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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就地上楼、就地就业，土地换股份，人均收入有了很大提高。我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省领导高兴地说，老百姓满意就好。不过，你们也不能把南镇政府夸得太好了。否则，他们会失去前进方向。一行人哈哈大笑。钟建说，我们一定戒骄戒躁。
省领导说，南镇农村现代化的成功，对我有很大启发。看来，只要我们重视三农，黄土可以变黄金。我建议，你们可以仿照‘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部书，写一部‘绿色黄金是怎样炼成的’，肯定畅销。青锋说，不敢不敢，我们还做得很不够。
车行的过程中，路旁的一些闲置坑塘和坟茔引起了省领导的关注。他说，土地资源很宝贵，一分一厘都不能浪费。要好好研究这些闲置土地的利用问题。钟建点头答应。 。。
77、归民之经验之谈
送走省领导，郑书记听取了钟建的工作汇报。听完汇报，郑书记表情严肃地说，南镇成功了，成功者是不受责备的，但成功者不能不自省。
不是我对你有偏见，是许多人的共识，即南镇的成功具有偶然性，是你个人的成功，不是南镇人民的成功。南镇模式也不可拷贝，更不能向外宣传、推介。
为什么？因为，南镇的许多做法是反市场经济、反价值规律的；南镇老百姓获得的许多利益是你磕来的、求来的、人格魅力拜来的，别人怎么学？你为了让利于民，挤压了开发商太多的利润空间，也挡了许多人的发财路。
所以，我说，南镇经验不可拷贝，更不可输出。记住，对于前来南镇取经的人，你一定要讲足南镇经验不可拷贝的理由，让他们知难而退，另觅它途，不可误导他人。只有这样说、这样做，才符合实事求是的原则。
钟建说，谢谢您的提醒。您把我抬得太高了。我有何德何能，敢把南镇的成功据为己有？南镇有今天，是偶然的，也是必然的。离不开人民群众的大力支持，离不开上级党委的正确领导。
郑书记听了，面露喜色说，这是你的心理话吗？钟建说，是的。正因为市领导时时刻刻敲打我，才使我遇事多思考，没有偏离正确的政治方向。
南镇能成功，因为我们始终坚持政府为主导，农民为主体，吸引社会力量参与建设。人民，只有人民，才是推动世界历史向前发展的动力。郑书记频频点头。
我对钟建说，一定要把郑书记的话牢记心头。他是为南镇好，毕竟南镇也是郑书记的老家。于公于私，他都没有不关心南镇的理由。
不对外输出南镇经验，才可保南镇模式的唯一性，才可保“经验之旅”（取经之旅）的人流长盛不衰。永远不要怕别人说你有私心。你这种私心是大私，不是中私，更不是小私，私得光荣，私得其所。
郑书记听了我的话，批评我说，不要把南镇经验庸俗化，不要把钟建个人世俗化。
我恭敬地说，是，我不敢。我转而对钟建说，听见没有？郑书记对你有偏心呀。不过，你不可得意忘形。说说，你当镇党委书记这么多年，有什么心得体会？不要虚以委蛇？
钟建说，古人云，‘治大国若烹小鲜’。小鲜食材多，价格廉，是人民生活必须品，可以真正考验出一个厨师的技艺和水平。烹调小鲜的关键是什么？去除小鲜的异味、杂味，保留本来的香味、鲜味，激发出小鲜潜藏的香味。
我问，如何去除异味、杂味？钟建说，有多种办法。如果实在去除不干净，可以用重味掩盖异味、杂味。比如，肉都有膻味，可以用特殊的调料如辣椒、花椒掩盖膻味，可以用香味蔬菜如苏子叶、薄荷、荆芥包裹膻肉，掩盖膻味。
我说，看来，你得到真传、取到真经了。钟建说，我做得很不够，离人民的期待差得远，我要继续努力。
78、归位之鬼影谍踪
南镇党委开会，研究坑塘和坟茔的利用问题。有人说，坑塘干涸了多年，应该填平，建设工业厂房。大多数人对填平提反对意见。他们说，坑塘如果都填平，一旦发洪水将不可设想。
经过研究，南镇决定利用坑塘，搞种养业。对于坟茔，大伙一致主张迁移。他们说，死人不能与活人争地。
迁坟计划下达后，反对声四起。老百姓说，迁坟会破坏风水、令后代遭殃。领头者是守墓女。她说，这块地是家族墓地，不能动。她的家人为了抗日壮烈牺牲。白玉兰也坚决反对迁坟。
当晚，山前墓地鬼影重重。有男鬼、有女鬼，有大鬼、有小鬼。其中的一个女鬼白衣、白发、白纱。从背影看，很象白洁的母亲。
