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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回忆录--血色青春-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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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子说完,子车的脸唰的红了,低着头摆弄着手指头,不过可以看的出来她并不反感“嫂子”这两个字。

  “东子,别逗人小姑娘,消停喝你酒。”曾国庆说。

  “哦,对了,你说小偷我想起来了,刚我来的时候看见老偏和他们吃饭去了啊。”

  “老偏和他们有关系?”曾国庆转头问六子,那语气极寒,假若老偏真的和那些小偷有什么瓜葛,以六子对曾国庆的了解,他以后肯定不会在搭理老偏。六子这伙人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小偷,当然“偷人”不算。

  “没见他们有什么联系,估计是找老偏摸底去了吧。”六子也了解老偏,在东站也只有六子和老偏的车是门清,小偷从来不敢上车。

  “摸底?操,还想干一下咋的?”东子一提打架就兴奋。

  “我给老偏打个电话,看看什么意思。”六子说完掏出电话刚要打,曾国庆拦下六子说:“不管他们,是福是祸躲不过,咱喝咱的。”

  吃过饭之后,一行人将子车和小云送至旅店休息,但见曾国庆却有依依不舍之意,子车也似有话想说,被小云拽进了旅店。

  时至午夜,老偏打给六子,说那些小偷向他打听六子和曾国庆的关系,以及曾国庆其人及背景,老偏不知内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六子没说什么挂了电话,隐约感觉到这几个小偷似乎要倒霉了。

  第二天一早子车和小云不辞而别,弄的曾国庆和六子心里怪怪的,曾国庆几番追问众人,当夜是否骚扰轻薄子车二人,大家都知道曾国庆对子车已有好感,他的女人谁敢动?

  得知大伙却没有得罪子车之处,曾国庆黯然神伤,独自走了。六子知道,曾国庆对子车雷蕾是一见钟情,在子车红肿着眼睛委屈的哭诉的时候,曾国庆就喜欢上了眼前这个女孩子。而子车对曾国庆也可谓是芳心暗许,英俊潇洒且生性耿直善良的曾国庆对任何女孩子都有致命的杀伤力,在曾国庆为其动手,以一敌三的时候,子车雷蕾彻底爱上了曾国庆。

  至于为什么不辞而别,是因为子车的朋友小云,小云开始也对曾国庆和六子抱有好感,只是后来经过一天的短暂了解,小云确认了眼前这些人根本就是一群流氓,纵然几个小时之前刚刚为素不相识的她与无冤无仇的小偷大打出手,但这不能改变小云对流氓的认识,流氓永远都是流氓,这是她的原则。

  当晚回到旅店小云就开始劝导子车,一定要和这些人划清界线,尽管帮过咱们,但他不帮咱们咱们也不会有什么事的,咱也谢过他们了,就行了。子车想反驳什么,但一见小云那与邪恶势不两立的气势,便没再说话,一早就跟小云偷偷走了。

  后来子车正式与曾国庆恋爱,小云苦口婆心屡劝无效,最后不惜以决裂相逼,但再也没有动摇子车对曾国庆的爱,所以最后两人分道扬镳,见面一样形同陌路。

  去年六子回去看子车,听子车说,小云毕业后嫁给了当地一知名企业家之子,婚后也算幸福,不过好景不长,在小云临盆在即的时候风云突变,知名企业家一下变成臭名昭著的黑社会头子,父子二人一个无期一个吃花生米。

  六子听完以后,心里特纠结,谁是好人?谁又是坏人?你分的清吗?

