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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杉霞-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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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人见他出神,微笑道:「我立誓不与武林人士往来已久,早不是江湖中人了。从前也没甚么作为。」

    康浩陵被他看破心思,一惊之下脱口而出:「先生先生怎么知道」

    白衣人微微扬眉,道:「我自然知道。」眼中锐色一闪即逝,又恢复了若有所思的平和神气。康浩陵心中只说:「我在哪里见过这人?我一定见过他的!江南,江南,我几曾到过南方了?」南霄门中也有远从南方前来学艺的门人,但毕竟为数甚少。

    他念头一个转过一个,白衣人瞧着他,似乎在观察他的心意。康浩陵无意间与他眸子相对,心道:「不能再想了。这两人都有读心术一般的本事,这人比那少女还要厉害。嗯,他是师父,自然高明些。」

    忽听那人说道:「天亮了,你与我们一道走么?」

    康浩陵道:「不,晚辈有事留在城中。」见那少女眼中流露担忧,笑道:「我是禁军,横行城中,不会出差错。」说着一拍身上戎装。

    白衣人微笑道:「这话说得是。但你那断剑可得扔了,说话举止也别显得太后生了。」康浩陵知道有理,但他此行屡遭挫折,心中不服,闷着头并不说话。那人笑道:「是我多事,请别见怪!走罢。」回身便上了车。那少女向康浩陵凝望半晌,跳上了另一辆大车。

    康浩陵目送着队伍出了天明大开的城门,怅然若失,只觉得怀中那装着钢锭与瓷瓶的锦囊彷佛变重了。

    他去河里把化装洗了个干净,埋了断剑,晃回城门边,望着那行人远去的城外官道,不知不觉就走出城去,心想:「约期还有两天,殷迟可不知回得来回不来?我这就回客店去罢?」但心头不知怎地阵阵发闷,只想到城外晃荡一回。

    他混在出城人群中,身边行过几位挑着蔬菜的乡农,却是与他一起出城。「其他乡下人挑菜到城里早市贩卖,为何这几人却出城去?」但这念头只是在心中一晃而过,也未再多想。那几名乡农脚步快捷,不多时便赤着脚去远了。

    人烟渐行渐少,不知不觉竟来到那日酒棚遇险之处。只见酒棚无人,兀自矗立。行近酒棚,棚里桌椅是他那日与殷迟恢复原状了的,但其上血迹这时擦得干干净净,却不是他二人所为。「嘿,赤派灭迹灭得真干净。」

    酒棚后方埋尸之处,黄土掩得远较当日他动手时平整,想见其下的文玄绪诸人尸体,应已被宋惠尊的手下移走。几个酒坛堆在棚内角落,瞧模样尚未开封,一个酒招子仍在风中摇曳。

    忽然几滴水珠溅上了酒招,天色转阴,立时便要下雨。

    康浩陵百无聊赖,在棚内坐下了,寻思:「且在这里喝酒躲雨。文玄绪到阴间开酒家去了,我自己动手拿酒喝便了。」正要趁四下无人,把锦囊内物事拿出来细看,突然一个细细的声音在身后说道:「你重游旧地,是要回来殉葬么?」

    康浩陵一惊回头。酒棚后,埋尸处,五对眼睛在转暗的天光里阴森森地瞧过来,正是方才挑菜出城、经过他身边的五名乡农。

    他漫游至此,手中无剑,当下心念急闪,要在酒棚之中寻一样物事做为兵器。却听酒棚前方大道之上蹄声骤近,有一人朗声叫道:「我有顶级美酒在此,五位朋友赏光不?」

    那马倏忽间便已驰到,马儿尚未站定,一团靛色已从鞍上轻飘飘地闪进棚内。那乘客在酒棚前瞬息勒马,控御极精,马匹竟不嘶鸣。只见他一脸笑意,正是殷迟,手中一个小小鲜红瓷瓶,在阴雨中仍极显眼。