钟建听说后，与镇政府干部下乡，挨家挨户做农民的思想工作。他说，封建迷信要不得，封建迷信害死人。山是一样的山，水是一样的水。
解放前，老百姓为何吃不饱、穿不暖？是因为风水不好吗？改革开放前，老百姓为什么不富裕？是因为风水不好吗？再有装神弄鬼者，决不姑息。
为慎重起见，钟建向郑书记请示，先迁移南镇烈士墓。省烈士公墓已经同意接纳。郑书记问，你们镇里是什么意见？钟建说，我们的意见是，统一迁建，腾退土地资源用于建设。郑书记说，我没意见。钟建说，可是，守墓女和白玉兰家的坟不好处理。
郑书记说，有什么不好处理的？谁都不能搞特权，领导干部更应自觉。有什么事，我去找省委领导谈。随后，郑书记对我说，走，向省领导汇报一下情况。我认为，迁坟势在必行。不是我们势利眼，实在因为不这样做，无法向群众交代。
在省委大楼，郑书记向省领导谈了迁移烈士坟的意见。他说，从支持地方建设、更好祭奠烈士的角度，我们同意将烈士墓迁移。省委领导听了，嘱咐我们一定要做好家属的思想工作。
回到白露市，我把省委领导的意见向钟建说了。钟建感谢郑书记对南镇工作的支持。为了避免麻烦，钟建决定秘密迁坟。事先，他没有向外透露一点风声，一切都是秘密进行。
不过，迁坟的仪式搞得很隆重。事先，钟建组织南镇干群对烈士进行了祭拜。随后，他安排有关人员对迁坟全过程进行了录像。在迁坟过程中，小心翼翼，避免对烈士的不尊和亵渎。迁坟工作顺利完成。
施工时，发现了许多地道入口。守墓女家墓地有一条地道。白玉兰家也有一条地道。地道壁很光滑，说明经常有人出入。守墓女、白玉兰的清白受到了质疑。
守墓女说，烈士墓下的地道，是盗墓贼所挖。他们怀疑坟墓里，藏有黄金及其它贵重物品。为了守墓，我经常出入地道。白玉兰也说，烈士墓下的地道，为盗贼所挖。他们以为，坟墓里藏有黄金、白银之类。为了守墓，我经常出入地道。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79、归位之龙入浅滩
然而，警方对她们的清白，表示了怀疑。烈士墓被迁移后，白家上下十分愤怒。白玉兰病倒了，得了一种怪病，面黄肌瘦，浑身乏力，卧床不起，腹胀如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不久，北海村旧村改造项目搁浅。由于承包商层层转包、违法分包、偷工减料，造成房屋质量低劣，无法入住，必须拆除。白玉兰听了，病得更重了，卧床不起。白洁请假，看护母亲。看了无数大夫、吃了无数药，就是不见好转。医生宣布了白玉兰死刑。
白洁找到我，气愤地说，迁坟后，我家发生了一系列不顺的事。这笔帐，要记在你们身上。我说，这跟迁坟有什么关系？她说，你是郑书记的贴身秘书，有些话，我也不怕你传给他。迁坟的起因，皆因我或我的母亲、我的姑姑守身如玉，爱护贞洁象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没有陪郑书记睡觉，所以才有今日之祸。
我说，你们想到哪去了？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白洁说，我对我说过的话负责。我这个人绝对不会看走眼。从郑书记的言谈举止及字里行间，我时刻感受到他那双色迷迷的眼睛。你可以告诉姓郑的，我们阖家上下，不会为了名誉，出卖自己的清白。如果我们这样做，我父亲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开心的。
新农村建设工地施工时，挖出了一具尸骨。兰、杜闻讯后，马上赶到，封锁现场，禁止闲杂人员进入。随后，两市公安部门的刑侦专家赶到了现场。王蓉、陆嫚、嘉鱼闻讯后也赶来了，她们怀疑，尸骨是她们的亲人，满眼含泪。 经公安机关鉴定，尸骨为王兵的。王蓉闻讯后，哭的死去活来。
陆嫚迅速离开，嘉鱼安慰王蓉。经进一步鉴定，尸骨头部有刀伤。伤口里，还有一小片铁。估计是菜刀上留下的。这不由让人想起白洁、黑妹家失踪的菜刀。不过，尸骨附近，并没有发现菜刀。扩大搜查范围，还是没有发现没有菜刀的踪影。
根据省公安厅的意见，两案专案组成立。省公安厅调兵遣将，兰、杜进入专案组。专案组成立后，撤消了对王兵的通缉令。兰、杜传讯本案重要的关系人白玉兰、黑玫瑰。白玉兰已不知去向。
