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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魂引-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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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爬起来站稳,说道:“你要是嫌伤得不够重,本女侠再给你来几脚?”



  凌云笑道:“本国君万金之躯,你要是真敢踹,我也不拦着你。”



  我就怕这种仗势欺人的恶霸,还真不敢踹他,但又不想示弱,自曝家短,于是一咬牙意思意思地踢了他一脚,我保证没有下什么重脚!



  可凌云却捂着脚蹦蹦跳跳,他说:“哇,有你这么下脚的吗?踢哪里不好非要在伤口上加刀子?疼疼疼疼疼……”



  叫了几声疼,他突然抱着肚子蹲了下去,面露痛苦狰狞之色,看起来像是激动过度导致伤口开裂,给人一种“这小子看样子是不行了”的感觉。



  我说:“你可别装,我可不吃这一套的……”



  他开始跪在地上咳嗽,都没了跟我说话的力气,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做坏事了,对一个跳了百丈高崖才刚醒没多久又在秋日到外头吹风的人来说,鸿毛掉身上也能叫声“下手真重”!而我却在他伤口上踢了一脚?我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为了赎罪,我把他扶到秋千上,慷慨地把秋千让给他坐。



  凌云捂着伤口,坐着秋千惬意非常,他咧嘴笑道:“真是好骗,你这样也是闯江湖的?”



  我这是怀疑度不够所以上当了?我不太相信,怎么看他刚才的疼痛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我吹嘘道:“本女侠走江湖从不怕被骗,就怕他们没这胆子。”



  他笑得合不拢嘴:“你这是在夸我胆子大?”



  我说:“我夸的难道不是我自己?”



  “咦?”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你额头都磕破了,怎么不包扎上药一下?我记得你跟我一起跳的崖,怎么我遍体鳞伤,你毫发无损似的活蹦乱跳?”



  我这不是半死不活嘛!我跟他说:“打坐的奥义,跳涯没压力。”



  他说:“你是说,因为打坐,所以你百毒不侵,铜头铁臂?”



  岂止呀!我恭维道:“兄台好眼力。”



  “你觉得爷会信你的瞎扯?”他说,“疯丫头你直接说实话,我自小在谎言里长大,真话还是假话,总是可以分一分的。”



  我说:“你会在芒砀学仙术吗?没准你也可以……”



  他说:“不会。我不想求仙问道,更不想走凌逍指给我的路,如果我留在这里,岂不是要一辈子被他困在笼中?让我在诡计陷阱里被动,爷不乐意!”



  我说:“其实古钰……不,是凌逍。其实凌逍没有你想的那样不好,至少我相信,哥哥为弟弟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他不得不做的原因。”



  他的笑有些晦涩:“手足相残六亲不认,这可不就是帝王家吗?”



  “是帝王,所以就跟他们不一样了吗?”



  “也不能这么说,其实书仙收不收我做徒弟都无所谓,我从出生开始,就见过形形色色的仙者道士,他们都是父王请来教他仙术道法的,父王他一心求仙问道,企图长生不死,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祭天的祭祀他搞得最大,炼丹的鼎炉他铸得最新,可这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死在丑不拉几的丹药上?若他那天心血来潮觉得药丑不吃它,没准他还能多活几年,后来那些事情也就不会发生。”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来……”他准备掉我的胃口,“爷说得舌头都干了,你是不是该先交代下你的事情?”



  “这事情说来话长。”



  “那你就慢慢说。”



  “这事情跟你说不清楚。”



  “别废话,爷又不是驴脑子,爷能听懂!”



  “……我先回去吃个饭!”



  我转身就要走,手却被他拉住。奇怪的是两个人都没有生气,凌云嬉皮笑脸地说:“我尊重你的秘密,因为我同样也有秘密。”



  他的笑像开在众星拱月里掩藏的太阳:“疯丫头你说,两个有秘密的人,为什么不能成为一对呢?”
第五十章 行程之夕
  秋月的风将青丝吹进我的眼睛,仿佛隔上了一层纱布,让我不能看得清明透彻。我不能会意,于是问道:“你是指,我们?”



  他点头道:“是。”



  我埋头组织了一会儿语言,还是没能想到可以说出口的话,方才嬉闹的氛围一下子冷清下来,像有一块石头卡在咽喉,不让我说话。



  这时凌云又笑了起来:“开个玩笑罢了,你还真信?”



