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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只是把我当作了你的旧情人,我想你不敢。你应该对自己的旧爱尊敬一些,她死了,我像她,你不应该对我不利,否则,她在九泉之下一定恼怒得很。”
这个似是而非的理由,倒也说得通。晴心想,我愿意相信你一次,愿意给自己下个赌注,身子是什么,处女是什么,上床又是什么,到这一步还重要吗?
至于为什么要赌,却是说也说不清的,潜意识中,觉得有必要试探一下,看他是不是一个值得“重视”的男人。而骨子里,确实很想让自己再醉一次,彻彻底底地醉一次,但愿从此不再为那场过去的风花雪月伤心。
这里面,也有一丝破罐子破摔的赌气,和自我摧残的放纵。虽然她一向认为自己,是一个传统的女人。
沈菀枫略带惊异的眼神投注在晴心的脸上,点点头,走到冰箱里,取出一瓶酒,一边说:“好吧,咱们痛痛快快地再喝一次。你也许怀疑,你究竟有几分像她,我可以说,你的外貌百分百像她,性格比她还要奇怪些。”
“哦?”晴心不大相信。
“是真的。我还想问你,你有没有孪生姐妹?”
“没有。我妈只生我一个人,我姓晴,晴天的晴,身家很清白,这能说明一个事实吧?”
沈菀枫有些失望,“是的,她姓徐,叫小芹。我早知道,你们也许并没有关联。长得相像,那是缘分吧。”
是谁的缘分?是晴心和小芹的缘分,还是沈菀枫和晴心的缘分?他没有说,晴心也不便问。他们很快又喝起了酒,一边喝一边聊。
时已午夜,夜色深沉。楼下还能听到汽车呼啸而过的声响,玻璃窗外夜景依稀。广州是个不夜城,夜晚的热闹,可以透过闪闪烁烁的霓虹灯证明出一些什么,譬如爱情。
有些人的爱情,就是在夜色中更加朦胧,或者更加深化。
晴心又开始醉了。醉眼迷糊中,觉得沈菀枫实在是一个英俊的男人,他的忧郁的眼神,棱角分明的双唇,时不时皱一下眉的动作,是吸引一个陌生女子接近其身的元素。他的心可以通过瞳眸悄然折射一种莫可名状的内涵,给予人想一探究竟的欲望。
沈菀枫讲起了他的小芹。
那是六年前的事。他才十七岁,小芹十六岁,他们是同班同学,很相爱。在一个月淡星稀的夜晚,他们偷食了禁果。据说,十六七的禁果,不是甜的;但他们尝到了甜头。他们以为生活会永远甜下去——直到她怀孕了,怯怯地问他,我们不要上课了,你娶了我好不好?他才知道,所谓的“甜”,是需要代价的。
那时候很年轻啊,两个人的思维都比较幼稚。他被她的话吓倒,一个人悄悄地出走了,这一去就躲了半个月。当他十万火急赶回来的时候,看见了小芹死不瞑目的表情,他的整个生命,从此蒙上一层阴影。
徐小芹割脉自杀了,死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鲜血凝结在细瓷地板上,是那么惹眼。小芹的母亲原本有病,受不了刺激,在一场大哭之后晕倒,从此再也没有醒来。
当时,沈菀枫只是一个随母亲改嫁的穷小子,徐家恨死了沈菀枫,通过关系解了他继父的职。他继父气恨交集,酒后车祸,也闹出一个悲剧。
原来,这就是沈菀枫的心结。晴心听了,冷冷地问:“你知道吗,小芹为什么要自杀?”
“因为她善良、胆怯而脆弱,并且对我太失望了。”沈菀枫仰起脸,又喝了一杯酒。
“是的,这是你一生都无法弥补的错误。”
“这错误也造就了现在沈徐两家在商业上的激烈纷争,并且,每每在夜深人静时,令我梦到小芹血淋淋的死状。她好可怜,真的好可怜……”沈菀枫口气淡然,眼睛却逐渐湿润了。
“小芹太可怜了,她实在不是一个爱惜自己的女人。”晴心忽然之间,对徐小芹的死感到悲怆,不知是不是长相相同的关系。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一模一样的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沈菀枫不想再谈下去,话风一转,“你呢?你是不是一个懂得照顾自己的女人?我猜你,下午大概只吃过一袋方便面吧?”
晴心愣住了,小声地说:“你怎么知道?”
第2节:暧昧之夜(5)
“因为,你刚才吐过了,有方便面的味道。告诉我,你的生活是不是很拮据?如果不是,你就一定很粗心。”沈菀枫藉着酒意,忽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晴心的眼睛闪了闪,“粗心?”
