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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寒兰烬灭-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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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越摸了摸鼻子,突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但愿以后自己别再碰上那位莫渊枫。否则场面不知道是如何尴尬。

    一旁懒洋洋沉默着的真身冷羽珏观看了半天,撇了撇嘴,冷冷丢了句:“这丫头还嫩得很。”萧清山见本来在内堂的四人已经出来了,而三蒸食府的小二们趁机要拿木板来挡门,眼珠转了转,连忙把旁边两人拉进三蒸食府:“我们赶快趁机进去!”

    三蒸食府地小二见那些乱雪堡地人已经出去,为免事端,本来想拿些木板来挡住破掉的门,没想到一个不注意。还没搬上木板。竟让三个人闪身进来,而王掌柜又正在内堂。他急忙上前要挡,但手上搬着木板,动作太慢,竟然眼睁睁地看着那三人快速地闪入了内堂,不由哀叹,觉得这年头江湖人实在太欺负小老百姓了。

    内堂中地王掌柜看那四人因为急哨出了内堂,大大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苏奕之再也忍耐不住,猛烈地咳嗽起来,王掌柜连忙将苏奕之重新扶回塌上。

    就在此时,冷羽珏、萧清山、靳越三人正好进了内堂,萧清山本想内堂说不定有什么秘密之类的,没想到真只有那位信使和王掌柜,不由得大为失望。

    王掌柜回头看到居然又进来了三个人,猛地上前推了最前面的萧清山一把,又回身要拉靳越,厉声道:“你们进来干什么!你们不知道这里是内堂,闲杂人等不能随意进入么!快给我出去!”

    “老王,不得无礼。”塌上那人蓦地开了口,他抬眸望向三人,然后目光定在靳越身上,深不可测的黑眸中带着轻微的笑意,“许久不见。先生可好?”



………【第三卷 第四十四章 分道而行】………

    靳越听到声音才认出榻上的人是苏弈之,诧异地上前道:“苏堡主?”

    苏弈之见状正要起身,却被靳越按下他的肩头。书生坐到旁边,抬头看了看苏弈之的脸色,又伸手替苏弈之把脉。

    萧清山本来就不喜牵扯进乱雪堡的事情,此刻见到苏弈之非但没有欣喜之情,反而觉得麻烦,闲闲看了两人一眼,对一旁忧心忡忡不知道该上前赶人还是询问的王掌柜道:“放心吧。你看他那多管闲事又婆妈的样子,哪里会害你们堡主?我们和乔瞬游没关系,也不想掺合到你们乱雪堡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们会通风报信。”

    冷羽珏走近了几步,低头问靳越:“他怎么样?”

    靳越收回手,抬头正欲说什么,那边苏弈之瞥了王掌柜一眼,朝靳越微微摇了摇头,靳越顿了顿,便淡淡道:“……暂时无性命之虞。”

    王掌柜是个人精,听得靳越话里有所保留,立刻走了过来:“老板,你要是身体真的不行,不如在沔阳多休息几天吧,我给你请最好的大夫来。”

    苏弈之淡淡看他一眼,摇了摇头:“我的事情慢不得,而且他们方才见那信使伤得并不重,你大张旗鼓去请大夫,反而惹人生疑。”

    王掌柜急了:“可你一个人就这样去夏口……”话一出口,突然醒悟过来,自觉失言,连忙闭嘴。

    “逞强又不能当饭吃。”冷羽珏扬起眉,“你居然一个人去?”

