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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春秋I&II-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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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承钦大喜,连声道:“多谢江公!多谢江公!冯某定不辜负江公的一番心意。” 
  江彬道:“可是,铁证如山,你出关到哈密倒卖军器一事,是怎么都推卸不掉的。” 
  轻笑一声,他又道:“不过,彭冉畏罪自尽,不但切断了此案与钱宁的联系,也等于独力抗下了罪名。托钱宁的福,你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冯承钦奇道:“难道对我而言,这还是件好事?” 
  江彬道:“当然是好事。彭冉一死,便是死无对证,这样我才有机会替你运筹操作一番。” 
  冯承钦面露不解的神色,道:“要如何操作?” 
  江彬没理他,转头瞧向罗先生,道:“我听说天牢里还关押着几个刘六、刘七的余孽?” 
  当年,以刘六、刘七为首的造反事件被全面镇压下去后,朝廷为了追缉不知下落的杨跨虎及其余部,特意留了几人没杀,关押在天牢里,以备后用。 
  杨跨虎,娘家姓崔,本系盗女,其夫名叫杨虎,是与刘六、刘七同时起义的另一路响马盗的首领,在某次渡河战斗中,因坐船被朝廷强弓巨石击沉,落水而亡。她为了替夫报仇,潜至山东纠集旧部,投入刘六、刘七垒中。因为练就一身拳棒,甚至勇过其夫,盗众送了她一个混号……‘杨跨虎’,而她的部下勇敢善战,自号‘杨寡妇军’。 
  罗先生点头道:“那些人已经关在里面好些年了,是死是活都不好说。” 
  江彬道:“不管怎样,你先去查问一下,如果有活的,这事就好办。” 
  虽然不明白江彬想做什么,罗先生连声应下。 
  江彬又对冯承钦道:“明日,你和那批箭簇就要一起被押解至刑部,这是躲不了的事。” 
  冯承钦深深叹了一口气。 
  江彬又道:“晚间,罗先生会来向你交待一些话,你定要好生记着。等到了公堂之上,就按罗先生交待的话说。切记切记,那可是你唯一的生机。” 
  冯承钦木然地点头。 
  江彬补充说道:“对了,这一次,你若能死里逃生,名册我要,刚才你说的那一半产业,我也要。你可别忘了。” 
  冯承钦心道:果然贪心的人就是贪心,钱再多,也一样贪心。 
  他嘴上道:“只要能活,别说一本名册、一半产业,就是全部产业、后半辈子都为大人做牛做马,小人也是心甘情愿。从今儿起,小人就算是江公的人了。” 
  江彬哈哈大笑,道了声‘好’,便和罗先生一前一后上了台阶,出去地窖了。 
  ‘鸿运茶庄’有间贮藏茶叶的石屋,里面摆满了腹大口小的紫砂瓶。瓶子挺大,可容斗水。一般说来,这些紫砂瓶都要预先放在火上烘烤干燥,才好装茶叶。装的时候还很讲究,要在瓶底铺上几层竹叶片,放入烘好的茶叶,再覆上一层竹叶片抚平,最后在瓶口处扎封几层宣纸,压上木板,才可令气不外泄,使茶叶过夏而不黄。可是,这间石屋里的紫砂瓶不但全都敞着口,而且因为室内潮气太重,表面都已浮了层水雾,湿漉漉的,根本没法起到存放茶叶的作用。 
  其实,这间石屋只是个掩护,如果搬开墙角处的几个紫砂瓶,就能瞧见大石板挡住的一个地道口。打开大石板上的巨锁,揭开大石板,顺着那一层层简陋的台阶走下去,则是一间地牢。 
  这间地牢隐秘而坚固,是‘飞龙’们用来关押武力报复、绑票勒索目标的地方。有时候,帮人要债遭到严厉拒绝时,他们也会把对方抓来这里关上一段时间。 
