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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是打还是撤?”
“对啊老大,只要你开声,我们兄弟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都在所不迟的。”
“没错没错,老大你给我们一个决定吧。”
鼎沸的人声满布着整个大厅,所有的山贼兄弟们都已经整装待发,只在程雄一声令下,他们就算丢了这条命也会把山寨守住的。
“大家静一静,我知道大家都十分喜欢这个地方,我和大家出生入死过那么多次,难道就不知道你们有多热血吗?但是据我所知,这一次来剿匪的是一帮训练有数的精兵,硬碰硬的话对我们只会有害而无益,而且我也和韩先生相量过了,我们这一个月来从商队里搜刮的金银财帛,已足够我们每一个人养妻活儿、安度晚年,所以……”
“老大,你这是想让我们撤退吗?男人大丈夫,竟然龟缩在这里,太不像样子了,就算死,我也要光光荣荣的死……呜……”说着说着,那名粗野的大汉便突然晕倒在地,让众人都为之惊讶,而当大汉晕倒的同时,严月晰便一同拿着一条有点粗的木条,正悠然自得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小子,你这是干嘛,为什么要打晕我们的兄弟?”看到自家兄弟被敲晕,身在他旁边的人便不满了。
“我这不是让他冷静冷静么?”丢掉手中的粗木条,严月晰拍拍手上沾到的灰尘,慢慢地说道:“你们这帮小子实在是太冲动了,男儿热血是好事,但是过于冲动和好强却反而是坏事,你们试想一下,就算你们这一帮子人一起出马也不可能打得过那朝庭的精兵吧,去了只是送死而已。”
“别人都欺负到了头上了,难道我们还要忍气吞声吗?”
“那我问你,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你想与那些精兵抗衡又是为了什么?无非不就是想守护你的家人,你的兄弟,甚至是你现在的这个家吗?”
“这……话是没错啦!”
“既然这场战斗是这么的一目了然的话,那为什么还要打,而且你们要是战死了的话,那么留下来的人又怎么办?就好比我和阿财一样,像我一点武功都没有人的,就只能是任人宰割的份,难道你们希望你们的家人都变得和我一样,只能乖乖地等死。”
“这……”听到严月晰的话后,众人本来还带着肃杀的气氛也立刻被缓和了下来,而站在他一旁的易佟则是撇撇嘴,在心里埋怨道:“为什么要拿自己和他作比喻,虽然较果很明显,但总觉得怪怪的。”
“没错,严兄弟说得对,留得清山在,就不怕日后不能东山再起,现在我们先避一避,将来一定会有机会重来的。”趁着严月晰的一番话,韩凤央便顺势动摇军心。
而这时众人都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决定听从程雄的话,“那好吧,一切就听从老大的吩咐。”
得到众人的认同,程雄便展开了笑颜,快速分配好各人的工作,趁着那些精兵还没有那么快攻上山,做好一切撤退的准备,而这时的韩凤央也走到严月晰的身旁,淡笑道:“谢谢你,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帮我们,也不知道你进来山寨上的目的,不过你可帮了我们的大忙。”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有没有奖励?”眨巴着眼睛,严月晰毫不客气地问道,而看到严月晰那一脸的馋相,易佟不禁抽了抽嘴角。
“……”沉默了一会,韩凤央从自己身上淘出了几定银两与及银票交到严月晰的手上,“我想现在你们正缺这个吧,我身上就这么多,不过也够你们逍遥一阵子了。”
看了看手上的银票与银子,严月晰也开怀地笑了笑,“韩先生真懂我的心意,那就谢了。”
“嗯,那后会无期了。”话落,韩凤央便跟着程雄,开始准备撤退的事儿,而一直站在严月晰身边的易佟则是满头黑线,眉头深锁,“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竟然比山贼还山贼,我是不是跟错人了。”
“哦,难道阿财现在才知道吗?呵呵……”把那叠银票放进怀里,严月晰邪笑着往内走。
“咦?你还要去那?”
“回房收拾行装啊!”
“不就是那几件衣服而已?”
“才不,虽然在这里没多少天,但是我可不会放过任何能入手的机会,有很多宝贝都是很值钱了。”
“呃……”不会吧,难道这几天他虽然名义上是在养病,但实则是到处搜刮值钱的东西?要是真的话,那他就不单单只是山贼,而是土匪了,天啊,到底为什么老天要让自己遇上这么一个祸害,他可重来都没有那点惹人嫌的啊!
