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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后，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后问：“陈哥，要不要给你找个小姐来陪一陪呢？”说完后，他就感觉到失误了，因为上次就是以给他找两个小姐为名骗了他，才让公安把他给搞了进去，于是，他马上改口说：“哟，您瞧我，陈哥说过要安静一些，我这不是给陈哥添乱吗？”
“没什么，没什么，你也是关心我嘛！今天我没情绪，什么时候有情绪了会找你的。”陈仁威看出了胡老板的猜疑，他怕再节外生枝，就很宽容地把话给岔开了。
这时，小姐端着几个小菜走了进来，又打开一瓶瓷罐的白酒，屋里顿时飘逸着酒香。陈仁威看着小姐手上的酒瓶问：“这是什么酒？”
“酒鬼，我才进了一批，您先喝喝，要是觉得好，一会儿走的时候带两瓶回去。”胡老板挡住了小姐给他倒酒的手说：“今天这瓶酒陈哥一个人喝，我那边还有两拨人要应付呢！”
陈仁威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放下酒杯问：“多少钱一瓶？”
“问什么价钱呢？这瓶酒是兄弟请你喝的，你只管喝就是了，不够我再让他们上。”胡老板说。
“嗯，味道不错，不亚于五粮液，喝着口感不错。”陈仁威说着把酒杯端了起来一口喝完。
“去给陈哥上个龙虾，多拿点芥末膏。”胡老板吩咐着小姐说，见小姐走出去后，胡老板问：“陈哥，怎么今天看你的情绪不大对呀！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呀？”
“啊…，没…没什么呀！”陈仁威被胡老板一问，有些支吾地说着，又像是掩饰似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胡老板见他这个样子，诡秘和叵测地一笑，站起身后说：“陈哥你先慢慢地喝着，我到那边去招呼招呼，有什么事让小姐给你办就是了。”说着，他慢慢地退出了门。出了门后他想，这个家伙一定犯了什么事，要不是犯事，不会这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见那个小姐过来后，他对她招招手吩咐到：“一会儿你除了端菜进去不要待在里面，他要是招呼你再进去，今天这位主儿像是不大对劲。”见小姐点点头后，胡老板朝走廊那边走了过去。
陈仁威一个人闷着头喝酒，这酒的劲满大，一会儿他就有些舌头硬了。那些平时挺和口味的菜，今天吃着都味同嚼蜡，一点也提不起兴趣。平时挺对他口味的生龙虾片，今天蘸着芥末吃到嘴里，也丝毫没有那种刺鼻的感觉。而且越吃越有种上刑场前吃断头饭似的感觉，怎么吃都不是味儿，后来几乎是干喝酒不吃菜。他边喝酒边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可是，任他搜索枯肠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计策来。一瓶酒喝完了，他本想再要一瓶，可是一想：现在这个时候喝得烂醉只会坏事，况且这种时候更不能一醉方休，他必须找个地方安静地思索出一条摆脱困境的办法来，如果今天晚上不能有一个较为稳妥的计策，那么……！
他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小小的包间里就他一个人，刚才端菜的小姐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他大声地喊着：“来人啊！来人啊！人都死到什么地方去了？”
门口站着的小姐听到他在喊，连忙推门走了进来，看见他一双血红血红的眼睛瞪着她，吓得她浑身一抖，她有些胆怯地问：“先…先…先生，您…您要什么？”
“我什么也不要，结账，叫你们老板来结账。”陈仁威有些歇斯底里地叫喊着。
“先…先生，胡老板说，今天不要您结账，是他…他请客。”小姐听到他这样大喊大叫的样子，十分害怕地说。
“我才不要他请客，结账，以为我是叫花子呀？老子有的是钱，谁要他来请客，结账。”陈仁威对小姐挥挥手吼着。
小姐吓得落荒而逃跑了出去。她跑出了门，直奔胡老板待的地方，把刚才的事对胡老板说了。胡老板沉思了一下说：“你去把他的帐结了，他给多少就收多少，他要是问我你就说我不在，让公安局给带走了。”说完，他对小姐挥挥手，尔后钻进包间关上了门。
那个小姐战战兢兢地把账单递给陈仁威后，陈仁威用眼扫了一眼，把账单塞进兜里，打开皮包掏出一千元扔在桌上说：“不要找了，让你们老板来。”
小姐小心地回答到：“老板不在。”
“到什么地方去了？”
