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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艳书-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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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也不是你。”良久,他有些愤然的吐出这句话。
  “我没有说你和我一样,你的心比我软的多,潇儿,告诉我,你……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的?”云中翰哑然笑了起来,“你娘不会告诉你这些……她是个聪明人,不然,不会在将你送到我这里后就去出家……”
  “起初,我只是怀疑,却没有证据,直到一个月前,我潜入谢府,在谢将军的书房找到了当年的信……”云潇抬起头,一字一句,“我爹是因为你死的!”
  “不错,飞卿……等于是死在了我手上……”云中翰的眼神在有一些茫然,然后,他专注的看着云潇,“为什么不报仇?”
  “……”云潇转过脸去。
  他能说什么?
  云中翰当年和南宫律合谋,利用他爹,毒杀了西武第一名将楚天涯,成功为被围困的大胤军解围,从此成为长安乃至北方江湖第一大势力,而他爹得知真相后因为愧疚,孤身前往西武请罪,被愤怒的紫衣侯折磨而死。知道事情真相的娘亲为了保护年幼的他,甚至不得不自请出家让云中翰放心。
  他不该恨吗?
  眼前这个永远威严的中年男人害死了他爹,害的年幼的他不得不从此辗转天涯,害的他与娘母子缘分尽断。
  然而,眼前这个男人,对他的好,对他的关怀也是真切的。
  八岁的孩童孑然一身回到天云地乡,空有云家二公子的名头,没有任何保护自己的势力,却能受到最精心的照顾。
  八岁的云潇已经有了远远超出同龄人的心智,他从一开始就警惕着眼前这个男人,他从没信任过他这个伯父,他知道他在这个世上能相信的,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
  然而,是眼前这个男人用常年握剑的满是茧子的手,摩挲云潇的头,亲自教他习武,教他读书,教他为人做事。
  在年幼的云潇刚来到天云地乡时,在这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晚上他曾害怕的缩在被子里睁大眼睛怎么也睡不着,也是这个男人把他从被窝里拖起来,抱着他爬上屋顶,给他指点天上的星星,让他最终安详的入睡。
  他纵然怀疑,纵然戒备,却也感受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期盼,甚至远远超过了对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如果……没有当初的那一切,他真的能算是对自己最好的人。
  可惜……
  那时,谋划了许久,好不容易拿到谢府书房的那封时隔久远的密信,云潇却犹豫了好久,才有勇气打开。
  然而,在看到那熟悉字迹的瞬间,他的心,便真正冷了下来。
  寒意彻骨。
  “我不是你,也不是南宫律,我不想要权力,也不想执着于仇恨,你是我的仇人,也是我唯一的……”
  不,不是亲人,他不是自己的亲人,自己,已经没有亲人了。
  云潇闭上眼睛。
  他是那样的痛恨眼前这个一脸平静的垂死的男人,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他心中的伤口不断的扩大,每一天都在流血,伤口中的,是满满的恨意和不为人知的痛楚。
  可是他什么都不能说,他娘为了隐瞒这一切,将后半生都埋葬在冷寂的青灯古卷中,他不能辜负她娘的一番苦心。
  他在人前只能微笑,微笑。
  “找你报仇的有你和那个女人的儿子,就够了,我不想和他一样,我也不要你给的任何东西!”云潇猛的站起来,甩开云中翰的手。
  “幼稚……”云中翰呵斥,他的神色突然异常威严,纵然气弱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天云地乡从你爷爷开始,不过五六十年的,却能到今天和武烟阁抗衡的光景,背后有着怎样辛酸和痛苦!这样一个沉重的担子根本不是你堂兄云泽能担当起来的,你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毁在他的手上吗?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爷爷,你爹和我两代人的努力被那些人一块块分掉,就像苍蝇扑到一块肥肉上吗?天云地乡到了今天这一步,根本就不容退缩,你是你爹的儿子,是我的侄儿,你既然姓云,就根本没有逃避的可能!”