第二十三节、服务员,帮我点一个强j玫瑰
在子车不辞而别之后,曾国庆整日闷闷不乐,坐在吧台里呆若木鸡。小龙多次主张要去子车的家把子车抓回来,都被曾国庆拦下,如若不拦,这个龙爷断然会提着一把斧头去把子车拎回来。

  不久后的一个傍晚,六子和阿信去找曾国庆喝酒,曾国庆不愿意去,坐在吧台里跟金鱼练对眼,六子和阿信也没有办法,便坐吧台附近的电脑上聊扣扣,吧台附近这几台电脑是六子几人的专用。小龙在门口倚着抽烟。

  “曾国庆在吗?”一个女孩问门口的小龙。

  六子听这声音耳熟,转头一看居然真的是子车。六子赶紧喊国庆:“国庆国庆,子车来了。”曾国庆唰的站起来“哪呢哪呢?”“门口呢。”曾国庆又从吧台跳出来,把金鱼缸弄到地上摔的粉碎,两条小金鱼可怜的再挣扎。如果曾国庆要是从吧台门走出来,仅需站起来走两步就行,可显然曾国庆连两步的时间都等不了。

  曾国庆冲到子车面前,到了跟前却又说不出话,挠着后脑嘿嘿的傻笑。

  “我是来跟你们道歉的,上次走没跟你们打招呼真不好意思,对不起。”子车红着脸说,声音小的也只有曾国庆听的见。

  “没事没事,我直担心你们呢,看见你没事就好了。”曾国庆说。

  “你们不生气吧?要不我请你们吃饭吧,上次说好了我们请你们,可那老板说什么也不收。”

  “呵呵,没事,那是自家饭店能让你们花钱吗?你们也不挣钱。”

  “我都快饿死了,子车你可来了,你不来国庆都不吃饭,对了,怎么你自己啊?你那朋友呢?”六子走过去说。

  “哦,她回大连了,那咱们现在就去吃饭吧。”子车似乎有意回避这个话题,六子也看出子车不愿意说,便没有问下去。

  “走吧,哦,对了,给你介绍下,这个是我兄弟阿信,这个是子车雷蕾。”曾国庆介绍阿信和子车认识。

  阿信和子车互相问好,四个人去了胖子饭店,走到门口子车说不在这吃了,不让我花钱,大伙笑了,曾国庆笑着说:“没事,这次让你花钱,进去吧,呵呵。”六子和阿信吃了一会,找个借口溜了出来,给曾国庆创造机会。

  六子和胖子阿信坐在大厅闲聊,看着老茧和小亮幸福的样子,六子居然心生失落,想起了小倩骑着单车的那个侧影,在学校出来这么多年,六子居然没有一个真正的女朋友。也不是六子找不到女人,这附近各个洗浴、KTV里的姑娘频频向六子抛出橄榄枝,但六子实在是没有感觉,虽然六子也对其中某人动过心思,不是六子对这个行业存有偏见,而是对六子本身,因为六子记得某人说过,流氓只能找舞小姐,所以六子心里非常抵触。六子见长混在国庆网吧里的几个混混,基本上是几天换一个,六子就比较奇怪,后来细问得知他们是玩劲舞团的,难怪!

  六子正对自己情路感慨之时,大少给六子打电话,说挨打了。

  冤家路窄,又是小偷。

  小偷在大少车上“干活”被大少发现,大少便在车前大喊旅客看好自己的包,小偷遇到个这么不识相的乘务员,什么也没偷到,便把气全撒在大少身上,开始也只是辱骂,但大少怎可能受的了这个?遂大打出手,不过人家贼多势众,一顿拳脚过后,大少满脸是血的倒在地上。

  六子和胖子阿信赶过去的时候小偷已经走了,六子赶紧把大少送到医院处置一下,不一会曾国庆和东子也闻讯赶到医院,子车也来了。东子一看大少的狼狈样便忍不住了,当即就要去找那几个小偷。曾国庆知道详情以后沉默了许久,最后突然说了一句:“让他们消失。”六子几人一时没能理解曾国庆的意思,都惊愕的看着他,不会又想杀人了吧?

