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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丫头慌张地看着人屠子婆娘离开,她心里一千、一万个想跟她一起走,就
算再挨她一顿好打,她也愿意。
男人走到她面前,蹙着眉打量她那张满旧创新痕的面孔,那上面还留着人屠
子婆娘的掌印、指痕,甚至还有抓伤的痕迹。这教他非常不高兴。
“她蹙着眉沉声开口:”她总是这么打你?“
燕丫头捂着脸,大睁着双眼退到房间角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簌簌发抖。
她好像总是在发抖,不管任何时候见到她,她总是如此惊惧、如此慌张;他
的心,不由得抽痛起来。
只这一动念,他额上那枚冷玉再度灼烧着他的头。他倒抽一口冷气,抱着头
退到床沿坐下。
燕丫头看着他,又看看半掩着的房门,她想逃,但又不忍心丢下他一个人。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小手轻轻碰碰他,眼里写着疑问:你头疼?
他瞪着那双眼睛——如果他还有过半点疑问,如今见到那眸子、眸子里温柔
的关心——除了他的燕丫头,还会有谁能有这眼神?
他的头疼得更厉害了!他猛地一挥手,粗嘎嚷道:“滚!快滚出去!”
燕丫头吓了一跳,整个人忽地贴在墙上。
“我叫你滚!”他跳起来,冲到她面前,扬起手想赶她走,却在看到她紧闭
的双眼时软了下来。
他轻轻碰碰那张满伤痕的脸,不知道她过去这十年的日子到底是怎么过过的?
想到这里,他的心啊,紧紧纠结!
燕丫头睁开眼睛,看进他的眸子里——眸子里写着心疼,写着……熟悉的感
觉回到她心中。
十年来,她第一次开口,结结巴巴地轻喊:“战……野……”
那年,他活了过来,从柳树湖畔像个鬼一样回到村子里。村子里的火熄了,
燃烧过后的灰烬在冷冷的天气里散发着凄凉的气息。
整村的人只留下他一个活口,他想哭也哭不出来。在湖畔替母亲和弟弟们挖
了坟,草草埋葬。燕丫头的父母也死了,一个死在屋前,另一个则死在村落的
另外一边,他们到底都还在找燕丫头吧?因为他到处都找不到燕丫头的尸体,
即使是烧得焦黑的尸首他也没放过,他很确定燕丫头不在其中。
整整三天,他像个游魂在死寂的村落里晃荡,挖坟挖到双手几乎残废。县城
的兵马第四天才出现,而他就在那时候离开了柳树庄。
离开的时候他对着全村人的坟起誓,一定要杀光马贼,为他们报仇。
他也对着燕丫头双亲的坟立誓,自己这一生无论如何都要找回燕丫头……
后面的十年,他四处行乞,有钱的时候便投到各家武馆习艺,十四岁那年终
于让他访得名师,只是那天逵道人性格极怪,除了教他武艺,不与他说半句话。
三年的时间里他也几乎不说任何一句话——某一天天逵道人失了踪,没留下只
字片语。
那一年他十七岁,离开深山找到第一家衙门,投身成为衙役。一年的时间,
他升上了捕头,死在他手上的马贼不计其数;又过了一年,陕西已经没有马贼,
朝廷封他为御赐总捕头;向来总捕头的职位都是由当地的巡抚所选,却从来没
有一个总捕头是由朝廷所赐封,“戈予”这名字立刻响遍大江南北,而他,却
理也不想理,夜里悄悄离开。
没有马贼的地方,留不住他。
人人都说他冷血,杀人不眨眼,他不在乎。
看到马贼,他只知道杀!杀!杀!每杀一个,他心里的伤就更大一些,一片
血海……
他没忘记要寻找燕丫头,也惟有在想起燕丫头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还像个人。
但每每想起燕丫头那张可爱的小脸,他前额的玉石便像是火烧一样,火辣辣的
痛楚焚烧着他的心,那疼啊,几次几乎要了他的命!
他开始学着只想着要找燕丫头,不带任何情感。
情感却在他心头累积……层层叠叠,像一座小山。山越堆越高,却在此刻崩
溃!
单戈——该说是战野,在极度的痛楚中仓皇逃离了铜牛山。
他不能再想了……不能……不能不能!他不能这时候死啊!???
燕丫头悄悄地跟着他,看着他跌跌撞撞离开了铜牛山,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
气,竟也跟了下去。十年来第一次,她私自离开铜牛山。
他是战野,她很确定这一点,他一定是战野!
