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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顶回去啦！”一连长喘着气回答，“鬼子虚张声势，好像是试探火力呢！”
不可能只是试探火力那么简单。苏仲康放下电话，带着两个参谋、警卫人员走出团部指挥所，直接就上了满城县城西南方向的制高点——北陵山。
北陵山距县城不过两公里，一个105mm的榴炮连正在北陵山的山腰上构筑炮位，六门大炮已经有四门进入阵地，准备就绪。苏仲康走到山顶的炮兵观察所，通过炮兵观察所居高临下地仔细观察县城里鬼子的举动。
只见县城的东门之内一片混乱，刚才出城突围的鬼子正乱糟糟地挤在东门附近。戴着红十字袖章的卫生兵正忙着救治伤员；伪军和警察正把被打死的日军尸体往汽车上装；侥幸没死没伤的日伪军正在列队集合。
“弟兄们动作快点儿！”一个参谋笑着催促重炮连的士兵，“这个时候要是给小鬼子来上几次齐射，不定炸死多少呢。可惜还有两门炮没有安排好呢！”
“这四门炮也可以啊！”炮连连长说，“只要苏团长一声令下，俺保证绝不放空炮！”
苏仲康却摇摇头，依旧把脑袋靠在炮瞄镜上观察着县城里鬼子的动静：“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们瞧，小鬼子的行动有些反常啊！虽然惊慌，却不错乱。好像各自都有各自提前安排好的任务。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苏仲康发现，城门口的日伪军集合完毕之后，一队上了城墙，另一队开往南城，最大的一队跑步向县城的西北方向运动过去，而且半路上还不时地有小股日伪军加入这支队伍。
“李参谋，你把八路军县大队的邱队长给我找来！”苏仲康想找县大队了解一下情况。
满城县大队的邱黑子正好在山脚下。按照孟云霄和一、三军分区两个司令员的“协议”规定：独立纵队的团队在攻击两座县城时，八路军各派一个县大队协助作战。而此时邱黑子的县大队正在灵山脚下协助炮兵连往山腰上驮运大炮。
“邱队长，这里是你们的地盘儿。”苏仲康拉邱黑子在身边坐下，问，“鬼子伪军在县城的驻防情况你们应该很清楚吧？”
“清楚！”邱黑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开始如数家珍，“鬼子在满城平时驻有三个中队：两个步兵中队，一个机枪中队；伪军驻有两个中队，大概340多人；宪兵队的鬼子有47个；另外还有一支64人的特务队替代了警察局。”
“摸索得这么清楚啊！”苏仲康多少都有些吃惊。
“这算什么！我们没事儿隔几天就和你们二团二连的程连长进城去转转。程连长说你们二团的任团长闲不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想打县城，所以要随时掌握第一手敌情资料。”
怪不得任义汉抓完阄以后表现得那么失落呢，原来他对这座县城早已觊觎良久了，苏仲康想。想完了任义汉的表现，苏仲康又开始剖析县城日伪军的兵力：柳家佐据点儿的日伪军逃回了县城；顺民镇的日伪军也缩进了县城；加上县城原有的兵力，鬼子就达到了四个中队，伪军也有三个中队！鬼子以如此雄厚的兵力坚守一座县城，为什么还要突围呢？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一百四十四章 各展其能（2）
