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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花了这么多钱找关系，所以当空姐后要傍大款把投资收回来。现在都是什么世道啊，当空姐的什么人都有，真是太乱了。”
王晓慧最后的这番话道出了面试空姐的真实感受，而且王晓慧通过在现场观察还发现了应聘空姐的一些门道，这些现象不仅仅是在博天有，几乎任何一个航空公司招聘乘务员的时候都有。
伟伟把王晓慧的面试经历告诉了严华，出乎伟伟意料的是，严华听完后问了伟伟一个问题：“我好像前段时间看到一篇报道，说你们博天有三个人因为收取应聘空姐的人的贿赂被抓了，被判刑了吧。”
伟伟也听过这个消息，所以对严华说：“没错，这是真的，媒体报道了，我们内部也都知道了。不过被抓到的只是分母而已，还有很多人根本没事。能有权利定夺要谁不要谁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都是有话语权的能拍板的大领导。所以王晓慧的失败也很正常了，她就是我们常说的“三无”人员，无关系、无背景、无钱，所以这样的人通常都会被淘汰。而“三有”人员很多时候比要招聘的人都多，所以王晓慧被淘汰再正常不过了。
王晓慧和伟伟的话道出了现在应聘空姐的真实情况，很多女孩子很优秀，各方面条件都很好，但往往最后面试的时候都没通过。不过王晓慧的面试恰恰说明了这些条件优秀的人被淘汰的真实原因。
作者题外话：如您对本小说有任何意见和建议，请与作者博云联系。QQ：1224476741
明天（5月29日周六）更新预告：博天入职了一批新空姐。在这批新空姐入职后，一些老空姐充当起了大款和高档夜总会的“线人”和“猎头。那么这些“线人”和“猎头”是怎么运作的呢？请明天继续关注《澳籍华裔空姐》。
127、在空姐里寻找“猎物”
现在已经是3月底了，但FA今后的命运仍然没有定夺，而严华已经通过多种途径了解到FA美国总部将在北京时间3月28日凌晨正式向媒体宣布FA中国的调整，而据内部消息说此次调整并非完全退出中国市场，而是出于种种原因的考虑，逐渐会把中国业务边缘化，部分人员转到香港去办公，而FA在北京和上海的办公室不会大幅裁员，但今后将主要保留技术人员，而销售和市场在被淡化后也不会保留太多人，不过还会继续维持在中国的业务。
这个消息虽然不是一个利好消息，但比之前一直所传的FA完全退出中国市场要好得多，不过《天下无贼》中葛优所说的一句话“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非常恰当的形容了FA目前的情况。FA南北两个大区的人员在这几年相对来说比较稳定，但自从FA发生动荡以及钱超离职后，南北两个大区在这几天有几个人已经正式提出离职了，不过白复明丝毫没有想留住他们的意思，严华明白现在FA巴不得大家都主动提出离职呢，如果到时候FA真的有变化要解雇员工的话，至少要按照N＋1进行赔偿，而最多赔偿金会达到N＋5。按照FA目前的薪资制度，每个人如果都能拿到N＋5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最近严华忙得不可开交，已经很久没有顾得上与伟伟的好友王苗聊天了，不过这天吃午饭的时候，严华特意和王苗坐在一起，因为严华想问问她对FA退出中国的一些看法。
“你有什么打算吗？”严华没把王苗当外人，看周围没人，就小声地问她。
“我也不知道这免费的豪华午餐还能吃几次，也许吃一顿少一顿了。”王苗很幽默地回答严华问的问题。
“你还挺有闲心开玩笑的，也不为今后做打算？”严华问王苗。
见严华这么问，王苗准备把心里的话都告诉他：“我签的是一年的劳务合同，还有两个月我的合同就到期了，按照现在的情况，我的合同到期后FA很有可能就不跟我签了，所以我得为以后打算打算。”
严华觉得王苗说的是对的，因为如果FA届时真的有大的变化，像王苗这种以劳务派遣方式引进的员工在合同期满后很有可能就不会续签了，所以她对王苗说：“要不你去BD吧，BD现在在招人，我看了他们的招聘启事，市场那块缺人。或者你去BD投资的那个子公司QY吧，QY现在也招市场人员。”
“真的吗？那我真的要去试试了，我觉得BD虽然不如咱们FA，但在国内人家毕竟是老大。严总，你没打算去BD？”王苗试探着严华对今后的打算。
严华环顾了一下四周，小声对王苗说：“就在上周，BD的HR刚找过我，问我有没有意向去BD做大区经理。但BD的薪资待遇实在不好，大区经理这个位置薪水很低，月薪税前15K，全年发14个月的，和我现在比，低了不少。而且BD的出差很辛苦，他们一般每个月月初出差，月底才回来，一下要连续出差3周，且基本是在同一个地方或者少数几个地方连续待着。而在FA，出差基本都是今天走，明天或后天回，要比BD舒服不少，所以BD我就暂时不考虑了。”
