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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魂引-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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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这时抵着剑鞘执拗地站了起来,骂道:“旋吴你闭嘴,这种时候用不着你说话。”



  凌云叫道:“什么仙决?什么道法?凌逍以为这小小芒砀山困得住我几时?凌逍以为我这燕国国君又能任他摆布到几时?只要我在一天,还轮不到他来拥有这个天下!”



  “你不收我为徒,又可知我是诚心敬你为师的?”



  发完一堆牢骚之后,凌云没道理继续留在这里,他一甩袖,毫无罪恶感地大步走掉。



  花游谷依旧带着好看的笑,不急不慢地说道:“烦请旋吴将军跟着他,无论用什么法子,都要把他带回来。”



  “水燕,这个徒弟,你无论如何都要收下,没有其他选择。”花游谷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同书仙老人密语了什么,引起了书仙的冰山脸微微起了变化。



  两个大男人说悄悄话,实在不爽快。



  但最令我不爽的是,想不起旋吴这个名字,是在哪里听过……
第四十四章 上古浮黎
  花游谷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这个神仙虽然堕落了,可仙友们的情义未尽,既然他与书仙是旧相识,想必他的年纪也不是一般的大了。同时我还知道,蒜苗口中花神医跟着跑的女人,就是我身旁的这位无残姑娘。



  “我说过你逃不出本神医的手掌心,怎么样,这回可信了?”花游谷转过头来,“我认定的病人,还没有我不医治的道理。”



  我本认为故人重逢,看在我喝过他洗澡水的份上,总要先和我打招呼,可事实偏偏不是这样,他的这些话不是对无残说,又是对谁?



  果然是找疑难杂症来的。我在心里偷笑了一阵,又看了看无残浑不在意的表情,一时控制不住笑出声来,但又看见书仙严肃的表情,立马提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想这回失仪失大了。



  无残并未理他,不作声响。



  花游谷又说:“你可别装作没见过我,我追了你十万八千里,这丫头的仙冥镜为证!”



  我正愁扯不到仙冥镜上,立马逮住机会,说道:“这个证人不成立,它已经寿终正寝了,这次来芒砀就是请仙人补救补救,总不至于让它死得太难看。”



  花游谷脸色旋即一变,书仙老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这都是因为我说仙冥镜暴毙的缘故,其中一定藏匿着蹊跷,且是我这个主人一无所知的蹊跷。



  “把仙冥镜给我。”书仙青眉一蹙,撇下棋盘残局,向我伸出一只手来。



  我把仙冥镜放大后交给他,他只看了一眼,却将眉头皱得更深了。期间阿徎叫过他几声师父,可书仙这位仙人完全不在状态,没理阿徎,直到花游谷叫了他一声:“水燕?”



  书仙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我们不敢再说话,水榭里的气氛一时紧张尴尬到了极点。我的镜子一下子成了焦点,阿徎还小声问我:“镜子碎成这样还不掉铜片下来,这敲击技术得有多高超啊?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小声说:“它喝水喝撑了就成了这样。”



  花游谷托着下巴,淡淡的笑意又回到唇边:“看来是出了大事。”



  书仙将仙冥镜递还给我,他说:“镜子里跑出了一些东西。”



  仙冥镜吸食过元姬的幻蛇,难道是这东西借着裂缝跑了出来?可这些都是元姬的妖术,没道理懂得逃跑。我问:“是什么东西?”



  书仙说:“一缕上古游魂,浮黎之力。”



  我不解:“这是什么?”



  书仙还没开口,花游谷就开始鄙视道:“姑奶奶,你是神女瑶姬的后人,怎么就不知道神镜里封印着怪物?它要是真跑了,你就等着你的老祖宗半夜找你吧!”



  听起来似乎挺严重,可这也不能完全怪我,娘亲在我会数一二三四之前就撒手人寰,没人告诉我这些,瑶姬要是半夜来找我,那她这个祖宗做得也太不厚道了。



  “这也不是她能左右的。”书仙说,“神女一族早已融入凡世,神力已不纯正,到她这一代,人类之血占九分,几乎没有神力可言,镇不住浮黎也在情理之中。”



  我说:“晚辈不知浮黎为何物,还请仙人赐教!”



