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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魂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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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现在骰子依旧在我的手心里。”他悄悄展开紧握成拳的手,润滑的玉骰剔透躺在手心,什么时候,他竟从她的身上偷走了本属于他的东西?



  “我不缺这些银两,你若喜欢这骰子,还你便是。”她甩开腕上多余的手,在他看来是淡薄与无情;在我看来,是怜悯。



  就在此时,镜中情景突然止住,呯的一声碎成零零碎碎的镜片纷纷坠落。我一度以为是仙冥镜破碎,慌忙用手去接,手指稳稳戳在了硬邦邦的镜子,虽没有疼痛,却还是习惯性地握住险些受伤的手指。原来碎的不是镜子,碎的是骨女的记忆。骨女不知何时已不在我身边,如此一来仙冥镜就感应不到她的记忆,也就没有了镜子里的幻境。



  “阿容,阿容,你总算是在这里!”十九挤过狭窄的通道,担惊受怕地站在我面前。我也总算知道为什么骨女会离开我身边。



  “你来得正好,有件事情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我将赫彩推理出我不人不鬼的现实说与他听,十九的脑子虽没那么好使,但总比我一个人绞尽脑汁强上许多。



  只见他拿定主意似的点了下头,说:“没办法了,杀人灭口吧!”



  “灭你个头!”我不客气地敲打了十九的脑袋瓜,“要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我就先灭了你。”



  他终是听话地严肃认真思索起来,走到石床上昏睡的赫彩一旁,手掌盖上她的额头,不时散出道道紫光。十九对我说:“阿容,消除她下午的记忆,应该就没事了吧?”
第七章 鱼目混珠
  赫彩醒来之时的确不记得自己为何在古墓里,我只告诉她是为了躲避狼群,她也信了。我好奇十九何时有了消除记忆的能力,这些违背事物有序发展的能力都属禁术,名门正派都不许门人弟子修炼,十九定是长了豹子胆去偷学。



  我们走出古墓,就见宫月牵着一根麻绳,被麻绳捆绑之人,就是号令群狼的百里姑娘。



  “容大小姐猜猜,这丫头要是送去花街溜溜,能换得多少银子?”宫月笑容可掬牵牛似的将缰绳递给我。



  听他这样说,我还真觉得百里惠有几分姿色,不过我不知道老鸨选姑娘有哪些讲究,要价高了怕她不要,要价低了觉得吃亏,我觉着不如将小惠养成大姑娘了让她自个儿跟老鸨讨价还价。



  “大侠女侠饶命!饶命饶命!”百里惠抱着黄了叶的枫香树,终不再是盛气凌人的摸样,“实话说了吧!村子里的人不是我杀的,我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死了,我也是听到叫声才走去一看,结果就碰见了你们。其实我跟那些狼也没有什么关系,碰巧我是被狼养大的,能跟它们说说话而已。还有……哦!还有手上的铁爪,这位大侠一下就掰断了,那本就不是什么铁器。”



  宫月笑着一言不发,仿佛等的就是她的忏悔认错,我装作不相信的样子问她:“你不是说在找神女之魄吗?还说我们都是要死的。”



  “不是不是!”她解释道,“神女之魄什么的都是我胡诌的,我一个小姑娘要那东西干嘛?至于要杀你们也是开玩笑的,不过是想骗些钱财罢了。我就是个女骗子,可千万别跟女魔头搞混。”



  “对了对了!”她对十九说,“我可以把乐器还你,古琴木埙什么的都还在,我现在就可以拿来给你。”



  看十九的神情貌似有些动摇,我立马干咳一声,十九惭愧地低下头。



  我拿不定主意只得看向宫月,他意识到我的目光后冲我笑笑,说:“这事儿还得容大小姐决定。”



  “上天有好生之德,还是放了吧?”我问。



  “这可不好。”宫月细心解说,“太过纵容对她反而不好,要是她不知悔改继续行骗,早晚要从小骗子变成大骗子。再者,她那些辞藻无从辨别真假,万一她的行为与言辞不一,那可是祸患无穷。还有……”



  “那就送去衙门!”见他长篇大论不断,我便将他打断。



  他不假思索,一口回绝:“万万不可,十六芳华的小姑娘要是在牢里半生定是嫁不出去的,可不能为了一些小事毁了个好姑娘的前途。即便有错,也该给她个就改的机会。”



  “……那你说怎么办?”左右不行,我再也没有了主意,总不至于就地处决吧!