  云潇咬紧了唇,血色渐渐蔓延出来。
  是的,他姓云,他是天云地乡的二公子,这早就是世人皆知的事实,就算他真的不想要,他那个不成器的刻薄堂兄,那些对天云地乡虎视眈眈的人,也容不得他这样一个威胁。
  他真的没有退路。
  “你的血一定是冷的。”沉默了良久,云潇慢慢俯身捡起被扔在地上的令牌,然后面无表情的看向他。
  云中翰见状长出了一口气,精神立刻委顿了许多,自嘲一笑,“天云地乡主人的血……怎么可能是热……”
  他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血大股大都的从嘴里涌出,溅在衣衫上。
  云潇皱眉,伸手去扶他,被云中翰摆手拒绝。
  “天云地乡,不是那么容易……到手的……”咳嗽着,云中翰推开云潇,“那些人,不会轻易服你,必要时……那个姓江姑娘……可以利用一下,秀墀对那姑娘……”
  “舒雪是我的朋友,我决不会让她卷入这种事情。”没等他说完,云潇斩钉截铁的拒绝,“天云地乡,我会替你守住,可我不是你,我要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
  “你很在意她?”云中翰了然的一笑,“可惜,那姑娘不是个好人选,没有……足够的背景……算了,你去吧……我留给你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没有多少时间了……”
  云潇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良久,终于转身离去。
  都走了吗?
  随着云潇的脚步声完全消失,云中翰微笑起来。
  云潇是个好孩子,第一眼看到他时,他还是个八岁的孩子,八岁的孩子啊,就有那样沉静的眼睛。从那一刻起,云中翰就决定了,一定要把他培养成最优秀的继承人。
  心计,手段,能力,气度,他都不缺,最难得的,是他并不是一个醉心于权势的人,这样,他不会被蒙蔽了双眼。
  唯一可惜的,就是云潇的心还是太软了。
  不过,他也没有时间了。
  云中翰觉得身体变得很轻,没有了重量,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然而他的内心平静而轻松,就像终于看到了一个自己等待了很久,期待了很久,而到了最后却已经有些厌倦的结局。
  他恍惚的想起很多人,飞卿,紫烟,南宫……那些模糊的脸一一浮现,对他微笑。
  那些他原本以为可以一生铭记,深深刻到骨头和血液中的人,到最后,却悲哀的发现,竟然已经渐渐忘记了那个人最初的模样。
  望着云层间那残破的弯月,云中翰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自嘲的微笑。
  没关系,他很快就要去和那些人相见了。
  鲜活的,年轻的,还未曾开始的……
  “大哥,我这次要去宰了李延江那狗杂种,你就备好酒菜等着给我庆功吧……”飞卿抱着酒坛,用剑敲着节拍哈哈大笑。
  “阿翰,你说我一直欺瞒与你,你呢,你对我又有几分真心?既然我们之间由利益开始,就不要奢谈感情……”紫烟立在缤纷的花树下,回首看向他,眼神清淡悠远。
  “在下南宫律,久闻云大公子之名,今日有缘相遇,实属难得,此间有难寻佳酿,如玉美人,云公子可愿与南宫同坐?”折扇轻摇,彼时春风得意的南宫律坐在江南的脉脉春光中,对他举杯含笑。
  飞卿,你一心要追求你的“剑道”,那就去吧,天云地乡的责任,由我来承担。
  紫烟,如果你我不是有着那样的开始,你是否,会对我有一份真心?
  南宫,人事未可算,天道不可穷,你呕心沥血用一生来下的这盘棋,纵然最后赢了,可是你真的满意吗?
  曾经的生死与共,曾经的爱恨痴缠,不过人生一瞬。
  轻轻握住躺在一边的南宫律那完全冰冷下去的手,然后轻轻松开。
  最后一丝真气散去。
  就这样,结束吧。

  爆发的十三

  江舒雪在夜风中疾速的奔跑着。
  她紧紧追在那个行踪诡异的黑衣男人身后,一颗心怦怦的跳动着。
  那个男人,手里拿着她师兄的“月痕”。
  为什么“月痕”会落在那人手里,这是不是陷阱,师兄会不会已经……
  她什么也没有想,或者说她不敢去深想,仿佛有一个可怕的东西盘踞在她脑海深处,一伸手就会被攫住。
  唯一能做的就是追上去,追上那个拿着师兄的剑幽灵一般出现在她面前,然后迅速逃走的黑衣男子。
  云潇有些焦急的喊声渐渐被抛在身后,速度越来越快,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成一片,她能听见自己清晰的心跳和呼吸。
  “站住,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她厉声道,手中银芒一闪,剑已出鞘。
  那男子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对她诡秘一笑。
  江舒雪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然后——
  眼前那男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江舒雪大骇,她竭力保持平静,用余光扫视着四周。
  这是一片谷地,两边是层层叠叠的岩石,一面是密林,只有来时的那条路是通的。
  情况有些糟糕,她握紧了手中的剑。
  灰色的雾气从林间慢慢腾升起来,江舒雪眼皮一跳,警觉的打量着那可疑的迅速弥漫开来的雾气。
  下一刻,她发现自己已经被这雾气包围。
  一个黑影倏忽而过。
  “谁?”她持剑喝道。
  没有人答话,更多的黑影慢慢的朝她逼近。
  “哐啦——”一声,剑柄被握紧,横在胸前。
  江舒雪沉住气,仔细寻找着那些黑影的空隙。
  就是现在!
