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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日都是有些人和天主教会编 造出来的东西。布拉德福德将其余的人“带去”干活了。当他们中午回来时,发现那些拒绝干活的人“在街上 公开地玩耍,有些在扔棍棒,有些在玩球以及类似的游戏”。于是,布拉德福德
走了过去,拿走他们玩的东西,告诉他们他看到在有些人干活时有些人却在玩耍,良心受到谴责。如果 他们将这一天作为敬神的日子,那就应该到自家的房子里去敬神,而不应该在街上玩耍喧闹。从此之后,没有 谁再试着如法炮制,至少不敢公开这样做。
他们熬过了第一年。
第十章扎根(1)
经过他们艰辛的劳作,那个小小的种植园渐渐地成形了。
1622年3月,环绕种植园的围栏完工了。各家门前都建了围栏将其与主街隔开。这为各家确定了可供种植 的地界。很明显,这是为了鼓励各家各户在自家的地里争取最大的产量的措施。不论是从短期还是长期的角度 上讲,自给自足意味着生存。
定居点仍然很空虚,内部发生纷争,情势微妙。莱登弥撒团的人渐渐地将“陌路人”安抚了下来,所以 现在所有的人都将参加这一场建造人间天堂的尝试。但是仍然存在着这样一个问题:只有留在荷兰的那些人和 这里的人相信那些死板生硬的教义,在他们当作补充新鲜血液争取对象的那些人的眼中,这些教义本身使得分 布在大洋两岸的这个弥撒团既显得与世隔绝,而且毫无吸引力:他们的人数不足以,也难以做到自给自足。定 居点的经济基础也没有大到能进行大规模扩展的程度。
再说还有印第安人。种植园这一带土质欠佳,定居者无法捕到足够的鱼,他们需要恢复贸易。春天,他 们与马塞诸塞部落联系,准备在三月底去访问,但是霍伯莫克生怕
他们可能会和纳拉甘西特部落勾结起来,如果不小心,他们会被人背叛。他还私下透露,他在与其他印 第安人闲聊时得知斯匡托对他的嫉妒。但是,他们决定按原计划进行,在四月初派出十个精壮汉子,驾小帆船 前去,尽管斯匡托和霍伯莫克之间互相嫉妒,他们俩一同前往。
不久,一个印第安人——斯匡托家族中的人——飞奔而来。他惊慌失措。他的脸上有伤,还有血。他说 纳拉甘西特部落的人和科比特恩特正在尼玛斯凯特镇,可能正在向种植园扑来,马萨索伊特也和他们成了一伙 :其策略是:在斯坦迪什的人马去做买卖的当口发起攻击。布拉德福德亲自询问了此人。这个报信的人不时地 回头观望,他说的这次袭击好象已经迫在眉睫。布拉德福德立刻命人到炮台上放三炮,斯坦迪什一旦听到炮声 ,就会立刻赶回来。炮声响过,定居者已经钢枪在手。斯坦迪什听到炮响,立即赶了回来。当小帆船靠岸时, 船上的人也都作好了战斗的准备。
在听过情况汇报之后,霍伯莫克表示不相信此事。尽管这样,那一整夜都布置了岗哨。一夜无事。他们 派霍伯莫克的妻子到波克诺凯林和马萨索伊特的主要住所去打探消息,但她没有发现任何准备动武的迹象,在 她向马萨索伊特解释种植园里的紧张气氛时,他向她保证他过去到现在从未想过动武。他保证他仍然遵守他们 之间的和平协定,假如他要到种植园去的话,他将按照协定上规定的步骤行事。斯坦迪什再次出访,作了一笔 好交易。
此事过后,斯匡托所处的位置和动机成了问题。有些定居者怀疑他“从印第安人那里强征礼物,并且让 他们相信他想和谁动武谁就准定倒霉,他想和谁好谁就能太平无事。他正在通过这些手段玩他自己的把戏,达 到自己的目的”。他让印第安人相信定居者将疫病埋在地里,他们想让谁倒霉就把疫病送给谁,这让他们大为 恐慌,逼着他们依赖他。结果,归顺他的人超过了归顺马萨索伊特的人。当马萨索伊特得知此情,他出于合情 合理的嫉妒心理,想把斯匡托干掉,这样便迫使他紧紧地巴结住定居者,“到死都不敢离开他们半步”。
定居者利用了斯匡托和霍伯莫克之间的矛盾。布拉德福德“拉”一个,斯坦迪什则拉另一个,“通过这 样的做法,他们就能得到更准的情报”并且让这两个印第安人更加为他们卖命。
