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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艳书-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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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潇满意的笑了笑,是了,他没有哭,也没有吐血,舒雪又没有死,他有什么好哭的,有什么好吐血的……
  他直起身子来,正要下令,身子忽然一软,整个人失去了控制一般,就这么缓缓的倒下去……
  “美人啊美人,可是有人灯下等你赴约啊?”
  “混蛋,去死吧,就算二十年你也得给我乖乖的等着,不然我一定杀了你。”
  “云潇,我现在不和你说我喜欢你,我要留着下一次见你的时候再说……”
  为什么总是隔着一点距离呢?明明,他们之间距离只差了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星沫子的距离,可那么一点微末的距离,却仿佛胜似咫尺天涯……
  最初相逢的那一刻,桃花暗影下,少女清艳纯真的笑容,终于在一片刀光血影中,消失不见……
  (第二卷完)

  陌上谁家白衣郎

  (引子)
  “根据江湖成名定律,想成大侠,首先要有个好出身。譬如我,就有一对颇为拉风的爹娘。”
  白衣郎倚在树上啃着烧鸡,一脸得意。
  “哦……没看出来。”树荫下洗衣的少女沉思片刻,果断的摇头,“据我推断,你其实很可能是月黑风高酒后乱X的结果。”
  一只啃得干干净净的鸡架子扔了下来,砸在少女头上。
  少女抬起头,一脸无辜。
  白衣郎有一对很拉风的父母。
  他爹人称弘法大师,位居少林掌门。
  他娘法号静虚,执掌峨眉剑派。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十年前,弘法大师身死回雁峰。
  半月后,静虚师太病逝峨眉山
  十年一剑江湖。
  一个完美的故事,也许关乎爱情,也许关乎忠诚,也许关乎痴缠,然而这一切都不再重要,随着故事中的人的离去,一切都淹没在江湖纷纷扰扰的传说中。
  这是一个让人唏嘘怅惘的尾声,它充分满足了听故事的人那渴望通过别人的不幸来自我安慰的阴暗心理。
  显然,大家都很满意,除了白衣郎。
  “也就是说,你其实是一个和尚与尼姑的不负责造成的没人收拾的烂摊子?”
  那少女在听完白衣郎充满感情的缅怀家世后,如是总结道。
  ****************************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白衣郎是个杀手。
  白衣短剑桃花眼,玉面星眸俏君郎,这风流扮相,让他在江湖上名声很响。
  譬如,那挨千刀的少女打量了他半天,就来了这么一句:“看来,弘法那个老和尚,年轻时也是很有资本风流嘛。”
  白衣郎深以为然,他对自己那个未曾谋面的爹,一直怀有一种高山仰止般的敬意。
  年轻时是一个风流的小和尚,老了是一个受人尊敬的大和尚,就连死后又成了一个悲情的老和尚。
  有爹强悍如此,让做儿子的情何以堪?
  好了,现在让我们回到正题。
  很多江湖怀春少女都很恨他,恨他为啥死抱这杀手这一没前途的行当不放,为啥不改行做采花贼。
  其实这是个无奈的误会。
  白衣郎一边流泪,一边在牛肉面摊上哧溜哧溜的吸着面,无奈叹息:“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风流只是表象,其实身为杀手,我有着一刻坚贞的心!”
  谭家姑娘是个好女孩,父亲早亡,母亲卧病,她一个弱质女子支撑起这家很辛苦。
  自小被师太母亲送下山的白衣郎和她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堪称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的白衣郎哥哥也算是江湖上小有名号的人物了,他发达了,他不忘本,他想拉邻居妹妹一把。
  可谭家妹妹是个有志气的好姑娘,她没有读过孔孟,可是比那些读过孔孟可还是照旧拖欠白衣郎酬金的名流们要有道德的多。她说:“我虽然不识字,也知道不能白白受人恩惠。”
  白衣郎很感动。
  他苦思冥想了很久,决定让谭家妹妹帮她洗衣服,每洗三件衣服一两银子,这是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讨价还价才定下来的,要知道他本来准备定的是每洗一件一两。
  谁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睁眼说瞎话。
  为了让谭家妹妹多洗些衣服,白衣郎从此只穿白衣。
  于是,白衣郎在江湖的风尘深处潇洒的漂泊,女侠们在白衣郎的风流传说中痴迷的漂泊,谭家妹妹则在白衣郎那一盆盆衣服中辛勤的漂泊。
  就这样漂泊了三年,谭家小弟弟考上了举人,谭家妹妹也风风光光的坐进了轿子被抬进了柳树街斜对面槐花巷狗肉宋家中。
  白衣郎匆匆赶回来,怅然的站在槐花树下,看着新嫁娘那隐在红盖头下羞涩的脸蛋,潸然泪下。
  “情到深处才是伤,白某此刻才知个中滋味,唉,便从此……退出江湖罢!”