王苗听了后很奇怪，于是就问严华：“BD不至于这样吧，他们的规模也不小，怎么待遇这么低呢？”
“可能是和他们长期以来的薪资结构有关系吧。其实就15K月薪这个价格来说并不算低了，有问题的不是BD，而是咱们FA，咱们给的薪水太多了，养了很多只有海外教育和工作背景的人，但很多人的实际能力与BD的人比差远去了，这就是为什么咱们这么多年做不好的原因。”
王苗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然后又问严华：“那猎头呢，猎头没有找你吗？我听说猎头找了咱们这里很多人了。”
“的确有两家猎头找我，但目前还在接触中，不过从初步的感觉来看，我觉得都没有FA好。如果FA还可以待那就继续待下去，如果实在混不下去了，再做打算。”严华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王苗。
回到家后，严华把今天和王苗聊天的内容告诉了伟伟，当伟伟听到猎头这两个字的时候非常敏感，表情很诧异。严华看到伟伟的表情不对，就问她：“我什么地方说得不对吗？”
“没有，只是我听到猎头这两个字后觉得很搞笑。在我们乘务队也有猎头，不过这可不是帮乘务员找工作，而是帮乘务员找大款和介绍到高档夜总会做兼职。”伟伟把乘务队的又一个秘密告诉了严华。
“你们乘务队还有这样的人呢？他们具体都做什么啊？”严华有些好奇，所以让伟伟说得具体一些。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你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我刚才都说地这么清楚了，你就是连蒙带猜也会明白的。”伟伟觉得严华是在装糊涂。
“你说的大概意思我明白，但具体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啊，要不你就再给我揭揭内幕吧。”严华的好奇心很强，想把这件事情弄明白。
“揭内幕？我可没说这是内幕，我只是把我们乘务队的实际情况说出来而已。”伟伟说的时候显得很平淡。
“你就别和我卖关子了，你不是不知道我好奇心很重。你刚才的话只说了一半，后面就不说了，不是急死我了吗？”严华有些着急了。
看着严华穷追不舍的样子，伟伟觉得他很好笑，就为了这么一个秘密已经表现得迫不及待了，甚至比想知道FA要退出中国的秘密都着急。伟伟本来还想再卖个关子，再难为难为他，但伟伟心一软就全“招”了：“每次有新的乘务员入职后，都有一些乘务员或者飞行员想一些办法和她们套近乎，当然套近乎的真正目的就是寻找一些身材好、有姿色的MM，并且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和接触，如果觉得符合要求，就把她们介绍给有需求的大款和高档夜总会，这些介绍人说得好听点就是所谓的猎头和线人，说的不好听、说的直白一些，就是拉皮条的。”
虽然在伟伟讲之前严华已经知道了大概的内容，不过伟伟说出来后，严华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真没想到，在你们乘务队里竟然还有拉皮条的。”严华说这句话的时候表现出了惊讶。
“这些猎头可不是那些在歌厅和夜总会里给人牵线搭桥的低档人物，他们的上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年头男人就喜欢要面子，找小三和坐台小姐都把触角伸到乘务队了，觉得找个空姐有档次。乘务队的那些猎头有一些其实以前就是猎物，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们也得转型，从猎物转型到猎头，这样还可以继续挣钱，而且挣钱比以前还体面了。”伟伟把乘务队里所谓的猎头的情况告诉了严华。
严华听了后好奇心更加重了，于是他对伟伟说：“那这些猎头都找什么样的猎物呢？”
“她们一般选择的对象是那些培训完刚飞的新乘，因为这些人刚到乘务队，很多还没被大款包养，而且与那些飞了多年的老乘比入世不深，而且她们年龄都很小，一般就20岁左右，比较注重对金钱和物质的追求。在当了空乘后，她们会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慢慢她们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会发生变化的，所以如果有机会让她们接触有钱人，接触大款，最终形成交易，有些人也不是不能接受。”伟伟详细地讲述了猎头们是怎么选择猎物的。
“我记得你们不是有个机长带着几个空姐去怀柔出台吗，这个机长就是你所说的猎头吧？”严华问伟伟。
“对，他算一个猎头，那几个空姐就算猎物。不过我们这里的猎头大多数还是以乘务员居多，飞行员少一些，因为乘务员接触到漂亮空姐的机会更多。你说的那个怀柔事件只能说当事人倒霉而已，谁让他们出车祸了呢，要不是出车祸了谁也不知道。”伟伟对严华说。
