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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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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王娟对夏青说:我今年实际年龄二十九了。
  在夏青看来,女人二十九岁是个可怕的年龄,这种年龄的女人如果还在外面作三陪,一定有着复杂的背景。
  夏青猜测得对,王娟确实有着比夏青复杂得多的背景。
  王娟生生在湖北西部的一个小城市,高考那年分数没上普通大学线,但够上电视大学的。按王娟自己的意思是再补习一年,可是他父母不同意,父母认为女孩不比男孩,男孩今年高考差几分,明年努把力也就上去了,可女孩不行呀,女孩今年能上电视大学如果你放弃,明年可能连电视大学也上不成了。王娟觉得父母讲的也有道理,想着上什么大学还不是上,多等一年夜长梦多,就算没做梦不也白耽误一年吗?于是就上了电视大学。
  父母说的没错,电视大学确实也是大学,三年之后,王娟照样拿到了大红烫金的“湖北省高等教育毕业证书”,你看把她喜得呀!但喜过之后,才发现二者的区别,电视大学毕业承认学历,但不管分配。承认学历对在职的电大学员或许很管用,比如提干呀评职称呀之类,但对应届的学员没有实际意义。单位都没有,承认学历不是一句空话吗?于是,毕业了也就失业了。这种情况对今天的大学毕业生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但是在七八年前就是一个让人想不通的事。至少王娟他们就想不通,他们班男生集体写信到中央,信上说,眼下国家执法队伍人员素质那么差,经常执法犯法,建议让他们“五大”毕业生择优充实进去。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娱乐城》 九(4)
男生们还在等中央答复,王娟没等,这是一个大政策,凡大政策就是全国一盘棋,就要等很长时间,就算真等来了,也是男生优先,轮不到她一个女生。不愿意等待的王娟自己找了一份工作。在歌舞厅做服务员。刚开始,王娟想着一个大学生当服务员心里当然不服气,后来从杂志上获知很多中华优秀的儿女在国内当完时代骄子后,又跑到国外去洗碗刷盘子甚至做街边的女人,既然如此,我一个电大毕业生在国内做服务员有什么不可以?这么一想,王娟就想开了。
  干满一个月后,王娟领到四百元工资。看看自己跑得变形的双腿,再看看她家后院的小芳,同样在一个歌舞厅工作,只是分工不同,王娟是服务员,小芳是陪客人聊天跳舞,却领到了八百元,整整多出一倍!凭什么?王娟去找经理。经理说:“实话告诉你,小芳拿的这点钱是零头,大头多少只有她自己知道。你不要不服,不服气你也可以干她那份活,只要你想开了。”王娟说:“我早想开了,想不开我到你歌舞厅来干什么?”就这样,王娟稀里胡涂地当起坐台小姐。
  当上坐台小姐后她才知道,光是“想开”还不行,要做好这项工作就要言行一致,不但要“想开”,而且还要“真开”。一旦要“真开”了,王娟就犹豫了,看来小芳付出的绝不仅仅是聊天跳舞。
  正在王娟处于两难之中,她恰好陪当地一个管干部的领导聊天跳舞,王娟就与这位领导聊起了她当时面临的苦恼。这个领导对王娟的遭遇很同情,于是就劝她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并且利用手中的权力和影响力将王娟安排在旅游公司当起了导游。王娟深知这样的机会来自不易,当然是尽心尽力,从合同工干到合同制干部,又从合同制干部干到旅游公司副经理。本来一帆风顺,前程远大,谁知去年遇上县改市,领导班子大变动,明争暗斗了一阵子,最后把王娟扯进去了,有人说那个领导利用手中的权力将三陪女摇身一变变成了副经理。这可是天大的新闻,一时间各地报刊纷纷报道与转载,王娟和那位领导自然成了新闻人物,本来在中国就是人怕出名猪怕壮,现在倒好,不仅出名了,而且是出大名,并且是臭名,结果可想而知,王娟想不做三陪都不行了。
  “你跟那个领导到底干净不干净?”夏青问,
  “什么叫干净不干净?”王娟反问。
  “就是你们到底做没做过那种事吧?”夏青只好直来直去。
  “这个问题我真不想回答了,”王娟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问过我多少遍了。其实有没有这个事重要吗?我们都是成年人,有这种事怎么样?没有这种事又怎么样?这是我们俩人之间的事,与别人与工作有关系吗?这种事只有我和他俩人知道,属于我们俩的隐私,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对别人的隐私抱有那么大的兴趣呢?”
