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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姗-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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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漱玉听到她说求得沁华代送家书,不由诧异,摇头说自己并未收到。
  林笙歌不由奇怪。不过想是半路遗失,也是有的,不再去追究。
  白漱玉听完了整个经历,是又哭又笑,林笙歌不停为她擦眼泪,叹道:“都道女人是水做的,果然半分不假。”

  喧场

  白漱玉有些不好意思,垂着头,半天,才轻声语道:“这一生沦落这风月之地,漱玉本心如死水,遇得笙歌,只道是天可怜我漱玉,赐我一知己聊解寂寞,你失踪之后,我每日浑浑噩噩,不知道生有何欢,只想着若是得你死讯,定要拼这一命不要了,也要到官衙去告,为你求一个公道,如此便死了,也死而无憾!”
  这一声声,一句句,虽然只是淡淡说来,却内蕴着生死相随之情。
  林笙歌为之憾动,可叹自己却是女儿身,一时深感无以为报,只能伸手与之相握,真心实意道:“姐姐,我本是孤儿,今日我想正式认你作我的姐姐,不知你嫌不嫌弃?”
  白漱玉身子一颤,眸中难掩失望之情,但手中是他滑软的手,心中转念:不错,他是个读书人,而我的身子却已是脏了,如果与我有男女之情,必要连累他的前程,我若真心爱他,岂可拖累于他?
  如此一想,便强自笑了,轻声道:“有你这个弟弟,漱玉今生还有何求?”
  当下两人就对窗盟誓,结为异姓姐弟。
  林笙歌一时冲动,全然不顾礼法,就与白漱玉结拜了,她自问无愧于心就好,事后也不后悔。
  只是又念着红窈,求白漱玉带路,又去红窈房中探视。
  红窈早听花奴来传,说林先生平安回来了,心中自是安定了,却又有愧于心,只让花奴出来传话:“红窈无颜见林先生,改日再向林先生赔罪!”
  笙歌便在房外朗声道:“当日实是笙歌太过鲁莽,连累姑娘受罪,还请姑娘见笙歌一面,受笙歌一拜!”
  房中寂寂无声,笙歌想起当日艳姿,怅然若失。
  白漱玉轻轻一扯她的衣袖:“走吧,再过些时日,待她心境平和时,自然会见你了。”
  笙歌也知不可操之过急,便对着紧闭的房门施了一揖,轻叹道:“红窈姑娘既然不想见笙歌,笙歌就先告辞了,改日笙歌备好酒菜,还请姑娘一定赏脸!”
  房中仍是毫无动静。
  笙歌想着来日还得说动她来指证潘世玉,这措辞又该如何,实是十分为难。
  回到白漱玉房中,林笙歌不免唉声叹气。
  白漱玉还以为他在为红窈不见他的事失落,点头笑道:“原来笙歌对红窈竟是情有独钟啊!”
  林笙歌哑然失笑,忙摇手道:“姐姐误会了,我只是心念当日红窈姑娘为救我不惜得罪了她的贵客,还遭了一顿打骂,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白漱玉见她情急之语,不似作伪,心里便宽怀了,转身一边沏茶,一边慢语:“你若是想让红窈姑娘开心,我这里倒是有个法子。”
  林笙歌眼睛一亮:“姐姐快说!”
  白漱玉将茶盏端起,递予她:“三日后便是三月十八,我听喜嬷嬷说要给红窈姑娘庆生,我想那日定是她的生辰了,你若是有心,便在城西的观心亭去等,她必会在那日的三更时分在那观心亭里放许愿灯,年年如是。”
  林笙歌闻言大喜,只叫:“好姐姐,多谢多谢!”
  又向白漱玉请教送什么礼物最能讨得红窈欢心。
  白漱玉最是端正贤良的,竟又为她出主意,让她如何如何去讨女子欢心。
  林笙歌听后,大大受益,心中又叹:这京城的女子,心思可比曼儿还多,要想投其所好,还真是吃力得紧!
