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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印第安人中取得的真正的 、值得荣耀的传播,那些受人尊重和学有所成的牧师被用来用他们自己的语言传播福音”。
印第安人自己对此是怎么看的呢?要知道这一点是极其困难的。我们能做到的最接近真实情况的事是模 拟当年的情形。例如:一个最近的学术性的练习是请一个Wanoabiag部落的(名为“敏捷的乌龟”)的人把自己 放在1620年的背景中回答问题,这是我们所能做的一切。在有关宗教方面的问题上,他称莱登来的人都有“坚 定的信仰,他们都非常严肃和神圣,认为Wanoabiag部落的人应该信清教徒信的宗教——基督教,并且遵守他们 的行为准则”。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从莱登来的那些人没有,也不会开始做这一类事情,但这是在这之后 的二百多年间的欧洲人进行的殖民征服过程中反复发生的事情,凡是笃信宗教的一些欧洲人碰到从未遇到的人 种,都要按捺不住地劝他们转教。
八个定居者在1月份死去。现在进入2月份,又是一个奇冷的月份。2月份的第一个星期天的天气之糟让岸 上的人担心起“五月花号”的安全,因为船上的货都被运到岸上的公棚中去了。风力比他们来此地后经历过的 任何一次都要猛烈——能吹倒房屋的墙壁。天气奇冷,他们干不了多少活。弥撒团大屋的房顶再次“由于一颗 火星飞上房顶”而失火,“但未造成严重损失”。同一天,琼斯船长射杀了五只鹅分送给病号,他还碰上一只 印第安人杀鹿取角后留在原地的死鹿,当时,一只狼正在吃鹿肉。
口粮越来越紧了。2月16日,星期五,象许多天那样,天气晴冷,刮着北风。中午过后,一个定居者来到 一英里半之外的一条溪边打算打只水鸟。他在芦苇丛中坐了下来。有十来个印第安人向种植园方向走来。他趴 下身子,隐蔽自己,在他趴在那里的时候,他又听到有更多的印第安人走过。他等他们走过去,然后拼命跑回 去报警。在林子里干活的人被召回,持枪戒备。
印第安人结果没有来。这只能给人增添一种种植园已被包围或随时可能被无数的、来无踪去无影的、甚 至会对妇女儿童施暴的野蛮人包围的恐怖感;那群人无形的眼睛在注视、在等待;那群人总好象在压过来,但 从未露面。
这时,接到警报,严阵以待的定居者却看不到一个印第安人的影子。然而,印第安人还真的在经过那个 打水鸟的人的附近的地方点上了一大堆火。在林子里干活的斯坦迪什和弗朗西斯·库克,丢下工具,前去察看 ,但是当他们赶到那里时,印第安人已经先他们一步走了。
第七章异域惊雷(6)
这一切都产生了一种令人不安的效果。定居者决定加强周边的岗哨,确保大炮随时可以发射,尽管天气 潮湿,火药不易引爆。第二天,定居者召开会议,建立了军事建制,再次正式任命斯坦迪什负责防卫事宜。就 在他们开会的时候,他们看到有两个印第安人在离他们不到四百码的地方的一个小山坡上打手势请他们过去。 定居者以手势请他们过来作为回应。双方形成了对峙局面,为了打破僵局,斯坦迪什和雷普金斯大胆地挎起一 杆毛瑟枪跨越溪水向印第安人方向走去。在印第安人的注视下,将枪放在地上,以示和平,并表示愿意与他们 会谈。印第安人则不然;斯坦迪什和雷普金斯听到山坡后人声嘈杂,双方的会谈没有实现。显然,有关安全问 题的会议没有开完,如果他们真的继续开会的话,他们也没有作出任何明确的结论,因为数星期之后,他们又 一次开会讨论这个问题。
种植园在自卫方面取得了进展。2月21日,琼斯船长和他手下的水手带了一门小火炮登岸,所有人都帮着 将它拉上炮台。然后,他们又将另一门已经在海滩上的炮拉上炮台。这两门炮安装完毕后,具有直接的双重心 理效应,让定居者吃了定心丸,同时对印第安人起了威慑作用。
琼斯带来一只“大肥鹅与我们一起吃,我们有一只肥鹤、一只野鸭和一条干的neat舌(neat是一种属于 牛类的动物),所以我们非常友善和友好地在一起过了一天”。
即使到了现在,在历史的后台上发生的事还没有展现在前台。参加这次远航的人已经死了差不多一半, “尤其是在一月和二月间,进入冬天最冷的阶段,许多人死于房屋和其他生活条件的匮乏,以及这次远航及其 艰难的处境给他们带来的坏血病和其他疾病”。有时,“一天能死二、三个人”,“来的一百个人,只剩下五 十来人”。
有一段时间里,弥撒团中只剩下六、七个健康的人。但是他们
日日夜夜,不辞辛劳,历尽艰辛,不顾自己的健康到外面砍柴,为病人生火,为他们烧肉,为他们铺床 、浆洗他们的脏衣服,为他们穿脱衣服。简而言之,为病人操持了全部家务和必做的事情,就是铁石心肠之人 也会为之动容。
其中的两个人是布鲁斯特和斯坦迪什,尽管他们没有染病,但除了为病人减轻痛苦之外,也无能为力。2 月21日,威廉·怀特、威廉·马林斯和“另外两个人”死去。生下死婴的玛丽·阿勒顿也死了。在一间简陋的 木屋里,在她临终之前,她是否还能发问:“我的孩子们在这个地方怎么活下去呢?”