    萧清山拉长了音调:“苏堡主,偌大一个乱雪堡,难道你就没有一个可以信赖的属下可以保护你照顾你?你这堡主还真是当得够可以的啊。”

    “有啊。可是我不想。而且他们也有其他的用处。”苏弈之一笑,“而且,你看,你也觉得我不该一个人,不可能一个人的。是么?所以,他们也不会想到,我居然有胆子一个人。”

    “这风险太大点了。苏堡主真是自负。这身体又不是你想好就好。想不病发就不病发地。”萧清山冷笑道。

    苏弈之捂住嘴巴微微咳嗽着。眼睛里竟然有些笑意:“苏某一向任性大胆。难道你们到现在才知道?况且我不喜被人保护被人照顾。你们地好意。我还是心领了。”他放下手。“乱雪堡地事情。乱雪堡来处理。旁人无权过问。死也好。生也好。胜也罢。败也罢。总归都是苏弈之一个人地事情。”

    苏弈之这番淡淡地话可算是毫不客气。也不领情。少年气得脸色煞白。冷哼:“谁爱管你。”

    靳越一向温柔地双眼都冷了下来:“苏堡主。你纵是不自惜。也不想让其他人白白伤心吧?你若有亲人朋友。听到你这话。都不知该如何心冷了。”

    王掌柜早就替苏弈之担心。此时立刻接口道:“是啊。堡主。若是你觉得这三人可以信任。也可以一起走嘛。多个人照应也好啊。”

    苏弈之沉默。淡淡道:“但是我若与你们同行。我本身被人追查。你们又被人追杀。在一起只能使目标更大。未必更好。”

    萧清山点头犹如捣蒜,一脸“我才不想和你同行”的表情,又被冷羽珏瞪了一眼。

    “苏堡主你若怕人多麻烦,不如我们两个两个地分开走。在下与苏堡主一道走。小珏与小萧一道走。如何?”靳越沉吟道,“苏堡主。虽然你坚持想一个人走,但是你的药所剩无几,而且当时在火中受的伤又没好,若是在半路上病发,那就太过危险了。在下略通医术,至少能在路上有个照应。”

    “你不会武功。他身体又弱。你们在一起,危险更大。”冷羽珏开口道。

    少年嗤之以鼻:“得了吧,书生你可别自作多情了。你没有听到苏堡主说了么。他一个人能行的。如果你去了,又笨手笨脚。多半就是个拖累。”

    “……那。小珏与苏堡主一道走。我与小萧一道走?”

    “去死!”少年蹦起来对着靳越嚷嚷道,指向自己受伤的手臂。“他是病人,我也是伤者好不好。他被追踪,我们也在被追杀好不好。凭什么我还得和你一组?你那笨手笨脚地,小爷我现在可保护不了你,也不想保护你。”

    “成。”冷羽珏蓦然开口,无视那头萧清山投来的抗议目光,冷冷道,“苏弈之,我才不管你怎么想,但是我可不想欠你人情,你最好让我这次一次还清。”

    苏弈之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如果你们执意如此。”他弯下腰又开始咳嗽,“咳咳,那这样吧。冷姑娘你只要送我去江夏就行了,不用送到夏口了。”

    冷羽珏瞥了他一眼,耸肩道:“看情况。”言下之意,她冷羽珏爱送就送,她又不是乱雪堡的,苏奕之你还管不着。

    苏弈之开始叹气,靳越只是淡淡一笑,萧清山的脸已经完全沉了下来,眸子幽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由于凌落莹会引来凌家堡的人,冷羽珏不可再在沔阳久待。而苏弈之也急着去夏口,而且他坚持说既然路上已经有人跟在身边,那就不需要休息。所以两个人不顾别人的反对都决定一个时辰后就出发。

    这两个都是决定后就不可能再改的主,靳越没办法,只好与王掌柜商量了,让王掌柜派伙计去买了一些看似普通的药材,他立刻配一副能缓解病痛的药出来给苏弈之带着,又将自己备用地一些药丸拿出来,交给冷羽珏。

    将一些东西准备好之后,苏弈之说要换一套装扮易容,需要一些易容用的东西。靳越和冷羽珏都看向萧清山,萧清山无辜地摊手,一副“打死我都没有”的样子。苏弈之只是一笑,便在王掌柜地带领下,到楼上去准备一些材料。

