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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到完全没了力气,易依倒在地上喘着气。见她老实了,舒朗便不再发难,也躺在她旁边休息。他望着天花板忍不住笑,这个妞真是了不得,想让她听话,那得消耗不少脑细胞and体力。
他笑着偏过头,正对上易依满含着杀气的小眼神。
“你倒是乘机反攻啊?”
他笑:“今天扯平,我不想胜之不武。”
“有什么不能武的,你不就是想让我求饶吗?”
“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你在心理上应该有个敬畏的男人。”
“什么?”易依吼出一嗓子,跳起来猛地压在舒朗身上,双手卡住他的脖子,眼看着又要来上一组小冲动。
舒朗笑笑,突然一个用力,翻身把她压在地上,两个人身体紧贴着,透过道服的料子,感觉得到彼此的体温。
易依愣住,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打过这么多场,还是头一次遭遇这种意外。她恼怒地想要挣脱,舒朗突然俯下了头,盯着她的眼睛,轻声说:“妞,让自己强大不是坏事,可是这样太累了,是吗?”
这声音如此温柔动听,温热清新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从没有男人这样子对她说过话,而且,说得这么贴心。
他伸出手,指尖探入她的发隙,静静地凝望着她的眼睛。
她不自在地咳嗽一声,“我……我想去洗手间。”
他大笑,利落地起身,然后蹲下朝她伸出了手:“快起来,今天是周六,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水云间。”
周六?是啊,都已经好久没去水云间了。
她任他拉起,犹豫着说:“我晚上还要去烧烤店呢。”
他板起了脸:“已经帮你请好假了,快去换衣服。”
她点点头走到门口,突然转过身来吼:“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他笑得好开心,“因为,今天你没能赢我。”
05:高高昂起头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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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冲了个澡,易依换好衣服出门的时候,舒朗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她发现,几乎每一次都是他在等她。
他今天穿了件有镂空花纹的中袖衬衫,白色面料中隐约透出健康的肤色。他好像永远都是那个样子,注重质感,偏爱修身的裁剪,总是很低调地花哨着。看似漫不经心,却始终在细节上给人惊喜。
麦色肌肤若隐若现,八块腹肌迷人腰线,他的身材一直都保持着令女人尖叫的完美。因为他一直嚣张地认为,服装是用来装点生活的,而不是来掩饰身材弱点的。
她就是看不惯他这样,虽然她承认他的样子的确很好看,但是他怎么能比云天东还要注重外在?那不是比云大少爷还要华而不实?
“真能臭美。”她不吝啬鄙夷。
“美,但是不臭。”
“真能卖弄。”
“弄得好看,但是不卖。”
易依气结,“你就自恋吧。”
“当然要恋,不过要恋个特别的。”
易依干脆闭上眼睛,“我累了,懒得和你斗嘴。”
他笑,“我不累,我就爱和你斗嘴。”
就这样一路调侃乐此不疲,在水云间那个固定的包间门口,舒朗极其自然地把手臂搭在易依肩头,易依就不明白了,这小子难道是扮情侣有瘾?他一定时刻生活在幻觉里,要不就是闲得没事儿找刺激。
“记住,今天你要听我的。”在她耳边嘱咐了一句,他笑着推开门。
人都在,一个都不少。易依皱皱眉头,不是姐妹淘的约会吗,怎么又带着家属?吵死了!
看着亲热走进来的两个人,云天东不免又怀疑了一下,眼前的虎妞,怎么也不能和上次酒店走廊的那个电眼美女相提并论,真的是一个人?天哪,颖萱从来都不肯在自己面前素颜,她卸妆的时候该是啥样?
颖萱心里平衡了,易依就应该这个样子,天使形象对她来说太不合适。她笑着问:“依依,今天换回村姑造型了?”
易依冷哼一声:“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素脸。”
颖萱笑喷,又问:“舒朗,你把大家都找来干什么?”
怪不得人这么齐,原来是他搞的鬼。易依终于明白,他巴巴跑来和自己酣战一场,并不是证明他孔武有力,来水云间才是目的。她隐约觉得不妙,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他口口声声让自己听话,莫非是他有什么诡计?
舒朗笑得惬意,手上力道加强,把易依朝自己怀中又拉近了些,“我找大家来是想宣布一件事,我和依依打算同居了。”
“什么?!”易依怒吼,胳膊肘朝后猛地用力,谁想舒朗早有准备,一手托住她的肘部,另一只手紧紧禁锢着她让她在怀里动弹不得。他坏笑着对她耳语:“女人到底是女人,你早就没力气了,现在还能把我打翻吗?”
