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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魔神，你要氧气做什么？”柳无极看都不看自己的戒灵。冷然拒绝道，“灵质生物不需要氧气就可以生存！”
“可人家习惯呼吸氧气了嘛！”春蕊拉长声音撒娇道，“没有氧气我很不舒服！连胸部都变小了！你看，你看呀！”
春蕊一边说一边将白大褂向两边扯开，让柳无极注意自己皮质紧身衣下面包裹的物体。
柳无极分出一部分神识进入外层灵威，探测了一下附近的氧气含量，觉得还算充裕，于是为了让春蕊赶快闭嘴，分了1/3的氧气给她。
“得、得救了！”春蕊贪婪呼吸着突然而至的氧气，并且继续挺着胸脯让柳无极确认是否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大小。可柳无极根本都不看她。
春蕊讨了个没趣，只好抬头看向悬于天顶的苍月。
那只是从魔界透射过来的。魔界三月的虚影，但仍然拥有魔界三月的部分特性。
魔界三月当中，赤月能够让魔族肌肉膨胀，燃起强烈的斗争心，紫月能让魔族的魔力得到增幅，而苍月的照耀，可以让魔族的伤口加速愈合，代表着治愈的力量。
然而人类却完全无法享受魔界三月的恩惠，普通人类只要注视魔界三月超过一分钟就会发疯，普通能力者在被魔界三月照耀的时候也会遭到削弱。
但是柳无极将其视若无物，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够强。
春蕊沐浴在苍月的光芒当中，身为魔族，这让她很是舒适，她甚至因此故意发出了暧昧的呻吟声。
那本封皮上雕刻着人脸的铁皮书【秘密之书】，漂浮在春蕊的身侧，它可以和春蕊一起被收回法皇戒，但却不是春蕊半灵质化的随身物品。
这本书是书籍魔神春蕊的一部分，甚至有人说那才是春蕊的本体。
最近春蕊迷上了把【秘密之书】交给柳无忌，让他自己翻看的行为，这让春蕊有一种被法皇的指尖直接抚摸的快感。
（翻页啊！在更多地看下去啊！把人家的内部都看光光吧！翻页不方便？那就蘸点口水！用口水把人家的里面都弄脏好了！粗暴些！翻页再粗暴些！）
柳无极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表面上装作认真汇报工作的春蕊，内心中却不住地这样大声呼号着，甚至还有一次因为到达绝顶而险些露馅。
广袤的虚空暗海模糊了春蕊的距离感和时间感，她不知道自己和法皇飘荡了多远，也不知道飘荡了多久，她甚至也不知道柳无极突然造访边缘地是要做什么。
（方向不对……这不是毕弗隆斯所在的漂浮巨岩，而且我记得柳无极并不像其他【深渊之瞳】的成员那样，需要定期向毕弗隆斯汇报工作……这里是哪里？我依稀记得自己还是初代的时候，也绝少来到这样的边缘地深处……）
虚空中忽然划过一道闪雷！
巨大的电光充塞天地，横亘宇宙，绝非人界的自然景观可比，电光过后响起的轰鸣更是几乎震破春蕊的耳膜。
“这、这是……”
春蕊慌张失措地捂住耳朵，一只眼睛也痛苦地眯了起来。
“这是边缘地的【永恒风暴】？再往前就是魔王巴尔沉睡的漂浮巨岩？”
这虽然只是【永恒风暴】的最外层，但永不停息的狂厉罡风已经削铁如泥，任何敢于靠近的物体都会被碾成细粉，四处流窜的巨型闪电更是摧毁一切的存在。
