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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真正的女人--非凡的埃玛-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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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牺牲精神这个词,在埃玛的脑子里索绕徘徊,不肯离去,象一只苍蝇被蜜糖粘住了似的。确实,埃玛正是在做出可怕的牺牲之后,才获得了巨大成就,巨大财富和在金融界不可忽视的权势。她牺牲了自己的青春;家庭、家庭生活、个人幸福、业余爱好,以及是个女人都需要的、有时是微不足道的、无数的乐趣。埃玛自己心里明白,她作为女人、妻子和母亲,所牺牲的东西太多了。想到这里,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只是在这感情全部外露发泄的时刻,她的痛苦才稍微有所减轻。
  逐渐地,眼泪止住了,叹气止住了,埃玛又恢复了平静。她在尽力控制自己,令自己的举止和平时一样。当想到她的牺牲也并非没有得到报偿时。气也顶多了,她所得到的是一种迫切需要的安全感。她觉得,人越变富,这种安全感越小。在她的性格中,存在着一条鸿沟,而且她从来没填平过这一鸿沟。即便在这天夜晚。经过理智的考虑之后,她仍未抓住机会把它填平,而是沉浸在一种非同寻常的茫然、孤独和绝望之中。
  几分钟以后,埃玛完全恢复了常态。对刚才一阵自我怜悯的感情感到耻辱。她鄙视他人和自己的软弱,对自己短暂的软弱情感有点恼火。有什么了不起,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而已。后悔药不能吃。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只有走到底。
  她提起精神,挺起胸膛,把头也昂得高高的。为这一切,我付的代价 流的血汗太多了。绝不允许这一切落入缺德无能、卑鄙村的小人之手,否则我所创造的一切都会付诸东流。为了把握局面,我必须设下计谋,耍些手腕。这不单纯是为了我所付出的一切,更为了那些和我志同道合的子孙们的前途。瞬间的茫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静的决断。埃玛昂首阔步地走出商场。
  几天来发生的事情清楚地表明,在埃玛有生之年,如不采取措施,捆住那些居心叵测者的手脚,在她作古之后,亲属之间,必然因财产分配问题而同室操戈。她必须抓紧撰写必要的法律文件,以阻止她那广大的经济王国被人解体,避免超级商场被人转售。这些文件要准确、周密,不可辩驳。只有这样,后人方可继往开来。
  星期日的早晨,她胸部剧烈疼痛,呼吸十分困难。埃玛卧床不起了。这时,她才允许苞拉把家庭医生罗杰斯大夫请来。绝大部分文件已经在星期天签字、认证并封存,埃玛已经放心了,现在病倒不可怕了。诊断结果是急性支气管炎,午前被送人伦敦医院。走前她一再叮嘱苞拉把亨利·罗斯特叫到医院。当天下午,银行家来到医院,当他看到埃玛呆在氧气罩下,周围各式各样的精密医疗器械和面色阴沉的医生护士时,感到十分焦急和紧张。亨利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一前南地说:很快会好的。埃玛艰难地看着亨利,一也想握握他的手,然而,她太虚弱了,仅仅动了动手指,但以惊人的毅力,轻轻地问他,是否一切顺利。亨利没有理解埃玛的问题实质,以为她在担心自己的健康状况,并没想到她所担心的,是变卖家产一事是否顺利,结果他亲切和蔼而口若悬河地安慰她:很快会好的,康复之后,她会更精神,更漂亮,还能一如既往地生活和工作。埃玛气得只觉得血往上冲,但她既没力气重复一遍她的问题,也没力气制止亨利那无益的、喋喋不休的安慰。