  地牢就在石屋的正下方,相当宽大,四周摆放有各色刑具,地面污秽而潮湿。因为只有一扇巴掌大的窗户浮出地面,所以光线暗淡,且空气无法流通,有种污浊酸腐的味道弥漫四周。 
  地牢里,光线照不到的那面墙上的阴影里,有一个人贴墙而立。 
  那人微垂着脑袋,瞧不清相貌,全身只剩一条亵裤,双手高举过头,被头顶壁上垂下的两条铁链,紧紧锁住。同时,他双脚的脚踝处也被地面上的两个精钢打造的铁环牢牢禁箍住,寸步难移。 
  这时,地道口的大石板被人掀开,两个人先后走下台阶,进入地牢,而后大石板又被关上了。 
  这两个人,一个是顾鼎松,一个是钱宁。 
  因为嫌地牢里味道难闻,钱宁一边走下台阶,一边掏出块素白丝帕,掩住了口鼻。 
  缓缓走到距离被锁之人丈余外,他停下脚步,开始以目光审视那人。 
  看了好一会儿,因为那人立在阴影里,微垂着头,不但没发出一点儿声音,连身体也一动不动,使的钱宁几乎怀疑他已经死了,被锁在那儿的只是一具尸体罢了。 
  不知不觉中,为了瞧得更清楚,钱宁又往前迈了几步。 
  骤然间,他发现那人双目如炬,正瞧着他。 
  钱宁莫名一惊,退开两步。 
  那人仍然没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动弹,只是瞧着他。 
  钱宁点点头道:“你可是姓黄名芩,现任职高邮总捕?” 
  那个被锁着紧靠在墙上的人,正是黄芩。 
  见黄芩不答话,钱宁又道:“‘十里熏’的药劲还没过去吗,怎的不说话?” 
  终于,黄芩抬起头道:“原来那迷药叫‘十里熏’,好生厉害。” 
  钱宁笑了声,道:“如此被擒,是不是很不服气?” 
  黄芩道:“没什么服不服气的。我原以为一切还在自己的掌控中,却蠢得象猪一样落进了你们的陷井,愿赌服输。” 
  眼光在黄芩□的身体上转了转,钱宁调笑道:“黄捕头是江将军赏识的人才,虽然我早就想见你一面,却没想到见面时,黄捕头尽会如此……‘坦诚’。” 
  黄芩浑不在意,笑了声,道:“如果被人扒光了衣服就叫作‘坦诚’的话,你可以这么说。” 
  钱宁故意装样,拉长了腔调,对身后站着的顾鼎松道:“好赖他也是朝廷捕快,你怎么连一点面子都不给留,全扒光了呢?这春寒料峭的,冻坏了怎么办?” 
  顾鼎松拱手道:“听闻此人一身武艺了得,怕他身上藏了什么利器,寻隙逃脱,所以才如此这般的。” 
  钱宁双手一摊,唉声叹气道:“黄捕头,我本有心替你讨件衣物御寒,怪只怪你武艺高强,不能不防。没法子,只好委屈你了。” 
  黄芩知他装模作样,只道:“若我猜的不错,阁下就是钱指挥使了?” 
  钱宁道:“有眼力。” 
  黄芩摇了摇头,道:“开始见你以丝帕捂着口鼻下来时,我并没想到你就是射术骄人,能在马上左右开弓的钱指挥使。后来,见这姓顾的对你毕恭毕敬,才猜出来的。” 
  的确,谁能想到统领锦衣卫的武官,居然个身边常备丝帕的,瞧上去温文白净的中年人。 
  钱宁哼了声,道:“能在马背上纵横驰骋之人,并非都长相粗鲁。就好象你连败江府三大高手,也没有长得五大三粗,好似凶神厉鬼一样。” 
  黄芩道:“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钱宁冷笑道:“我是来审问你的,你却要先问我问题?还真是有趣。” 
  黄芩道:“以我现在的处境,并不觉得有趣。” 
  钱宁把丝帕放在手心里揉成一团,丢在地上,又眼光飘忽地望向黄芩,道:“你说的不错,毕竟待我对你动刑时,你就只剩下回答问题的份儿,再没了问我问题的机会了。”淡淡一笑,他继续道:“所以,趁现在,你赶紧问吧。” 
  黄芩似乎并未被吓到,神色如常道:“我想问,你因何不杀我?” 
