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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春秋I&II-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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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若壁赞道:“说的好!” 
  黄芩道:“可你身边兄弟、帮众无数,热闹是真的,本不该寂寞。” 
  韩若壁低头叹了声,道:“有时候,越是热闹才越是寂寞。” 
  看着那么多和自己不同的人,营造起的热闹,他只会觉得更加寂寞。 
  转而,韩若壁道:“你呢?什么时候最寂寞?” 
  黄芩平静道:“我已把寂寞当作了朋友,为何还会寂寞?” 
  韩若壁听言,心头莫名一钝,竟为这个强悍无比的黄捕头心酸起来:他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也没有牵挂,就象骤然而起,嘎然而止的风一样,孤单漂泊在尘世,却居然可以如此毅然决然地面对寂寞,并与之为友。他有的不过是不愿提起的过去,一个捕快的职位,和保护一方平安的信念罢了。 
  韩若壁不禁自问:这些足以支撑起他的世界吗? 
  想着想着,他的表情肃穆了起来。 
  黄芩正巧转头瞧他,不由讶道:“很少见你一脸正经模样,想什么想的?” 
  韩若壁立刻化为嘻笑道:“想你。” 
  黄芩知他又没了正经,只摇了摇头。 
  静默了一阵,韩若壁将脑袋转向黄芩,催促道:“想好没有,拿什么谢我?” 
  黄芩声音平静,道:“你想我拿什么谢你?” 
  韩若壁故意调笑道:“……以身相许,可好?” 
  黄芩的脸色有些发青。 
  未及他发作,韩若壁又佯装成自已和自己说话,摇了摇头,道:“一个大男人,又如此不甘示弱,当然不会说‘好’……让我再想想……倒不如情债肉偿来得实惠些。又或者……” 
  听他在那里满口污言秽语,胡说八道,黄芩实在听不下去了,黑着一张脸,轻斥道:“闭嘴!再说就抓你回去问罪!” 
  韩若壁怔住了,道:“问什么罪?我何时落了把柄在你手里?” 
  黄芩道:“宁王的货算不算把柄?” 
  韩若壁轻轻一笑。 
  黄芩厉声又道:“你的胆子真是不小,动了漕运,本该消声匿迹个大半年,却大摇大摆跑回高邮。更有甚者,还来招惹我这个捕快,真是瞧我不敢抓你吗?你今日之举,实在大有问题。” 
  韩若壁冷笑一声,道:“哪里哪里,黄捕头铁面无私,尺下亡魂无数,哪能不敢抓我。不过是我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所以,觉得你才大有问题。” 
  这下论到黄芩怔住了,问道:“你想明白了什么事?” 
  韩若壁的目光落在他腰间的那把匕首上,慢慢说道:“你的那把匕首,我入手两次,次次都觉得奇怪。可到底哪里奇怪,就是想不明白。不过还好,这几日我终于得了空闲,所以又仔细想了想,才发现了它的问题。” 
  黄芩微有紧张,道:“它有什么问题?” 
  韩若壁道:“不管什么样的匕首,都是为了握在手里伤人的,所以重心必定在手柄上。而你的匕首,只要拿起它,再掂一掂,心细的人就会发现,这把匕首的重心在刃的最前端。所以,我入手的时候,才会觉得奇怪。” 
  黄芩紧紧盯着韩若壁,一言不发。 
  韩若壁继续道:“重心在刃上的,不是匕首,只能是飞刀。因为飞刀不是为了握在手中,而是为了飞出去取人性命。所以说,黄捕头的这把不是匕首,只能是飞刀。” 
  黄芩问道:“匕首怎样?飞刀又怎样?” 
  韩若壁重又躺回到水床上,在床角摸出酒袋,猛喝了一气,才眼波暧昧不清,道:“我在想,匕首变成了飞刀,黄芩会不会就变成了别人。” 
  他又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道:“我让人打听过了,捕快营里从来没有会飞刀技艺的师傅。” 
  他望着黄芩道:“把飞刀扮作匕首的模样,必是想遮掩什么。如此说来,黄捕头,你是想遮掩你的绝技是飞刀?” 
