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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们这些跑腿的能不去吗?”小张是位刚毕业没两年的男孩,人挺灵活,每次萧芸到注协去办事,他都会很热情地招呼。
“幸亏你在,要不然多没趣,都是些陌生的面孔。”萧芸开玩笑地说。
“都是同行,一回生二回熟嘛,再说了,像你这种美女,谁不乐意和你说话呀,哈哈!”小张笑嘻嘻地说。
“姐姐你也敢忽悠呀,小家伙!”萧芸开玩笑地嗔怪道。
“萧芸姐你先上车,好象还有两三位没到,我得打电话催催。”小张和萧芸说完就忙去了。
萧芸上了中巴车,由于参加培训的人还没到齐,还有好几位还没上车,所以车上空位不少,萧芸挑了倒数第三排座位的靠窗位置坐下。
“同行,这里有人坐吗?”萧芸正望着马路那边来来往往的车流出神,突然冒出个男中音问寻自己,先愣了一下,才回过头。
“哦……没有没有……”萧芸看了看眼前这位男人,确切地说应该是位大男孩,看样子年龄和自己差不多,虽说不是很帅的那种,但挺有男人味。
萧芸下意识地挪了挪屁鼓,眼睛又转向窗外。
“我叫邹一帆,是东诚所的。”小伙子边说边递给萧芸一张名片。
“我叫萧芸,是立新所的,呵呵,不好意思,我忘了带名片。”萧芸抱歉地朝眼前这位叫邹一帆的同行笑了笑。
“好象没见过你,入行不久吧?看样子你是刚毕业不久就考过的注师?”邹一帆有点好奇地问。
“工作四年了,本来学的就是这个专业,考过也觉得是应该的。”萧芸笑着回答,她看了看身边的这位同行,感觉不是自己不喜欢的那些类型。
“你呢?做这行多久了?”萧芸礼节性地回问邹一帆。
“我学的是国际金融专业,毕业后在银行工作两年,第三年考过注师后就跳槽过事务所了,日子过得真快,一晃在这行就已经混了五年,呵呵。”邹一帆说完憨厚地笑了笑。
“还是你利害,银行这种旱涝保收的单位你也下得了决心出来?做我们这行多累呀!”萧芸感慨地说。
“当时也没想那么多,看到报名考试公告就跃跃欲试,结果第一年就考过两门让我信心倍增,第二年三门一咬牙就一起OK咯,呵呵!”邹一帆说得很轻松,让萧芸跟着哈哈笑。
“我们考试经历差不多,就象长辈们说的,考试要赶早,有冲劲,记性也好。”萧芸接着说。
“还有就是专业知识及法规法条部分,每年都有增量地修改,越来越难,我看所里现在的小师弟师妹在考就觉得特难。”邹一帆补充道。
“这么说来,我们还是挺幸运的。”萧芸笑着看了邹一帆一眼。
“那是呀,你是可以偷着乐的!”邹一帆做了个滑稽的表情,逗得萧芸笑不拢嘴。
“不过做我们这行还是挺累的,经常要加班加点赶报告,现在的客户比上帝还上帝,脾气个个比天皇老子都大,超晕!”萧芸叹了一口气。
“呵呵,像你这样的知性美女还这么受气,我们这些爷们就不在话下啦!”邹一帆看到萧芸这般叹气的样子,觉得很可爱。
“‘知性美女’,恩,这称号我喜欢,笑纳啦!”萧芸的调皮习性表露在言谈之中,这让邹一帆感觉很轻松,一路上俩人聊个不停。
“官塘到了,等会大家自由组合,等我们派发房间钥匙后,先签到,再自由活动,下午两点半准点上课。”听到注协小张的通知,邹一帆和萧芸才反应过来,海口到官塘一个来小时的路途已经到了。
“行李多吗?需不需要我帮忙?”邹一帆一边从座位上站起一边问萧芸。
“不用不用,就一小包,我自己来。”萧芸客气地回绝。
萧芸快手快脚地左手拎起行李包,右手提着时装包,紧跟在邹一帆身后,顺着人次下车。
当萧芸准备跨下车门阶梯的时侯,身上的真丝裙摆一下子钩住车门夹缝,脚上的高跟鞋也跟着打滑,然后整个身子一下子向前倾。
“哎哟!”萧芸大叫一声。
“小心!”正站在车门下看大家下车的小张一看到这形景也大叫了一声。
“小心!”这时刚跨下车阶站地的邹一帆也马上条件反射地转过身来,萧芸正好摔往他怀里。
“伤着没有!?”