    待苏弈之去了楼上,萧清山死活扒拉着冷羽珏不放手。作眼泪汪汪的可怜状:“冷美人,你干脆带上我吧。我替你找灵剑去……”他话还未完,就被不耐烦的冷羽珏一脚踹翻,爬起来又看得旁边的书生笑得眉眼弯弯,脸色蓦然变得更臭。

    几个人既然决定分开走,那么时间和路线都要错开。并且靳越、萧清山两人未被人发现撞破,可以再待在沔阳,所以冷羽珏送苏弈之先走,靳越和萧清山在沔阳再待一日后,再从另外一条路走,几人约在江夏会合。

    冷羽珏和苏弈之走后,王掌柜为答谢三人对他老板的照顾,特地又叫了一桌餐请留下来地萧清山和靳越吃。坐在桌旁,萧清山伪装的小孩面目再也撑不下去。狠狠地瞪向靳越,靳越像是没看到一样,吃的十分愉快。抬头望见萧清山杀过来的眼神,还朝他一笑,弄得萧清山十分无趣,于是一把抓起靳越从后门走出了三蒸食府。

    靳越道:“在下还未吃完……”

    萧清山头也不回地冷笑:“我为什么要让你吃完?”

    “好歹那是王掌柜地心意……”

    萧清山将靳越拉到了街上就松开了手:“关我什么事情?”

    沔阳街上熙熙攘攘,靳越刚才没有仔细逛过,所以现在定下神来,好奇地看着两旁的小摊,没有在乎萧清山地无礼。

    萧清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笑了起来。带着几分恶意:“书生,干脆我们不要去夏口也不要去江夏,反正那十一王爷等你都等到人渐衣宽花憔悴了,为免他憔悴**干,小爷大发慈悲,送你去沧州吧。”

    靳越回过头看他,也笑得云淡风轻:“感谢小萧如此慈悲心肠,如此善解人意。好啊,不过沧州太远了。我们可以在中途先去扬州嘛。”

    萧清山噎住。

    那该死的侠王府,就在扬州。

    可恶,这书生不是说不是江湖人么,怎么这么清楚。萧清山愤愤,然后突然想起侠王府算是半个王爷家。靳语觞曾经与那些达官贵族打交道过,自然知道。

    萧清山踌躇了下,决定再开口讽刺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断喝:“你给我站住!”声音有点熟悉。

    萧清山听了,连忙抓起靳越。急急忙忙向前冲去。

    结果他的肩膀被人用力一拍。恰好拍在萧清山的受伤处,萧清山叫了一声。猛地抽身瞪向背后的那人,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背后地红衣女子瞪大了杏目:“我叫你停下,你居然敢不停下?”

    萧清山瞪大了无辜的眼睛,心里却在暗暗咒骂,就在人群匆匆一瞥居然能记住他,这凌落莹,未免记性太好了吧。

    沔阳通向江夏地路上,有许多驿站,其中一个十分著名,不仅有歇脚的茶座,楼上还有许多摆设完全的房间供客人过夜。

    冷羽珏带着苏弈之用马车赶路,一路没有停歇,见有一个驿站可以歇脚过夜,便让苏弈之下车,先在驿站休息。

    两人坐在角落里,叫了一桌地菜,行事低调。

    苏弈之因为再也无法压下咳嗽,便干脆伪装成佝偻老人,冷羽珏依然是那一身蓝裙,看起来像是女儿和父亲一起出行,并没有什么人注意。

    冷羽珏懒得开口,苏弈之也不多言,两人埋头吃饭了,这一桌的气氛十分沉闷。

    就在此时,驿站门口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一位像是富家子弟的随从地人从外面进来,态度傲慢,拿出许多银子对掌柜说要包下这里所有地房间,掌柜有些急了,说有些房间已经被人包下,不能再退,随从脸色一沉,正要说什么,却被一声淡淡的男声打断。