兰、杜找到其女儿白洁的工作单位—白露市电视台。电视台工作人员反映，白洁申请停薪留职一年，为母亲治病。二人找到白玉兰的小姑白璧微的工作单位。
白璧微说，我也不知二人的去向。黑玫瑰准时向兰、杜报到。问起案发夜，黑夜正在干什么？黑玫瑰回答，黑夜正在家里。
有群众反映，白玉兰没病。她为了躲避公检法机关的侦查、起诉、审判，才装病外出，躲藏起来。另外，黑玫瑰也没向专案组说实话。她们越是这样做，越说*中有鬼。
王蓉向专案组施压。她说，这个案子你们能不能尽快结案？如果不能，告诉我一声，我自力救济，自己调查？兰、杜说，这是公诉案件，不允许你介入。至于破案时间，要看证据搜集情况，谁也不能打保票。
王蓉说，现有证据足以证明，我父亲是受害人，应该为他*昭雪。兰、杜解释，上述证据说明不了什么。你父亲之死，很可能因为分赃不均，被团伙成员所杀。只有找到陆涛及桃姑，才能说明真相。王蓉说，你们与江伟是一丘之貉。 。。
80、归宿之饮鸩止渴
八一节前夕，我随郑书记慰问驻军部队。驻军部队首长会见了我们，余岚出面接待。我顺便向余岚问起了50万大裁军的事。余岚不悦地说，你从哪得到的情报？我说，这可不是空穴来风，中央军委已经公布消息了。
继八十年代百万大裁军之后，中央军委掀起了第二波裁军潮。听说，八十年代，你们部队就被列为裁减对象。只是因为你父亲的关系，这支部队才得以保留下来。怎么样，这次在劫难逃了吧。
余岚说，大裁军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对部队的事这么关心，是何居心？我说，我是对你关心。还是早作决断好。余岚说，放心，你的期望不会实现。我的归宿是军队。
省委办公厅来电话，让郑书记去一趟。我马上驱车陪同郑书记来到省委办公楼。办公厅秘书把我们领到省委副秘书长兼办公厅主任张杨办公室。
宾主寒暄落座后，张扬将一封告状信及省领导的批复交给郑书记。告状信的题目是“饮鸩止渴，可以休矣”，反映白露市环境污染及滥占耕地的问题。省委省政府领导的批示是，严肃处理，给老百姓一个满意的答复。
郑书记一看信，顿时火冒三丈。他说，这是哪个吃饱了撑的人写的信？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严加惩处。张扬对郑书记说，你先别发火。对写告状信的人，不但不能处理，而且要善待。我可以透露给你，写信的人不是一般人，是可以通天的主。
郑书记说，没有污染，哪来发展；不毁良田，何来吃穿？张扬说，话可不能这么说。白露市滥占耕地及工业污染问题，是客观存在的，而且很严重。人家向我们反映问题，说明党性原则强。我们必须正视这些问题，逐步解决这些问题，而不是打压。省委对白露市委市政府的工作是满意的，希望你们妥善处理此事，不能因小失大。
从张扬副秘书长办公室出来，郑书记对我说，没事，张秘书长是自己人，他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他会在省领导面前为我们说话的。整改不可能，做一些说明、解释工作，还是很有必要的。
根据郑书记的意见，我组织离退休老同志及党外人士观看了枫丹市的污染工厂及滥占耕地的录像，参观了白露市经济开发区欣欣向荣的景象。然后，召开座谈会，郑书记全面通报了我市经济问题。
郑书记言辞恳切地说，同志们，我这个书记难当啊。工业污染及滥占耕地不是白露市特产，有些地方比我们更严重。市委市政府不是不想解决这个问题，而是解决起来难度大。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发展才是硬道理。我们不能离开经济发展水平，来奢谈环境保护。
实话说，一些污染工厂，可以为地方财政作出很大贡献，可以解决很多工人就业。我们白露市不让开，他就会到枫丹市去开。到时候，受损失的是谁？骂娘的是谁？希望大家回去后，多做一些解释、说明工作。郑书记的一席话，让许多人有口难言。环境污染和滥占耕地事件逐渐平息下去。
81、归宿之国有民营
省规划部门到两镇选址，准备在两镇建设水电站。白露市闻讯后，由郑书记亲自挂帅，到省里关说，争取项目落户北镇。
在省委大楼，我们见到了枫丹市兰书记。他也是为水电站项目而来。省委张副秘书长让兰书记先进办公室，让我们在外面等。过了很长时间，兰书记一行人才出来。他满脸带笑地与郑书记打了招呼后走了。