在永恒风暴的保护下，一块漂浮巨岩在更深邃的位置静止悬空，相对于它的静止，虚空暗海中的所有能量湍流，不管是冰霜、烈火、狂风、闪电，全都奉它为王，环绕在它周围数公里处，以绝然巨幕阻止任何物体靠近。
“巴、巴尔陛下！”面对魔王巴尔真身的所在地，春蕊满头大汗，双膝发软，不自觉便要俯下身去。
柳无极的身姿却和之前相比没有任何改变。
在内层灵威护罩的保护下，即便接近永恒风暴，他身上的中山服也丝毫不乱，手中的中国古剑虽未出鞘，却已经饱含了狂烈的杀意。
此剑长三尺六寸，剑鞘沉暗，剑身亦然，作为处刑官之剑，斩人无数，也斩魔无数。
柳无极左眼处的刀疤忽然被他的眼皮带动，他在无可踏足之处借助灵威猛然转身，以超绝之速拔出了那把佩剑，剑身上瞬间涌出无数灵魂死前的悲鸣，渴望着有更多生命加入自己的行列。
春蕊被巴尔流溢出来的灵威所震慑，不自觉地要向前跪倒，此时的她惊悚地发现，柳无极这一剑竟然是向自己的颈项斩来。
鲜血四溅。（未完待续……）
【225】 无名（求月票！）
一只幽影吸能怪发出尖锐的嘶叫，从春蕊的肩头现身，鲜血狂喷地跌落下去。
尽管柳无极的剑没有斩断春蕊哪怕一根头发，春蕊还是惊魂未定，她刚才因为被巴尔的灵威所震慑，没能发现隐形敌人的靠近。
幽影吸能怪是魔兽的一种，身体内部跟普通魔神一样有血有肉，但是身体外部却和虚空暗海浑然一体，是【边缘地】完美的伪装者。
传说它们是数万年前被放逐到边缘地的魔族，那时边缘地的环境比现在还要恶劣，为了生存，这一族放弃了智能，以此为代价进化出了可以和虚空背景融为一体的肌肤，并且可以直接吞食虚空中产生的能量湍流。
所以它们才被称作【幽影吸能怪】，被称作边缘地极不友善的“原住民”之一。
它们可以借着外层皮肤的隐形保护，无声无息地靠近受害者，通过触碰吸走对方的魔力以及生命精华。幽影吸能怪可能算不上边缘地最危险的捕食者，但是它们数量众多又隐藏在黑暗中，“杀死人类最多”的桂冠非它们莫属。
柳无极一剑斩杀春蕊肩头的幽影吸能怪以后，以永恒风暴为背景，于虚空中悬浮而立，他的视线望向脚底下方。
只见一头帝摩鲸从远处巡游而来，如此庞然大物靠近却未引起己方注意，一方面是因为永恒风暴声势浩大，夺人耳目，另一方面是因为有数量巨大的幽影吸能怪趴覆在帝摩鲸的表面，使得帝摩鲸在虚空暗海中几乎隐形。
“一支幽影吸能怪军团？”春蕊震惊道。“是共处派的魔神吗？他们到永恒风暴这里干什么？”
“显然不是。”柳无极手握出鞘长剑。神色冷然，“共处派魔神大部分欺软怕硬，不思进取，不可能主动跑到距离巴尔这么近的地方来。”
言毕，他收敛灵威护罩，半径100米的外层灵威完成了历史使命，不再进行氧气分子的收集。
有帝摩鲸的地方就有空气，只要转移战场。柳无极便不需要再分心二用。
书籍魔神春蕊的智力并不低，她冷静下来以后，猛然想到了其中的关节所在。
“难道……难道是从魔界来的人？带来这么多幽影吸能怪，是打算吸取永恒风暴的能量，破坏巴尔陛下的防御罩？果然是为了争夺【魔界真王】吗？”
春蕊所言不差，巴尔虽然在边缘地陷入沉眠已达3000年，但他仍然是【魔界真王】位置的有力竞争者，对方派出手下来破坏永恒风暴，就是想知道巴尔的势力会不会及时作出反应，并且以此来决定下一步的计划。
“你留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柳无极将内层灵威护罩转移给自己的戒灵，顺便也给了她剩余的空气。随后在虚空中身形一纵，带着再次迸发出来的灵威降落在帝摩鲸的表面上。