易依只觉得一股血气直逼头顶,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居然敢这样?
她从嗓子里发出怒不可遏的狂吼:“谁要和你同居?我干脆说实话吧,我和他根本不是……”
他的唇毫无预警地压下来,温暖,柔软,堵住她所有要说的话。
明明是强吻,却偏偏温柔,犹如蜻蜓点水般的一个碰触,让她睁大了眼睛,脑中一片空白瞬间溃不成军。
他抬起头,对她那震惊的表情相当满意。乘她还在石化着,他笑着对大家说:“依依的脾气大家都了解,她本来不想让我说的,可我觉得这是好事,应该得到祝福。”
文娜慢慢摇头:“这个很正常,到时候了。”
霜霜也跟着摇:“两情相悦,思想新潮,外表上的变形金刚,行动上的激进分子,这会子我算见识了。”
颖萱的嘴巴这才合上,十指交握在胸前,“姐妹们,原来咱们中最闷骚的是易依啊!”
易依回过神来,一把揪住舒朗的衣领,“给老娘说明白!”
舒朗忙拥着她拉开门,回头笑道:“我们俩还有点儿悄悄话,一会儿就回来。”
“找死是吧?”走廊的角落里,易依眼睛冒着火,一巴掌挥了过去。
舒朗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别这么火爆,你答应的,赢不了我就听我的。”
“听你的?高调宣布同居?”
“我已经很低调了,”他靠近她,在她耳畔坏笑,“低调得想让全世界都知道。”
易依的暴力因子全面爆发,揪住他衣领就想暴打,可那小子像是算好了一般,长臂一勾把她紧紧钳在怀里,笑得相当得意:“逃得开吗?还有力气吗?”
易依长这么大没吃过这种亏,正要吼,舒朗低声说:“注意影响,你想让颖萱听到?”
稍微控制了一下情绪,易依恨声问道:“你给我老实说,你什么意思?”
他抿唇一笑,“没什么意思,我觉得光让你赔偿戒指不足以弥补我心灵的创伤,我准备把你弄我家去泄私愤。”
易依的手在他衣领上始终没放开,此时又紧了紧,“泄私愤是什么意思?”
他淡淡地笑着,“让你洗碗你就洗碗,让你擦地你就擦地,让你陪练你就陪练,直到——”他拖了个长音,“直到你还清你欠的。”
原来他上次要找“女佣”是这个意思,易依恨自己还曾心存感激,原来他不仅要经济上的赔偿,还要精神上的压迫和体力上的摧残,真狠!
他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依然笑得云淡风轻,“你倒底是个有担当的人,还是胆小鬼?”
她冷笑,“你算计我。”
他居然听着很受用,“说得不准确,我是很认真地在算计你。”
她甩开他的手,愤然,“想让老娘去你那儿做牛做马,先告诉老娘你是干什么的。”
“我只是个造型师,”他笑,“专门伺候人穿衣打扮出镜走红毯。”
怪不得他有那么多衣服,怪不得他轻而易举就能让她华丽变身。心里虽然赞叹,态度一定要蔑视,易依切了声说道:“这个职业干长了都有点儿娘,你肯定干得不怎么样。”
“我只是保持了英雄本色。”
她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大步走开,见舒朗不动,回头轻吼:“还不快走。”
舒朗倚着栏杆,头上的纱灯让他周身镀上暖洋洋的色调。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如果是霜霜在这里,一定会念出这一句,可惜虎妞太煞风景,她只想一脚把他踢到楼下角落处。
“妞,干什么去?”他问。
“搬家!”她把这两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他笑了,她鄙夷也好,愤怒也好,总算答应搬了。
对今后的日子,还真有些期待。
包间的门被轻轻拉开,探出三个好奇的脑袋,舒朗笑着问:“我们有趣吗?”
文娜点头:“很正常,很有趣。”
霜霜叹了一声:“这会子我算看出来了,你们的感情在拳脚间升华,在对攻中达到高潮。”
颖萱一脸怪笑:“祝好好恋爱,天天向上。”
他们前脚刚走,颖萱马上问其他两只:“刚才你们听清了吗?”
“没。”文娜和霜霜一起摇头。
“反正我总觉得他们很怪异。”颖萱的眼睛转转,笑眯眯地说:“我有办法,真的还是假的,咱们很快就会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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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高高昂起头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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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望云山的出租屋,刚一进门,易依的室友就围了上来,“啊,易依姐有客人啊。”其中一个女孩子笑嘻嘻指着舒朗问:“帅哥是何方人士?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听了这话,舒朗真想回上一句:阿弥陀佛,贫僧从东土大唐而来,到西天拜佛求取真经,路经宝刹,可否借住一晚?