    “不得无礼。”

    声音优雅动听,没有一丝贵族地骄纵,反而很是温和有礼。

    苏弈之听到了声音,心下一震,头却没有抬起来,只是埋头夹菜,那边的冷羽珏已经皱起了眉头向外望去。

    门口十几位随从簇拥着一位少年进了驿站,少年地眸子微微扫了下驿站就别过脸去,没有注意到角落里乔装的苏弈之和冷羽珏。

    那少年一身白衣白龙,更衬得眉眼如画,举手投足都带着高华之气。

    正是乔瞬游。



………【第三卷 第四十五章 梦殇】………

    乔瞬游怎么也会在这里?

    冷羽珏抬眸看苏弈之,苏弈之轻轻摇了摇头,暗示她不用着急,手上不慌不忙,拿起茶盏为冷羽珏斟了一杯茶,哑着声音道:“丫头,路上辛苦,快点喝了吧。”

    声音嘶哑低沉,完全就是一个老人的声音,完全没有一点苏弈之自己的音色在里面。

    这个苏弈之倒是真的很自信。冷羽珏轻轻弯了弯嘴角,低头喝茶。

    十几个人簇拥着乔瞬游鱼贯而入,走上楼去。驿站内人群拥挤,桌子与桌子间距离又窄,乔瞬游上去后,其中一位着随从落在最后,带着大包的包裹,腰间还别着长剑,急匆匆地路过苏奕之和冷羽珏所在的桌子,结果包裹挡住了视线,长剑剑鞘在转身间不小心打到苏弈之的背。苏弈之低着头也没有注意,被打了个正着,猛地咳嗽起来。

    冷羽珏的脾气当下发作,无视苏弈之投过来的目光,直接伸脚要绊那个随从。

    随从险些摔倒,抱紧了包裹踉跄几步才站稳,猛地回身冷笑:“你们究竟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见属下这么久都没有上来,乔瞬游已经在楼上开了口:“我说过的话你们忘记了?”

    “是。世子。”那随从呐呐收回眼神,瞪了冷羽珏一眼,立刻跟上了楼。“这位老伯,抱歉,让你受惊了。”乔瞬游远远看到楼下的老人,便这样道。

    苏弈之僵直了身子,背对着乔瞬游,没有回身,只是微微佝偻着。

    好在乔瞬游并没有在意,见状并不介意,回身走入了自己的房间。

    冷羽珏也微微松了一口气。松开了握在银簪上地手。

    苏弈之地嘴边淡淡勾一抹笑意。带着几分意料之中地了然。又带了几分迷茫惘然。

    小乔。我很了解你。可是小乔。你又了解我多少?或者。你其实并不如你自己所想地那样了解我。也不如你自己所想地那样。接近真相。

    一切光怪陆离。一切模糊不清。犹如迷雾弥漫地幻境。又犹如荡漾着波纹地水面。

    水面上慢慢映出一道小小地身影来。

    那是一个十岁地小孩。他茫然地走在一条迷雾重重地路上。踉踉跄跄地追随着前面地那抹急匆匆地背影:“娘。娘。你等等小游。等等我。”

    那女子淡淡看他一眼,又漠不关心地转过头去。抱着自己的字画发呆,匆匆地向前走。

    小孩追赶不及,跌倒在了地上。抱着自己地膝盖哭,那抹身影越走越远,再也没有回头。

    雾更大了,遮住了小孩孤单的背影,等雾散去,小孩圆润的脸渐渐变得有些菱角分明,但却依然稚气未脱。

    此时长大很多的小孩抬起着脸,拉住华服人的衣服,定定地望着那抹高大的身影。

    华服的人看着他。眼神漠然,带着些许不耐烦。

    小孩在目光中有些害怕,最后怯生生地道:“父王。”

    华服的人皱了皱眉,看着他:“你是哪个院的,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小孩一字一顿,带着稚气:“我叫乔瞬游。”