    五名乡农一见此瓶,登时悚然。说时迟,那时快,哐啷一声大响,康浩陵抡起矮凳砸破一只酒坛,右手袖子翻起,抢下一枚楔形酒坛碎片,如持匕首,便向方才细声说话的那乡农攻去。



………【第十三章 击颅(一)】………

    康浩陵出手之前,计算已定。殷迟突然现身,他自是又惊又喜,但亦无暇去看殷迟手中花样,他自最右边那说话细声细气之人起始,飞身自五人身前窜过,同样一招驰星剑术的「星落栏杆」,手中一枚酒坛碎片以短攻长,来势有若流星乍堕,在五人按着兵刃的手腕上都划了一道口子。

    他一招连使五次,反身便向五名乡农身后奔去。他料定先着了道儿的四人必定群起拔剑而攻,

    果然那四名假扮乡农之人齐声怒吼,四剑齐削他下盘。但康浩陵已绕到众人背后,又是一招「星落栏杆」,这次他五下连剁,却不伤人,竟是割断了五人裤带。

    他在进攻之前,已由五人蓄势待发的姿式,看出五人武功家数各异,料来不会有甚么剑阵之类,情急智生:「我既无兵刃,只得无赖一点,拖慢敌人出手速度。」那五人裤带一断,登时手忙脚乱,原本纵跃之中者也不由得急煞脚步,一手拉住裤头,但五把长剑飞舞,也不容康浩陵近身。

    康浩陵本非顽皮跳脱之人,临阵对敌更是严肃,但此时怪计生效,心里不由得好笑。那边殷迟跳在酒桌之上观战,已经哈哈大笑起来:「康大哥,没想你还有这手!」

    康浩陵不及回答,趁那五人惊怒交集,又即扑上,一枚陶片的攻势钻进五柄长剑中,便似流星雨般四下开散,若非他左臂不便,往往急于转身守住左侧,这五名杂牌军便已带了不少伤。那五人对战之中竟没想到即使不拉裤子,此处都是男人,也没甚么要紧,都是一手提着裤子,下身趋退变慢,以免裤子松脱绊住了自己。康浩陵矮身出腿,踹倒两人,碎片深深插进了一人小腹,但碎片拔出时毕竟不趁手,略一停留,头顶两把长剑已砍将下来。

    殷迟大叫:「自己人别打了!」

    这句话突兀之至。除去小腹被康浩陵所伤、已然倒地那人之外,场中六人一齐住手,诧异非常地向他看将过来。殷迟站在酒桌上,举起那鲜红瓷瓶,又叫:「是自己人,别动手!」

    那五人虽是文玄绪招揽的左道之士,上次却未露面,不识得殷迟。殷迟现身时,手中持有断霞散的瓷瓶,已叫这五人大为吃惊,因之康浩陵先声夺人,丝毫不费力气。方才殷迟大笑为康浩陵助阵,他们认定他是敌人,不意此时他又叫出这句话来。

    康浩陵的「兵刃」留在了地上那人小腹之中,于是倒跃靠在破裂的酒坛之旁,站在溢流满地的酒水里,倘若四人有动手之意,便即故计重施,以碎片为兵刃。

    殷迟在酒桌上坐了下来,手中瓷瓶晃了晃,脸色郑重,说道:「这是给文玄绪扣住了的东西,他不给你们,我却给。门主说,文玄绪这老儿不中用,他一条性命也不须你们在意。你们跟我这位大哥,大家都是好朋友。」这话却有几分行险,他虽已知这批人并非天留门人,不过是为文玄绪诱来办事的江湖散人,但文玄绪究竟是否扣住了断霞散以为要挟,他也不知,只是猜测:「这批人倘若想要多少药物,便有多少,文玄绪哪里差遣得动?」他抬出冯宿雪来压场,也是料到冯宿雪在这批人心中地位非同小可。心想:「何况文玄绪不中用,又不是我说的,冯宿雪确实那样说了啊。」想起天留门地道中的奇遇,心头又是砰的一跳,脸上却不动声色。