  就在这一瞬间,埃玛觉得自已是多么孤独,在漫漫人生中,越是困难时,越是得不到别人的理解。埃玛心里明白,靠别人不行,只能配合大夫,依靠自已的意志,身体素质来战胜病魔。为拯救、保持自己的经济王国,还是靠自己去完成最后的几桩大事。为了办成最后几桩大事,首先必须活下来。这时,埃玛暗下决心,一定要战胜这个正在吞噬我的衰老身躯的病魔。并开始呼唤、调动自己的钢铁意志前来助战。这也许是她一生中最艰巨的一次斗争,但是,埃玛一定会胜利的。她必须活着。这个念头支配着她。
□ 作者:巴巴拉·泰勒·布雷德福 
译者:曹振寰 
第五章
  埃玛还活着。都说这是个真正的奇迹,一个78岁的老年妇女,身患急性支气管炎和其他并发症,然而,她居然挺过来了。在伦敦医院,埃玛也仅仅住了三个星期,对这种康复速度,这种以毅力战胜病魔的精神,人们无不感到佩服。这些看法和议论也偶尔传到埃玛耳朵里,她总是淡淡而神秘地付之一笑,一言不发。她想。别人也许尚不理解,生的愿望是支配一切的最强大的力量。
  埃玛在贝尔格拉维亚有一座漂亮的房子,在那儿,她又被迫休息了两天之后,就下床了,而且不顾医生的劝告,开始到办公室上班。这一天,她受到了全体职员的热烈欢迎。她康复得如此迅速,使大家感到意外和惊奇。只有芭拉仍忧心忡忡地在左右侍候。
  〃别为我担心啦,宝贝儿。〃看到外孙女还在喋喋不休地嘱咐她这个,叮咛她那个,埃玛故作恼怒地对苞拉说。她脱掉花呢大衣,站在壁炉前烤了烤手,然后步履稳健地穿过房间,看那样子,谁也不相信她刚刚大病初愈。
  当她又坐到那张巨大的木写字台后边时,她明白,她又操起了指挥她的经济王国的权杖。埃玛温柔地向外孙女一笑,〃你看,我自我感觉非常良好。〃语调轻松,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看上去,她的外表确实很美,当然,相当程度上应该归功于她历来善于修饰和打扮。
  苞拉笑了。有时候,姥姥真够精明而机智的,一句笑话,就搬掉了你心头的重负。很明显,姥姥又精神焕发起来了。细细打量,苞拉发现,姥姥仍然一如既往,精力充沛。但嘴里还是故意责备道。〃我知道,说着说着,你就开始言过其实了。今天是第一天上班,无论如何也不能过度劳累。〃
  埃玛靠在椅子背上,终于活下来并开始工作了,她觉得心里充满了一种满足感。看到外孙女在诚恳地请求,她同意做些让步:〃你放心吧,我累不着,宝贝儿。只打两个电话,再给盖伊口授几件事情,就这些。我不会过分劳累,向你保证!〃
  〃好吧,姥姥。〃芭拉不情愿地点头赞同了。但她知道,姥姥只要看到成堆的事情,她会不自觉地忘乎所以地干起来。〃可要说话算话啊!〃她然后认真地说:〃现在,我要会晤时装负责人。过一会儿再来看您。〃
  〃对了,苞拉,下周末我想去佩尼斯顿,希望你跟我一起去。〃当姑娘往外走时,埃玛说。
  苞拉一下子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姥姥。〃真的!姥姥,我太高兴了!〃突如其来的喜汛使她颇为兴备。〃何时起程?〃
  〃八天以后,下星期五。这事儿过一会再细谈。〃〃好极了!〃一想到要去约克郡转一趟,苞拉脸上堆满微笑。