因为绝对不能让印第安人知道定居点里人力匮乏的真实情况,所有的死人都是在夜间在一个叫科尔坡的 地方埋葬的,这是身体虚弱的活人能够将死人抬得到的地方。他们的坟墓不作标记以掩盖死亡人数。也有可能 定居者在万般无奈之中,将病人靠在树干上,将他们的毛瑟枪放在他们面前伪装成哨兵。
女人们仍然沉默无言,男人的记录中也对她们只字未提。记录中没有任何有关何时准许妇女登岸以及她 们登岸之后能做些什么的记载。当时的记载很自然地描述了有关男人的探险活动、砍树割草、拖拉火炮、射杀 飞禽走兽、与印第安人作战和迷路见闻。在种植园定址和决定十九间木屋的位置时有没有征求女人们的意见呢 ?单身汉被分配住在这些房屋里。在决定谁住进谁家时,有没有征求女人的意见呢?妇女们是怎样将一间间木 屋变成一个个家的呢?她们什么时候与丈夫行床事?假如他们有孩子,他们在哪里做爱?她们的日子有多么艰 难,一天要干多长时间的活呢?她们有没有,或者多么经常伤心落泪呢?她们在这个地方有没有任何归家之感 呢?或者这里是她们在英国的生活的一种延续,男人挣钱、保护和决策,女人一辈子听从夫命?妇女们笃信宗 教的程度有多大呢?
不管这个历史的后台是怎样将妇女禁锢在那里,我们还是有可能——或者说我们肯定可以看到孩子们的 影子。他们就象所有的孩子那样,找到机会就会出来玩,或在溪边玩耍,或在木料堆里玩捉迷藏,如果跑远了 ,他们的母亲们便会出来责备:“印第安人要来抓你们了!”印第安人是一个不用放到他们面前就能镇住他们的 形象。印第安人若现若隐,行踪诡秘,令人捉摸不定。现在到了定居者与他们会面的时候了。
第八章来到印第安人中间(1)
在这之前二十年,Wampanoag部落有一万二千之众。而到了这年冬天,在大陆上仅剩下二千人,岛上三千 人。大陆上人口死绝而被遗弃的村庄就有十个之多。定居者在偶然碰到的这些被遗弃的村庄时也许不了解其中 的缘由;但这些人都是因为欧洲人带来的疫病丧生的,这些疾病在Patuxet村中造成的死亡率显然是百分之百。
Wampanoag的意思是“东方人”,他们的领地从波士顿以北一直延伸到罗德岛的纳拉甘西特湾,其中包括 马撒葡萄园和楠塔基特两岛。整个部落被分成众多的亚部落,靠耕种、狩猎和捕鱼为生。
住在鳕鱼角的是懔悍的Nausets部落,尽管他们的人数从一千五百人锐减到约五百人。前面已经提过,因 为鳕鱼角显眼的地形,欧洲人很久以前就开始光顾此地,“他们在从加勒比海顺着墨西哥湾潮流回家的路上经 常想在最后再拉上几件‘人货’以增加利润。Nauset部落很快就从自己不幸的遭遇中得知这些从形状怪异的、 经常来此靠岸的大船上下来的白人不是为做交易而来,而是来偷粮食、捉奴隶的”。
在夏季,Wampanoag的“各村都集中在靠近海岸的地方捕鱼和收集海产”,但是一到收获季节,他们便“ 向内陆迁移,沾亲带故的人家各自组成冬季狩猎营”。在流行病来到之前,这里人丁兴旺,“狩猎场地通常都 已划分好地界以避免冲突。这些区域的拥有权从父亲传给儿子。”Wampanoag是一个邦联,各部落头人听从总头 人。
他们和Nauset部落一样,也和欧洲人打过交道,但用“联系”一词形容这种关系恐怕过于美化。他们的 交往始于十六世纪,新英格兰海岸到处都是渔船和商船,据推理,其中也包括前面提到的顺墨百哥湾潮流回家 的那些人。
Wampanoag部落的人看到定居者在“所有的地方中”挑中“已被遗弃的Wampanoag部落的Patuxtet村,然 后又在那里的简陋住所中呆了数月——病寒交加,慢慢地死于饥饿。Wampanoag知道这些是英国人,但决定暂时 不去和他们联系。”
进入1621年的3月份,定居者继续进行他们的工程。3月3日这一天,“刮着南风,早晨有些雾,但是接近 中午时,天气转好转暧;林中传来鸟儿美妙的歌唱;下午一时,天上打起雷来,这是他们来到这块新大陆之后 听到的第一声雷声;雷声强有力,霹雳震耳且短促……一个小时后,便下起令人伤感的雨来,一下就下到半夜 ”。鸟鸣也许意味着冬季最严酷的阶段已经过去——但是在真正冬去春来之前,又有十三个人死去。
