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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伟伟的态度有所缓和并且也愿意去了，王耀武跟变了而一个人似的，笑眯眯地对伟伟说：“这就对了，这也是工作啊。伟伟，不是我说你，你平时总跟我们保持距离，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参加，所以很多时候我想提你，都很难啊。你来博天快两年了，你还是普通乘务员，所以你要抓住这次机会，要晋升啊。”王耀武又开始了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和糖衣炮弹的攻势。
伟伟被王耀武弄得没有脾气，想笑又笑不出来。伟伟给严华打电话告诉她公司晚上有活动就不回家吃饭了，而严华在电话里也告诉伟伟FA晚上也有聚会，Andrew要请经理级别以上的人吃饭，所以也得晚点回家。
王耀武告诉伟伟晚上吃饭的地点在北四环边上的万龙洲海鲜，5点钟从基地出发，6点钟应该就会到了。伟伟回宿舍洗了个澡，休息了会，然后开始化妆，穿上了第一次去FA找严华的那套从悉尼带回来的连衣裙。洗漱完毕的伟伟照了照镜子，觉得今天的打扮应该是光彩照人，出席这种商务宴请没有问题。
下午4：50伟伟来到了王耀武的办公室，当伟伟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屋子里站着两个人，伟伟一看，这两个人都是乘务员，一个就是有小三之称的张嘉雯，另一个就是杨雯。伟伟看到这两个人之后，心凉了一大截，没想到王耀武找的出公务的人竟然是她俩，伟伟非常后悔刚才没有问王耀武另外两个人是谁，如果问了，打死她都不去。杨雯在博天北京乘务队傍大款是出了名的，不过她和伟伟的交情还不错，见了面后，杨雯主动和伟伟打招呼，伟伟也很客气地回应着。不过伟伟却不喜欢张嘉雯，她看到了张嘉雯后，小声地说：“没想到竟然是你啊，和你在一起，真丢人。”
伟伟本来是自言自语地说，但这话偏偏被张嘉雯听到了，她马上对伟伟进行还击：“你什么意思啊，我没招你没惹你，你一见到我就骂我，你是不是诚心找茬啊。”
伟伟本来是自言自语，没想到这话被张嘉雯听到了，她觉得这事是她自己的不对。如果换了别人，伟伟也许就会认个错或者和解了，但看到张嘉雯，伟伟就想到了小三，所以她没好气对张嘉雯说：“我又没说你，你自己紧张什么啊，是不是当小三当习惯了，愿意对号入座啊。”
伟伟的嘴太损了，她触及到了张嘉雯的要害。而张嘉雯很聪明，她知道自己理亏，如果自己硬着和伟伟顶撞，并不见得能占什么便宜，于是看了看边上的王耀武，走过去，拉着王耀武的胳膊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并且撒娇地说：“王总，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我这还没去呢，就让汤伟伟给骂了，人家现在心情极差，我都不想去了。”
张嘉雯抓住了王耀武的弱点，她知道王耀武最怕听到的就是不去，所以王耀武马上安慰着张嘉雯，说：“姑奶奶，别这样，伟伟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是说你，你也别认真。大家都是同事何必呢，你休息会，一会咱们就走了。”
张嘉雯仍然在王耀武面前撒娇，伟伟看不下去了，硬邦邦地说了一句：“时间到了，咱们什么时候走？”
还没等王耀武说话，张嘉雯的声调比刚才高了180度，大声地对伟伟说：“你牛什么啊，不就是个外籍华人吗。咱们这都是出公务，谁也不比谁强，你装什么清纯啊，装清纯别去啊。”
张嘉雯的这句话彻底激怒伟伟了，她转过身来看了看王耀武，本来压着一腔怒火，但她觉得在张嘉雯这种人面前不能失态，所以还是心平气和地对王耀武说：“王总，您听见了，不是我不去，是张嘉雯不欢迎我去，既然这样我就不去了，和她在一起真丢人。”
王耀武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他觉得张嘉雯和杨雯这两个人不能说是交际花，但很放得开，应付这种场合没问题，而伟伟显然不是和她们一类人，但她毕竟素质高、修养好又是外籍，如果让合作伙伴看到只会给博天加分。没想到伟伟和张嘉雯见面后就吵，现在弄得两个人都有不想去的想法。