  一时又想起曼儿来,算算她与宴苏的婚期,应该只有一个月了吧,这一月都未收到自己的书信,必然会着急,想着晚上一定要记着给她写信才是。
  她这里走神,白漱玉也看出来了,便起身叫花奴示儿:“你去跟嬷嬷说,晚上的客局不须推了,我会准时下楼。”
  林笙歌见她笑颜淡了,似乎不悦,心知自己一定又得罪人了,便涎着脸道:“姐姐,你若是要梳妆,我来帮你画眉,可好?”
  白漱玉何尝不知他是存心讨好?却不知自己真正的心思是想让他留下,他这番话,等于是催着让她去接客了。
  如此倒是真正死了心,只当他是弟弟,柳眉轻展,嫣然笑道:“好,你来帮我画眉,早做练习日后也好讨未来弟媳的欢心。”
  “我外祖说我是孤寡之相,此生注定没有姻缘,我只求有个姐姐怜我,便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了!”林笙歌说得淡然,白漱玉见他神色不似矫情之语,暗暗称奇。
  一时真假难辨,便不再追问,只说月余未出去见人,一时竟不知着什么衣饰为好。
  林笙歌自告奋勇帮她挑选,帮她从箱笼里拿出一件件长裙罗裳,竟然似对女人家的衣物十分熟悉,也不知避讳,只与她比划,让她试穿,一件一件的换,一样一样的来配。
  白漱玉看他兴致勃勃,不由好奇又好笑。
  后来终究归功于他画师的身份,既然常为女子作画,熟知这些也不稀奇。
  就这样林笙歌在白漱玉房里磨了一下午,到傍晚时分看着白漱玉点上了胭脂,白得更白,艳得更艳,赞不绝口。
  白漱玉照例是不用膳的,待要吩咐厨子为他准备晚膳,林笙歌才想起自己可不能教人撞见,急着要走。
  白漱玉只好为他装了几块糕点,又硬塞给他一锭银子,让他找辆马车回去。
  这情形,便真如姐姐对弟弟一般,无微不至。
  林笙歌心中感动,也不推拒,拜别而去。
  依旧是从后门而出,发现来时的马车仍在原地相侯。
  只怕被人瞧见,连忙上车催车夫快行。
  林笙歌回到王府,宴苏前脚刚走,听管事说,因端河水泛滥,淹了数个村镇,王爷亲带一万兵马前去筑堤,这几日怕是不能回来了。
  林笙歌若有所失,回到房中,重又振作精神,先修书一封给谢曼儿,为免她担心,只说数日查案忙碌,未能写信。又问她婚事筹办情况如何,是否提前到京。一时千言万语,竟不知写些什么好,
  最后还是照例写上几句宴苏的好话,请她放心云云。
  接连数日,林笙歌闭门不出,左玉只见她差了银儿去买彩墨笔砚,似乎是在房中作画。
  这一日午时,林笙歌背了一个长形的布袋准备出门,却遇上左玉,左玉说明日就要回沁芳院了,走前想逛逛这安长城。
  林笙歌听他明日就要起程,离别在即,也不禁有依依之情,只是自己若陪他上街,闹市之中只怕遇上熟人,况且以左玉的美色,到了街上,定然引人注目。
  在她低头沉吟之际,见左玉手中似拿着面具似的东西,左玉微笑道:“方才后院的小厮送了我这个,说今儿是十五,很多人会戴着这个上庙里求神,我觉得有趣,又央他帮我买了一个,你瞧瞧——”
  林笙歌抬头一看,左玉已变成了一个大头娃娃,大眼睛,点朱成唇,笑容可掬。
  林笙歌甚觉有趣。
  再瞧瞧他手中的,也是一模一样的娃娃面具。
  灵机一动,不禁拍手笑道:“这个好,这样出去可就谁都认不出咱们来了!”