“是的,粗心。细心的女人定会千方百计使自己更加美丽,她们要吃就吃最好的。”
“你错了,现在的社会,生活步伐如同车轮,一天一个转,忙得很,所以很多人会吃泡面。因为方便,像爱情——打个比方,*就是方便的爱情。”晴心半是忽悠半是认真。
如果说*也是爱情,她是不信的;但加上了一个“方便”,就说明了临时性的存在——不过,她很快又纠正:“我不是一个需要方便爱情的人,你最好不要奢望。”
沈菀枫轻笑一下,问:“你认为自己是怎样的人?”
晴心不愿回答,举起高脚酒杯,“这个,与你无关,来,干吧!”
他们又干了一杯酒。今晚上,他们已经喝了很多的酒。沈菀枫能够从晴心身上,获得一种安慰似的怀念,晴心自和沈傲闹别扭,心情也是特差,又想起过去的初恋,心一沉,就想借酒精来麻痹自己。两个同样郁郁的年轻人,就走在了一块。
他们终于又一次醉了,这回醉得很彻底,两个人都倒在了床上,身子紧拥在一起。但他们仿佛已经忘记了人类还有“*”这回事,只是一个劲的扯着无边的酒话。
沈菀枫还没来得及冲凉,不过,现在似乎不重要了。夏天的粘稠,身体的汗臭,如今他们两人还能闻得出吗?
“苏磊,沈菀枫,苏磊,还有沈傲……你们都是臭男人,男人是一堆屎,臭死了。”晴心喃喃自语,居然将沈菀枫也骂了进去。
沈菀枫大概没有听清,自顾着说:“晴心,你为什么不是小芹?你不要说苏磊,你应该说枫……枫……”
“喂,沈……菀枫,我的苏磊是坏人,我在骂他,你为什么不让骂?你的小芹被你害死了,你活该,把我们女人都当作泥团儿,要捏成方的圆的扁的长的,全随了你们的意……”
两人一边说,嘴角一边流着酒沫,声音低沉而断续。
实则,沈菀枫喝的还要多,他一个劲地提起小芹,如果晴心神智清醒,一定会可怜他的——这个男人,看外表把自己的心事伪装得很深,其实不是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你知道吗?小芹死之前,我完全不明白自己是那么地爱她,直至她走了,走得远远的,我才了然,自己对她真是太想念了,这想念像一根钢丝,一刻不停地勒紧我的咽喉,叫我喘不过气来……”
“你们男人,都是自以为是的家伙。平时老是打着情爱的饥荒,一旦得到女人,就又不珍惜了……所以我不再依靠男人。我要做全天下最勇敢的女人,要自食其力赚很多很多的钱,回家养我的妈妈;钱是最好的老公,它使我不为房租发愁,不为吃饭吝惜,不看男人脸色行事……”晴心一边说,一边打着酒呃。
“咦,有志气的女人,我喜欢!晴心……说说你的事吧,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沈菀枫大约还有两三分清醒,睁着混沌不清的眼神问她。
“我……呃,不是说过了吗?钱钱钱,是我的愿望,也是我的老公,它是最可爱的老公,不会背叛我,不会跟我吵架,还能让我自信自足自满,感觉应该像你们男人穿着意大利阿玛尼、英国博百利、德国BOSS、美国的卡尔文…克莱……呃……”
最后,晴心和沈菀枫都不再说话。他们相互搂抱着沉沉入睡,神智完全不清了。
在这样的情境下,也许“酒”这个东西,才是最可爱的吧?它可以令人放肆,拼命地想去乱性,但有时,也能令人“知足”。如今所谓的“知足”,就是沉浑的相拥而睡,而不涉及*。
夜色愈形浓稠,黎明之前的时分是最黑暗最宁静的。它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包容住所有人世间的呼吸;它又如一个无底的深渊,如果有人不小心陷落下去,那也是一片无知的迷茫……
幸好,晴心和沈菀枫未及于乱。它们睡得十分香甜。
夜色流尽,旭日东升。晴心幽幽醒转,酒意也没了,当目光落在沈菀枫身上时,吓了一跳!急匆匆地检查了一遍身体,终于吁口气,还好,这个男人不算太坏,没有“那个”,这让她稍稍放下了心。
沈菀枫还没有醒。可是晴心已不敢再呆下去了,到冲凉房里找回自己的衣服,用胶袋装好,打算回自己的住处清洗。她身上穿着的,仍是Nana的衣服,心想以后有机会,自会返还的,我才不要她的衣服。
晴心悄悄地离开沈菀枫的住处,下得楼来,流目一望,发现这是一个豪华的园林式住宅区,该往哪个方向走呢?她来广州才一个多月,路径相当不熟悉,正在犹豫难决之际,却见Nana带着一帮女人,气势汹汹地向这边涌来! 。。
第3节:求职路巧合(1)
那帮女人大约有五六人,几乎都是一手叨着香烟的主儿。她们的脸色红白相间,格外醒目。红的是唇膏,白的是脂粉——她们走进晴心的最佳视线,一眉一目清清楚楚,隐约影射出这些女人的个性。
她们是相对突出的一伙,估计是都市潮流里的前沿女人;她们站在晴心面前,是那么神气而自信,令晴心感觉自己平空矮了一截。
“你们想干什么?”晴心低着头,忐忑不安地问。
“小姐,你胆子不小呀。”Nana冷着脸,吐出一口烟圈,哼了一声,“昨天跟沈菀枫睡得香甜吧,这是我们女人的资本也是悲哀,你说呢?”