  他带着那抹浅浅的笑意,恭敬回答:“容大小姐定夺便是。”



  “……”



  最后还是没能料理掉百里惠这个小姑娘,宫月叫我们到镇上酒家小歇,找间客房绑住百里惠,他自己则是负责护送赫彩小姐回家。有时我在想,要是宫月能搞定赫彩这只棘手的生物,我家宫沿就会乖乖等我了。



  之后我将古墓发生的事情道与宫月十九听,大家一致认为跟骨女大打出手之前还是溜进长宣王府一探究竟为好,这样死伤才能减到最小。中途宫月匆匆出去了一趟,大门出去,他居然从二楼阶梯走下,使得我目瞪口呆。



  “要我准备夜行衣吗?刚才路过的布匹铺子倒是价廉物美。”其实我一早中意了那铺里的衣料,就差寻个时间捧场。



  宫月正在沏茶的手一滑,水壶滚动几下,茶水滚滚落在我身上,顷刻湿润得惨不忍睹。我当即便做了个要打闷嚏的姿势,尽管根本不可能有喷嚏,眯起眼睛怒视着宫氏采花贼!



  “抱歉抱歉,月非有意打湿容大小姐的衣裳。”虽说是抱歉,但他原地不动坐得安然,一点诚意也没有。我觉着他就是有意的,一定还记着昔日那两跤,果真是小肚鸡肠。



  “月方才外出正巧买了件衣裳回来,大小姐不妨将就将就。”他补充道,“就放在楼上的二厢房里。”



  为了不丢人现眼,我立马奔上楼上客房,果真有件碧绿色的衣裳放在桌上。穿试好后发现,这竟是条修身的广袖长裙,虽然好看,却完全不是我的风格。要是哪天我能在这么累赘的袖子下挥鞭,我的流云鞭一定已挥得出神入化。仔细一想,觉得宫月大男人一个买女孩子家的东西实在诡异,加上我对这裙子有几分眼熟就更显得不可思议。但后来又想到或许他是买来送给赫彩的,赫彩那样书香门第的女子配上这样的裙子也就说得通了,再一想当日宫月鬼鬼祟祟跟随她的摸样,更能确定他是喜欢她的。



  我拖着长长的裙曳下楼之时,宫月正巧起身,他拍拍衣袖说:“今早被那马车伤得很重吓得不轻,也该向车主诉苦诉苦。要是缺胳膊少腿再伤我几分花容月貌,那他今晚可就凶多吉少。”



  “看你也没大碍,依我看此事暂且放放,当务之急还是先找长宣王。”有本事直接找骨女也行,我如是想着。



  “待月伤好,再想讹那车主一笔可就难了,此番可是机不可失。”



  看他也没摔出什么毛病,长得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说得也是那样彬彬有礼,不想在咋骗勒索方面还有此等造诣,着实叫人佩服。



  “你要是在这么大个洛阳能找着那辆马车,我同十九陪你去一遭也是可以的。只不过你的伤肯定撑不到那时便痊愈了。”且不说他压根没有伤,等他找到车主也不知是猴年马月。



  “那就有劳十九兄弟照看楼上的女骗子,劳烦容大小姐与月同行了。”



  “……”



  也不晓得他到底知不知道车主的府宅,总之不让他去一次这事儿就没完没了,不跟着他去又怕他像我们汇合之前那样有去无回,到底还需劳碌我这个诈尸。而我刚迈过门槛,就被长裙硬生生绊了一跤。



  “臭裙子,早晚扔掉你!”我想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同这样的裙子有所交集。



  一路上宫月走得实在悠哉,丝毫没有明月渐升的意识。他时不时在路边的小铺停步,东观西看却没买下一样东西。为了不引起商铺老板异样的眼光,我择了家兵器铺子买了条流云鞭,也算意思意思。



  “你一定不认识路,我本就不该跟你来。”我身上虽然没有体力不支之类的说法,但本就连血液都没有的僵硬身体实在吃不消这样的长程散步。



  “容大小姐聪慧,月的确不识路。”他笑颜如墨,完全不知自己错在何处,殊不知我已咬牙切齿,有将他大卸八块的杀欲。



  “或许是那马车与月有缘,我就随意一走寻,它也随意一出现。”宫月突然止步,笑意更深。



  不想他目光所望之处,确有一辆马车,珠贝成帘,金丝成垫。



  “长宣王府”四字门匾清晰眼帘,马车就停于府门外石狮一旁。原来横冲直撞的马车,就是长宣王的圣驾,原来车中之人,便是长宣王与他的王妃。



  在我暗暗悔恨今早没有太过留意车中夫妇的容貌之时,宫月把手挂在了我的肩上,他躯起身体,装作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一瘸一拐拖着我走向那扇王府之门,叩打三下。



  不时府门已开,家丁探出头来询问:“两位何事?”



  “劳驾你们王爷出来,”宫月病怏怏地答话,“他的马车伤了人,连句道歉也没有,草民此番前来便是讨要个说法。”



  “要我说,你被王爷的御驾所伤,只怪你命苦。那可是国君的亲哥哥,讨要说法?讨要板子倒是不会少你。”家丁悲天悯人的情态惹得我差点笑出声来。



  “小哥这话不对,”宫月握拳假咳几声,“我等草莽本就贫寒,家境不济,可总归是条人命。哪条燕国律法规定命分贵贱,皇亲有欺压百姓之理?”