    那四人面面相觑,又望向瓷瓶,揣测这不着天留门服色的靛衫少年是何来历。殷迟笑道:「要不要检查看看?货色真假,一验便知。」说着扬手将瓶子掷了过去。

    那四人一接,却都接了个空,急忙检查地下,也不见瓷瓶痕迹。抬头一看,殷迟竟从怀中摸出了那瓷瓶来,笑吟吟地道:「对不住,我准头没抓好。」

    那四人明明见他手一扬,瓷瓶脱手飞出,怎地转瞬间又回到他怀里?只有康浩陵站在一旁,心下暗笑:「他果然玩的好戏法。」接着便想:「他定是在天留门探听到了甚么秘密,又偷来了这瓶子骗人。待这群人晕头转向,我便在旁一举杀之。」

    那四人之一说道:「你别耍人。正正经经地将瓶子送过来。」殷迟道:「这个却要无礼了。我方才下马扭伤了脚,行走不便,要请四位朋友移步过来,小弟绝无戏耍之意。小弟自己,也是才刚领略了这断霞散的好处,跟各位做朋友都来不及了,怎敢相欺?」

    那四人听他光天化日说出「断霞散」三字,心里都是一震;他们虽未入天留门,但已对文玄绪立誓绝不在外人面前泄漏「断霞」二字,至于此药来自天留门山腹中的断霞池,他们自是不知。眼前这人竟堂而皇之说出这三字,然则不但他是朋友,那手持酒坛碎片、剑招高明的少年,也是朋友了。其中一人便道:「看来确实是误会一场。在下冒昧,还是得验一验货色。」

    殷迟说道:「当得,当得!」不由得向康浩陵望了一眼,心道:「我怎地就这么放心,在他面前说了『断霞散』三字?怎知他改天不会便跟南霄门主、甚至西旌赤派之人说知?那我不但所谋必败,还要为冯宿雪以断霞池极刑处死。嗯,我若请康大哥别说,他自会答允我唉,殷迟,他不过是个酒友,你便这么相信他?」

    康浩陵浑不知殷迟与这四人说些甚么切口暗号,更不知他心中疑虑。这时那四人已走向殷迟,他正全神关注那四人动态,右手四指相并,在身侧微微扬起,若是那四人袭击殷迟,自己来不及以酒坛攻敌,便要发动剑掌,以手掌使驰星剑招。他听殷迟说扭伤了脚,虽然半信半疑,但心想总是相信的好,全神戒备,虽见殷迟相望,并不稍动。

    殷迟见了他的关注神色,心中忽想:「对,我若求他,他一定不会说的!」此时那四人已经走近,互望一眼,其中倒有三人把剑交在提着裤子那手,伸出一手来索取药瓶。

    殷迟暗道:「果真不是一路人。」便说:「三位老兄都要,我瓶子却给哪一位?」眼望最右边一位留有胡须的,说道:「老兄看起来年纪长些,我给你便了。」他话一说完,最左边那人伸出的手掌之中却出现了那瓶子。

    那人「咦」了一声,忙收手要打开瓶子,谁知手上一空,瓷瓶重又不见。只见殷迟向那有须之人连连弯腰,道:「对不住,我给错人了。」右掌张开,赫然是那只瓷瓶。他一边道歉,一边将瓶子塞在那有须之人手中。

    这次四人看得清清楚楚,殷迟一手松开,瓶子落在那有须之人掌中,殷迟张开右掌,空空如也,确是没有瓶子。另外三人忙凑到有须之人手边去瞧。

    便在此时,殷迟左手短剑出鞘,左边二人喉管立断。那有须之人正专心注视瓷瓶,忽觉手中却又是一空,瓷瓶已不见踪影,骂道:「奶奶的,这甚么玩――」同时中间一人撩起长剑斩向殷迟腰间,殷迟短剑疾送,插入他心口,接着短剑一抽,趁着这反势,右臂急伸,将整只瓷瓶猛力塞入了正在张嘴开骂的那人口中。

    那人嘴巴本能地闭上,收颌急退,但瓷瓶已撞在他唇齿之间,应声碎裂,酒棚中甜香满溢,瓶中之物渗进了那人口里,那人顾不得再抓裤头,突然伸手抓住了殷迟衣襟。殷迟一挣,怀中落下了几页笺纸来。