在当时及后来的记载中,这些事很少被提起,即使提起,大多也只是一笔匆匆带过,不带感情的渲染。 记载中强调的是上帝以及希望。
这些可怜的男人们已经精疲力尽了。他们一冬天没见过一个印第安人,他们总是在远远的地方就逃走了 。这些被上帝神佑的人们就象一群孩子,他们周围有许多印第安部落,就象在野外的每个角落都有狼窝一样。 然而,这一小群人没有受到这些凶狠的狼群的伤害!我们也许应该说,这是上帝的业绩,是我们亲眼目睹的奇 迹。
后来,据(印第安人)的自供,当英国人来到这一带时,印第安人曾使用他们称为Pawaw的巫师来诅咒他 们,将他们的鬼神放出来侵扰他们,让他们船沉人亡、心智迷乱、中毒中邪或者全军覆没。所有著名的Pawaw( 译者注:印第安人的巫师)齐聚一处,用了三天时间请鬼神相助打击英国人。但是一段时间过后,鬼神也承认 他们无法阻挠这些人成为这片土地的拥有者和主人。
3月7日,种子播了下去,这件事本身对他们来说一定意味着希望。那一天,卡弗和其他五个人一行六人 到大湖去作了一次小规模探查,那里似乎水产丰富。一路上,他们还注意到鹿的迹象,尽管他们没有亲眼看到 什么动物。他们看到水鸟,其中有一只“全身雪白”但鸟头乌黑的水鸟。
3月16日,定居者继续讨论一个月前被中断的有关军事建制的事——可能是在公所——但是这一次又被印 第安人打断。他们在远处出现,人们操起毛瑟枪。结果,印第安人没有过来,他们便继续开会。会议再一次被 一个真实的、流传很久的戏剧性场面所打断。一个身材高大、腰板挺直、一头黑发披在后背的印第安人向种植 园方向走来,并继续走了进去。他全身裸露,只有一些长达九英寸的羽毛围在腰间以遮盖羞处。他带了一张弓 ,两枝箭,一枝有箭头,一枝没有。他的出现引起众人的惊骇。他是单身一人。他走过沿路的房屋,直奔开会 的地方,在门外,有些定居者拦住了他,不让他进去。他对他们用英语说了一句:欢迎。然后他解释道:他已 学了英语,尽管有些结结巴巴。他是从在缅因海岸外的Monhegan岛附近捕鱼的英国人那里学的。那里离这里有 一百多英里。他说,你们可以驾船去,顺风的话,一天就能到,走路得五天。
他名叫萨姆塞特。他在他所能掌握的英语的范围内“谈吐自如”。他解释说他是缅因南部的Algonquin部 落的一个副首领。他有资格,也还真的曾经为在附近海域捕鱼的船长“授名”。定居者对他深究细问。他是他 们正式遇到的第一个印第安人,他能说一些英语这一点则更是一个极其有用的意外收获。他在这一带已经活动 了八个月,对这里发生的一切有所了解。
第八章来到印第安人中间(2)
定居者期待的时刻到来了,但这个时刻同时具有微妙的双重意义。如果萨姆塞特能提供有关印第安人的 组成、武器、人数和士气的情况,他们便可以评估他们对这里构成的威胁。同时,这种戒心必须与许多潜在的 有利因素——和平共处、食品和贸易等相平衡。他说他所在的Wampanoag部落有六十人,Nauset部落的人更多。 “五月花号”在普罗温斯顿港停泊后组织的探险活动中遇到的印第安人原来是Nauset部落的人。2月16日,斯坦 迪什和库克的工具也是他们偷走的。斯坦迪什在听到他说一般来说印第安人“对英国人恨之入骨,总要寻机作 对”时一定竖起了耳朵。大约在八个月以前,他们与普利茅斯商人和费迪南多·戈杰斯爵士资助的远航队遭遇 。他们杀了三个英国人,另外两人侥幸逃至蒙希根岛,但最终也死在那里。这看上去象是亨特在1614年干下的 那些坏事种下的恶果,正是这个亨特从这里骗走了二十个印第安人和七个Nauset部落的人,然后将他们绑架并 作为奴隶卖掉。
印第安人看到定居者从“五月花号”登岸后组织第一次探险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亨特又来了。萨姆 塞特滔滔不绝地讲。他描述了这里内陆的情形及其不同的区域。他谈到印第安人部落的副首领,他们手下掌管 多少人之类的事。
