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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好，就是太面了，不瞒你们说，我们经常吵架，但每次他都吓地不敢说话。也许我就是喜欢他这样的性格。” 这就是尤艳华与徐尚天交往的真实目的——发泄心中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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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航线排班潜规则（一）
晚上伟伟飞银川过夜。银川过夜的航班是第一天晚上飞到银川过夜，第二天在银川待一天，第三天早晨飞银川—西安—广州往返，当天晚上再飞银川—北京。伟伟并不喜欢过夜，过夜不但无聊而且很辛苦，过夜费也是少的可怜仅仅为80元/夜。过夜航班适合那些单身的人，而对于伟伟这样有男朋友的人对过夜航班最反感，但反感归反感，几乎每个乘务员每月都会被安排飞过夜航班，所以大家只有无奈的接受。
博天在银川的定点酒店是民航大厦，这个大厦除接待散客外主要是接待各航空公司的机组。到了民航大厦后，伟伟洗漱完毕正准备躺在床上看会电视，这时一个叫石艳丽的空姐过来找伟伟，说是要请教一些问题。伟伟并不乐意，但不好推辞，就让她进来了。石艳丽其实是来叫伟伟出去泡吧的，虽然伟伟很喜欢泡吧喝酒，但觉得初冬的银川已经很冷了而且并不见得有什么好的酒吧。不过石艳丽说她已经联系好了乘务组所有的人，就差伟伟了。伟伟熬不过她，只好答应和她们一起去。
乘务组的五个人在大堂门口集合，至于酒吧的地点石艳丽早已打听清楚了，这是位于银川工人文化宫旁的一家酒吧，门脸虽然不大，但进去后伟伟发现里面的空间很大，一共有两层。初冬银川的夜晚很冷清，街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但酒吧里却很热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如果只看酒吧里面的场景是绝对想不到这是在西北。
五个人坐下后开始点酒。伟伟不喜欢喝啤酒，于是在她的建议下点了一瓶12年的芝华士。由于长期在国外生活，伟伟对洋酒很喜爱，而芝华士只能算是洋酒里的低档货了，但性价比不错，所以在这种同事的聚会上，伟伟觉得如果要喝洋酒，芝华士是个不错的选择。伟伟直接倒了一杯，又加了几块冰；而石艳丽也照着伟伟的样子倒了一杯，但她只喝了一口就觉得酒有些烈所以又往杯子里倒了一些雪碧，这才觉得味道不错。俗话说酒后吐真言，虽然一瓶芝华士五个人一分每人就没多少了，但石艳丽的酒量最差，刚喝了一杯就有点舌头找不到北了，什么都开始说了。当着所有人的面，石艳丽开始大喇叭广播了：
“你知道咱们公司里最令人羡慕的岗位是哪个吗？”
石艳丽的这句话激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兴趣。
“机长吧？”
“不对，肯定是董事长，这还用说。”
“不，采购。”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聊了起来。
“你们都错了，是调度。”石艳丽突然说出了一个令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答案。
听到这大家没有表态。虽然在各个航空公司，调度在地位以及薪水上都很一般，但他们却具有实权。飞行员和空乘员到底飞哪条航线全由调度说了算，所以调度下班后是最忙的，总有英俊的飞行员和漂亮的空姐来找。
石艳丽的话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其实在各航空公司里给调度上贡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一些调度有时候甚至是钱色双收。飞行员和空乘大多是敢怒不敢言，选择了沉默，因为一旦把这个潜规则曝光，自己就不要在这个圈子再混下去了。
看大家没有反应，石艳丽很不爽，以为大家都不信她的话，于是便接着说：“难道我说的有错吗？你看看尤艳华，一个月里起码飞两三次国际航线吧，为什么好事都找她，这是巧合吗？”
说道这里伟伟心里一惊，难道尤艳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为了让石艳丽说出真相，伟伟想激怒她，于是便对她说：“这话你可不能瞎说，没凭没据的要是让她知道了可不好。”
听伟伟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纷纷劝石艳丽不要乱说，但石艳丽好像是非要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谁瞎说了，我说的都是事实。我有一个同学就是咱们公司的调度，这是他告诉我的，而且你们还不知道吧，我还亲眼看见过呢。”