  “笙歌怕遇见熟人?”左玉有些奇怪。
  林笙歌只笑不语。
  两人就坐着王府的马车到了城东闹市。
  左玉第一次逛这安长城,揭起车帘,朝外张望,但见酒楼茶肆,人声鼎沸,街上锣鼓喧闹,处处是杂耍的场子,他在沁芳院呆了十年,从未见如此热闹的所在,只觉处处稀奇。
  林笙歌让马车在街角的一家百年字画店前停下,一下马车就带上了面具,左玉便学他的样子,随同下车。
  林笙歌从长形布袋里拿出一副字画似的长卷,请店里的掌柜马上裱好,那掌柜的将长卷展开看了看,称得要一个时辰。
  左玉在旁瞄了一眼,只见彩带翩然,一个正在跳舞的女子跃然于纸上。
  林笙歌交了银子,约好一个时辰再来取。
  左玉跟着他重又上车,这时林笙歌就叫马车夫放慢了速度,慢慢地走。
  “咚咚咚!”前面锣声一敲,人头攒集,左玉从帘缝里望见人群上空拉起了一条绳索,却不知是做什么的。
  林笙歌也探头瞧了一眼,唇角微抿:“这定是耍猴戏的。”
  转眸见左玉一脸新奇,便笑着一拉他:“来,咱们下去瞧瞧。”
  于是两人就戴上面具,由林笙歌开道,一前一后已挤到人群最里层。
  果见一大一小两只金毛猴子正在场子里翻筋斗,锣声敲得越急,筋斗翻得越快,若两团金球顺着一个圆圈滚滚而去。
  周边的人群发出一阵喝彩声。
  这时阳光正当午,照得一张张脸通红通红,林笙歌戴着面具,只觉汗渗渗的,面具的里层与肌肤越发粘得紧了,几乎透不过气来。待要叫左玉走,场子里猴子已被鞭子驱赶着爬上杆子,准备走绳索了。
  左玉眼都不眨,正入了迷。
  林笙歌也不好催他,想着这周围都是平民百姓贩夫走卒,料也没人认得她笙歌这张脸,于是便悄悄拿了面具,顿觉神清气爽,这时场中“轰”的一声喝彩如雷——原是两只金毛猴站在半空的绳索之上,做叠倒立。
  瞧着正有趣,没有发现对面茶楼之上,有人正掀起雅房的湘帘,紧紧盯着她看。

  断线

  “那位在看猴的,好象就是咱们失踪多日的林大人吧?”
  颤魏魏的声音半哑,眼珠暗沉。
  “哪儿?”几个脑袋探将过来。
  长满老人斑的左手一指,几人顺着方向望去,只见下面街上仰起的脸,好象都一个样。
  “就在那个戴着娃娃脸面具的旁边!”颤巍巍的声音这么一说,果然几人就发现了目标。
  “没想到他居然没死!”有人惊叹。
  “那咱们可要提早下手了,不是说他已经摸到宝月楼里去了吗?迟早会查到咱们身上!”有人阴沉着脸。
  “叫人跟着他,看他往哪里去。”
  原先那个颤魏魏的声音嘶哑着下令,浑浊得象花岗岩的眼珠子转也不转,仍死死盯着人丛中那张俊俏的脸。
  往杂耍人的盆子里赏了银子,林笙歌依旧戴好面具,带左玉去逛周边的铺子。
  有自江南而来的织锦铺,七彩颜色鲜丽亮眼,瞧得左玉眼花。
  林笙歌挑了一匹素底银花的织锦,送与左玉,道是多谢他这些日子的关照有加。
  左玉的指尖轻轻滑过织锦的暗纹,竟有些黯然。
  出了铺子,忽见前面许多小孩子手中牵着红红绿绿的纸鸢,远处还有纸鸢在空中翻飞,林笙歌想起那年春日与曼儿在野外放风筝的情景,心有所动,微笑着问左玉:“有没有放过风筝?”