“看看伤着没有!?”萧芸还没从邹一帆的怀里恢复过神智,同往的大家听到叫嚷声都纷纷看过来,并关切地问。
“哦……没事没事……不好意思……谢谢!”萧芸听到大家的问候才惊魂未定地从邹一帆的怀里挣脱。
“幸亏邹哥转身快,要不然你可就摔惨咯!”小张挨到他们跟前,看到萧芸没事后,才松了一口气并开玩笑地说。
“晕死啦,裙子扯破了……”萧芸在整理的衣服的时候,发现裙摆被扯破一条缝,有些沮丧。
“人没事就好,衣服那是次要。”邹一帆安慰她。
“这犯了什么冲呀,出门这么不利……”萧芸心疼她那条穿没两次的裙子。
“呵呵,说不定一会就捡了个大红包呢!”邹一帆让她把心情放开。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节(2)培训巧遇
第三节 培训巧遇(2)
培训安排的地点是海南琼海官塘温泉休闲中心,距琼海市区8公里。区内环境优美,风光宜人,是以温泉文化为主的休闲度假胜地。这里有日流量达万吨,温度70℃至90℃的温泉热矿水,终年水面上云雾绦绕,行走其间,似在瑶池,飘飘欲仙。每当秋冬来临,从各地来此休闲度假、疗养、会议研讨等的社团及自由人都不少。
萧芸是第二次来到官塘,第一次是陪家人过来度假。虽说此地没有陌生的新鲜感,但萧芸还是很喜欢这里。
“你住哪个房间?”邹一帆追上走在他前面,正往酒店房间方向走的萧芸。
“是3016。”萧芸放慢了脚步。
“我住3029房,一会要不要到西餐厅喝杯咖啡?”邹一帆随意地问。
“一会?看看吧……感觉有点累……”可能是刚才受了惊吓的原因,萧芸有点无气无力的样子。
“那你好好休息,咱们再约时间。”邹一帆表示理解。
萧芸和另外一个所的一位年纪有五十来岁的女注师同住一个标间,萧芸按业内的习惯称呼她“林老师”。
此次培训的内容主要是新会计准则解读,培训安排课程的时间是一天半,还有半天的讨论课。上了一个下午的课,萧芸感觉有些枯燥。她认为这些专业的东西只要看看书都能理解,更何况万变不离其宗。
“咳,‘知性美女’,晚上要不要一起泡温泉?”下课的时候,坐在后排的邹一帆走到萧芸的桌子边,笑嘻嘻地问。
萧芸停下正在整理书的手,俏皮地瞪了邹一帆一眼,似笑非笑地说,“嗯,好象暂时还没有想法,要看晚饭后的兴致咯,就是……保留意见!”
“哈哈,三句不离本行,那我就争取‘无保留意见’!”邹一帆面对萧芸的拒绝并不觉得尴尬,他也幽默地为自己找了台阶下。
饭后,萧芸和林老师回到房间。
“我看完新闻联播就去泡温泉,一起去吧?”林老师问刚进房间的萧芸。
“我正想回来拿MP3就出去散步呢,林老师您想去泡温泉吗?”萧芸笑着说。
“别散步了,来,陪我看会新闻就下去泡泡,来这不泡温泉就可惜了哟。”林老师伸手示意萧芸坐下。
“哦……”萧芸觉得她找不出拒绝林老师叫去泡温泉的理由,但是,邹一帆的邀约自己怎么推得这么快呢,也许是出于女孩子的衿持吧……萧芸懒得再往下想。
“咳,‘知性美女’!”萧芸和林老师刚走到温泉池边就听到邹一帆老远在叫,她看林老师没反应就朝邹一帆所在的方向走去。
“这边的水温度比较适合……呵呵,我正在自个赌你会来。”邹一帆笑着说。
“我泡的不是温泉,是心情!”萧芸心想别让这小子太得意,一本正经地回敬了一句。
“小姐,泡温泉不仅可以消除疲劳,还可扩张血管,促进血液循环,加速人体新陈代谢。特别是对于某些心情不好的人,疗效更佳!” 邹一帆不急不燥,有眼有板,慢条斯礼地说。
“让无聊的人影响情绪,同样是无聊!”萧芸一边找适合水位的台阶漫浸,一边冲顶邹一帆。
“我说的不是无聊,是美容!”邹一帆以萧芸说话的口吻回敬一句,但依旧不温不火。
“哈哈哈,年轻就是好啊!”林老师听着他们的对话,笑了起来。
“老师您好!我叫邹一帆,是东诚所的,刚入行的时侯,业内培训我听过您的课。”
“是吗?呵呵,人多记不得了。你们都是行业的希望呀,都那么年轻!”林老师感慨道。
“三十而立,不年轻了。”邹一帆接过林老师的话。
“成家没有?”林老师问。
“还没呢。”邹一帆有些腼腆地挠挠头,顺着大泡池明亮的灯光,萧芸把邹一帆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节(1) 实践磨练
第四节 实践磨练(1)
按照培训计划,第三天上午是分组讨论,下午返回海口。但在第二天晚上的时候,陈副所长给萧芸打电话,说在琼海有个破产清算审计项目,时间很急,所里人手紧,而萧芸也正好在琼海学习,她去是最合适的。