“让公安局给带走了。”
“什么？公安局带走了？”陈仁威一听“公安局”三个字，酒吓走了一半，又问：“公安局为什么要把他带走？”
“不…不知道。”那个小姐见陈仁威的眼瞪得很大，吓的边说边朝门口退。
陈仁威顾不上和小姐说什么，他抓起皮包转身走出了包间。来到了楼口，他回头望了一眼走廊，见没有什么人跟着，这才急匆匆地下了楼。
出了楼后，他找到自己的那辆车，打开门后坐了进去，顾不上别的，忙手忙脚乱地发动了汽车，急匆匆地拐上了前面的路。上了路后，他的头觉得很沉，但他不敢停下来，而是把车朝着高架路口驶去。很快，他开着车上了高架，在高架上，他无目的地开着，脑子乱糟糟的也不知道想得什么，他的车沿着高架向前开着，直到了一个路口，他拐到了连接着沪宁高速公路的路口，到了缴费口缴了费后，他加速开进了沪宁高速公路。一上高速公路他就推上了最高档位，脚下的油门也一下踩到了底，他的车子马上飞了起来。这时，他的头涨疼涨疼的，车速很快很快，超过了几辆车后，又很快跟上前面的一辆小轿车。前面的小轿车的车速很快，他超了几次都没超过，就跟在那辆车后开着，正在这时，他猛地看见前面车后尾的刹车灯一闪，车速顿时慢了下来。他猛地一愣神想带一下刹车，却没有想到脚却不听使唤地仍踩在油门上，眼看着就要撞到前面的车上了，他猛地一打方向盘想躲一下，没想到高速行驶的车子方向盘一打，车头就直朝路边的隔离挡冲了过去。他有些绝望地把眼睛一闭，车子就像是一匹野马般撞向了隔离挡，飞出了高速公路，向路边的田野冲了出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九十一章
李铁是在上班的时候接到公安局交警大队的电话后，火速赶到交警大队事故处理部门的。到了那里，他才得知陈仁威昨天夜里在沪宁高速公路出车祸丧生了。
他很吃惊，脑子觉得“嗡”地一下，交通警察是如何叙述根据陈仁威的身份证和他那辆车的牌照查到星座公司的过程，以及通知他来的目的，他都没有仔细听，脑子里想得全是陈仁威怎么会死的问题？
在交通警察反复问了几次后，他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本想告诉他，陈仁威已经不是他们星座的人了，可是又一想，陈仁威虽然已不是星座的人，但无论如何陈仁威与他共事了那么多年，他有义务来帮助办理他的后事，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他问那交通警察：“怎么出的事故？谁的责任？”
“谁的责任？他自己的全责呗！我们到现场时，他身上都是酒味，连摔坏的汽车里都是酒味，初步可以肯定，他出事前喝了大量的酒，而且当时的车速很快，遇到突然情况处理不当，冲断隔离挡后翻到了路边的田里的。”
“人呢？”
“公安局的太平间里冻着呢！你们赶快通知家属把人领回去，事故处理报告我们会很快给你们的，那辆车全部报废了，唉，挺好一辆车全完了，现在车还丢在路边的田里，你们要的话就去拉，不拉我们就送到废品公司了，到时候给你们出个报废单，你们再买车时还用得着。噢，这是他的包，还有他身上的证件和这个账单你收好它。”
李铁接过了陈仁威的身份证和那个账单，看看账单的落款是“帝国夜总会”，对那个交警说：“谢谢你们了，我和他的家属联系后，就来办理他的后事。”说完与那个交通警察握了握手，走出了交警大队的院子。
来到殷梅的车跟前，他站在车门前先沉思了一下，这才拉开车门坐进了车。对殷梅说：“走吧！”说完后他展开那个账单沉思着，然后闭上了眼靠在车座背上。心想：处理完陈仁威的事要到胡老板那儿去问问，陈仁威昨晚是不是在他那儿喝的酒。
殷梅轻轻地问了一声：“李总，是回公司吗？”
李铁没有说话，殷梅见李铁没有说话，她就把车发动了朝公司开。李铁靠着车背沉思着。他怎么也想不通，陈仁威为什么那么晚把车开到沪宁高速公路上去呢？
他要到什么地方去呢？
为什么要喝那么多的酒呢？
百思不解，他摇了摇头，心里觉得很不是个滋味。昨天还活生生的一个人，转眼就命归西天了。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心里不知怎么涌起一阵内疚，总觉得陈仁威的死与他有很直接的关系，如果他前天晚上不和陈仁威摊牌，那么……。
他觉得头很疼，不想再去考虑这些事了。现在还不是找谁的责任的时候，应该尽快地与许红联系上。于是，他把手机拿出来给陈仁威的妻子许红拨电话。电话拨通后，她的单位说她今天请假不在。李铁问她请假干什么？对方问他是谁？他告诉对方他是许红爱人单位的领导，有急事要通知她。对方迟疑了一下，告诉他许红请假说是参加她儿子的家长会去了，李铁问清她儿子在什么学校，并且记下了地址后就收了手机。这时他才知道陈仁威的儿子在寄宿学校上学。他向前欠欠身把手上刚才记上的地址递给殷梅说：“到这个地方去。”殷梅收下地址后，他又把身子靠在了车背上。心想：陈仁威的死讯如何告诉许红呢？陈仁威这么一死，对陈仁威依赖很大的许红和孩子怎么办呢？他又想：是不是处理完陈仁威的事后，应该给许红一笔钱呢？