王耀武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个时候需要他站出来控制局面，因为只有这样才显示出他领导的威严。王耀武觉得和女人打交道最累了，动不动就吵，就耍小性子，但谁让自己的工作就是围着女人转呢。王耀武觉得自己得发飙了，如果不发飙一会还得出事。王耀武看了看张嘉雯，发现张嘉雯正用一双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又看了看伟伟觉得伟伟那种高人一等的目光，觉得这让自己很不舒服，于是他大声地对她们两个人说：“如果你们不想去就不要去了，好像弄得我求着你们一样，但你们自己想想后果，我会给你们都扣分的。不要以为我好说话就欺负我，如果你们不想去，就早说，现在才说这算怎么回事。你们以为博天是旅馆呢，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有没有组织性，有没有纪律性了。你们两个离远点，谁也不要再说谁了，如果让我再听到，一人扣你们10分。你们好好准备，两分钟后出发。”
王耀武的这番话确实把伟伟和张嘉雯镇住了，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而是坐在王耀武的办公室里等待出发。
131、我不是三陪，我是空姐
在上车前，王耀武把伟伟、杨雯和张嘉雯三个人叫在一起，对于一会的饭局进行了交代：“咱们今天要陪的客户是银行的几个领导，咱们公司马上要在通州拿一块地，但资金有点问题，所以财务部的蔡总最近一直在和银行谈贷款。现在到了关键时候，我们的贷款能否顺利的批下来，就看这几天的了。所以今天的饭局主要是增进感情，拉关系，所以咱们一会吃饭的时候一定要热情，要让银行的领导觉得咱们博天是很热情的。蔡总给我们的任务就是我们要把银行的领导陪好、喝好，银行的人高兴了，我们就完成任务了。”
伟伟很聪明，她虽然没有参加过博天的这种出公务的应酬，但王耀武一说她就明白了，这是要用大家的色相和酒量让银行的人高兴。伟伟看了看张嘉雯和杨雯，她们两个人已经是“酒精沙场”了，所以在王耀武说完后她们脸上的表情显得很平淡。
王耀武刚说完，张嘉雯就抢过话来说：“王总，您不用交代了，每次出公务不都是一样吗，不就是让我们把对方灌倒吗，只有对方倒了我们的工作才到位，这个我明白。一会您让我灌谁我就灌谁。”
张嘉雯不愧是老手，她的这番话说明她已经是多次参加这种出公务的活动了，而一旁的杨雯也附和着：“王总，这种活动我们就认您，不认别人，您说让我们一会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看着张嘉雯和杨雯如此的专业程度，伟伟不得不暗自佩服她们两个，这也难怪她们两个在乘务队里如此吃得开。王耀武见伟伟没有说话，就问她：“伟伟，你是第一次参加这类应酬，一会你的任务就是要把银行的领导招待好，一定要让他们高兴。还有，我们也一定要把蔡总陪好，该替他挡酒我们就要替他挡酒，在这种时候就要体现我们大无畏的奉献精神。”
伟伟听完后皱了皱眉头，对于现在的伟伟来说，她已经逐渐接受了这种应酬，只不过看着张嘉雯和杨雯搔首弄姿，她感觉有些恶心。如果是一顿正常的商务宴请，伟伟就算再不愿意去也得去，不过这次的商务宴请似乎变了味道，尤其是有了张嘉雯和杨雯这两个人，弄得好像自己也成了三陪一样。
伟伟无奈地只能与她们两个人同流合污，接受这种艰巨的任务。不过从另一方面说，伟伟倒是也愿意参加这种场合，毕竟能参加这种场合的人说明乘务队以及博天的领导起码是对自己满意的，起码是信任自己的，尤其是听王耀武说这次是总部财务部的蔡总亲自点名让自己参加，所以伟伟觉得要好好表现，要让蔡总看出自己与张嘉雯和杨雯的区别来。
晚上6点20分，王耀武、伟伟、张嘉雯和杨雯四个人来到了北四环边上的万龙洲，这是一家主营海鲜的高档餐馆，在京城里是小有名气。王耀武已经订好了包间，不过蔡总去接银行的几个领导还没有到，于是他们四个人就现在包间里坐下来。由于刚才伟伟和张嘉雯产生了矛盾，所以她们两个人进到包间后并没有说话，不过杨雯却凑到伟伟边上和她聊起来。
伟伟是第一次在博天参加这样的活动，所以她显得没有经验，于是就向杨雯取经：“你参加这种出公务多久了？”
杨雯并不避讳伟伟的问题，因为她和伟伟的私交还不错，于是告诉伟伟：“我一共参加了不到五次，基本都是咱们有事求着对方，所以才把咱们拉到饭局上陪他们。”
“那一会我们和他们就是吃饭喝酒吗？”伟伟怕还会节外生枝，所以就问得比较详细。