第二天九点刚过,陈副所长的车就已停在官塘酒店的门口,萧芸把请假的原因跟注协的负责人说了一下就跟着陈副所长离开。
“我们要去的这家食品厂创办于1982年,系市属国营企业,原依靠外贸补差,生产菠萝罐头销往国外,1988年取消外贸补差,企业无法维持,于是改产果汁饮料,生产椰子汁为主包括芒果汁、柠檬汁等十几种天然果汁在内的系列饮料品。”陈副所长一边开车一边给萧芸和跟车过来的小秋、小王助理介绍委托企业的基本情况。
“规模呢?”萧芸问。
“建厂初有800多人,后来减至300多,固定资产4330万元。由于经营不善,到1990年已累计亏损2000多万元。1993年企业更换厂长后,产量高达1万多吨,产值达8千多万元,销售收入1亿多元,上缴国家税金400来万,实现利润200多万元,弥补以前年度亏损近500万元,是建厂以来的最佳业绩。”陈副所长接着说。
“后来呢?”萧芸迫不及待地问。
“该厂想要扩大生产线,以便实现年产值翻两翻的目标。但是,由于该厂前些年的负债经营及产品的市场促销力度不够,造成产销不成比例,库存大量积压,资金周转困难。然而,当年琼海市财政的收入捉襟见肘,连工资福利开支都不够,哪能过多的扶持企业,而且该厂历史负债过多。走银行贷款之路已很困难,因此该厂在寻求合作伙伴,以解决扩大生产所需的流动资金和固定资产投资。后来,海昌股份通过产权交易机构将其收购,并将可以利用的资金和体制优势很快改善其经营状况。”陈所长根据他了解的情况大概地介绍一下。
“既然被上市公司收购,并且产量规模都上去了,为何破产了呢?”萧芸觉得奇怪。
“真正破产的原因或许错综复杂,但它不是我们的工作方向,你把你的清算审计做好就行了。”陈副所长面无表情地说。
“所长,破产清算我没有做过,所以我还得边做边摸索。”萧芸看了看正在开车的副所长,认真地说。
“破产审计目的主要是对企业的资产、负债及所有者权益至裁定破产日的账面数进行核实确认,完成后,清算组将向债权人会议报告截至法院裁定破产日间的审计核实情况。按照程序来走,你行的。”陈所长笑了笑,依旧看着前方的路在开车。
“有些相关规定尚存模糊的概念,没关系,实践都是靠摸索的,还有你这位老师在呢,是吧所长?!”坐在前排副座的萧芸,笑嘻嘻地看着陈副所长说。
“是啊,年轻不怕犯错,错了再重来。”陈副所长似在勉励大家。
“所长也很年轻呀,但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却很多。”萧芸顺着所长的话,小拍了一下“马屁”。
“四十五不年轻了,做这行都快十二年,从改制前到现在,也见证了行业的发展。”陈副所长平静地说。
“男人四十一朵花,所长这朵花才刚刚绽放呢,怎么就叫老了。”萧芸嘴巴小甜地夸了陈副所长。
“可能是跟职业有关系吧,心态老把持在一种稳健的状态,然后就觉得很成熟,人太成熟了就觉得老。”陈副所长自我嘲解道。
“嗯,这点我赞成,所长平时太严肃了,以致我们大家都不敢跟你开玩笑。”萧芸说出了心里的看法,陈副所长长相并不令人讨厌,就是说话“板”了点,所以平日和大家有些疏远。
“萧芸姐说的没错,所长就是太严肃了,我们都怕你。”坐在后排的小秋也插进话来。
“哈哈,没什么可怕的,纸老虎而已嘛!”陈副所长笑了起来,大家也跟着乐,萧芸心想,真是难得。
第四节(2)实践磨练
第四节 实践磨练(2)
二十分钟左右,萧芸他们的车已经开进琼海市区。陈副所长把车停在南门街街心的红色娘子军雕像旁,说是和该厂留守的办公室主任约好在此碰头,然后再把他们带进厂区,车停泊后该厂的办公室主任还未到,趁空隙,萧芸和助理小秋小王赶紧下车透透风,然后绕到红色娘子军雕像前瞻仰了一下。
红色娘子军雕像由花岗石雕刻而成,是为纪念坚持琼崖革命“二十三年红旗不倒”斗争中的中国工农红军第二独立师女子特务连的英雄事迹而建成的一座纪念碑。由于革命历史背景的原因,该纪念碑及纪念园已被当地政府修建成红色经典旅游点而闻名于世。
站在雕像前,萧芸在想,历史的车轮已经走过了七十多年,当年那些为中国革命和妇女解放不屈不挠斗争的伟大女性,如今大多已经不在人世。但那段很少人真正知晓的红色传奇,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呢?