她紧张地跟在他身后,幸好他的速度并不快,只是在山林间摇摇晃晃地走着,
燕丫头加快了脚步,勉强还跟得上。
太阳好大,燕丫头追出了一身汗——前方的人影突然一个踉跄倒了下来,燕
丫头连忙上前。
“你……没事吧?”
他努力睁开双眼,燕丫头关心的眼神再度出现在他眼前。战野低吼一声想推
开她,却发现自己的手没了力气,极度痛苦抽光了他全身上下的力气,他挣扎
着想起身,却在炫目的阳光中失去了知觉。
他昏过去了,燕丫头慌张地摇晃着他,他却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这条路
是通到山下惟一的道路,如果让其他人看到他们在这里,回去之后不知道会发
生什么事!
燕丫头毫不犹豫地撑起战野沉重的身体,咬着牙拖着他往另一个方向去。
那是一个小小的山涧,清凉的水流从岩缝里潺潺流出;山涧很小,下方的池
子也很小,顶多容两个人在里面戏水。但这里很安全,以前人屠子总带着她到
这里躲避铜牛山的一切。除了她跟人屠子,没人知道茂密的林子里居然还藏着
这么个小山涧。
燕丫头将战野失去知觉的身子放在池边沙地上,林荫让他可以在这里好好休
息,不被太阳晒伤。她打量着战野的脸,心疼地抚着那伤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可怕的伤?那刀疤,几乎可以要人的命啊。
他额上的那一方小小玉石吸引了燕丫头的注意力,她迷惑地伸手去碰,却给
那凛冽寒气惊得住了手。
那到底是什么?
光影下,那看似普通的玉石竟流转着诡异的光芒,看上去像是白色的,但仔
细看却又从其中看到黑色流转的光线——燕丫头着迷地凝视着玉石,却没发现
战野也着迷地凝视着她。
她很美,小巧的脸蛋有着丰美的弧线,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毛——小时候,
燕丫头每次一笑,眼睛看起来像是弯弯的月亮,而那眉很可爱地绕着她的眸子。
她还有酒窝吗?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两个小小的漩涡,让人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虽然她的脸伤痕累累,但那伤却无损于她的美丽动人,反而让她更惹人爱怜,
让人想伸手抚平她的伤、她的痛。
她的身体靠近他的头,他可以清晰闻到她身上隐约传来的少女幽香,甜甜的,
就像是过去的燕丫头。
抬起眼,她小巧浑圆的胸脯就在他眼前,纤细的腰肢,秀美的曲线,她不像
其他的女人那么丰满,她还像个孩子,一切都是小巧的、精致美好的。
发现他的目光,燕丫头大惊失色,猛地往后退去,却跌进池子里。
战野缓缓起身,微笑着打量浑身湿透的燕丫头。
“你偷看我。”
燕丫头红了脸,意识他奇异的目光,她整个人泡进池子里,不让他看到自己
湿透的身子。
“为什么跟着我?”
他压抑住满腔的情欲,真奇怪,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让他这么快有反应。
眼前这看来还像个孩子的丫头,却教他的情欲瞬间燎原。
战野让自己置身事外,打量着燕丫头,像看某种货品。他早已学会这一点,
只要能让自己置身事外,他可以做任何事,只要不挑动心念,额上那方玉石便
会放过他。
“你……是战野……”燕丫头结结巴巴努力地说话,她太久没说话了,以致
于说话的声音怪里怪气,像个牙牙学语的孩子。
“我不是,你认错人。”他冷着脸。
燕丫头着急地挥动手臂,顿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她从池子里出来,焦急地
来到战野面前指指自己。
“燕丫头……战野……你是,我知道。”
“我不是,但如果你希望我是,我也可以是。”他翻个身,很快将她压在下
方,脸贴近她的,着迷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不!”燕丫头慌张地挣扎,
不住踢动双腿。
他很快压住她慌张的举动,定住她纤细的手臂,面对她,他几乎把持不住。
她怎么可能是货品?如此柔嫩的肌肤、如此纯真慌张的眼眸,她是他的燕丫头,
找了十年终于重回身边的燕丫头!
战野想抱紧她,想对她诉说这十年来的思念之苦——额上微微的抽痛却不断
地提醒着他:不准动情……不准动情!
“你喜欢我是谁,我便是谁,我不在乎你嘴里喜欢喊谁的名字。”他吻上她
的唇,手放肆地揉弄着她浑圆小巧的胸——一阵痛楚,她狠狠地咬破他的唇瓣。
战野抬起脸,腥红的血让他看起来更加危险,邪魅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
“怎么?难道我还比不上人屠子那丑八怪?”