  埃玛还是说话算数的,她处理了几件急事,给盖伊口授了几个指示,然后给戴西的丈夫,也就是苞拉的父亲戴维·艾默里打电话。戴维是埃玛欣赏和器重的人,他现任哈特商场集团的常务董事,有关一系列商场的行政管理都由他一手承担。当埃玛正在打最后一个电话时,苞拉端着茶,从门缝探进头来,等着姥姥〃请进〃的手势。
  埃玛一面继续说话,一面招手让苞拉进来。〃好极了。就这样说定了。下星期六见。再见。〃挂上听筒,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苞拉已经把茶沏好了。埃玛烤着手说:〃她比谁都倔犟,我曾担心她不来。现在行了,也要来。〃她那美丽的碧眼中闪过火辣辣的光芒,同时脸上挂着一种讥讽的微笑。〃实际上,她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谁呀,姥姥?你在说谁?〃苞拉递过杯子,问道。
  〃你姨妈。开始,好象她不愿推迟自己的事情。〃埃玛玩世不恭地笑了一声,〃后来她又改变了主意。归根结蒂,回佩尼斯顿一趟,她还是合算的。那将是个大型家庭会议。全体出席。〃
  苞拉突然抬起头。〃什么全体出席?你在说什么?〃姑娘对姥姥的安排有点摸不着头脑。
  〃所有的舅舅、姨妈、堂兄弟、表姐妹都来。〃
  一丝阴影掠过苞拉的笑脸,〃为什么?〃她满腹狐疑地坐直身子,问道:〃干嘛一下子都来,姥姥?有些人只要到一起,就会制造麻烦,这您是知道的。过去历来如此!〃她的眼睛瞪得老大,好象这个消息让她起鸡皮疙瘩似的。
  埃玛对外孙女的激烈反应,觉得很惊诧,但是,她仍平静地答道:〃我对此表示怀疑。说实话,我敢肯定,他们将表演得十分出色。〃
  〃唉呀,姥姥!您干嘛把他们都召来?〃苞拉责备地看了一眼埃玛。〃我还以为就咱们俩去好好过个周末哪!〃咬了一下嘴唇又说:〃多好的假日让您毁了。〃又恨恨地接着说:〃堂兄弟表姐妹们我并不讨厌。可是,如果基特、罗宾和其他人一古脑儿都来,太可伯啦!〃苞拉做了个鬼脸,想象周末全家集中起来的景象,她甚至打了个寒颤。
  〃别这样,宝贝儿,相信我好了。〃埃玛的声音是那么柔和,那样若无其事,那样令人信服,苞拉的怒火真的平息了。
  〃好吧,只要您喜欢就行。但是,您尚未完全康复。家里一下子挤满了……人,您能受得了吗?〃苞拉毫无把握地说。弦外有音地对有些人表示了轻蔑。
  〃你不把他们当人看,宝贝儿?咱们可不能那样对待他们,好歹也是我的家庭成员啊。〃
  苞拉原来凝神看着桌上的茶壶,听了姥姥一番话,突然拾起头,使劲猜测老人家不冷不热的声调后面到底是什么意思。然而,埃玛的脸上毫无表情。姥姥正在策划着什么,苞拉敏感地想到。于是,她突然感到内疚起来,心里责备自己对姥姥的安排没有立即表示赞同。她费了点劲儿才挤出笑容,说:〃我很高兴能见到妈妈爸爸。老是出外旅行,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们了。〃说完,看着姥姥,犹豫不决地问:〃姥姥,干嘛把全家人都召集一起?〃
  〃病愈之后,我想见见全体儿孙。我很少看见他们,你说哪?〃
  苞拉心里一惊。虽然姥姥的声音甜蜜,但老人的眼神却冰冷冰冷的。一种无名的恐惧传遍全身,因为,这种表情意味什么,苞拉是知道的。
  〃您说得对,姥姥,您是很少看到他们。〃苞拉低声说,没敢刨根问底,更伯自己的担心得到验证。两人的谈话到此结束了。
  第二周的星期五,天蒙蒙亮,一辆超豪华的罗斯——罗依斯小轿车冒着倾盆大而离开伦敦,向北方的约克郡开去,车里坐着两个女人。越往北开,天气逐渐变好,雨也慢慢停了,虽然空中仍然乌云低垂,苍白的太阳不时从云缝中钻出来。史密瑟斯给埃玛开车已有15年多了,他对所有道路几乎都了如指掌。现在,他手握方.向盘聚精会神地驾驶着汽车。所以,车里的两个女人可以毫无顾忌地、东拉西社地闲聊夭。不一会儿,埃玛开始打盹儿,而苞拉则目光茫然地看着车外,担心着如何熬过即将来临的周末,数小时之后就要见面的几个亲戚的影子一个一个地在她眼前叠映。
