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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了一声,想这柳沉烟还挺细心的,知道自己要问萧如白。心中一哂,萧如白行踪不定,修为也不弱,秦川自也不用担忧。
不过,有一事,倒是必须得说:
“我那法器,快点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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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木屋
“又不是你的东西!”
只听柳沉烟叱了一声,随即横了秦川一眼。
却是让秦川心感无奈。如何也料想不到这柳沉烟会夺自己的东西,还声称是“秦川”的,那自己该如何讨要回来?说自己便是秦川肯定不成,要说出手从她手里夺回来,自己定然也是做不出来的。
活了两辈子,还头一回遇上这等事情……
“那你可要把它藏好了!”
想着,秦川愤愤道了一声,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那便只有“偷偷”拿回来了……
“你敢!”
柳沉烟随即又叱了一声。
不过接下来二人也未在此问题上多纠缠,柳沉烟心中如何作想、拿这九曜琉璃盏去做什么秦川自是不知。只是眼下纷乱四起,虽说没了九曜琉璃盏会难以应对一些危险,但也能避免再度被旁人发现。
正邪汇聚,若是自己暴露了身份,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暂时留存在柳沉烟身上,也勉强算个计策。
“那伏羲门的程佳说,过会儿过来替门中弟子谢你救命之恩。”
柳沉烟倚在窗台上,见得秦川伤势大致痊愈,便也没有多问了,而是随意道了一句。不过秦川闻言,却是微微一叱:
“你怎把我的行踪告诉别人了?”
“有何说不得的!”
反嗔了一句,柳沉烟横了秦川一眼。
这西疆人临玉也算是与玉剑宗颇有渊源,当初更是以玉剑宗宾客的身份参加了南风阁的宴席,如今来了玉剑宗,自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秦川暂居此处之事,她已禀告了宗主,此时玉剑峰下的正道中人,也全都知晓。
也算是,为这家伙以后行走中原,给予一些保障。毕竟,有着明面上玉剑宗宾客的身份,也不会被一些小门小派为难了。
柳沉烟便是如此作想,方才没有隐瞒秦川的行踪。
当然,背后的隐患,她自是不知。
“呼……”
秦川叹了一声。柳沉烟的心思和打算,自己大致也能猜出来,就怕是她原本的好意,会害自己暴露了身份啊。
不过已经这样了,也没有办法。
诸事小心谨慎吧。
“咚咚……”
正想着,屋外忽而传来了叩门声,不必说,正是程佳了。玉剑宗虽然不接待男宾,但是各门各派的女子,倒还是可以进玉剑宗宗门的。
果然,得柳沉烟一声准许,便见程佳推门行了进来。
“伏羲门守静堂程佳,代表门内弟子,谢过临玉道友昨日救命之恩。”
“无妨。”
秦川一下自榻上跳了下来,本想问问那两个受伤弟子的情况,然而话还未出口,却是忽然止了下来,神情怔了半分。
“伤势可有大碍?”
只听一句淡漠的话语传来,程佳的身后,一袭白衣胜雪,飘逸出尘。上官瑶缓缓踏入屋中,双眸紧盯在秦川的身上。
见状,柳沉烟瞥了一眼。
似有不悦,又似乎有几分不解。这上官瑶与紫虚仙姑昨夜便到了玉剑宗,可是凭上官瑶的性情,怎地会亲自来向一个临玉致谢?
这背后,说不得有什么猫腻!
想着,柳沉烟又是将目光放在了秦川的身上。
“已无大碍。”
秦川默默应了一声,又笑了一笑,却是没有勇气看向上官瑶的脸颊。自己却也弄不明白,上官瑶如何会关心门内弟子被救的事情来了?
“眼下常州纷乱,你一个西疆人,还是莫要掺和的好。”
只听上官瑶继续说道,表面仿佛是冷嗤之意,然而话中却似乎又有关切之心,尤其“西疆”两字,加重了几分语气。
不由让秦川心中一疑。
莫非,她瞧出自己来了?
“上官瑶,人家西疆人去哪,不关你的事吧?”
秦川还未发言,倒是柳沉烟似笑非笑地道了一声。
上官瑶话中的意思是关系临玉的安危她自然听了出来,只是人家爱去哪儿,关你上官瑶什么事?更何况,此时临玉来这玉剑峰,无疑便是为了暗黑门进举玉剑宗之事而来,伏羲门的弟子这般言语,也不觉有些不妥?
