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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姗-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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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怡人知道这是怪自己多嘴了,只得退到院门口,仔细倾听院外动静,只等着有人敲门。
  稍倾,果然中午来过的可人匆匆叫门,说是王爷有请轻罗姑娘一同用膳。
  怡人也长了心眼,让可人自己进去见小姐。
  可人看里边一灯如豆,罗帷深垂,虽然门开着,也不敢造次闯进去,仍是站在门外轻声说王爷有请姑娘一同用膳。
  等了半响,里边才淡淡地回了一句:“今儿我乏了,多谢王爷盛意。”
  可人暗暗咤舌,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拂王爷之意的,一边对怡人使眼色,示意她进去劝劝,一边答应着,自去了。
  怡人进屋,拂起垂帷,只见小姐在灯下穿针引线,一副忙碌的样子。
  便上前帮忙挑线,一边忍不住嘟囔:“小姐就算生王爷的气,也不该饿着自己,何不先去用膳,况且躲得了一时,难道能避得一世?有什么话,也总要当面说清楚才好。”
  林笙歌原只是想借着一点事情好静心想想,却让她这人小鬼大的话说得笑了起来。
  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抬眼静注着怡人:“是,我确是饿了,只想吃一碗怡人亲手做的莲雾羹,可否?”您下载的文件由w w w。27t x t。c o m (爱去小说)免费提供!更多小说哦!
  怡人本意是想让小姐和王爷和好,谁知被这句话给堵住了,只好讪讪出来。
  垂头丧气沿着廊道一拐,却险些撞到一人身上去。
  吓得叫了一声,对方袖子一拂,她仿佛被人扶住,便站稳了。
  手中灯笼一抬,那样的长眉俊目,落入眼帘,又惊得轻呼了一声!
  玉指绽若兰花,一根锦线随着这轻巧的兰花指在灯下穿梭来去,眉目间流露着专注的温柔。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林笙歌的另一面,心中一动,再注目看那绣架上的已渐成形的胖娃娃,鲜红的肚兜;黑亮的眼睛;竟想起了那年谢阁老交给他的那件肚兜,那上面的娃娃;与她绣的图样,竟惊人的相似!
  若非一个阴影落在了绣架上,她还未能察觉他的到来。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潋滟生波。
  这一针,便歪了。
  “你绣这种东西做什么?”他的目光有一丝好奇,唇角的笑意,隐不住惊异。
  她将绣盒置于架上,遮住了他探视的目光。

  决别难

  “王爷有何吩咐?”林笙歌盈盈站了起来,走到一边,慢卷帘帷,唯此,才能离他远远的,才能不让自己心软。
  “听说你晚膳也没用,是哪里不舒服么?”他慢步上前,两只手便待伸去,还未沾身,她后脊的汗毛便自竖起,猛地转过身来,往后退了一大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竟隐有汗珠。
  “笙歌——”宴苏倒是有些吃惊,伸手疾往她额头探去——“啪!”
  生平第一次,宴苏被人掴了一个恶狠狠的耳括子。毫无防备,出其不意,让他一时有些反应不及,俊脸上红红的五个指痕,衬着眸中的惊讶,看来无辜之极。
  紧接着,却见她渐渐红了眼圈,咬着牙,没有一丝歉意,仿佛方才挨了一耳光子的人是她,充满了愤怒,与伤心:“何必呢?十三王爷这样忙,何必还要花时间在我身上?”
  “什么意思?”宴苏有些啼笑皆非,揉了揉脸,莫名又觉得甚为狼狈。
  探手待要拉她过来,她却往帘子里退了一步,那道锦色纱帐,仿佛就是她的武器,扯得指骨发白,轻轻发颤。
  宴苏的眼神显得有些奇怪,似是高兴,又似是发愁,灯光下的笑容似春花一现,一展即逝。
  不着痕迹地往后一退,恰见窗台,反手推窗,淡淡月光洒了进来。“如此夜色,出去陪我小酌一杯如何?”