“那这些空姐怎么看猎头的呢？”严华想知道所谓的猎物的想法。
“被最后选中的猎物毕竟是少数，整个博天乘务队有上千人，但以金钱为目的进行交易的人应该不多，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有些人是纯粹为钱，她们托人找关系交了八万或十万进来当空姐，是想把钱赚回去的，所以能傍大款是个不错的选择。还有一些人家里条件本身就一般，所以变得很现实，谁给钱就跟谁。这不仅仅是在乘务队，在社会各个角落都是这样。猎物傍大款的多一些，去高档夜总会坐台的很少，如果真的是坐台和出台也是像怀柔事件那种有需要才去的，而直接去夜总会上班的人少之又少。”伟伟继续将猎头和猎物间的故事告诉了严华。
“你怎么不当猎头啊？”严华开玩笑地问伟伟。
“这个事情吗，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伟伟一边说一边偷偷瞄了眼严华，严华知道伟伟在逗他，故意装作没看见，等着听下文。伟伟忽然话锋一转：“比起猎头，我觉得我更适合做猎物吧。”严华一听，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对伟伟喊道：“小样，反了天啦。”说着，伸手便过来抓伟伟。
伟伟马上求饶，双手做投降状，说：”您老人家，请息怒，猎头和猎物，我都不擅长，请继续听我说。你以为猎头这么好当啊，以为是个人就能当猎头啊？别看当猎头不光彩，但必须要道很深才可以。首先，猎头必须要认识足够多的大款或高档夜总会的老板，再有，猎头必须要在乘务队吃的开，口才好，人缘好，这样上下通吃才有市场。我虽然不是猎头，不过曾经被猎头选中过，让我当猎物，但我没有答应。”伟伟道出了一个让严华足够吃惊的消息。
听到这，严华赶快问伟伟：“你怎么也被选中了，怎么回事？”
伟伟有些不高兴了，说：“你什么意思啊，好像我形象很差。能被猎头看上的在乘务队都是出类拔萃的，都是优秀分子，要不也没机会为大款服务啊。不过我肯定不会干这个，一，我不会发嗲，二，不缺钱，不具备这基本的”专业素质”。不过我到可以给你讲讲，猎头是怎么找我的？”
严华有些焦急地说：“那你就别卖关子了，赶快说吧。”
“那是我刚到北京不久，也就是和你认识之前的一段时间。当时乘务二队有个人找我，是谁我就不说了，不过我管她叫姐。这个人一开始总和我套近乎，有事没事就到我宿舍，或者约我出去吃饭，问东问西。我当时就觉得这个人是有目的，因为我之前和她不认识，所以她还不会傻到刚和我认识就学雷锋吧。没多久，这个姐姐和我吃饭的时候，就有大款来找她，然后和我们一起吃饭。这些我一看就明白，都是她事先准备好的，创造我和大款见面的机会，然后让我投到大款的怀抱里去。我可没这么傻，我可不想掺和这个交易里面去，所以在这以后我就慢慢冷淡了那个姐姐。一开始她以为我对那个大款没兴趣，后来就又找机会给我介绍别的人，几次都被我推辞了，她见我对这个没兴趣，以后也就没再找我。”伟伟详细地把猎头找她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严华。
严华听完后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他觉得伟伟是因为条件优秀才被猎头选中的，另一方面严华越来越觉得乘务队太乱了，自己的女朋友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工作他有些不放心。伟伟看出了严华的担忧，于是从沙发上直起身，认真地对严华说：“我是这么想的，乘务队看似很乱，诱惑很多，犯错的机会也很多，就看自己有没有立场，如果一个人想要犯错误，不需要创造机会给她，她自己都会去创造机会。但是如果想拒绝这些诱惑，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乘务队里大多女孩子还是不错的，不是你想得那样，而且你放心吧，你女朋友就是你一个人的女朋友，不会被人抢走的。”
伟伟这么说让严华稍微少了一些担忧，不过严华更加觉得乘务队确实是个大染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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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5月30日周日）更新预告：2010年3月27日，FA中国总部召集部门经理以上级别的员工谈话，宣布了美国总部对于中国市场未来的规划。2010年3月28日，FA美国总部正式对外发布了对中国区业务调整的通知。严华的命运将会如何呢？请明天继续关注《澳籍华裔空姐》。 。 想看书来
128、要彻底理解一语双关
