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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魂引-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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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冢尚未回答,嘴角溢出赤到见黑的血,仿佛稍一启唇,便有血液流得滔滔不绝。



  长宜真人忙上前搀扶,大斥:“渡她仙力也就罢了,你竟将毒转到了自己身上?撑得住?”



  青冢抚却外泄的血液,平静道:“尚可。”



  “诛仙草诛仙,即便是你也避不过被诛的命运,切不可让它逗留体内。你且闭关两月,把毒却得干净。”



  青冢还未有个应答,殿外匆匆闯进一位老仙,拂尘一甩,急急上奏:“掌门仙君,掌门仙君!紫檀仙子此状,众仙揣着该是中毒形态,方才散散回巢之际,却是逮住个可疑的,现押解在外,待掌门定夺。”



  长宜真人问:“可知是谁?”



  老仙躬身答道:“小仙若认得不错,那是本该锁于镇妖海底的小仙娥,是……掌门仙君的直系弟子,妖徒雪染。”



  青冢将紫檀抱至轿辇软座中,玄青广袖一摆,轻轻念了几咒,轿辇缓缓腾地而起,飞旋转了几圈,急返来时之地。



  他坐在殿中最上的位置,默了良久:“带进来。”



  相传,十年前青冢除妖咸阳,带回一个女孩,收为座下,然那女孩是集聚世间恶念而成的鬼魅,不通人性,才做了两年的蓬莱弟子,就犯了件弥天大错,青冢收了她两年的修为,在她妖骨处打下两根锁骨钉,禁于镇妖海底。



  这件事迹不仅替青冢搏了个大公无私的好名声,还让蓬莱仙岛在仙界长了几分威望,为苍生所敬。



  恶念之魅,化名雪染。
第六十四章 群龙无首
  随着青冢那声“带进来”,群仙蜂拥似的争相涌进大殿,大抵都想看看万人敬仰的掌门仙君会用什么方法处治戴罪的妖徒。我们便顺水推舟,若无其事地混入了众仙当中。



  “师……师父。”青衣少女颤着音怯懦地唤了一声,跪在殿阶之下,眼中是满满的恐惧与害怕,不敢抬头,不敢看他。



  此时的青冢根本说不出话,就连端坐着也已经十分勉强。紫檀仙子一个活了把万年的神仙中了诛仙草都倒在了青冢怀里,凭他本事再大,又还能撑得了多久?



  长宜真人一面忧心,一面怒喝道:“孽障!既知自己是蓬莱弟子,还敢擅离镇妖海底,可是不把蓬莱清规放在眼里?”



  “弟子不敢!”



  “八年前你杀害青鸾仙子,念你无心之过,只让你思过镇妖海底。今次来看,是本门的姑息!你是如何逃出海底,又是如何将诛仙草下入紫檀仙子体内?还不招供?”



  雪染紧捏着青色裙裾,不可置信地直起脊背,声抗道:“弟子自知私越镇妖海底罪无可赦,但毒杀仙人的罪名,弟子不认!”



  长宜真人凌厉相视:“还敢狡辩?你为何在今日擅离出海?为何你一出来,紫檀仙子便中了诛仙草的毒?本君却不知,世间还有如此凑巧的事情!”



  “蓬莱三千弟子素来敢作敢当,此徒欺师灭祖,怎还配做蓬莱的弟子?”



  “妖就是妖,杀戮成性,目无天道,哪里会有求仙问道之心?该诛,该诛!”



  “紫檀仙子乃姜帝之后,远古上神,她既有歹心,岂有可恕之理?虽百死也难辞其咎啊!”



  众仙议议,斥声滔滔,此起彼伏。



  雪染百口莫辩,纤薄的唇已咬出血迹,她看了看殿上的师父,欲说还休。



  不知为何,看着跪在殿阶下的柔弱少女,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就像是在哪里见过。



  更奇怪的是,我这具没有知觉的诈尸,居然在搜索记忆时,脑骨震荡了一下,隐隐起了痛意。我讷讷抚上太阳穴,有些摸不着头脑。



  宫月问我:“怎么了?”



  我的异常有那么明显么?我纳闷道:“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他摇了摇头:“怎样都无所谓,他们要的不是真相,而是一个服罪的结果。长宜真人打从一开始便已混淆视听,凶手既已认定,多说无益。”



  “那万一是桩冤假错案呢?”



  “那也只能一错到底。没有人有会替她说话,因为她是妖。”



  “这不公平。”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公平过。”



  雪染终究是青冢的弟子,他虽面色平静,但到底还是做不到冷眼旁观。



  “此事还需严查再议。”青冢突然开口,满堂皆惊。



  “此风不可长,掌门切勿姑息!”长宜真人道。



  “凡事皆赖证据二字,彻查真相,难道不是你这蓬莱司刑的职责?”



