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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青莲嘻嘻笑道:“没有事的,没有事的,儿子正在上大学,天天不回家,我们家那位也用不着我伺候,家里的事情牵累不到我。好容易赶上个立功的机会,我怎么能放弃呢!”
常建军故做正经地提醒道:“一个大男人独自留在家里是很危险的,又没个人监督,万一坚持不住又给你招个二奶怎么办!您可千万千万得小心哟!”
吴青莲笑道:“我才不怕他招什么二奶呢!就是怕他没有这个本事。”说着,她突然灵机一动,反唇相讥道:“一个美女放在家里更容易招惹是非,弟妹长得那么漂亮,你还是小心提防你的那个她在家里红杏出墙吧!”
吴青莲一语惊人,引得大家立时笑成了一片。
第三十六回(1)远交近攻预设金蝉计 暗度陈仓巧取险中财
第三十六回(1)解放战士
次日清晨,津沪高速公路上车来车往,行如流水,黑色的皇冠轿车随着川行的车流如腾云驾雾般向北急驰。常建军坐在前排的副驾驶座位上,不顾开车的小毕屡屡抗议,大口大口地吸着香烟;兴致勃勃地和坐在后排的杜民生、柳云涛闲聊着,云山雾罩地乱侃,直说得唾沫飞星。
“要是说现在买车呀,还是应该去买日本车,让人看上去又轻巧又漂亮,用起来还贼省油;你要是不服气,就能整得你脑袋疼。当然啦,要是讲究轿车的豪华气派,还得说人家德国轿车;不过,要是讲究经济实用还得说人家日本轿车。大老美这么先进,号称世界第一强国,造车技术却不怎么在行,弄得轿车就象是个喝油的机器,开美国车是顶不划算啦!当初,这皇冠轿车就是我坚持才选定的,你们二位领导说说,坐着舒服不舒服!”
常建军一边满嘴里跑着火车,又时不时地扬起他那蒲扇大的右手捋着光秃秃的脑门。
“‘日本鬼’就是‘鬼’嘛,这外号还有白叫的,人家连做个防水麻袋这么初级的产品都要做得跟个工艺品似的,就不用说制造汽车啦!”杜民生饶有兴味地随声附和着。
“有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不知道你们老哥俩注意没注意到?”柳云涛欲言又止,故意吊着胃口。
“什么怪现象?”常建军猎奇地追问道。
“什么怪现象?就是小轿车呀!”柳云涛一语道破天机,“你们仔细琢磨琢磨,要是把制造轿车的国家划分为资本主义阵营和社会主义阵营,你们就会看到:社会主义阵营国家制造的小轿车质量总是比不过资本主义阵营国家制造的小轿车;就连曾是社会主义第一强国的苏联也不行!你么可以深入分析分析,这是个什么缘故啊?”
“轿车生产的质量好坏和社会主义制度有什么关系,怎么能这样去类比呢?真是乱弹!”常建军不屑一顾地反驳着。
“鄙人倒有个深刻的见解!”柳云涛故意卖弄地说,“社会主义搞了都快要一百年了,之所以自身的优越性总是发挥不出来,就是让‘大锅饭’和‘铁饭碗’给搞糟了;人一旦缺少了创造的热情和动力,还能制造出优质的轿车来吗?”
常建军噗嗤一声笑道:“您老兄讲得这些都是歪理邪说,算是歪打正着吧,咂摸起来还真沾点边儿!干多干少一个样,干好干坏一个样,干与不干一个样,谁还有积极性来冒这个尖出这个头啊!弄不好再给扣上个走‘白专’道路的大帽子,那就更不值当的了!”
杜民生笑道:“你们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啦!打破了‘铁饭碗’,撤掉了‘大锅饭’,差点让哥们成了沿街乞讨的乞丐,这事到今天提起来还让人打怵,你们不唱赞歌可也别忙着奏哀乐啊!能不能来点让让人长精神的事,让人听着心里也痛快点!”
“您老兄别得了便宜卖乖了,要不是打破了‘铁饭碗’,撤掉了‘大锅饭’,你老兄能来到我们大武汉当上老板,成为百万富翁吗!”常建军俏道,“这就是古来兵书战策上讲的,致之死地而后生,陷之绝地而后存!您怎么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复又笑道:“条条大路通罗马,怎么活着不是一辈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老兄不过是早‘解放’两年而已;我们外贸公司的弟兄们虽然多坚持了两年,现在不也都成了‘解放战士’了吗?人活在世上就得乐观点,要有点自我奋发自我欣赏的乐观精神,牢骚太盛会把自己的肠子累断的!”