  花游谷抢先答道:“此事说来话长,要从上古一次神魔大战说起,我跟你说……”



  书仙打断他的侃侃而谈,只说:“神魔交战,天帝崩亡,元神四散大川,神力分化五湖,久而成魅,汇聚成精,化名浮黎。”



  我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心想花游谷果然是不靠谱的,如果这叫“说来话长”的话,往后嘴巴只能吐四言绝句了。



  书仙继续说道:“浮黎凶煞,为王母所降,镇于仙冥神镜,却被瑶姬盗取下凡,经代代传承,神女之血与人类血液相混合,神力逐渐薄弱不复从前。恐怕浮黎在你母亲在世之时便已突破封印,如今从碎镜中出去的,不过一缕残留下的浮黎之力。”



  花游谷又插话进来:“不仅如此,仙冥镜中的妖物远比你想象中要多,没逃出来自然最好,你也该替天下苍生考虑考虑,提升下自己的能力,别到时候驾驭不了镜子,反而被镜子所驾驭。”



  我刚想反驳,书仙却说:“火凤所言不假,仙冥镜乃上古神物,体附阴阳,亦正亦邪,依姑娘如今的能力,沦为镜之玩物不过时间早晚而已。”



  到底是正正经经的仙人,书仙发言更具权威,一下子将我镇住,让我把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只好在心里抱怨,能力这种东西多飘渺,又不是我喊一声,它就会乖乖找上门来。



  我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无能,脑子一热就想请教请教无残给些对策,只见一旁的无残看着自己的手掌,也不知发呆了多久,嘴巴轻轻张动着,听不见她在喃喃自语些什么。



  花游谷也注意到无残的反常怪举,快我一步,就此问道:“煞女,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无残没有听见,神色越发不对劲,突然握紧了拳头,一把将我推开,像只受惊的蚱蜢疯狂落逃,一下跑出水榭几十丈,黑色斗篷消失在密密麻麻的丛林之中。紧接着,花游谷追赶了出去。



  我站稳了愣在原处,勉强回忆分辨着无残的口型,一无所获。



  书仙静静坐在未完待续的棋局前,侧脸望向水榭外的斜阳,对着渐渐坠落的红日,他平静的说:“月食将至,会出现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呢?”



  怪物?他说的可是无残?



  无残是人,又怎么会是怪物?她只是比常人多了几分煞气而已。等等!煞气,问题出在她与生俱来的煞气!



  “仙人……”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书仙说,“你这次来芒砀,不是为了修补神器吗?”



  他没给我说“可是”的机会,不似命令却又令人无法抗拒的说:“跟我来。”



  他是宫沿和宫月的师父,又是九重天上下来的得道高人,在他面前我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蠢姑娘,哪敢起忤逆的胆子?心里再着急担心,也只能一咬牙跟上前去。



  我从不是杞人忧天之人,可我的直觉告诉我,很多事情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发生,也可能它正发生着。
第四十五章 岩洞打坐
  若说无残跑的是一个方向,那么书仙带我去的就是与之截然相反的另一个方向。我刻意留意了一下路向,大概半个时辰的脚程,他带我来到一个岩洞。



  他告诉我,仙冥镜不同于其他神器,外力很难修复它的破损,仙冥镜会开裂,是因为持有者的不信任,所有神器都有其特有的灵性,它们能洞悉主人的思想与情感,依靠主人潜在的意识做事。也就是说,仙冥镜会开裂,完全是因为我想让它开裂。



  书仙说,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我对自身的否定,我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从而也不相信仙冥镜的能力,在自己不知道的那抹意识里,早已认定它会开裂,所以它真的开始开裂。那么只要我认定它是面完好无损的镜子,那它就是面完好无损的镜子,前提是我要让镜子感觉到我的这份意识。这就好比剑客练剑,追寻的是人剑合一,而我恰恰追寻人镜合一。



  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搞这些虚无缥缈的,倒不如叫我劈柴来得实际,他这样说,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书仙瞧见我的迷茫,开解道:“首先,要提升你的能力。”



  这是要教我功夫的意思吗?我没拜师也不要紧吗?我说:“我该做些什么?练剑?射箭?还是背心诀籍谱?”



  书仙指着一张积满灰尘的石床说:“打坐。”



  嗯,果然是世外高人,别出心裁的教育,从小到大我还从来没在这么寒酸的地方打坐过,只是在某本典籍里看到过,打坐能静心思考,参悟人生,得道成仙,从而深厚内力。只不过道士们用的是千年寒冰床,我用的是尘埃石头床。等我得道,估计仙冥镜等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离开了岩洞前,书仙交待了最后一句话:“打坐十日,不许离开石床。”



  一来我对打坐实在提不起兴趣,二来我根本不觉得这是个有用的办法,三来我很担心无残的状况,由于这三个原因,我决定欺骗下这位冰山仙人的感情,离开岩洞。只要找到无残后回到这里,让他觉得我的的确确听他话打坐了十天,就可以了。



  我快步朝洞口走去,却在离洞口只有两步的时候被一道强光震了回来。我双手遮着眼睛,躲过强光的灼伤,意识到冰山不等于傻蛋,书仙料到我会逃跑,在洞口下了结界!