“李总，是不是陈副总出了什么事？”殷梅开着车问。
“唉，陈副总出车祸死了。”李铁轻轻地说。
“什么？陈总已经死了？”殷梅听了这个消息后，手一抖，车子在路上晃了一下，她赶紧把正了方向盘。
李铁知道陈仁威出车祸的死讯，对开车的殷梅震动很大，就对她说：“你们以后开车一定要当心，能慢就不要快，唉，昨天还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会……！”他有些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殷梅显然多了小心，车子的速度明显慢了，她似乎开得很小心。不一会儿，车子来到了地址上的那所寄宿学校。李铁从车上下来后，朝学校门口走去。到了门卫那里，他问门卫：“师傅，请问在什么地方开家长会？”
门卫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说：“会都快结束了你才来，你们这些老板就知道赚钱，把孩子送到学校就算完事了，一点也不知道关心孩子，通知前两天就发出去了你现在才来。”
李铁张了张嘴想说不是来参加家长会的，可是一想如果说不是参加家长会，他说不定不会让他进去，就很含糊地点点头，对那个门卫歉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那个门卫朝前面的一幢楼指了指说：“在那个楼里，你快点去，说不定还能听个尾巴。”
李铁对他点点头就朝那幢楼走去，刚走到楼口，就看见楼里涌出一堆人来。他停住了脚步，站在了楼口外的台阶上。眼睛朝着人群张望着。好一会儿，才看见许红走了出来，他连忙迎了上去。
许红见到迎着她走来的李铁，先是很惊奇，然后马上很热情地跑了几步来到了他的面前，笑着问：“李大哥，你怎么来啦？”
李铁看见许红比原先瘦了许多，人也显得苍老了，想着许红如果知道他是给她送陈仁威的死讯来，她还会不会这么笑着问话呢？一想到陈仁威就这么走了，他的鼻子一酸，嘴张了张说不出话来。
许红本来是一张笑脸，可是她看到李铁的脸上没有笑，而且张嘴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生发出很大的疑惑。
李铁在斟酌着如何告诉她陈仁威的事，但他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考虑了一下，他问：“家长会开完了？”
“开完了。”许红瞪着一双吃惊的眼睛说。
“还有什么事吗？”李铁问。
“没了，我想看看毛毛。”许红说。
“那好，你先去看看孩子，我在门口等你。”李铁说。
“李大哥，出什么事了吗？”许红问。
“没什么，你先去看孩子，我在门口等你。”说完后，李铁对她挥挥手，兀自转身走了。
许红看着李铁的背影，心里忐忑不安地揣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望着李铁的背影，犹豫着要不要去看毛毛。见李铁走远了，她想想来一次也不容易，还是先看看孩子再说。就朝毛毛班里的方向走去。
李铁来到门口后走到车前站住身子，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泪。殷梅见他站在车门前流眼泪，知道他是为陈仁威出车祸丧生的事，她连忙从车里下来，绕过来帮他打开了车门，关切地说：“李总，上车吧！”
李铁摇摇头说：“等一会吧，许红来了再走。”他站在车门前，赶快掏出手绢擦擦眼睛。
过了没一会儿，许红急匆匆地出了学校的门，在门口张望着，李铁对他挥挥手，她急忙朝这边小跑着过来了，到了车门前，她有些气喘吁吁地问：“李大哥，出了什么事。”
“先上车吧，到车上再说。”李铁拉开了车门对她示意着，见她上了车后，帮她关上车门，这才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许红满脸疑惑地看着李铁，嘴张了张想问什么，见李铁的眼睛看着车前，不知道该怎么问，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李铁对殷梅说了声：“走吧，去陈副总的家。”就不再说话了。
车里很静，许红忐忑不安地一会儿转过头看看李铁，一会儿低下头不吭气。她的心里预感着一定出了什么大事，否则李铁不会这样一副沉默不语的样子。她鼓了鼓勇气问：“李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再不说非要把我急死了。”见李铁不说话，她又说：“李大哥，你要是不说我就下车了。”
