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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魂引-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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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验了,”十九说,“是被妖物吸尽精气所致。”



  古钰若有所思:“果然如此。”



  我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宫月,可当我折回去的时候,早已不见他的身影,想来他也不会乖乖听话按我说的睡在桃树上,不会又去花街柳巷了吧?美其名曰喝酒,实则却是不好说了……



  夜里下起了蒙蒙细雨,不知是多冷的风吹打着窗轩,十九与我的屋里都是烛火通明的,唯独宫月的屋子不见半点光亮,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托着腮帮朝着宫月的屋子看了很久,权当打发时间。总觉得不去找他,他是不会主动回来的。按照宫月的逻辑:走累了就随地休息,天黑了也要休息,下雨了更要休息;既然走累了天黑了并且又下雨了,那明天再回去吧!所以他今天铁定是不会回来的了?



  要不去找找他?可是我为什么要去找他?对了,是为了把妖物吸人精气的事情告诉他。其实也不是非要告诉他,可我还是想告诉他。



  我拍了拍油纸伞上积淀的灰尘,撑伞闯入雨中。我决定出府散步片刻,顺便看看宫月有没有露宿在某家某户的墙角。



  “救命啊!”



  偌大的洛阳,不知从哪处住宅屋子传来哭嚎与求救之声。我急忙备起九节鞭,追寻起隐隐约约的喊叫声,可声音却一滴一滴沉了下去,再难辨别出处。



  我停在陌生之地,一户人家的窗内突然窜出一个女人,妖红的眼眸一下便瞧见了我,转身就要走。见是个妖物,我一鞭子挥下,打在了她的脊背,绽出一道血液。她再回头来看我,却已消下了朱红的妖眼,一副楚楚可怜的女子形象。身为猎妖师我断然不会受这些魅术影响,再次挥动手里的九节鞭,那女妖半接半躲,不知不觉已成功躲过我的视线。



  虽然跑了个女妖,但一看我手中的伞依旧顶着头上的雨,觉得自己武艺精进不小的沾沾自喜之情湮没了所有不愉快。



  我记得,女妖的额眉中央,有一颗画龙点睛的美人痣。
第二十五章 玉色葫芦
  接连两天,都不见宫月回来。他失踪两天,我在王府无聊了两天。宫月今天要是还不出现,就只能撇下他,能助我找魂魄的,又不只他一人。



  我很少在古钰的王府闲逛,今日偶尔一次,就让我看到了不得了的王室秘辛,虽然这可能不是什么秘密了,但如此明目张胆地幽禁一国之君,还是叫人想入非非。



  酒鬼国君自从上回醉倒在长宣王府之后,好像一直被古钰禁足在一屋一院里,而我此时正巧路过这座被守卫看得水泄不通的院子,看到燕王凌云与守门侍卫相互纠缠,我想这也是无聊日子里难得的热闹,绝对要看完这场戏。



  “狗东西还不快让开!”这回凌云似乎没醉。



  “君上息怒,王爷吩咐过您不能出去,除非君上以后不近酒色……”



  凌云指了指毕恭毕敬的守卫,癫狂而笑:“王爷?他是王,我也是王!一个国岂容得下两个王?孤告诉你们,孤才是这燕国的王,孤命你们让开,马上让开!”



  我思索着凌云这话在理,按理说凌逍应是长宣侯而非长宣王,只不过听说燕国先王偏爱庶子凌逍,却无奈嫡长子继承的法制,凌云贵为世子接任王座顺理成章,先王以辅政为由请示天子也封了凌逍一个王,这才致使一个国有了两个王,便有了如今这出好戏。



  “属下不能让!还望君上不要为难属下。”守卫拜礼。



  “你想以下犯上?”凌云一怒之下拔了守卫的剑,剑尖指向躬身低首的守卫。



  没想到王府里的守卫有些骨气,硬声道:“即便君上杀了属下,属下也不敢让您踏出这院门半步。”



  “好忠心的奴才,孤便成全你的忠心!”



  凌云一剑刺去,守卫不躲不闪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我一时心急随地捡了块石粒,运气指尖朝酒鬼国君的脑袋飞射了过去,谁知没能命中凌云的脑袋,倒是打中了他手里的剑,剑路一偏,守卫大哥捡回一条小命,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暗中谁人?”凌云警觉地四下张望,我一早躲在了梨树后,管他说些什么,我都是不会出去伏罪的,万一被那个昏君就地正法,岂非得不偿失?