  他摇了摇头,又道:“也不一定,各种暗器均有相通之处,或者你只是想遮掩你的绝技是某种暗器?” 
  到了此刻,黄芩才真正感受到了北斗会的‘天魁’的压力。 
  韩若壁扬了扬手中的酒袋,道:“你若肯躺下来陪我喝酒,我便不将你这个秘密泄露出去。” 
  黄芩一动不动,沉声道:“我从不受人威胁。” 
  韩若壁轻飘飘地笑了笑,象是早料到了他的答案,又道:“你不怕我不但把这秘密公诸于世,而且还要追查得更深入吗?” 
  黄芩的目光如电,道:“你若真想公诸于世,就不会现在告诉我,给我机会杀你了。” 
  韩若壁仰天长笑了一阵,忽然坐起,道:“今晚这里月光怡人、星光灿烂,不枉我特意回来一趟。” 
  之后,他不再仰头看月亮、星星,而是一动不动地,专注地望着黄芩的眼睛,仿佛满天的星光、月色都到了他的眼睛里。 
  黄芩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也瞧着韩若壁。 
  他不动。 
  他也不敢动。 
  两人就这样对峙了一夜。 
  清晨,韩若壁终于站起身,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黄捕头只要不找我的晦气,我自也老实的很。” 
  黄芩道:“不管什么人,只要不在高邮犯事,都与我无关。但若在高邮犯事,纵是天王老子的晦气,我也要找。” 
  韩若壁笑了笑道:“你的脾气很臭,偏我中意得很。这张水床不便携带,就送与黄捕头,全当教你学习怎样享乐。” 
  黄芩道:“不是我的东西,我向来不要。” 
  韩若壁不再罗嗦,无声地行至树边,解下白马,踩蹬上马。 
  黄芩加了句道:“一路顺风,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高邮。” 
  韩若壁缓缓驾马而去。 
  在马上,他一次头也没回,是以,黄芩瞧不见他的表情。 
  黄芩看着那骑马离去的背影,心里似是闪过一丝失落,但又极其短暂,叫人分不清它是不是来过。 
  韩若壁走得没了踪影,黄芩又在湖边驻立了好一阵。而后,他解下腰间的那把匕首,把玩了一会儿,随手一丢,“扑通”一声,扔进了樊良湖里。 
  这时,韩若壁已到了官道上,只见头顶上阳光普照,风淡云清。他松开缰绳,懒洋洋地由着马儿自行缓缓踱步前进,脸上笑意吟吟。 
  看他此刻春风得意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人逢喜事精神爽’。 
  昨夜,既没占到便宜,也没打到野食,更无喜事可言的韩若壁,就是特别高兴。只因他已打定了主意。 
  他抄着手,心里轻声道:江湖一旦成知已,明月他年鉴此心。黄捕头,不管你是何人,有多少秘密,都等着瞧好吧。 
   
   
  《第一部完》 

《捕快春秋 第二部 上》BY 绾刀 
   
  文案:  
  黄芩是一味良药,黄芩也是高邮州的一个捕快,一个身世如苦口良药,稍有尝及,便不堪下咽的捕快;一个能力如性猛良药,施于贼寇,便药到病除的捕快。  
  有人觉得他公道正直,造福州里,也有人觉得他行事偏颇,有违正道;有人觉得他为人简单,易于相处,也有人觉得他城府很深,心机难测……没有人能看得懂黄芩。  
  不管别人怎么看,对黄芩,韩若壁一语中谶……“看他这人,象是捕快;看他行事,绝非捕快。”  
  韩若壁是一个秀才,一个出生在横山下,取名“若壁”的秀才;一个才出生,年轻的母亲就难产死了,为官的父亲就被贬为庶民,遣返原籍,再不复用的秀才;一个接连三次乡试都未能中举的秀才;最重要的,他居然是个武艺高绝的秀才……也没有人能看得透韩若壁。  
  不管别人怎么看,对韩若壁,黄芩的评价是:“就算是秀才,他也是个混身充满江湖气的秀才。”  
  这样的二人在一起时,很多事情便无法确定,更看不清了。唯一能确定的,能看清的,就是他们间那份惊心动魄,那段风雨兼程,那场情爱纠缠……  
  一桩貌似平常的案子,能引出些什么?  