“嘶嘶——”
幽影吸能怪是没有智能的魔兽，它们不知死活地冲向柳无极的落点，结果被柳无极随手挥出的一道剑影斩得七零八落，鲜血飞溅之中，各种残肢脱离了帝摩鲸的引力范围，渐渐与虚空暗海融为一体。
帝摩鲸是脱胎于骨珊瑚的巨大岩石生物，石灰岩一样的身体表面布满伤痕和孔洞，这些孔洞被称作“鳞孔”，会将魔界三月的光芒引入体内，并且会在游动的时候吸入空气，有时会发出长笛一样的哨声。
然而这一头帝摩鲸身上趴满了幽影吸能怪，堵住了会发出哨声的鳞孔，在柳无极一剑斩杀数百只幽影吸能怪之后，情况才稍有改善。
只是帝摩鲸缓慢巡游所发出的的哨声，跟永恒风暴的绝然声势相比，真的是不值一提。
柳无极于帝摩鲸的石灰岩脊背上挺身而立，单手执剑，以他的立足处为半径原点，一个鲜血分割的圆圈异常醒目——在剑光笼罩的范围之内，地表是正常的白色，而在那之外，完全被鲜血所染红。
幽影吸能怪虽然没有智能，却也在野兽的本能之下不敢再贸然靠近，战场一时间被寂静所笼罩。
如同人间海岛一样巨大的帝摩鲸并不在乎自己的体表上发生了激烈的打斗，仍然在缓慢游动。
帝摩鲸没有自己的意志，更像是一块会移动的骨珊瑚，它会服从于踏足自己的一个更强大的存在，就像是宇宙飞船服从于舰长。
春蕊在灵威护罩的保护下漂浮于高处，她以俯视的角度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法皇在战斗。
（从前生活在骨珊瑚里面的野生魔兽，有相当多的一部分会继续生活在帝摩鲸体内，潜伏在鳞孔下面等待送上门的美食，很多幽影吸能怪也是用这种方法来捕食……但是无论如何，一头帝摩鲸上面都不可能驻留这么多幽影吸能怪，一定是某人将它们召集起来的！）
忽然之间，幽影吸能怪在帝摩鲸的另一个位置让出第二个圆形区域，一个将领模样的高大魔族从虚空中显形，他披挂精美铠甲，手持一把庞然巨剑，昂然挺立在柳无极对面数十米远处。
他的外形类似人类，但体型至少有柳无极的四倍，比例却并不臃肿，反而有些瘦削，他有着病态的白灰色皮肤，体表没有任何毛发，但是漆黑如夜的物质源源不绝地从体表流渗而出，给人一种梦魇般的恐怖感。
“我是幽影王子安塔洛尔，前方何人，准备好受死了吗？”
幽影王子的声线冰冷而残酷，如果仔细倾听，会发现其中藏匿着无数充满恶意的窃窃私语，这些呓语会逐渐摧毁普通人的意志，让他们精神失常，自我了断。
柳无极并不答话。却反问：“人界和魔界伪王遍地。你以为自己这个王子很值钱吗？”
安塔洛尔顿显狰狞之色。狂傲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那位【魔界真王】派来的？巴尔气数已尽，我们不会给他降临人间，吞噬亿万人灵魂的机会……挡我者死！”
在上方观战的春蕊霎时明白了柳无极此行的目的：柳无极在【深渊之瞳】当中的地位极其特殊，他不是作为毕弗隆斯的手下而是作为“雇佣兵”，柳无极会在自己的条件得到满足的前提下，帮毕弗隆斯消灭一些敌人，例如眼前这个来自魔界的敌人。
春蕊勉力抵御着巴尔灵威的压力，扭回头再次望了望永恒风暴后面的漂浮巨岩。她猛然醒悟，自言自语道：“南星舟被俘的时候，巴尔陛下的魔力分身【末日先行者】曾经出现，以此推断，南星舟很可能也被关在这座漂浮巨岩上！柳无极保护巴尔的同时也是在保护南星舟！”