  回脸,仿佛什么事也不曾发生,只是轻声笑语。
  林笙歌别过脸去,泪光在睫间闪烁。一个巴掌,撕开了所有的克制与努力,他不会痛不会在乎,痛的人,在乎的人,从来只是她自己。
  “好。”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微微有些暗哑,回首之时衣袖已拂去了满脸的泪痕。不要让他看见你哭,人生如戏,种种皆不过是戏一场。
  这是棋阁,昔日好友煮茶对奕的地方。
  此时已快入冬了,寒风自四面入窗,即使四周有暖炉,看见她微微紧了紧身上的紫罗轻裘,尖俏的下巴抵在雪白的短狐圆领上取暖,显然还是觉得冷。
  宴苏就让下人将窗户都掩了起来,林笙歌却不准,淡淡地说,如此月色,关窗饮酒,岂不可惜?
  于是仍旧开了一扇窗,林笙歌身上则多了一重锦袍,宴苏挥退了所有侍从,自己亲自持起装着微温过的暖壶,为她倒了满满一杯,
  他自己则直接饮冷酒。
  两人就着窗前明月,执杯推盏,什么话也不说,他喝一杯,她便跟进一盏,越喝越快。
  娇靥酡红,胜过那秋山红叶。明亮的眸子,弯弯如勾,笑嘻嘻地伸手蒙住了他的脸。
  抬指,抚着高洁饱满的额,长入鬓的眉,闭上眼,心中一点点浮现他的面容,再一点一点地等待消逝,重复这样的游戏,乐此不疲。
  先前的淡漠与疏远,在酒酣耳热之时,尽抛于了脑后。
  “笙歌——”他叫,她也不理,他的眉在她的指下微拧,突的一张唇,白嫩的尾指就落入了温暖的齿间,戏弄似的咬住,自然是不痛的,她的手指不禁一缩,露出了被遮挡的那张笑脸,突的一痛,眼泪毫无征兆的一颗两颗,落了下来。
  顷刻泪流满面。
  “笙歌——”他的心,在她无声的哭泣中蓦的抽紧,不禁轻叹一声,将她搂在怀中,抵着她的秀发,轻叫着她的名字——
  “笙歌,笙歌,笙歌——”似乎是想将这个名字刻入心中,铭入骨中,千言万语,不如这样喊着她的名字,动人心魂。
  柔柔的唇,吃进了她落下的泪,把她的伤心,吞入了肚,月光下,他抱着她,轻抚着她的发,让她沉沉睡去。
  夜深人静,那双明如春水的眼,仍在仰视着高空的那轮月,若有所思。
  风过,只似一片落叶,斜穿了进来。
  只是稍眨了下眼睛,她已在对面那个空空的位置上落座,仿如是自己的寝宫之中,薄纱下眉眼含笑,含情脉脉。
  宴苏任由她瞧着,也不出声,只是拍了拍手,门外便有一名黑衣侍从悄然送进了新的酒杯玉箸。
  显然,王府的把守比皇宫还要严密得多,她心中一凛,先前感觉如入无人之境的得意便去了三分。
  看着侍从将桌上原摆着的一只莹透玉光杯及一双细箸收走,雪白纱巾后边的凤目微微一烁,秋波灵动,已瞥见一旁闲榻上锦被微高,依稀睡着一人。
  “这里说话,似是不方便?”侍从已退去,房门紧闭,但室中仍有第三人的存在,叫来人有些坐不住了。
  “放心,她已醉了。”执壶为她斟了一杯,眸中的笑意有些清冷,让她更为不自在。
  摘下了面纱,露出倾城倾国的容颜,笑意如莲清绽:“恭喜你又得新人。”
  薄唇微微一晒,清眸带着丝调弄:“你嫁了,我只好另娶,亦是无可奈何。”
  罗裙上绣的青凤似要腾飞而起,瞬间飘移到了榻前,纵使月光照不到那张容颜,露在外间的青丝,却被风带动,在黑暗中仍展示着女子独有的妩媚。
  “苏,你可知前儿我借太后的名义,特地传见了她——”静静地伫立,语声赛天籁,没有一丝人世间的杂尘,自然也没有丝毫凡人的脾气与妒意。
  “是吗?”淡淡的笑,显然是早知道了。
  “那么,你应该也知道皇上明日便会下旨,为你指婚的事了吧!”她回过头来,笑如碧波白莲的无邪。
  宴苏浅酌一杯,拇指停在玉瓷的光圈上,投下了一层阴影:“不
  错,还要多谢你在太后面前美言,这一杯,我来敬你——”
  轻轻移步,眉间的笑意若隐若现。
  “这么说,明日的抗婚是势在必行了?”