  长宜大喝:“此事再明白不过,还用查些什么?”



  青冢身中诛仙草,勉强开的口,早已耗尽心力,面上虽平静依旧,也只是不想让众仙瞧出端倪而已。他已经开不了口了。



  “此事牵扯了紫檀仙子,也算不得是蓬莱一门之事了,长宜仙尊既然不知道该查些什么,不如就让晚辈担了这份辛劳?”宫月走到最前处,抱拳一礼,彬彬礼数做得十分周到。



  在场都是高手,为了不暴露不人不鬼的身份,我还是赖在不起眼的后头,拼命踮着脚尖看前方状况。百里惠胆大,径直跟着宫月走了。



  长宜真人嗤之以鼻:“你是何人?”



  宫家庄那三个弟子认出了宫月,从人群中挤出,个个面容惊讶,上下打量了宫月半响。一人向长宜真人解说:“仙尊见笑,这位是我们宫家庄的二公子,宫月。也是芒砀山水燕仙君的弟子。”



  长宜真人冷笑一声,怒袖一摆:“宫家庄向来能者多劳,且看你能查出些什么来!”



  青冢看了眼宫月,可能心脉已少许恢复,平和道:“此案交由你了,彻查期间,蓬莱弟子雪染,也一并交由你。”



  宫月浅笑温雅:“承掌门仙君信任。”



  长宜目光分外冷厉,由此断定他对宫月包揽重活的行为极度不满。他冷哼出喉,拂袖大步离去。



  一众仙客见长宜离开,自是知道要看大戏,还得等上几日,因此也纷纷散会回巢。



  殿内人数零丁时,青冢款款起身。



  “师父……”雪染向殿上磕头道,“弟子不孝,让师父失望。”



  只见青冢面容不该,一声长叹,便朝后堂而去。



  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样发展得顺利,蓬莱婚宴成了一场闹剧,昭夜没有来,进入镇妖海底更没有指望。



  三个宫家弟子尚留在原处,不时朝宫月走来,约好似的眉头深锁。一人道:“月师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常晏,你一点都没变。”



  叫常晏的宫家弟子一脸诚恳道:“既然遇到了,月师兄跟我回商丘吧!”



  宫月指了指被孤立的我:“我忙着呢。”



  “可……实不相瞒,宫家庄现在群龙无首,各方族长根本压不住大规模的蠢蠢欲动,还请月师兄跟我们回去主持大局!”



  宫月淡然状:“群龙无首?”



  “宫上他自从去了芒砀山与书仙老人一商要事,不日回过一趟,却又匆匆折返芒砀,此后再无音信,就像凭空消失了。”



  “宫沿不在宫家庄?”



  常晏认真严肃地摇了摇头:“不在。”



  另一个说:“这次出席蓬莱婚宴,也是弟子三个自作主张,私下计量了过来,本想求助蓬莱,总要知晓宫上的去处。”



  我搀扶雪染的手紧了紧,心下加减运算了小会儿。上次商丘相见,早已三月有余,他一个宫家掌门,不可能平白无故消失上百天的时间,可他的驱魔箭扬名天下,不可能是因为遇到危险。难道,他是故意躲起来?



  能让宫沿选择躲藏的事情,我实在想不出来。



  即便如此,宫月依旧不以为意:“常晏,若是八年前,也许我会跟你回去,但现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第六十五章 十里花海
  莫约过了两日,雪染戴罪之身,被关押在戒律阁中,手脚皆被捆仙索牢牢束缚。诚然我是个不太容易动情的人,她凄惨的处境我虽觉着可怜,却没到潸然泪下的地步,这次又没安好心到这里套话来了,美其名曰探望。



  也只有这种时候,我才会仔细去观察一个人的样貌。



  雪染的样貌很特别,她年轻,青丝却早早成了白发。不像是相思成鬓,也不像岁月的白头,倒像未染尘污墨迹的白纸,一如天然皓白的茉莉,比雪花还要干净。乌珠澄澈,脸颊稚气未尽,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而这张初识不久的脸,却让我似曾相识。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脱口而出的话在戒律阁回旋得格外清晰,不可思议,我要说的,明明是问她为何私自逃出镇妖海底!



  她在颓然中抬头,只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无论按时间还是地点,我们都不可能见过,我的记忆里没有你,却觉得你很熟悉。”



  “我是天地恶念所化的魅,在遇到师父以前,我不知道如何去记忆,世间万物只会在我的脑海停留半刻,转瞬即逝。在这个世界,我第一个记住的人,是师父。”



  “那日你擅越镇妖海底,是不是因为你的师父?”