李铁转过头对她说：“别着急，到了你家就会告诉你，现在你别问了。”
这一段路对于许红来说好象很长很长，好不容易熬到了她家的楼下。下了车后，她在前边走着，不时地看看身边的李铁，见他一副严肃的神色，预感到一定出了大事，而且是陈仁威出了大事。她顿时觉得腿有些发软，上楼时迈步子也不得劲了。进了家门后，见李铁坐到沙发上，她急不可耐地问：“李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说呀！是不是仁威在外边惹祸了？”
李铁沉思着不知道该如何张嘴，但他知道迟早是要告诉她的，就尽量地把语气放得很和缓地说：“许红，你先坐下，我告诉你件事，你听了先别着急。”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看许红又说：“我刚才从交警大队来，仁威…。”
“仁威怎么啦？”许红一听陈仁威就急切地问。
“你别着急，仁威，仁威他…他出车祸了。”
“什么？出车祸了？在哪里，他怎么样？”许红只觉得头“嗡”地一下大了。
“他…他…他已经…已经死了。”李铁好不容易才说出了这个噩耗。
“啊……！”听到这个噩耗后，许红的两只眼睛发直，死死地盯着李铁说不出话来。
李铁见许红两眼发直，像是死人般地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有些着急地说：“你可要挺住呀！”
“……”许红始终不说一句话，两只眼仍然死死地盯着李铁。突然传来的噩耗就像是青天霹雳般，让她难以置信和接受。昨天晚上她还和陈仁威通过电话，告诉他要开家长会的事，陈仁威答应要去参加家长会，还让她在家里等着，他开车接她一块去呢！可是……！
早上，她在家等到快八点了还不见陈仁威来，怕来不及开会了，赶紧下楼打的士去儿子的学校，到学校时家长会都开始了。坐在会场上她还在想着陈仁威怎么会把这么大的事给忘了呢？平时陈仁威虽然对这个家漠不关心，可是对儿子的事他从来都不忘记，像这样的家长会他就是再忙也会参加的，可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陈仁威竟然会出车祸？她知道陈仁威开车的技术很好，算上在部队时开车的时间已经开了近二十年了，怎么会……？她不相信这是真的，绝不相信这是真的事情。她在经过了短暂的震惊后，带着一丝儿侥幸的心情看着李铁，期望着李铁是在骗她。可是，李铁那一本正经神色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有些经受不了了。陈仁威虽然有很多对不起她的地方，但他是她的丈夫，是儿子的爸爸。虽然还能与他生活在一起的根本原因是为了孩子，但他一旦离开了她离开了孩子的这个现实，对她来讲还是很难接受的。她真想大哭一场，却不知怎么哭不出来。她就这么眼睛直瞪瞪地看着李铁，身子也直挺挺地呆坐在那儿。
李铁看着许红一言不发地呆坐着，两只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动也不动，心里就打起了鼓。他了解许红的性格，知道她是个很老实的女人，也不是个能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陈仁威平时虽然对并她不好，但她毕竟是他的妻子。她是个小工人也没有多少文化，这么大的事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肯定经受不了。见到她是这般神色，他的心里很着急。他真希望她能哭出来，哪怕哭得天昏地暗，也比这样痴呆呆地盯着他看的好。
他犹豫着该如何劝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地劝说着：“许红，你要是想哭就哭吧！别闷在心里，这样的事对谁来说都是很难接受的，可是它既然已经出了，咱们还是要面对它，你要坚强一些，我会帮你处理他的后事的。”许红对他的话仿佛压根就没有听进去似的，仍然是那么一副痴呆呆的样子看着他，他就有些发急。这时，他的Call机响了，他忙打开BP机看，见是李晓雯Call他。站起身拿出手机拨通了李晓雯的手机，听到李晓雯接电话声音都变了，他就预感到又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他有些不耐烦地让她慢慢地说。李晓雯哆哆嗦嗦地说了半天，他才听出早上她派黄静到任伊娜那儿给季龙拿东西，黄静怎么都敲不开门。没办法回到公司后告诉她，她找到季龙告诉他后，季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