  夏青和王娟成了朋友之后就将自己的心事告诉王娟,一是关于那场噩梦,二是她要对体育老师的报复。夏青发现人很怪,虽然都是朋友,但有些话只能对王娟说,比如关于噩梦,因为与胖广广有关,夏青就没法对阿红说。
  大约是当领导当出见识来了,王娟对夏青跟她讲的噩梦和报复计划似乎都不是很热心。王娟说:“女人关键要自强,不要对任何男人抱有任何幻想,不管他对你是不是真心,都靠不住。那个领导对我是真心的吧,结果还是靠不住。男人自己也不容易,他们对自己的未来都不能把握,怎么能对女人负责到底?报复计划以后再说,等你自强了,想怎么报复就怎么报复。至于噩梦,就按你讲的做,如果那个胖广广再敢胡来,我帮你一起治他。现在我们关键要施行‘自强计划’,要向前看。”
  “什么是‘自强计划’?”夏青问。
  “这个以后再说,”王娟说,“我也没有想好。”
  “你说吧,我听你的。”夏青说。
  “你看,”王娟说,“现在生意越来越难做了,三天两头被晾在这里,丢人现眼,分文没有。就算平均每两天上一次台,每次平均二百元,一个月差不多三千块钱,除掉房租水电电话交通加上吃饭穿衣,一个月实际能剩多少?而我们这些人吃的是青春饭,你看我还青春吗?不趁年轻多赚一点怎么行?”
  “怎么个多赚法?我们已经是完全豁出去的人了,总不能贩毒打劫抢银行吧。”夏青说。
  “你再看看做妈眯的,”王娟说,“只要歌舞厅开张,就有小姐上台,就要收鲜花费。说起来鲜花费百分之五十归歌舞厅,百分之五十归坐台小姐,但我们哪一次拿到过一分钱?全部归了妈眯不说,每月还要另外向妈眯进贡,否则她就不派你上台,你就一分钱收入没有,就像现在这样干晾着。”
  “哪有什么办法?所有的歌舞厅都是这个规矩,我们只有不做的权利,没有能力改变规矩。在这里,规矩比法律还管用。”夏青说。
  “你有没有想过其它办法?”王娟问。
  “想过,”夏青说,“以前阿红教给我一个办法,就是不依赖于一个歌舞厅或一个妈眯,自己直接跟客人联系,我也试了一段时间,刚开始还行,后来就不行了。”
  “为什么?”王娟问。
  “没有那么多客人天天捧我的场,”夏青说,“大概我不够漂亮吧,客人玩了两次后就没有兴趣了,如果要是我自己厚着脸求客人,客人就把你当‘朋友’,既然是朋友,请你吃饭就行了,怎好意思开口要钱?有时甚至睡了都没给钱。这个圈子里有几个是好人?油打鬼的不少。到头来还不如坐台,反正有一单做一单,先讲好价钱,至少不会睡了白睡的。”
  夏青这样说还算是保守的,还没有把上次“倒贴”的情况说出来,主要是太丢人了,自己都说不出口。
  “为什么不想着自己当妈眯?”王娟问。
  夏青没说话,她没想过这个问题,但经王娟这么一点拨,夏青心活了。
  “行吗?”夏青问。
  “怎么不行?”王娟说,“我对武汉不是很熟,你熟一些,再把你讲的那个阿红叫上,我们三人一起商量商量,只要我们三人齐心合力,没有干不成的。你看这个妈眯和她手下的那两个人,比我们三个人强吗?”
  夏青仔细看了看,摇摇头,说:“不比我们强,恐怕还不如我们。”
  “对呀!”王娟说,“你明天就把阿红约出来。”
  

《娱乐城》 十(1)
阿红对胖广广找夏青的事心里是有数的。胖广广当然没说,其实也用不着他说,女人的感觉是很灵的。
  阿红生孩子前后,胖广广自然就与她断了那种事。刚开始胖广广还表现为烦躁不安,还时不时地要求打点擦边球,有时甚至要求阿红用嘴给他解决问题。阿红说我不嫌恶心,但我怕我们的儿子嫌恶心,你还是忍几天吧。再后来胖广广果然替儿子着想,再也不提这些要求了,并且矫枉过正,连烦躁都没有了。阿红起初还觉得蛮好,蛮好之后就闻出猫腻来了,但阿红的高明之处在于她能摆正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无法左右胖广广,只要他能按时拿钱回来就行了,钱对阿红很重要,不仅自己需要用钱,自己马上就要出世的儿子需要用钱,就是在老家的弟弟也还等着阿红供应他上大学呢。