  一个被誉为高邮‘福星’的捕快又能做到些什么?  
   
   
   
  第二部 桃李春风快活剑,梧桐秋雨如意钱 
   
   
   
  第1回:走马出戈壁风雪阻西关,喋血托书信他乡遇旧识 
   
  嘉峪关,夯土而筑,南靠祁连山,北倚马鬃山,东接酒泉盆地,西为戈壁平原,以其地势险要,巍峨壮观著称于世,绵延在苍茫大漠之中,总给人一种凛然难以亲近之感,因此有“天下第一雄关”的美誉。 
  嘉峪关的城关,位于嘉峪关最狭窄的山谷中部,地势最高的嘉峪山上,城关两翼的城墙横穿戈壁沙漠,是大明西北边陲的重要关口,也是针对西域各国的主要门户。 
  已值腊月,虽是晌午,天空却阴霾暗淡,纷纷而下的如席大雪把整个嘉峪关厚厚的裹了一层。城楼上为数不多的几个哨兵一边巡逻,一边不停地打着哆嗦。虽然,他们的战袍、铠甲内已尽可能多地穿了好几层棉衣,但因为外罩着如冰铁甲,还是抵挡不住不断侵入的彻骨严寒。 
  都说‘瑞雪兆丰年’,岁暮年关就应该下雪,没了雪便没了丰年。可这雪已下了好几天,连地面的积雪都有一尺多厚了,却连丁点儿要停的架势也没有,着实急坏了没奈何被这场风雪堵在关城内,准备出关、入关的过往商旅。这些商旅心急如焚,不时地从客栈内行至城中空地,缩起脖子急急走上一圈,再焦虑地望一望天,然后或唉声叹气,或低声诅咒。当然,除了四处乱走,发发牢骚之外,他们原也做不了什么,毕竟,任是你心中如何抓狂,也晓得天寒人受冻,雪深路难行,人力终有限,无法与老天相抗。 
  此时,风雪虽大,但并未封关。 
  关口共有里外三层,分别是内城、外城和瓮城。外城至瓮城的城门口,正有一人携着背囊、腰袋,牵着匹驮着马包的青鬃马,向当值的官兵递上通关需用的路引碟文,等待查验。 
  一名官兵接过,有些诧异道:“真是不要命了,这样的天气也敢出关?”他极少见到无视天气恶劣,大风大雪还硬赶着出关的人,因此脱口而出。 
  那人没吱声,只以手势做了个请查验的动作。 
  见自讨没趣,那名官兵便低头查验起相关碟文来。 
  稍后,他微怔了怔,端详来人,只见那人内着一袭普通棉袍,外罩一件杂色的狗皮袄子,脚上套了双可挡雪水内侵的长筒靴,头上戴着毛皮风帽,且放下掩耳,又以厚厚的长巾圈了脖颈,护住口鼻,仅露出双目。 
  本来,这人的打扮在恶劣的风雪天,是再平常不过,可他那双眸子异于常人,显得特别清澈明亮,似乎闪耀着令人难测、透人肺腑的光芒,这便使的旁人忍不住注意起他来。 
  那名官兵将路引等验看完毕后,递回给他,语气变得缓和起来,道:“京城里可还安稳?”接下来,他又解释道:“我一家老小都在京城,快两年不见了。” 
  那人似是笑了笑,眼神变得坦然平和,甚至还多了一点和蔼的歉意,摇了摇头,低声道:“兄弟前脚入京,后脚没悟热,就被派出关了,是以对京里情况并不了解。” 
  瞧不清他的面貌,仅以说话的声音判断,他的年纪应该不大,而且给人的感觉是英气勃勃又平易近人。 
  那名官兵点了点头,叹了声道:“如此大的风雪,还要急着赶路。本以为只有我们苦,今日看来,在京当差也是不易。”他想了想,又凑近一步,道:“既然大家同为朝廷办事,兄弟不妨多一句嘴。” 
  那人道:“请讲。” 
  那名官兵道:“老实说,关外极不安全,你不如等几日,风雪稍停,再与其他客商结伴而行吧。” 
  那人摇了摇头,道:“只怕风雪再不停,少时会封关闭路,那样一来,就不知要耽搁到何时了,兄弟我还是先行一步为妥。” 
  说话间,他就准备牵马出关。 
  一个猎人打扮的老者走到近前,道:“汉子,你是初来乍到吧。” 
  那人暂时驻足,回身道:“怎的?” 