“邱队长，你过来看一下，”苏仲康把邱黑子拉到炮瞄镜跟前，调好了焦距，指着日伪军屯集的西北方向问，“你看县城的西北角，那里是鬼子的兵营还是军火库？”
邱黑子没看就摇摇头：“都不是！鬼子的兵营设在南城的小学校；军火物资仓库设在东城靠北的原山货市场大院儿内。县城西北角原来是个四乡八镇赶集交易的骡马市场，东洋鬼子占领了满城之后，有个什么卖猪食的东洋商人在那儿盖了一大片房子，可是这两年以来，既没看他卖过猪食，也没看他买过猪屎，不知道他娘的在干啥。”
“这里面一定有文章！”苏仲康更加认定自己的怀疑是有道理的。
（2）
班智超在完县外围解决了木下少佐的增援中队，再进入完县县城的时候，简直就是长驱直入，连个放屁的劲儿都没费。预先潜入的五六十个兄弟顺利地偷袭了南城门的十几个守军，打开了城门，早已埋伏在城门外的三个连队鱼贯而入。
“怎么各连都进来啦？”班智超一看几千人都涌入完县县城，脸色就有些不好看，“都想找点儿便宜是不是？你们就不怕外县的鬼子增援？一连长，带上你的人去县城西南方向的尧城，对唐县的鬼子警戒；二连，你们还给我滚回下叔去，警戒望都的鬼子；三连去县城东南的亭乡，警戒北城和方顺桥的鬼子……”
一连二连领命出发，唯独三连磨磨蹭蹭的不愿动。班智超问三连长：“怎么回事你？”
“方顺桥和北城的鬼子据点儿早叫陈司令的人和咱们的骑兵团端掉了，骑兵团都把警戒线推到了距望都不到10公里的赵庄附近。这会儿子你叫我去警戒谁啊？”三连长撅着个嘴。
“你个笨蛋啊！”这就是班智超着急的时候骂得最厉害的粗口，“万一望都的鬼子从二连的侧翼绕过来呢？唉！谁都不愿意出警戒，可总得有人执行警戒任务吧！老哥，你们没捞着仗打也不能怪我吧，谁叫小鬼子就这么俩人呢？从亭乡过了曲逆河就是平汉线，出去放警戒说不定还能打个埋伏呢！你要不去我就只能派别的连队了。”
“别别，”三连长一听挨平汉线这么近，精神头就又上来了，“我去，我这就走！”
打发走了没卖力气的三个连队，小白脸儿班智超的狠劲儿就暴露无遗了：“老虎，鬼子的物资仓库就算移交给你们四连啦；五连、六连、直属连、机炮连……都别干看着，鬼子宪兵队、伪军的兵营、东洋奸商的商店、会所、银号，能拿的拿走，能搬的搬走，实在拿不走的就地销毁！一句话，除了腰山王氏的产业和当地百姓的小店儿，其余的都给我扫荡一遍！不要客气啊，马上就要过冬啦，咱们团的粮食、烧酒、棉衣棉被都在这县城呢！现在不拿，到时候哪个连队挨饿受冻可别找我，冻坏了士兵我却要撤连长的职！”
“等等，班团长！”唐县县大队的曹万有赶紧上前阻拦，“班团长，这不太好吧？咱们都是打鬼子保护老百姓的队伍，这样做不等于扰民了吗？”
“我又没抢老百姓的东西，怎么算扰民呢？”班智超说着挥挥手，“你们几个连长怎么还闲着呐？叫弟兄们动手啊！”又扭头对曹万有说道：“曹队长，您要怕违反你们纪律的话，您就在一旁看着，回头我把抢到的东西分你一点儿！哈哈……”
“这些做生意的商人中也有爱国绅士，您这么一闹，会不会连带着冤枉好人呐？”
“应该不会！”班智超摇摇头，“除了腰山王氏家族的生意以外，为富不仁和日商勾结的汉奸商人我们早已摸排得很清楚了。曹队长，您就把心放到肚里吧。不给这些鱼肉百姓的奸商一点颜色看看，他们也不知道马王爷还有第三只眼！弟兄们，放开了干吧！”
（3）
加强到三团的两个野炮连又被班智超“遣送”回了主攻保定的潘盼攀的五团，并且带回了“三团已经进入完县县城”的战报。正在五团坐镇指挥的孟云霄拿起电话：
“大哥，小班那儿的故事都快讲完啦，您那边什么状况啊？”
