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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该试试……”
小竟抱着兴奋、证实之心猝又运劲往碎石打去一连数掌石块皆迎掌而碎他更觉得体内一股劲流澎湃不已。
终于雀跃起来:“我当真有了武功?当真?”
边叫又边试掌劲越试越够味石床已被砸得稀烂他干脆往地面劈去印出三寸深掌印。
这更让他欣喜欲狂直叫:“我真的有了武功?”
二目瞄去似想疯狂找人打斗似的威风。
飘雨呵呵直笑道:“你现在知道我们所言不假了吧!刚刚一副想吃馒头的死样子现在倒像疯了心的野小孩呢!”
小被道:“凭你这两下子天底下要让你吃闷棍的已经不多啦!想欺负你的现是自找麻烦你现在可以大胆、嚣张地闯荡江湖啦!”
小竟瞧着双手翻来翻去兴致甚浓:“我真的可以嚣张闯江湖啦!”
小被道:“当然不信我现在就带你逍遥去!”说完就要引人。
小竟自也兴致冲冲直叫:“好啊!”当真就要跟他去。
飘雨笑道:“怎么现在连馒头都不想吃了?要走也不问问丐医是否可以走人了?”
丐医笑道:“该无问题只要暂时别碰上落霞山庄之人便可……”
“落霞山庄?”
小竟心神一凛:“对啊我师父就在山庄我得回去看看才行……”
丐医闻言暗自叫糟自己本在提醒小被其目的就在提防小竟心性单纯可能禁不了落霞山庄的软言软语而再次被拐诱。
没想到一时说溜了嘴反倒使他提早想及此事实是不该。
他说道:“落霞山庄已起雾你改天再回去吧!”
小竟仍自坚持:“不行我出来那么久师父必定挂念不放何况我还是山庄一份子说什么也得回去。”
小被道:“何必呢!落霞山庄也不是什么好门派我看你还是加入丐帮算了!”
“加入丐帮?”
小竟瞄眼道:“都已拜了师门怎可再投靠丐帮?……那岂非有欺师灭祖之嫌?说什么我也做不出来现在我武功大成得赶回山庄让师父及师兄们惊讶一番也好瞧瞧我这位小师弟又有了奇迹上身将来可要光耀门楣啦!”
转瞧众人笑道:“你们暂且等等待我回去向师父禀明再跟你们一同行走江湖便是!”
说完拜礼一揖就要寻门而出。
小被急道:“等等!”
小竟止步反身问道:“还有事?……”
“呃……”
小被本想说及这几天他在毫不知情下已杀了不少人几乎已成武林公敌可是话到嘴中又咽了回去轻声一叹道:“你要回去且小心些将来不管如何你最好正义行事以免成为众矢之的!”
小竟并未会意其中含意闻言点头道:“人不惹我我不惹人保证天下太平放心我不想耍什么威风我现在只想回落霞山庄做个规矩的门下弟子而已日后再见啦!”
说完拜礼、揖身投出友谊、感激神情他已寻门而出急欲返往山庄告知师父如此好消息。
他却不知这身功夫意会是得自司徒修剑身上。
小被、飘雨想唤住他却不知找何借口只好由他去了。
飘雨道:“却不知他碰上司徒修剑之后会如何收场?”
小被道:“他的武功会不会被追回?”
丐医道:“不大可能因为司徒修剑少了冰肌控制他现在根本奈何不了小竟更甭谈索回武功了除非小竟自行还他!”
飘雨道:“小竟可能会他那么善良!”
丐医道:“善良归善良总不会在得到稀世武功还未享受威风之下就还人吧?你们要是不放心何不暗中跟去探探便是。”
小被仍有顾忌当下颔:“我去好了以防万一……”
说完拜别丐医、飘雨自行跟踪过去以期有个好结果。
飘雨自知武功不济也就本份待在此现在唯有暗中祈祷两人全都平安回来才好。
小竟一回落霞山庄并不知已经生巨变仍自一味寻觅司徒修剑也去过烟浮小馆好不容易才在小馆后山一处藏药秘室中找着了无缘的师父。
司徒修剑正在燃火煎药差点把药鼎给打翻。
小竟乍见师父亦自怔愕暗道:“一夜不见师父竟然衰老这么快看来好像又老了十岁莫非遭人暗算?还是练功走火人魔?……”
说着他伸手欲接过司徒修剑手中纸扇。
未料司徒修剑乍见小竟此举竟以为他有所图谋登如惊弓之鸟缩退直喝:“你做什么?”
小竟一愣:“徒儿想接扇子……”
“你敢!”
司徒修剑一脸防范:“你敢抢我东西?翅膀硬了!便这么目无尊长连我的东西你也敢抢夺吗?”