  “刷——”一道雪亮的剑光破开层层迷雾,将一道黑影拦腰斩断。
  “是幻影?”手上传来的感觉却告诉他,这一剑刺了个空,江舒雪面色沉了下来。
  阴风从背后袭来,她敏捷的一闪,腰间传来刺痛,伸手一摸,手上一丝殷红。
  见血了。
  可是后面明明没有人。
  “嘻嘻——不是人,是鬼哦——”尖利的,短促的笑声突然在耳边响起,江舒雪甚至觉得,好像有人在她颈脖上轻轻吹了一口气。
  鸡皮疙瘩立刻起了一身,剑立刻刺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却依然落了空。
  “小姑娘的脾气可真大,连鬼也打吗?”这会儿,是一个少妇咯咯的笑声。
  “胡……胡说……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鬼,你是什么人,居然使妖法!”江舒雪大声道,她从小就怕鬼怕的厉害,此刻不由得从脚底升起一阵寒气,嘴巴上却不肯示弱。
  “小丫头不乖,看我掏了你的心肝肺下酒。”一个大汉阴森的道。
  飘忽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渐渐逼近江舒雪。
  江舒雪手有些颤抖,她努力在心里对自己说道:“没有鬼,那些鬼故事都是师父说来骗人的,这些是妖法,那人不敢和我正面打斗,才用这种不入流的东西,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一道剑风从斜下方袭来,江舒雪挥剑格挡,左脚踢出,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她心中一喜。
  踢中了,果真是人。
  然后,她呆住。
  雾气散去,一个青衣美貌少妇斜坐在她面前的岩石上,脚下放着药篓,向她招了招手,笑道:“雪儿,过来娘这边,娘有好东西给你哦?”
  下一刻,少妇身后的场景却变了,眼前是热闹的街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嬉笑吵闹,她一下子变得好小好小,抬起头,看见那些远比她高大的人说说笑笑着从她身边走过。
  人太多了,她被挤到一边,眼看着娘就要消失在人群中,她急得哭了起来,大叫:“娘,娘,我在这里!”她突然一惊,自己的声音竟也变成糯软的童音。
  一双大手突然把她抱起来,高高举在头顶,一个男人笑道:“雪儿莫哭莫哭,爹在这里,来,把糖葫芦拿好了。”
  江舒雪瞪着眼前那串红艳艳,裹着脆甜冰糖浆的糖葫芦,诧异到了极点。
  她小心的舔了一口,居然真的是甜的。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雪儿,看,这两匹布哪一匹更好看?”娘比划着,看向她。
  “……”江舒雪咬着糖葫芦,陷入呆滞。
  “口水都流下来了,快擦擦。”爹笑着把她放下来,掏出块干净的帕子要给她擦嘴。
  一切都消失了。
  娘面色惨白的将她推出去:“娘要为你爹寻药,你乖乖待在谷里不许出去,听见没有?”
  “娘,娘……”她哭着扑上去,“娘你别走,雪儿一个人怕——”
  娘将她的手掰开,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雪儿别怕,还有阿离哥哥呢……”年长的半大少年把她抱起来,细心的给她拍打身上的灰尘,温和的微笑。
  她扑上去,把头埋在少年怀里:“阿离哥哥,娘是不是不要雪儿了?”
  她扑了个空,少年温暖的怀抱不见了,身边是一片死寂,天和地被茫茫白雪覆盖,她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雪地里。
  “爹……娘……阿离哥哥……你们在哪?雪儿好怕……”小女孩断断续续的哭声被风卷走。
  江舒雪看着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女孩,脸色惨白。
  是那年冬天。
  药炉被炸了,唯一能救爹的药没有了,那个寒冷的冬天,娘把她赶出去了……
  “其实,你早就该死了,你爹被你害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一个恶毒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
  江舒雪想挥剑,却惊骇的发现,她已经动不了了。
  身体重若千钧,一丝一毫也动不了,药师谷外的寒气一点一点蔓延到她胳膊上,腿上,然后是身体,胸口……
  她被寒冷包裹,骨缝里透着丝丝寒气,只看见嘴巴里呼出白蒙蒙的雾气,在严酷的冬天越来越微弱。
  “你看,没有人要你了,你已经被抛弃了,真正的你早就在那个冬天被冻死了,”那个声音继续在她脑海里窃窃私语着,江舒雪的头一阵阵疼痛,眼泪涌出来,瞬间结成冰,砸落下来。
  难道真的已经死了……
  江舒雪茫然的这样想。
  这样真切的记忆,也许她真的已经冻死在那个冬天了,之后这多年的人与事,师父师娘师兄云潇……还有江家,武烟阁,只是她的一个梦。
  而她现在感受到的,真真切切被遗弃的疼痛,柔软的心被割裂,一直小心隐藏的伤口被翻出来,深深的撕裂开来。
  死亡一点都不可怕,与其眼睁睁再次看着自己被厌弃在这片冰冷死寂的银白世界中,不如就这样结束。
  只是……
  她张开嘴巴,想再说什么。
  可是说什么呢?