“你们这是东黄瓜拉到西架上,瞎扯什么呀!日本的小轿车和咱们的‘大锅饭’搭得上调吗?这样乱扯也太能牵强附会了,这镜头是不是切得太快了点!”杜民生嬉笑地打趣味道。
常建军故意扳着面孔抗议道:“你看,说闲话就是说闲话,不胡拉乱扯的叫做说闲话吗?我们又不是在大会上做政治报告!再者说,现在就是再去大会上做政治报告,也不会有人来请我们上台了!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咱们不自力更生地给自己找点乐子耍,难道还要让人来哄着咱们不哭吗?”
小毕一直在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听着杜、柳、常三人的对话,甚觉好笑,便道:“你们三位老总真有意思,怎么说话这么不投机呀!就象是大专辩论的正方和反方一样,总是这么*不同炉呢?”他明知三人是在打趣找乐,有意地推波助澜,在涌起的浪头上又煽起一股阴风。
“这你就不明白了,我们是在探讨‘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生存问题,各抒己见吗!”常建军又把话头给抢了回来,“恐龙灭绝,猴子变人,这都是自然界发展的必然规律,戴着社会主义桂冠的‘平均主义’寿终正寝这也是人类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竞争是推动人类社会发展永久性的动力,这个铁定的法则是任谁也无法改变的。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引入竞争机制,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这才给我们提供了扬名立万发家致富的广阔天地,我们可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是不是,杜总?”
杜民生感叹道:“总算是老天爷饿不死没眼的家雀,终于让我们突出重围杀了一条血路出来,今后再也用不着为一日三餐而发愁了!”其话声语气之中蕴含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感慨,使人听了顿生一种莫名的悲壮感。
常建军道:“天下大势就是这个样子,我们这个国家和民族就如同在进行着一场新的长征一样,我们就好比是在长征路上掉了队的战士,我们自己跟不上队伍掉了队,不能够光等着让收容队来收容,还得自己咬紧牙关努力向前赶!你们看看,我们这不是也一路追上来了吗?”
“常老弟既然对竞争的法则这么有研究,那就给我们指点指点,到了天津港后该怎样去同竞争对手唱好这场对台戏吧!”柳云涛话风一转,突然向常建军发起了挑战。
常建军呵呵笑道:“这个事情嘛?天机不可泄露,还是等到了天津港去现场指导吧!再者说,要想学艺,二位领导总得给交点学费吧?我也不能白白地向你们传授我的经商秘芨啊!”他这么故弄玄虚地一卖关子,引得杜、柳二人和小毕都情不自禁地放声大笑起来。
第三十六回(2)远交近攻预设金蝉计 暗度陈仓巧取险中财
第三十六回(2)抢占先机
中午时分,一行人驾车赶到了徐州。四个人在路边的饭店草草吃了一吨午饭,又驾车一路向北行去。这次的驾驶员换成了常建军,小毕则和常建军交换场地,坐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柳云涛是个一上车就爱打瞌睡的人,一路上和常建军、杜民生二人瞎侃了大半天,早就觉得有些疲倦了;午饭时又贪喝了两杯酒,上车不久就打起了鼾声。在开始,常建军驾着车并没有太在意,到后来搭讪着说话时竟发觉柳云涛已全然进入了梦乡,不禁胸中“妒意”顿生,肚子的坏水又冒了出来,他大声嚷嚷着鼓动杜民生把柳云涛从睡梦中摇醒,又把车上收音机的音量放到了最大,用收音机里的噪音阻止着柳云涛再度去追梦。
等到柳云涛醒来,常建军大声笑喝道:“云涛兄今天太不够意思了!我和杜总正在和您讨论工作,您怎么自己说睡就睡了,怎么能这么不尊重弟兄们的劳动呢?”
柳云涛被嘈杂的噪音吵醒后,知道是常建军在搞恶作剧,脑子里觉得昏沉沉的,非常难受,又找不到发火出气的理由,只好暗自隐忍着,听任常建军白话连篇;和这位兄弟般的小老乡搞在一起,对他的调皮捣蛋,柳云涛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常建军象搞车轮战似地把车上仅有的几盘磁带换了一遍又一遍,又是*,又是殷秀梅、又是蒋大为,又是腾格尔、又是周杰伦,又是刘德华、又是周华健,把个车厢里搞成了个文艺联欢晚会,好戏一台接着一台;在连绵不断的高声放歌中,加足马力的皇冠轿车风驰电掣般一路飞奔向前。
六月的北方已经是绿草遍地、鲜花盛开,万物竞长的季节,从车窗向外望去,到处是一片葱绿。在这样的季节,江南的绿色已不再具有骄傲的优势,齐鲁大地的肥田沃土在夏日阳光映照下展示着自己雄姿英发的姿容。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黑色的皇冠轿车融入了山城济南滚滚的车流之中。没过多长时间,便在柳云涛的指导下开进了霍虎臣铁艺制品公司的大院。
一见面,大家站在院子里热热闹闹寒暄了好一阵子,由霍虎臣引着进了公司新近装修过的办公室。坐定以后,柳云涛便单刀直入地向霍虎臣问起了时下鱼粉预售促销的情况。
霍虎臣道:“现在的市场与春节前相比是大不相同了!一是自春节到现在港口的鱼粉供应基本上没有断过档,二是还有其他公司的鱼粉相继到港,这一次算是赶上起花门了,非得有一场好戏看不可!我们公司唯一的优势就是预售工作做得比较早些,不过,其他公司的招呼也都给打过来了!”