“……”
闻言,上官瑶看了柳沉烟一眼,却是没有言语。二人本来就不合,眼下又遇纷乱,也不适合争辩。随即,便是准备走出木屋。
程佳笑了一笑,似想缓和二人不悦的气氛。
不过秦川突然问了一声,让上官瑶与程佳停下了脚步:
“不知叶秋奇可有过来?”
“叶师弟闭关修行,此番只有紫虚仙姑和玄承师兄领了门中弟子前来。”
程佳应了一声。却让秦川和柳沉烟皆是有些困惑了,按叶秋奇的脾性,正邪两道这般浩大的交锋,如此热闹,他居然不来,会是什么样的闭关呢?
当然,程佳自然不会知晓。
而上官瑶也不言语,踏着步子,便继续往屋外走去。程佳行了辞礼,心中不由有些懊恼,早知上官瑶与柳沉烟不对脾气,就不该带上官瑶过来了。
却也不知,上官瑶为何会来见这西疆的临玉?
“嘿,事关我玉剑宗存亡,那小子居然不来,看我下次不收拾他。”
见得二人离去,柳沉烟自也没有顾虑了,悠悠道了一句。
随即,秦川瞥了她一眼。倒也不知,自己不在中原的这几年中,叶秋奇和柳沉烟怎地会有如此好的交情了……
突然,神情一怔,一股灵念,传入秦川的知觉中。
是上官瑶的意念传音:
“玄天玉简的暴露,叶秋奇已被暗黑盯上,此刻正在静虚子的指导下,前往上古之地探索玄天玉简的奥秘,短时间内,不会出现在中原。”
“……”
秦川微微一滞,眉间浮上几分古怪。
“怎么了?”
柳沉烟出言问道。
秦川摇了摇头,不做言语。
既然事关玄天玉简,说不得此事还算是伏羲门的秘密,那上官瑶为何对自己说呢?还是瞒住柳沉烟与程佳的情况下,悄悄地独自与自己说?叶秋奇知晓自己是秦川,不过却也不太可能会告诉上官瑶啊。
也许,是上官瑶看自己与叶秋奇关系不错吧。
心中叹了一声,也不再去想。
如今正道邪道全都汇集在这玉剑峰,一旦自己暴露身份,定会引来围攻。不管是上官瑶还是柳沉烟,没准都会不顾师门阻拦拼死守护自己,也与自己一样成了众矢之的。那样,岂不是害了她们?
所以,绝对不能暴露身份!
“你很闲吗?”
忽而,秦川瞥了柳沉烟一眼,问道。
“?”
柳沉烟不解。
“那你在这守着我作甚?”
“……谁守你!”
闻言,柳沉烟狠声一叱,甩了甩袖,便大步朝着门外走去。姐姐我事情多着呢,要不是来看你死了没有,鬼才没事来这里……
“呼……”
看着柳沉烟远去的背影,秦川舒了口气。
紧接着,便是从窗外袭来一股微弱的真元之气,直向着秦川攻击而来。仅一瞬间,便被元灵自行结起的防御阻截了下来。
“咻!”
一抹清风,秦川便消失在了屋中。
……
“你们奕剑阁的人能不能不要这么阴暗啊,从正门进来叫我不行么?而且就算你和柳沉烟不对路,你来她玉剑宗她还敢赶你走不成?”
一株树下,秦川一见林子萱,便一连几句不满之言。
“少废话!”
林子萱依旧那一袭青衣,与柳沉烟时常没正经的妩媚笑颜相比,终日都是严肃之色,一对丹眉凤眼,更是不怒而威。
西疆临玉出现在玉剑宗之事已经传遍山下暂留的正道宗门,林子萱自然也知晓了。大概在上官瑶、程佳二人出现之前,她就一直在木屋外潜伏,若非秦川支走了柳沉烟,还不知她究竟要潜伏到什么时候。
“说吧,这回又是什么事?”
秦川也不客套,直接便问,自然不会以为这林子萱会来找自己闲聊。
“你的伤……”
“没事!”
“徐先生让我来请你下山,还有那日的白衣男子也在。”
“徐之谦?”