第 14 章
“哇,左边左边,啊,不是不是啊,右边才对,不不……哇,前面啊,哇……”
“你给我闭嘴!”险险避过了来人的剑,易佟还不忘向身后那个大嘴巴丢去了一句重话,然而,后方的人却也毫无所动地再次大声叫道。
“我这不是在帮你吗?看着看着,他们又来了。”一边叫,严月晰也不忙在一边指手画脚地上踹下跳,看得易佟也一同紧张又心惊。
“你要是帮忙的话,当初就不要和他们走相反的方向,至少跟着他们也不会落得现在被人追杀的下场。”一边说,易佟便一边拿着那把护身短剑,向着那几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挥去。
可恶,为什么自己当初在山寨里就不会拿一把称手一点的剑,现在好了,手上的这把反击又不是,抵拦又不是,身后还多了一件大型包袱,这叫他如何全身而退。
“阿财,你这话可就错了,这些黑衣人明显是冲着你来的啦,看吧看吧,他们就只围着你一个人在打,我这边可安全多了。”望着易佟以一敌五的情况,严月晰表现得十分轻松,顺便还挖苦了易佟一下。
“你给我闭嘴。”一听到严月晰的话,易佟的额上便爆出了更多的青筋,难道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形吗?竟然还站在那说风凉话,而就在严月晰刚说完了那一句话后,几个黑衣人便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留下三个继续与易佟纠缠,另外两个则立刻往严月晰的方向跑去,看到这样的情形,易佟急了。
“笨蛋,快逃。”
“我才不笨,你别把你自己和我相提并论。”
眼看着那两个黑衣人快速的靠近自己,严月晰只是慢慢地退后了两步,往身旁的大树依偎进去,而眼看着那两人正想对严月晰出手,自己却苦于没法脱身的易佟,不禁高叫出声。
“晰……”
“轰……”
与此同时,伴随着易佟的叫喊,在严月晰的前方立刻便出现了一株大木桩,往两黑衣人飞去,而黑衣人也有所警觉地跳开,可惜逃过了一次,逃不过第二次第三次,当他们想依靠着地面再次避开飞来的长矛时,地面也顿时下陷,把两人硬生生给拉了下去。
看到这样的情形,不单是易佟傻眼了,就连黑衣家伙们都因为这样而呆立在原地,而严月晰则趁着这空档,快速跑到易佟身边,低声道:“闭气。”
话落,易佟乖乖地照着严月晰的话做,然后便看到一大片的烟雾从那下陷的地底冒出,就在这混乱的当下,严月晰马上从身上拿出了一颗白色的弹丸往其余的三人丢去,拉走易佟的那一刻还不忘叫道:“雾里有毒,大家不要呼吸。”
话一出口,其余三人便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而这时的严月晰与易佟已经拔起腿,飞快地远离了那个是非之地。
“好了好了,这里应该安全了。”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人,严月晰也安心地停了下来。
“什么应该安全,他们还会追上来的。”挥开严月晰的手,易佟再次紧张地看了看周围的情况。
“放心啦放心啦,他们中了我的百苏散,才没有空管我们呢。”左看看右看看,严月晰在不远处找了一块比较大的石头便坐了下来。
“什么百苏散,还有,你是怎么知道那里有机关的?”对于严月晰刚才的行动,易佟倒是十分的好奇。
“哦,那些机关是山寨里的人为了以防万一而做的,而百苏散嘛,他可是我的救命宝药哦。”
“宝药?”
“对啊,所谓百苏散就是指把人体内所有的活力都激发出来的药物,而我刚才叫他们不要呼吸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们只注意那片空中的烟雾,好让脚下的毒粉漫延得更快,通常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都只会注意自己有没有吸入毒气,而忘记了,其实毒嘛,不一定只能用吸的,那个药只要让他沾上了人体的表面也能好好地发挥他的药性。”
“……那他的药性是什么?”沉默了一会,易佟还是发出了疑问。
“嗯……不就是让他们放松一下,开口笑笑而已嘛!”