柳无极闭上眼睛，回忆着自己的部下们被吸干魔力，惨死于【吮魔者】史宾顿手下的那一幕，史宾顿所使用的手段，岂不是跟幽影吸能怪如出一辙？
双眼猛然睁开，柳无极的灵威收束起来。源源不绝向手中长剑聚拢，巨量灵威被他压缩在三尺六寸的剑身上。丝毫没有外泄，在外行人看来，跟敌人那沛然流散的凶猛灵威相比，柳无极竟然反而显出偃旗息鼓之势。
安塔洛尔贵为魔界一方领主，很看不起生活在边缘地的魔族，更看不起人类，他将手中装饰华美的锋利巨剑举高，狞笑的同时露出尖锐的犬齿。
“哼，区区人类，贪图巴尔的残羹冷炙，竟然妄图保护这丧家之犬吗？就凭我这把真王赐予的【幽能魔刹剑】，我只需一击就可以将你碾为尘粉！”
幽影王子安塔洛尔猛然深吸一口气，虚空暗海中流沛的能量忽然向他的宝剑聚集，瞬间便达到了可供挥霍的程度，他却还不满足，继续催动宝剑，让身边的幽影吸能怪纷纷发出哀嚎，一个个痛苦地爆成血浆，体内的幽影之力也因而汇聚于宝剑之上。
春蕊看得清楚，不由得心生畏惧：杀死部下们来获得更强的攻击力吗？这家伙口头上看不起柳无极，事实上这一击已经倾尽全力，务必要将对手一击必杀啊！
幽影吸能怪四散而逃，帝摩鲸因此露出了大片的白色身躯，柳无极却如同在狂风暴雨中不为所动的光束，无视于安塔洛尔的澎湃魔力扑面而来。
在安塔洛尔杀死部下的那一瞬，柳无极心中就有了决意！
“死吧！”这时候安塔洛尔吸取魔能到达巅峰，他双手高举【幽能魔刹剑】，表情癫狂地喊道：“看我这一招陛下赐名的绝杀——幽影咆哮海！！”
话音未落，绝杀已现，只见无边暗影随着巨剑挥下咆哮而出，其中混杂了虚空暗海中流沛的种种能量，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缩水版的永恒风暴，同时，更有无数幽影吸能怪的灵魂发出痛恨的哀鸣，尖利的诅咒足以毁人心智。
春蕊浑身剧震，她双手捂住耳朵，以免受到这一招绝杀的波及。
然而柳无极不闪不避，他在铺天盖地的幽影能量之前，只是将手中剑缓缓平举，剑端迎向所谓的【幽影咆哮海】，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
“此剑无名。”
话声毕，柳无极的身影忽然化作一道乌光，迎着对面的绝杀正面扑去，他的全部灵威都被压缩在剑端之上，使得佩剑化作了无边暗夜中的一颗流星。
“此式亦无名！”
光暗交汇，爆发出巨大的耀光，四散的能量激射而出，这些能量过于充沛，以至于幽影吸能怪根本来不及将其吸收，所有逃避不及者均被撕成碎片。春蕊是凭着柳无极借给她的灵威护罩才能逃过一劫。
凄然绝响，在柳无极穿过安塔洛尔的身体之后方才传出。
幽影咆哮海不但被柳无极的反击完全打散，安塔洛尔的胸甲上，也多了一个可供人体穿过的悚然巨孔。
“不、不可能！”安塔洛尔口中喷血，幽能魔刹剑虽未脱手，但是已经不能再赐给他任何力量。
“我是魔界的一方领主，我有陛下赐剑，你只是区区一个人类……”
柳无极单手执剑，剑端向前，静静地站在帝摩鲸的头部，冲锋的姿势仍未改变。
在他的剑尖所向之处，一颗硕大的魔族心脏片片龟裂，化成飞灰。
而这一剑之威仍未宣泄干净，刚猛无匹之力以绝对直线透射而出，在虚空暗海的广袤背景之中远达万里之外。
安塔洛尔终于颓然向前跪倒，整个身体化作尘埃。
