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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传奇-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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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江‘浪’和苗飞连袂而出,沿途遇有后乌国哨兵,二人即以口令相答,自是顺利异常。

    只是二人刚刚离开后乌大营,并肩一处山岗之上,忽地听得末振将中军营急促的号角之声。

    苗飞吁了口长气,说道:“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看来末振将这厮仍是贼心不死,怙恶不悛。到了今时今日,居然还想再赌一赌,再拼一拼。”

    江‘浪’也觉意外,道:“苗大哥,那该怎么办?”

    苗飞淡淡一笑,道:“我这几日潜伏在你身边,便是等今日之结果。江兄弟,你要切记,对付这世界上那些冥顽不灵、好赌成‘性’的家伙,一定要心狠手辣,除恶务尽。即使不杀了他,也要绝了他的妄念,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江‘浪’道:“这话怎么说?”

    苗飞笑了笑道:“哈克札尔派来的伏兵听到末振将的这些号角之声,也该行动啦!”

    江‘浪’不解,正待再问,苗飞笑道:“这样罢,你现下说十个数,便会知晓啦!”

    江‘浪’心下狐疑,便即依言“一、二、三”的轻轻读数起来。

    待得数到“八”字,猛听得一阵山崩地裂的爆炸之声,轰隆轰隆响个不停,随即火光冲天,南方的半个天空转瞬间烧成了红‘色’。

    火光耀眼,声势骇人。

    江‘浪’登时惊得呆了。

    隔了一会,苗飞伸手扯了扯他衣袖,笑道:“走罢,也不必大惊小怪。只不过是烧了末振将三军的草料场,炸了火‘药’库,其实也都只是釜底‘抽’薪的小把戏而已。嗯,也不知道涛拜和叶尔特斯二位将军那一千‘精’兵所携带的火箭和石油够不够份量?哈哈!”

    江‘浪’又惊又喜,这才明白何以苗飞会让自己对末振将说出那番话来。

    原来他早已‘胸’有成竹,笃定泰山。饶是末振将身经百战的‘奸’诈之雄,刁顽悍将,遇到苗飞这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对手,焉能讨得了好去?

    苗飞笑道:“‘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今日亡末振将者末振将也,非哈克札尔也。江兄弟,其实按照我先前之计划,涛拜和叶尔特斯二将蛰伏不动,偿若过了寅时还听不到后乌大营的战鼓之声,便会悄悄率众离开草料场和火‘药’库。你得想明白了,是末振将那厮不仁,休怪咱们不义。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岂有他哉?哈哈。”

    江‘浪’摇头叹道:“末振将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到得黄河悔已迟。”

    二人谈谈说说,渐行渐北。冰峰雪峦之间,到处都被远方后乌军草料场的大火映得直如白昼。

    江‘浪’问及苗飞的诸般计划安排。苗飞瞧了他一眼,说道:“其实也不复杂。除了让你易容成那个吉岩拜之外,便是哈克札尔写一封信给末振将,再将那封作战图送了给他。先把这厮吓个半死,看他会不会知难而退。对了,你可知道,那天跟着叶尔特斯的一百名哈萨克士兵之中,区区在下也在其内?”

    他说到这里,忽然眼珠一转,笑问:“江‘浪’,你倒是猜上一猜,当时队伍之中,哪一个是我苗三?哈哈。”

    江‘浪’摇了摇头,正想说不知,火光映着雪光之下,见苗飞前仰后合,笑得甚是欢畅,忽地心中一动,道:“我想起来啦!你便是负责押送我的那个身材臃肿的大胡子士兵,是不是?”

    苗飞一怔,没料到江‘浪’一下子便猜中,奇道:“咦,我的易容乔装之术从无破绽。你,你是如何瞧得出来的?”

    江‘浪’摇头笑道:“我可没说你的易容术有破绽。我只是觉得,你一定怕我有危险,一定不会离我太远。这才猜到这一点的。”

    苗飞点了点头,浅浅一笑,道:“总算你这家伙有点良心。”说着又是一笑,轻轻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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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67章 血手上人(三)
    c_t;六十七、血手上人(三)

    江‘浪’侧过身子,望着苗飞,叹道:“苗大哥,你是小弟这辈子见过的最深不可测的高人,简直跟姜子牙、诸葛亮一般厉害。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跟你在一起,当真是受益良多。唉,咱们俩若是能够天天在一起,再也不分开,该有多好!”

    苗飞一呆,失声道:“再也不分开,再也……不分开?呸,我可不喜欢跟你天天在一起,你……”低低一笑,忽感害羞,又转过头去,轻轻吁了口气。

    江‘浪’见他神‘色’有异,问道:“苗大哥,你怎么了?”