“萧芸,快走啦!”陈副所长的催促声把萧芸从思绪中唤回来。
“这位是食品厂的张主任。”萧芸走近车身的时候,已看到一位身材稍矮偏瘦的中年男人坐在前排的副座上和陈所长客套地抱歉他的晚到原因。
“哦,你好张主任,我们要麻烦你好几天了!”萧芸出于职业习惯地说。
“哪里哪里哟,是你们辛苦啦!”张主任身子转往后排座位,笑容可掬并操着一口夹带着琼海口音的普通话。
“张主任,你们厂目前留守的人员有多少?”萧芸先行摸底。
“十人左右吧……我想想,出纳会计、我和电工、四名保安和两位仓库保管员,对对,就是十位。”张主任一二三四地数了一下才放心确认。
“那,你们那些下了岗的职工都往哪分流了呀?”萧芸接着问。
“哪有分流呀,早些年政府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从原来的700多人到被收购后的300人,又到现在的10人,我就一直看着这个厂从创建到兴旺,又从兴旺到衰败,心疼呀!”张主任感慨不已。
“你们厂停产多久了?”萧芸问。
“三年了,咳,厂房慢慢破败,设备全部蛀锈,老鼠到处掏窝,这国有资产呀,就是这么一点一点的被蚕食掉。”张主任深深地叹气。
“产权转让后,工厂不是元气恢复了吗?怎么会导致破产呢?”萧芸急着想要从张主任那里了解到更多的情况。
“恢复什么呀,我们的职工实在是太善良了才被蒙蔽,被人家卖了还帮着数钱,什么产量翻几翻,产值有多高,实现利税有多少,全是骗人的鬼话,我们的员工真正领了几个月的全额工资,你们去查帐的时候就会一清二楚!”张主任越说越气。
“萧会计师,你们一定要好好查查,这帮人到底把钱花到哪去了,要给我们全体员工一个明白呀!”张主任好象把希望都寄托到萧芸身上去的样子。
“我知道的,只是有些问题不在我们该查的范围内呀……”萧芸想要把委托目的说得更明白些,但顾及到张主任的情绪也就打住了。
“张主任,我们住哪呀?”萧芸心想,张主任也不是主要的管理人员,再问下去也没有多大意义,然后就转移话题。
“我已经让人在离厂区不远的地方订了酒店,这种委托吃住只能是我们自己解决了,住宿条件可能不会很好,只能辛苦你们了。”陈副所长听萧芸这么一问马上插过话来。
“呵呵,我明白的。”萧芸表示理解。
“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们这破产企业真是为难你们了。”张主任也赶忙抱歉。
“不关你的事张主任,你只要帮我们协调和提供我们想要见的人及需要了解的情况就好啦,我们再请你吃饭,哈哈。”萧芸笑着宽慰张主任。
“那是应该的应该的……”张主任肯定地说。 。 想看书来
第四节(3) 实践磨练
萧芸他们一行五人到达食品厂的时侯,出纳和会计已经在办公室等候他们。
“这么老远过来,辛苦你们了!我姓李,是会计。她姓魏,是出纳。”会计看起来略显老,好象有四十多岁的样子,稍有发福的身材及满脸的沧桑,让萧芸不无肯定地想,在这种名存实亡的单位,她的日子一定是过得不舒心的。出纳偏瘦,年龄看起来和会计差不多,脸色有些惨白,讲话声音很轻。
“你们都在这里工作很久了吗?”萧芸把手包往会计给她腾出的临时办公桌上放,拿出工作底稿就准备进入工作状态。
“有10年了,是我们厂改制那一年进来的,她和我一样。”李会计说完用手指了指出纳。
“我们财务部人员最多的时侯有13位,后来退休的退休,下岗的下岗,最后就剩我俩在守着这堆烂帐,领导说在工厂没有完成破产清算之前,我俩还得继续呆在这里。”李会计眉头紧锁,让人感觉她有许多无奈。
“你们的财务资料都全吧?”陈副所长插话进来。
“从工厂成立到现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