  她慌忙摇头:“我有我的原因,但不能告诉你。”



  “此事若不弄得明白,怎么洗脱毒害紫檀仙子的罪名?又或者,凶手就是你?”



  “不是的,我没有害她!”



  “那还犹豫什么呢?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他们,把不得不出镇妖海底的原因晓说明白,你师父会相信你的。”



  她依旧摇头:“我不能说。”



  我恼道:“左一个不能右一个不能,那你到底能说些什么?”



  她偏过头,银白长发挡住她挣扎的情绪,不再理我。



  在来之前,宫月对我说,若她不肯乖乖配合案件的调查,什么都不愿意说,就用仙冥镜亲眼看个经过,这比任何证据都要直接简单。



  我撩出匕首,心底哀叹,出其不意地按住了她的手,利索一刀,那手本就被捆仙索禁锢,无从躲藏,任凭雪染如何挣扎,都没有用。



  血液不差累黍,滴落仙冥镜的中央,记忆的画面模糊开启。



  “对不起,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的记忆,我必须了解。”



  必须了解,我想知道她的记忆里到底有没有我,这是我的私心,否则这份莫名的熟悉感会让我头痛欲裂。



  我不会窥探太多,只想知道两件事。我们是否见过,你有没有毒害紫檀仙子?



  镜中模糊的画面渐渐明晰起来,很长一段记忆都是漆黑一片,我不停用意念跳转她的记忆,等我变换了十二个席地而坐的姿势,镜中才微微有光亮出现。



  那是一个微雨蒙蒙的清晨,肃杀寒冬。



  十里花海,红梅遍地。



  少女赤脚踩踏冰雪,顶着两件百姓家的补丁衣物,焦急跑向一棵较为高大的梅花树。



  梅花树下躺着位眉宇冷峻的重伤男子,半睡半醒,玄青色长袍沾满血迹。



  少女将一件残破的衣物盖在男子身上,另一件举在手里,替他挡住风雨。她感叹道:“天怎么就下雨了呢?”



  男子轻咳了两声,小声说:“走开些。”



  少女听后移开了两步,男子虚弱得抬起右手,五指微微一旋,散落在冰雪里的花瓣争相跃起汇聚,幻化成伞,掉落到少女手中。



  “这个是……”少女惊讶地握着花伞,盖到男子发顶。



  “伞。”男子略挪了挪靠树的脑袋,“很多年以前,师父教的。”



  “师父和伞?”少女懵懂,“你别说太多话,你……你好像快死了。”



  他又咳了几声,气息微渺,沉沉睡去。



  她本以为他会死的,可他却活了下来。她就是在这棵梅花树下,花了七日左右的时间照顾他,看上去是她救了他,但事实上,她也没有做什么,只是替他从人类的村子偷些吃食,还有取暖的衣物,挡挡风雨,偶尔陪他说话聊天。



  那日天气晴好,玄衣男子的伤势好却大半,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孤身启程离开。只是他那两条腿伤得过重,还未能完全恢复知觉,行程了一个下午,有些只撑不住,他在一棵高龄的梅花树下坐躺下来。



  他闭目少顷,梅花瓣散了满肩。他突然出声道:“还有什么事吗?”



  半响,少女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稀粥,从另一棵梅花树后怯怯走出。



  她靠近些,将稀粥塞到他的手里。



  他看着缺了口的瓷碗说:“就为了这个?”



  她说:“我想跟着你。”



  风潇冷冽,暖日将她单薄瘦小的身体倒映出冗长的影子,他缓缓站起,花瓣从玄青长袍抖落,埋进冰雪春泥。



  “蓬莱是修仙的地方,你想修仙么?”



  “我只想跟着你。”



  “你叫什么名字?”



  “还没想过,你能帮我取一个名字吗?”



  “时逢腊月,尘世纷飞染雪。今后,便叫你雪染吧。”



  他说:“做蓬莱的弟子,心无红尘,绝七情,断六欲。”



  他说:“从此,你须心系苍生,救度世人。”



  他说:“今日起,我青冢,便是你的师父了。”



  她清甜一笑,绽开浅浅梨涡,乖乖唤了一声:“师父。”



  他伸手掸去她银发上粉嫩的红梅,一手端着瓷碗,一手牵住她冰凉的小手:“走吧。”



  雪染成为蓬莱弟子前的记忆就是这些,我想,若我们曾近见过,也只可能是在她尚未进入蓬莱仙岛的时候,但现在看来,我和她真的没有任何交集,没有任何见过面的可能性。



  雪染是新生不久的恶念之魅,不谙世事,不通人性,记忆力也不好,会讲的话也不多。为此,青冢煞费了不少苦心,勉强教会她说话、认字、记忆、辨认事物、熟悉常识,以及琴技、仙法、道德等等。