那不就是笑药了?抽了抽嘴角,易佟在心里道,这可比放至人于死的毒药要来得残忍,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可不好受,“对了,为什么刚才那么危险也不见你那四个影卫出现,他们不是要保护你的吗?”
“哦,他们啊,在离开山寨的那一刻,我已经把新的任务给了他们,现在嘛……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你把他们四个都支开了?那以后要是遇到刚刚那种情形,你该怎么办?”
“不是有你在吗?”严月晰眨巴着眼,装着一副十分无辜的表情。
“你以为我能以一敌百?”
“没啊,不过至少你能抗一会好让我跑走。”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跑。”
“你以为我想的吗?唯一的一个出口都给你们给档着了,要我怎么跑。”对于易佟的质问,严月晰十分理直气壮地道,而被严月晰这样的回复再次剌激,易佟更是哑口无言。
“好了好了,反正现在都没事了,我们还是继续上路吧,哦对了,你下次记得,开打之前都要找一个离出口最远的地方,要不我又不能跑路了。”
“你……好,很好,我记下了。”咬牙切齿地回答着严月晰的话,易佟在心里不忘补了一句,下一次,他会记得先把这件大型包袱给宰了先的。
“嗯嗯,接着我们应该去那好呢?”完全不理会易佟的心思,严月晰向着面前大开的官道,喃喃自语道:“离家出走到现在才过了7天,还有大半个月要过呢,对了,反正也不知道去那,那就一直往南走好了,听说江南风景美如画,我倒想去开开眼界,顺便视察一下严府在杭城的家业,嗯嗯不错不错就这么办,阿财,我们走了。”
看到严月晰向自己挥挥手,易佟更是皱紧了双眉,“你打算就这样步行到杭城?”
“嗯,是啊。”对于易佟的提问,严月晰十分干脆地回道。
“……那刚刚韩先生给你的钱呢?”
“在这里!”不知道易佟为什么突然问起钱的事,严月晰便把刚刚韩凤央给他的钱展示给易佟看,而易佟一看到严月晰把钱拿出来,便快速一手抢到自己的手上。
“咦,你干嘛?”一看到易佟的动作,严月晰怪道。
“既然有钱,当然是拿去买马车了。”
“不行,你知不知道一架马车要多少钱,要是真的把马车买回来的话,那我们就只能喝粥水了。”
“没所谓,反正买了马车送你回去后,就算没钱也一样能穿好吃好。”
“什么?送……送我回去?”一听到易佟的话,严月晰便睁大眼,不可思议地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好不容易才从那个地狱里跑出来,你叫我现在回去对着那一个閰王大老爷?”
“人家只不过是一介女流,你怎么就把她说成是鬼了,而且你即使避得了一时却避不了一世,既然她能做到那么痴心,为何你就不能接受,男人三妻四妾倒是轻松平常,只要取了她,你就不用这样总是背乡离井。”
“你根本就不明白,对我来说,我只想与喜欢的人共渡一生,更重要的是我不可能喜欢她,嫁给我,她和守活寡有什么分别。”
“哦,想不到你有这样的看法,我倒是看错你了,不过就算你这样离家出走又怎么样,这样她一样和守活寡没分别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把自己真正的心意和她说,这样她也许就会死心,你也就解脱了。”
“你……”对于易佟不理解自己的处境,严月晰心里就有气,这个木头,要是事情真的与他所说的那么轻松的话,他就不会三番四次的出走了,而且人家堂堂大公主的决定又怎么可能让你那么简单就能摆脱,气死了,真是气死了。
“哇,大哥,我拿到了,我拿到了。”
“嘘嘘……笨蛋,你那么大声会让他们发现的。”
就在两人怒目而视的当下,不远处便传来了两把陌生的声音,拉回了严月晰与易佟的注意。
只见那两人,一个肥肥大大,满脸的横肉,一个瘦小巴巴,满脸的麻子,正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鬼鬼祟祟地动作着,而这时眼尖的严月晰已经看到,那个瘦小个子手上拿着的,不正是韩凤央给他们的钱吗?
“啊,那不是我们的钱吗?”