  说她不是故意弄炸药炉的,说她很想爹和娘,说被她一直在背地里说坏话的师父其实是个好人,说……
  说她很冷很冷……
  说她一直很害怕……
  她的唇轻微的动了动,小声的念出了一个名字。
  然后她奇异的睁大了眼睛。
  云潇。
  为什么会念出他的名字?
  她没机会想这个问题了。
  一把刀悄无声息的从她背后斩落下来……
  “铛铛——”数声清脆的刀剑撞击声响起,然后……
  “七小姐——”一声厉喝将江舒雪从恍惚中唤醒,她睁大眼睛看了看四周,雾气消失了,她面前,一个少年持剑和一个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是十三。
  “七小姐,你没事吧?”十三一边和那人激烈的打成一团,一边不忘回头看向她。
  “这是……”江舒雪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刚才那些,应该是幻觉,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黑衣人干的,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她此刻体内真气凝滞,一时之间竟使不出什么力气。
  十三突然踉跄一下,捂住肚子,狠狠啐了一口:“混蛋,敢偷袭老子,你好卑鄙!”
  那个黑衣人一击得手,毫不留恋,立刻展动身形飞奔入密林中。
  “十三,你没事吧,受伤了吗?”江舒雪体内的真气恢复了流转,终于站了起来,关切的问。
  “七小姐,你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追着那人走了,我轻功又不好,一时半会追不上,要是你出了什么岔子,楼主绝对会把我脑袋拧下来。”十三难得有些埋怨的道。
  “……”江舒雪瞪他,只是底气有些不足……
  十三见状,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狗腿的蹭上来:“七小姐,刚才那一剑很潇洒吧,那可是我琢磨了好久才琢磨出来的,准备拿来泡二组的吹花的,没料想倒先用到七小姐你身上……”
  话音未落,十三突然脸色一变,“小心——”
  他将江舒雪扑倒在地,十来只冷箭擦着江舒雪飞过,十三用身体紧紧护住江舒雪,江舒雪清楚的感到十三的身体一僵。
  “十三——”她有些惊慌。
  “……没……没事,没射中要害,妈的,这下亏大了……”十三小声嘀咕,挥舞着剑,将后面射来的短箭一一打飞。
  江舒雪担忧的看了他一眼,也拔出了剑。
  “先上药,小心有毒,这些人我来对付。”摸出一个小瓶子扔过去,江舒雪谨慎的将目光转向前方。
  前方的密林,出现了三个人影,渐渐向他们逼近。
  他们走路的姿势很奇怪,沉重,缓慢,带着极其浓重的血腥味。
  江舒雪屏住呼吸。
  一向有些油嘴滑舌的十三此刻也感到了事态的严重,闭上嘴巴,伸出手去,握住深深插入后腰的箭杆。
  这短箭上有倒刺,根本不能这样硬来,但十三知道他没有时间了,从怀里掏出一枚药丸放进嘴里,一咬牙,一闭眼,狠狠的拔了出来。
  血花飞溅,他闷哼一声差点倒了下去,江舒雪不由得分心看了他一眼。
  嘴巴里的药丸被嚼碎,迅速发挥了作用,剧烈的疼痛感渐渐模糊下去,血还在流,不过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喷涌而出。
  “七小姐,我很男人吧!”他嘿嘿笑了起来。
  “……”江舒雪的脸色有些发白,看了他一眼立刻转过眼去。
  那几个人影仿佛被浓重的血腥味刺激了一样,袭向他们速度陡然变快,只一瞬间就到了眼前。
  江舒雪上前一步护住十三,顿时和那几个黑衣人打成一团。
  她剑法极好,以一对三,居然还稳占上风,看得十三连连惊叹,不停的大拍马屁。
  “闭嘴——有些不对劲,还不快来帮忙。”江舒雪斥道。
  这几个人的力气极大,好几次兵刃相撞震得她手中的剑差点没脱手,剑法也不错,时间一长,待她气力不足,事情可就麻烦了,必须速战速决。
  “小姐,我可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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