  “多说也是浪费唇舌,我劝你早些回去,免得受皮肉之苦……”家丁话音刚落,就见紫色锦衣的身影匆匆踏出府门,家丁立马退立一旁。



  待我看清楚来人的一眉一发,将我今日所有的推论猜想狂乱颠覆。骨女的记忆里的长宣王是凌逍,而我所见的长宣王,是古钰。



  长宣王也注意到了我们,不再急着赶路,只说道:“本王记得你们,今早多有冒犯还请二位见谅。”转而又对家丁说:“去库房取些银子,就当补偿两位的伤药钱。”他像交代后事似的交代完,又开始走他的路。



  “王爷留步!”宫月咳得更厉害,这厮看来是嫌钱给的少。



  见长宣王停步,宫月颤声而言:“草民这伤拜王爷所赐,王爷却拿金银搪塞,难叫草民心服。”



  “那你想如何?”长宣王不耐,沉声而问。



  “我们也是怕日后落下个病根有冤无处诉,王爷好歹让我们在贵府伤好再走,要说医术高明,哪比得上王爷府的医师?”宫月说。



  只见一小厮自马车跳下,飞奔至古钰耳边说了些什么,古钰对家丁丢下一句:“带他们去客房。”便跟那小厮疾步而去。



  的亏长宣王忙人事多,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否则他怎么就没看出来两个骗子在他眼皮底下行骗?且不说看不穿宫月装病混进府的念头,连我是不是受害者都分不清,我总觉得我同赫彩的样貌,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
第八章 碎花瓷碗
  开门的家丁名叫蒜苗,他说家里还有个弟弟叫葱苗。



  蒜苗算是个好心人,他家王爷前脚刚走,他就帮着我扶住“重伤”的宫月,他嬉皮笑脸的对我们说:“刚才对不住啦!我也不是有意要打击你们,如今这世道欺压百姓的事儿还少么?我家王爷那是一天一个样,今天答应让你留下养伤,没准明天就赶着你拍屁股走人。”



  “我看你们家王爷挺好的,也不是不讲道理。”我见蒜苗也算扶住了宫月,就打算抽开身来,谁知那手死皮赖脸就是挂在我脖肩上不下来,这是要我弯腰多久?



  “你懂什么?”蒜苗得瑟地摆摆手,“就拿前几天的事儿来说。花儿算是伺候爷五六年了,平日里拿赏赐她最多,做的活她最少,谁知不小心打翻个破莲盆,就给剁了手指,那血是从南流到北,府里上上下下谁没看见那就是瞎子。”



  我不由自主看了眼自己的手指,万幸它还在。接着我又想起过去婢女折断娘亲留给我的梳子时,我不由分说地抽起鞭子打了她一顿,也不知道我现在道歉还来不来得及。



  “那花儿现在怎么样了?”我问。



  “还能怎么样?接着干她的管事呗,反正她干活动口不动手的,就是心情差了点,脾气长了点,她手下的几个丫头倒霉了点。”



  低头不见了五指,哪能只是坏心情长脾气那么简单?若换做是我,非要哭得等手指长出来才肯罢休。不过现在想哭也来不及了,在我听到宫沿来洛阳娶赫彩的消息时,就有种鼻子一酸要掉泪的感觉,可泪水迟迟没有掉下来,至此我就发现在找回魂魄之前,已完全丧失了落泪的功能。



  “两位,受伤之人不宜久站呀……”宫月一如既往拿咳嗽说事儿,我当时就想:若他真被伤得体无完肤,该有多好。



  蒜苗笑着闭了嘴,领我们去所谓的客房。



  池旁青柳拂朱砂,满池荷莲映芳华。清香馝馞小道,步过石桥,绕过竹亭,蒜苗指着刻有“扶桑小醉”的石碑说:“到了,就是这里。”



  刚跨过朱门坎,耳边就是嗡嗡嗡的一片。方才还像清幽小径一般,此时此地却是人声鼎沸。蒜苗带我们随意进了间屋子,解释道:“近日也不知怎的,哪路道士尼姑游仙秘术师都往王府跑,王爷就安排他们小住这里。现下恰巧还剩下一间闲房,正好由你们夫妻俩填上。”



  “我们不是夫妻!”我急忙澄清。



  蒜苗不可置信的瞧着我们,随后又是异样的眼光。



  “我们就是夫妻,小哥别见怪,她这是因我今早没及时救她,闹情绪呢!”宫月这话像是说给赫彩听的,即便如此,我还是忍不住愤怒想暗地里踩他一脚,他却刚好转过身去摘扶桑花,我那一脚便踩了个空。