  于是,那个桃花盛开的春天,江湖上著名的风流杀手白衣郎,回乡了,失恋了,心伤了,归隐了。
  转眼间,春去秋来。
  白衣郎在河边漫步。
  他望着渐渐沉下去的夕阳,河面上铺着一层粼粼的金光。
  然后,他在这诗意的景色中,捡到一个诗意的少女。
  很美很诗意。
  于是白衣郎慷慨的决定为溺水的她渡气。
  就在他撅起的嘴唇快要碰到那少女时,天真而腼腆的白衣郎实在太紧张了,他不小心晃了一下,为了避免栽倒,情急之下,他双手猛的推出,撑住了栽倒的身子。
  他按在了那少女的腹部。
  于是,少女豪爽的喷出一大股水,外加两条活蹦乱跳的小鱼儿。
  对于这个结果,被喷了一脸水的白衣郎只能说,他很无奈。
  少女幽幽醒转,一双灿如星子的眼睛打量着他。
  白衣郎凑到她面前粲然一笑,亮出满口白牙。
  于是英雄救美后的经典桥段——以身相许——徐徐上演。
  “啧啧,真是美人啊美人,如此美人,想来卖到‘百花楼’里应该能换不少钱啊。”
  “百花楼是什么地方?”
  “小姑娘好没见识,自然是本地最有名的青楼。”
  “哦,那就好。”
  “喂……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害怕?”
  “呃,为什么要害怕?”
  “那里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青楼啊喂,我把你卖过去可是要你接客的啊喂,老鸨很狡诈嫖客很凶残的啊喂!”
  “……”
  “被吓住了吧啊哈哈。”
  “这位小哥,不好意思,可是你的口水喷到我脸上了。”
  “……”
  “第一呢,我很好奇,凶残到什么样的老鸨敢欺负姑娘我!”少女站起身,捡起地上的鱼,看也没看,慢条斯理的用长而尖利的指甲“哗——”的破开鱼腹。
  白衣郎咽了口唾沫。
  “第二呢,我很好奇,饥渴到什么样的嫖客敢点姑娘我的名!”少女扔掉手中的死鱼,反手握住肩膀上的半支断箭,猛的拔出,“唰——”血喷了白衣郎一脸。
  “第三……啊,糟糕,你有干净的布吗?”少女懒洋洋的问,眼睛转了转,停在白衣郎的衣服上,摸了摸下巴,“你身上的就不错。”
  “呃……等一下。”白衣郎开始撕衣服下摆。
  “不不不,我是说你里面的……”少女摇了摇头,一只手指勾起白衣郎的衣领,慢吞吞道,“……亵衣。”
  “……”白衣郎猛的捂住胸口,满眼惊恐,“你……你……你要干什么!”
  “脱衣服啊,外面衣服太脏,你这亵衣料子不错,拿来裹伤口挺好。”少女挑了挑眉,她虽然中了一箭,可精神焕发,皱起眉,不屑道,“切,怕什么,就你这姿色,姑娘我还不稀得调戏呢!”
  “……”其实我今天出门时没看黄历吧,白衣郎欲哭无泪。
  三下两下简单粗暴的裹好伤口,少女踱了两步,白衣郎捂着被撕破的衣服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她突然回头,嫣然一笑:“对了……刚才说到哪里了?”
  “哦,第三嘛,就是,姑娘我最近颇为情伤,想找个乐子,这位小哥你的提议很好啊,去青楼这种奢靡之地混一段时间,实在是锻炼人意志的好办法啊!”少女面无表情的拍了拍白衣郎不停哆嗦的肩膀,“唉,眼下,江湖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吸引力了。俗话说,人生就是要不断面对挑战,你说的那个百花楼现在的头牌是谁?啊,春香姑娘?太俗太俗,这名字真没品位,居然还能霸住榜首三年,小地方素质就是不行啊!这位小哥,我决定在三个月内把她拉下马来,总要给此处青楼来点惊喜嘛!”
  “……”白衣郎的嘴角不停的抽搐着,抽搐着,而那少女发表完意见,一双美丽的眼睛乌溜溜的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的看法。
  “我靠,太牛了吧,老子决定不卖你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河边响起一声惨烈的嚎叫!
  “为什么你一定要住我家!”白衣郎小声嘟囔。
  “因为我没地方去。”少女理直气壮。
  “孤男寡女,徒惹人非议,污了清白名声……”白衣郎埋起头,抠手指。
  “身正不怕影子斜。”少女嗤之以鼻,“虽说你看上去一副柔柔弱弱活该被欺负的样,可姑娘我不会真占你便宜的,放心吧,我把持的住。”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
  白衣郎想了好半天,才恍悟过来,老子看上去像是被个丫头占便宜的样子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他握紧拳头,怒气冲冲道:“姑娘有所不知,小生白衣郎,退出江湖前也曾薄有名声,是个杀手!”哼哼,小丫头,怕了吧,再敢欺负老子,老子砍了你!