  左玉点头,面具中的双目透出神思悠然:“每年的三月三,沁芳院就会有个纸鸢节,不过我做的纸鸢每回都是第一个断了线的。”
  说着,不由轻声笑了。
  “那咱们就去放纸鸢吧,只要和我一起放,保证不会断线。”林笙歌笑声清扬,目光顺着那红红绿绿的纸鸢来处找去,果然在一条小巷子发现了一家纸鸢铺。
  “两位公子想要什么形状的?”纸鸢铺的老板居然是个穿长衫的儒生,手中正拿着一只彩笔给蝴蝶形的纸鸢描上翅膀,一笔笔,快捷娴熟。
  笙歌瞧着有些手痒,笑着问:“老板,能否给我一个空白的,让我自己来上色?”
  老板本来低着的头不禁抬起,但见两人都戴着赶庙会的面具,也不在意,点点头,就从里边拿了个新扎好形状还未上色的。
  “借你的笔墨一用。”林笙歌也不等他回答,自已撩起了袖子,醮墨挥毫,略一思忖,就在蝴蝶的左翅上画了一片园林,左玉仔细瞧去,重重庭园,竟有七分似是沁字院,林笙歌已提笔在蝴蝶的右翅上作画,寥寥数笔,一个放着纸鸢的男子跃然纸上,眉目柔美,宛然似他。
  她又在旁以蝇体小字题了一首诗:
  春花春柳春意懒,闲趁三月放纸鸢。
  东风难收凌云志,舞尽千山笑从容。
  “这位公子好文采!”赞扬声来自一旁的老板,目光在画与诗中留连,啧啧称奇。
  左玉不舍,在笙歌收笔之后,便微笑道:“这纸鸢放飞了可惜,就送与我好好珍藏吧!”
  老板在旁也连声附和,还甚是慷慨地声称要免费另送一个。
  林笙歌硬是留下了银子,笑语:“来日得了闲,不定要来跟老板学做纸鸢,到时老板愿意免费赠学,在下就感激不尽了!”
  老板连连摇手,笑容有些黯淡:“公子说笑,我萧勉名落孙山,无颜回家,所以只得靠这门手艺赚个饭钱罢了!”
  林笙歌本就觉得他面貌不俗,细问之下,才知他是青阳人氏,说起来当年竟是与她同科的考生,只是因科考舞弊案受累,被削了考藉,滞留安长。
  林笙歌愈发下了决心,定要尽快让这案子水落石出,让这些无辜的学子重返科场。
  在邻近建业寺有一片山地,人们在建业寺上了香,就呼儿携女的来这里放纸鸢。
  天边云霓层叠,天空是一色的澄蓝,长尾的凤鸢盘旋而起,借着东风追逐那长空。
  那遥遥领先的已成了几个黑点,彩线悠悠,系在孩童的手心。
  也有笨手笨脚的,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边直叫:“掉了掉了!”纸鸢一路在草地上拖曳,掉了翅膀,又落了尾巴,等它的主人停下脚步,一个漂亮的彩色鱼已面目全非。
  左玉与林笙歌看着都忍不住笑。
  左玉将目光转向半空,他手中掌着的纸鸢,已飞出很高很远,如笙歌所言,不时地轻轻拉拽一下,而非使用蛮力,把它拉回一点,确认它还是受控的,然后再放出一点线,它便飞得更高更稳。
  “有些人就象这个纸鸢,以为自己已飞得很远,得到了自由,却没有想到自己被系上了一条绳子,永远脱不出主人的手心。”左玉突然喃喃轻语。
  “但是人比这纸鸢多出了手脚,只要有决心,就能割断那牵绊他的绳索,得到他想要的自由。”
  林笙歌伸手轻轻拉了一下那细细的线绒,语声低而婉转,显然是已听到了他的自语。
  “决心?自由?”左玉仰望天空摇摇欲坠的一只彩鸢,他的心似乎也在动摇。
  笙歌回过头来,眸色清盈:“你有手有脚,哪里不能去得?难道你想在那个沁芳院呆上一辈子,侍候别人一辈子吗?”