柳无极收招凝立，缓缓抬头，远望着永恒风暴之后的漂浮巨岩。
“南星舟……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未完待续……）
【226】 酒店房间（1000周推荐加更）
消灭安塔洛尔和旗下的幽影吸能怪军团之后，柳无极立于帝摩鲸脊背之上，以灵威驱策帝摩鲸离开此地。
春蕊旁观了柳无极大显神威之后，整个人兴奋得合不拢腿，她瘫坐在柳无极脚边不远处，鬼鬼祟祟地试图靠近，却又担心法皇会用灵威将自己震开。
（原来柳无极在人界战斗的时候，因为对手不够强，以及要隐藏踪迹不被普通人世界发现，所以根本没有发挥出真实实力吗？他的实力到底有多强？所有的九星能力者都是这样吗？）
像大部分边缘地生物一样，帝摩鲸也从魔界三月那里吸收所需的能量，在无人驱策的时候，它们经常会围绕着天顶的魔月虚影，朝圣一般缓慢环游。
如今的帝摩鲸正在朝着虚空暗夜更平稳之处前进，柳无极打算在那里打开传送门，返回人界。
“柳……法皇大人，”春蕊半途改了称呼，“既然你这么强大，可以一击杀死魔界的一方领主，为什么你不去杀死那个出卖了你和南星舟的人，报仇雪恨？”
柳无极发出不易察觉的苦笑：如果他能靠一人之力打败史宾顿，他早就冲上去给南星舟以及自己的部下们报仇了。
“我以为你作为书籍魔神本应了解，”柳无极缓缓道，“要知道九星和九星不同，事实上刚才被我打败的幽影王子，按照驱魔人的标准来评定，也属于九星能力者。”
春蕊点了点头，一脸崇拜地等待法皇继续说下去。
“九星只是驱魔人用来评定能力者星级的最高标准。并非表示只要达到九星。便都是处于一个水平线上。”
春蕊恍然：“也就是说虽然没有形成官方评级。但事实上存在所谓的10星咯？”
“我……”柳无极看向自己戴有【深渊之瞳】黑手套的右手，“我的水平大概相当于九星半，我能秒掉九星的安塔洛尔，其中既有他轻敌的因素，也有属性相克的因素。能力者的天赋各不相同，例如我的搭档南星舟便长于传送、结界、禁锢之类的空间魔法，我则长于正面迎敌。”
春蕊发出感叹：“在高水平的战斗中，只差半星便显得如此悬殊吗？如果你只是九星半的话。那谁是10星？”
柳无极的目光望向天顶的苍白之月，似乎心怀惆怅。
“很久以来，元老级能力者便有【10星能力者】的非正式称呼，现存元老院三巨头中，老头子、泪女、史宾顿都至少有10星的实力。”
“至少？”春蕊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说还有可能存在超过10星的人？”
柳无极没有回答，他的大仇人【吮魔者】史宾顿曾经只是三巨头中最弱的一个，但是在跟巴尔达成秘密协定之后，史宾顿实力大增，如今的真实实力甚至介于“11星”到“12星”之间。
星级越往上。跨级带来的实力差距便越大，九星半的柳无极打败九星的安塔洛尔。简直是单方面的碾压，哪怕史宾顿只有11星，也绝不是现在的柳无极能够对付的。
见柳无极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春蕊想了想之后又问道：“按照你们驱魔人的标准，巴尔陛下是几星？”
“13星，灭世级。”柳无极答道，“13星完全突破了之前的12星框架，到达13星以后，即使是无数12星强者同心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