她很*,飘逸的栗子色染发,白皙的皮肤,穿一件低胸丝质夏衣,全镂空的蕾丝花纹,是那么显眼。这是一个美丽成熟的女人,可是此时已被暴怒冲击得没有了一丝温柔女人的形象。
晴心隐约记起,沈菀枫说过Nana是钢琴家,到美国参加巡演,却又提前回来了。一般人的感观,女钢琴家应该是雍容华贵顾识大体的女人,她们温柔而善解人意,怎么会这样粗蛮,岂不给高贵的职业抹了一道黑?转念又想,女人毕竟是女人,她是应该为昨晚的事生气的。
Nana见晴心没有接话,以为她心虚了,瞪着眼,右手一招,几个女人就进一步欺进晴心的身旁。
晴心的心卟卟地跳,心想糟了糟了,我该怎么办?这一急,连话也结巴了:“Nana,你听我说,我和沈菀枫根本没有那回事,昨天之前根本不认识……”
这话有语病,即是说,他们是昨天刚刚认识的。一个陌生女人在单身男人的房里冲凉,这本身就是一种暗示,其间没有露水情缘才怪。道理十分明显:男人和女人共宿一夜,如果还说不存在性的关系,那是欺人之谈了。而事实上晴心很清白。
这是一种说也说不清的道理。估计Nana也听不进去。
果然,Nana对晴心的话嗤之以鼻,使个眼色,用不着她出手,就有几个女人动起粗来——她们的拳头不大,力气却不小,如雨点般落在晴心身上脸上,晴心委屈极了,眼泪拼命地掉,却忍住了哭声。当一个女人的脚尖踢在她的肚子上,她感到了绝望的恐惧,蜷着娇躯,双手抱住小腹,始终没有求饶。
晴心到底保留了自己的自尊,以沉默作为反抗,恨恨地将眼神落在那些女人身上,心在饮泣,在发狠,身体的痛楚令她失了神。
沈菀枫刚刚醒来,不见了晴心的影子,一骨碌爬起床,跑到窗口,希望能见着晴心的最后一面,他明白自己要见的并不只是晴心,而是那张酷似小芹的脸。
晴心的受辱很快落入他的眼中。Nana,你会后悔的!他大叫一声,发急地冲下楼梯,冲到晴心面前,疯了似的把那几个女人推离,又给了她们几个响亮的耳光——包括Nana。然后抱起晴心,焦声问:“晴心,你怎么样?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
“你放我下来!”晴心慌愣的心神很快回转,大声吼出,“放我下来!我不认识你!”
沈菀枫依言放下晴心。晴心一瘸一拐地跑了。
沈菀枫很想追上去,却被Nana一把拉住,“沈菀枫,她死不了,我只不过想扯烂我的衣服!她为什么要穿我的衣服?你说为什么?”
沈菀枫没有回答,却给了他一个冷漠的眼光,叹口气,回身上楼。Nana朝那帮姐妹投以歉意的一瞥,跟在沈菀枫身后,她必须为耳光讨回公道……
而晴心,泪水潸潸,没命似地跑。她不知道这里是广州的哪个地方,跑着跑着,晨风吹走了一丝慌乱,她的心稍定了些。坐上的士,犹感觉身上传来阵阵痛楚。的哥打量着,似乎为晴心的狼狈不堪吃惊,好半晌问,小姐上哪儿?你刚才是不是遇上了色狼?唉,这个世道,做女人不容易啊!
晴心整理一下衣服,冷然说:“我怎么了,要你管!快驶向四环西路,我要回家!”
打的费是五十块,晴心有些心疼。回到自己的租处,细数全身所有的钞票,才剩下一百四十多块钱。过两天就要交房租了,怎么办?
晴心闷在卧室里,小心翼翼脱下衣服,望着被打得红肿不堪的肌肤,又伤感又气苦。身上很痛,可是没有钱去验伤了;她只得忍着,冲了一个凉,随便擦点药水了事。
一切料理妥当,有人敲门。是房东太太,她一脸笑嘻嘻,“晴心,你回来啦?找到了工作没?”