    苗飞摇头不答,背过身子,隔了一会,淡淡问道:“江兄弟,你说后乌大军粮草被烧之后,下一步将会怎地?”

    江‘浪’侧头想了想,道:“末振将已穷途末路。他一定会撤兵。”

    苗飞点了点头,沉‘吟’道:“这个‘黑面苍狼’当真是虎狼之‘性’,不可救‘药’。若不抓住他的七寸要害,吓得他魂飞魄散,这种人是不会当真屈服和认输的。江‘浪’,你以后行走江湖,遇到的对手极有可能比末振将这家伙还要可怕。你一定要记住,对付这种人,一定不可心慈手软,更不可有‘妇’人之仁reads;!”

    江‘浪’唯唯答应,心下却颇不以为然。

    二人刚转过山坡,尚未到得小镇外的岔道,远远便望见前面火光冲天,更有人声喧哗传了过来。

    江‘浪’惊叫一声:“啊哟不好!怎么黑水镇上也着火啦!”

    苗飞皱眉道:“这倒奇了。难道当真有报应?据我所知,末振将并未派兵偷袭哈萨克军队啊!还有,哈克札尔在这一带驻军不少,按说也不可能任由贼人胡闹的。”突然间眼前一亮,拍手叫道:“不急,不急!你瞧,只是孙家客栈着火,别家都没事儿,看来是冲着你我而来!”

    江‘浪’一怔,纵目眺望,果见只有孙家客栈的小楼大火熊熊,镇上其他店铺人家均未着火。

    苗飞略一凝思,吁了口长气,说道:“江‘浪’,我想我已猜出是何人所为了!”

    江‘浪’尚未接口,忽听得前面黑暗中响起一阵冷笑之声。

    苗飞突然尖声大叫,口中咭哩咯嘟的说起藏语来。

    江‘浪’一惊之下,但听得乞乞擦擦,一阵踏雪之声,前面斜坡后缓缓转出四个红衣人影来。txt/起舞电子书

    苗飞低声道:“小心!来的是血手上人和他的徒儿!我若是猜得不错,哈克札尔派在这里的哨兵全被这贼秃杀死啦!”

    江‘浪’倒‘抽’了一口凉气,暗暗气运丹田,严阵以待。

    苗飞低声道:“小心,这贼秃掌上有毒!待会儿不妨用‘弹指神通’和‘兰‘花’神指’对付他,千万别跟他硬碰硬的对掌。”江‘浪’自知**密宗“大手印”乃是以“毒砂掌”为根基的上乘功夫,不敢小觑,便即点了点头。

    那名四藏僧并肩而立,一字排开,均不作声。

    苗飞仰天打个哈哈,用汉语说道:“各位夤夜拦路,脸‘露’一副凶相,莫非是想要买路钱乎?”

    便在这时,蓦地里半空中红影一晃,轻飘飘的落下一人,直‘挺’‘挺’的站在四僧之前,双手合十reads;。火光照耀下瞧得分明,来人乃是一名身披大红僧袍的老年藏僧,赫然便是那位‘精’通大手印功夫的血手上人。

    苗飞踏上一步,躬身抱拳,笑嘻嘻的道:“大和尚,借光。咱们哥儿俩到山中采购狼皮,刚刚回转,还要赶到镇上投宿,请大师慈悲。”

    苗飞说的却是汉语。

    血手上人哼了一声,缓缓道:“小施主今晚的调虎离山之计着实高明,令老衲师徒在群山之间兜了老大的圈子。哼,适才后乌**营大火,想必也是二位所为吧?”

    血手上人说的竟然也是汉语。

    苗飞一伸舌头,笑道:“大和尚此言差矣!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后乌军营着火,怎能赖在我二人头上?更何况,近日天干物燥,极易着火,务须小心火烛才好。大和尚,你师徒四人千万别自个放了一把火,反过来倒打一耙,胡‘乱’怪罪旁人?”

    血手上人听他信口胡扯,哼了一声,目光在江‘浪’脸上扫来扫去,这才转向苗飞,缓缓说道:“小施主年纪轻轻,倒是生得好一张利口。前几日老衲所中的中土之蛇毒,想必也是小施主所为罢?”

    苗飞叫道:“啊呀,你个老和尚,须知出家人不打诳语,这等污蔑好人的言语怎能轻易说得?老和尚,你也不怕佛祖嗔怪,罚你死后下拔舌地狱!我兄弟二人只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行旅客商,你倒是说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二人放的毒粉?”