“别他娘的催我！”苏仲康在电话中的语气透着兴奋，“我知道该怎么办，而且，我还发现一点儿蹊跷，弄不好咱这一团还会带给你们一点儿惊喜呢！耐心等着吧！”
孟云霄放下电话，尴尬地冲陆子宇等人自我解嘲地笑笑：“得，碰了个软钉子！”
第一百四十四章 各展其能（3）
“活该！”火凤凰笑话他，“该管的事儿你不问，不该问的瞎打听。任义汉的二团遇到了点儿小挫折；海三娃的运粮队对于选择城南还是城北的路线犹豫不定；班智超在完县大搞‘三光’政策，被八路军县大队告到了联合作战指挥部……”
“等等，任义汉的二团阻援不顺利吗？”孟云霄吃了一惊，“任义汉打得不顺，海三娃的运粮队那就只能走城南了。远点儿就远点儿，安全第一嘛！至于班智超的事儿我不管，我相信这小白脸儿不会干出太出格的事儿来！你们还是给我说说任义汉吧，到底怎么啦？”
其实这任义汉的二团早已经在满城县城进进出出地折腾了两三回了，他这次的心思全在打保定这块儿肥肉上。可谁知道老天爷偏偏就和他作对，非但没有抓到打保定的机会，就连自己的山炮连都被联合作战指挥部拨给了八路军的攻城部队，任义汉这别扭劲儿就甭提了。
任义汉带着二团气呼呼地来到指定阻援的地域一看：这不是几个月前抢粮食的漕河车站吗？还有这铁路桥、桥头碉堡……妈的，旧地重游啊！任义汉招手就把一连长高树元叫过来：“老高，当初你用两个排就把徐水的鬼子挡在漕河北岸，这次你带着你们全连干这个活儿咋样？我带主力去神星、大王店一带！”
“没问题啊！”高树元想都没想就接受了任务。任义汉临走又想起了陈正湘的话，“老高，八路军陈团长提醒我记住‘过河拆桥’四个字。我琢磨着也就是这漕河上有三座桥，他是不是暗示咱们把这几座桥都拆掉啊？你好好琢磨琢磨。”
像上次一样，高树元先安排了两个排去马官营和太保营的两座桥头设防，然后安排剩下的兄弟利用漕河车站的砖瓦和门窗，再加上拆卸铁路上的铁轨构筑工事，在铁路桥上再次预埋炸药。他就在桥头堡靠墙一坐，开始琢磨“过河拆桥”这四个字。
把桥炸了？高树元想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徐水的鬼子，这里有埋伏吗？这只能会过早地暴露自己，这样一来，鬼子再傻也不可能主动来送死了。不行，暂时还不能炸桥。
高树元打定主意，刚站起来，去马官营和太保营的那俩排长各带一帮人过来了。
“连长，咱们就在这死等着吗？”
“怎么，闲不住啦？”
“从上回打黄土岭的时候咱们就闲着，人家一团、三团、四五团和炮团、骑兵团好歹都捞着了点儿活儿干，就咱们二团在一旁看热闹，这次又是打援。这鬼子要是不来，咱们岂不是又白等了吗？连长，正好团长不在这儿，咱们先找点儿事儿干干，活动一下筋骨吧！”
什么叫“有组织无纪律”啊？这就是！你说你们把人家的铁轨都拆了，只要人家鬼子的火车开过来一出事儿，小鬼子能不来吗？就这么简单的道理，可这么多人就硬是没想到。
高树元被俩人一串唆，心里也是一动：“要不咱去漕河北岸的荆塘铺碰碰运气？哎，我说，你们的工事和执勤的兄弟都安排妥当了吗？”
“早安排好啦！”两个排长异口同声地回答，“又不是头一回啦，轻车熟路！”
“那好，三排集合——”高树元最终还是没禁得住怂恿，“四排就地看家防守。其余的兄弟，跟老子过河去找点儿野食，解解馋去啦！”
早在八路军和独立纵队向保定城围拢的时候，保定的日军就有所察觉了。这么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不可能不被日军发现，除非鬼子都是瞎子。但是保定的日军暂时还真没办法，因为110师团的主力都在冀中平原扫荡呢。于是，保定的日军留守指挥官只好向平汉路沿线各据点、县镇的守军求援。