“基本是这样的，你放心，他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会在这种公共场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们就算有贼心也没贼胆。如果他们对你真的有意思，他们会在私下里和你接触，和你发展，绝对不会在这里胡作为非的。”杨雯很有经验地介绍其了这种出公务的规则。
“那就好，我就担心会有什么额外的事。不过我酒量还可以，虽然最近一段时间没怎么喝了，但估计应付应付应该问题不大。”伟伟的酒量确实不错，所以她并不担心喝酒。
“那些人的酒量是相当不错，他们几乎都是场面上的人，不喝酒的几乎没有，会喝酒的人一般就是半斤以上白酒起步，能喝一个一斤的也很正常。”杨雯见伟伟有些不谦虚，所以就给她打了打预防针。
“那些人也太能喝了，我喝白酒不行，以前在澳大利亚几乎不喝白酒，但喝啤酒、红酒没问题。”伟伟说道。
正当伟伟和杨雯聊着的时候，财务部的蔡总带着银行的三位领导进来了。见此，王耀武、伟伟、杨雯和张嘉雯赶快站了起来，并面带笑容地向他们四个人示意。蔡总打量着今天来的三个乘务员，先看了看伟伟，又看了看杨雯，再看了看张嘉雯，当发现他们三个人都是外表靓丽、身材窈窕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看了一眼王耀武，笑了笑，王耀武心领神会，他知道这是蔡总在夸自己，说自己办事周道，选人选的不错。
蔡总招呼大家坐下来，由于这次是求银行办事，所以蔡总示意让三个靓女分开坐，三个人每个人坐在一个银行领导边上。见大家都入座后，蔡总对在座的博天的同事说：“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三位都是我们今天的贵宾，是金融界的专家，我们能把他们请来非常不容易。这三位领导在金融领域非常权威，大家有什么问题一会可以尽管请教。这位是贷款中心的周主任，他可是博天的老朋友了，周主任可是金融领域的绝对领导和绝对权威，就连我这个做了几十年财务的人都甘拜下风。”伟伟看了看蔡总说的那个周主任。周主任穿了一件灰色的休闲西装，年纪大概在50岁上下，身材有些发福，但头发梳得很利索，丝丝分明，明光可鉴。周主任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有些严肃，一看就是领导。
在介绍完周主任后，蔡总又介绍旁边穿黑色夹克的中年男子，他说：“这位是贷款中心的葛副主任，葛主任年轻有为，在银行的很多部门都当过领导，很厉害的。”蔡总在介绍葛主任的时候虽然也进行了赞扬，但为了和正职的周主任有所区别，他特意的掩盖了葛主任的一些优点，毕竟在职场和商场上，就算副职再厉害，也要顾及正职的脸面，不可能介绍副职的时候使其风头赶超正职。伟伟看了看坐在自己边上的葛主任，发现他年纪应该不到40岁，身材魁梧挺拔，人显得很干练，也很职业，看上去就是商业精英。
在介绍完葛主任后，蔡总开始介绍银行的另一位客人：“这位是贷款中心的张晨，他对咱们博天很熟悉了，咱们很多业务都是小张经手的，他和我也算老朋友了。”按照级别，张晨只是贷款中心的一个负责具体业务的办事人员，级别在周主任和葛副主任之下，所以周总并没有过多的介绍他。伟伟看了看坐在杨雯身旁的张晨，他年纪应该不大，在30岁左右，看上去斯斯文文、有些书生气，单从外表上来看应该是南方人。
在介绍完了银行的领导后，蔡总对周主任说：“周主任，下面我给您介绍介绍我们的人吧。这位是乘务队的经理王耀武，他可是我们博天花大价钱请来的，他在对乘务队的管理上很有一套，他现在手下可有几百个美女啊，北京所有的空姐都归他管。”蔡总的这番话说得有很意思，单说王耀武手下有几百个美女空姐，就已经使周主任脸上顿时乐开了花，一改刚才严肃死板的表情。
“王经理，这三个美女就由你介绍吧。”说完后，蔡总看了看王耀武。王耀武心领神会，马上说：“各位领导，刚才蔡总说得言重了，我可不是什么人才，我只是负责管理乘务队而已，要说人才，我们博天能够上市，能够发展得这么快，这和蔡总的功劳可分不开，没有他，我们的财务系统可没这么好，公司也不可能这么大。当然了，我也听蔡总说，在博天的发展过程中，咱们银行也给了我们很大的支持，以前我只是听说，今天我看见真佛了，一会我得好好敬各位领导几杯。”
王耀武显然是个场面人物，他的这几句话说得非常到位，即先赞扬了蔡总，又夸了银行的领导，所以在坐的几个人都哈哈大笑。
见大家很高兴，王耀武又继续说：“我来介绍一下，周主任，她叫张嘉雯，是我们博天一顶一的美女，也是我们优秀的乘务员，在我们博天以服务热情而著称。所以今天我特意把她请来，让大家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很优秀。”王耀武先介绍了张嘉雯。