  老者道:“我瞧你马包的大小,不象备有帐篷。” 
  那人点头道:“我的确没带帐篷。” 
  老者摇头道:“雪这么深,马是指望不上的,而人,能有平时一半的脚力就不错了。关外荒凉,多有野兽,鲜有宿地,你此时上路,估计熬不到下一个宿头,天就黑了。若是野外过夜,就算运气好,碰不上野狼,但没有帐篷,恐怕也会白白冻死。” 
  那名官兵似有所悟,也附和道:“早些年,我就听说过,有些初来乍到、不知深浅的旅客冻死在关外,连尸骨都找不回来。乌老哥对外头熟得很,你还是听他一句劝的好。” 
  老者见那人低头没有表态,又诚恳道:“并非老汉虚言。我家就在关外不远,常常就近把猎到的皮毛带来关城,和过往的客商换些东西,这段路走了不下上百次,不敢说了如指掌,但也是应付自如,可饶是如此,遇上这样的天气,老汉随身没带可挡风雪的特制帐篷,也是绝计不敢上路的。” 
  那人拱了拱手,道:“多谢老哥一番热情,可我有要事在身,身不由已。” 
  说完牵马往风雪中而去。 
  老者和那名官兵不明所以地对望了一眼。 
  那名官兵有些摸不着头脑,道:“照乌老哥的意思,他没带帐篷就必死无疑。可哪有人赶着去送死的?难道就没别的法子啦?” 
  老者皱眉叹气道:“没法子,没法子,若是土地还没上冻,倒可以挖个洞以避风雪。可这样的天气,冻上的土真是比铁还硬,哪里挖的动。”他两手一摊,道:“老汉我可没法子。” 
  那名官兵望了眼那人离去的方向,迷惑地嘟囔道:“明明是京里来的公差,怎会如此糊涂?”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老者便回客栈去了。 
  “走马川行雪海边, 
  平沙莽莽黄入天。 
  轮台九月风夜吼, 
  一川碎石大如斗, 
  随风满地石乱走。” 
  关外,天和地仿佛被揉成了一团,混沌模糊。那杳无人迹的戈壁中没有一个活物,只有风夹着雪,雪裹着沙,漫天狂舞,打在人身上何止生疼。眼下,这地方真正是天寒地冻,人兽绝迹。 
  可严格说来,倒不好说‘人兽绝迹’。 
  因为这无边风雪中,还有一人,一马。 
  一个孤零零的人,一脚深,一脚浅,牵着马在风雪中缓慢地行进着。 
  人,是先前从嘉峪关出来之人。 
  马,是他牵着的青鬃马。 
  如刀的冽冽劲风,无涯的皑皑白雪,并没使他萌生退回关城的念头。他坚定地低着头,眯起眼,身体前倾,抵挡着难耐的狂风、大雪、黄沙,一步步向前迈进。 
  这人并非不曾暗中叫苦,而是知道,只要挨到‘哈密卫’的绿洲,就不用再受苦了。 
  嘉峪关以西隶属‘哈密卫’。那里不光有大片无人居住的戈壁,还有水草肥美的绿洲,以及建筑在绿洲之上的城镇。西域需要大明的物产,大明也稀罕西域的东西,出于物资互通的需要,哈密卫的城镇便慢慢地成为了,大明与西域各国间,主要的通商渠道。关内和西域的客商都会涌至此处,互通有无。 