  基特舅舅,盛气凌人,目空一切,无情无义,野心勃勃,对苞拉恨之入骨,可每次见面又虚请假意地故作热情。这次他的夫人琼会一同前来,那是一个冷漠古板、索然无味的女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夫妇二人简直越发气味相投,成了天生的一对儿。还有罗宾舅舅,和基特相比,两人的差别犹如白天与黑夜,截然不同。他仪表堂堂,为人刻薄,善于辞令,精神颓唐。只要一想到他,苞拉就好象看到一条滑溜溜的毒蛇,越是相貌迷人,举上斯文,一越觉得不怀好意。苞拉更加厌恶他对待自己那不幸的妻子的态度。至于埃德温娜姨妈,因为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爱尔兰,终日和她的爱马在一起,所以,苞拉对她不怎么了解,只记得她傲慢清高、令人生厌。伊丽莎白姨妈倒是漂亮、活泼而诙谐,但她那朝三暮四、反复无常的神经质,也使苞拉难以忍受。
  姑娘叹口气,克制自己不再想那些令人烦恼又咄咄逼人的亲戚,开始回忆佩尼斯顿·罗亚尔,那是一座古老的房子,屋里屋外美不胜收,春夏秋冬室温宜人的建筑,苞拉和埃玛一样,很喜欢这个家。房子建在丘陵的缓坡之上,周围绿草如茵,空气清新。突然,吉姆·费尔利的影像跳到她的眼前。苞拉马上合上眼睛,心里一阵发紧,血冲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她不敢想他,也不该想他。她下了下决心,想把自己的激动压下去。然而,每次想到他,她总是心情激动得难以自控。
  苞拉睁开眼睛,看着车窗外面,还是决心想把对吉姆,对自己心上人的思念驱走。这是她唯一的心上人,但顾忌姥姥的过去,她愿忍痛割断情丝。又过了几分钟,苞拉看了一下手表,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史密瑟斯早已把收音机打开了,轻轻的音乐和汽车有节奏的晃动,很快使苞拉进入甜美的梦境之中。〃她几次醒来看看姥姥,只见老人家也合着眼,脸上挂着微笑,似题非睡地靠在那儿。
  半小时之后,埃玛突然一惊,醒了。她伸了一下懒腰,换了一下姿势,向窗外看了一眼,笑了。哪怕在睡梦中,抵达约克郡时她也能立即醒来。是啊,在这块土地上有她的根,也许她浑身的骨骼、血肉里就有大地的因子哪。
  这时,汽车已驶上高速公路,熟悉的城市一个接一个地从窗外闪过,唐克斯特、威克菲尔德、庞蒂弗拉克特,终于到了利兹。虽然看上去利兹有些灰暗而阴沉,然而它兴旺发达,生机勃勃:这里是英国最大的工业中心之一,到处是服装、毛纺、铸造、水泥和印刷工厂。这就是埃玛发迹的城市,目前,也是她的财富、成就和权势的中心所在。汽车从市中心穿过,窗外属于埃玛的座座高楼向车后急速退去,一座巨大的〃哈特〃商场也落在汽车后面了。汽车又向郊外农村驶去。
  又过了一个小时,汽车开进了佩尼斯顿·罗亚尔那铺满石板的庭院。埃玛轻快地从汽车上跳下来。象往昔一样,一到家,先要抬眼看看这座高大的房子。它仍是那样,外观漂亮,线条和谐,结构合理,前后左右严格剪修的草坪和精心栽培的花坛相映成趣。每次看到这座建筑所表现出来的典型的英国式简洁美,埃玛心里总是感到激动。那灰色的带有城垛的塔楼儿,更给这所宏伟的住宅增添了几分雄姿。这座房子,不管建在哪儿,不管周围是什么其它景致,都不会象现在这样和谐。它早建于17世纪,岁月沧桑,并没使它陈旧不堪,相反,经过历史风云的洗礼,它更显得雄伟。埃玛满意地点了点头,和苞拉一起向台阶走去。新鲜的空气把埃玛从通想中拉回来。尽管这里晴空万里,但气温比较低。