   
   
   
  第36回:施刑拷问怎奈攻心无门,自投罗网原是受命于人 
   
  想了一下,钱宁幽幽一笑道:“你该问我,到底想从你嘴里问出些什么。” 
  黄芩眼光冷冽地瞧向他,道:“其实,你未必真不杀我,也许,我该问何时杀我才更恰当。” 
  钱宁干笑一声,道:“何以见得?” 
  黄芩道:“之所以问你因何不杀我,是因为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我知道的事,值得你问。但你若真是因此才不杀我的,那么,等问完了,我仍是难逃一死。”示意般地晃了晃锁住双手的铁链,他又道:“以我目前的处境,任个锦衣卫都可随便杀得。” 
  目光停留在铁链上,钱宁装腔作势道:“黄捕头想太多了。天日朗朗,王法昭昭,锦衣卫岂敢随便杀人?” 
  黄芩嗤笑一声,道:“我说错了,锦衣卫不是随便杀人,而是很有目的地杀人。试问不管是民是官,只要被你们盯上,过了堂的,有哪个还能活命?” 
  钱宁不值一哂,道:“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其实,在锦衣卫板杖、刑鞭下吃过苦头的言官、朝臣们多了去了,最终只要老实回话,认罪招供,按律小惩大诫后,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去。” 
  黄芩的嘴角泛起一丝讥笑,道:“这么说,只要我肯老实回话,认罪招供,钱指挥使就能放我一条生路喽?” 
  钱宁微笑道:“黄捕头误会了,此次震惊朝野的倒卖军器一案,能够人赃并获,全是托你的福,褒奖还来不及,哪需要你认什么罪?当下,你只要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便可毫发无伤,回去做你的高邮总捕。” 
  转眼间,他寒下面孔,又道:“可是,假如黄捕头不合作,便怨不得我动用刑罚,严刑逼供了。” 
  说到此处,他的双眸闪过一抹暴戾的光芒,伸出舌尖舔了舔上唇,表情亦邪亦魅,道:“老实说,我喜欢看别人受刑,而受刑的若是黄捕头这般形容出众、卓尔不群的人物,则更为令人期待。” 
  黄芩不值一顾,道:“想不到钱大人还有如此古怪的嗜好,倒是叫我大吃一惊了。”说是吃惊,脸上并没有丝毫惊讶的表情。 
  钱宁道:“谈不上嗜好,只是经常要做这类事,能在其中找点乐子的话,自然会越做越好。”顿一顿,他又道:“你是准备回答我的问题,换取一条活路了吗?” 
  黄芩点点头道:“你问吧。” 
  钱宁问道:“冯承钦被抓获时,身上可有什么物件被你搜罗了去?” 
  黄芩一时没明白过来。 
  钱宁又以两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相接,做了个环圆的手势,补充道:“有没有一个镯子?” 
  听他这么一问,黄芩忽然笑了,道:“你说的是‘长春子’。” 
  这是他被抓后,第一次真正展露笑颜。 
  他知道,只这一句话,就算是把钱宁‘钩’住了。 
  果然,钱宁当即认定他知道长春子的去处,忙问道:“那镯子现在何处?” 