  左玉显然已在犹豫,手中的线把松动了一下,忙又抓紧。
  “不行的,我有卖身契在沁芳院,如果我一走了之,他们会找我家人算帐。”
  他思来想去,仍是摇头。
  林笙歌就问若赎他出来需要多少赎银,左玉低头算了算,淡淡说了一个数字。
  林笙歌当即就傻眼了。
  心想,一个侍从的身价已然这么高了,那若是要赎一个少爷出来,那还得了?
  又想自己当初被卖入沁芳院的身价不知是否与左玉一样?
  但最终得出一个答案,就是凭她林笙歌的俸银积蓄,即使再加三倍,也是不够赎人的。
  皱皱眉,复又微笑:“这样吧,你就带个信回去,说有人三日后会带银子到沁芳院帮你赎身。”
  左玉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什么,眸中阴霾密布,手中的线把竟脱开手去,风势正紧,那脱了线的凤鸢便乘风直上三千里。
  林笙歌正在琢磨,三日后宴苏这个有银的主也该回来了,到时向他借银子周转一下,往后每月从俸银里还他一点,这样还个三年四年的,也就还清了。
  再不济,到宝月楼给姑娘们画画,也能挣不少银子,一并还他,更快了一些。
  等她把如意算盘打定,回过神来,只见左玉双手空空,那纸鸢早没影了。
  左玉一脸兴致索然,只说:“走吧。”率先举步离去。
  林笙歌只好从后跟着,不明白这左玉为何又似不高兴了。
  上了马车,回闹市取了裱好的画卷,马车缓缓向皇城方向而去。车里两人心事重重,谁也没发现后边还有一辆车马紧紧尾随。
  次日,又是晴空万里,扑面不寒杨柳风,王府高墙内春色愈丽。
  林笙歌原是想约左玉下棋的,到了他的房间却不见人影,只见锦帐被褥整齐,一盆茶花在窗前自开自落,仿佛谁也不曾来过,谁也不曾离开。
  林笙歌忙打开箱柜,发现左玉来时所带的包袱也不见了。
  难道他已回了沁芳院?
  又想起昨日他带回的那只纸鸢,也不见踪影,自己的猜想定然是没错了。
  既已说好为他赎身,为何又不告而别?
  林笙歌匆匆走到院门口,就见任总管象热锅上的蚂蚁正在院子里打转。
  抬眼一见林笙歌,才强笑着上前问安。
  林笙歌看他眼中难掩焦急之色,全不似平日里的沉着冷静,心里不禁一个咯登:
  “任总管,是不是端河那边出事了?”
  她不禁神色肃然。
  任总管见问,略一犹豫,看看四下无人,才叹了口气,道:“宫里刚来的消息,说端河新筑的堤坝突然塌了,堤上许多监工的官员都失了踪,眼下还不知王爷的情况如何——”
  林笙歌的脸色刹时灰白,急匆匆就往外去。
  任总管见势不妙,忙拦着她:“林少爷,您去哪儿呀?”
  林笙歌脚下一慢,又回了头,凝神而思:“你派人去探听仔细了没?宫里到底是怎么说的?”
  她的语声轻缓,却有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任总管下意识地恭声回道:“宫里来的信,只说端河那边出事了,我派了好几个去打听消息,可都语焉不详,只知道皇上已派三王爷下去查了,四王爷正在肃州赈灾,听说也赶过去了,您说,要是王爷没事,他们能这么着急吗?这八成是——八成是——”
  说不下去了,额上豆大的汗珠子一颗颗往外冒。
  红润的唇渐失了血色,声音微颤着,手脚已自冰冷:“给我备车马,我要赶去端河!”她一字一句,仿若失了魂。
  任总管怔了一怔,连忙摇手:“使不得,林少爷,王爷离去之前说过,一定要照顾林少爷周全!端河那边现在乱得很,您如何去得?”
  林笙歌此时心乱如麻,冲口而出,才惊觉自己今晚还要去见红窈,怎能离开?
  不禁茫然,是责任重要,还是义气为先?
  她的心在挣扎,进退两难。
  任总管这时已紧接着说道:“林少爷,您先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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