徐水守军接到保定的求援之后，首先就猜测中国人会在哪里打援的问题。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徐水守军指挥官庵野秀明中佐，也就是被高树元在漕河铁路桥桥头炸得七荤八素的那个大队长首先就想到了漕河铁路桥。毫无疑问，中国人肯定会在铁路桥和另外两座通过漕河的木桥、石桥这些必经之路上设伏！那么，这三条路都不能走了……
经过深思熟虑，庵野秀明决定反常人之道，出其不意，另辟蹊径！
庵野秀明这次选择的路线，就是神鬼都难猜测——绕道！而且还不是向东走近路，而是向西绕远儿兜圈子：从徐水县城出西门，向西经南张丰，再向西南过正村，从王官营已经断流的曹河河段过漕河；再奔西家庄，最后经贤台南下，直奔保定！
这么一绕虽然路程远上一倍，但是正好安全地越过漕河，而且还是从满城东北与徐水西南之间穿过，既不会惊动满城外围的中国军队，又能避开漕河铁路桥附近的伏兵。有必要的话，还能从阻援的伏兵后面，出其不意的给与致命一击！
不得不承认，这次的庵野中佐的确不是一般的精明！他甚至连自己都没想到，他在无形中居然从任义汉二团的主力和高树元的一连布防的空隙中钻了过去！
庵野秀明为了加强增援保定部队的实力，带走了徐水县城附近据点的大部分兵力。高树元在荆塘铺扑了个空，只收拾了十几个留守的伪军。可还没等高树元等人回到漕河铁路桥桥头呢，从废弃的漕河车站方向，就传来了激烈交火的枪炮声。
“糟糕！”高树元本能地感到不妙，“不是被小鬼子抄了后路了吧？快，立即回援！”
等高树元带队回到漕河铁路桥桥头的时候，庵野秀明的日军大队已经占据了废弃的漕河火车站，正向铁路桥桥头的一连阵地发动着最后一次致命性地攻击，白刃战已经开始了。
“连长回来啦！弟兄们，顶住！”浑身是血的四排长只来得及喊出最后一句，就被日军的三把刺刀同时刺进了胸膛！
“杀！”高树元霎时就红了眼珠子！四排总共64名兄弟，现在还能勉强站起来的不超过20名，这个时候谁的血不往上翻啊？“杀——啊！呀——”
高树元手持驳壳枪冲入敌阵。鬼子看他手里的短枪就知道他是中国军官，立时就有三个鬼子围了过来。高树元仰天长啸一声，把驳壳枪往腰里一插，一个箭步蹿过去，劈手抓住一个鬼子刺过来的长枪，就着鬼子前冲的惯性用力往怀里一带；同时伸手把鬼子大枪上的刺刀卸了下来，看也不看，反手一个回刺，“噗噗”两声利刃刺入肌体的声音传了过来。
高树元后面的鬼子把刺刀准确地刺入被高树元拉过来的鬼子的下腹，同时高树元手里的刺刀也送入了后面鬼子的前胸，“呀——”第三个鬼子也厉声嘶叫着挺枪刺到，高树元的身子矮了下去，看准了鬼子斜倾的身子，弹起一脚，踹在了鬼子的膝盖骨上，“咔嚓”一声，鬼子的膝盖韧带被踹裂，高树元抽刀、回手、再反刺，三个动作几乎瞬间完成，血花飞溅，第三个鬼子转眼就倒在地上，开始抽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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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各展其能（1）
（1）
“弟兄们！跟我杀啊！”高树元一个旋身站起来，挥舞着刺刀，呐喊着再次杀入敌阵！