    殷迟一惊,急忙跳下桌来,伸短剑指着那人胸口,将纸张捡起,放回怀中。康浩陵见他动作敏捷,心知他说「扭伤了脚」毕竟是谎话,一瞥眼间,见那几页笺纸写满了字,甚为黄旧,边角还有不少破损,不知殷迟怎地如此看重。

    殷迟伸剑指着那人,步步进逼,却不出手。那人只觉口中粉末融入了唾液,更有不少已不慎吞进肚里,脑中一阵晕眩,直退到了酒棚墙壁旁。

    殷迟叫道:「康大哥,给我酒!」康浩陵不明所以,将地上那破了老大一个缺口的酒坛抬起,递了给他。殷迟撬开那人嘴巴,将破口对准他嘴,把剩余的酒浆硬灌了进去。那人嘴边、脸上被破口割得鲜血淋漓,殷迟视若无睹,脸上神气专心异常,彷佛刚才动手杀人,都不及此时灌人吃药喝酒那么要紧。

    康浩陵心想:「这人已难逃一死,你多此一举折磨人做甚么?」但见殷迟极为关切地瞧着那人,又觉得不便阻止。

    只见那人被强灌了酒水药物之后,过不多时便眼神呆滞,张口伸舌,荷荷呼叫,似乎口渴非常;同时气喘不止,一手按着心口,滑坐在地。殷迟一伸手扯开了那人胸前衣衫,只见那人瘦骨嶙峋的胸膛之上,颠扑起伏,心脏直欲从身子里跳出来。

    殷迟站起身来,对着这人发了一会儿楞。康浩陵终于忍不住,问道:「那瓶里是甚么药?你何以要折磨于他?」殷迟道:「我就是不明白瓶子里所装为何,才要在他身上试验。」康浩陵道:「这是你在天留门里摸取到的,是罢?既是天留门之物,还能有甚么好东西了?」他本要说「在天留门里摸来的」,却觉得不应该径自怀疑殷迟窃取他人物事,天留门虽然看似阴毒,说人窃盗也是不该,便改了口。

    殷迟望着那人满地打滚,那人此时不断试图伸手去按身上肌肉,但手臂软软垂下,呻吟不止,似乎全身不但痛楚,兼且无力。殷迟浅浅一笑,道:「是我偷来的没错。此时不看个清楚,他日天留门若是拿此物对付你我,怎么办?你是好人,天留门或许不至于找上你,我可就难说了,总得先看看自己的死状。」

    康浩陵摇头道:「这全是一片歪理。天留门人倘若以毒药对付我,我自然要跟他们周旋到底。倘若技不如人,着了道儿,那也就认了。事先知道死状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一样要死?」他说这几句话时,心里一动:「不知他取到我毒针解药没有?」随即又想:「他如得手,定然会拿出来救治我;若是没有,这一问岂不令他尴尬?我何必婆婆妈妈地追问于他?」在他心中,殷迟有药瓶在手,突然得知许多天留门的秘密,那么他为自己冒险走了一趟天留门,定然无疑,即便没能取到解药,自己也承他的情。

    只见地下那人一阵抽搐,呼叫之声忽转低沉沙哑,双眼翻白,身体僵直,倒像中风之症,却还是不死。

    殷迟叹了口气,说道:「我看够啦。」挥剑割断了那人喉管,忽道:「你左臂之毒可有蔓延?」康浩陵道:「是蔓延了,也不严重。」殷迟道:「我在天留门中打听到,那是慢性毒,蔓延之后,要全身僵瘫而死的。因此我一夺到解药,立刻买来快马,日夜不停地赶路回来,替你救治。请你将上臂衣袖拉起。」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细针,一个白色瓷瓶。