  我抬起眼睛狐疑地看着他。



  他起身搭了搭我的肩膀,笑道:“爷燕王宫内佳丽三千,燕国的王后再不济也得是个女人吧?可不能让个疯子祸国殃民。”



  我半天才领悟过来他那句疯子指的是我,被耍了一圈着实不好受,但也没有打他的怒气。听他这样讲,我反而深深松了一口气。



  我揶揄他:“你这国君做得不老实,虽然没到祸国殃民的程度,却也没有做出什么丰功伟绩来,跟疯子也没差别。”



  “那不如,我们来做个约定?”他说,“我就勉为其难在芒砀跟着那座冰山陶冶下情操,待学有所成之日,定从凌逍手中夺回生杀大权,届时做出一番丰功伟绩来。而你……”他顿了片刻,“希望那时你已经结束你的旅途,不再背负着秘密。”



  “这倒是个吉利的约定,可就这么说好了。”我举起一只手掌,示意击掌为盟。



  谁知凌云惊恐地戒备起来:“不是说得好好的?疯丫头怎么又想打人?”



  我说:“不打你,这是击掌!”



  他摆手拒绝道:“爷是国君,君无戏言懂不懂?击什么掌啊?”



  我没等他说完,一巴掌打在他摆动的手上,我说:“你真笨,你不会耍赖不代表我不会耍赖,有约定就要有契约,契约是约束双方的,长见识了吧?”



  到了夜里,凌云发了场高烧,书仙开了方子叫阿徎下山采买,我自告奋勇留下帮忙,想在书仙面前晃悠混个脸熟,终于选了个给他奉茶的时机问起了仙冥镜。



  他接过我递交的龙鳞和青铜古镜,又凝视了仙冥镜半响,不知用了什么法术把青铜古镜的镜片安在了仙冥镜的缝隙里,最后说:“你的选择。”



  这可能是他对我这个没出息之人的最后感慨,我哀伤道:“容八无用,让仙人失望了。”



  书仙轻指一勾,从竹架上飞来一本书,翻了几页,转过眼睛看我。他说:“没有人能左右自己的思想,唯一能做的,只是竭力让它灌入脑中而已。或许现在的你做不到,但总有一天可以做到。我说过,仙冥镜只能自愈,一切的外力都只是暂时的填补,剩下的依旧靠你自己。所以并不是你无能,只是你选择了一条更漫长的路而已。”



  十日打坐这条捷径不适合我,我只能选择走一步是一步的漫漫长路,这的确是我的选择。



  书仙问我:“听我的二徒弟说,你们要在腊月十三进入蓬莱仙岛?”



  我点头道了声是,心想这冰山仙人不会是想念他的老朋友了吧?



  他翻了张书页,说:“正好十年,都是算好的命数。”他有些漫不经心:“你若能在蓬莱好好过一个年,记得捎些琼浆玉液回来。”



  书仙这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我也没见他掐指算命,不免好奇,却又不敢提问,只能口头上答应。于是我安慰自己,仙人说话要是不深奥云云,又怎么能叫仙人呢?



  这时阿徎提药回来,熬药就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期间书仙埋头看书,我跟阿徎东拉西扯了些八卦来聊,友谊突飞猛进,相互商量起怎么戏耍戏耍宫月,阿徎提出不少阴招。



  凌云昏得很死,香喷喷的药喂不进他的嘴里,阿徎咧着嘴搓了搓手,一把按住凌云的鼻子,而我乘着他张嘴呼吸的时候飞速把药灌了进去,结果全部吐了出来。第二天天亮凌云转醒,我立马抱怨了喂药的艰难,结果他开玩笑道:“你要是用嘴巴喂,爷肯定喝,连渣都不会剩。”



  他这么一说我就想打他,但又不能对伤患下重手,怎么办?于是我找了阿徎过来喂药,阴森森地对凌云说:“这不阿徎用嘴来给你喂药了,可别剩下一粒渣呀!”



  他俩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干呕不止,我跟阿徎的友谊就此破裂。



  回兰汀小筑之时,十九小心翼翼拭擦着竹笛,好像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这里。宫月含情脉脉对着座坟墓,看到我大摇大摆的走过就跟了上来,他问我:“师父怎么说?”



  我夺过十九的竹笛,跟宫月说:“他要我从蓬莱要盅琼浆玉液回来。”



  十九要来抢笛子,我手一抬高,笛子却被宫月顺手牵羊。



  宫月说:“谁问你这个?我问的是仙冥镜。”



  也不知何时起,宫月与十九同仇敌忾,厮混一派,笛子很快回到了十九手里。



  我说:“暂时无碍,也不知能撑到几时。他把变脸妖女的青铜古镜镶在了仙冥镜里。”



  十九对此事浑然不知,他与世隔绝好些天了,突然按住了我的脸:“什么变脸妖女?阿容你的额头怎么伤得这么重?我居然没有保护好你,我不知道你遇到了危险,你可不要生气。”



  我掰开他的手:“十九兄弟,不是应该我这个师姐保护你吗?”