“没有。工作不好找,我的钱快完了。”晴心老实地说。
“没有钱?那么过两天的房租……唉,可怎么办?”这是房东太太最担心的,不过她到底不是冷血动物,很快就瞧出晴心的不对劲,“哟,你被人打了?天杀的,这是谁下的手,好没人道!”
“没事,就当我被疯狗咬了几口。”晴心无可奈何,“卓大姐,房租容我欠几天吧,我会好好找份工作,就不相信找不到!”
晴心就是有这一股子劲,对求职百折不挠,她说了这话,就想马上出门;房东太太到底不忍心,缓了口气说,“晴心,房租的事我跟老公谈谈,下个月一齐交也行,他的脾气不好,以前说话有不对的地方,你给担待一些。”摇摇头,起身返回。
房东太太的话,人情味相当浓郁,这叫晴心感动,想起不久前,她的老公听自己说没有钱,就老是提醒,晴心呀,这房租到时交不了,可要准备卷起铺盖走人。这夫妇俩前后的态度不一样啊。
但是很快,晴心就知道其间的原因。
第3节:求职路巧合(2)
房东太太走后,晴心闷闷地躺在床上,脑际浮现沈菀枫的影子,心神渐渐恍惚。昨晚他们竟然相拥睡了一夜,想起来都后怕呢。一时情急离去,她没有留意那个地址,也不知道沈菀枫的电话号码,以后怕是连见面的机会也没有了。
晴心幽幽吁口气,沈菀枫会不会是在关心我?他不让别人欺负我,他会对她们大吼大叫,并且还会给她们耳光,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样子。又想,茫茫人海中,人与人的邂逅只是一叶孤舟,承载不了太多的缘分纠缠,我晴心怎么可能和沈菀枫有所牵连?别傻了丫头,好好地找工作过自己的日子吧。
其实晴心的思绪矛盾,并且明白,她只是小芹的影子,这是关键,也有一点点遗憾吧。
目前最要紧的,是先稳好经济再说,没准不久后,还真被房东赶出了门外。房东是个势利眼,他老婆倒还好些。晴心想及此,在镜子前打扮一番,将脸上的淤青作了掩饰,还好没有大碍。
哪知房东太太又屁颠屁颠地走进来,眼神闪了两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晴心问她:卓大姐你有事吗?工作的事我会尽快去找。房东太太爱说不说,嗫嚅着:晴心,我有一位朋友,他是开公司的,说有一份工作,你要不要去?
晴心狐疑地望着她,心想哪有这么好的事,你会留工作给我,怎么不早说,而且还吞吞吐吐?于是问:“是什么工作呢?不知我能不能胜任?”
“是……对了,你见到他就知道了,他姓沈,沈先生,就在‘景辉书馆’408室。”
沈先生?巧啊,沈傲也姓沈,沈菀枫也姓沈。不过,晴心没有深想,向房东太太道了谢,问什么时候去?得到的回答是,现在。晴心为了工作,就匆匆动身了。
穿过几条街,融入熙攘的人流,来到人民南路。晴心抬手拭了拭汗水,舒口气,眸光瞥处,“景辉宾馆”四个大字耀眼得很,随即想也不想,一头钻进里面。
这一进去,她才知道里面有多豪华,风格是那样独特,装饰典雅。前台的几个服务员,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看见晴心进来,一人随口问:“小姐,找人吗?”
睛心点点头。那人又问:“你知道是在几号房?”
睛心又点点头,说知道。于是她们再也没理她,任由她走进电梯。
408室。晴心到了室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经过特殊布置的:过道的地上铺着鲜红的地毯,墙壁是用细瓷砖接合的,每个楼梯的转角处设有残疾人出入坡道,柔和的饰灯怡人的背景音乐,氛围相当舒心。那个沈先生,他为什么要我到这个地方来?
但是她已没有时间细想了,隐约觉得应该不会错,刚才在门口处,招牌上不是有“景辉”两个字么?——她终于敲了敲408室的门。门没锁,随手一推,人就能走进去了。
晴心走进门去,不禁傻了眼。因为里面至少有二十个人,围坐在大厅的会议桌旁,好像正在开会。他们听见有人进来,一齐转过头,数十只眼睛全盯在晴心身上。
一时间,晴心感到自己像是没有穿衣服,或者衣服上有个破洞,将自己的尴尬尽泄无遗——这是一个套房啊,单凭大厅就这么大,里面起码有四五个开间吧?这么多的人,他们是在等我吗?我根本没有应聘,这怎么可能?她的脑子在一瞬间停顿了几秒,硬起头皮,扬声问:“你们好,我叫晴心,是来找沈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