介绍完张嘉雯后，王耀武指了指坐在葛副主任身旁的伟伟说：“她叫汤伟伟，你们觉得她像哪人？我要是说她是澳大利亚人，你们信吗？她是澳籍华裔，是我们博天不多的外籍，而且是硕士毕业，学经济和管理的，很有才。”听王耀武介绍完后，银行的三位领导都很惊讶，几乎同时都用一种差异的目光看着伟伟，大家都在想没想到博天还竟然藏龙卧虎。
当大家还在对伟伟念念不忘的时候，王耀武又指了指杨雯，说：“她是北京人，别看北京的乘务员不少，但真正北京本地的并不多，而杨雯就是其中的一个。她在我们这里可有清纯美女之称啊。”说完后，蔡总先笑了，其他人也跟着笑了。
张嘉雯坐在周主任旁、伟伟坐在葛副主任旁、杨雯坐在张晨旁，这都是蔡总和王耀武事先商量好的。周主任是贷款中心的主任，具有绝对的拍板权，所以一定要伺候好，而在这三个人里，张嘉雯是最会发嗲的，所以由她陪周主任最合适。葛副主任和周主任还不太一样，葛副主任是美国耶鲁大学的博士，他能做到现在的位置都是靠自己的实力，所以他应该算实力派。而安排伟伟坐在他身边最合适了，两个人的阅历相似，都有海外背景，所以比较谈得来。而至于张晨，他是一个80后，硕士毕业后留在了北京，解决了北京户口，但至今还是单身，而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一个北京老婆。为此，王耀武才让杨雯过来的，虽然王耀武觉得杨雯一定看不上这个凤凰男，但杨雯勾引男人的水平一流，所以如果能把张晨勾引住，以后在操作具体贷款的事宜事就很方便了。
王耀武已经把菜点好了，所以很快便上菜了。对于这种宴请有一句不成文的规定：有菜无酒不成席，有酒无菜也成席。而对于银行的人来说，由于经常要参加这种宴请，所以每个人的酒量都很大，如果不会喝酒，则很难办成事。蔡总点了两瓶五粮液，而且表示这些先垫垫底，一会喝完了再点，所以对于这种场合，要是不会喝酒或不能喝酒，则显得非常尴尬。
就在博天宴请银行领导的时候，万龙洲又来了一批顾客，这批顾客正是FA部门经理级别以上的人，也就是严华说的Andrew请大家吃饭。FA在3月23日正式宣布调整后，内部的动荡更加剧了，这几天又有一些人离职了，其中不乏部门经理级别的人。Andrew坐不住了，他们觉得这种动荡太大了，不利于整个FA今后在中国的发展，所以才想到了请大家吃饭，增进感情。
在席间，曾经帮过严华处理过徐尚天“机票门”事件的财务部经理方娜对严华说：“你觉得这种增进感情的方式有用吗？”
此时大家都喝了不少酒，严华本来不太能喝酒，但在这种场合下，尤其是自己被加薪后，心情非常好，于是也喝了不少。可能是严华喝得有点高，他心直口快地告诉方娜：“最好的办法就是看看一个月内还有没有人走，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一切以结果为导向。”
“你的南大区怎么样，现在已经走了2个人了，还会有人走吗？”方娜继续问。
严华不以为然地说：“走了2个人，太少了，如果我没猜错，还会有不少人走的。我真不希望他们走，但按照新劳动法，员工要离职只要提前一个月提出就可以了，公司没有任何理由不放人，而且还需要赔钱。”
方娜很有感触地说：“对，没错，新劳动法确实保护了弱者，而且如果公司把我们开掉，还要赔我们钱，所以现在公司越来越难做了。”
“所以在我们的考核指标里，员工的离职率也算我们的考核分数，如果离职超过了一定比例，我们这项考核就零分了，就会影响年终奖。估计今年我这项分数肯定是鸭蛋，年终奖完蛋了。”严华伤感地说道。
听了严华的这番话，方娜却笑了笑：“你就一百个放心吧，只要FA能坚持到今年年底，年终奖少了谁的都不会少你的。你现在可是FA的红人，白复明都被你比下去了，FA以后的业务就都指望着你呢。”
严华听了哈哈大笑，于是又敬了方娜一杯。严华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于是站起来要去卫生间。严华晃晃悠悠地往洗手间走，突然他看见一个人眼熟，再仔细一看，这人正是严华的同学，在LT公司工作的王丽靖。
“王丽靖？”严华向王丽靖打招呼。
王丽靖也看到严华了，表情有些惊讶，因为她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严华，于是从座位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