闻言,秦川微微一疑,却是没想到徐之谦也来这里了。不过依林子萱之言,看来徐之谦倒是和萧如白先遇上了。
“徐先生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然而,林子萱似有几分不悦,横了秦川一眼。
“我与他本来就是如此平辈称呼啊……哦,莫不是你觉得我与徐先生同辈,便不知不觉中高出你一辈,让你心中不舒服?”
秦川心中一哂,如此调侃道。
见得林子萱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突然心情大好,畅笑了几声,便顾自朝着山下疾行而去。想不到这一向严肃的林子萱,有些时候倒是也有几分可爱的。早就如此觉得了,女子就不该去奕剑阁那种阴森的地方!
“哈哈……”
……
玉剑峰下,建有一座别院。
平时无人居住,也便是聘了俗世的一些仆役来打理,是不便接待外人的玉剑宗偶尔用以待客的地方。此时各门各派的来人都暂住其中,儒园自然也不例外。如此,秦川自也不用林子萱带路了。
南风阁的宴会自己也去过了,这一身怪异的道袍,倒也不再避讳旁人奇怪的目光。西疆人临玉的名号,想来也已经被各门查了个遍。
随意询问一番,便找到了儒园来客的地方。
一进院中,见得徐之谦与萧如白二人在院中桌前相对而坐,当然,此番局势也不能饮酒行乐,二人仿佛在说些什么事情。
秦川定睛一看,却见萧如白似乎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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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道
“你这是……挂彩了?”
秦川轻步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见得秦川,二人皆是笑了一笑。虽然二人都知晓秦川原本的身份,但是眼下人多眼杂,也未称呼其名了。萧如白叹了一声,应道:
“昨夜,我遇到了。”
“闻人醉?”
闻言,秦川微微一惊。果然这萧如白昨夜突然离去,正是为了闻人醉。
萧如白点了点头。
“那……这也是被她伤的?”
沉默半晌,秦川轻声问道。此刻萧如白心情不佳,自己也能瞧得出来,甚至,还能切身体会得到。当初,紫涵不也是这般对自己出手了么?
不过,萧如白却是摇头,面色一沉:
“司空寂。”
“呼……”
随即,一旁的徐之谦长叹了一声,“如今常州已经够混乱了,却还有冥教暗中如此插上一手,往后之事,堪忧啊!”
一面是暗黑门明目张胆图谋不轨,进犯玉剑宗,此一举而牵动天下。儒园为此召集三千正道,汇聚玉剑峰抵御暗黑门,却又不曾想暗中还有一个冥教虎视眈眈,任何时候出手,都能坐收渔翁之利。
想着,徐之谦不由问道:
“不知萧兄可知冥教派来两大护法,究竟为了什么?”
“我却也不太清楚。”
萧如白应道,“昨夜我与玉剑宗主追踪暗黑门二鬼无果,偶闻琴音,便独自探查,果然便见闻人醉,正是我那失踪多年的师妹。”
说着,萧如白似乎默默咬了咬唇,又继续道,“如此重逢,却是无言以对,她只让我莫要与玉剑宗牵上瓜葛,否则,她便不念昔日之情。然而正当我详细问询时,却是司空寂出现,我与他打了一遭,败了。”
“如此说来,冥教的目标,也是玉剑宗了?”
听得萧如白的诉说,徐之谦身神情一疑,感觉几分不可思议。
原本预料中应该进举沧月宗夺回故教遗宝的暗黑门,如今莫名其妙选择玉剑宗也便算了。可是为何一向与玉剑宗没有瓜葛的冥教,也将目标放了过来。再结合前些年冥教的事迹,中原想要太平,怕是不可能了。
萧如白摇了摇头,这些,他自是不知。
不过,秦川却是沉默了许久,一言不发。昨夜司空寂的气息,自己也察觉到了,想必正是因为萧如白,方才没有对柳沉烟出手。
如此一看,昨夜真是惊险!
对于自己猜测的冥教的目的,此时自也不便与二人细说,那南风阁遇刺之事,虽然早已传遍了中原,但也没有确切地表明冥教针对柳沉烟,二人不知,也在情理之中。毕竟,魔道扰乱正道之事,也时有发生。
“儒园作为正道之首,此番领导三千宗门,却有了什么计划呢?”