五月底,定居者正逐渐陷入粮荒,就在此时,海湾里又来船了。定居者一开始又以为是法国船。这是从 一艘名叫“麻雀号”的大船上派出的小帆船。该船是韦斯顿和其他人雇来在缅因海岸捕鱼的。随船又带来了七 个定居者(都是冒险家,好象都是韦斯顿派来的人),但是,和上次一样,这次还是没有带来给养。韦斯顿随 船送来的信中要求给这七个人吃饭,或者更准确地说,“我们请求你们借给或卖给他们一些作种子的玉米,你 们如有去年剩余的盐,也请先给他们用,我们将来会照价偿还的”。所有这些许愿“对于解除饥肠之苦来说只 是一纸空文”。他们对韦斯顿履行诺言的纪录的评估是“表现很差”。韦斯顿在信的结尾处用了一个奇怪的措 辞:“我发觉‘大家’都是那么不长进,你们在莱登的朋友那里是那么冷清。恐怕你们得靠自己在那里立足了 ,相信上帝(象他们所说的那样),也相信你们自己吧。”
这里的“大家”肯定是指定居点和定居者,就象韦斯顿在先前的信中提到的那样,他还以为他们正在虚 度光阴呢;“在莱登的朋友那么冷清”肯定是指定居者尚未寄回足够的钱把留在莱登的人和鲁宾逊一起接到定 居点。韦斯顿是不会自己掏这个腰包的。不管从什么角度上讲,他们只能靠自己,尽管人们对鲁宾逊的缺席的 感触尤深。布鲁斯特虽然担任主监长老之职,但他还是无权主持神圣祈祷仪式。
“麻雀号”停泊在缅因海岸线上的一个叫Damariscove的渔船基地,来自英国和其他国家的船都在那里停 泊。温斯洛驾着小帆船到那里想多少拿些他能拿到的粮食。那艘船的船长对他的处境表示同情,但是,很自然 ,他们只有自己的口粮。他们把能挤出来的余粮给了他,并“拒绝收钱”。当温斯洛回到种植园,他觉得自己 比出发前的状况更虚弱。登陆后第一次,定居点里断了面包,钓鱼的收获也好不了多少。
第十章扎根(2)
当时的渔情一定非常诱人,因为“我们附近的海湾和溪流中有的是鲈鱼和其他鱼”,但定居者的渔网不 够结实,无法围网拉鱼,“大多数”的鱼破网而逃。海里有的是鳕鱼,但定居者没有渔具去捕捉。结果,几种 能徒手捕捉的鱼救了他们的命。
马萨索伊特也变得不那么友好,印第安人又开始散布污辱我们的言论,大谈我们的弱点,扬言用不了多 久就能将我们的给养切断。此时,就连马萨索伊特也好象对我们不耐烦。“为了保险起见,定居者将注意力转 向种植园里的那座小山坡——小山(或者称坟冢)——并计划在那上面建个堡垒,从那上面只要有几个人就能 轻而易举地挡住印第安人所能发动的任何进攻,保住小镇”。工程很快就上马了,因为这座堡垒将为他们提供 永久性的平安。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优点:那里不需要很多人把守,节省下来的人手可以被派到地里去干活 。
这座建在原来就有炮台的山坡顶上的堡垒是用粗大的橡木建造的,平顶,周围绕了一圈栏杆。前后用了 十个月建成。次年9月,新来定居的伊曼纽尔·奥尔瑟姆在给家中的一封信中描述道
这座小镇建造的格局是一条大街,两边是两排沿街的住房,在城中坡顶上有一座坚固的堡垒,既借自然 造化之地势,又具人类构思之精密,上面架有六门性能不错的火炮;这座堡垒是一个不间断的了望哨,所以没 有哪个印第安人能偷偷逼进而不被发现。这座小镇是用约八英尺长的木料建成的栏干围起来的,共有三个大门 。
6月份,有两艘船驶入海湾——“慈善号”和“天鹅号”——它们又带来了新的危机感。雇这两艘船前来 美洲的韦斯顿是危机感的根源。两艘船中较大的“慈善号”将载着船上已经付了钱的乘客继续向南一直到弗吉 尼亚海岸。他们的计划是让其中的五、六十个人在普利茅斯种植园登岸,就在那里呆下来,直到“慈善号”返 回,然后再将他们运到马塞诸塞湾去寻找一个合适的地点建立他们自己的定居点。在此阶段,韦斯顿将他们交 给普利茅斯。“慈善号”还带来几封信,其中一封来自于韦斯顿。这是一封内容极其恶毒的信:
就我自己而言,我已将自己的冒险股份和欠他们(商人冒险家)的债务卖了。所以,在这件事上,现在 我们谁都不欠谁的了。现在,尽管我用不着假装是资助你们的冒险家中的一个,但是为了你们好,我还是想劝 你们几句,但愿你们能听得进去。我能想象,也很了解那些资助你们的冒险家们的脾气,那些人本想从他的投 资中获利;但我恐怕他们撑不了多久了。再说,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本来就反对派莱登的那些人到美洲支,而这 件事恰恰是弥撒团挑的头……