他的话刺伤了燕丫头渴望的心,她含着泪,猛地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山林间回响,战野的脸偏向一边,红色的血染上他的脸。他阴
郁的眸子直直看住燕丫头的眸。
“用不着故作清高,寨里说些什么我全都听过,你不但是人屠子的女人,还
是小寨主的女人,既然如此,多我一个又何妨?或者你偏好像人屠子那种丑八
怪?”他邪气微笑。“算起来我也不算太英俊,我脸上的疤可让很多女人倒尽
胃口。”
“放开我。”燕丫头颤抖呜咽。
“要是我不放呢?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我想占有你太简单了,就算这里全是
人,我也不会有半点犹豫。”
“我会咬舌自尽——”
他的唇猛然贴住她的,缠绵地探进她的口中。
燕丫头惊得浑身僵直。他捧着她的脸,缠绵地吻着她,陌生的情欲不断冲击
着燕丫头的理智。
他掀起她的衣服,阳光刺痛她细致的肌肤,而他粗糙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像
一条蛇,像最温柔的水流——“叫啊,你可以叫我战野,随你高兴,就算叫我
人屠子,我也不在乎。”
他的话,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刺进燕丫头的心里,她喘息着挣扎,猛地脱离了
他的掌握。
战野微笑地注视着她衣衫不整、双颊绯红的模样。
“想要我了吗?”
燕丫头吐出破碎的声音,她的眸中满是泪水,颤抖的手紧紧抓住胸前的衣服。
她不可思议地瞪着眼前的男人,不相信自己会犯下这么可怕的错误。
“没有女人能在我面前咬舌自尽。”他向她踏近一步,阴郁得像是从地狱出
来的俊美恶魔。“因为她们不会有空,你了解吗?”
燕丫头落下泪来,蓦然转身逃离了那里。
那不是战野,战野不会像一只野兽!战野不会那么可怕!
看着燕丫头离去的背影,他喘息着抱住了自己的头——老天!刚刚他差点就
在这里要了她!他不是没要过女人,但这次不同……泛滥在他心头的温存——
那感情!
战野跳进了小池子里,让冰水冷却他胸口的灼热,让冰水冷却他痛极了的脑
袋——他差点死了!他自己很清楚这一点,如果他竟胆敢再次爱上燕丫头,他
必死无疑!
他不怕死,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
05单戈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楚霸天正高高坐在铜牛山寨大厅里的豹皮太师椅
上冷冷在视着他。高大的楚霸天,一脸阴霾更显得霸气十足。
“你去哪里了?一去两天,居然一点消息也没有,你当我铜牛山寨是什么地
方?容得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
单戈同样冷冷地回视他,眼里丝毫没有畏惧、没有敬意。
“我去什么地方也要跟你报备吗?我说过,你们要做什么我都奉陪,但我的
行踪不需要你们过问。”
“放肆!你以为你是谁?老子不过是看你有几分本事才留你下来,你真当我
铜牛山寨无人,容得你这样随便吗?你——”
一个小包袱打断了楚霸天的咆哮。打开小包袱一看,里面竟然包里个一颗足
足有小孩儿拳头那么大的夜明珠;雪白色的珠子流转着奇异的光芒,看上去是
雪白的,但光波流转之间却又透露着七彩炫目的光彩,即使在大厅的烛光之下
依然显得耀眼非凡。
“这……”
楚霸天瞪大了双眼。从他出生以来从没见过这么美的珠宝!他当马贼许多年
了,抢来的金银财宝不计其数,但这种奇珍异宝他却还是头一次见到。
“药王辟毒夜明珠。”单戈冷冷开口:“老子下山去找了这么件小小的礼物,
当作我送给铜牛山寨的见面礼,谢谢你们收留我。”
这还叫小小的礼物?!笑容从楚霸天的脸上扩散开来,裂成一个大大的笑容。
“好小子!有你的!从什么地方搞来的好东西?”
“说了你也不信。”
“说说看!”
“会有这种东西的地方,天底下还有几个?”
楚霸天看着单戈,脸上的笑容转成惊异。他瞪大了那双牛眼,结结巴巴地开
口:“这……这该不会……该不会是从……‘那个’地方来的吧!”
“就是从大内的宝库里来的。”
“你去大内宝库盗宝?!”楚霸天呼地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蹦蹦蹦来到
单戈面前重重地拍了他的肩。
“好小子!有你的!真有种!”
单戈冷冷一笑,笑容里没有半点温暖。
“只要有门路,大内的宝库也不算什么。”
“门路?”楚霸天致眯起眼睛。“什么样的门路?”
“你没必要知道。”单戈转身打算离开。“那东西你收着吧,等风声松一点
应该可以卖个不错的价钱。”
“慢着!”