“亲眼看见过？你看见什么了？”也不知道谁问了这么一句。
“看见什么？当然是看见尤艳华和一个调度上宾馆开房啊，我还能看见什么。要不是这样，尤艳华能经常飞西雅图、布鲁塞尔和布达佩斯等航线吗。为什么我们都飞不成，而她就经常飞，这就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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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航线排班潜规则（二）
石艳丽的一席话让大家都倍感意外，不过伟伟相信石艳丽说的是真的，因为石艳丽现在是一吐心中的不快，而且对于尤艳华的为人伟伟也是多少了解一些的。但让伟伟觉得奇怪的是尤艳华到处说自己有背景，如果真的有背景为什么还要遵循潜规则。伟伟觉得现在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可以问出很多事，于是便顺着石艳丽的话问：“你肯定是喝多了，人家尤艳华是有背景的，根本用不上潜规则的。”听伟伟这么说，其他人也附和着伟伟说道。
“你们什么也不懂，尤艳华是有背景，但你们也不想想她的背景能让她这么快就当乘务长，这么快就到处飞国际吗。”大家听了石艳丽这么说，觉得是有道理，除非确实有很强大的背景，否则博天不会这么安排。
看大家没有表态，石艳丽继续说：“我告诉你们吧，尤艳华是有背景，不过她的背景并不强。她老公是开汽车4S店的，认识咱们公司某个高层，咱们公司的车都是从她老公的4S店买的，听说咱们的那个领导还拿了好处，自然就要帮这个忙。尤艳华确实是有背景进来的，乘务长确实也是通过关系当上的，但这样的背景并不能管她一辈子吧，因此她要继续生存下去就必须靠自己。我早就听说尤艳华在来博天之前一直就很骚，只要她肯*没有她办不成的事。你们自己想想，你们有几个能像她一样想飞哪就飞哪吗。”
大家听了石艳丽这么一说，再联想尤艳华飞的那些国际航线，确实这里面有文章，所以谁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石艳丽，不要再说了，你喝多了。”虽然伟伟很讨厌尤艳华，但她并不讨厌石艳丽，如果石艳丽说的传出去，尤艳华一定会找石艳丽的麻烦，于是伟伟赶紧让石艳丽闭嘴。而石艳丽呢，似乎根本没听见伟伟说的，而且还继续说下去：“你们以为就尤艳华一个人这样吗，我也是受害者。”
说到这里，大家又吃了一惊。虽然大家都想知道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但谁也不敢去问。不过看来石艳丽是真的喝多了，她接着说：“我也和一个调度上过床，结果很快我就飞迪拜了。但一下连续两个月都我都没有再飞国际。上周我去找他让他再给我排一次国际，可他还要和我上床，并很嚣张地说要和他上床的人多了，但好航线就这么几条，还让我自己看着办。”
当石艳丽说到这大家已经认识到石艳丽真的喝多了，他把潜规则都说出来了，因为谁也不敢保证在座的其她人有没有被潜规则过，所以大家赶快结帐回到了宾馆。
这种情况在国外的航空公司也很多，虽然伟伟没有被潜规则过，但看到自己的女同事接二连三的和调度出出入入，尤其是在下班后，大家都争先恐后地约他们，伟伟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不论是乘务员还是飞行员都把调度当成祖宗，因为如果得罪了调度，就等于得罪了财神爷。在国内飞过夜航班，一晚上才80元，也就够喝一杯杯芝华士的钱；要是飞国际，一天就是几十美元，而且飞行小时飞也是几倍的涨，数学再不好的人也能算明白哪个肥。
所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调度的灰色收入以及地位直线上升，以至于有人说，谁都会找不到女朋友但航空公司的调度绝不会找不到女朋友，而且他们的女朋友正以每月两位数的速度迅速增长。这话可能有点夸张，但从侧面上也说明了调度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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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机长表白