    他这两句话振振有辞,登时令血手上人为之语塞。

    便在这时,江‘浪’耳中听得远处铁甲上铿锵之声,显然有军队迅速驰近。

    忽见血手上人身后的一名红衣僧抢了上前,向苗飞怒目而视,也是叽哩咕噜的说了几句藏语,神情甚是愤‘激’。

    血手上人突然双目一翻,‘精’光四‘射’,冷笑道:“老衲差不多真的相信你的鬼话了。小徒刚坚前几日被囚于哈萨克军营之中,曾经见过二位,还当场被你用‘迷’‘药’毒倒。小施主,你还敢狡辩不成?”

    苗飞侧头瞧了那名红衣僧刚坚一眼,果见便是当日在哈萨克军营中被自己用“三日醉‘迷’‘药’”‘迷’倒的那个缁衣僧人。他无可抵赖,双手一摊,皱起了眉头,道:“咦,原来这位上人的法号叫做‘刚坚’哪,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么快便痊愈了。果然够‘刚坚’的。佩服,佩服!”

    便在这时,只听得人欢马嘶,火把照耀,一彪哈克札尔人马冲了过来。霎时之间,弓箭手弯弓搭箭,长矛手斜‘挺’铁矛,将众人团团围住。却是哈克札尔亲自带队赶到。

    江‘浪’迎上前去,道:“大哥,你们怎么来啦?”

    哈克札尔翻身下马,拉住他手,上下打量,问道:“兄弟,你没事罢?我是来接应你和苗兄的。”

    江‘浪’道:“我没事。”

    马立克和木依丁二人分别在哈克札尔太子身旁执刀卫护,这时也已翻身下马,一齐来见师父,问长问短。

    江‘浪’知这两个徒弟不放心自己,微微一笑,道:“我真的没事。这几天来,连跟后乌国的那些兵打过架都没有。”

    哈克札尔低声道:“我知道这个藏僧师徒功夫了得,担心你和苗兄不敌,这才亲率我们哈萨克汗国王室的弓箭手和长矛手,一共有三千‘精’兵,助你拿他!”

    江‘浪’心头一热,点头道:“多谢大哥。”

    血手上人见哈萨克大军斗然奄至,将自己师徒围在核心,冷哼一声,斜睨众人,并不说话。他身后的几名徒弟却是个个脸上变‘色’,刷刷声响,纷纷拔刀出鞘。只是众寡悬殊,这几人武功再高,也势难逃脱。

    苗飞向哈克札尔点一点头,道:“先前埋伏在这里接应我们的二百人,是否都已牺牲?”

    哈克札尔脸现悲愤之‘色’,缓缓点头,沉声道:“不仅如此,连孙家客栈中的的那些兄弟,也死伤过半。整座客栈也已被这藏僧师徒付之一炬!”

    苗飞叹道:“看来我这个客栈掌柜的,也当到头啦!唉,我算来算去,倒是没料到这贼秃如此机警。他猜到中计之后,不急于返回后乌三军大营,反而想到直捣咱们的老巢,还在半路截杀我们。这次是我失算啦!他师徒五人,竟比末振将的三万兵马还要棘手reads;!”

    哈克札尔道:“适才叶尔特斯和涛拜二位将军已遵照苗兄指示,毁了后乌军队的草料场和火‘药’库,现已大功告成。小王听说镇上着火,立即率兵前来,不料还是来得迟了一步。”

    苗飞摇头道:“其实也不算太迟。哈克札尔太子,你能来此,足见你对江‘浪’兄弟很够义气。唔,不错,他没有看错你。”

    哈克札尔一怔,问道:“苗兄何出此言?”

    苗飞道:“其实你心里很是忌惮这位**大和尚,并不愿与之结为死敌。但是你为了江‘浪’,不惜亲自带兵前来,足见胆气和义气!”

    哈克札尔微微摇头,道:“我的‘性’命是江兄弟所救。再说,二位现下乃是帮我哈萨克汗国退敌,我身为汗太子,岂能作壁上观,临阵退缩?”顿了一顿,又道:“苗兄神机妙算,足智多谋。现下这**大和尚师徒几人该当如何发落,还是请苗兄来主持大局罢?”

    苗飞点一点头,回过身来,哈哈一笑,望着血手上人,双手叉腰,叫道:“喂,大和尚,如今你师徒已被大军包围,无路可逃。你还不快快投降,更待何时?”

    血手上人嘴角边挂着一丝冷笑,道:“就凭这些哈萨克军队,想杀老衲,未免太过儿戏!”