    华服人望着他,突然危险地微笑起来,把他抱起,逗了逗他地下巴。小孩傻傻地笑了起来。

    画面停在小孩的小脸上。一切犹如被投了石子的湖面,再次旋转荡漾开,看不清模样。

    只有淡淡地隐约带着威严的声音轻轻回响:“父王给你讲个故事。在码头,渔夫为了保持捕来的鱼群的活力,会在鱼群中放入一条周身无鳞、上下颌有四根胡须的八须鲶鳗,别的鱼为了逃避他的利齿,便会拼命游动,从而渔夫可以保证最多的鱼活着到达码头,得到最大的利益。”

    水面再次平静。重新组合成一组画面。

    阳光下。少年坐在马车上,白衣白龙。一身华贵,是王府最受宠地世子。兄弟看他的眼神带了冷意,眼眸底下是不动声色的杀机和忌讳。

    他微笑,于是明白,他就是那条刺激他人的那条八须鲶鳗。

    在这场王府的战争中,他从一开始就将是胜利者的战利品,注定要失败。

    画面定格在他嘴边优雅的纹路,再次流转。

    母亲忌日的那一天,少年在房间里将一幅字画藏入怀中,去找了七王爷。白衣少年仰起的脸庞依然带着稚气,却已经学会如何去完美而不动声色地去微笑:“父王,我要去乱雪堡。”

    华服人盯着他,眼神复杂,然后挑了挑眉,冷笑:“随你。”

    一切都渐渐犹如烟岚般淡去,只有一双深邃地眸子从烟岚中浮起,眼神幽深,仿佛可以穿透一切。

    “你就是乔世子?我是苏弈之。欢迎来到乱雪堡。”

    那双眸子始终都不曾起过半点波澜,幽然若深潭。

    他知道那双眸子的亮光即将燃到尽头。

    然而那一点残烛之光却依然冷,带着漠然的镇静。

    多么可恨!

    乔瞬游猛地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喘着气。

    他坐起身来,才慢慢醒悟到自己在江夏的驿站,正在赶去夏口,对苏弈之下手。他苦笑着抓了抓头发,呵,他真的不应该睡着。这些天他只要一休息,便会梦到一些旧事,弄得他心烦不已。

    他对自己冷笑,这么多年来,乔瞬游,你还是没什么长进。

    他披衣起身,思及夏口的情况,脑中又出现了那双幽然的眸子,内心更加着急忧虑,再也睡不着了。

    乔瞬游想不通,他在乱雪堡也有好几年,布下这个计划也几近完美,而苏弈之现在的确也被他逼得落荒而逃。然而,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有这种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

    苏弈之并没有做什么,他甚至给他权,在一定限度内任他于取于求,但他却给他一种窒息地压迫感。

    他只是用他幽若深潭地目光看着他,乔瞬游就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

    他要毁了苏弈之!这个念头一日一日随着压迫感地加重而在乔瞬游的心里叫嚣,他这几年拼命接近苏弈之以求对他有所了解,他拼命急着掌控苏弈之手下的势力,每日都在盘算苏弈之的下一步行动,直到他的生活被苏弈之占满,他恐惧地发现,他仍然不清楚,苏弈之在想什么。这种恐慌感逼着他失去了平时审时度势的冷静,逼着他急着在凌家堡陷害靳越,借以让苏弈之出头,逼着他急着在那个晚上对苏弈之下手,最终还是让苏弈之逃出了自己的掌控。

    他什么时候发现的?他又打算怎么样?想到这个,乔瞬游发现以他对苏弈之自以为深的了解,竟然什么都无法推断出,不由一阵惶然。苏弈之就是一汪深潭,你了解得越深,反而更加摸不着底,你离他越近,就越看不清楚他。

    然而,他不能输,也不可以输!乔瞬游握紧拳,又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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