起风了,有人给萨姆塞特的身上披了件骑马人穿的外套。他向定居者讨啤酒喝,但他们只给他水。也许 他们没有啤酒可给,也许他们要把啤酒留给自己(可以理解,他们中的许多人仍然疾病缠身);也许他们担心 他对酒精的反应。他们给了他一些饼干、奶酪、布丁和一块……他喜欢吃这些东西,他解释说英国食品对他来 说并不陌生。他说种植园现在的位置叫Patuxet,四年前,这里所有的居民都死于一场流行病,所以定居者可以 放心将这块地方占为己有。没有什么人能和他们打官司。
他们谈了一下午,原本盼着他在天黑之前离开,但是,不知是何缘故,他不想离开。这使他们觉得不安 。他们想把他安排在"五月花号"上过夜也许更加保险,他对此并无异议。他们将他带到小帆船,但是风浪太 大,于是,他们将他安排在斯蒂芬·霍普金斯的家中过夜——他家在定居点的中正,并且暗中监视他。
第二天早上,他们赠给他一把刀,一只手镯和一只戒指。在他离开前,他说他还会回来,并且带上一些 Wampanoag部落的人和他们用来做交易的河狸皮毛。他们告诉他,印第安人必须在离定居点四分之一英里的地方 放下弓箭。星期天,他回来了,边上又有五个穿着鹿皮的印第安人,首领的臂膀上还有张野猫皮。他们全身上 下披着兽皮。
他们的肤色让定居者想到英国的吉普赛人,脸上没有胡须,但是长发披肩,“有的象羽毛似地宽宽地张 开,象把扇子,另一个人将头发编成一根狐尾,吊在脑后,有人将从前额到下巴的整个脸涂成黑色,有四、五 指头宽,其他人各有自己喜欢的涂法。”
印第安人规矩地放下弓箭并带上上次偷来的工具。定居者“用我们认为适合他们口味的方法款待他们” ,其中包括食品,他们狼吞虎咽地大吃了一通,然后“古里古怪地”载歌载舞。首领腰间系着一个象弓箭袋样 的东西,里面装有玉米粉,可以掺到水中食用。他们带来了三、四张狸皮,但是由于那天是安息日,定居者不 做交易,叫他们下次再多带些来。印第安人说皮毛就留在这里,他们过一、两个晚上再来,但是定居者对此安 排不悦。他们希望印第安人离开,但萨姆塞特不知是真的病了,还是装病,一直住到星期三才离开。
定居者赠给印第安人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特别给了首领一些礼物,然后将他们送到他们放弓箭的地方 。那是一个由于突然产生的不信任引起的紧张时刻。有几个印第安人因为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开始想撒腿开溜 ,但是其他印第安人将他们叫了回来,他们拾起弓箭,双方在重申友好的气氛中分了手。
星期一和星期二的天气晴好,他们播了更多的种子。到了星期三,他们送走萨姆塞特,还送了他“一顶 帽子、一双长筒袜、一双鞋、一件衬衫和一条束腰布带”。同一天,他们召开了“为建立我们的法治秩序作总 结”的会,此会被印第安人打断过两次。这次又被他们打断了。会开了一个小时,他们看到两、三个印第安人 在小山坡上“打手势看我们敢不敢过去”。斯坦迪什和另一个人,一人拿了一杆毛瑟枪向他们走去,另外两个 不带武器的人跟随其后。印第安人作了个不怕他们的样子,但是当斯坦迪什走近,他们便逃得无影无踪。
星期四,天气晴好暧和,他们再次开会讨论有关法治的事宜。会议第四次被打断,原来是萨姆塞特带着 一个名叫斯匡托的同伴回来了。斯匡托从1605年Weymouth将他绑架以及后来的经历简直就象天方夜谭。就在那 个时刻,长久以来相关的几条线汇集到了一处。
萨姆塞特和斯匡托还带了三个带着做交易的皮毛和新捕到的红鲱鱼(晒干但没用盐腌)的同伴。他们向 定居者解释(显然,斯匡托的英语不甚流利)大首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