小竟瞧着司徒修剑一副老态龙钟模样略有感慨他深吸口气淡然一笑道:“有事弟子服其劳弟子是想帮您煽火啊!”
“噢!……”
司徒修剑半信半疑然而瞧及小竟憨然且善意笑容似乎不假紧张心情不由放松泰半暗道:“难道这小子仍未知事情始未?若他知道又岂会如此待我?”
自从昨夜冰肌被抢之后他已经神气尽失本想找华陀婆婆商讨恢复武功方法谁知道这老贼婆竟然事先开溜害得自己无计可施只好熬了圆月冰血参也好试试看能否恢复得了武功。
如今小竟回来似乎未知一切这可帮了自己大忙为今之计先稳住他待有机会再盗回武功不迟。
“师父!”
小竟瞧他想得人神不禁开口喊道:“师父还是先去休息待我熬好药之后再端去给您服用便是!”
司徒修剑怔然醒神过来一时慌张吱吱呃呃手中纸扇已被小竟接抢过去他本能想躲突又见及小竟已认真煽火去了根本未对自己不利这才放下心头重担轻轻一叹道:“要是你早回来好了……”
小竟笑道:“现在回来也不迟啊!”
“是不迟不迟……”
司徒修剑喃喃自语又现感慨小竟要他先回去休息。
司徒修剑这才又感叹说道:“看来我果真年事已高矣……好吧我先回房休息不过你可要好好煎这灵药火候过热或不足皆不行……这碗圆月冰血参可是得来不易……”
说及“得来不易”他显然咬牙切齿恨自己大意失荆州栽在小被手中。
小竟瞄着徐徐冒白烟的药瓮信心十足道:“徒儿自会好好照顾必定把冰血参煎好您老人家回房休息便是。”
司徒修剑这才颔举着颓靡沉重步伐走出了炼药秘室。
小竟瞧着师父蹒跚颇有感慨地喃喃说道:“几天前他还是雄纠气昂龙行虎步一副慑人威严怎生现在锐气尽失?难道真的受了伤?若真如此又是谁伤了他?还是他受了什么刺激……”
想着想着小竟不禁想及自己遭遇已自勾起许多感触的自嘲:“这或许又是世事无常吧!几天前我不也是一个想跳崖自杀的浑小子现在竟然莫名得了武功?听说还厉害无比呢!”
想及武功他不禁兴奋又要耍招深怕突来功夫又突然消失但耍出劲风之后他始又高兴笑起功力未失从今而后将是另一个崭新人生开始啦!再也不必为了几颗馒头而整日愁眉苦脸了!
怀着对未来憧憬他不禁哼起小调煎起药来甚是顺手半晌一过。忽见药瓮已溢出血红泡沫他赶忙将瓮端离火炉找来瓷碗足足倒了大满碗始捧着它往烟浮小馆行去。
行约百丈小馆已近一进门乍见无赦、无赧、苗若烟及司徒善武皆围在床前目光全落于精神颓靡的司徒修剑身上。
瞧他们个个神色肃穆一无笑容仿佛似在商讨、决定什么重大要事。
小竟乍见人多心情动喜欣笑道:“师兄、师姐还有少庄主你们全在这里啊?药来了师父的药来了……”
边喊边吹碗中热气倒是一副奴才样。
然而他亲切招呼却换来众人冷漠神情逼得小竟脸容僵硬再也笑不出来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司徒修剑则对此药特别过敏方闻语声已自坐起喝着众人:“你们先出去……”
已无力唤小竟只能伸手招他过来。
司徒善武道:“你不舒服我该留在这里……”
司徒修剑老脸一拉逼得儿子、徒弟们不敢再吭声纷纷退出外头。
小竟歉然看着师兄、师姐等人离去他能说什么?
只能自嘲干笑几声将圆月冰血参端给司徒修剑迷惑道:“师父……他们…他们怎么回事?”
司徒修剑哑然淡笑道:“没什么方才只不过说他们几句而已。”
“喔……”
随后他立即催师父趁热吃了药。
司徒修剑自想急于恢复功力闻言抓过来大口大口喝得精光就连嘴角渗出血一样残液也用舌头给勾舔干净。
始道:“这圆月冰血参十年才出现一次这可是补中极品千金难买可遇不可求啊!”
小竟甚有兴趣问道:“师父这圆月冰血参是怎么得来的?”
司徒修剑淡然一笑避重就轻道:“你那个新认识朋友送来的。”
小竟茫然:“谁?新认识朋友?……”
司徒修剑道:“叫小被吧!丐帮少帮主。”
“是他?”