  我弯下身板,沿着花草溜开,没有人发觉。



  王府属官宦之家,对于我等小民而言太过危险,所以还是走集市来的安全。我昨日还对腰包鼓鼓表示疑惑,所以细加深索,发现如今的我除了胭脂水粉、首饰衣物外没有其他花钱之所,所以至今钱袋尚未干瘪。



  我正寻思着先去布庄挑衣服,还是去首饰铺子买几样发饰?却想起十九说过宫月的生辰“八月廿六”。上回宫月说他二十六岁,我不太相信,便问了十九宫月的生辰,十九十分肯定地回答:“八月廿六。”



  我方才无意间看见了一家店里的黄历,今日已是八月廿一,还有五日便是宫月的生辰,作为雇主我是不是该送些什么以表嘉奖?从前老爹就是这样对门下弟子的,他告诉我:要想底下人听话,就要恩威并施,赏罚分明。所以容家上下巴不得每天都是自己的生日。



  可是又该送些什么?宫月好像说过他想要银子,不如直接送他银子?



  我最讨厌在我思考之时有人打扰,可偏偏就有人来打扰。



  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道士凑过来,死缠烂打非要把他的玉葫芦卖给我,我连说不要,他便将价格压得越来越低。



  “姑娘,我真的有急事,你就买了这葫芦吧!就三两银子,我以后会报答你的。真的!”年轻道士跟着我走了一路,有着十足的诚意。



  “我又不喝酒,要葫芦干嘛?你卖给别人去吧!找家当铺典当不是更好?”



  “当铺还有十多公里,实在是来不及了,姑娘功德无量就买了这个葫芦吧!”



  我嫌他太吵,终究还是买下了这只葫芦,不管是不是真玉,装酒还是可以的,送给宫月的话还有几分雇主的气派。宫月喜欢喝酒,送个葫芦给他也是不错的。



  道士再三感谢,急速跑开,十分匆忙。我觉得奇怪,掂了掂玉葫芦的重量,跟了上去。



  年轻道士居然在一家青楼面前止步,他整了整衣冠,想要进去,两个大个子立马拦住他,把他推出风月楼的台阶,喝道:“怎么又是你?”



  “这次我带了银子,我有银子!”年轻道士慌忙出示手里的银子,大个子这才笑眯眯地放行,许他进去。



  道士进青楼可是新鲜事,此事成功感召了我的好奇心,我也准备进去一探究竟。大个子因我是女流之辈起初也拦着我,他们虽不听我的话,却十分听我银子的话。



  “元姬!元姬!”年轻道士喊着女人的名字,胡乱的到处找寻,惊动了楼内不少客人。楼下没有他要找的人,他便跑到楼上的厢阁,无论里面是否正处一番云雨当中,他都毫不客气地推开门,寻找着元姬这个女人。



  终于在左边第六个厢阁前,他停住了所有动作,呆愣地看着厢里。我装作正巧路过的样子走去一瞧,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正躺在一个男子的怀里,举着酒杯,似要将酒送入男子的口中,而那男子深情款款地看着怀中之人,温柔而笑,两对鼻梁都快贴到了一起。



  看到这样的景象,连我也呆愣了起来,也许还皱起了眉头。



  谁叫那醉倒在温柔乡里的男子正好是失踪两日的宫月!



  我本不认得那粉艳女子,可她眉间的美人痣却令我记忆犹新,我一看便知,她就是那日夜里挨了我鞭子的赤瞳妖女。



  “妖孽!”我一鞭子打去,令快要亲吻的两人不得不分隔开来。九节鞭正想朝那妖女挥出,她却躲到了宫月的身后。那就先打宫月,再打妖女!



  我毫不留情挥出了那一鞭,可宫月却伸手接住了鞭子,紧拽着没有放手。



  我恨得咬牙,解释道:“她是妖!”



  宫月护着身后的妖女,反而为她开解:“元姬姑娘是风月楼的花魁,怎么会是妖?”



  我着急道:“她就是妖!”



  他却说:“她不是妖。”



  一旁的年轻道士拉起妖女,趁我没法挥鞭,急忙跑出了厢阁。我用劲想拉回九节鞭,可宫月握得实在太紧。我一怒之下扔了鞭子,将玉葫芦狠狠砸向笨蛋宫月,转身追赶起赤瞳妖女和臭道士。



  死宫月,笨宫月,臭宫月!她就是妖,元姬就是妖!
第二十六章 浮光对错
  要做世上最好的猎妖师,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这就是我出生的意义,我来到世间的作为容家子孙的使命,对于这份意义与使命,不能耍赖,不能抗拒。这就是我的信仰,明知道在茫茫人海里已找不到赤瞳妖女却还是在人群中拥挤徘徊,因为对于信仰,我从未想过耍赖,坚信我能追到她,消灭她,摧毁她。