  阿红发觉夏青来看自己的次数越来越少,而且每次来之前都要先打个电话来,似乎都要事先探听出胖广广在不在,然后才来,不像以前,想来就来,连招呼都不打一声。阿红生儿子时,胖广广一直守在身边,夏青也来了。阿红发现夏青见到胖广广时候有点不自然,是那种刻意回避的不自然。夏青与胖广广应该是很熟的,以前在一起吃饭打牌跳舞甚至开两句荤玩笑的情况也都有过,怎么现在一下子变的不自然了?阿红心里有数了。有数了但没得到证实,所以阿红就不敢肯定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那种事,或者说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到底在什么程度。阿红出于女人的本性很想知道夏青和胖广广之间发生的一切,但她当时正在坐月子,不愿意太分心,想着眼不见为净,算了,不要找无谓的烦恼。胖广广在外面找小姐我能管得住吗?找谁不是找?找夏青还安全些,至少不会染病。但他们俩到底是谁先主动的呢?阿红很想知道,但仅仅是想知道,她并没有打算找谁大吵大闹或打算跟夏青翻脸或打算跟胖广广分手。做三陪做长了,阿红对这种事的看法就淡了,至少不会像一般正常女人那样大惊小怪。去年她们歌舞厅一个小姐妹,被别人领到房间后,才发现在房间里等待自己的“客人”正是她爸爸,二人虽然都觉得无地自容,但也没有大吵大闹,跟谁吵?跟谁闹?父亲既然自己当嫖客,还有资格教训女儿吗?女儿既然自己做三陪,还好意思谴责父亲吗?一个人既然做了嫖客或三陪,就必须有与之想适应的价值观和心理素质,否则别干呀!刚开始可能还有点不习惯,时间长了后,倒过来反而还不习惯了。要不然新中国成立之初对旧*的改造为什么那么艰难?
  阿红现在满月了,她想约夏青来坐坐,不一定是要打听出她和胖广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了怎么样?没发生又怎么样?三陪小姐圈子里有几个是干净的?交叉操作的事太多了,以前和瘦广广搞在一起的那个小骚货跟胖广广不也有一腿吗?见怪不怪。
  阿红给夏青打电话,夏青说我正要找你呢,阿红说是吗,怎么我们每次都想到一起去了?夏青说这就是缘分吧。阿红说对对对,这就是缘分。
  “你出来吧。”夏青在电话里说。
  “为么事?”阿红说,“反正他也不在屋里,昨天回广东去了。”
  夏青心里顿了一下,说:“不是因为他。我想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第一次就带到你家不好吧。”
  “新朋友?”阿红来了精神,“男朋友呀?怪不得老是不到我屋里来,原来找到男朋友了?”

《娱乐城》 十(2)
“你就知道男朋友!”夏青说,“不带把子的男朋友。”
  两个人在电话里又相互骂了几句,约好在现代启示咖啡屋见面,夏青最后没忘记调侃一句:等会儿帮我参谋一下男朋友呀。
  现代启示咖啡屋离阿红家住的小南湖花园不远,阿红将聚会地点选到这里当然还是想离家近一点,尽管有保姆,但保姆就只能是保姆,不可能将儿子完全托付给她,前几天还传说桥口那边一个保姆将人家小孩偷走了,阿红不敢掉以轻心,儿子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命根子,无论是感情上还是经济上,都是如此。
  阿红要掐着点来,尽可能缩短在外面的时间,所以,夏青和王娟来到现代启示咖啡屋时,阿红还没有过来。夏青和王娟就自己先聊着。反正现在是下午,早上已经睡够了,晚上还很遥远,不急。夏青她们点了咖啡和暴米花,夏青发现这个大白天的下午咖啡屋居然也很热闹,三三两两的人一堆一堆地在“斗地主”,夏青不明白为什么武汉一下子冒出这么多咖啡屋来,又怎么一下子武汉人全部都迷上了“斗地主”,而且这两件事相得益彰,协调发展,大有蔓延全省全国之势。夏青问王娟,王娟说是的,现在他们那里也风行“斗地主”了,但咖啡屋还没兴起。夏青说咖啡屋需要投资,所以可能要滞后几天,放心吧,下次你回去准有咖啡屋,或者等我们有钱了,回去自己开一间。
  说到回去,王娟的脸色暗了一下,夏青知道自己不该提回去,于是赶紧将话题岔开。
  夏青说:“王姐,你说现在到处在闹下岗,这些坐咖啡屋的人从哪里来的?斗地主的钱又是从那里来的?”
  王娟脸色暖过来,朝四周瞄了一眼,说:“鱼有鱼路,虾有虾道。是人总有活法,都说自己难,你长这么大真看见过饿死人的吗?”
