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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国,上古神州一个颇有名气的国家,国土面积辽阔,东临海域,西为荒漠,北是雪原,南边紧靠着拥有“千山”之称的南方寂凉山,天下第一修真门派灵园正位于天龙国内。
碧柳庄在天龙国西南方向,居民不足千人,是一个即小又贫瘠的地方,自天龙国建立以来,碧柳庄从没有出过什么达官贵人抑或武者侠士。
天龙国一千四百七十三年,碧柳庄终于出了一个名人,此人姓李,名升,在今年的天国选贤中凭其才学而一举成名,位居榜首,并娶天龙国公主萧红为妻,此事轰动天都,众人皆知。世人多叹那李升好命,次年得一良子,由皇帝赐名为天仁。
待得天仁满百日后,复经天国皇帝允许,李升便携妻带子衣锦还乡。
天楚江宽百丈,长数十万米有余,起于雪原,经由天都,横跨南北,再辗转东流,与剑门江,游龙江为天龙国内三大江河。
这日,正至春暖花开之时,天楚江上繁华无限,微风吹来,泥土的芬芳夹杂着花草的馨香处处尽显春的气息。
一队官船顺江而下,最先一船锦衣华盖,长达百米,宽约三十米,其后八船虽不足当头之船一半却也是豪华无比,每条船上皆有护卫百名,那阵势叫气派!寻常百姓见之以为皇帝南游,若不是有人说,这是金科李状元衣锦还乡,怕会有人顶礼膜拜。
官船所至,民船纷纷让道,加上顺江而逝,可谓一日千里。
船行第三日,距离碧柳庄所在的清水郡不过千里,船由天楚江转道寒水河。
寒水河因其河水终年奇寒而得名,河深不知几许,水流湍急,两岸高山不绝,往日里行船不多,只是像这样大的船队或许还是第一次出现。
大船之中,那李升此时很是激动,这种感觉随着船行而越显的强烈。
“相公,船已行了多日,不知还要多久才到地方?”萧红一边逗着怀中的孩子一边问道。
“夫人,这条路我也只在离乡时走过,究竟到了哪里,我并不清楚,不过我想应该不足半日就会到达。”
萧红应了声:“不知道家里一切可好?”
“是呀,两年了,不知道家中婆婆可好?”李升叹道。
“夫人,你且歇着,我想到船外走走。”
“那好,外面风大,小心一点。”
“知道了!”说着李升已出了船舱直到船头
“呦,李大人,外面风大,您还是到船里面吧”一船夫见李升来到船头赶紧迎了上来。
“没事,在船中待的太久想出来走走,倒是你们,真辛苦你们了!”
“大人客气了,这是小人应该的。能为大人您效劳,这是小人的荣幸。”船夫接着说道,“其实出来呼吸呼吸这新鲜的空气也未尝不好。”
“是呀!那你们忙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好,大人若有吩咐尽管叫小人就行。”
晴日当空,阳光直射在这寒水河上,清风徐来,波光粼粼。那寒水之中小巧的游鱼,互相追逐着,打闹着,张着小嘴,吐着水泡,一时跃出水面又突然藏入水中。望着嬉戏的游鱼,李升再次忆起了自己的童年。
李升从小父母双亡,与婆婆相依为命。为了让自己读书,为了维持家给所需,年迈的婆婆依然每天早起晚归,帮人做事。还记得七岁那年婆婆为了使自己能像别的孩子一样学习而向人下跪,没有吃的婆婆就去乞讨……
哎,还好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两年真快呀,简直如梦一样,没有人会相信昔日贫穷不堪的自己如今不仅考了状元还做了驸马,黄天不负苦心人呀。李升的感慨犹如寒河之水透着无尽的凄凉。
世事有时就如此难测,但只要你付出了,就一定会有收获!
伫立船头,一身青衣随风而动,寒水两岸虽不比天楚江河岸桃红柳绿,却也别具景致。船行着,只见两岸青山徐徐向后抛去,猿鸣之声如波涛不绝,不时的狼嚎与水鸟的欢叫又为这寒水平增几分乐趣。
“碧柳庄,我回来了!婆婆,升儿回来了,升儿没有让您失望……”
两年也许很短暂,但足以将一个人改变!而青山依然,寒水依旧,或许当所有人都被时间所淡忘后,这山还是山,水依然是水。
“相公…”,萧红抱着孩子不知何时走出了船舱。
“夫人,你怎么出来了,小心着凉了,仁儿还睡着么?”
“已经醒了,刚才还在闹,此刻终于安静了。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一脸的不高兴样?”