所以我的建议是(听不听随你们的便)脱离你们的合作关系,你们不论是从法律上还是从良心上都讲得 过去……
我问许多投资冒险家,象皮尔斯先生、格林先生(难道是韦斯顿的内弟理查德·格林?)和其他人是否 用这些船给你们送东西,干粮或信件,奇怪的是他们连信都不写,我便在乘客中询问他们有没有为他们带信。 其中的一个人支吾了半天才告诉我他有一封信,是有人用很机密的方法送给他的。为了怕人把信截住,写信人 特地去买了一双鞋子,将信藏在鞋跟的夹层里。我拿到信,对里面的内容很好奇,于是便将它打开了,结果, 发现是出自皮克林先生之手的一封背信弃义的信。此信如果没有人截住而直接送到你们手中而不加反驳,你们 如果荒唐地听从他的指示,不给我们好脸色看,结果肯定不是伤害我们,就是断送我们大家的前程。这也许是 他们拎着我们的耳朵将我们凑到一起,然后将我们一网打尽的的一个阴谋。我相信如果商人冒险家知道我们这 些来往,不仅我的兄弟,还有其他的人都会拼命与你们作对。我想让“慈善号”上的人和你们一起,或在你们 附近定居。这样的安排在各种情况下,对他们和你们的治安和防卫都有好处。但是,我发现冒险家好嫉妒、善 猜疑。于是,我改变了决定,让我兄弟和其他人去做他们认为合适的事情。
被韦斯顿从鞋跟里找到的那封信是皮克林和格林写给布拉德福德先生和布鲁斯特先生及众人的信。以下 是该信的摘要:
公司已把韦斯顿先生的股份买进,并且很高兴能与他脱离关系。他为人喜欢评判他人,将自己凌驾于团 体之上……
韦斯顿先生不允许用他的船送信,也不许带对你们有用的东西,或者对我们有用的东西,这与他的为人 有关。他的兄弟Andrew是他派在这两艘船中的一艘船上的首领,此人是个楞头青,性惰暴躁,一个劲地与你们 作对。他正在与韦斯顿先生合谋私利,这将使你我在那里的地产的利益蒙受损失。根据可靠消息来源,我们得 知他的企图是到你们的定居点,假装他是冒险家中的一个,并且代表冒险投资商的利益,然后以公司的名义将 你们所有的东西装上他的船,完全是出于一己私利。更有甚者,让你们把你们有的特别物件以及储藏的地点告 诉他们,他们有可能将其席卷而走。
这封信还有一个简短的后记:
我们祈求此信能躲过检查,平安抵达,请你们充分利用本信的内容。我们希望在本月内能派出我们自己 的船。
第十章扎根(3)
韦斯顿继续用他恶毒的口吻评论皮克林和格林的信。
要反驳信中的每一条具体的罪状一来没有必要,二来过于琐碎。我扪心自问,所有来找我们的人是能够 ——我相信他们也将会——证明我派出这艘“麻雀号”是为你们好。现在,我也不用瞒你们,来找我们的人中 粗鲁无礼的人太多,我决不会把粗鲁之人送给你们,让他们用欺诈和暴力手段占取本来属于你们的财物,我已 命“麻雀号”的艘长不光要给你们送面包,同时还要送上大量的鱼。
……至于我们自己的去向,我们将到别的地方去寻找安身之地。假如你们真的象我们想象的那样友善, 请你们款侍我们的朋友,我们不会拿你们的一针一线,也不会白吃白喝白住,我们今后总是会照价偿还的。
布拉德福德很恼火地得出结论,定居点对韦斯顿先生所寄予的希望“已成泡影,他过去所做的所有承诺 都变成了一纸空文”。
还有一封库什曼写的信,当时已经很久没有他的音信了,布拉德福德在心里琢磨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 布拉德福德推断韦斯顿曾搜检随信送来的信件。这封信之所以侥幸过关,是因为这封信被伪装成一个妻子给在 定居点的丈夫写的信。现在,库什曼终于能够向他们描述“五月花号”返航回英国时的情形:
敬爱的师长:我衷心地向你致敬,相信你健康无恙,非常感谢你的仁爱之心。感谢上帝,我们于2月17日 平安抵达老家,路上我们被法国人抢过一回,并被带到法国。在那里被关了十五天,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被洗 劫一空。不过感谢上帝,我们连船带人逃了出来。仰仗上帝的福佑,我们不久能够相见,我希望能在明年6月或 再早些实现。