  十九说:“可是阿容根本保护不好自己。”



  宫月帮衬道:“死过一次的人怎么样都是不靠谱的。”



  我说:“你们不要小瞧我,我学鞭子的时候可没偷过懒。”



  十九说:“你的灵力已经不在了,很危险的,你不能一个人做事情,容泽师兄是找我来保护你的,你得把我带在身边。”



  我说:“十九你不地道,这是在拿容泽压你师姐呀!”



  宫月依旧帮衬道:“这么说来月也是受了容泽兄的托付,容大小姐今后可要对月客气些。”



  我经不起两个话痨的一唱一和,打算跑开,就听宫月说:“玩笑到此为止,先收拾下各自的行礼,去蓬莱的路还很长。”



  我愣住了,问他:“去蓬莱?可是无残还没有回来。”



  宫月拂却竹几上误落的几瓣残花,勾了勾嘴角:“她不会回来了。”
第五十一章 昭夜琼玉
  按宫月的话来说,一个人离开两天还不回来,最好的解释是她不想回来。



  无残知道我们要去蓬莱,她想归队也会自觉去蓬莱寻我们,若不想归队,那也是她的选择。想到这里,我就没心没肺地收拾起了行礼。



  途中我们换过两次马,在马背上待了将近七日,之后是十三日的南下步行,我们进入了宋国的边塞小城,大约小修了两日,乘剑御飞了四五个时辰,终于抵达东海。



  东海附近的渔村有座供奉妈祖的道庵,我们就在那里等待腊月十三的到来。道庵里没有太多的人,只有一个化名安然的老道尼,她的眼睛皱得只剩下一条透光的缝,她告诉我们,她年轻的时候是个巫女,当地的渔民都叫她安然仙姑。



  一直等到冬季降临,江南飞雪,宫月与十九摩挲着手掌,着上了厚重的裘衣,这样的天气已经无法让我们轻装上阵。我不惧寒,宫月却硬赛了毛裘斗篷给我,粉艳艳的,完全掩盖了我的女侠气质。这么做,纯粹是为了将我伪装成正常的人而已。



  离腊月十三将近五天的时候,海雾犹如九重天上的云纱弥漫在海空,黎明之光抵达的下一秒,一座紫气萦绕的仙山出现在遥远的海面上,波浪温柔得像朵入手即融的无害雪花。蓬莱仙岛无声无息地浮现在人世间,没带来任何独特的波澜。



  看到这样的场景,我们一度以为今年走运,蓬莱仙岛提前降世,当我们兴致勃勃进到船的乌篷里时,安然老仙姑在岸上咧了咧嘴,摆手说:“那只是仙岛浮现的影像而已,此去你们到不了岸,也回不了头。”



  我探出头去听,见安然仙姑拄着拐杖走来:“腊月十三卯时一刻,多一秒少一分,都是见不到的,不是每个人都能见到如此伟岸磅礴的仙家境地,那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



  “仙姑对蓬莱,似乎了解很多。”宫月说着便将船桨甩手一扔。



  安然仙姑笑道:“不是很多,只是活得久了,听到得也就不少。贫尼活到这个岁数,老一辈嘴里的故事,却还是记得一些。”



  十九也走下了船,接着又伸手将我搀下了船,还顺手掸了掸我粉色斗篷上的污迹。



  宫月说:“您知道的,对年轻人来说,听故事一直都是种诱惑,这就像喝酒一样,尤其是千百年的陈酿。”



  安然仙姑说:“说故事也是老人的乐趣了,不过不是在这里,这里海声太大,风太冷,还是先随我回道庵的屋子里。”



  道庵里的墙梅开得不是很好,最好的那枝在两天前已被上香的一对夫妇摘走,成了一株花鬓。我们径直走过,落座在屋里的圆凳,安然仙姑替我们泡了沸热的大红袍,才慢吞吞地坐下,开口道:“蓬莱有很多的传说,贫尼记得不太清楚,也不知你们要听的是哪一个。”



  宫月说:“听说蓬莱仙岛下的海域如同蜀山锁妖塔,是魑魅魍魉的封锁之地?”



  安然仙姑点头道:“那是镇妖海底,要讲,那也是很古老的事情了。若你们要去的是那里,劝你们还是不要去的好。”



  虽然我们不一定会去镇妖海底,但我还是好奇地问道:“难道那里很危险?”