小竟闻言呵呵笑道:“他也懂得敬老尊贤?把这么好的东西送给您老人家?这么体贴入微真没想到。”
司徒修剑听得一肚子闷火却泄不得还得装出面色温雅慈祥道:“对练武人来说这冰血参实是不可多得不但可以打通穴脉还可增强功力可有许多人抢着要它啊!”
他耍着手掌试试劲道似乎有恢复武功之态不觉暗喜这冰血参果然是好东西不禁暗自运劲准备催化灵药以加恢复功力。
小竟闻及此药功效自也欣羡但忽而想及自己突然有武功已然喜孜孜得快得意忘形遂说道:“师父徒儿也有一个奇迹……我已练就一身好武功了!”
“噢?是吗?”
司徒修剑忽觉胸口暗暗抽痛自家武功修为已跑到他身上这感觉跟自杀差不多然而事已至此空叹何用?还好有圆月冰血参可弥补。
装出平淡语气道:“好啊!不用苦学十年功夫自来果然是奇迹出现可喜、可喜!”
小竟瞧他反应冷冷淡淡有些失望道:“我也不知奇迹何来但据说是有人将功夫让渡给我却不知那人是谁?心肠这么好……”
司徒修剑更觉被利刀猛刺暗暗嗔道:“等我研究出如何再将功力吸收回来后一定让你尝尝在我面前大揭疮疤的下场!”
或者太过激动猝觉血气运行快那热劲似针般刺向全身百穴吓得他脸色剧变急喊:“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竟有些愣然亦焦切道:“师父您……您生病了?……”
司徒修剑此时已答不上话赶忙运行剩余功力想归导药性以免走火入魔。
然而他方使劲道症状却更激烈不但胸口卜通直跳一张脸更涨红得吓人他整个人开始抽搐。
小竟越看越惊心:“师父您真的生病了?”
司徒修剑不禁颤抖身子嗔目直瞪小竟暴吼道:“好个欺师灭祖之徒你敢下毒?……我……我……”
话未说完突然哇地一声口吐狂血整个人已摔往地面还冒了一句:“我死不瞑目!”
终于倒地不醒奄奄一息。
“师父……”
小竟登时怔愣脑袋一片空白他怎知这碗灵药会要了司徒修剑的命?
一身被鲜血溅得血红亦不知躲闪忽见师父还在抽搐急忙蹲身下来想救治却不知从何救起。
他心痛如绞。
在他尚未了解司徒修剑为人之前他一直把司徒修剑当成大恩人甚至有了父亲之感觉。
几日相处让他有若找到归依般没想到心头刚有了寄托师父却突然出此状况早吓得他六神无主悲从中来。
“师父是谁下毒害死你?是谁要害你?徒儿必定替您报仇……”
小竟终于流下泪来直唤司徒修剑。
然而他似乎中毒已深根本毫无反应。
小竞挣扎中下意识地咬牙道:“落霞山庄不能再待了否则他们会以为我杀了师父……我得找小被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小竟哀痛地向司徒修剑磕头含泪说道:“师父您是我这些年来第一个遇到的老好人我……我……我一定替您找回公理好让您在天之灵能死而瞑目!”
再次磕头后趁着师兄、师姐们尚未现之际偷偷溜往后窗先行逃开这里再说。
他直奔丐帮忠义分舵准备找小被理论。
………【第十章飞马门少主】………
小竟几近疯狂奔驰着。
一路冲往市集方向识相行人现煞星光临纷纷走避免得惹上无妄之灾。
而此刻少林和尚根净已率领十数名武林高手神不知、鬼不觉地跟在小竟身后他们全为消灭恶魔而来。
在他们心目中早将小竟视为头号公敌能宰了他武林便少了一个大祸害然面对小竟武功众人仍忌讳很多自是个个小心翼翼伺机而动以免旁生枝节杀人不着反被杀。
蓦然小竟已转往较小巷子根净和尚见时机成熟登时喝道:“上啊!”
瞬间十数名高手兵刃尽出硬将小竟围得滴水不漏。
小竟心情沉重根本不想和这些人玩冷斥道:“让开否则有你们好受!”
根净和尚咬牙切齿道:“好狂的口气我们是来收拾你你不玩就了事?快快束手就缚否则让你吃不完兜着走不杀了你这孽障势必是武林大祸哼今日你最好是放下屠刀及时悔改!”
小竟本是心头麻乱然而自己的确非好斗之人一时心绪又软下来稳住情绪道:“对不起在下真有要事在身若想较量下次一定奉陪!”
他急着找小被根本无心插手这种无聊的较量功夫之事。
根净和尚叱道:“我们是来向你讨回公道你却不想玩?是不是在作白日梦!”
“公道?”
小竟不解:“什么公道?”
根净和尚斥道:“前日你戳破百炼金蚕纱之事该做何解释?”