  只见那少女猛的停下脚步,一直淡漠无波的脸上终于显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她回头看向白衣郎,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半天,深思道:“白衣郎?我听说过你,你就是白衣郎!”
  白衣郎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胸膛,咳嗽一声,矜持的颔首微笑。
  “呃……你就是那个和九杀抢生意,爬狗洞去杀华山鬼,结果撞见人家媳妇儿洗澡,被他家看门狗追着扯下半截裤子的白衣郎?”等等……她说啥?
  “……”
  “我听九杀说,你屁股上现在还留了一个狗啃的印子,是真的嘛?”这……这是谁在造谣!
  白衣郎面上青一阵紫一阵,很是精彩纷呈,眼前一黑,差点没栽倒在地。
  等等……她提到了……九杀?
  白衣郎顿时身上一轻,嘲笑道:“哼,九杀那种没格调的人的话你也行,那九个家伙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明明就是杀手,居然一个个附庸风雅,杀人时还非得吟两首酸诗,撒点破花瓣,简直是我们杀手的耻辱嘛——”
  他的话突然被截断。
  眼前,一直平静的甚至有些过分的美眸陡然烧起汹汹烈火!
  “你说什么?你敢污蔑我的人没格调?你敢说那是附庸风雅?九杀十墟遵照指示,追求武烟阁风雅高贵的名声,其中深意,你这俗物怎么可能懂!亏你还敢穿我最爱的白衣,还取了白衣郎这么一个风雅的名字,你!你亵渎了杀手这个风雅的行当——”
  白衣郎飞出去的那一瞬间,脑海中只拼命回响着这么一句话:“她……她……到底是谁?”
  眼前少女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脚踩青石,金鸡独立,无比拉风的缓缓回首,一字一句道:“你,记住,姑娘我乃武烟阁主江舒雪是也!”
  “……”
  于是,一切都明白了!
  就这样,归隐江湖的昔日杀手白衣郎,在这个美丽而萧瑟的秋天,被逼着捡了武烟阁的阁主回家。

  风流岂堪他人赏

  白衣郎是一个杀手,确切的说,曾经是一个杀手。
  这个杀手还很有点名气,确切的说,很有点风流名气。
  风流是要花钱的。
  钱是命换来的。
  在谭家妹妹琵琶别抱的打击下,白衣郎归隐江湖了,然而归隐江湖后的白衣郎惊愕的发现,离开刀光剑影后,那种自己渴望已久的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闲适生活并不那么美好。
  所谓啸傲山林,虽说他家后面有倒是一个小土坡,可每天清早隔壁养的大黑狗都会冲出去撒欢狂奔一圈,嚣张的吠几声以示主权。
  白衣郎暂时没有和它争权的打算。
  所谓小隐隐于野,他家已经够偏的了,偶尔出去打一角酱油都要用轻功跑上半天,速度还挺快,驿站的官差为此还特地找过他,希望吸纳他加入信使大军。
  行走江湖的白衣郎还能时常逛逛青楼,感叹一句“十年一觉扬州梦”,归隐后的白衣郎只能偶尔逛逛狗肉宋旁边的面馆,在老板娘咬牙切齿的目光中朝没几片牛肉的牛肉面里拼命倒辣椒酱。
  江湖子弟少年老,腰包没钱真难搞!
  白衣郎没钱,他被迫救回来的这个自称武烟阁阁主的少女也没钱。
  “但是,我有这个!”少女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
  在白衣郎期盼的目光中,她淡定的打开荷包,然后……
  从里面拿出一个小荷包——
  又从小荷包里拿出一个油纸包——
  最后,她从油纸包里掏出一堆小纸条——
  “这个……”白衣郎的脸有些扭曲。
  “全是欠条。”江舒雪淡定的微笑,“加起来一共欠了我两万一千五百两银子。”
  “这么多?都是谁欠的?”白衣郎惊喜的看向江舒雪。
  十二连环坞大当家,黄河龙头宋老大,西北马帮总帮头……赌鬼轩辕三光,丐帮帮主……江舒雪扳着手指开始数,白衣郎冷汗噌噌的往下流,这都是什么人啊,河盗,水匪,马贼,赌棍,乞丐……不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就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刺头儿。
  “这些人信誉还不错。”江舒雪认真的道,“我派九杀十墟去收利息的时候他们都很客气的。”
  废话,派全江湖最可怕的杀手上门要债,谁敢黑你的钱。
  “等我挂了之后,这些东西都留给你,你就拿着这些欠条去找他们要钱好了,算我留给你的遗产,也不枉你我相识一场。”江舒雪拍了拍白衣郎的肩。
  哦,对了,忘了说一句,白衣郎把江舒雪捡回来之后,发现她中的箭上有剧毒。
  “此毒名曰怜芳草,提炼自西域狼毒红雪花,毒性猛烈,无药可解。”
  “怜芳草?这名儿……咋这么淫 荡……你确定是毒药不是□?”