    苗飞笑道:“素闻血手上人乃当代武学大家,号称**密宗三大高手之一。倘若让你这般丧生于千军万马之中,被‘乱’箭‘射’成一只刺猬,未免可惜。”

    血手上人四下环顾,冷冷道:“区区哈萨克大军,老衲还没放在眼中。”

    苗飞悠然道:“在下当然理会得!上人你老人家武功超凡入圣,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倘若待会儿‘乱’箭齐发,长矛当空,却不知上人的这四位高徒是不是也能像你一般,毫发无损,鸿飞冥冥。噢,对了,听说**密宗择徒甚严,像这位刚坚师父一般,又‘刚’又‘坚’的,死一个,便少一个,岂不可惜?”

    苗飞这几句话正说中血手上人的心事,他不禁愀然变‘色’,愀然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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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68章 慈父情怀(一)
    c_t;六十八、慈父情怀(一)

    原来血手上人适才听到兵马之声,直道是后乌大军到了,不料现身之后,却是哈萨克‘精’兵。……以他的本领,自然不惧,大不了拚命杀出重围,夺路而逃便是。但是如何才能保住自己四名徒弟的‘性’命,才是当务之急。

    火把照耀之下,众兵手中的无数矛头箭尖,尽皆对准了血手上人师徒。

    哈萨克官兵军纪严明,这时在场虽有数千之众,未得命令,尽皆鸦雀无声,除了战马偶而发出一声声低嘶之外,更无别般声息。

    江‘浪’眼见数千人马箭拔弩张,血战一触即发,对苗飞道:“苗大哥,你想怎么对付上人?”

    苗飞瞧了他一眼,淡然道:“江兄弟,你又想怎么对付上人?”

    江‘浪’道:“血手上人既是武林前辈,有道高僧,最好……”偷眼向苗飞看去,却说不下去了。

    苗飞微微一笑,轻声道:“江‘浪’,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很想放上人师徒一马,又怕我责怪你。其实你那位哈克札尔大哥将此间指挥大权‘交’给我,也不无此意。这样罢,我看这藏僧有点儿夜郎自大,吃硬不吃软,今日之事,少不得你在他面前显‘露’两手厉害功夫。若想此事善了,须得如此这般。”

    于是凑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

    血手上人眼见哈萨克大军将自己师徒四下里围得铁桶也似,只待一声令下,长矛与‘乱’箭齐飞,己方势难幸免,又见苗江二人‘交’头接耳,多半是在合计如何炮制自己。

    他心念电转:“我何不先设法擒住这个哈萨克族太子,作为人质?”手上运气,便待突然飞身过去。

    就在这时,忽见江‘浪’上前两步,躬身抱拳,唱个喏道:“晚辈江‘浪’,拜见血手上人!”

    血手上人见江‘浪’这么一站,当真是犹如渊停岳峙,气度凝重,微微一惊:“原来他便是末振将王子要对付的中原少年。看这后生的身手,果然有点儿‘门’道。”大剌剌的点一点头,却不怎么理睬。

    江‘浪’不以为忤,续道:“好教上人得知,如今后乌国大军粮草被烧,军心涣散,大势已去。正所谓‘兵败如山倒’,末振将王子强弩之末,不足为虑。上人乃是大德高僧,何必甘心沦为末振将的走狗?”

    血手上人大怒,喝道:“住口!原来你这少年便是江‘浪’,却让老衲好找?哼,小施主当真胡说八道!老衲乃佛‘门’释子,怎会是末振将那小子的走狗?”

    江‘浪’故作好奇,问道:“然则何以大师会听从末振将的安排?明知其已惨败而仍然誓死效忠,难道还要为其复仇不成?”

    血手上人哼了一声,道:“后乌国大军是胜是败,根本就不关老衲的事reads;。' ;,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半个月前,老衲师徒途经西域一带,不知怎地,竟被末振将王子打听到消息,找上‘门’来。是他亲自重金礼聘,说了不少好话,老衲这才勉强答应前来。”顿了一顿,道:“我们有约在先,老衲来此只是专‘门’为了对付江施主一人。只要收拾了你,就算对得起末振将啦。至于兵家胜败之事,压根儿与老衲无干!”

    江‘浪’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哈萨克汗国与后乌国虽然不睦,却与**密宗众位高僧无怨无仇,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大师的高足前几日无故夜闯哈萨克中军大营,意图行刺哈克札尔太子,未免过分。即便如此,哈克札尔太子仰慕大师佛法‘精’湛,武功高强,仍然希望双方能消除误会,一笑泯恩仇。为示诚意,还专‘门’将高足连同另外两名被俘虏的刺客一并送回后乌大营。这番良苦用心,大师难道还不明白么?如今各位被围,其实大家都是骑虎难下,不得不然。事到如今,大师却还与我等为敌,究竟是为何?”

    血手上人浑没料到对方会说出这番话来,一呆之下,寻思:“原来哈萨克兵前日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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