“我?”
小竟莫名不解也不想辩解他只急着抽身忍着性子道:“阁下想必认错人了在下根本不知什么叫百炼金蚕纱!”
根净不屑瞪了几眼道:“大丈夫敢做敢当没料到你是孬种一个看来不动手你是不会招的!兄弟们上!先擒伏他再说!”
一声令下十数名高手功夫尽展直往小竟攻杀过去。
小竟乍见情势危急看来只有硬着头皮和他们较量一番先求自保再说。于是他也施展不甚熟稔的动作吃力回避在刀剑、掌劲之间然而根净这班人全非庸手眼看小竟招式漏洞百出倒也毫不客气抢攻一逮到机会即砍杀过去唰唰唰不到十招小竟背后已连中三数刀痛得他闷哼暗自叫苦他却仍咬牙硬撑。
根净和尚乍见小竟如此容易就败阵下来气焰自是更形高涨冷笑道:“怎么?前天看来宛若夺命杀手因何现在却像个小瘪三这么容易就中刀?莫非你是只纸老虎?”
小竟不知根净和尚讲什么?他仍急着要找小被无心恋战一副息事宁人的口吻道:“对不起我的功夫生涩难登大雅之堂在下就此认输行不行?”
“不行!”
根净总感觉眼前这人和前日那恶魔虽同为一人然而神情、气势却天差到地莫非这小子装龟孙不屑和自己较量?
不禁更为嗔怒斥道:“既然你敌不过就乖乖认命受死吧!”
说罢武功更是劲展一式摔碑手霸道无比攻向小竟左腰要害。
小竟勉强一闪暗道:“屋漏偏遭连夜雨这回不知是走什么霉运?”
乍见根净和尚一掌劈向胸口左手双指挖珠似地猛刺自己双目吓得他落地打滚以避险招气得他咬牙冷斥:“你们不要逼我!”
他是有了拚命之意然而那是困兽之斗毕竟司徒修剑的武功滞留在身一事他根本不知该如何妥善运用更甭想用它能制住眼前十数位高手。
“逼你又如何!”根净和尚瞧他功夫太差不管是真是假见人落地岂可失去良机突又大喝:“先擒住再说!”
几下之后他更展少林武学迫得小竟手忙脚乱穷于应付左边一位高手见机不可失横出手中硬棍猛敲小竟脑袋叭然一响正中目标小竟闷哼一声顿觉两眼昏花手脚一软倒地昏死过去。
如此一来他再也无力再办司徒修剑之事且看命运如何安排了。
根净和尚但见小竟倒地不起仍自小心翼翼行来伸脚踢拨几下小竟仍然不动他才安心松口大气道:“终于把这小煞星摆平了!”
说着仍自有些疑惑:“这么容易就收拾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他摇摇头口气一转道:“多谢各位同道的帮忙始将这魔头生擒现在他已成阶下囚不知诸位将如何处置他?”
有人喝道:“这煞星杀人无数留之不得就地正法便是!”
这话登时引来众人附和。
根净和尚想想也对如若小竟再狂不知有多少人会再遭殃当下点头:“就遵照诸位意思及早解决这煞星便是!”
登时运起大力金刚指准备截穿小竟死穴。
蓦地——
众人突觉一道电掣似的身形疾飞射而来吓得他们个个运功戒备架势刚摆出眼前已站立一位风尘仆仆老道士。
“是你?”
根净和尚微微诧然道:“阿弥陀佛原来是狂飙道长?不知有何贵干?”
狂飙道长轻拂拂尘面无表情道:“我要这个年轻人!”
根净和尚干笑道:“道长你该不是在开玩笑吧?这煞星好不容易才落网怎能轻易将他交给你?除非……能说出让大家心服口服的理由。”
“好!”狂飙道长注视着根净和尚道:“这年轻人的伙伴曾救过我这便是最好的理由。”
“就这样?这么简单?”
“这已经够了。”
根净和尚不禁呵呵笑起:“道长有些开玩笑吧就这样要我们放人?贫僧倒想劝您一句希望您别淌这混水否则大家撕破脸更不好看啊!”
狂飙道长冷然一笑语气带点威胁道:“我也要奉劝你一句什么都可以惹就是狂飙道长惹不得!”
“笑话!”
根净和尚不以为然冷斥道:“给脸不要脸你狂飙老道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人物也学会恐吓人家?”
狂飙道长冷笑拂尘轻甩胸有成竹说道:“十多年前江湖中盛传一句话不知你是不是记得?”
根净和尚回想十数年前似记得这么一件事他说道:“你所言莫非是指那句:‘人人可惹休惹飞马;若惹飞马死不堪怜。’怎么?这话和你有何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