公补裤裆……”

  套袖被毁灭之后,明棋再没有去过学校,在村里也有意回避明棋。

  明棋倒是经常来找小康。他似乎把套袖的事忘了,受宋先生之托,来给小康补习功课。明棋非常聪明,他能把课堂学的东西,用自己的方式演绎出来,如同说评书一般,穿插着学校发生的怪事,常常把自己乐得满地打滚。

  在组织上的耐心帮助下,小康的文化知识不断进步着。

  小康和沙矮子之间的关系,又进入死水不惊的状态。第三场雪下过后,沙矮子的身体不太好,可能染了风寒,村里的平瑞检查过,给沙矮子开了药。

  那天晌午,小康放羊路过宋先生的家,看到宋瘫子坐在门外的树下。那天没有阳光,树下的阴坡更是寒气逼人。宋瘫子披头散发蜷卧在湿地上,不停地哆嗦。

  小康走近了,才发现宋瘫子在笑。

  “爷,你笑什么?”小康大感惊奇。

  “关你球事。爷想笑就笑,想拉就拉。”宋瘫子笑得直哆嗦。

  小康不明白宋瘫子的心情,其实这老头已臻化境,可以做到随心所欲了。

  小康说:“爷,我背你回屋吧。”

  “好!”宋瘫子回答得很爽快。

  小康把头羊安排好,其它二十只羊也不会跑得多远。

  他蹲下来,抓着宋瘫子的两条胳膊,搭上自己肩膀,起身一耸,宋瘫子就到了他背上。

  出乎意料的,宋瘫子很轻,小康不由想起曾经埋过的两只狼,它们流干了鲜血,才会那么轻。小康急忙转移注意力。

  宋瘫子忽然伸出枯瘦干瘪的手指,在小康的后腰按了一下。

  小康双腿一软,一阵酥麻的感觉从后腰的左下侧袭来,他打个趔趄。

  “爷,你……”

  “果然如此。”宋瘫子张开大嘴巴,嗬哧嗬哧笑了。一股酸涩的气味喷到小康的后脖颈。只有快死的人,才会喷出这股酸味,而不是臭味儿。

  “爷,你戳我干什么?”小康微微侧过脸,问宋瘫子。

  “我没看错,”宋瘫子沙哑地说,“你是‘屠各人’的后代。”

  “屠各人?”小康一惊。从来没听过这个词。但这个词从宋瘫子嘴里冒出来,却让他打个寒颤,接着,他的心里淌过一层莫名的暖流。他就在极冷与极寒中,往宋瘫子家里走去。

  “屠各人就是匈奴人,是匈奴人的分支。说多了你个屎娃儿也不懂。”

  进了宋瘫子的家,小康迈过门槛,朝炕上走去。黑洞洞的屋里没人,宋先生在学校,他媳妇可能打麻将去了。

  “爷,你歇着吧。”小康把宋瘫子放在炕上。

  宋瘫子卧在一堆凌乱肮脏的被窝里,身躯显得很小,在昏暗的炕间,只有一个飘渺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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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康站在土炕下面,眼睛逐渐适应了光线,看到炕桌上有一副象棋盘。几枚棋子分布在棋盘上,是个残局。

  “这棋局,名叫‘单骑救主’。”宋瘫子幽幽地说。

  宋瘫子的眼里突然迸出一道精光,稍纵即逝。小康心中一凛,低头审视那盘残局,但他对棋谱毫无所知。

  “这残局只在方圆百里之内流传,是这一带的一位高人留下的。”宋瘫子微微俯身,盯着小康,“当年霍去病征讨匈奴,困在了红狐岭,被一个伙夫救了出来。那伙夫单人单骑,从重重危局中带出了霍去病——这局棋,就是根据那个故事设置的。”

  小康茫然地望着宋瘫子,不明白宋瘫子为什么对他说这些。

  “你想学吗?”宋瘫子问。

  小康摇摇头。

  宋瘫子笑了。“你想学也没用。这局棋无解。棋名虽是‘单骑救主’,但摆来摆去,主帅仍是一个死。”宋瘫子指着一枚棋子,竹筷般的手指不停颤抖,“你看这个‘马’,它是整局棋的关键,只有它,才能从死地中救出主帅。可我走不出去。”宋瘫子哀叹一声。

  “既然无解,那还算什么‘残局’?应该叫败局。”小康脱口而出。

  宋瘫子注视小康,喃喃地说:“这局棋,是能解的,只是我找不到方法。几百年来,没人解得出。”宋瘫子将目光投向黑暗角落,“方法数不清,正确的结果,却只有一个。找不到,就是死地。”

  小康惦记着村路上的羊,给宋瘫子鞠了一躬。“爷,我先走了。”

  “等等,”宋瘫子喊住小康。“爷还有话。”

  小康只好站定,看着宋瘫子。

  宋瘫子仰靠在被子上,脸庞若隐若现,几丝白发在微风中颤动。静默片刻,宋瘫子忽然问道,“小康,你知道这村里的人,为什么对你充满敌意?”