  这是目前他最关心的问题。 
  原来,一听说冯承钦和箭簇被押至刑部,钱宁就派了亲信前去打探,得知证物只有箭簇,并没有别的,而冯承钦的口供中也完全没有提到过‘长春子’。对于这,他虽有疑惑,却只能暂且放下,可即便如此,心里难免不踏实。因为,在他看来,目前只有‘长春子’能给他带来麻烦,毕竟那镯子是他一番操作,从皇宫中弄出来,再亲自送至冯承钦处的。现下,冯承钦被囚,由于江彬的关照,又完全联系不上。‘长春子’有没有送给那个族长?或者落在了别处?亦或因为江彬先行私审过冯承钦,镯子落在了江彬手里?……这些钱宁无法知晓,也就有了隐患。当下,他认为这个抓获了冯承钦的捕快黄芩,多半是知道‘长春子’的情况和下落的。更有甚者,也可能就是黄芩在抓获冯承钦时,见宝起意,私下里侵吞了也未可知。所以,他一定要从黄芩口中问出答案来。 
  黄芩思考了片刻,正色道:“不行,我改变主意了。” 
  钱宁不解其意,疑问道:“莫非我说的还不够清楚?” 
  黄芩摇了摇头,果断道:“够清楚了。正因如此,‘长春子’的所在我虽然知晓,却不能说。” 
  钱宁愠恼道:“你之前的话,莫非是戏弄我?为何不能说?” 
  黄芩一笑置之,道:“叶晋源已被你们杀了,我若说了,岂非同他一样下场?” 
  他不愿说,会不会也有顾及东西在韩若壁手里,不想给韩若壁和‘北斗会’惹上麻烦的成分? 
  钱宁转头瞧向顾鼎松,目中的责备之意十分明显,似是怪罪他让黄芩查觉到了叶晋源被杀一事。 
  顾鼎松皱眉,微摇了摇头。 
  黄芩道:“你不用瞧他,是我自己猜出来的。” 
  钱宁笑了声,赞道:“黄捕头好生精明。”接着,他又道:“其实,比起活着受罪,能够死得痛快,也是一种解脱。不过,你是公人,不杀你没麻烦,杀了你,总会有些小麻烦,我又何苦替自己找麻烦?是以,只要你肯说出来,我保证不杀你。” 
  他的保证,黄芩不信,于是坚决地摇了摇头。 
  见对方决意不说,钱宁径直走到尺余内,驻足凝视,无声地,仔细地,望着面前这副呈现出柔和、矫捷线条的修长身躯, 
  白晰,但不显文弱; 
  有力,但不显雄壮;纵然已被铁锁禁锢住,仍流露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气势。 
  看着这样的躯体,钱宁的眼中没有一丝火焰,有的只是彻底的冰冷。 
  越来越深的冰冷。 
  感觉到瞧着自己的眼光很是慎人,黄芩冷声道:“钱大人瞧够了没有?” 
  钱宁伸手在他身上摸索、拧捏了几把,阴笑连连,道:“可惜了一副好身板……黄捕头既然不肯说,那就别怪我狠心了。瞧你骨格清奇,筋肉强健,想是比一般人能挨得多。如此,就加大些刑量,先从三百记鞭刑开始吧。” 
  一般用刑都是由浅入深,不会一开始就用上令人致残的刑罚。鞭刑,是其中较为普通的一种,以滕条编制的粗糙滕鞭,沾上水抽打身体,伤在表皮、肌肉,不及骨头。但是,这样的刑罚,一般人挨上几十下就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了,真要挨上三百下,恐怕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说罢,钱宁吩咐顾鼎松道:“去找几个孔武有力的帮手下来轮流行刑。” 
  ‘鞭刑’可是件体力活,几百鞭抽打下来,行刑的都要累得够呛,似钱宁这样身份地位之人当然不会自己动手。 
  顾鼎松得令,从地道口出去,找了四名彪悍的飞龙成员下来,又给钱宁搬了张椅子,方便他安坐旁观。 
  四名壮汉,两人一组,轮番上阵,滕鞭沾了水韧性更强,着力也更实在,劈头盖脸打在低垂着脑袋的黄芩身上,一鞭一条血印,血印叠着血印,遍布周身。每当滕鞭落在较为敏感的部位,还会激起一声闷哼,以及身体剧烈的抖动,带动铁链发出一连串的‘哗啦啦’的声响。 
  行刑的壮汉因为不间断地重复着弯腰从桶里沾水,再用力挥鞭的动作,虽不至气喘,但额头都沁出了汗珠。 
  黄芩则因为疼痛,下意识咬紧牙关,紧绷身体,肌肉不由自主地微微抽搐,汗水与渗出的血水混合一起,将伤痕累累的皮肤染上了一层淡红色。 
  开始时,他的眼睛还是睁着的,可经过几个时辰的折腾,加之饿了两日,体力不支,最终还是垂下了眼睑。细密如扇子般的睫毛,投下两抹令人心惊胆颤的阴影。 
  钱宁饶有兴趣地凝视着。 
  待三百记鞭笞结束后,他满意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再次来到黄芩面前,伸手扳住他的脸,笑吟吟地揶揄道:“这顿鞭刑的滋味如何?” 