  “若不抗旨,太后如何有借口夺我兵权?”他也笑,两人目光一对,默契之极。
  “只是可怜了她——”纤纤一指,轻轻摇头:“白白背了一个红颜祸人的罪名,却不晓得这只是十三王爷自救的龟壳,不知她若明了真相,还会不会甘愿为你所用?”
  “你很同情她么?”他仍红唇白齿,笑得无害。
  明眸微睁,对他实是又爱又恨:“我只是见不得天下的女人都拿你没辄,不知往后你对我是不是也是这般——无情无义!”
  扬起那飘逸的眉,笑声似轻风过耳,但眸中的深黑,令人怀疑他可曾笑过?
  “因为同情她可怜她,所以召见她,想随便抓她一个错就杀了她?”

  逝如风

  樱唇轻抿,似笑非笑的表情也动人。
  “我都是为了你好,留着她,终究是个麻烦,不是吗?”身子一侧,如无骨的柳条,轻依在他身旁。
  “哦?”他自饮一杯,不置可否。
  “她,并非一个普通的女子,不是吗?” 凤眸瞬也不瞬地盯着他,即使只是一个侧影,也让她心潮涌动,情难自禁,忍不住只手爬上了他的脸颊,声音渐悄:“一个王爷,却窝藏一个女扮男装的犯官——难道,你真的喜欢上了她?”
  喜欢?唇无声地弯起,伸手捉住了在他脸上移动的柔荑,侧过脸来,目光如月华,笼住了那红嫣的唇,低头贴了过去——
  “恐怕,这才是你要杀她的理由吧。”只是靠近她耳边轻语,但换一个视角,仿佛他在低首做着极亲密的事——
  目光注视着一角那榻上的被团轻轻卷起,他的心突的一窒,这种感觉,只有十三岁那年,在偷听到父皇与谢太傅的对话时,亲历过。
  他的声音,却还是极稳,直勾勾地盯着那处微掀起的被角,极温柔地拂过耳侧:“放心,当初我肯收留她,只是因为她的外祖曾帮过我,如今我与她,互不相欠,等过一阵子,我便会送她走——”
  送她走——三个字,落在两个女人的耳中,一个是笑,满城花动的醉人,一个是痛,痛得泪流满面心如死灰。
  “你可不许骗我!”双袖似蛇,缠住了他的颈子,眸中仍是有丝不安。
  “你哥哥即将兵临城下,东唐灭国之日不远,我一个亡国之臣,怎敢虚言搪塞于你?”鼻中的脂香,纵使诱人,他想念的只是被中人的体香。
  轻轻一叹,拉她入座。
  她却只道他是为未来担忧,托着香腮,露出女儿家的憨姿,也唯有在他面前,她才想要撒娇,想要让他永远眼中只有她一人。
  只手托起玉盏,明眸笑隐:“你既叫我放心,你为何又要担心?难道还怕我哥哥事后反悔,不将东唐王位还你?”
  “我说过我不是三哥,我要的,不过是一个公道罢了。”他端起了酒杯,与她轻轻一碰,发出了清琅之音。
  “不错,他们杀了你的母妃,还要堆污名在她身上,着实恶毒得很,不过那个张瑜,坏你母妃名节,也着实该死!”酒入喉,唇色更润,轻轻一抿,似抱打不平,又似突然想起一事来,“对了,我皇兄还听说张瑜手上有一样极宝贵的东西,不知苏哥哥可曾听过这个传言?”