2010年3月23日周一，这是一年中非常普通的一天。严华像以往一样，早晨起床后，开着他那辆凯美瑞出了家门，驶入了北四环，朝着位于清华大学东门的FA中国总部开去。
严华的心情这段时间并不怎么好，因为对于传说中的3月底FA要退出中国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而关于FA到底如何退出中国的传言已经是满天飞了，就连严华自己也听到了很多版本。严华问过白复明在内的FA中国区的几个高层，但他们始终都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说法，也许是他们真的不知道，也许是他们知道但时间没到不能说。
FA中国区最近陆续有一些人员离职，所以当严华到了办公区后，看着那几张空空的桌子，心里的滋味很不好受，看着和自己曾经奋斗过多年的同事的离去，严华有一种伤感。严华这段时间已经尽可能的不出差了，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每天都能有一些新的传闻，所以这段时间要待在公司，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在第一时间得知。
严华坐到了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并且照例泡了一杯他最喜欢的安溪铁观音，然后上网收邮件、看新闻。当严华正聚精会神地浏览网页时，桌子上的座机电话响了，严华拿起电话：“喂，您好。”
“我是白复明，你现在到我办公室来一下。”白复明在电话里说道。
严华以为是要开例会或者有些渠道上的事情需要处理，就没多想，挂了电话后直接走向白复明的办公室。但到了白复明的办公室后，严华发现白复明的情绪好像不好，脸拉得很长，一点笑容都没有，似乎很紧张，看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严华觉得白复明找他一定有严重的事情，再联想到近期对于FA的传闻，他觉得也许白复明知道了具体的情况，这次是和他正式谈。严华很早就想过这一天迟早要到来，而且他已经想到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被辞退。严华从大学毕业到现在已经工作十年了，对于被辞退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发生过，以前都是他炒老板的鱿鱼，而这次难道真的要改写历史被老板炒了吗？严华的脑子在飞快地转着，他在想一会该如何应对白复明，如果是真的被炒了，那补偿金该如何给，还有他的手下是一起被炒还是有人会接替他的位置？
正在严华思考时，白复明先开口了：“主管亚太地区的副总裁Andrew周六到北京了。”
严华听完后脑子一下大了，他知道Andrew虽然是负责整个亚太地区业务的FA全球副总裁，但他很少来中国，上一次来中国还是在FA中国区成立一周年的年会上，而距现在已经有三年多的时间了。在这个敏感的时候，Andrew来北京做什么呢？难道就是来处理FA退出中国的善后事宜吗？严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而此时白复明说Andrew到北京来了，这更加验证了严华的猜测。
“他来北京做什么呢？”严华没有敢直接问Andrew是不是来中国裁员的，而是把这个问题抛给了白复明，让他来自己回答。
“他是来解决最近的传闻的，FA在中国的命运的决策提前了，之前准备在3月28日宣布，但美国总部准备提前宣布，今天会在咱们这里小范围宣布，北京时间明天凌晨会在美国总部正式宣布。”白复明告诉了严华一个他最不想听到的事情。
严华此时一句话都没说，表情黯淡，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见此，白复明对严华说：“Andrew和刘许现在就在会议室里，他们让我叫你，咱们几个一起开个会。”刘许是FA全球副总裁和中国区销售的负责人，在李习凯辞去FA全球副总裁和中国区总裁后，刘许就一直负责FA在中国区的业务，但美国总部出于对中国未来战略的考虑，并未任命刘许为中国区总裁，所以刘许的位置一直很微妙。
当听说美国总部和中国区的高层要找自己开会时，严华更迷茫了，他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他觉得FA有些小题大做了，就算要解聘自己，直接让白复明和HR找自己谈就可以了，没必要弄得这么隆重，自己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但既然白复明这么说了，严华只好硬着头皮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