  大少的伤不重,只是鼻子出血弄了一脸,显的比较惨而已。在医院简单处置之后大伙把子车送到宾馆休息,而后便回了胖子饭店商量怎么办。六子不明白曾国庆所说的“让他们消失”具体是什么意思,便问国庆到底想怎么办。

  “国庆啊,刚才说让他们消失,是怎么个消失法?彻底消失还是暂时消失?”六子问。

  “彻底消失。”曾国庆看都没看六子直接说。

  “就干死了呗?”东子问。

  “杀人不偿命吗?”曾国庆反问东子。

  “那不死怎么消失啊?”

  “让他们在东站消失,省的他们祸害百姓。”

  “这事儿不是咱能办的啊,他们既然敢打大少,就肯定做好准备了,他们不会不知道大少是跟咱们一起的。”六子说。

  “要是他们做了什么准备,那就更要打,而且狠狠打,直到打到在不敢来东站。”曾国庆说。

  没人会反对曾国庆的决定,自曾国庆出狱后他的决定就没人有过异议,大家知道他不会不管六子兄弟几人,更不会害兄弟。他说干,咱就干。

  所以以曾国庆为首的六子这个小团伙开始了“为民除害,抓小偷行动。”这次的事没有让胖子参与,这是六子的意思,以后不管什么事,都不能全部出动,必须留下一个白人,以免出什么事被一网打尽。

  东子和曾国庆用了几天的时间,终于摸到了小偷的窝。当夜,一行人就埋伏在小偷租住房的楼道里。三个小偷喝的醉醺醺的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家里已是十面埋伏,打着酒嗝就要上楼。

  等三个小偷全部进了楼道,六子跟在后面把单元门关上,此时楼道里的灯早就被阿信弄坏了,门关上之后漆黑一片。一帮人一哄而上,狭小漆黑的空间,小偷根本无处可逃,身体单薄的小偷怎敌的过这些如狼似虎久经沙场的人,分分钟全部抱头倒地,哭喊求饶。这三个小偷连曾国庆自己都打不过,被一群人群殴就更别提了。这次曾国庆出手尤为狠重,其中一个小偷的手指都被曾国庆掰断了。临走的时候曾国庆仍下一句话:“还想在东站混,先准备棺材。”

  回来之后曾国庆颇为高兴,接上子车和老茧一行人就去KTV唱歌了。此时子车和曾国庆早己坠入爱河,恨不能朝夕相伴,听小龙说曾国庆总半夜偷偷溜出去,六子当然知道肯定宾馆找子车哼哼哈伊去了。

  记得那天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因为这些人普遍五音不全,又有女人在都不好意思唱,只有东子自己一首接一首的唱,听这些人唱歌,那简直就是一种折磨,痛入骨髓的折磨,根本就不能说是唱歌,根本就是嚎歌。后来都喝多了,都开始抢麦克,东子是死握不放,一手举着啤酒瓶子,一手麦克风,谁抢削谁。服务员也没办法,只好给每人分一个不接线的麦克,众人也不管那事,接过来就唱,甭管谁点的歌,什么歌,通通大合唱。

  后来大家唱累了,嗓子也基本喊哑了,都倚在沙发上喝酒,子车和老茧开始唱。子车的歌唱的那叫一好,只是唱的歌大多六子都没听过,一会一个日文的,一会一个粤语的,当子车唱的时候,众人都会静下来倾听,虽然听不懂,但子车的嗓音极好的,而且唱歌非常的有感情,属于能把自己唱哭的人。老茧嗓子极高,专唱高音,青藏高原死了都要爱之类的,不管多高都能唱上去,虽然唱的好,但唱歌时丝毫表情和感情都没有,听起来就怪怪的,只有小亮听的入神。

  老偏认字不多,电脑点歌这个高科技更是十窍通九窍,一窍不通。便喊服务员帮他点歌:“服务员,帮我点个*玫瑰,快点。”服务员一头雾水说:“大哥,有这歌吗?好像没有啊。”老偏想了想说:“哦对,叫坚强玫瑰,对坚强玫瑰,快点的。”服务员仿佛有点知道了,便问:“是田震唱的吗?”老偏赶紧说:“对对对,就田震的坚强玫瑰。”服务员也不好意思揭穿,帮老偏点完就出去了。