  夏青摇摇头,她真没见过饿死人,武汉没有,乡下也没有。
  “还是,”王娟说,“这些年搞市场经济以来,不管这问题那问题,总体上经济是在增长的,经济增长意味着社会财富的总量在增长,尽管目前社会财富的分配不尽合理,但价值规律会自动调节社会财富的再分配,包括一部分大款和贪官的钱要分配到我们这些做小姐的人手里。”
  夏青想王娟到底是当过领导的,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比自己强多了,想起刚开始接触时因为她是电大毕业的而有点看不起她,夏青不禁惭愧起来。
  “你在电视大学是学什么专业的?”夏青问。
  “经济管理。”王娟说。
  “你们电大的学生都像你这么有水平吗?”夏青问。
  王娟愣了一下,大约是没想到她会提这个问题,或者是没想好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还有可能是在猜测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总之,王娟先是瞪眼看了一会儿夏青,接着又低头喝了一小勺咖啡。
  “我哪有什么水平,”王娟说,“就是比你多工作几年,又大小做了两年领导,天天听也听熟了。”
  二人正说着话,阿红来了。
  这个阿红,看来真是把儿子当成劳保了,或者是真怕保姆会把她的劳保抱出去卖了,她居然把保姆和儿子全部带到了咖啡屋。
  王娟和夏青见到小宝宝都很高兴,王娟马上抽出一百块钱塞到小宝宝的衣兜里,阿红坚决不要,俩人拉扯了一会儿,王娟说:“你再不要就是看不起我了。”阿红才收下。收下之后,一个劲地教儿子说谢谢阿姨,教了半天,旁边的服务员都笑了,阿红才发现刚满月的儿子是不可能叫阿姨的,三人自然一阵大笑,连保姆都忍不住笑了。这一笑就引起了咖啡屋里所有人的注意,领班走过来,非常友好地暗示小点声。 。 想看书来

《娱乐城》 十(3)
阿红将保姆和儿子安排在最里面,然后回到夏青她们的座位。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台戏的序幕是三个人将头埋在咖啡桌上低声地大笑。她们只能低声地笑,不敢放开笑,放开大笑与咖啡厅里的气氛太不协调。尽管武汉的咖啡厅本来就比其他城市的咖啡厅闹。
  这样很别扭地笑了一阵子之后,阿红慢慢抬起头,问:“你们笑什么?”
  夏青听她这么一问就更想笑。
  王娟到底要老道一些,她反问阿红:“你笑什么?”
  她这样问着,引得夏青和阿红又笑了一会儿,然后夏青告诉王娟:“她以为你是我的男朋友。”
  “那我不就成同性恋了?”
  三人笑够了之后,夏青才对二位作正式的了介绍,然后她就把王娟的意思对阿红说了。阿红说想做妈眯当然是好事,但妈眯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并说妈眯跟经理都不是一般的关系。
  王娟说:“只要武汉有人能做妈眯,我们就能做,凭什么别人能做我们不能做?跟经理关系不一般怎么样?经理不可能把自己的妹妹或老婆搞来做妈眯,大不了就是情人关系嘛,既然都坐台了,还怕做情人?我们比那些妈眯条件差吗?”
  阿红说:“我不是说你们不能做,我是说我自己眼下不能做。小孩刚满月,哪能出去做事?再说胖广广肯定不会同意我出去做的,我和他之间有协议。”
  王娟说:“这件事情以我挑头,你们只是配合,不一定占你很多时间。你老公不许你出去是怕你出去接客,现在你不是出去接客,而是去管那些接客的,他不一定坚决反对。你还年轻,真就这样靠他养一辈子?男人能靠得住吗?就算他不变心,你怎敢保证他的事业肯定会一帆风顺?不管怎么说,你自己还是要攒私房钱,男人的钱花给你可以,要是你花在你娘家人的身上,他肯定是不高兴的,所有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再说你为他守节,他对你也是这样吗?”
  王娟说到这里不说了,她在等待夏青说话。她们来之前就知道阿红不会爽快地答应,于是事先作了演练,这时候该夏青说话。
  夏青看了一眼王娟。如果按照事先演练好的,她此时应该说胖广广跟她自己的事,并以此来打消阿红对胖广广的幻想。但夏青并没有按照她们俩商量好的说,她豁然觉得如果当着王娟的面说这件事,阿红肯定会挂不住面子的,毕竟她跟王娟还不是很熟,再说阿红考虑的也有道理,儿子刚满月,就是胖广广不管她,看她这上咖啡屋都带来儿子的样子,能跟我们出去做事吗?想到这里,她反而对王娟说:“王姐,这事就我们俩做吧,我们俩也行,阿红会私下帮我们的,比如帮我们联系客源。”
  “对对对,我肯定会帮你们的。”阿红说。
  王娟见夏青突然变卦,有点不理解,现在见保姆将小宝宝抱过来喂奶,觉得眼下就叫阿红出来确实不现实。于是只好顺水推舟,说:“行,就我们俩先做,等阿红小宝宝大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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