我们走进张扬办公室时，张扬说，项目只有一个，两市都想争，让我左右为难。郑书记说，南镇人民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望水电站项目上马。好处不能都让枫丹市都占了。
上次啤酒厂项目落户北镇，南镇老百姓意见大了。您欠我们一个情。这次，无论如何得还了。张扬说，让我怎么对兰书记解释？
郑书记说，很好解释。南镇定位为现代农业和现代服务业。水电站项目建在南镇，可以充分发挥防洪、灌溉、电力、旅游、养殖等功能。北镇自己定位为现代工业，等于作茧自缚，怨不得别人。张扬说，我考虑一下。
不久，水电站项目顺理成章地落户南镇。白露市上下一片欢腾，枫丹市上下难掩失望情绪。枫丹市委兰书记把北镇党委书记徐平找去，狠狠地批评了他一顿。
不过，为了安慰属下，兰书记说，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郑市长听后说，这都什么时候，枫丹市还有笑的机会吗？
为了水电站项目的筹备、建设、运营，白露市受省政府委托，决定定向筹集建设资金。要求投资者踊跃。因为，水电站项目是一本万利的项目，稳赚不赔。天成公司董事长王蓉要求，与国资委合作，共同开发水电站项目，国资委占大股，天成公司占小股。
手下不解地问，天成公司完全有能力自行建设，为何拉入国资委？王蓉说，我是为了将政府捆绑进来，为我所用。手下连称高明。
王蓉的提议获得省、市批准。至此，王蓉成为水电站项目的二股东。第一大股东是国资委。不过，省国资委全权委托王蓉负责项目的建设、运营和管理。
为了筹集水电站建设资金，天成公司大举向银行借债，远远超过天成公司的资产规模。手下不解地问，天成公司不缺钱，自有资金足够支付年度建设费用，为何还向银行举债，为此支付大量利息？
王蓉说，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自有资金可以上掘金项目。另外，通过举债把银行绑架。现在，没人希望天成公司倒闭、垮台。这样对他们没好处。贷款银行已经与我们的利益捆绑在一起。只要我一个电话，他们不敢不放款。否则，大家一块死，或者，银行比我们先死。手下连声说高。
王蓉手下的干将建议，干脆，将天成公司上市，将社会公众与天成公司绑架在一起。公司上市后，有几大好处。第一，融资。第二，扩大知名度。第三，捆绑社会公众与政府，让社会公众与政府为自己打工。
正像当年的日本，为了占领中国市场，明火执仗地侵略中国没有得逞。现在，日本人以经济合作为名，行经济侵略之实，大摇大摆、堂而皇之地进入了中国。
王蓉断然拒绝。她说，社会大众是无辜的，将他们绑架在一起，算什么本事？我不想每天抛头露面，成为众矢之的。天成公司有许多技术秘密，我不想外泄。天成公司和我需要低调干事。我不想过多刺激公众和对手，给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卷首语
上卷回顾：第7卷以白露市市委书记秘书龚鹏的视角，描写了两镇现代化的进程。另外，介绍了秘书职业及龚鹏堕落的过程。
精彩早知道：
为了向兰市长看齐，北镇党委书记徐平“以半截腰插杠子”作为口头禅。许多**为了使徐平获得意淫上的满足，以小虫自诩，发誓一定要蛀蚀掉徐平这根大棒子。
徐平说，痴心妄想。女人们说，伟人有诗云，“绿水青山枉自多，华佗无奈小虫何”？然而，当徐平的宝贝在青纱帐被一位妙龄少女小玲偷窥后，他的麻烦就来了。先是宝贝被蜜蜂蛰得如同大号萝卜粗；其后，偷窥女小玲找到他，给他两种选择，或者割掉孽根；或者与她结合，接受她的折磨。徐平陷入两难境地。
骚客点评：雨声
各位看官，本卷以“雨声”作为卷标题，意味是，两镇的农村现代化经历过初期的风起云涌后，又迎来了雷霆万钧、暴风骤雨的洗礼。所有的人和事是否经受了考验，请读者耐心读下去。
徐平论坛1：地籁
各位看官，本卷的同义语标题为地籁。何为地籁？古人云，“地籁则众窍是也”。可别小看了“众窍”，无“众窍”则无万籁齐鸣。
徐平论坛2：金鸡鸣
各位看官，本卷的副标题为“金鸡鸣”。为何用“金鸡鸣”做为本卷的副标题？因为鸡太伟大了，金鸡太伟大了。金鸡鸣是一种瑞兆、祥兆，有诗云，“盖扶桑山有玉鸡，玉鸡鸣则金鸡鸣，金鸡鸣则石鸡鸣，石鸡鸣则万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