  她笨拙,但孜孜不倦的师父从没动过怒。



  师父第一次皱起眉头看她,是她出现在青鸾仙子元神散尽的遗体旁,她的手里还握着他昔日送她的绝音剑,剑身染血。



  而这位青鸾仙子,却是他同出混沌的妹妹。
第六十六章 三线归一
  茫茫六界妖仙之所以稀少,一半是因为妖心无道,但更多的是因为仙人的排斥。蓬莱掌门青冢就是为数不多的妖仙,所以相较其他仙门,蓬莱接纳妖徒的要求就要松些,门人友好,雪染的心便从未有过警惕。



  我一时觉得驾驭仙冥镜次数多了,就变得得心应手许多,也出于验证自己能力的目的,我疯狂且频繁地跳转着镜中的记忆,想直接转换到青冢与紫檀婚宴的前夕,晓得雪染执意出镇妖海底的因由。若她就是凶手,那我就得看一场作案的经过;若她不是凶手,那我也得看她出了海底之后干了些什么。总之,我有点想念戏曲里的唱念做打了。



  我没本事进一次镇妖海底,托雪染的洪福,让我见上了一回边边角角。



  那是一根几丈高的圆形大柱,柱身镌刻着人头狐尾的浮雕,一条条凹凸有致的纹路,干涸的血迹镶入缝隙,又有新生的血液顺着纹路流淌下来,还没有流到底,便僵硬在石柱半空,没能将九条狐尾填充完整。石柱底部布满荆棘,整体看来,就像一座无人问津的坟墓屹立在荒芜之地,而雪染,正被七七四十八条生满铁锈的锁妖链捆绑在柱子上。



  有些妖罪孽深重,光封印镇压已不能救赎他们的灵魂,那么就会被捆绑到这样的石柱顶上处以极刑,让它们的血液祭奠它们亲手所刃的亡魂,届时蓬莱的仙者便会念起往生咒替它们超度。罪孽较轻的妖魔,则仅仅是被捆在这里,无需受到鞭笞极刑。雪染被捆在这里,也是因她手上沾染了青鸾的命。



  一条红鱼缓速游过,不少妖灵在四周漫无目的地浮窜,苍老中带着蛊惑的声音在海底悠然响起:“小丫头,你,想出去么?”



  雪染被锁妖链架住的瘦小身体颤了一颤,晃了晃脑袋甩开挡住眼的白发,四处寻找着,却无处可寻。她说:“你在哪儿?我怎么看不到你?”



  “你不用看到我,同样也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记住,我的存在,能带你离开这个囚笼。你,想不想离开?”



  “当然想。”几乎是同时,她低头道,“但是,师父会生气。”



  “那你更要出去,因为外头正发生着一件大事,你或许不知道,我来讲给你听……”



  我的耳边响起轰隆之声,觉得仙冥镜突然沉重起来,镜中的画面变得扭曲混杂,记忆里的声音也变得唧唧歪歪,难以听得真切。这一切都源于我身边的雪染,在我观看她的记忆时,她一直都在介怀我的偷盗行为,一边叫我不要看,一边挣扎着捆仙索。可能是刚才过于接近真相,她却不希望我得知真相,于是一心急,灵力来了场小爆发,她用意念强行捣毁了自己的记忆,她是记忆短暂的恶魅,她可以做到这些。



  “你别激动你别激动,我很讲理的,你不想我看,我便不看了。”我安抚道。



  她淌着两行泪:“你离开,不要再来!”



  出了戒律阁,我郁闷难当,我怎么就这么不受欢迎呢?



  我觉得我今日干的是件苦差事,出门最早,回去得最晚。百里惠慧眼识珠,挑了宫月遛她,因此同宫月一起早早回了屋子,已经喝了小半天的茶。宫月当然没我好说话,不会因为百里惠手被捆着就好心端水喂她,水杯放在桌边,她正努力凭一张嘴够着茶水,此景就如那乌鸦喝水的故事。



  我习惯性地为自己添了杯茶,刚端到嘴边,发现自己不会口渴很久了,于是装作是给百里惠倒的茶,正大光明地塞给她。



  宫月一门心思喝茶,没有问我彻查结果的意思,我忍不住主动跟他说:“雪染会逃出镇妖海底,是因为海底一只妖精的蛊惑,但那妖还在努力蛊惑的时候,我听得太过投入,没注意雪染的动向,结果镜子好不容易构建的记忆就被她捣毁了,所以我没听清楚那妖跟她说了什么,所以我没弄明白她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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