  “一张百花族的宝藏地图,是么?”宴苏并不避讳,悠然一笑,“当日我在砍下张瑜的脑袋之时,确实从他身上拿到了这张地图,不过我遁图索骥,发现那里竟只是天下第一兵器藏家杜家的秘密石窟罢了,所谓得图者得天下,纯属无稽之谈。”
  她脸上的笑容明显一怔,先时的娇慵转为震惊:“所以,你就将这地图换了他一本兵器谱?”
  因为太过惊讶,一时说露了嘴,果然引得他侧目,微诧:“明珠果然聪明,不错,他怕家族秘密曝光,苦苦哀求,又让我在那石窟中随便挑选一物来交换,可惜没我中意的,后来挑了一本他所书的兵器谱,看他实是肉疼得紧——”想起当时情景来,眉眼生笑。
  明珠公主,东唐的皇后,暗里咬牙。这么珍贵的东西,竟只换了一本破书,宴苏呀宴苏,我若信你,岂非成了傻瓜?
  但瞧着他的模样,坦坦荡荡,毫无心虚情怯之色,却实在挑不出半点疑窦来。
  只得半真半假地笑着:“我来时哥哥曾千叮万嘱过要找这张地图来瞧瞧,这么看来,哥哥怕是要失望了!”
  “那也未必。”宴苏笑,“你哥哥若要见识此物,我倒还可帮他引见,杜兵此人,除了性子怪了点,倒还算豪爽之辈,定不会如此吝啬。”
  听他言之凿凿,明珠皇后不得不信了几分。寻思着看来得让人去寻那杜兵,免得让人先得了那物去。
  一时,虽不免依依不舍,却狠狠心,起身告辞。
  他起身相送。
  两人相携而出,月下直似一对佳偶。
  他回来时,再踏入这月下的棋阁,榻上,空有被子蜷成一团,伸手一摸,入手处冰冷,仿佛从未曾有人卷着它取过暖,隐隐地,似乎还摸到了她沾在上边的眼泪,一股寒意,自指间漫延开来……
  第二日清晨,十三王爷府来了宫廷内侍,直接向十三王爷颁旨,躲在门缝里偷听的下人们,一听那个亲赐王妃的名字变成了什么郑国公的千金,当即都傻眼了。
  而十三王爷也没有叫这些下人失望,直接站了起来,拂袖而去。
  怡人冲进小姐的寝卧之中,一时也不知是先报忧好,还是先报喜好。
  林笙歌坐在梳妆台前,淡扫柳眉,梳着青丝,听着她结结巴巴的将前院发生的那一幕,惊心动魄地描述,镜中的人儿,玉白的面容,只是越加清冷了些。
  只问她,王爷何在?
  怡人说兵部的事还没完,王爷又急急赶过去了。
  “怡人,”她站了起来,“能否托人将这个包裹送进怡和宫,交给贤贵妃?”
  怡人知道,这包裹里装着的是小姐一宵没睡赶好的小儿衣物,当即点头,十三王府要送进王宫一点东西,那还不容易?
  林笙歌却吩咐她,还有一封信,必得她亲自亲到贤妃手中。怡人有些作难,但禁不起小姐软言相求,只好想办法去了。
  宴苏窝在兵部的书房之中,翻看着杜兵赠予他的兵书。张选去了又来,欲言又止,却被他冰冷的眼神所阻,一次次的悄悄退下。
  然后,白洋来了,风尘仆仆地地推开了那扇半个门角被烧焦的木门,闯了进来。
  “快马来的消息,十三王爷向大宛借兵三十万,已到喜定关了。”
  宴苏抬眼,揉了揉眉梢,微笑:“那么,皇上要褫夺我兵权的圣旨也应该要到了。”
  “我觉得,还是该走,若是他将你打入天牢,又该如何?”