“啊,没什么,只是就要到家了,心中免不了会有些激动,”
“没事就好!是呀,就快见到婆婆了,我也有些紧张……”
“没有婆婆,也就没有我的今日。我曾经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婆婆,她老人家一生苦命,等接婆婆返回天都后,我一定不会再让婆婆受苦了。”
“我想婆婆一定会很高应的。相公,你看这里的景色蛮不错的,快看,那只白色的鸟是什么鸟呀?好漂亮呀。这是什么声音呀?听起来让人感到怕怕的……”公主出身的萧红即使已经做了母亲,无论到哪里还如小鸟一样活跃,无论对什么都充满着好奇。
“那是一只白鹭,喜欢捉小鱼小虾来吃,而这声音是来自山里的野猿,这野猿就像皇宫后山里生活的猴子差不多,只是比猴子大些。”每当这时,李升总会不厌其烦的为萧红解释。
“哦,我知道了。这里的水怎么让人感觉好凉呀。”
“是呀,这水本就很凉,不然也不会叫做寒水河了,我曾听老人们讲,这水原本与其他水一样,只是后来不知何故如此。”
“真有意思!不知道是不是水怪在捣乱呀?”萧红笑道。
“那会呀,就你整天胡思乱想……”李升半开着玩笑,心里感到颇为满足,自从与萧红成亲以来,日子总是在快乐中不知不觉的度过,娶妻如此,今生何求!
“相公,又想什么呢?”萧红见李升突然不语就问道。
“哈哈,我在想今生我李升能够取到如此良妻,真是无比荣幸呀!”
“哇哇……”,不待萧红回答,怀中的天仁却哭闹了起来,“哎,这孩子,真是没完没了。”
“没想到堂堂的公主殿下也有苦恼的时候,我的仁儿,乖,不哭,让为父抱一抱。”李升说着便要去抱孩子,而哭声却更甚。
“你还笑,孩子都不让你抱了。”萧红不停的哄着孩子。
李升自觉这种事情自己确实帮不上忙,就站在了一边任凭孩子哭闹。
“李大人,前面是寒水潭,是这河水最寒的地方,船外寒冷,请大人与公主暂到船里。过去寒水潭还有百里就到清水郡了。”这时,船夫说道。
“好的,有劳各位了!”李升接着道,“夫人,我们进去吧,想必是因为太冷了,所以仁儿才哭的。”
“好吧!”
“来,我扶着你……”
正当他们转身向船里走时,前方,几道水柱冲天而起,跟着所有船只均摇晃起来。
“不好,是水怪!保护好大人与公主!快调转船头,逆向行驶……”船夫急切喊道。
又是几道水柱,高达数十丈,船只纷纷颠簸起来,河面上顿时陷入了混乱。
巨船之上,官兵们叫嚷着早已乱成一片,李升与萧红两人都已经摔倒在甲板上。
河水剧烈的翻腾着,似有什么东西在向上升起,渐渐的露出一个青灰色的物体,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震得河水四溅,两岸的山石纷纷落下。接着一个大如磨盘的脑袋出现在水面之上,原来是一头青色蛟龙。
所有人都惊呆了,只见那青蛟直立水上,水面部分即有十数米之高,想必那青蛟已有千年,整个身体定不下百米,它弓着脑袋,血口半张着,一双巨大的眼睛闪着绿光愤怒的望着众人。
四周除了孩子的哭声外,再没有其他声音!