有了高树元这100多生力军的加入，在桥头阵地肉搏的鬼子很快就被消灭得所剩无几，幸存的几个鬼子连滚带爬地逃回漕河车站外面的前沿阵地。
高树元也率人回到阵地上。一清点人数，高树元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四排的士兵阵亡了47人，剩下的17人也是个个带伤，而且一排留守马官营的一个班在炸毁了石桥之后，全体阵亡！马官营桥头阵地失守，一连的阻援阵地就剩眼前的漕河铁路桥和太保营的木桥了。
“连……连长，团长……团长要和您……说话！”背着步话机的通讯员吃力地挪到高树元身边，他的一条腿齐着膝盖被炸断了，伤口周围用绑腿紧紧缠住，露着白森森的骨头碴子。
高树元一把把他拖过来，解下他的步话机背在自己肩上，那个大兵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头一歪，晕了过去。
“卫生员，把他弄到桥底下去！”高树元嘶哑着嗓子，对着步话机狂叫，“任老板，我是高掌柜！这次买卖不好做，对手很阴险，本钱快不够啦！”
“就是本钱赔光了也要做下去！”耳机中传来任义汉愤怒的声音，“日你娘的！谁他妈的批准你去干私活啦？赔光了本钱老子解雇你！高掌柜你给我听清楚，这次的货色不错，这笔生意一定要做成！我已经叫程掌柜带着一批本钱给你送过去啦！好好做你的生意吧！”
放下对讲机，高树元心里一阵自责：要不是自己贪功心切怎么会搞成这样啊？幸亏团长英明，还把程晓庄的二连给派了过来，不然这次……高树元看看身边这些半数都带伤的兄弟，再仔细观察了一下对面那些骄狂的鬼子，看样子对面的鬼子好像有一个中队，那么刚才敌我兵力对比就几乎接近四比一，好险啊！他妈的这帮狗日的是从哪儿来的呢？
庵野秀明率领所属大队主力，不辞辛劳地绕开平汉铁路，兜了半个圈子之后从任义汉二团的防御圈空隙中钻了过来。庵野大队越过西家庄、赶到贤台附近的时候，抓住了一群拖儿携女逃难的百姓。随行的伪军汉奸们一吓唬，才从老百姓口里得知，原来是有一支小股的中国武装分子再次占据了马官营桥头。庵野中佐立刻派出一个小队的日军，予以剿灭！
二团一连一排在构筑好桥头阵地之后，一排长带着三个班的大兵跟随高树元去打野食，只留下了一个班17名大兵留守警戒。鬼子小队长带着60多个鬼子出现在马官营村口的时候，一个大兵正在一片小树棵子后面解大手，一见鬼子从阵地后面上来了，屁股都没顾上擦，甩手就扔出一颗手榴弹，然后抬腿就往阵地跑！
手榴弹的爆炸声要比大声叫喊的预警效果好得多。虽然那个大兵只跑了几步就被后面的鬼子击中，但是一排阵地上的重机枪还是及时地响了起来。一排长知道打野食的规矩是占了便宜就跑，所以为了行动方便，一排长只带走了轻机枪，两挺笨重的重机枪留在了桥头阵地上。但是和上次一样，一排长以为敌人应该会在漕河北岸出现，因此重机枪阵地是坐南朝北修筑的，现在鬼子猝不及防地出现在背后，一排留守的战士可就吃了大亏了。
重机枪的枪口倒是转了过来，但是无遮无掩的尴尬危险窘况让进攻的鬼子都觉得好笑。17名大兵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趴在光秃秃的平地上，硬生生地打死了将近30多个鬼子，才在炸毁了村北的石桥后，被恼羞成怒的鬼子用掷弹筒将阵地攻破。村民在战斗结束后收敛大兵遗体的时候，他们发现17名大兵的尸首没一具是完整的。
马官营方向传来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