  子车和老茧在一边乐的都不行了,六子在一边抢着唱歌没听清老偏说什么,恍惚听见什么*什么的,过来问老偏:“你要*谁啊?”“什么他妈*谁?我唱歌呢。”老偏说。“他说*玫瑰。”子车一边捂着嘴笑一边说。“偏大真牛逼,玫瑰也能*,咋不扎死你呢。”“别吵吵,我拿手的歌坚强玫瑰,别跟我抢啊,我自己唱。”老偏刚说完,屏幕上赫然出现四个大字“铿锵玫瑰”乐的众人捧腹大笑。

  多年以后六子在杭州与当地一朋友去KTV,路过一间包房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老林,帮我点首坚强玫瑰。”当时六子思绪如飞般回到多年以前,眼前浮现的都是自己认为早已忘却的人及事,很清楚,仿佛刚刚散去一般。

  话说那几个小偷挨完打,根本就不知道是谁打的,得罪的人太多,一时也没怀疑到六子这边,这些年威胁他们不让在东站混的人比比皆是,就像六子一样,六子在刚到东站灭完大虎和东方不败之后,也有很多所谓的炮子社会人来吓唬六子,今儿胳膊打折明儿卸条腿的,六子从来没在乎过,一直到今天还是四肢完好。所以那几个小偷也没在乎,依旧回来上班。

第二十四节、圈养的兔子
六子看见几个小偷又来东站“上班”了,知道小偷此时和当年六子被威胁一样,根本就没在乎,敢做的人一般不说。六子去跟曾国庆说了情况,曾国庆想了想说,那就只能明着来了。

  六子给大少和东子打个电话,二人很快赶到,四个人直奔东站广场。几个小偷正在东站啤酒广场里喝啤酒,见六子几人过来知道来者不善,遂手开始摸家伙。曾国庆上前一句话没说,抄起塑料椅子就开砸,就是古惑仔里陈浩南砸大傻那种椅子,那椅子陈浩南砸那么多下,愣是没碎,曾国庆可没那么好的手段,一下就砸的粉碎。六子几人也冲上去打,大少打的最有意思,在啤酒箱子里拽出三瓶啤酒,待六子三人将三个小偷基本制服的时候,大少上去一人脑袋上摔一个,全部搞定。六子今天叫他来,就是让他出气报仇的。

  “不长记性,那天晚上没整老实你们?“曾国庆一边拿毛巾擦溅上啤酒的衬衫一边说。

  “这买卖你们干不了啦,换个活吧。”六子说。

  “姓曾的你们别欺人太甚,不让我们吃饭,你们也吃不香。”小偷说。

  “操你妈的,还拉硬。”东子上去就一大嘴巴。

  “我说你们在这混不了就混不了,不信就走着瞧。”曾国庆说完转身走了。

  “看见一回打一回,在范我手里,我就剁了你爪子。”东子说。

  跟这些小偷其实没什么过不去的,算这次已经打了人家三次了,大少的仇和子车的事也算找的差不多了,但曾国庆就是不撒口,一定要让他们消失,这跟几个小偷的职业有直接关系,再有就是当天那几个警察的嘴脸时常浮现在曾国庆的眼前,曾国庆觉得既然衙门不管你,那唯有我替天行道了,这活平时是小龙爱干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如今曾国庆也爱上这口了。官逼民反吗?