  “……”
  “我最奇怪的是,你中了此毒早就该死了,怎么还活蹦乱跳的有精神祸害我!”
  “因为我的流雪真气能抵御一定的毒性。”
  “能撑多久?”
  “三个月,三个月后我的遗产就归你啦!”末了,江舒雪了然的拍拍白衣郎的肩膀,严肃道,“年轻人,要有耐心,反正我死了以后所有的一切都留会给你,多等三个月又有何妨,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偷偷躲在院子里磨刀子了,谋财害命不是好出路啊!”
  “……那把刀不是杀你的。”
  “哦?”
  “我昨晚忘了告诉你,回来的时候我顺手摸了一只鸡……”
  江舒雪,这个算得上白衣郎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好看的少女,被白衣郎捡回来时,身上有七处剑伤,且中了十年前名扬天下的无解之毒“怜芳草”。
  若不是白衣郎再三确定,他怎么也不肯相信,眼前这个眉飞色舞,趴在墙头看对面柳家老三那个小白脸的少女,只能活三个月。
  那少女一边看得津津有味,一边曼声吟唱着:“濯濯春杨柳,皎皎云中月,诚然美人也!”
  柳家老三风中杨柳般回眸一笑,白衣郎打了个寒颤。
  那少女闻声回头,冲他嫣然一笑,轻巧的跳了下来。
  “喂,阿郎,我不能白吃你的,这样吧,从今天起我替你洗衣服好了。”
  “呃……”
  那一刹那,白衣郎眼前飘过漫天桃花如红雪。
  江湖代有才人出,武烟一剑定百年。
  江家武烟阁是江湖中的一个传说。
  据说武烟阁的每一代阁主都是惊采绝艳,文采风流,武功绝世之人。武烟阁内一柄承影剑,代代相传,已有百年之久。
  然而,这只是传说。
  因为武烟阁已经足足三十年没有阁主了。
  只有练成九道流雪剑的人,方有资格接过承影。
  三十年来,这个人没有出现。
  直到一年前。
  世上唯一能使出九道流雪剑的剑客,武烟阁的主人,天云帝乡执掌者云潇公子的未婚妻,江湖百花谱上排名第二的美人,哦,白衣郎还不知道,最近由于江湖盛传武烟阁阁主折剑桃叶渡,为了表示对这位薄命红颜的敬意,江舒雪现在在新一期的百花谱已经位居榜首。
  乱世成灰转眼没,物是人非付流川。
  到头来不过是,孤寡一人。
  江舒雪没有死,此刻,她在替白衣郎洗衣。
  棒槌打在衣服上,衣服漂在水上,水……淋在江舒雪的头上。
  她很愤怒。
  愤怒一个事实——也许,她,真的没有洗衣服的天赋。
  白衣郎很无奈。
  无奈一个事实——江舒雪洗烂的,似乎,是他最后一件可以换洗的衣衫。
  白衣郎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忧色。
  江舒雪在洗衣,她很努力。
  努力的结果,是白衣郎的衣服在几天之内通通成了抹布。
  白衣郎很忧虑,他真的用不了那么多抹布。
  江舒雪的动作突然滞了一下。
  白衣郎冲上前去。
  红色的血,洒在白色的衣上,瞬间晕染开来。
  江舒雪拭去嘴角的血迹。
  白衣郎担忧的道:“你的真气……又不受控制了?老是吐血,这样下去,可怎么办?”
  江舒雪不以为意,挥了挥手:“没关系,吐血这种事啊,吐啊吐啊的也就习惯了!”
  此刻,江舒雪的心思很奇妙。
  武烟阁阁主死了,而她江舒雪还活着。
  虽然她也只能再活上三个月。
  知道自己只能再活三个月时,江舒雪一点也不害怕,不悲伤,不难过。
  中箭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她不怕死,生无可恋,死又何妨。
  但是她却活了下来。
  虽然只有三个月。
  这三个月,我不再是武烟阁阁主,只是江舒雪而已。
  武烟阁阁主有许多个,过去有,将来也还会有,可江舒雪,放眼天下,也只有独一无二的眼前这个!
  哭也哭过,痛也痛过,爱也爱过,恨也恨过,过去的人过去的事过去的伤过去的仇,全都扔掉,这最后三个月,若是上天的成全,便定要活的肆意张扬!
  江舒雪跳起来冲着天空一通大喊。
  白衣郎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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