“什么?”一听到严月晰的话,易佟再次看了看自己的手,原本拿在手上的钱竟不易而飞,太大意了,自己……自己竟然这么容易失去警戒心,这对于一个练武之人来说可是最危险的事,“可恶,你这两个小偷,把钱还来。”
“哇,大哥快跑啊!”一看到易佟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两人便立刻拔腿就跑。
“别跑。”看到两人想跑,易佟便想施展轻功追上,然而当他想动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却动弹不得,低下头一看,竟发现严月晰死死的抱着自己不放,“你干嘛,快放手,我要捉小偷拿回我们的钱。”
“不行,我是不会让你得到那些钱的,你们快跑,跑得越远越好,跑啊!”
“你,你脑子进水了吗?竟然帮小偷偷自家的钱?”看到严月晰的行动,易佟就感觉头痛了。
“你才脑子进水,让你得到钱还不拿去买马车送我回去吗?反正横着是死,竖着又是死,那我也要拉你垫背。”
“你真是无理取闹。”
“你这叫多管闲事。”
“你,啊……我们的钱……”忙着与严月晰对骂,易佟竟已忽略了逃跑的两人,当他再次抬起头时,那两个小偷已经逃得远远的,连一点踪迹也没有,这让易佟更加恼怒,愤恨地咬了咬牙,终于受不了了地大声开骂道:“你这吃里爬外的大少爷,我真是前世欠你的吗?老天爷非得这样玩我不行……啊……”
第 15 章
“阿财,我饿……”
“……”
一边走,严月晰便总是时不时地发出这种十分哀怨的声音,希望能让走在前方的人能知道他现在是何其的痛苦,然而前方的人却始终充耳不闻,默不作声地赶路。
咕……咕噜……
走了一整天的路,严月晰除了在经过河边的时候喝过点水外,便什么东西也没下过肚,而他的肚子已经在严重抗议着他身为主人的失职,声音由开始的轻声细语,变成了现在的雷响不断,即使严月晰想改变这种困境,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祈求前方的人能可怜可怜一下他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
而相对的,走在前方的易佟对于严月晰那不断作怪的肚子也何尝不想让他停止,但是自己就是吞不下刚才那口气,这小子竟然为了不让自己把他卖了,竟白白让别人把他们的钱都偷光,现在好了,不但没钱买食物,还要路宿街头,他可知道自己那里做错了,真是气死了,既然没钱,那他们就只有继续上路,找一下附近有没有农家或寺庙,好让他们先渡过这一天的危机。
“呜……我……走不动了。”
疲惫的身体终于受不了长途跋涉的折磨,严月晰终究还是停了下来,倚在一旁的石块上,大喘着气,而看到严月晰现在这个样子,易佟也不忍地停下脚步,转过身讽剌道。
“活该,谁让你刚才阻止我的,现在知道苦了吧!”
一听到易佟的话,严月晰便瞪起一双眼,不甘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呜……阿财是蠢材,阿财是笨蛋,阿财是……呜……好饿,没力气骂了……”
严月晰本来想把易佟痛骂一顿好出出自己的冤屈气,但是骂了不到二句,他的体力再次透支,连坐姿也歪歪斜斜的。
“……”望着严月晰那一副快要挂了的样子,易佟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快走吧,尽量在天黑前找到能住的地方,我来背你吧。”
话落,易佟便体贴地弯下身,准备承受严月晰的重量,然而就在这一刻,严月晰竟立刻蹦跳了起来,大叫道:“车,有马车,我们去拦马车!”
“什么?”一看到严月晰兴奋的样子,易佟也望向了他所指的方向,果然如他所说的,正有一架马车向着他们的方向慢慢的使来。
“阿财,我们去抢马车吧,反正我现在都走不动了,有一架马车我们就不用走得那么苦,而且就算找不到落脚处,我们也算是有盖遮头啦!嗯嗯就这么定了。”下定了决心,严月晰再次变得精神百倍,而当听到严月晰的话后易佟在心里不禁感叹道。
难道他当土匪当上隐了?为什么总是用这种奇异的方式思考事情……
“喂……停车停车,打劫啊……”
“笨蛋,你这样说谁还会停下来啊!”对于严月晰这种时不时脱线的说话方式,易佟真的很想拿豆腐撞墙算了。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开眼还是那个马车的主人太过于蠢笨,马车真的在距离他们不远处便停了下来,而当一看到这样的情形,严月晰便撒开脚Y,往马车奔去。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