韦斯顿先生由于和赞助我们的一些冒险家不和,已经基本上要和我们的公司分手了,他已将他所有的股 份卖了,已经为建立他自己的种植园派了三艘小帆船。
他带来的那些人不是我们的同路人,所以,我祷告上苍你们不要招待他们,除了你们中最不好的人之外 ,不要与他们换人。他已经拿到自己的一份土地专用权。假如他们提出要买你们的东西,首先必须确保那是你 们剩余的东西,另外让他们按照实际价值支付款项。假如他们要向你们借什么东西,让他们留下值钱的抵押。 他们很可能在鳕鱼角以南的地方定居。
威廉·特雷弗先生(那个被雇在普利茅斯留守了一年的水手)将他所知道的或想象的有关Capawack、 Mohegan和纳拉甘西特部落的事添油加醋地大吹了一通。我担心这些人不会按照恰当的做法去和那些野蛮人打交 道。我求你对斯匡托讲清楚,我们和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路人,与他毫不相关,也不应为他们做的坏事负责。
我们基本上恢复了在法国丧失的元气。在莱登的朋友们也都安好,这一次他们能来多少就来多少。我希 望一切都能一帆风顺。所以,我希望你们不要泄气,振作起来,在上帝让你们安家立业的这片土地上乐观坚定 地度过眼前的难关。
你们的朋友罗伯特·库什曼
皮尔斯在此信的反面写了他的信。以下是信的摘要:
尊敬的先生:有关韦斯顿先生的公司里的人,我认为他们的素质之低下(大多数的人),从任何角度看 都不象是可以与诚实人为伍之人。我希望他们的表现能证明并不是这么回事……
你们亲爱的朋友约翰·皮尔斯
此时,定居点一下子多出许多吃饭的嘴巴,而且新来的人都是些粗野莽汉。定居者本来就吃不饱肚子, 可是新来的那帮人还将本来就不多的玉米浪费掉,他们“不论白天黑夜地偷那些刚能吃而且味道不错的青玉米 ”。他们假装帮助定居者,但对“我们对他们表现出的爱心报以阴险的背后攻击和咒骂”。他们在那里呆了大 半个夏天。如果他们中的某人偷东西被捉,便以鞭笞惩罚,但似乎收效甚微。
从在缅因海岸捕鱼的其中一个英国船长那里传来消息,在詹姆斯顿曾发生过一场大屠杀。3月22日被后人 称为“致命的星期五”。詹姆斯顿城区扩大,许多定居者住在离城很远的地方。印第安人于早晨八时发起进攻 。杀了大约四百人。此事对普利茅斯的冲击肯定极大。
在种植园访问的约翰Pory给伦敦的弗吉尼亚公司的财务主管发了一封令人称奇的信。他提到这个地方在 一年时间内,或者说他们来到这里的两年内表现出来的“良好风气”(正如定居点首领告诉我的那样),没有 死一个男人、妇女或儿童。那封信还有这样一些令人印象深刻的话:“一年到头都有足够的鱼类和水禽,就我 所知,世上没有何处能与这里相比”。他提到3月的鳗鱼潮;4、5月间“又过来另一种他们称之为鲱鱼的鱼…… 在一眼看不到边的浅海区里多得不计其数”。从那时起,一整年的时间,水禽和水果也极丰富。在这种情况下 ,定居点怎么会陷入饥荒的边缘呢?
8月底,有两艘船驶进海湾,一艘是完成了捕鱼任务的“麻雀号”,另一艘是琼斯船长率领的“发现号” ,两艘船都准备到弗吉尼亚去。“从琼斯船长那里,我们得到了他能为我们挤出来的我们最需要的补充……要 不是万能的主用他无所不能的神意,将他引到我们这里,我们将会陷入前所未有、将来也不会有的困境。”定 居点剩下的全部粮食只有为下一年准备的一仓库的玉米。从琼斯那里,他们买了“一仓的英国米(那是一笔不 错的买卖)和一些刀具,但是琼斯的要价很高”。
第十章扎根(4)
“慈善号”从弗吉尼亚返回来接那些新来的人——或者说来接那些身强力壮的人到他们在Wessagysset( 今天的马塞诸塞州的韦茅斯)的新定居点;剩下的人则留了下来。那里离普利茅斯不到三十英里,但定居者在 看到他们走后,一定长舒了一口气。
新来的人建议搞一次使用小帆船和“天鹅号”的联合探险,在鳕鱼角沿岸地区进行贸易。定居点本来打 算在9月底由斯坦迪什带队出访,但是他生了病,布拉德福德代替了他。斯匡托任向导。他们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