  白洋不无担心。
  “他不敢,夺了我的兵权,众臣已是不服,若是将我入狱,动静太大,只怕越发坐实了三哥造反有理。他一心想要的只是兵权,既已到手,四哥一定劝他低调,最多关我门禁。”
  他还是笑,淡定得很。
  “那,府中的那位呢?”白洋还是记得张选的交待,“听说四王爷午时派人把她接走了,王爷不会不知吧?”
  宴苏指心点着眉心,微合着眼,终于轻轻一叹,笑容收拾得干干净净:“不错,我只是逼她走,却没想到她竟去投了四哥。”
  “如果明日她在朝堂之上指证王爷您私截皇上秘旨,结党营私,又当如何?”白洋紧皱着眉,不明白精明如王爷,怎会走错这步棋?
  低眉,失笑:“林笙歌,不会这样做的,你放心。”
  白洋犹豫着,女人一旦狠了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个道理,王爷自不用他来教。
  “好了,你赶去西山,看着薛止,记得,绝不能让他离开你身边半步,即使我的王姐要见他,也不可以,明白吗?”
  白洋张嘴欲言,却见他一挥手,只好告退。
  张选站在门外,轻皱着眉。
  夜,突被梦魇惊醒。
  他从未做过这样的梦,竟隐有薄汗笼着后背。
  那双明眸,在梦中流出了血,明知不过是梦,却让他惊悸。
  他突然有些后悔,不该放她离去。
  当年东门刑台,他来迟一步,以为她已饮恨刀下。那时,是痛失知己的遗憾,久久未消,莫名低沉,直到在回风阁,看到她一身女儿装又出现在面前,失而复得,他才知原来早已心动,却不自知。
  心动,却未必非她不可。他一直这样认为,为了大业,所以与百花族老人——林笙歌的祖父达成妥协,送还地图,只请他好好照顾笙歌。
  只是没想到,没想到她去了趟四王爷府,然后去见过了白漱玉,次日,就人间蒸发了。
  他相信白漱玉没有骗他,因为四王爷的所有密探都出动了,在探访她的消息。
  她究竟去了哪儿?
  披衣而起,门外,雪正在纷纷扬扬。笙歌是最怕冷的,即使只是秋天,手脚已是冰冷。如此寒冬,她可有暖炉在手?她离开时身无长物,连他送给她的木偶也留在了梳妆台上。
  是恩断情绝的意思吧?唇角微微勾起,笑容却似冰雪凝固。
  前方的战事,后宫的谋权,此时都成了食之无味的鸡肋,没有了她的笑颜,他才知只靠着仇恨,已不足以支撑他笑到最后。
  笙歌——万里冰封的长城之上,你可知有人日夜牵挂?

  树欲静而风不止

  安长大雪纷飞时,南边的东阳城却仍是春阳融融。
  东阳城百里外有个泮家村,紧邻竹山,镇上人家靠山吃山,大多以编竹席竹篓为生。
  这日镇上的泮大婶在回村的路上拣了一个重病的少年回来,破天荒地还特地请了村头的何大夫来出诊,一时村头村尾就传得纷纷扬扬,都说泮大婶拣了个少年是准备给自家的傻女儿做女婿哩!
  何大夫笑眯眯地给诊了脉,却吃了一惊,摸着山羊胡,半天不说话,后来就招了招手,在泮大婶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泮大婶听得几句,脸色就灰了。
  泮大婶让傻女小可好好照看那少年,一边送何大夫出门,两人一阵嘀咕,就说好了,这事不可张扬。
  昏昏沉沉,一连睡了三天,醒来,眼前是一张胖嘟嘟的笑脸。
  “娘娘,姐姐醒啦!”胖姑娘大叫大嚷着,蹦蹦跳跳跑出去了。
  不一会儿,一张更圆更大还多了几点芝麻的脸出现在她面前,眼睛被两颊过多的肉挤成了眯眯眼,一笑,就成了一条线。
  “姑娘,你一定是饿了吧?”
  林笙歌轻轻地摇头,那双眸子透出来的死寂,让守寡多年的泮大婶心里暗惊,两颊的肥肉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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