  稍稍缓过劲来,黄芩侧头甩开捏着下巴的手,道:“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 
  钱宁收了笑容,翘起右手无名指,在黄芩胸前某道深可及骨的伤口处抹了把血渍,而后放进嘴里尝了尝,森寒凌厉道:“果然,血的味道,每个人都不一样。黄捕头,你可想尝尝自己的?” 
  看来,他以前尝过不少人的。 
  黄芩瞧他一眼,稍显无力地回答道:“不想。” 
  钱宁微愕了一瞬,因为在对方投射来的眼神里,他既没瞧见多数服软之人该表现出的恐惧、萎缩,也没瞧见少数咬牙抗住的铁汉该表露出的强硬、愤恨。 
  黄芩的眼神里,唯一能瞧见的,只有‘痛苦’……他正在经历,感受着的真实的痛苦。 
  顷刻,钱宁回过神来,假意疼惜地啧啧了两声,道:“这些痛苦,你本可以不用受的。唉,可惜啊,有的人总要吃些苦头,才能学会识实务。事到如今,黄捕头若肯老实说出那只镯子的下落,我立刻放人,如有必要,还可以找名医、圣药替你医治伤处。” 
  黄芩惨淡地笑了笑,长吁一口气,语带自嘲道:“到今日我方才发现,原来我是如此贪生怕死,想要活命。” 
  钱宁阴阴笑道:“只要说出‘长春子’在哪儿,想活命还不容易吗?” 
  黄芩想继续笑,却已没了力气,只能稍弯了弯嘴角,道:“休要诓骗我了,你以为我不明白吗?一旦我没了利用的价值,你必然杀我。而‘长春子’的下落,是我对你唯一的利用价值,只要我一刻不说,你就一刻不甘心杀我,一天不说,你便一天不甘心杀我。你说,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告诉你?” 
  钱宁不得不佩服他的思路清晰。 
  黄芩继续道:“眼下的结果就是,你必须想法子令我痛苦,让我生不如死,以期在我忍受不了,宁死不活时,告诉你‘长春子’的下落;而我,只能想法子忍受痛苦,才可以活下去。其实,我也不清楚自己的极限在何处,只能希望这极限来的越迟越好。” 
  对于即将要面临的折磨,他看的很清楚。 
  钱宁发现,这会儿他的眼神里已没了痛苦,只剩下清醒和坚定。 
  清醒是为了思考; 
  坚定是为了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逃出去。 
  钱宁明白黄芩此种做法,妙就妙在他已向自己透露了知道长春子的所在,那么想得到这一答案,就必然不能杀他。只是,这么做,对他而言,也等于选择了不断的被酷刑折磨,不断地体验越来越剧烈的痛苦,不断的令身体遭受刑罚的重创。 
  会选择忍受痛苦而活下去的人,多少有些狠绝。 
  若是对自己都能如此狠绝,对别人呢?…… 
  念及此处,钱宁顿时觉得,这个明明已被锁在墙上,毫无抵抗能力,浑身鞭伤之人,却是货真价实的危险角色。他不禁产生了一种,即使严刑拷打,也未必能问出什么的想法。 
  这种想法,使他少有的感到了一种挫败。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不过,刹那间,他似乎又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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