  安然仙姑说:“几千几万年的妖物都被锁在里面,这算不算危险?但这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看守镇妖海底的仙人,神仙们也是各司其职的,他绝对不会允许人类进入那里。这里,我可以给你们讲个故事。”



  “如果真有这么一件事,那也是发生在几千年前,青冢仙君还是蓬莱弟子的时候了……”



  那时接任蓬莱掌门的是第二十六代弟子昭夜,世人评说的时候,说他生平最大的功绩就是收了青冢这个徒弟,但这些都是后话。



  昭夜生来仙籍,由老掌门亲手抚养,高贵的出生就注定他与众不同,他是蓬莱的贵公子,是神仙里的贵族,是和三千蓬莱弟子不一样的存在。这就注定他的童年未曾开始,便已经结束。他的所有时间必须留给以下问题:“什么是好掌门”、“如何成为好掌门”、“好掌门该怎么做”。



  当昭夜还没清楚自己是谁的时候,他已经坐上了蓬莱掌门的大椅,看着三千弟子朝自己叩了三个响头。时间一久,便更难搞清楚最初的疑问,所以他从来不清楚自己是谁,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日,昭夜无事可做,在一块玉石上打盹小歇,这一歇却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琼玉是掌管琼浆玉液的小仙,也是第一个注意到昭夜熟睡在三生池飞泉玉石上的仙子。琼玉虽没见过他,却在第一眼便认出了他。



  “仙君,仙君?”琼玉叫了两声排除他装睡的嫌疑,这才敢轻步走近细瞧。



  这一瞧就是沧海桑田,情根深种。



  有些人需要一辈子的时间来了解爱人,有些人爱人却只需一个瞬间。



  在见到昭夜的第一眼起,琼玉就觉得冰冷的液体也会有火热的时候,自己长久的生命应该用来爱一个昭夜,让这样一颗心长久地温热下去。



  她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睡颜,痴痴地笑着:“一个人,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好看?”



  她悄悄地抬手,纤指划过他的鼻梁。



  这个动作很轻,却足够让昭夜睁开眼睛。



  两双眼睛交视的刹那,琼玉被吓得魂不附体,一头栽进了三生池里。当她狼狈地蹦出水面时,只剩下空空如也的玉石,她觉得仿佛做了一场遥不可及的梦,真实得有些虚假。



  就在琼玉以为自己会害相思病郁郁而终之时,百年一度的蟠桃盛宴让她再一次见到一见倾心的心上人。



  那日璀璨星夜,昭夜孤身负手于昆仑瑶池一角观星,琼玉问他:“仙君总瞧着星君,是在看哪个心上人?”



  昭夜说:“心上人?没有那种东西。”



  琼玉说:“那你的眼睛为何总对着天空,不看看身边的我?”



  昭夜依旧望着天煞狐星隐落的方向,他说:“不知道。每颗星辰代表一样生命,那是张庞大的六界蓝图,承载着过去又谱写着未来,能占卜吉凶,预警劫难。但为何要观看这些,我说不上来。”



  琼玉说:“那仙君喜欢看星象吗?”



  昭夜说:“不喜。”



  琼玉看了一眼装束:“仙君喜欢藏青艾草的颜色?”



  “不喜。”



  “仙君喜欢琼浆玉液吗?”



  “不喜。”



  “仙君喜欢琼玉吗?”她脱口而出,满心期待着。



  天煞狐星朦胧闪烁,昭夜目不转睛,从容一往。



  他说:“不喜。”
第五十二章 镇妖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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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琼玉化身蝴蝶藏匿在盆景百合的花蕊,她静静瞧着昭夜在纸卷上一笔一划的英姿,扇动着彩翅。



  能这样看着他,就好。



  空寂的大殿静谧了几千年,却在此时此刻传出突兀的响动。



  昭夜将手里的墨笔拍到案上,很重很重。



  琼玉吓得从花蕊里飞跃而出,真身踉跄在大殿中央,她惊慌地以为他生气了,因为自己的不懂规矩。



  昭夜一言不发,仿佛没有看到大殿显眼处的黄衫仙子。他捎过纸卷,缓缓提笔,又开始游走笔尖——他的眼睛里除了四海呈上的册子,好像再没有多余的东西。



  琼玉尴尬地站在那里,直到昭夜离开桌案从另一扇门里出去。但到了下一次,她还是会记不住教训扑哧着翅膀跑来。



  除此之外,昭夜在孔雀林听雨弹琴的时候,琼玉装作采集花露漫不经心走过的样子,这段路她走得极慢,只有这样才能与他相见得持久一些,但她的脚步声从未扰乱过昭夜娴熟的琴技。



  总之,有昭夜的地方就有琼玉。



  莫约百年之后,楚国巴蜀白狐横行,昭夜亲往降妖,琼玉请示同往却被驳回。



  那夜蓬莱大雨,琼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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