想着,秦川便如此问道。
听得此问,徐之谦舒了口气,略有几分担忧,但也满怀着希望:
“我儒园门主指定由丹青先生领导此次行动,而伏羲门派来了紫虚仙姑、赵明诚道长,梵音寺由了音禅师亲自带队,其余宗门也大都倾尽全力。与暗黑门这一战,比南疆那次还要浩大,只要防备冥教暗中袭击……”
定了定神,徐之谦肯定道:
“玉剑宗,必保!”
“如此甚好。”
闻言,秦川点了点头。
陶丹青,乃是儒园门主之下的第一人,修为地位皆是极高。而伏羲门五脉其一首座紫虚仙姑自不必说;了音禅师更是如今梵音寺的方丈,与三大正道掌门地位相同。这些人亲自出马,锋芒不亚于暗黑门。
想来,他们也知唇亡齿寒的道理。
玉剑宗一灭,天下再无正道!
“如今天下之势如此纷乱,不知二位仁兄可有意参与?”
徐之谦忽而看了秦川和萧如白一眼,询问道。此二人的不凡,他比谁都明白,若有二人相助,正道的队伍,无疑更壮大了许多。
不过,萧如白却是笑了一笑:
“兴衰存亡,皆在天道之中,兴存与衰亡无异。况且我逍遥谷师训,不得参与中原正邪之争,萧某怕是爱莫能助了。”
如此,秦川也是微微一哂:
“我来此,自是为了此事而来。不过正胜于邪也好,邪胜于正也罢,依萧兄所言自有天道安排,我只要玉剑宗无虞,便好。”
“道途有异,自不能强求。”
徐之谦笑了一笑,却也没有在意,“我正道英豪纷聚,也不用怕了暗黑门。只是那暗中的冥教,还劳烦二位留意几分。”
秦川点了点头,与萧如白对视了一眼。
萧如白探查数年,如今终于得知冥教闻人醉便是他那故人,当然不能不管;而暗黑门有正道联盟抵御,秦川也只需留意冥教的动向便可。徐之谦这般提议,也正合了二人的心意。
三人再度闲叙一番,在这气氛紧张的别院之中,也属几分另类。
没过多久,一个儒园弟子冲进院来,恭恭敬敬地立于徐之谦身旁,终于发出了这一回激战前的第一个信号:
“徐先生,丹青先生已经到了。”
……
天地剧变,风起云涌。
玉剑峰下。
秋后的冷风,自早间便徐徐吹拂着,带来几分寒意。
儒园、伏羲门、梵音寺,天机四阁、各大世家,还有此次的正主玉剑宗,各门各派的弟子英杰,纷纷汇聚在了广场之上。
旗帜林立,人群熙攘。
一个中年的儒袍男子,似乎振振有词地说着誓师之词,一股豪气犹如冲破云霄,更引得风云剧变,震彻整个常州大地。
隐隐中,却又有几分萧瑟。
落叶纷飞。
远处某座亭廊之间,秦川与萧如白坐于瓦檐顶上,远远地望着。那无数正道之人中,除了功成名就的大人物外,秦川还瞧见了不少熟人。当初云梦泽之行在两大魔教掌中留得性命的几个人,这一次居然全都到齐了。
上官瑶、柳沉烟、薛浩、本空、许天扬。
当然,还有潜藏在暗中的自己。
不由感慨,世事无常!
“秦兄,当初你与慕紫涵面面相对之时,不知心中是何感想?我这般相问确有几分唐突,不过,我是的确想知道。”
身旁,萧如白忽而问了一声。
一个昔日朝夕相伴之人,一转眼便与自己争锋相对,秦川以前承受的苦楚,他似乎一夜之间便能理解了过来。却不由思考,他会如秦川那般,至始至终初心不泯,宁愿与天下为敌,也要固守初心么?
他,做得到么?
“你只要明白,她,还是她。便可以了。”
秦川笑了笑,如此应了一声。
“她,还是她……”
萧如白沉吟一句,仿佛陷入了思索之中。猛然之间,又注目着秦川,却是出言问道,“那若是我成了她的帮凶,对玉剑宗不利呢?”
“我自是杀你。”
秦川也看了萧如白一眼,随即笑了笑。
“哼……哈哈!”
随后,萧如白也是笑了起来。外人却是不知,二人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