杜民生一听,惊问道“那您这里的预售工作会不会受到干扰呢?”
“怎么会没有干扰呢?对客户来讲,向来都是要货比三家,这就要看谁的条件更加优惠了。在同等的价格条件下还有些朋友的感情可讲,若是在价格上没有什么竞争力,结果如何就很难讲了!”霍虎臣认真地分析着,“不过,就目前天津港的报价信息分析,我们的报价还是有一定优势的,北京绿野外贸公司的报价是每吨五千一百五,我们是五千一,每吨鱼粉有整整五十元的差价呢!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要杀价?”
柳云涛道:“看来天津港的这场对台戏是非唱不可的了,还有没有其他好的补救办法?”
霍虎臣解释道:“经常做鱼粉的就是这些人,圈子很小,相信在我这里得到北京绿野外贸公司传来信息的同时,其他地方的销售代表也会得到的。所以,仅就朋友感情而言,我们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优势而言,还是得在价格上见分晓。不过,即便是同样的价格,我们还是会略占优势的,毕竟秘鲁鱼粉比智利鱼粉的名气更响亮些。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在心理上先有个准备总是会好些!”
“要是这样,我们就只能在价格和时间上抢占制高点了?”杜民生又问道。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霍虎臣应道,“我们和北京绿野外贸公司相比,货虽然到的时间相差无几,但销售的时间就未必赶在一起,只要我们赶在他们之前出货,还是有条件抢占先机的,毕竟我们的先期预售工作做得比他们早些;更何况初期报价我们的鱼粉价格还略占一些优势!若是稍有迟缓,可就胜负难料了!”
柳云涛心里合计了一下,觉得太湖和千岛湖尚有三千吨的缺口,湖北市场另有两千吨的预售量,两万吨的鱼粉做下来又有一千多万的利润进帐,压个三四千吨的货在资金实力上也没有多大问题;总计把帐算下来,只要在天津港出货达到三千吨,就能保证不会在阴沟里翻船,因此心下并不感觉恐慌,只是这些内幕情况却不方便当着霍虎臣的面明挑。另一方面,出于谨慎起见,他向来是主张速战速决,见好就收的;市场的销售情况变化无常,谁又能保证压下的几千吨鱼粉又能卖上个好价钱呢!于是断然说道:“我们今天来到你这里,就说说你这里的情况吧!我们明天就去天津港办理相关手续,三天后就可出货,你这里的一千吨预售能不能在今明两天就确定下来呢?”
霍虎臣定了定神说道:“军令状我是不能立的,我只是个中间商,变与不变还是客户说了算。不过,若是没有意外变故的话,我这里预售的一千吨基本上是可以保证的。关键是提货时间要加快,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几个人又在一起合计了一会儿,觉得也没有其它要紧的事情再商量,杜民生着急地催促道:“要是这种情况的话,咱们就别在这儿耽搁了,还是瞧早往天津赶吧!别误了明天上午去港口办理海关相关手续,争取一点是一点呀!”
霍虎臣笑着挽留道:“哪儿能用得这么急呀!一共还有个三四百公里的路,又都是高速路,用不了几个小时就跑到了,来到我们这里,总得给我个机会尽尽地主之谊呀!”又笑道:“不管今天赶早赶晚,总是赶不上办手续了,就吃过晚饭再走吧!”
柳云涛想想也是,就点头应道:“那好,反正市场情况我们也搞清楚了,也不争在这一时三刻,你就帮我们抓紧安排吃顿便饭吧!”