航空公司里的岗位很多，地位以及收入差异也相差很大。除了管理层外就要数机长的地位以及收入最高了。机长除是飞行员要执行正常的飞行任务外还是一机之长，对飞机上所有事物的处理具有决定权，如果遇有旅客发泄不满情绪或在客舱里闹事威胁到航空安全时，机长有权决定是否让这个旅客继续乘机。机长的收入也比较高，通常来说一个宽体客机的机长年薪如果是30万，那都叫贫困户。很多民营航空公司为了吸引有经验的机长加盟，通常年薪会达到50万甚至更高。机长的薪水也是和执飞的机型有关系，在博天，D38机长的薪水最少，而如果是飞A330或B767这样的宽体客机，则收入最高。在博天有不少最初飞D38的机长由于表现出色，被派到美国进修，回国后改飞737，如果表现得更为出色，则有机会再进修从而执飞空客A330或波音767这样的宽体飞机。每一个级别的晋升则意味着收入上升了一个台阶。
机长有钱也有权再加之很多机长高大威猛、形象出众，所以就成为了众空姐追逐的对象，而不少机长更是垂涎空姐的美色，在航空公司里不停地换女朋友。在悉尼的时候，就有几个机长经常缠着伟伟，不过伟伟始终对这种蓝眼睛黄头发的人没有任何兴趣，还是觉得黑眼睛黑头发的中国人最顺眼。澳洲飞豹航的一个机长甚至用飞北京的机会专门到乘务队找伟伟，而伟伟也很绝，躲着不见，无奈这位老兄寂寞地在北京呆了一天，然后回到了遥远的澳大利亚。
暗恋伟伟的金雄天是737的机长。自从伟伟得知金雄天暗恋自己后就一直躲着她，还好，乘务员和飞行员直接交流的机会不多，除了飞同一个航班外，几乎没有任何工作上的交流。但金雄天为了能有更多的机会和伟伟接触，经常通过关系安排自己和伟伟飞一个航班，尤其是过夜航班。这次银川过夜，机长就是金雄天。金雄天知道整个乘务组出去泡吧了，所以他一个人在大堂里等伟伟回来。金雄天很执着，几个小时后终于把伟伟等了回来，并在众目睽睽下叫住了伟伟说有事要和她说。
“机长，请你注意影响，刚才有这么多人看着，多不好。”还没等金雄天开口，伟伟线责怪起来了。
“我和你正常聊天有什么影响不好的，咱们是同事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金雄天听了伟伟说的话有点不乐意了。
“伟伟，你知道吗，我一直很喜欢你，自从你进博天的第一天，我就喜欢上你了，但以前一直没有勇气向你表白，可没想到你现在竟然有男朋友了，看来这都怪我，都是我不主动造成的。”金雄天迫不及待地告诉伟伟自己喜欢她。
伟伟知道金雄天找自己想说什么，所以对他说的并不意外。“机长，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很优秀，我也知道咱们公司有不少乘务员都喜欢你。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所以咱们俩不可能了，你也不必非盯着我，你这么优秀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这句话通常都是女生用来拒绝男士求爱时所说的很俗气的客套话，伟伟想都没想就把这句话用在了金雄天身上。
“难道我一点机会都没有吗？我是真的爱你，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金雄天对伟伟是真的动心了，所以伟伟都这么说了，但他仍然不放弃。
“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但就像上次你说地一样，感情是不可以勉强的，不能强买强卖。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如果我说我喜欢你，那绝对是骗你。机长，我不想骗你，真的，你就把我忘了吧，你一定可以找到你的真爱的。”
不论金雄天怎么说，伟伟都拒绝了他的表白，这除了伟伟和严华已经确定关系和同居外，最重要的就是伟伟对金雄天没有任何感觉。爱情就是这样，如果两个人不能同时对对方来电，那么这段爱情就没有结果。
一脸疲惫的伟伟回到房间洗完澡后已经快凌晨了，突然手机收到一条短信，起初伟伟以为是金雄天发来的，不过当伟伟打开短信时确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上面写了一段字数不多但让伟伟记忆犹新的内容：“我很爱金雄天，你能放过他吗，我真的不能失去他。”
看着这条莫名其妙的短信，伟伟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人是谁，于是立即回了一条：“你是？”
“我叫李芳。我真的很喜欢他，我也知道他在追你，但请你让给我好吗，你有什么条件，只要我能满足的都给你。”伟伟看到李芳这个名字，觉得很眼熟，她琢磨了一会，想起来乘务三队好像有个人就叫李芳。
伟伟给她回了一条短信：“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们相处地很好。虽然金雄天追我，但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哦，谢谢你。那你男朋友是咱们公司的吗？”李芳看到伟伟的短信后心情立刻放松了，不过她似乎还是不放心，于是又问伟伟男朋友的情况。