  “我就说嘛!我一看就觉得你们像夫妻。姑娘你也别生气了,肯冒生命危险去救一个姑娘的男人太少,你能找着像他这样的一个,也该知足了。”死蒜苗叽里咕噜劝说个不停,殊不知此姑娘非彼姑娘。



  宫月摘下扶桑回过身,将花插在了我的发髻,我当即便不知所措地小退了半步,他跟上那半步笑说:“为夫知错,以花赔礼,还望娘子原谅。”



  他一定不知道这个玩笑开得有多大,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的近在咫尺的告白,虽然是假的,却还是有少许回味的价值。我在想,面前之人若是宫沿,又会是怎么样的情景?



  我本想抽出鞭子打他几下,但这份愤懑却化作柔荑怯抚上花蕊。看在花的份上,且先不打你。



  “得了,路已带到,我就先忙活去了,免得花管家又扣我工钱。”蒜苗说走就走,片刻就不见了人影。



  宫月坐下梨花木凳,有意无意说了句:“小哥慢走。”



  这我就想不明白了,宫月一口一个小哥,可依我看蒜苗比他年轻许多。若是出于礼貌,也可叫他兄弟,这样反而亲近些,然而看他也不是个讲礼貌的人。



  “看着我做什么?真当月是你的夫君了?”宫月托着腮悠悠开口,已完全从伤患脱胎换骨。



  “你别误会,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我跟他隔了张圆桌就坐,也开始托起腮定定看着他,“哎,你怎么对蒜苗总是小哥小哥的叫?这返老还童得也太明显了。”



  他微微一愣,旋即展颜一笑:“怎么就见得他年小于我?月当真已这般年老?”



  “那你今时几岁?若不便回答,告诉我你的生辰也可以。”



  他提起桌上的水壶晃了晃,听到液态晃动声后,替自己翻杯满上茶水,唇瓣贴上杯沿抿上一口,不乐意道:“二十有六。”



  我的算术不精,但即便没有算盘,二十八锭银子去二十六锭银子后还剩二锭银子的简单运算,我还是晓得的。



  我掩住露齿的嘴,笑得欢腾:“原来……原来你得叫我姐姐!”



  他握着雀腾祥云花样的瓷杯,漫不经心道:“容大小姐此言差矣,敢问昏睡冰棺那几年身体可有成长?见识可有增长?容颜可有老化?既是死亡状态,岂可算做年龄上长?依月所见,容大小姐不过十八芳华的小姑娘罢了。”



  我非常不赞同地开始争辩:“现下我虽同一般十八岁的姑娘是一样的,但我的确比你早离娘胎两年,十年里我的时间虽是停滞的,可这并不影响我存在于世的事实。我真真切切比你大。”



  “还真是奇怪,”他带着不可思议的狐疑续说,“哪个姑娘会乐意自己的年纪越大越好?放着好好的青涩年华不要,非要倚老卖老,我该叫你小姑娘,还是小兄弟?”



  我面下狰狞,一咬唇备起了流云鞭,刚买的鞭子,正好试试它的锐利。



  不等我扬鞭,一只瓷碗从大门飞进,宫月沉浸在口舌之利中,完全没能发觉危险地靠近。瓷碗华丽丽敲在了宫月的后脑勺。



  我道了声:“活该。”便连忙去看掉地的碎碗,琐屑上还有只没有缺口的鸡腿,那大快人心的撞击,我得瞻仰一辈子。



  宫月蹙了几分眉,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角淡淡笑意如旧。



  “死老李非要跟我抢,现在好了,鸡腿没了,还伤了人,药费得你负责!”屋外传来老人黯哑叫骂声。



  “他奶奶的,老子也就是手滑,瞎子你别血口喷人!”头带纶巾,胡渣一脸的壮爷爷走进屋里。后面跟着个眼眶溃烂,手拿烟斗的白胡子老人,繁长的胡须扎成了小辫子。



  “小子,老李我可不是故意的,可别找我要药费啊!你要是伤到了哪里,就试试我李家的狗皮膏药,保证你药到病除呀!”老李爷爷一屁股坐在了宫月一旁,眼里尽是对地上鸡腿的怜惜之情。



  “无碍,无碍!”宫月虚礼婉拒。



  这么厚实的瓷碗,加上偌大只鸡腿的重量,怎么可能无碍嘛!我另有目的地对老李爷爷说:“未免日后落下病根,您还是给他贴个药到病除的狗皮膏药吧!”



  “老李,这节骨眼上可别吝啬。”瞎子爷爷抽了口烟,“这药竟是好东西,就有多少拿出多少都给这小子贴上。年轻人不比我们壮实耐打。我不用看也知道,这小子定是细皮嫩肉的,瘦得跟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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