  夕阳西下的缘故,脚步声渐渐稀疏,喧闹声缓缓消散,行人也已屈指可数。然而最主要的原因,则是突忽其来的倾盆大雨。我躲在了屋檐之下,觉得这雨一时半刻停不了,可能一整夜都回不了王府,但冒大雨回去又太过狼狈,权衡之下,决定等雨小些了再冒雨回府。



  突然有个重物掉到我的怀里,伸手一接,竟是碎成两半的玉葫芦。放眼一瞧,宫月正撑着油纸伞站立雨中。他指着碎葫芦说:“这可是你自己打碎的。”



  我将葫芦随地一扔,撇过头去不理他。



  他又随手扔了东西过来,且正好又扔进了我的怀里,想不接都不可以。这一次,是十九送我的九节鞭。



  宫月说:“怎么样?想不想在雨中漫步片刻,顺便听月说说近两天的奇事?”



  不觉得说想解释为何失踪两日且跟妖女在青楼你侬我侬来的更有诚意些?什么奇事不奇事的,道士都进青楼了,宫氏采花贼还有什么奇事可言?不理他,坚决不理他!



  “首先要从洛阳近日多丧的事情说起。”宫月若无其事走来,并将尚未浸雨的干纸伞晃荡在我眼前。



  我一把夺过伞,撑伞挡住外侵的雨水,说:“那你就说说,明知道她是妖却放她离开的原因。可别告诉我是因为你宫氏采花贼喜欢她,这个理由我不会相信的。”



  宫月笑道:“聪明的阿容,就是这个原因。”



  我怒气冲冲的眼色扫向他的眸光,虽然早就知道他谎话连篇,虽然早就知道这就是他的强项,可我还是想说:“骗子。”



  宫月没有同我一起回到王府,还没说上两句,我就撇下他自己走开了。在骗子口中,永远探听不到你想要的秘密。宫月就是实实在在的大骗子!



  我将今日之事说与十九听,并寻求他的见解,我与宫月孰对孰错?



  在我想听十九说句“阿容做得对。”来宽慰心情的时候,他却沉默了。



  十九突然问我:“阿容,府衙监牢里的囚犯都是判死刑的吗?”



  我道:“自然不是,那得按犯法的轻重,有的要处斩,有的却只要服刑几月。死囚不一定都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而没有入狱的,也不会都是好人。”



  “人若是杀了人呢?”



  “那也分杀的是谁,若杀的是恶人,也就罪不至死了。”



  “那么,妖呢?”



  原来十九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绕出妖杀人与人杀人的话题,可妖与人又怎能同论而语?我告诉他:“妖就是妖,妖伤了人那它就要消失,这就是猎妖师存在的意义。”



  “为什么人伤妖无罪,妖伤人却有罪?”



  “……因为我们是人啊!当然为自己族类着想。或许在妖魔眼里妖伤人无罪,人伤妖就有罪呢?”



  “那为什么拥有最高能力的仙神只斩杀妖魔,却没有杀过一个恶名昭彰之人?人可成仙,妖亦可成仙,同为仙神之源,为何独独帮衬于人呢?”



  “哪那么多为什么?”我终于恼羞成怒,愤愤而离。今日十九的话怎么这么多?



  对我来说,我是人,而妖会伤人,所以必须挥动我手里的鞭子,保护比我弱小之人。这就是猎妖师。



  在十九与宫月商量好似的与我唱反调之时,我记起了险些遗忘的重要事情。一魄尚在红木珠里,还未好好命令仙冥镜一番。



  仙冥镜之所以能大能小,不就是我将意愿传达与它之故?现在要它引入神女之魄,也不是什么难事,我虽不是可造之材,但聚精会神专注一件事情却是我最拿手的。



  一股热流注入到停跳已久的心脏,随之而来的不仅是血液滚动之感,还有骨女留下的伤感之绪与诸多的回忆。我们只知道凌逍对姜婵水深火热以命守护的爱,却从未想过姜婵与古钰的曾经,只知道姜婵在嫁给凌逍之前爱上了古钰,可她为何爱上古钰我们从未知道,而这一缕曾逗留在骨女体内的魂魄,将一切都告诉与我。



  我终于知道古钰的自信来自哪里,骨女又为何只因古钰的一句“阿婵”而止步。姜婵的忏悔愧疚给了凌逍,刻骨铭心的爱始终属于古钰,即便是怨念所化的骨女,心心念念还不忘她的古钰。



  就是这么不公平,可爱情又不是比谁付出的更多。人与妖之间,也是如此。



  “谁?”见屋外黑影一晃而过,我警觉地站身而起。



  还未等我开门验证,屋内已多了人影。



  我二话没说迎上鞭子,她生吃我这一鞭,并未闪躲。



  我道:“今日叫你跑了,你倒自己找上了门。”



  元姬听后不恼,含泪依依反而朝着我跪下双膝,她道:“姑娘救命,求你救救我的相公!”