“我男朋友不是咱们公司的，也不是这个圈子的，你不用有任何顾虑。”伟伟的这条短信彻底打消了李芳的顾虑。虽然伟伟不喜欢金雄天，但李芳让伟伟把金雄天让给她这显然逻辑上就是错误的。对于伟伟，她根本不喜欢金雄天而且已经拒绝了他，所以自然不存在放与不放的问题。而金雄天如果真的喜欢李芳也不会来追伟伟了。所以要想得到一个人，必须要得到这个人的心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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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贺岁剧上演了
时间过得飞快，伟伟来到北京乘务队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了，在这半年里伟伟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严华。伟伟很喜欢飞，很喜欢服务，所以她是越飞越喜欢这份工作。认识严华后伟伟开始戒烟了，虽然一开始有些不适应，不抽烟的时候嗓子会很难受，但时间一长也就适应了。
这天，伟伟上公司的网站查下周的排期，在网站上看到一个通知：
各乘务员：
公司赞助拍摄的贺岁电视剧《一锤定音》将于近期在全国各大电视台陆续播出，电视剧的片花本周之内将放到内部网站上，请大家认真观看和了解片花的相关内容。公司计划近期在航班上开始播放此电视剧的片花，乘务员需通过机上广播的形式向旅客介绍本片的相关内容。
伟伟只是知道博天赞助了一个剧组拍摄电视剧，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上映了，而且公司还要花这么大力气宣传，看来公司真是在要借助这部电视剧好好宣传自己。伟伟从许倩和陈莹那里都听说过公司赞助剧组拍电视剧的事，但这电视剧到底是什么样，公司的大部分人都没看到，只是听说而已。好奇心很强的伟伟决定一定要尽早看看这电视剧的片花，看看有什么特别之处。
第二天伟伟飞上海，在公司开准备会的时候，乘务长简单的把电视剧的事和乘务员说了，说的内容基本和的通知一样并且说片花下午就会上传到公司的内网，大家可以下载，一定要在本周之内看完，因为下周就正式要在航班上向旅客介绍了。
从上海飞回来后伟伟迫不及待地回到宿舍，打开电脑并且从博天的内网上下载了片花。片花很短，仅仅三分钟。伟伟无法从这三分钟的片花中看到这部电视剧到底是什么主题，但她看到在片花中出现了有关博天的很多片段，包括博天的飞机、酒店和乘务员等，伟伟知道这是博天出钱进行了赞助，并且准备将此作为提升博天品牌形象的一个重要砝码。
一周以后，博天如期在所有航班上播放了这部电视剧的片花，并且还提供了统一的文稿，由乘务员通过机上广播念给旅客。伟伟拿到了文稿后，觉得写地还是不错的，她熟悉了一下，就通过广播向旅客介绍：
各位尊敬的旅客：在这辞旧迎新的日子里，我代表本次航班的全体机组人员祝您旅途愉快，万事如意。电视剧《一锤定音》近期将陆续在全国各大电视台播放，博天航空公司为这部电视剧的外景和机内场景等相关片段的拍摄提供了支持和协助，本电视剧里所有的有关航空公司的片段均来自于博天航空公司。为让各位旅客先睹为快，下面就请各位旅客欣赏《一锤定音》的片花。
旅客们听到了伟伟的这段介绍后，大部分人都是兴致勃勃地观看起了片花。在国内，空姐这个职业虽然已从高贵走向草根，但对很多人来讲，天上的工作和生活还是相当神秘的。所以有这么一部可以反映空姐生活和工作的电视剧，乘客们自然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片花仅仅为三分钟，但在这三个小时的飞行中，旅客们不停地问乘务员有关这部电视剧的详细内容，但所有乘务员只看过片花，并且这部电视剧还没有上映，因此也无法准确地回答旅客提出的问题，不过这正是博天想要的结果，那就是等电视剧播放的时候，让乘客们乖乖的在电视机前面坐着，这样赞助的效果才会出来。
《一锤定音》很快就上映了，伟伟和其他乘务员一样，如果不飞就坐在电视机前。对这种肥皂剧本来没什么兴趣的严华，看伟伟看的这么入神，无奈，也只好陪伴伟伟一起看。这部电视剧是博天赞助拍摄的，里面的一些场景是在博天的飞机上拍摄的，看着飞机的编号，伟伟就知道哪架拍摄用的飞机是她飞过的。飞机上的乘务员有一些也是伟伟认识的，不过伟伟在想，为什么不让自己当群众演员。
《一锤定音》描述的是一位空姐的恋爱经过：这位空姐从航校毕业后经过竞争终于上当了乘务员，而一次在飞国际航线时认识了一个大款，于是便有了和他三年的恋爱长跑。但这位大款早已结婚并有了孩子，所以这段爱情无法继续下去。就在这位空姐不能自拔的时候，她在飞机上认识了一位旅客，他对这位空姐很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