  小康一怔,不知如何回应。

  当年汉朝大将霍去病征讨匈奴,途经这一带的荒野,留下伤兵和难民,他们自生自灭,时间久了,形成了这座莽村。

  从小康记事以来,就能感觉到村民对他的排斥。最开始,他以为自己家是外来户,所以受歧视,可直到他六岁成为孤儿,那种敌意丝毫没有减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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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残局(2)
宋瘫子知道小康回答不出,于是缓缓开口:“因为这村子是霍去病留下的,而你,是匈奴人的后代。”

  “我……我不懂。”小康低声说。

  宋瘫子发出一阵怪诞的笑声,犹如夜幕里突然飞起的蝙蝠。“那是骨子里的敌意。虽然村民不知道你是‘屠各人’,可是灵魂深处,与先祖的感应,却没办法逃避。”宋瘫子突然提高语调,用一种尖锐嘶哑的声音喊道,“当年你的先祖和他们的先祖,是仇敌!”

  小康浑身一抖,被宋瘫子的语气骇住了。

  宋瘫子猛烈咳嗽起来。小康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宋瘫子咳了很久,咳声惨烈,每一次深深吸气,都带着悠长的风鸣声,肺腔里似乎嵌了个哨子。小康担心他会把五脏六腑咳裂。

  宋瘫子终于平息下来。他蜷缩在被子里,身形愈加枯干瘦小,像个婴儿,那张沧桑的脸白得惊人。

  小康大致听懂了宋瘫子的意思。

  其实宋瘫子向他传授的,已然涉及到先进的遗传基因科学。基因一代一代储存在人身上,构成一个个密码。这些密码传递着共同的恐惧、仇恨,当然也有爱情和愉悦。

  比如很多人第一次见蛇,会感到毛骨悚然。那种感觉发自内心深处,其实是遗传基因中的恐惧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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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的人偶然邂逅,竟会产生似曾相识的感觉。

  而莽村的群众第一次见到小康时,小康还在襁褓中,他们便对他有种本能的敌意。他们自己并不觉察,那东西同样来自内心最深处,从霍去病征讨匈奴时便储存下来,一代一代传递着。

  这似乎可以解释小康在莽村受的罪。

  他生活在仇敌中间,像一只羊,替祖先承受着祭祀的苦刑。

  莫非天意?

  “可是狗日的莽村人,却是忘恩负义的杂种!”宋瘫子突然嚎叫一声。

  小康骇得一抖。宋瘫子的声音太过凄厉,如一把刀,在黑暗中劈开一道口子。黑暗被惊动了,汹涌颠簸,慢慢平息下来。炕上仍是呆板僵硬的黑色背景。

  “爷,我听不懂。”小康喃喃地说。

  “单骑救主。单骑救主。”宋瘫子的语调变得恍惚,“霍去病困在红狐岭,身陷死地,被伙夫救了出来。那伙夫,其实就是匈奴人。”

  小康不禁后退几步。

  一个匈奴人,从其他匈奴人设置的重重危局中,带走了霍去病。

  也只有同族同类,能破解同族同类设下的谜题。

  “爷,你……你也是屠各人?”小康轻声问。

  宋瘫子无力地摇摇头。“我不是。所以我破解不了这局棋。”

  小康似乎明白了:宋瘫子为什么对他讲这个残局,为什么想教他下棋,为什么诅咒莽村人?可是,宋瘫子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他也是当年汉兵和难民留下的后代。

  小康又迷惑起来。

  那个故事是宋瘫子编的吗?是不是因为他久病之中,对人世,尤其对莽村人、对他自己,产生了怨恨?