易依狠狠瞪他一眼,说得那叫咬牙切齿:“他是我表哥,帮我搬家。”
表哥?这身份太雷了。舒朗干咳了一声,看着那些殷切望来的小眼神,他点点头:“嗯,表哥。”
大家齐齐嘘了一声,好可惜啊,还以为易依姐网络征婚成功,带回来个姐夫呢,那可真是爆炸性新闻。她们叽叽喳喳议论开来,如果以后易依真的恋爱了,那个男的应该叫易姐夫还是叫虎姐夫?还是干脆叫虎夫?
舒朗不由得一阵恶寒,还好易依说自己是“表哥”,这声“姐夫”还真有点儿难以消化。
一个女孩抓起电话对准舒朗,正要给表哥留个影,易依赶忙伸手拦住:“这不行,我现在够乱了,不能再乱了。”
也是,这照片传出去,连表哥也会被人肉了。大家只好作罢,七手八脚帮易依收拾行李,一个女孩叹道:“易姐,现在你算是有地方去了,我们还没着落呢。”
易依指指舒朗:“他们家房子大,要不咱都搬去。”她坏笑着问他:“你这么善良,会伸出援手吧?”
舒朗开始头疼,这丫头够狠!
一个女孩笑着问:“表哥,你能连我男朋友一起收留不?”
“还有我男朋友。”
“还有我的。”
舒朗脑海里浮现出影像,一群男男女女在他的别墅里吃吃喝喝打情骂俏,满屋子追逐鸡飞狗跳……
这个,还真没心理准备。
有个女孩笑出了声:“表哥别害怕,我们开玩笑呢。表哥又不是救济协会的,再说了,我们又不需要救济,以后总能熬出头来。”
舒朗点点头,他知道,她们和易依一样,有挺直的脊梁!
搬起她简单的行李,看着她和大家道别,他在门口转身上车的时候,易依的室友电话咔嚓了一声。那女孩儿笑道:“不照正面,背影总可以了吧,嘿嘿嘿,表哥有世界上最英俊的背影。”
易依笑笑,在车里冲她们摆手,竟然伤感起来,同住的时间不长,可她已经爱上了这里,习惯了为明天打拼的生活。这一路上她都不说话,自己坐在一旁想着心事,他知道她心里难过,便由得她沉默。
很快到了地中海阳光,别墅前,夜光下的薰衣草依然散发着诱人气息,她又想起他的“卑鄙”,踩着盛怒的脚步随他上楼,看着他推开一扇房门。
那是他为她准备的房间,屋内全部是淡紫的色调,没有那些繁杂的蕾丝,也没有卡哇伊的装饰,他知道她不爱那些,最简单的就是最适合她的。
她懒得理他,一个人收拾行李,他就倚在门边笑着看。
东西很快整理完毕,她坐在床边一言不发,舒朗走过去俯下身问道:“妞,你说我们用不用签个协议?”
易依扬起眉毛,“签什么协议?有什么可签的?”
舒朗笑道:“以这种形式住在一起总得有个规则约束吧?”
易依冷笑,“你电视剧看多了吧?你一定没注意到,里面凡是签了协议的一男一女,最后都恋上了。”
舒朗笑出了声:“那倒也是。”
易依昂起头,虽是仰视,却鄙夷着:“你是成年人吧?你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吧?你明白什么叫社会公德吧?你知道男的女的关在一间屋子里应该注意什么吧?这些还用得着签什么协议吗?如果你洗澡不关门被我看见那是你活该,如果我穿得少走了光那是我犯贱。当然,你要是带女的回来我不干涉,但要是吵到我睡觉,我一定把你和她一起丢出去。”
一口气说完,易依紧盯着舒朗看他怎么反应,谁想舒朗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个胜利的手势:“一个老娘都没用,完美!”
“我要睡觉了。”她狠瞪一眼站起来打算关门,他拦住,“你觉得不用签协议,但是我还有入住规定。”他盯着她愤怒的眼睛,笑道:“这是口头协议,你有不承认的机会,是吗?”
她扬扬眉毛,“少瞧不起人,说吧,想怎么压迫我?”
他拍拍她的肩膀,慢慢说道:“你现在是我私人专属,烧烤店那里要马上辞职,跆拳道冠军明天就参加比赛,你也不用再去挨打,你以后只许在俱乐部上班,除了我不许给任何人做私人陪练。在我这儿,每天除了打扫房间,还必须完成我交待的任务。”他坏坏地笑着,接着道,“每天早上陪我健身,两周内学会化妆,每天早晨你要自己在衣柜里选衣服,必须学会最基本的服装搭配。还有,你不是以为我想让你跳脱衣舞么,那暂时不用,不过桌上有光碟,你要先学会《nobody》。一个月后我要验收成绩,以上都是考试内容,没问题吧?”