    康浩陵拉起衣袖,问道:「你怎知定是解药?」殷迟道:「我探得清清楚楚。康大哥,你信不过我么?」脸色竟然颇有患得患失之意。康浩陵一怔,说道:「自然信得过!我是信不过天留门人哪。你全身而退,我已经很是欢喜,即便你抢到的是假药,我也见你的情。」他这话实是肺腑之言,心道:「殷迟这人性子甚是敏感,我随口问一句,这疑惑谁都会有,可他还是要在意。我刚刚差点说溜了嘴,他也听出我说他瓶子是偷来的。真是小孩子!」他自己比殷迟才大三四岁,但已自觉是个大人了。

    殷迟面露欣慰之色,但随即转为肃然,细细看了一下中针之处。以康浩陵的年纪,过了这许多日,那小小一枚针儿刺出的伤口竟未完全愈合,可见毒性奇特。只见殷迟将那细针插入瓷瓶瓶塞,对着细针略一吮吸,随即将细针另一端插入伤口之中。那一带已经麻痹,康浩陵全无痛觉。康浩陵心想:「原来解药是一种药水,这细针必定中空,因此可以注入解药。」见殷迟拔出细针,又去吸取解药,接着再将之注入自己上臂,反复施为,便道:「我来就好。你这样反复多次,难保不会误饮那药水。虽说是解药,但怎知道没有别种毒性?若真是解药,我吃下一点不妨,你没中毒,吃了说不定要出问题。」

    殷迟低着头专心注药,说道:「不,我来。」声调甚是执拗。方才康浩陵问他解药是真是假,他实是相当在意。须知他自小并无同侪友人,在无宁门虽备受尊重,却被迫少年老成,众人连同母亲在内,眼中似乎只当他是个明日的复仇杀手,全不关心他的日常交游。康浩陵虽也并无同龄友人,但南霄门年长弟子众多,至少像是有一批同辈兄长一般。殷迟长到十四五岁,实不知如何才能留住自己在意的朋友,不免偏激。他手里注药,心中说道:「这药千真万确,可惜却不能跟你说原因。我这便试给你看。」要不是解药只有一瓶,只怕他便要当场喝下去给康浩陵看了。

    注药已毕,康浩陵但觉肌肉僵硬之处逐渐发痒,心想这毒既是慢性的,解药必定见效不快。果然殷迟说道:「那毒性潜伏在肌肉里,得要用同样的方法埋下解药,使其逐步中和毒性。」康浩陵点了点头,说道:「多谢你!」回望酒棚中五具尸身,便道:「我带得有药水――咦,你做甚么?」他原要取出化尸药水。上次杀人之后就地掩埋,其后宋惠尊的赤派手下发现了尸体,更推断出自己的武功家数,倘若敌人早一步发现,则后果堪虑。于是想起:「终究还是像解决阿七之事那样,化去了最好。」

    谁知殷迟治毒完毕,马上走到墙角,盘膝坐下,翻过那被灌了药之人的尸体,伸手拉扯,竟将那尸体的头颈搁到了自己大腿上。康浩陵大为惊奇,道:「你又要拿他试验甚么了?」



………【第十三章 击颅(二)】………

    殷迟微笑不答,将自己短剑还鞘,随手捡过地上一柄长剑。那尸体背部朝上,颈部被他膝盖拱起,他摸准了那尸体后颈大椎穴,往上摸到颈椎起始之处,手起一剑,像切水果般斩了下去,接着在切口处来回切割,顺着头颈相接处灵巧滑动,竟无阻滞。康浩陵道:「你切他头干么?」殷迟道:「我得做个记认。康大哥,你你别怪我甚么都不跟你说。」

    康浩陵道:「我不怪。你我相识也才几天,我也有好多事儿你不知道呢。往后慢慢说罢。」

    殷迟从袋中取出一瓶不知甚么物事,一边随手切割那尸身头颅,一边将粉末敷在断口,便止住了血流,从切割到封口,手法熟练,裤子上几乎没沾甚么血迹。康浩陵心道:「瞧他利落成这样,倒像已经割过几十颗头颅一样。唔,还是别问为甚么的好,他想说自然会说。」见他起身去割其他头颅,每割一人,便换过一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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