  因为这股怨气在内心积郁良久,所以他喊出了“狗日的莽村人,忘恩负义的杂种”,这振聋发聩的声音,也许只是他在绝望中,一个悲惨无力的抗争。

  小康无法明白。

  宋瘫子又伏身到炕桌边,盯着那个残局。他不停地咕哝着:“所以我破解不了。所以我救不了主帅。所以我动一动就是死。”

  小康愈加同情这个老头,这更像同病相怜——两个陷入死地的人。

  “但是,有个娃儿,他愿意学。”宋瘫子忽然仰起脸,嘴角痉挛,扭曲成一抹笑意。“那娃儿跟着书轩来过我家,看到这个残局。我知道他能解出来,可那需要时间。”宋瘫子幽幽地说。

  “书轩”是宋先生的名字,那个孩子一定是宋先生的学生。宋先生带着四个班的语文课,所以,小康实在不知道宋瘫子说的是哪个孩子。

  而且小康也实在没兴趣知道。

  他再次鞠躬。“爷,我去放羊了。”

  宋瘫子看来很累了,默默挥了挥手。小康转过身去,刚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一个问题电光石火地掠过脑际。

  “爷,你说的那个娃儿……你说他能解开这个棋局?”小康凝视宋瘫子。

  宋瘫子哼了一声,算作答复。

  “他……也是屠各人的后代?”小康忽然紧张起来,攥着手掌,一片汗湿。

  “当然了。只有匈奴人能解开这个棋局。”宋瘫子不耐烦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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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谁?”小康迫不及待地问。

  “关你球事!”宋瘫子脱口而出。

  小康低下头,只好离开。

  “他叫叶克飞。”宋瘫子的声音飘过来,在空中打个旋。

  小康迈过门槛的脚步停顿一下,然后继续朝前走。

  宋瘫子的声音又飘过来。“他是你的同族同类。所以你要当心。”

  最后半句话,被宋瘫子的咳声与笑声淹没了,小康没听明白。

  小康出了宋瘫子的院门,还在想着那个棋局。他一抬头,无意间看到明棋。明棋在跑,确切地说,是在逃跑,好像后面有鬼追着他。

  小康突然发现,明棋的衣服上沾着血迹。
第十二章  恶种(1)
明棋一路逃来,看见那群羊,就知道小康在附近。明棋停下脚步,恰好小康从宋先生家的院门出来。

  “怎么了?”小康问。

  明棋抹了把脸上的汗,浑身筛个不停。

  “狗日的,学校……打人……”明棋抓着小康的胳膊。

  小康盯着明棋。“学校打谁?”

  “道上的人去了学校,乱了,胡砸乱打。”明棋总算说清楚了。

  今天学校大扫除,为寒假做准备,除了几个老师留守,其他老师都去镇上开会了。晌午,校门外突然闯进十几个人,戴着白手套,挥着棍棒,挨着每间教室往前打,横冲直撞。

  “他们在找人。”明棋惊恐地说。

  “谁?”

  “叶克飞。”

  “为什么?”

  明棋用力喘息着。“叶克飞在镇上惹了桐桐的人,他们来寻仇了。”

  “叶克飞在不在?”

  “老师把他保护起来,不让他出办公室。”明棋朝学校方向扫了一眼,好像那伙人随时会冲过来。

  小康转过身去。“你帮我看着羊。”

  “你干啥?”明棋尖叫一声。

  小康往学校奔去。明棋望着小康的背影,咕哝了一句什么,小康的背影很快消失了。

  ………………

  叶克飞的表哥###死后,警察已逮捕了主凶,但叶克飞内心的痛苦却难以平复。前天他经过关路镇,无意中看到几个年轻人从车里出来,进了一家饭馆,看他们走路的架势,就知道是道上的人。

  叶克飞一时冲动,拎了块砖头,砸烂了车窗玻璃。那几个人听到响动,追出来察看,叶克飞又朝他们飞去了几块砖,然后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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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个人的确是桐桐的手下。在道上混,最看重的是面子,这件事虽然不大,却在他们脸上抹了灰。而桐桐这样的老江湖,则考虑得更深远,想到叶克飞的挑战行为,是不是背后有人指使?

  稍加了解,便知道叶克飞的来历,知道了他和###的关系。###生前也是混混,刚出道的新生力量,游走在县化肥厂一带,受雇于地下钱庄,为老板收取高利贷和赌债。

  ###上次冒犯桐桐的人,就是因为一笔赌债。钱不多,大约一千元,老板把这种小业务交给###,主要是为了锻炼队伍,继续观察###的能力。

  作为地下钱庄的业务员,###在收债方面积累了一些经验,要办这种小事,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对方镇住,而且不能有怜悯心。欠债不还者,基本上没有脸皮,撒泼打浑,或者哭爹喊娘,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这是考验小混混的第一课。

  只有通过了道上的初级考核,才能继续上位,但假如“飘了水”,不仅钱没要来,还给老板惹了麻烦,迫使老板重新想办法,那就只能下岗,另寻出路。

  ###前几次收债没有飘过水,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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