“怎么?”
“你刚刚说的门路是怎么一回事!”楚霸天居高临下俯视着整整比他矮一个
头的单戈,企图用气势压倒他。“在这山寨里不准有秘密。”
单戈回视他,笑容冷冽。
“寨主,那是‘我的’门路。”
“现在变成‘我们的’了,你说是不说?”
“说了又如何?不说又如何?”
楚霸天立刻知道对这个小子不能用强的,否则他抵死也不会说出口。
他立刻换上一个笑脸,长辈似的拍拍单戈的肩,同时揽着他走到厅旁的椅子
上坐下,柔声说道:“我说单老弟,大内的宝库里可是金山银山啊。你瞧瞧,
光是这一颗宝珠就价值连城了,普通人家一辈子也花不了这么多的钱啊,你一
个人又怎么吞得下那整座宝库呢?
再说你一次进去能拿多少?不如咱们合作杀进去,二一添做五,你一半我一
半,大家也就可以从此金盆洗手了,那不是皆大欢喜吗?“
单戈没回答,楚霸天眼中阴霾一闪,随即又换上和蔼的微笑。
“好好好!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你,你自个儿好好考虑考虑,要是觉得这念头
还不错你就说一声。来到铜牛山寨大伙儿就是一家人了,要人有人,要刀有刀,
知道吗?我不会亏待你的。”
“谢谢寨主的好意,我会好好想一想。”单戈说着,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大
厅。
他知道,后面有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正愤怒地注视着自己——此刻的楚霸天
就像一头见到红布的牛,没达到目的他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但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他要楚霸天一步一步落入他的陷阱里,他要楚霸天
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死亡。
门廊下不远处,燕丫头正在井边洗衣服,娇小的身影弯成一个小老太太。他
站在门廊下,无言地注视着燕丫头的身影。
她仿佛也感应到他的注视,回过头——看到他,她像惊弓之鸟般刷地飞去,
连衣服也扔下不管。
如果他真想她离得远远的,那么他的确非常成功。
“连你也给那死丫头迷住了。”
水仙讥诮的笑声响起,婀娜多姿地来到他身旁,玉手轻轻搭上他的肩。
“我还以为你是见过世面的人,不会像楚沛那毛头小子那么没眼光呢。”
单戈冷冷瞧了水仙一眼,甩开她的手。
“唷,这么无情。”水仙委屈似的噘起娇艳唇瓣。“人家明天可就要下山去
啦,我还在拜师学艺呢,你这样对我,可不是让我下山之后想死你吗?我说单
哥哥。”
“少在我面前发花痴。”单戈理也懒得理她,转身便走。
“你——姓单的!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水仙气得俏脸发绿,猛一跺脚
嚷道:“你将来一定会后悔你这么对我!”
单戈走了,对她的话一点也没反应。水仙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井边——她
真恨死了那死丫头!她先是夺去了楚沛,现在连单戈也喜欢她!
这些男人,竟完全不把她屠水仙放在眼里!
她没那么容易就认输,这世上没有她要不到的男人!如果她要不到……如果
她要不到,其他人更别想要!
铜牛山寨的后山厨房边有间小小的屋子,茅草盖成的,又破又小,大一点的
风雨就能教屋顶满山乱飞。夜里静悄悄地,有个人无声无息地进了那间小屋子,
屋子里阴阴暗暗的,只有月光隐约照着躺在破床上的少女身上。
他悄悄地靠近床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露出被子里那伤痕累累的身子。
少女呓语着,在无声的叹息中睁开了眼睛。
在她眼前的是一张丑陋阴沉的脸,两道又细又长的眉毛紧紧绞在一起,三角
形的眼睛正专注地瞧着她,而那张大得吓人的血盆大口抿成令人恐惧的一直线。
燕丫头坐了起来,慌张地看看窗外,手指焦急地推着他,半点声音也不敢发
出来。
“不要紧,水仙下了山,我那婆娘睡了。”
这男人便是铜牛山的厨师人屠子,听说他当年常常杀了人还煮了吃,于是乎
得到“人屠子”这封号;铜牛山寨里人人都怕他三分,连寨主见了他也礼遇有
加。但人屠子却非常惧内,也只有他那胖得像只猪的婆娘敢对他大呼小叫的。
喽们背地里讥笑他,人屠子却依然忍气吞声;凶残成性的人屠子,终于还是有
下不了手的时候。
“掀开衣服让我瞧瞧。”
燕丫头连连摇头。
“你不掀难道要我自己动手?”
燕丫头犹豫了半晌,终于怯生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