  正当她们上完最后两个台阶的时候,那扇沉重的大门一下打开了,女管家希尔达站在门口,红扑扑的大脸蛋笑开了花。〃噢,太太!〃跑上来拉住埃玛的手,〃我们都急死啦!感谢上帝,您现在病全好了。又回到我们中间来了,这可太好了。您也来了,苞拉小姐。〃脸上笑容可掬,同时把她们往屋里推。〃快点,快点进来,外面冷。〃
  〃又回家来了,我别提多高兴了。〃埃玛一面往里走,一面说,〃你好嘛,希尔达?〃
  〃好,很好,太太。就是为您担心啊。大家都为您担心。这里一切都好,接待全家老小的准备都好了。〃
  听着女管家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埃玛进了前厅,高兴地环视四周。她的目光,在坚实的硬木家具上,在仿古的纯毛壁毯上,在古老的长桌上那紫钢花瓶里正在盛开的长寿花、铃兰花上,久久地停留着。
  〃家里整个面貌保持得非常好,希尔达。你的工作和以往一样,干得很好。〃埃玛说着,递给希尔达一个热烈而满意的微笑。
  希尔达脸上喜气洋洋的,〃我已烧好咖啡,太太,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再给您烧茶。也许饭前您想喝杯雪利酒。我已经把您的雪利酒放在楼上客厅里了,太太。〃
  〃想法不错,希尔达。我现在上楼去,如果你不反对,我想一点钟吃午饭。〃埃玛踩着第一阶楼梯,回过头对女管家说。
  〃当然可以,太太。〃希尔达答应着,拔腿就往厨房跑。
  〃我过一会儿来找您,姥姥。〃苞拉跟着老人走上楼梯。〃午饭前我想洗洗脸。〃
  埃玛点了点头。〃我也是,宝贝儿。一会儿见。〃说着,进了卧室。苞拉向自己的卧室走去。一会儿功夫,埃玛洗了脸,换了衣,略施了一点粉黛,来到她卧室旁边的客厅里。她最喜欢的住宅,就是佩尼斯顿·罗亚尔的这套。壁炉中火苗正在欢快地跳跃,希尔达打开了几盏灯,灯光透过丝绸灯罩柔和地撒遍客厅的各个角落。埃玛满意地向壁炉走去,象以往一样,先去烤烤手。这一客厅布置得精美、典雅、古朴、简洁,反映了主人独具一格的审美情趣。石砌壁炉前放着两个大沙发,沙发前铺着一块古老名贵的地毯,绣着黄、红、蓝三色玫瑰的沙发套和色调柔和的地毯交相辉映。旁边是个结构精致、比例合理的奇彭代尔柜子,里边收藏着价值连城的法国古瓷。其它矮桌上,放着珍贵的水晶制品和玉雕灯座,丝绸灯罩的台灯。在奇彭代尔柜子旁的墙上,挂着一幅油画,其上画的是一位年轻的贵族和他的夫人,画的右下角是画家的签字:雷诺兹。而在大写字台的后面墙上,则是一循17世纪的微雕作品。环顾四周,可以感觉到,埃玛对艺术有8特的情趣及鉴赏能力。
  当埃玛觉得手已暖和了,便倒了一杯雪利酒,坐在沙发上等着苞拉。信手翻阅着几张报纸。《约克晨报》是她的私人报纸,自从任命吉姆·费尔利为总编之后,报纸的情况有了巨大变化。年轻的总编不仅把《约克晨报》,而且还把《约克晚报》的版面及内容做了重大改进,广告、发行量都大大增加了。小伙子干得不错嘛,埃玛满意地想。吉姆……苞拉……,只要想起吉姆,必然想起苞拉。埃玛叹了一口气。这时,门开了,埃玛一怔,然后充满慈爱地看着苞拉。〃我已给你倒了一杯雪利酒,亲爱的。〃说着,指了一下茶几。
  苞拉深情地一笑。在自己房间里她早想好了,在整个这个周末期间,对姥姥更要关怀备至。在一群吸血鬼中间,老人家需要精神支持的时候,作为外孙女,唯一能做的也就如此而已了。她和表兄亚力山大和表妹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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