易依眯起了眼睛:“真变态啊,你想让我变成潘颖萱?”
“你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够宽容了。”他压低了声音,笑成找抽状,“我只是想让你会性感,又会感性。”
啪,一只拖鞋飞来正砸在他头顶,易依笑得比他还要开心:“老娘现在很感性吧?”
他摇头:“感,太感了!”
回到房间洗澡上床,舒朗对自己很满意。这算是逼着她住进来的,不过一切都值得,她不必领情,不必感激,她不需要有任何心理压力。
黑暗中,他唇角慢慢勾起,笑得肆意。那个吻,触感还真不错。
在隔壁房间,易依也失眠了,那叫一个辗转反侧:老娘今天算是亏大了,还说什么兵不厌诈,原来老娘才是被诈的那个。她恼怒地摸摸嘴唇,心里暗道,臭小子,你等着,有你哭着求饶的那天!
这床铺得蛮舒服的,可是自己就是不能马上适应,痛苦啊。
突然,她从床上跳起来,抓起桌上的闹钟恶狠狠地调好了时间,你等着,你等着!
夜半三更,月黑风高。
“扑通”!
什么声音?
舒朗惊醒,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夜里静极了,除了刚才的那一声,再没别的动静。
他轻轻拉开房门,走到易依的门口,小声喊着她的名字:“依依,依依?”
没有回应。
他推开她的门,借着走廊的灯光往里一看,忍不住笑出了声——那丫头四肢着地,趴成个颓废状,却依旧睡得香甜。
望云山那些学生没说错,她确实会半夜滚下床。
走过去轻轻抱起她,小心地放到床上帮她盖上被子。
他又笑笑,颖萱也没说谎,这小妞睡熟的时候,把她扛出去卖了都不知道。
枕头边一本厚厚的化妆书翻开了几页,这让他笑意更浓,就知道她这性子不会服输,这不是偷偷用功了么。俯下身把书合上,忍不住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他暗暗自嘲,不是强吻就是偷吻,在她面前,没有一件事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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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高高昂起头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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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刚现了一丝曙光,舒朗的门板就被拍得震天响,“臭小子,给老娘起床!”
舒朗看了下时间——四点半,他皱皱眉头,把被子蒙在头上接着睡。
咚咚咚,易依不达目的绝不罢休:“起床!不然老娘踹门进去。”
他只好翻身起床,懒洋洋拉开门望着她笑:“这么早?”
她对他裸露的上身表示强烈不满:“少在老娘面前玩儿健美,赶紧给我穿上衣服。”
他边穿衣服边笑,“这不好吗?我每天早晨都被自己帅醒。”
她嘿嘿两声,“在猩猩中间的确很帅。快,两分钟内出门。”
“妞,你要干嘛?”
她的笑容里不无得意,“陪你健身啊,这不是你交给我的任务吗?”
舒朗仰天长叹,她这是成心折磨人啊。
在她的督促下,两个人在地中海阳光里跑了一圈,又在家小打了一场。天已经大亮,鸟儿叫得轻快,光线变得温暖。凭窗眺望,远处有一只小狗在草坪上撒欢跑着。
舒朗倚在窗边,笑着说道:“我和小鹏说好了,今天他替你的班,你要陪我一整天。”
易依坐在沙发上哼了又哼:“你少干涉我的人生。”用恶眼瞪着他,她又说:“我饿了。”
舒朗笑笑,起身去弄早餐,接着,一本厚厚的食谱丢了过来:“条件加码,每天我给你做早饭,但你得给我做晚饭。”
易依笑了:“什么意思,认定了老娘不会烧饭?”
他脸上是嗯哼的表情,易依和他笑得一样坏:“好啊,那就是说,我做什么你都会吃喽?”
舒朗笑而不答,本来也没指望“粗犷”的她会做什么,不过他已经打算好,不管她把菜肴做成啥德行都会大口吃下并且称赞不错。
人是需要鼓励的,他觉得自己相当伟大。
两个人一起吃了简单的早餐,舒朗又拿出了债主的嘴脸:“去化妆,我们十点出门。”
易依翻他一眼:“不会。”
“你昨晚不是偷着研究化妆书了吗?不妨实践一下。”
他敢偷窥!易依愤愤坐在梳妆台前,然后对着一堆彩妆品和一排刷子发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