青蛟不屑的将头转向萧红,似乎正是那孩子的哭声惊扰了自己的好梦。此时的萧红还倒在甲板上,早惊得花容失色,一身粉色的衣服已被水打湿,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则捂着孩子的嘴不让其哭出声音。
“夫人……”,倒在一旁的李升看出那青蛟盯着孩子,一时奋不顾身的爬向萧红。
突然,那青蛟仰天狂吼,扭动着庞大的身子似要跃出水面,而河水也再次剧烈的翻腾起来,所有大船亦跟着疯狂的抖动起来。
只见那青蛟上升不足一丈后,竟再也不能上升分毫,似乎水下有什么东西困住了它,此时青蛟扭动的身体变成了剧烈的挣扎。血口大张,巨大的吼声带着无尽的愤怒不断响起,似乎极是痛苦,
巨船之上不少人已经落入水中,惊恐之声源源不绝……
那青蛟挣扎许久后,突然一口咬向了李升所在的大船,接着青蛟再次挣扎起来,想要借大船之力而摆脱束缚。
这可苦了船上之人,官兵、船夫均被抛向寒水之中,李升还没爬到萧红那里也落入了水中。
“相公,相公……”萧红大声的哭叫起来,可是回应的只有河水翻腾的声音,还有落水官兵的哭喊声。
萧红一手紧紧地抱这孩子,一手牢牢的抓着船上的护栏。
也许在这青蛟眼里,这些人都是微不足道的,不管生死都不管自己的事,只要自己能再获得自由就已经够了。
青蛟再次发狂的挣扎着……
船上的萧红已无力支撑下去,终于随着护栏的折断,萧红也坠落水中,不识水性的萧红一入水,便痛苦的挣扎起来,渐渐的手中的孩子也不知所踪。
幸好那青蛟不曾伤人,见一切徒劳便慢慢的安静下来,不多时便又沉入了水中。
待一切恢复过来,所有人还以为只是一场梦而已,当看到这狼藉的河面才相信发生的事实。
“夫人,夫人,快醒醒……”一艘船上,劫后余生的李升早已经声嘶力竭。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昏迷中的萧红轻喃着。
“夫人,夫人,快醒醒,快醒醒……”落水的所有人都已经救上了船,唯独不见了孩子的李升已急得快疯狂了。
“相公,我们的孩子呢?”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的萧红脸色苍白如纸,一心只惦记着孩子。
“夫人,放心,我已经命令所有的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李生眼中带着哀伤,这话,与其说是在安慰夫人,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
萧红已昏迷了一个多时辰,李升依旧没有找到孩子,虽然不相信孩子可能已经被水怪吃了,但即使没有,不说一个刚过百日的孩子,就是常人也不能在这寒水中待上一个时辰。
“仁儿,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呀……”萧红再次昏迷了过去。
且不说李升等人,当萧红在水中失去知觉后,那小孩天仁便随水而下,由于当时正值混乱,没有人注意到。
………【第二章 丧子母狼】………
寒水河,河水寒入骨,天仁只不过才刚过百日,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寒水之上,一个黄色的物体静静的漂流着……
河岸,一只饥饿的母狼似乎嗅到那是一团美味的食物,于是跃身钻入了水中,片刻之后便又回到了岸上,嘴里却叼着那团黄色的衣物,而衣物中正包着一个孩子,正是那小孩天仁。此时的天仁似乎没有了一点生机。
那母狼出水后习惯的抖了抖身子,粘在身上的河水便纷纷落下,一身黑色的狼毛在夕阳映射下显得异常夺目。
继而,狼身一转,母狼向深山之中奔去。那里有自己出生不久的孩子,正等着远行的母亲归来。
明月当空,月光如轻纱般笼罩在一片茂密的山林中,山的半腰处,一路奔波不停的母狼终于放慢了脚步,似乎已经接近自己的家了,狼妈妈知道此时孩子们睡得正香,也许,在梦里,孩子们已经知晓自己的母亲正带着食物回来。
静寂的山林犹如平静的湖面,百年的古树显得神秘又庄严,歌一般的虫鸣如梦似幻,母狼轻轻踩着枯叶径直走向一座巨大的青石,轻轻的穿过一丛繁密的杂草,一个幽深的山洞顿时出现。
几滴墨黑的血迹散在洞口。
意识到不妙,那母狼一下子将口里的天仁扔到一边,飞也似的钻往洞中。
没想到这一扔,天仁即哇哇的哭了起来,林中的野鸟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叫着飞散去。
没想到天仁既然奇迹般的还活着,也许这正是上天的垂怜,不忍心看这个幼小的生命就此结束!
不多时,一阵悲哀的狼嚎由山洞中传出,林中的鸟儿怪叫着飞远了。
刚从洞中奔出的母狼又是一阵幽怨而悲怆的嚎叫,天仁哭声也更大了。
终于,当山林再次平静下来,母狼低下头慢慢的舔着洞口的血迹,这气息自己再熟悉不过了,这血迹正是自己那两个可爱的狼宝宝留下的。
母狼好像突然间变得衰老了,知道自己的宝宝已经不可能再回来了,不断地低吼着,仿佛是在轻轻的呼唤,又像是在无助的倾诉。
这是一个悲伤的夜晚。
月亮沉默了,星星流泪了,树木暂停了成长,花儿忘记了绽放。
谁说只有人类才有感情,难道草木就真的没有感情么?难道野兽就只有残忍的一面么?
爱,尤其是母爱,虽然表达的方式不尽相同,但对于世间的万物是同样的。
因着爱,小树才能更好的成长;因着爱,花儿开得更艳;因着爱,人才会拥有归宿感。若没有了爱,世间的万物便不可能会生生不息,繁衍不绝。
同为万物中的一员,也许你是伟大的,但在爱面前你总会在不经意间显示出你的脆弱,也许你是卑微的,但请相信——爱永不卑微!