  ‘哈密’一地,说起来归属大明所有,但只是表面臣服于大明,从来都是由外族自治,汉人被排斥在外。当地居民多为外族,有维吾尔人,回人,以游牧为主的哈剌灰人,以及个别来路不明的零散番子,总数约有三四千,不服管束,民风蛮悍。同时,哈密还时常受到吐鲁番军队,以及瓦刺马贼的骚扰,十分动荡。但商人历来重利,只要能挣大钱,明知危险,还是有人络绎不绝地前来做买卖。因而,当地逐渐也迁入了一些外来的汉人,但势单力薄,经常受到外族欺凌,只得聚集起来,建筑壁垒,以求平安。 
  无怪有民谣唱道:“出了嘉裕关,两眼泪不干,向前戈壁滩,向后鬼门关;若想见爹娘,来世再还阳。”真正道出了关外汉人生活的凄苦。 
  第二日清晨,雪霁天睛,万里无云,多日未曾露脸的阳光淡淡泻在白茫茫的戈壁上,为大地添上了一笔暖色。但只有颜色,没有温度,仍然是透心的冷。 
  一块雪地被翻腾开,从里面爬出一个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他的手里还紧紧攥着根栓马的绳索。 
  为了防止马儿逃开,他刻意将绳索结长,并在洞中攥了一夜。 
  青鬃马口吐白气,安稳地呆在一边。 
  这人抖擞了一下身体,抬头望了眼天,心想:天气转晴,太阳落山前,应该到得了前面的宿头。还好,今夜不用再露宿野外,挨冻受苦了。 
  而后,他不慌不忙地将被揭至一边的毛毡收拾起,卷好,塞进马包里,甩上马背。 
  毛毡很管用,昨夜,全靠它覆盖在地洞口,才能阻沙挡雪。 
  浮雪还没化,深及膝盖,仍然不方便骑马。 
  风还在刮,但已小了许多。 
  这人牵着马踏雪而行,脚力明显比昨日快了不少。 
  一人一马逐渐远去,身后留下的,那个深深的突兀大洞,似乎在说明,昨夜,那片冻得比铁还硬的土地,竟被这人轻而易举地挖开了。 
  快一个时辰过去了,人和马还是孤独地走着,没遇上其他任何人。想必是连日来的风雪阻隔,使得这条本该常有商旅、骡马经过的戈壁之路,变得人迹全无,无比萧条。 
  当这人偶然从早已适应了的空旷与寂寞中抬起头来时,只觉左前方稍远处,似有一道亮光,一闪而过。 
  这亮光,在一般人看来并没什么,但这人却停下了脚步。 
  以他的经验,往往只有锋利的兵刃,才会反射出这样的光芒。 
  继而,他侧耳倾听。 
  若是一般人,怕只能听到起起伏伏、忽高忽低的风声,但在他听来,那不绝于耳的风声里,还掺杂着极不清晰的阵阵呼喝喊杀声,以及兵器相交声。 
  他心底判断,声音起处,就在左手一座覆满了白雪的土丘后。 
  犹豫了片刻,这人还是牵着马偏离了正道,往左前方的那座土丘而去。 
  待走上土丘顶部,这人发现,自己的脚竟然好象踩在了一条鲜明的分界线上。 
  线的这边,雪深及膝,线的那边,片块雪花也没有,而是忽然矮下去一截,露出地表光秃秃的砾石和沙土。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讶地又回头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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