  收拾几个小偷之后,几个人根本就没想过或者说不在乎他们会有什么报复,依旧该怎么着怎么着。子车学校马上就要开学了,曾国庆退了子车的火车票,给买了张机票,为的只是能多呆一晚上。一帮人聚齐胖子饭店,给子车送行。两个人不过才相识月余,此时恩爱之情溢于言表,那叫一甜蜜,由于人多,所以椅子挨的已经比较近了,可人家干脆直接连一起了。

  正当六子这帮人喝的正高兴,小龙混身是血的突然跑进来:“哥,咱网吧叫人砸了。”曾国庆当即脸色煞变:“什么?”“刚才来十几个人进屋就问老板是不是姓曾,我说是,完了他们就开始砸。”曾国庆看见小龙混身是血,在没多问,拽起小龙就去医院。

  后来六子才知道,那几个小偷在啤酒广场被打以后是相当气愤,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你们这也太欺负人了,接二连三的打不说,现在连我们吃饭的活都不让干了,所以几个小偷一商量,先下手为强吧。这小偷虽然多为道上人所不耻,但终究也是干的下九流的行当,吃的也是江湖饭,所以手头也有些人手。几个小偷狠下心来是想和六子这帮人斗一下,知道曾国庆在附近开了家网吧,便召集了十余人气势汹汹的就去了。

  但这十余人砸的并不顺利,为什么呢?因为看水浒长大的龙爷跟那呆着呢,水浒里学的忠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在小龙脑袋里早根深蒂固,你敢砸我哥哥的场子,那就相当于蒋门神抢施恩的快活林啊,那此时的小龙就是武松,武松觉得你砸我哥哥吃饭的家伙,那你得用血来换。

  小龙抄起椅子就开抡,这些人可都是带着家伙来的,除了镐把就是片刀,你拿一椅子抡,那不是螳臂当车吗?几下小龙的椅子就被打飞了,身上挨了好几刀,混乱中小龙不知道怎么摸到了防火斧子,拎起来就开劈,对方一看小龙混身是血疯了一般,而且此时又手握重武器,防火斧子对片刀镐把绝对算重武器了,网吧砸的也差不多了,便都开始跑,小龙拎着斧子就在后面追。胖子的饭店和曾国庆的网吧都开在一条街上,小龙追到饭店门口的时候,小偷基本上跑的没影了,所以小龙就直接进来找曾国庆了。

  把小龙送到医院后,曾国庆一支接一支的抽烟,子车一直在一边安慰。六子知道,这是曾国庆最不愿意看到的场面,曾国庆为人和善,待人礼貌,基本上六子这些人打的架,没有一次是曾国庆惹起的,曾国庆也从不惹事,网吧里不讲理的小混混比比皆是,曾国庆没有一次动手甚至每次都陪着笑脸,但人都有底线,曾国庆的底线就是兄弟,特别是像小龙这样心里只有曾国庆的兄弟,谁动了他的兄弟,那就等于断其手足,曾国庆曾言这是男人绝不能忍的继杀父夺妻之后第三大仇。

  曾国庆的网吧被砸和小龙被砍,网吧曾国庆根本连提都不提,一直在医院陪着小龙。小龙是你砸我哥哥的场子,那你得用血来换,曾国庆是你动我的兄弟,你得用命来换。

  六子知道除了参加当年血战曾七的六子几人以外,能让曾国庆动及生死之念的人,只有小龙。这就跟六子除了能为曾国庆几人出生入死以外,能让六子不顾一切的只有大少一样。这几个至今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偷,先偷了子车的钱包,在行窃不成暴打大少,在到砸曾国庆网吧以致小龙身中数刀,想到这六子突然想起大狼当年也是没完没了,偷袭六子几人,导致杀身之祸,想到这里六子再不敢往下想了,只是心里非常清楚,这几个小偷,今天,玩大了。

  第二天一早送走子车之后,曾国庆回到网吧,一看这满目疮痍狼狈不堪的场面,心中更是恨恨不已,虽然第一个网吧是自己在监狱里带出来的钱,可这翻新扩大的第二个网吧用的钱,可都是父母多年的血汗,而且还在曾七那里借了不少钱,曾国庆呆立了许久,后来曾国庆把曾七找来,把网吧转到曾七名下。

  曾国庆此次绝对是下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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