悲伤的夜,悲伤的风,感染了周围的一切。
天仁哭累了,从衣服中挣扎出小手努力的朝向母狼。
丧子的母狼眼中含着泪水,看着旁边的天仁,知道他是饿了,出于天性的母爱,母狼缓慢的走向天仁,然后吊起他迈进了山洞。
狼,不仅只是一种拥有感情的动物,更是一种聪明的动物。崎岖的山洞宛如一条盘着身体的巨蛇,良久之后,母狼终于带着天仁走到了山洞尽头,月光由一道山缝直射在一团草堆之上,这里曾是两只小狼温暖的天堂。
母狼将天仁轻轻地放在了上面,然后便卧了下来,一双眼睛依旧含带着哀伤。
天仁挣扎着爬了过去,将嘴朝向母狼那膨胀的Ru房然后吮吸起甘甜的狼乳。
母狼渐渐的闭起了双眼,沉寂在夜的悲伤之中。
山中的日子好快,转眼已过了半月。
天仁在母狼的爱护下早已恢复如初,红润的小脸,乌黑的睫毛,灵动的双眼,十分可爱。
母狼也渐渐从悲恸中恢复过来,也许人类的小孩还不足以代替自己的狼宝宝,可至少自己不再感觉孤单。
那份痛也许选择遗忘会更好些。
母狼每日觅食必将天仁带上,生怕再失去什么。
林中的清晨,微风轻柔,空中到处弥散着草木的生气,高大的乔木长出了新的枝叶,杂乱的野草孕育着新生,无名的野花漫山遍野。
太阳缓缓升起,一缕缕柔和的阳光冲破天边的白云,拨开远方的迷雾,透过林木的枝叶,在湿润的空气中散射出绚烂的色彩。
树上,灵巧的松鼠欢快的跳跃着,美丽的小鸟自在的歌唱着,林中的兔子不时的出没着。
沐浴着阳光,母狼带着天仁,缓步林中并不时的左顾右盼,一些弱小的动物早已经隐匿了起来,母狼似乎不急于捕捉它们而是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母狼知道,虽然林中的食物无数,但却并不是可以随便捕捉的。
一些强大的猎食者都有自己专属的领地,在各自领地内是不允许别的猎食者觅食的,除非自己有足够的实力战胜对方,否则只有被对方残忍的杀害,这片区域正是一头黑熊的领地。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争斗,母狼只好小心的绕过此地而到百里外的灌木丛林捕食,因为那里是猎食者捕食的自由区域,对于一些老弱病残的捕食者而言,这里便是天堂。
来到灌木丛林,太阳已偏向西方。
母狼来到以往捕食的地方,这里是一个不大,但却地势险要的山坳,丈高的灌木参差不齐,巨大的岩石上布满了杂草。在这里,母狼轻易便可捉到猎物,诸如灰兔、雉鸡、硕鼠、幼小的野猪、麋鹿等。
在一处岩石堆处,母狼寻到了一个废弃的岩石洞,将天仁放在了临时堆成的草窝中,当作好这一切,母狼便到不远处的地方觅食了。
灌木丛林,除了灌木就是岩石,灌木下是浓密的野草,其间藏着各种各样的动物,甚至有一些动物已经通灵。
凭着敏锐的嗅觉,很快母狼便发现了一只正在啃吃草籽的硕鼠。
母狼弓着前身,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硕鼠,小心翼翼的移动着。
此时的硕鼠半蹲着身体,两只前爪搭在一颗野草茎秆上,正津津有味的享受美味。
风响,草动,一声“咕咕”的惊叫,接着一只斑斓的雉鸡扑闪着翅膀飞远了,硕鼠倏的竖直了一对尖尖的耳朵,仔细辨听着声音,警惕起周围。
不远处的母狼早已停止了移动,伏在草地上完全没有一丝响动。
风停了,一切又恢复了安静,硕鼠继续啃吃着草籽。
聚精、凝神,突然间,母狼闪电般扑向硕鼠。
“唧”的一声,当硕鼠反应过来已经被母狼一口吞进了肚中。
母狼继续寻觅着,远处猎食者的嚎叫,被捕者的惨叫,不时的回荡在这片茂密而又广阔的灌木丛林上空,飘远又飘近……
与往日相比,今天的猎物似乎少了很多,而因为顾及天仁,母狼又不敢走远,只好在周围寻觅。
突然,母狼停下了脚步,本能令她不得不提高了警惕,这些天她总是感到有东西在暗中注视着自己,令自己极度的不安,但到底是什么,却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