  书仙没道理开我玩笑,他说要打坐十天,一定有他的原因。可他偏偏要在无残出事的时候让我静心打坐,这怎么可能做得到?如今我满脑子都是他说无残会在月食之日成为怪物的那句话,时不时浮现一下无残妖化后的样子,急火攻心还来不及,又怎么能静心打坐?



  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我捂住脑袋,又朝着洞口撞了好几次,没有任何效果。之后只好放弃,灰头土面盘坐在石床上,恼怒打坐。



  岩洞本就不大,对着光秃秃的石壁,我的脑子渐渐变得空白,仿佛抽离着我的思绪,什么都不想再去思考。周围一下子静得诡异,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暗,显然月食已经开始,我索性闭起了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有脚步声的靠近,我一睁眼,就发现洞外有火光出没,顿时没了打坐的心情,跑到洞口张望起来,期盼是哪位高人路过,帮我解除结界。



  我正郁闷又期待着,洞外突然窜进一个生物,当着我的面滚了好几下溜进洞内深处。我好奇地走回去,定睛一看,发现石床边上的角落蹲着一个东西,我不自觉地想要大叫,那东西是个活物,立马扑了过来,将我嘴巴封得牢牢的。



  这没礼貌的东西居然是个人!



  随后洞外又传来匆忙的脚步声,逐渐黯淡下去,应该是错过了这个岩洞,走远了。



  捂我嘴巴的手有些松弛,我一横心就想下个狠手,手肘打在那人的下腹,另一只手拽住他的衣襟,用力一提,过肩猛力地一摔。我还想过去在他的脑门上打上一拳。



  还没等我下拳头,那人站了起来,朝我说:“爷会吃了你还是怎么着?这世道怎么人人都知道下毒手?”



  天太暗,我没能看清他的摸样,但我却认得他的声音。



  原来滚进书仙结界的混球是个酒鬼,他是凌云。



  我赶了赶扬起的浮尘,对他说:“你有火折子没有?”



  他说:“没看见爷在逃命?哪有时间准备这种东西?诶?等等……”



  他好像在身上的搜索中摸到了什么,黑色里瞬间插进来一圈波浪似的红晕,他叫道:“还真有这么个东西!”



  石壁上有火把,我叫他点上,自己坐在石床上,一想到他已经不记得我,就觉得同他没什么话好讲。书仙下得什么结界?居然能进不能出!



  凌云点好了火把,拍了拍袍子上的土,揉了揉差点摔歪的脖子,问我:“哪里来的疯丫头,大晚上的在洞里装鬼吓唬谁啊?”



  谁想呆在这里?这不是没办法嘛!有本事你走出去给我瞧瞧。我暂时憋住这些话,对他说:“本小姐在这专逮你们这些做了亏心事的人。”



  凌云不屑道:“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吓唬爷爷我?不给林子里的野猪撞死就太对不起你这蠢样子了。”



  我说:“你还真别说,今天我还真吓唬定你了!”



  话罢,我摘下腰上的九节鞭,当然我没笨到打国君自找死路的地步,只是挥在一边的大地,给他个警醒,随便提醒提醒自己,我可是个练家子!



  他好像被我震慑住了,小鸭子般呆立着,眼睛看着一个地方很长时间。



  事实证明是我多想了,他只是在我拿鞭子的时候碰巧看到我腰上的青绿色龙纹玉佩,他要是这样还想不起来在哪里正式见过我,我得喊他一声爷爷!



  凌云看着我说:“我说像在哪里见过你,原来是因为偷过爷的玉佩!”



  爷爷!我心里呐喊。我真的服了你了酒鬼昏君死凌云。



  他要抢这玉佩,我当然不乐意,朝左躲了两步。说好用名字换的,他自己记不住我名字还想把玉佩要回去,想得也太美了,白日梦也不带这样做的。



  我对他说:“这玉佩现在是我的家产,你自己给我的,爱信不信!”