情况紧急已不容拖延,杜民生和柳云涛吃着饭分别给葛忠和狄良友打去了电话。一是要葛忠与阮丽等人务于后天赶到港口,以便办理银行临时账户安排收取货款的工作;二是请狄良友在天津新港给预定好住宿的宾馆。
吃过晚饭之后,换由小毕驾车,四个人又匆匆向天津方向奔去。 。。
第三十六回(3)远交近攻预设金蝉计 暗度陈仓巧取险中财
第三十六回(3)攻其不备
黑色的皇冠轿车驶出山城济南两个多小时后便进入了河北地界,这个时侯在头顶上已经是星斗满天。做生意的商人总是得不分寒暑不分昼夜的四处漂游,这是由商人的职业所决定的,没有哪一个商人能逃出这种既定的惯性轨道;如果你把这种漂游看做是一种痛苦的旅行,你就没有做商人的资格;而如果你能够抱着欣赏的态度去对待这种惬意的旅行,你就会享有永久的乐趣!
在星光灿烂的夜色中,高速公路上依然车行如流,这种壮美的场景不仅展示着劳动人民的勤奋,也昭示社会主义祖国经济建设欣欣向荣的景象;浩浩荡荡,川行不息的物流给祖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注入了勃勃的生机,中华民族伟大的复兴事业正如这浩浩荡荡、川行不息的物流一样,一往无前,不可阻挡!
在密闭的车厢内,不甘寂寞的常建军又和杜民生、柳云涛、小毕三人摆起了龙门阵:“我们今天又象当年的陈毅元帅一样,重新上演了一次‘南征北战’啊!虽然时代不一样,对手不一样, 但有一件是一样的,那就是为了中华民族的复兴事业而东挡西杀南征北战!我们今天实际上是在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啊!”
“你看,你看!这种思维定式又落俗套了不是?不能一说到做好事就想起雷锋叔叔,一说遇到困难就想起红军长征两万五,一说起解放台湾就想起董存瑞和黄继光,一说到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就想到铁人王进喜!我们本来是辛辛苦苦为自己来找饭吃的,又拔苗助长地把自己说成了民族复兴的英雄,这多没劲呀!”杜民生又唱起了对台戏。
“你这人怎么总象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呢!不管我们现在心里怎么想,客观上也是在为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做贡献吗!不要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堂堂正正的纳税人哪!你怎么年纪轻轻,这么没有现代意识呢!亏你还在广州接受了几年改革开放的再教育,一点进步也没有!你看看香港的电影和电视剧里,人家那些纳税人有多么神气!”常建军依然在兴致勃勃地兜售着自己时髦的大理论。
柳云涛在车上断断续续睡了一天,这时早已经养足了精神,也跟着在一旁敲边鼓似地侃道:“建军老弟真不愧是出生在革命军人世家,张口就是战争名词;不要忘了,现在可是和平建设时期,千万可不要再把我们拉回到战争年代去,弄不好我们大家就都成了烈士啦!”
常建军立即反击道:“您老兄说这话就有点忘本了,没有战火硝烟的革命战争,没有革命军人的流血牺牲,哪儿会有今天社会主义的新中国呀!您没听人唱‘为什么战旗这样红,烈士的鲜血染红了她’吗!和平年代的商场如战场,我们现在就是要搞一次夜袭战,象日本鬼子一样悄悄地进村,不管遇到多么强的对手,我们先偷偷地扎上那么一刀,然后再发起猛烈的进攻,乱中取胜吗!”
“您要这样来说,就越说越离谱了,您把我们比做什么不可以,为什么非得要把我们比做日本鬼子呢!日本鬼子可是侵略者,我们可是堂堂正正保家卫国的‘八路军’哪!”杜民生笑嘻嘻地反唇相讥。
“你们两位领导真是军人的不是,战术的不懂。我在济南和老霍见面时,听你们议论了大半天;我们这次杀奔天津港,必须要采取偷袭的方式先悄悄地杀上一场,等到我们的竞争对手再寻求同我们决战时,我们再来个金蝉脱壳,进行战略大转移,不就大功告成了吗!”
常建军喋喋不休地兜售着他的销售战略,使杜民生、柳云涛二人突然感到眼前一亮。欢声叫道:“这是个好主意!我们就在天津港再来一个出奇不意、攻其不备;然后我们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溜之乎也,其奈我何!”
小毕在前面驾着车,听着听着杜、柳二人和常建军顺了一路,便笑道:“杜总和柳总怎么变成了投降派了,这多没劲!”杜民生笑应道:“不是向常总投降,是英雄所见略同!”
皇冠轿车在深沉的夜幕下沿着车如流水的高速公路上穿行,来到海河之畔的北方名城天津之后踅而向东,午夜时分来到天津新港中的渤海宾馆。
狄良友接到柳云涛自济南打来的电话后,便立即安排耿若花在渤海宾馆给提前预定了房间。为了掌握柳云涛一行到达的准确时间,做好接待工作,一路之上狄良友总在打电话