  我不解所云,收了九节鞭,问她:“我猎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救?”



  “我的相公不是妖!”她说,“他是人。”



  我猛拍起胸口,抑制我实难平复的吃惊,说道:“我并未学过医,不懂得救人。是谁告诉你来找我的?”



  “宫月公子说,姑娘有办法救我的相公,姑娘有串红木珠可以入药,可解狼爪之毒。”



  “宫月说的?”



  “那日在风月楼内,姑娘也看见了。”



  “你们那哪叫说话?那叫风花雪月。”



  “宫月公子本想助我,可小妖却将他误伤,不想今日宫月公子会找到小妖所在的风月楼,告诉我能救相公的唯一办法。”



  我道:“他受伤是他活该,他去风月楼也不会专程寻你,只是碰巧罢了。”



  元姬叩首拜言:“还请姑娘施恩,救我相公!”



  “容我想想,”我梳理着思绪,“你是妖,而你的丈夫是人。你的丈夫中了狼爪之毒,所以你集取男子的精气延续了丈夫的寿命,你现在是想要我这的红木珠救你的相公。可你为自己的私欲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姑娘放心,宫月公子所开的药方需要我的千年蛇胆作为药引,小妖不会再残害无辜。”
第二十七章 名唤书仙
  烛油滑落,在案几绽出几滴红貌花朵,光影在元姬眼边闪动,她却目不转睛似是捕捉着我的神色,我每看向她,她必早先看向了我。



  我问:“你想以你的性命,换取他的性命?”



  元姬柳眉微蹙,唇瓣添笑,笑中又带泪雨,须臾说道:“不是换取,当是归还。”



  既然是救人,我没有理由不将红木珠串给她,但我又怎么相信她没有对我说一个字的谎话?且不说是妖,就算是人也不定说的都是真话,身边就有个谎话连篇的宫月,对外就更不得不多加提防。



  骤然间,烛火自灭,才一瞬,又自行染红了屋室。



  我刚要跑出屋外看个究竟,就见元姬捧着不知来历的信笺。我过去一瞧,笺上只书“狼母亭”三字,纸上还带有细小的香囊,信纸有些陈旧,折痕满满。



  “相公!”元姬一声叫喊,不等我将红木珠给她,已旋身遁为烟尘不知飞往哪去。



  我有些错愣地站在原地,设想起方才的经过。



  在我与元姬正洽谈红木珠的时候,屋内的烛火灭了一瞬,就多了张信笺在元姬手里,元姬那恐惧的神色与匆忙慌张的行径分明是受到了威胁,由此可得,她真的有一个丈夫,且作了他人的人质。



  这时十九从屋外闯了进来,但他完全没有为自己的无礼表示道歉,只说:“阿容,你的屋里有妖气。”



  “自然,你若早来一步就能看见活生生的千年蛇妖了。”我道。



  十九的脸色有些奇怪,一下抓上了我的臂膀,问:“那你可有受伤?”



  我干咳一声,郑重说道:“有!”



  “伤到了哪里?”



  “好奇心收到损伤,唯一救治的办法就是前去‘狼母亭’一遭。”



  我再次要求十九御剑飞往狼母亭,可他却拉我到了马厩,指着两匹红毛大马说:“花神医说这两匹马是跑得最快的。”



  我心下对十九有捷径不走非走弯路的思想颇有异议,不过既已到了马厩,不骑马总觉得白跑这一趟实在吃亏,再加上十九已将马牵到了眼皮底下。骑马就骑马,全当历练马术吧!



  狼母亭不出我所料果然是个亭子,在一市里外,十九就将马匹安置,剩下的路都靠步行。我拉他躲到了与亭子相近的杂草堆里,将亭中之景一览无余。



  亭中不过四人而已,一昏三醒,大多都是旧相识,百里惠、溪卫、元姬,还有就是作为人质的元姬的丈夫。如此便演变成两个人以另外一个人挟制一只妖的故事。



  “元姬,母亲要我告诉你,她很挂念你。”百里惠如今的表现,早不似女骗子小惠,听溪卫喊她公主,现在看来的确挺像个公主。



  “狼母厚爱,元姬消受不起。”元姬恭敬而言。



  “谁叫元姬你如此得力聪慧,让母亲爱不释手呢?你若笨一点,蠢一点,便可同玉姬一样永远离开天狼殿了。”百里惠道。



  “玉姬?”



  “也难怪元姬你不知道,连我也不怎么清楚,好像是被母亲吃了,有说是扔进腐尸血浆里了,也可能被锁骨钉打得魂不附体灰飞烟灭了吧!总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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