  话虽这么说,但看他的表情,显然是不相信的。
第四十六章 青竹蛇牙
  凌云表示他对将玉佩托付给我这事完全没有印象,但他是个阔主,东西一丢就没想过再捡回来,于是事情演变成我哄他收下玉佩消消气,而他发誓不再看那只不忠的玉佩第二眼。



  刚才还抢它来着,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他上气不接下气倒在石床上摆摆手说:“给你了给你了,就算上回没给你,这回也给你了,爷还不要它了!”



  我在一旁嘿嘿嘿,心想本女侠还没出手,你就给趴下了。



  我说:“赶紧起来,这是我打坐的地方。”



  他说:“你肯定被人唬了,我老子打了十年坐,就换了堆白胡子出来。你说你要是也打坐打了堆白胡子出来,那样子得多骇人?”



  我抽搐了一下,说:“我怎么能跟你老子比呢?”



  他说:“疯丫头你别谦虚,你也就能跟我老子比比,其他人你比不过。就拿姿色来说,你说你漂亮,就没人敢说自己比你丑。”



  我没回话,只是清了清喉咙,让它保持通畅,随后朝着洞口提着嗓音喊道:“旋吴将军,君上他在这里!”



  凌云暴跳起来:“疯丫头你别喊,我是开玩笑的!”



  我说:“我知道。”



  他恼怒道:“知道你还喊?”



  我说:“我也是开个玩笑嘛!”



  他循循善诱道:“我是燕王,只能我开玩笑,而你不能,懂不懂?”



  我投降道:“好的,爷。”



  我选择臣服是有原因的,投降纯属于缓兵之计,是为了凌云能够淡定,能结束调侃话题,然后乖乖保持站立姿势不动,这样才能躲过他背后那条蛇锐利的眼睛。



  这蛇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狡猾如斯,居然知道阴地偷袭。好在我发现的早,青竹蛇的毒液一旦上了凌云的身,那得又来三年国丧,民间不能嫁娶,燕国姑娘要吃大亏。



  凌云不领我的情,偏要动弹,他边说边向我走来:“怎么变得这么听话?中了什么邪?”



  我手舞足蹈地制止道:“你别动!”



  他僵硬地停住,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还是不听劝的动手动脚,不信任道:“想吓唬爷?胆子真肥。”



  匍匐在石床上的青竹蛇游移起绿油油的身姿,锁定好猎物,一挺身扑窜向凌云笔挺的背脊。同时我也朝着他扑了过去,跟蛇比速度可真是难为到了本女侠。



  我用力过度带着他连同自己一起摔在了地上,青竹蛇在我脖子上下了一口跳飞到远处,而我不痛不痒丝毫没有感觉。



  只是我们摔的姿势极其不雅观,我拽着他的衣衫,倒在他的身上,我的眼睛对着他的眼睛,我的鼻梁对着他的鼻梁,就差那么三寸,我的嘴巴就该对上了他的嘴巴。要是被人撞见,定要误会我正对白面小生霸王硬上弓。



  这是一个极为尴尬的场面,可以想象一下,在一个光线薄弱的山洞里,两个不熟悉的人近距离看着一张不熟悉的脸,一旁还有条毒蛇吐着信子虎视眈眈,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凌云眨了一下眼说:“我想我记得,是在哪里见过你。”



  我说:“记得我是应该的,咱们都见了这么多次。”



  他皱了下眉说:“可我只记得在赫府门外见过你,当时我们也靠的这么近。”



  我拽衣衫的手抓得更紧了:“你记错了!”



  青竹蛇被我这一声说得有些惊吓,一吐信子又朝我们飞扑过来。



  这回换凌云拽着我连滚了数圈,躲过青竹蛇的攻击,形势瞬间颠倒,我成了在底下受挟制的那个,让他长了反客为主的气焰。



  凌云说:“对,是我记错了,上回应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这人记性一旦好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我如此感叹。



  他继续回忆道:“你还在我的手上咬了一口。”



  我说:“这事儿好办,你也咬我一口,咱俩算扯平?”



  他没说话。



  我瞥了一眼盘旋的青竹蛇,有些战战兢兢:“这不是那时不知道您是国君嘛,所谓不知者无罪,您可千万别再记得那天的事,咬了就忘了吧!”



  他依旧没说话。



  我不自然地回过眼珠看他:“不说话是吓傻了吗?”



  他侧脸看了青竹蛇两秒,又回过脸看了我两秒,他说:“奇怪,不是被蛇咬了吗?怎么还能乱喊乱叫的?”



  我胡诌道:“这就是打坐的奥义,本女侠如今百毒不侵,懂不懂?”



  我话音刚落,凌云疾速翻身走开,弄出巨大声响,青竹蛇随后就伸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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